《天才儿子坏娘亲》 楔子 蜒云漂渺,浩瀚无际的云空层叠无穷,笼罩在孟拂尘脚下绵绵留长。 俯视着万里苍穹,孟拂尘淡然一笑,这日子一天天过得也真是无趣,连整人的心都没有了。 “你去……” “你去你去……” “我不去,还是你去。” 在她身后,两个白胡子老头推推嚷嚷,谁也不肯在接近那女子一步,女子闻言回眸,笑道:“你们两个加起来也活够几千年了吧,我要把你们从这里扔下去,这几千年的老脸没处搁啊。” 白星君和太云君相视一看,神里神外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 明明是她撞到了玉帝跟娘娘亲热,把玉帝和娘娘说的好一番羞,玉帝自觉得颜面没地方搁,又不好对这位姑奶奶发难,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妙招,决定让这位姑奶奶下凡经历红尘劫难再回来,这事看起来和他们俩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啊。 偏偏今天轮到他们值日,值日就算了偏偏值到了玉帝宫前,值到玉帝门前不说还让玉帝撞了个正着,结果谕旨就到了他们手中,让他们下道谕旨也不没什么难的,难就难在下谕旨的对象是眼前这位姑奶奶。 当今玉帝的御妹,九重天唯一的女战神,淡笑之中宛若冷霜,点指之间杀人无形,脾气更是喜怒无常,神见神躲,鬼见鬼怕,就拿三天前来说吧,九王子暗恋她千年,终于决定冒着生命危险跟她告白,她听完后笑若春风,太子心花怒放,接着就被卸了胳膊,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这位大神他们躲都躲不及,现在还让他们告知,您偷窥了玉帝娘娘亲热,作为惩罚您被贬下凡了,这这……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 “难不成你们真想下界去玩玩?”孟拂尘擦了擦手掌,淡笑着看着俩老头。 “姑奶奶,您就被别折腾我们两个老头子了,上一次被您扔下凡去,我们这把老骨头腰间盘突出现在还没好呢。” “那你俩在这眉来眼去的刺激我?”孟拂尘淡笑,平日里这俩老头见她比见了鬼躲得还快,今天主动凑上门来,怕是她那玉帝哥哥给她来了口信,不然谁能使唤的了他们。 “神君,玉帝说让您下凡历练历练,体会人间七情六欲。” 孟拂尘闻言负手而立,俯视着苍穹淡笑的绝美,唉,人家儿子来告白后被卸了胳膊,不识相的破坏了人家夫妻情调,让她下凡历练意思很明白了,你缺爱,你不懂爱,你需要体会爱的真谛,下凡回来后你会得到改变,有人跟你告白你会泪眼朦胧羞涩不已而不是卸了人家的胳膊,撞见人家夫妻行事你会尴尬离开而不是坦言观赏。 不过下不下凡最终还是得看她的意思,她若不想,谁的旨也没用,可谁让她寂寞无聊了太久呢,这个旨她就接了。 “把旨搁下,你们可以走了。” “这么说……你是接了?” “接了,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快点说。”鬼也想不到一向不听命于任何人的神君女战神这回居然接旨了,只要您不后悔,只要您愿意下凡,别说条件,就是让我们这腰间盘突出这辈子也好不了我们也认了。 “我的命数自己定,劫数自己定,要走的路还是自己定,谁也不能参与修改或者指定!” “这……这可不行,神仙下凡历练该经历的命数劫数都必须由玉帝说了算才行。” “那把旨拿回去吧。” 俩老头擦擦额角的汗水,用眼神交流着。 不行就答应了吧? 千年来去凡尘历练都必须经过与玉帝指定,怕是不妥吧? 我寻思着玉帝宁愿破千年例,也不想在面对这位姑奶奶了。 嗯,有道理,那就答应了吧。 “神君,您的条件我们去跟玉帝说,这旨您还是先拿着。” 孟拂尘接过谕旨,淡淡一笑,“你们去说,我先走着。” “这……”俩老头被英明神武的神君痛快的整得一愣一愣的,这边还没缓过神来,那边又被神君一句话整蒙了。 “有时间去地府看看阎王,跟他说我很想他,很快就去看他。” 俩老头脸一黑,百年前捉拿天界逆贼,人都死了还追着人家不放,一追就追进了地府,人家阎王地府被你闹得天翻地覆,有怒不敢言,现在见你躲都躲不及,要是知道您还惦记着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九重之巅,瑶池地界,白衣女子衣袂飘决,裙隙凛凛铮然,在朦胧迷尘中划出一道道完美弧度,那女子眉目清秀不失英气,优雅中带着一丝高贵,高贵中夹着一丝狂傲,狂傲中却极为淡然,目光静如水,神色淡如冰,嘴角那一丝淡笑如梦似幻,朦胧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瑶池对面,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在她的视角男女拉扯的暧昧,撩情的大胆,总的来说开放的够可以。 “北冥星王,你口口声声说看不上人涟漪公主,现在却背地里吃人家豆腐,我若是没碰见,是不是吃完了抹干净哈喇子还想赖账?” “涟漪公主哪里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背景有背景,虽说胖了点,但摸起来有手感,压起来有触感,抱着还有安全感,等你哪天睡累了硬板床,不妨换换。”看着对面那妖孽淡定到不可一世的男子,孟拂尘毫不客气的讽刺。 对面那人,北冥星王,传闻中可遇不可求,只能远观而不能近亵渎的人物,弹指之间拨弄风云,山崩石裂君子淡定如山,神祗一般的存在。 缠着他不放的那女子,玉帝最最最宠爱的女儿,以至于现在胶原蛋白摄量过高,淡定如山的北冥王才无法挣脱敝人。 “听闻玉帝贬你下凡体会红尘七情六欲?” “我若不想,谁能贬我?” “情商为零,这是病,得治。” 病你大爷,你情商高,咋没看你上天呢?哦,人家已经上天了。 恍惚一瞬,只感疾风迎面拂来,蓦然抬首,那人正在整理衣袖,瑶池之中,孟拂尘身影飓下,很快便消失在了瑶池二人眼帘,北冥王,你给我好好活着,好好等着,等我回来收拾了你! “那是什么古怪?”忽的孟拂尘看着瑶池边缘处光芒万丈,光团宛如烟花般横扫千军汹涌而来,愣了半瞬后,瞳眸微缩,居然是天劫之光! 天劫之光,凡遇上者,天劫洗礼,仙法全无,仙魂尽失,仙骨剔除,成为普通人,亦如重生。 “嘭。”白色身影与光团融为一体,巨响之中夹着一声彻天怒吼。 “北冥星王,你大爷!” 光团消失,倒霉蛋儿孟拂尘也不知道被崩去哪了,咱们高大上的北冥君看着这一幕也千年不见的皱眉了。 刚刚那一幕不是幻觉,她的元灵被天劫之光打散了,本体落到了云穹国,其中一魄混在天劫之光中消失了。 千年来,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异像,有些意思。 ------题外话------ 亲们好,哥是顾尘,摩拳擦掌了很久,一直在不断想文写文,今天终于发表了,本文以轻松幽默为主,大宠小虐为辅,大气磅礴为骨干,虽然知道可能配不上大气磅礴几个字,但是哥尽力,尽心,尽责,尽我一切可能配得上而尽。 这篇文哥很用心,既然发表了就没想过太监,但是,万一哪天太监了,哥也会把丢弃的一针一线缝上,但是一定很疼,所以一定不会太监的。 鞠躬,谢谢,撒欢,鼓掌。 第一章:多扔点钱砸死我 2016年8月1日 地点:h市跨国集团大厦负十层。 时间:黑布隆冬的无法计算。 人物:国家古墓研究所小队,幽灵花研究所成员。 黑漆漆的空间,气氛古怪的压抑,四周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在这空间中,只能听见几抹匀称的呼吸声。 “舒漠,你确定某某某国家皇帝的老婆跟儿子埋在这里?”孟拂尘拿出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除了冷墙什么玩意也没有。 身边那身穿牛仔裤白球鞋,反戴鸭舌帽一头碎发的女子点点头,“这里绝对没有其他研究所发现,我们是第一个,抢坟抢了这么久,终于能独占一坑了,爽快!” “走吧。”站在另一个角落的女子淡漠开口。 “这里是负十层,以我们的肺活量可以在这里呆上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需要五分钟,去掉回来时需要的五分钟,我们只有十五分钟和死人打招呼的时间,君霜,这货说的,你拿主意去还是不去。”孟拂尘看着走廊尽头,满面都是担忧。 秦舒漠这货得到的消息从来不会错,发现的东西也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是危险性太大,危险到想逃不行想活不成想死不能,这里的气流压力很大,半个小时内出不去,他们仨都得玩完,玩完也没啥可怕的,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怕就怕死不干净活不利索。 “你老公的话你自己做主。”君霜环着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大爷!” “媳妇,机会难得,老公我会保护你滴,走着。” 孟拂尘黑脸,秦舒漠这货一直男装行天下,表面一副清秀俊美少年的模样,心里想得都是些龌龊的勾当,一直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旁边那个冷若无霜的货正是她的二房,你大爷的,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偌长的走廊滴滴答答回荡着三人的脚步声,依稀还能听见三人的对话。 “帝国大厦都安在墓地上面了,以后逛大厦也不安全了。” “何止是不安全了,前天你还在这里买了一个充气娃娃,搞不好现在正做了一大桌子菜,穿着遮三点等着你这个老公回家呢。” “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有那时间我还不如直接抱一还魂尸体回家搁着,没准还能升值,再说了,前天我还看君霜买了一条蕾丝罩,颇有古代风味,搞不好就是这里的皇后娘娘……。” “蕾丝罩送你了,回去我亲自给你带上。” “我只穿男装不穿女装,何况我34a的套上你36d的蕾丝罩,我很……” “滚!” “你个三心二意没心没肺臭不要脸的花心大萝卜,以后别想在上我的床。”孟拂尘嗤笑。 说着说着三人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尽头是一座雕刻着青花瓷的石门,青花瓷看起来现代工艺感满满的,绝不是古时候留下来的,这一点三个人都发现了。 “有人来过了。”君霜淡漠道。 “根据我调查的线索,这里不可能有人来过,但这只有现代才能打磨出来的青花瓷却又很难解释,不行就撤吧,拂尘你说呢?”秦舒漠看向一向直觉准到离奇的孟拂尘道。 不管是盗墓还是探墓的,第一手墓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很显然,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手墓了。 “进。”孟拂尘微皱眉道。 秦舒漠和君霜互相瞟了一眼,都发现了孟拂尘神色有些异常,再次确定道:“你确定?” “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一定要打开这扇门的冲动,像是有什么不能错过的东西在里面等着她,她直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秦舒漠君霜同点点头,拿出家伙事开启石门。 石门一开,浓烈的树香味迎鼻扑来,古木春风,流水潺潺,置身大自然的感觉立马就上来了。 里面居然是一处小树林! 三人看着这番异象,无法掩饰心中的惊讶,见过的墓地比吃过的饭还多,却从来没见过这么虚幻的墓地,感觉像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似得。 “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秦舒漠指了指坐落在树林中间的那座青石棺。 “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孟拂尘款起牛仔包道。 “小心点。”君霜看着远处开口。 孟拂尘这才发现,平时把探墓当成吃饭一样的俩货今天异常严肃,惜字如金的君霜难得的唠叨她小心,浅淡一笑:“放心吧,再说了,万一我有啥好歹,舒漠不就把你扶正了。” 这句话成功换来几个白眼,略微紧张的气氛就这么缓解了。 “今年流行啥买卖,最火的还是棺材卖,三长两短四颗钉,前宽后窄奠此生,上可纳达官显贵,下不拒贩夫走卒,亲们,有空常来。” 孟拂尘魔音再现,边上站着的那俩货自动捂上耳朵开始自我催眠,我不认识她,她是谁? 一路走进树林的棺材旁,并没有发现什么暗箭机关之类的,打量了青石棺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孟拂尘顿了几秒,找了一个有危险也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原地撑手旋转,一脚踢开了棺材盖,瞬间灰尘弥漫,某人成功被呛得傻逼了几秒。 还是没有机关暗箭?孟拂尘微蹙眉,照理来说不应该了。 这座棺材看起来年头不小了,那个时候皇后娘娘的棺材不弄个机关啥的还真是说不过去,难道这位皇后娘娘遭到了夫君冷落,是遗憾终生的?或者说机关已经被前一个倒霉蛋以身试干净了? “怎么样?” 孟拂尘摊摊手,试探着走向棺材。 忽的,脚下某块地板地面陷下去了些,孟拂尘身子一僵的同时远处那二人神色骤变,一人极速跑来,另一人挥起手中的绳索朝孟拂尘甩来。 大将军之女孟清歌之墓。 脚下陷下去的地方忽然弹了起来,孟拂尘顺着弹力凌空一转,抓住了君霜甩来的绳子,就在君霜拉回绳子的瞬间,一枚飞刀忽然破地而出,躲闪之后,手中的绳子被割断了,身体猛的下降,眼看着棺材越来越近。 “这就是个大将军女儿的坟头,秦舒漠你大爷的,居然谋杀正妻。” 眼看着棺材随着地面塌陷,孟拂尘大喊一声,“君霜!”远处那人闻声迅速逼近,孟拂尘用尽全力将手中牛仔包扔向秦舒漠,随着塌陷凌乱,只听闻一声: “二房终于转正了,祝你俩奸情一生一世,出丧时往我棺材里多扔点钱,最好把我砸的死的不能再死……” 第二章:下次撬你爹的坟 九重大陆,冬。 云穹国十五年,紫郡城,帝都。 皑皑白雪覆盖着整座帝都,到处雪白一片,似沉寂了喧闹,帝都静的出奇,晶灿的阳光映在雪上,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璀璨,微凉。 雪…… 又下雪了…… 那年冬天也下雪了,似乎比现在还冷一些,为了保护她,唯一疼她爱她的母亲纵身跳入冰窟,她挣扎了很久,喊了很久,有人拉住她,却没人救她的母亲,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尸体浮上来,被挡在冰下面,她永远记得冰下母亲那张脸,绝望,无奈,释然,宽慰。 就是这个池塘。 女子站在池塘边缘,望着结冰的池面,苍白的脸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惨淡却不失潋滟,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 她微动手指,摸上小腹,一滴清凉的液体划过脸庞,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娘亲还是斗不过他们,纵然回眸,绝然一笑,将整座府邸尽收眼底。 咒将军府从此灭门,若能来世为人,定将害我辱我之人送下地狱! 和那年一样,所有人冷眼旁观,都在说她是罪有应得,未婚先孕不说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就算今日她不死,来日也会有人弄死她,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她可是内定的三王妃,还未出嫁就给三王爷带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将军府容得下她,皇宫也留不得她。” “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她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真像外面传闻说的……是鬼胎?” “就算不是鬼胎,现在也成鬼胎了。” —— 五年后,云穹国二十年,二月二十日,春。 黄昏之际,最后一缕阳光倾洒在地平线,格外平和。 幽园林中树荫斑斑,偶尔阴风拂过,柳絮瑟鸣,昏暗幽寂的空间,格外诡异的气氛。 站在幽园林某处,远观可见一座棺材,前方立着石碑,近看石碑写着:黑心娘亲之墓,大孝子孟包子立,下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借此诅咒不负责任得爹地牙龈上火饿肚子,屁股开花还便秘,外加看到女人就吐,饥渴死你! 这是谁家的大孝子? “铿铿铿……” 令人酥骨的声响在幽寂的空间内响起,那是敲打石头的声音,声音停了好一会,接着又是一阵“铿铿铿”又停了下来,这次停下来就没再继续了。 “咦?”稚嫩的声音小声嘟囔着,似乎很疑惑,“怎么还是撬不开呢?” “孟包子,一天不撬你娘的坟头就皮痒是吧?小心你娘死不瞑目诈尸找你算账。”棺材内传出嗔怪的笑声,声音娓娓动听,似沉寂千年的泉,听闻清脆,却不由得让人心里染上一股凉凉的感觉。 这是谁家无耻孩子,自己亲娘也不放过。 听见这声音,蹲在棺材旁边的那抹小身影先是一顿,“哐。”的一声扔了手中的家伙事转身就跑,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娘亲娘亲,包子只是想帮你试试这个坟头质量怎么样,如果坟头质量不好,有坏人来欺负娘亲了怎么办。” 孟包子闭着眼睛拼命的跑,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这次一定能逃出坏娘亲的手心,孟少爷心里这么想着乐开了花。 咦?怎么感觉越跑越轻松呢?少爷试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在看到自己空中漫步时,乐开花的脸一下就蔫了,抬头泪汪汪的看着拎着她的少女,委屈滋滋,“娘亲,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抓到我?” 女子捏了他鼻子一把,送了他一个白眼,“因为我是你娘。”这是谁家孩子,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 包子揉揉鼻子,朝女子露出一个超级温暖温馨可爱无敌卖萌到爆的笑,“娘亲,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呀?” 泪还在眼里嘴巴就咧开了笑,女子看着鬼马精灵的儿子,无奈一笑,拿了一个儿子采摘的贡果,边吃边躺上了棺材。 “下次想撬坟撬你爹的去。” “爹有坟吗?爹死了吗?” “死没死不知道,没坟你不会给他立一个?哦记住啊,把他的坟头立在我下面。”女子躺在棺材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苹果,耐心教导着。 “爹真的死了吗?”包子看着女子有些古怪。 女子吃苹果的动作微顿,咬了一大口道:“好人不长命。” “祸害遗千年,这个我知道!”孟包子咧开嘴笑了起来,拿起家伙事开始给他爹立坟,一边立一边嘟囔着,“爹没死,真好。” 女子淡然一笑,对儿子思念爹的心情可以理解,却被儿子下一句话呛得半死。 “这样我的诅咒就能实现了。” 女子扶额,这是遗传了谁的基因? “娘亲,爹爹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们呀?”孟少爷刻着墓碑有些不满。 “你爹爹正和你干娘秀恩爱呢,哪里顾得上我们。” “哦,诅咒爹爹和干娘。” 孟拂尘叹息,秦舒漠,君霜,你们俩货现在干啥呢? 是夜,天空挂着半轮残月,惨淡的月光笼罩着幽园林,幽园林的夜更深些,惨白的月光与幽园林的黑夜融合,微妙的朦胧使得这里更加阴森。 园林峭壁处,瀑布横流直泻三千尺,夜风荡荡,掀起峭壁边缘女子的裙摆,那娇弱身影乘在风中不动如山,一身白色长裙披着紫色流沙,衣袂飘飘,身影朦胧似纱,欲乘风离去,似真似幻。 望着远处,女子神色淡然,肤若凝脂,一行柳眉舒展,眉宇之间开阔,英气十足,那双比星辰还要耀熠的眼眸闪着光辉,唇角边微扬着半抹弧度,肆意张扬。 川流的瀑布五年间从未停歇,一如今夜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 五年了,来到这里五年了,也不知道秦舒漠和君霜那俩货逃出去没有,连她的尸骨都没找到这俩货一定会疯的。 还记得当时绳子断了,腾空的她掉进了棺材里,之后便随着棺材下陷昏迷了,昏迷时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诅咒之后跳下池塘,岸上很多人看着却没人救她,被捞上来之后,她和腹中的孩子都死了,什么皇上下令把她葬在一个叫幽园林的地方,等她清醒之后,人躺在棺材里,肚子大的她差点坐不起来,仔细回忆做的那个梦,从那女子出生到死,她的经历她在梦中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有一段记忆很模糊她也很不理解,为什么她明明拥有绝世武功还能被人逼的投塘自尽了?是无颜苟活还是逼她之人太强了?这些记忆就像她自己的记忆一样,太真实了,尤其在确诊了她真的怀孕之后,后来她出过幽园林一次,整趟下来的答案只有一个。 尼玛,搞穿越了? 第三章:英雄你大胆的死 不过她也是未婚先孕,难道也要跳池塘?但她没那么豪迈,在现代她就属于一辈子没人要的品种,现在免费借了个孩子,眼看着要生了,省去了造人的麻烦,也值了,生儿子时的痛苦就不提了,毕竟往事不堪回首。 那女子名叫孟清歌,云穹国将军府嫡女,皇宫内定的三王妃,虽然身份不错,但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特别是她那娘死后,日子那更是叫个一贫如洗,本来就是府中其他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又未婚先孕还找不到捐精者,四面楚歌,悲观懦弱注定一死了结。 不过包子既然是那女人的孩子,为啥出现在了她肚子里,那女子的尸体又去了哪里?这也是她唯一一直觉得诡异的地方。 夜深,孟拂尘回到幽园林,孟少爷已经睡着了,正在做这辈子最美得梦,并非常不争气的流着满嘴哈喇子,替儿子擦干净哈喇子,她躺在儿子身边,舒了一口气。 躺平,盖盖,幽园林中只剩下一副棺材两块石碑凌乱在夜风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幽园林中的风大了些,阴飒飒的卷着漫天残叶,树叶漩涡空中悬着,树梢与阴风摩擦发出一阵阵瑟鸣,枝头四面摇曳,凌乱了一个世纪,阴咚咚的空气中夹着冷意。 “飒飒……”残叶发出断裂的声音。 残月之夜下,一男子持剑走来,步伐轻快,目标很明确的盯着远处十丈开外的棺材。 开国将军女儿的坟墓,还是皇帝下令建的,应该很值钱! 嗯,没错,盗墓的。 “铿铿铿……”孟包子熟悉的撬棺材声音又响起来了。 “娘亲,不是我……”孟少爷听着熟悉的旋律迷迷糊糊的为自己辩解。 孟拂尘微抬了抬眼皮,听着撬墓声,其实很想见见这位盗墓英雄,人家都死了五年了,现在才来盗墓是不是有点晚了,如花似玉的一大姑娘现在已经一堆白骨了,这人嗜好难道与常人不同? 孟包子挪了挪身子,将嘴巴凑到孟拂尘耳边,机灵狡點的眼眸中那有意思迷茫睡意,“娘亲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让他撬吧,累死他。” 孟拂尘点点头,以儿子的聪明,撬了两年都没撬开,这人时隔五年才来盗墓的智商一时更没可能,随他去吧,母子俩相拥继续入眠。 一刻两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铿铿铿的声音不绝于耳,在狭小的空间里幽幽盘旋回荡,孟拂尘觉得老年耳鸣提早了,包子觉得耳朵啥也听不见了,做梦快吃到的肉也飞了,棺材里的母子俩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 “儿子,交给你了。” 孟少爷坐起来,鼓着腮帮子掐着腰,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棺材盖,那叫一个怒气冲冲。 “哐。”棺材盖飞了起来,孟少爷也跟着飞了出去。 落地,掐腰,马步,恶狠狠地眼神,气势摆足了。 “大半夜的闯进我娘的闺房,是不是想对我娘图谋不轨!告诉你,我爹不答应!”指着对面人的鼻子,移动到他爹的坟头上,孟少爷很是愤恨,他的肉飞了…… 棺材里的孟拂尘听到儿子坦诚成的庇护,没有半点感动,少爷一般这么气愤只有两个时候,一是他娘也就是她被人占便宜,二是打扰到他吃东西,很显然,小少爷这次生气的理由是为了吃,嘴上的哈喇子痕还没晾干呢。 气氛僵硬的有些古怪,尴尬得有些古怪,静得有些古怪,一阵阴风横扫而来,扫进了孟少爷的裤档,孟少爷不动声色的合上腿,没有半点风吹蛋蛋的尴尬。 “你……你是……鬼胎?” 孟少爷考虑了一会,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听娘亲说他是从棺材缝里蹦出来的,也算鬼胎吧。 “不过没死干净,所以还能站在这里。” 盗墓英雄成功被他矮半截的少爷吓瘫了,跪在地上看着包子眼神有些恍惚。 不……不可能,这么多年了,那没出世的孩子早就随着他娘化成白骨了,一定是哪家来捣乱的孩子,盗墓盗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什么鬼,世上根本也没有什么鬼。 “鬼还有没死干净的?小兔崽子,少在这装神弄鬼!”黑衣人颤巍着身子站起来,腿还有些酸软。 孟少爷翻了翻超级白眼,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死鬼。” …… “你你……你究竟是哪里出来的小兔崽子!” “娘亲肚子里呀,这么白痴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哦,我知道了,你才是棺材缝里蹦出来的。” 黑衣人全身僵硬,惊恐的看着不远处那狡點孩子,不可置信。 娘亲…… 黑衣人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向身后,每扭一分就呼吸难一分,空气中似乎被涂上了502,任他想快点扭头看看,就是移动不了身子。 “英雄你好,英雄再见。”孟拂尘从棺材里露出个头,朝那人露出一抹倾城姿色的笑,那人胸膛一挺,翻了几番白眼,口吐白沫一头栽了下去。 “不……不可能。” “英雄你大胆的死,这价值无双的棺材就赏给你了。”孟拂尘跳出棺材,一把揪住黑衣甩进了棺材盖上盖,回眸朝儿子使了个眼色,孟少爷立马脸上乐开了花,拉着孟拂尘就跑,边跑边小声欢呼,“终于可以下山啦,我们终于可以下山啦。”声音很低,欢呼很雀跃,听起来很压抑。 “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终于不用守坟头装进棺材盖呀……”孟少爷的心情都能理解。 孟拂尘的心情却没人能理解,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早想到孟清歌的死绝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牵扯着什么,本以为能和孟少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五年了,还是来了,那个倒霉蛋只是一个头炮,真正要撬坟的人马上就到了。 为了安全起见,三十六计走为上,溜之大吉,这可乐坏了一直想出去见见世面的孟少爷,成天想着盼着期待着就愿望着有一帮牛叉的人来盗墓,然后他和娘亲无家可归,流浪街头。 孟拂尘看着欢呼的孟包子,眺望苍天,儿子,你咋就不知道娘的用心良苦呢,世事多变,人心难测,踏出这里就等于踏进了阴谋纷乱,那里有人想你生,有人想你死,还有人想你生不如死,当然想你死的人远比想你活的人多得多。 也罢了,舒坦了这么几年,是时候帮她讨回属于她的,帮儿子讨回属于儿子的了。 孟清歌,你的诅咒,我收到了。 第四章:克死我八个爹了 云穹国二十年,二月二十五日。 晴空万里无云,一丝风际也没有,那日幽园林逃命逃出来的母子俩已经施施然度过几日了,这天母子俩大眼瞪小眼,极相似的眼眸中露着算计,染着一丝狡點的坏笑。 “娘亲,我饿了。”孟包子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没错,他早晨就已经断粮了,坏娘亲嫌他太胖了,正好减肥,但肚子告诉他应该先吃饱了在减肥。 “正好娘亲也饿了。”孟拂尘躺在草地上,乘着柳树阴凉回应着儿子。 “那娘亲,我们去打劫吧!” “这种下三滥的事不能干。” “那我们去偷吧。” “这是小人办的事。” “那我们去抢吧?” “和打劫有什么区别么?” “那怎么办?娘亲,我饿……”孟包子一看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通,撅起小嘴委屈的眼泪汪汪,看着孟拂尘就差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了,那个惹人怜爱啊,那个让人心疼啊。 “凉拌。” 孟拂尘看着儿子哭的跟个李三娘似得,真心在思考这熊孩子到底像谁,如果现在她给他弄到吃的,三秒之内一定笑的比头顶上的太阳还灿烂,儿子,你这演技不做演员,娘亲真心有愧于演艺圈。 之际,远处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越来越近,孟拂尘微扬唇角。 “直走五米,向右转,咧开嘴巴灿烂的笑。” 孟包子收到孟拂尘的指令,立马跑到小路上右转,掐腰,马步,咧嘴笑,指着对面疾驰而来的轿子道:“此路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男人来。” “咳……”孟拂尘躺着听到最后一句话,硬是给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十步,七步…… 孟拂尘斜睨着疾驰的马车,目光森凉,每近一分她眼底的寒意就冷一分。 五步,三步…… 在她手中石子还没打出的一瞬间,疾马忽然仰天长嘶,稳稳的停在了孟包子脸前,马鼻子亲吻着孟少爷的脸蛋,孟少爷嫌弃的赶紧抹了抹脸蛋后退了几步,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他丝毫不担心,因为有娘亲在。 “此路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男……” “我是让你出卖色相求点吃的,要个男人有什么用!”孟拂尘赶紧打断儿子的话,拍拍身上的尘土走了过去,这丢人的熊孩子。 “有了男人我就有了爹,娘亲就有了相公,他就能养活我们了,我也就不用出卖色相了,娘亲,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孟包子撇撇嘴,对刚才被马鼻子占便宜的那一幕还是耿耿于怀。 “呵……” 孟拂尘还没笑,笑声先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像尘封了千年悠长,像树叶摩擦般有些淡淡的沙哑。 就在那一刹那,头顶强烈的阳光闪了几闪,阴森森的诡异感弥漫而来,空气中似乎镀上了一层黑纱,朦胧到以为是幻觉,孟拂尘收敛眸光,好强大的气息。 “让路。”空气中的黑纱凝聚成一体,一个身穿黑衣如同鬼魅般的男子诡异出现,生硬的语调显出他并不常说话。 “儿子,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当爹,万一是个穷鬼,你还得养他一辈子,万一是个短命鬼你还的花钱给他打棺材,万一是个即短命又没钱的穷鬼你就更惨了,这爹先别认了。”孟拂尘耐心教导着,身上的每根神经都警惕着不远处的陌生人,仅仅一个护卫就这么诡异莫测,轿子里的人还是不招惹的为妙。 “那好吧,娘亲我们走吧。”孟包子收起架势,笑的温暖贴心的牵起孟拂尘的手,边走边看,边走边嘟囔,“娘亲,断掌克夫,你都克死我八个爹了,如果再找一个,会不会又克死了呀?” 孟包子话音刚落,后面的某个黑影隐约一个踉跄。 虽然不离开也能保证那二人伤不到她们,但打起来还是太麻烦了,谁让她懒,能吵吵的绝不想动手,孟拂尘知道儿子也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想找个理由开脱,但是儿子,有你这么坑娘的么? 温暖阳光倾洒在四周,暖风徐徐拂过梢际,掀起了轿帘一条缝,露出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那眸子如古谭幽静,看着远处离开的那对母子,略显苍白的嘴角微扬了起来。 “公子……”斩波看着离开的那对母子眼底逐渐浮出丝丝骇色。 “嗯,原来白日见鬼的事情真的会发生。”轿子里的人看着那对母子浅笑。 “她既然出来了,是不是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轿中的人微微颌首,扬起玉指空中轻轻一拂,浅笑道:“看来帝都要热闹了。” —— 这边已经逃到安全范围母子俩终于能歇口气了,孟少爷坐在地上,狡點的双眸一直盯着远处那座城,一副垂延欲滴欲罢不能的感觉。 “娘亲,那里会不会有很多好吃的?” 紫郡城,云穹国帝都,将军府坐落之处,孟清歌的老家,九重大陆最豪华的地方,如果这地方没有好吃的,九重大陆就没有好吃的地方了,看着已经无法阻止孟包子为吃前进的脚步,孟拂尘只能提出了条件。 “儿子,进城可以,前提是必须低调,不然一切免谈。” “娘亲放心吧,包子一定乖乖听话,娘亲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娘亲让我赶狗我绝不撵鸡。”孟少爷抱着孟拂尘的腿撒娇的蹭来蹭去,为了吃的也是丢尽了节操。 孟拂尘拍了拍孟包子的头,打了个前进的手势,孟少爷撒腿就跑,他已经看到脆香鸡,黄金丸子,绿荷落雁汤一大波吃的向他招手了,看着狂奔的儿子,孟拂尘扶额,儿子,忌口忌口啊,咱可是励志要练腹肌的人。 微垂眸子,拿出一块面具戴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绝的笑。 紫郡城,我来了,且看谁将被颠覆! 城中人来人往,各路达官显贵的人不计其数,街道的尽头便是云穹国最神圣庄严的地方,云穹皇宫。 一路上孟少爷果然很听话,除了吃的夸张了些,一切都很低调,孟拂尘一路就跟在孟包子身后付账,在吃的地盘,是他的战场。 “爹,呜呜呜……谁来救救我爹。” 听到哭声,孟拂尘停下脚步看去,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跪在地上哭着爹,地上躺着一个约摸三十几岁的汉子,面色发黑,浑身抽搐,中毒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毒,看他们的穿着就是普通的农人,怎么能接触到这种不普通的毒呢? 第五章:英雄救美是好事 “娘亲,我们帮帮他们吧。”孟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了,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孩心里男子汉伟岸的同情心泛滥了。 “闲事莫管。”孟拂尘揪着孟少爷的耳朵就要走。 “好娘亲,天底下最好的娘亲,最美的娘亲,最温柔的娘亲,帮帮他们吧。”孟包子被拽着耳朵疼的嘴巴咧咧着,一边呲牙一边抬头献笑的赞美着眼前的女子就是不肯走,看样子是铁了心。 孟拂尘看着儿子,这货怎么看也没有英雄救美的风范,今天这是犯哪门子神经了,拗不过孟少爷,孟拂尘走到汉子身边,观察汉子中的毒。 嗯,鹤顶红,孔雀胆,无药可解的奇毒。 “儿子,帮人家姑娘挖个坑卖点力气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此刻的孟少爷蹲在汉子身边,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手伸到一半狠了狠心又缩了回来,那个男子汉啊,孟拂尘叹了口气,教育着,“儿子,撩妹不是这么撩的,姑娘现在需要一个强健有力的肩膀依靠。” 孟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蹲着身子慢悠悠的移到小女孩身边,越过她爹身体时还差点趴了上去,触摸到已经微僵的尸体时,猛的收回了手,有些不忍心道:“妹妹,别哭了,你爹已经死了。” “不会的,爹爹不会死的,你骗人,呜呜……” “他真的死了,都硬了。”孟少爷好心的提醒着。 “呜呜……你走,不许你说爹爹死了。”小丫头推搡着孟少爷,孟少爷深深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跑到孟拂尘身边,“娘亲,我们走吧。” “儿子,英雄救美是好事。” “她让我走的,我们还是走吧,这样才是真的英雄救美。”孟少爷贼亮的眼睛转的飞快,拉起孟拂尘灰溜溜跑的没影了,留下小丫头和她爹在母子二人衣袂疾风中发呆凌乱。 夜色朦胧宛如纱,笼罩着紫郡城大街小巷,灯光旖旖,将行人影子拉扯得老长,如飞刀剪影闪烁,吆喝熙攘,和谐安谧。 “知道危险还伸着脸去碰,小心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被人家打开花了。”清澈干脆的嗓音回荡在街道某个位置,如泉水掠过心头,带着细微淡薄的凉意。 “娘亲,我是看这个东西跟我们有缘才要的,为了它我还碰了死人,晦气晦气……”孟包子甩着碰过死人的小手,龇牙嫌弃的模样恨不得那手不是他的。 孟少爷头顶上的女子淡漠的看着孟少爷,儿子,你可是用这只手拉着我跑了一路了,现在说晦气?孟少爷好像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看了看甩在空中的手乐呵呵的收了回来,娘亲已经把晦气摸走了,幸好幸好…… 孟拂尘黑脸,一直提醒自己,这不是她儿子! 拿过孟包子手里的玉石,玉石火红色,两边椭圆形,看起来也只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唯一神秘的就是玉石上的图腾和字,一只金色鸾凤浴火而出翱翔云际,火中雕刻着一个“劫”字。 微蹙眉,孟拂尘看着金鸾凤和劫字有些不明白,随意翻过玉石来,没想到背面中央还雕刻着一个“翊”字,鸾凤浴火重生此为大劫,翊……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这块玉石究竟是什么人的什么物?还有那身中奇毒的汉子究竟是什么人,身上为何会有这块玉石,那汉子中的毒绝非普通人能有,虽然看到了藏在汉子怀中的玉石,因为不想多生是非打算离开,可惜这个小祖宗铁了心要这东西,孟少爷别的好没有,她的优点倒是继承的一样不落。 孟少爷知道拿了这个东西一定会有很大的危险,这才拉着她赶紧跑了,一来是为了逃命,二来是不连累那个小丫头,若有人找上小丫头,小丫头把她们出现过的事一说,危险自然就指向他们了,只是东西拿都拿了,撒腿就跑有点太逊了。 “娘亲,这是什么东西呀?”孟包子看着那个还闪着红芒的玉石眼里冒着精光,高端大气上档次,一般人绝对没有,世间罕见稀有物种,这样的话,一定很值钱! 孟拂尘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主意,警告道:“想保住你的小命,就老老实实藏着。” “那我不是白拿了,死人白摸了……”孟少爷头一扭,小嘴一撅,本少爷很生气写满了一脸。 “白拿就简单了。”少爷,你把危险也白拿到身边了。 “娘亲,我有个好主意。”孟少爷贼笑贼笑的看着他娘亲,刚才的惨淡样刷的没了,谁说本少爷刚刚在生气! 孟拂尘叹息,“说你的馊主意。” 孟少爷委屈的撇撇嘴,黝黑的眼眸里一颗晶亮的液体快要止不住了,嚅嗫道:“是好主意。” “好好好,说你的好主意。”孟拂尘扶额。 “我们去找这个石头的主人吧,找到以后逼他给我做爹。”孟少爷自顾自的憧憬在想象中,父子情深,其乐融融。 边上的女子听言脸色暗黑,“万一是女的呢?” 忧愁的小眼神似乎也很纠结这个问题,拖着下巴思考着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忽然少爷眼睛一亮,劈叉腾空一跳,随着裤裆飞开蛋蛋凉的节奏惊呼一叫,“那就给我爹做媳妇!” 某女大赞,“果然是亲儿子!” 看着手中的玉石,孟拂尘将它放进了怀里,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们很快就能被紫郡城重视起来,重视的程度低的话也就是遇到个什么追杀暗杀刺杀之类的,程度高的话全城通缉也不算什么事。 看着脸色又变了的儿子,孟拂尘眼底晦暗半瞬,少爷,你这么任性你妈知道么? “娘亲……”软绵绵的声音听着就舒服,孟少爷一把搂住他娘的腿,撒娇道:“娘亲,你还有没有钱呀?” “没有。” 孟包子撇撇嘴,在他娘腿上蹭啊蹭,“娘亲,我想吃绿萝莲叶羹。” “长胖。” “笋尖舌舞粥。”孟少爷降低了些档次。 “太贵。” “鲤鱼丸子。”档次降到最低。 “浪费。” “娘亲,都吃到肚子里了,为什么还浪费呢?”孟少爷有些不明白。 孟拂尘瞥了他一眼,“你一天上几次茅房?” 孟少爷低头想了想,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吃的全都拉出来尿出来了,不是浪费么?” “不吃会饿呀。” “吃了浪费。” “为什么浪费?” “吃的全都拉出来尿……” 孟拂尘和孟少爷正在玩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成功转移了孟少爷吃的,一个问题玩了半个时辰,孟少爷有些困了,孟拂尘找了一间客栈安顿好儿子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第六章:大片不能这么看 繁华的紫郡城今晚异常安静,注定有些不一样,万里夜空红云突现,燃烧着云穹国万里河山,在此夜格外别致,所有人探着脑袋看着这一幕异像,都在揣测是什么情况。 云穹皇宫中。 “陛下,红云当现,此乃不定命格。”钦天监看着天空异云满面惶色。 “不定命格是何意?”九五之尊,当今陛下,云赫连。 “不定为吉,不定为凶。” “你是说……”云赫连目光冷肃的凝视红云,杀意弥漫在眼眸中。 —— “凶吉只在一念之间,可乾坤平定,可苍穹颠覆,是时候了。” “是爷的一念之间吗?” 男子浅笑摇头。 “除了爷,还能有谁?”应该说除了他家爷,谁还有一念之间颠覆苍穹的本事。 “这世上唯一能让爷心甘情愿在她之下之人。” “属下不知,那人是谁呢?”应该还没出现吧? 男子浅笑不语,微寒夜色下茶盏粼粼,映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 残月下,整个将军府笼罩在夜色下,朦胧如纱,风吹动了树梢摩擦出瑟瑟鸣响,整座府邸沉寂在昏暗的夜里,唯有一处烛光旖旎,窗前剪影,躁动着一池春水。 “五爷,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娇柔的女声如如春水掠过心头,激中某处宛如电击,滋滋得震动了许久。 “当然是想你了。”嘶哑的嗓音很是低沉,一只手环着女子的腰,一只手去解她的裙带,言语间带着一丝挑逗一丝戏虐。 “五爷真是越来越不会撒谎了,既然想人家了,为何要等五年才来?” 男子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半秒,眼底戾气深了些,一个用力将女子拉了过来,“哐啷”一声按在了桌子上。 “该问的问,该知道的知道,其他的闭嘴。”语气充满了警告。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女子媚笑,丝毫不受男子戾气的影响,迷离的眸子闪着光芒,纤细的手掌伸进胸前的衣襟里,健硕的身躯有些僵硬,随即便听问一声沉吼…… 房顶之上,一人斜躺而下,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鸡腿,吃喝的好不痛快,俗话说得好,一刻值千金,千万别说一个饥渴的女人聪明,特别是一个饥渴了五年的女人。 残月当空,有人乘风而立,有人乘屁而欢。 今日来将军府就是想看看孟清歌离开的这五年将军府发生了什么变化,顺便了解一下五年前的事情,本来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饱了喝足了在办事,所以就跑到了房顶上,谁知道刚一屁股坐下屋里的灯就亮了,如果不是确定了里面有人,她还以为这个年代烛灯都带声控的…… 这种现场直播的画面会影响她的食欲,本来打算离开这里,却听见五年这么个刺激的字眼,她坐在房顶之上淡笑,笑容如月光潋滟清冷,这两个人绝对知道些什么,但是怎么套出五年前的事呢? 直接下去问?万一被当成是贼多不好。 绑架了问?人家都没穿衣服,毁三观。 等他们完事了迷昏了带走?尼玛,我又没有背他们的义务! 干脆叫人来捉奸好了,这边人来了,这里面的人就该跑了,嗯,这个办法不错。 嗯?夜黑风高之夜,贼灼灼的目光何止一双。 远处花丛中,一个黑影拿着望远筒正盯着孟拂尘屁股下的房间,神情那个专注,看的那个一丝不苟,忽的迎面风流异动,黑衣人猛然回头,一掌劈开了头顶飞来的暗器。 “兄弟,大片不是这么看的。” 警惕盯着孟拂尘,确定来人没有杀意之后,看着被他劈碎的暗器“鸡骨头”,黑衣人默不作声的将手掌搁在花丛里捻了捻,眼里眼外都是嫌弃的表情。 确定手掌上的口水已经被花香盖住了,那人才收起望远筒站起身来,“你还没死?”是问句,却问的没有半点疑问。 微微一笑,孟拂尘道:“你都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呢。” 这不就是那天被孟少爷拦路的那人的冷酷强大面瘫拽掉渣的属下么?这么冷漠这么拽的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偷看人家亲热,兄弟,你确定你hold得住么? “没人想我死。”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想你死,一句话还非得绕个弯子,孟拂尘道:“我咋这么不爱听你说话呢,既然这样,剩下的还是我说了吧,你主子今晚让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单纯的让你看看男女之事,免得日后性冷淡吧?” 闻言,夜色下那张冷酷的脸阴了些,“小心我杀了你!” 孟拂尘淡笑,“我的命有多值钱我自己清楚。” 杀我?她笑的更加锋芒潋滟,只怕我活得不够好都是你的失职吧? “主子让我带句话给你,最好不要露面,免得惹祸上身。” 夜色中女子听言淡笑,在月光下勾勒出一道淡漠的弧度,一双黑如深潭的眼眸平静无波染着笑意,不知为何眼底深处总有一丝淡淡苍凉。 “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做,这些都由我说了算,回去告诉你主子,身份这种东西我从来不在意,更不会成为我的把柄,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还不如学学人家,说不定孙子都种上了。” 斩波脸色冷酷暗黑,“如果今天晚上你不离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你打得过我么?”孟拂尘难得的挑了挑眉。 斩波嘴角一抽,微微低了半丝头,打不过…… 主子说过,就算万不得已也不能对她出手,不为别的,就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听主子说过,她六岁得了天花,被人逼的离开了将军府,辗转到了神医谷,十七岁神医谷回来后性子更加懦弱卑微,外界传闻是天花留下的后遗症,只有少之又少的人知道这十一年间她拜了江湖第一高手铁红衣为师,学得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这少之又少的人中主子便是其中一个,只可惜刚回来几天还没来得及以牙还牙就怀了身孕,原本懦弱的性子致使跳进池塘一命呼已,谁知道现在……居然这么狂妄的出现了。 第七章:玩玩女鬼也不错 看到他苦逼的神色,边上女子淡淡一笑,随即道:“让我离开也可以,不过回答我几个问题,立马滚蛋。” 斩波一听有门,想了想道:“问!” “五年前要杀我的真正幕后人是谁?” “……” “孩子的爹是谁?” “……” “我究竟是谁?” 斩波虽疑惑,但还是“……” 她问的问题别说他不知道答案,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她,以两面之缘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几年前的懦弱无能不知道骗了多少鬼,要她知道了幕后凶手是谁,肯定手起刀落给那人来个痛快的,到那时主子的计划就泡汤了。 “可以立马滚蛋了。”孟拂尘朝他挥了挥手。 斩波脸色更黑了,看着夜色下那女子平静淡漠的人容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沉思半晌后化作夜魅消失在了原地,既然我阻止不了你,那就只能主子亲自出马了。 厢房中,暧昧丝丝凝绕,声声催魂欲下。 “五爷……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 男子健硕的背脊似乎僵了下,随即哼然一笑,“我从来不缺女人。”此话说罢,思绪却不由得飞到了那个夜晚。 四处透着花香,花香的味道吸入鼻子里,心底里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一股暖流划过,他躺在花园床榻上,微风拂面而过,掀起了雪白的纱幔,纱幔盈盈律绕,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来,透过纱幔他看到那女子当时的神色,朦胧,空洞,漂渺,就像……就像……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女子笔直朝他走来,站在他身边木讷的解开衣带,依旧是那副缥缈的样子,隐匿在心底的那股暖流忽然炸开,女子的脸庞越来越近,他模糊了视线,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那日醒来之后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便去寻那女子,问谁也没见到有人进入花园,那女子仿佛是从天而降从地消失了般,侍卫们只说他是昏睡了过去,完全没人见过那女子,那夜究竟是真实的梦还是错觉?那个让他无法释怀的女子究竟是谁! “五爷,女人玩多了是不是该换换口味了?” 陷入往事回忆的云策目光恢复焦距,眼底戾气杀意浓烈,嘴角扯出一抹嗜杀的冷弧,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边,只能是死人! 而他身下的那女子诧异的神色中带着半丝惊恐,这个声音……不可能! “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口味可以选择?”云策头也没回的办着身下的事,眼底的杀意只有他身下的女子可以看得见。 “口味很丰富啊,世上除了女人还有男人,男人不行还有牲口,牲口不行……还有鬼。”女子声音娓娓动听,清凉如泉掠过心头,舒服沁凉的感觉让人微微一震。 云策眯着眼眸转过头来,“我还没有断袖之癖,至于鬼,上哪能找……”在他目光定在孟拂尘身上后,瞳眸猛的一紧,半晌后才挤出四个字来,“居然是你。”没有诧异,没有惊恐,只有半丝意料之外的波动。 显然,他就是那为数不多知道她还活着的人的其中一个,显然他也是抄了她们老窝的嫌疑人之一。 “玩够了女人,玩玩女鬼也不错。”在身下的女子身上爬起来,拿起凌乱的长袍床穿上,走出纱幔看着不远处的白衣女子,那一瞬间的恍惚没逃过孟拂尘的眼睛,他和孟清歌认识? 是她吗? 看着那双淡漠带笑的眼眸,看着那双笑不达眼底的眼眸他心里摇头,不,不是她…… “玩女鬼的代价您可想好了?”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策,眼角似非经意掠过床榻上的女子,仅仅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床上那女子便如坐针毡,脸色瞬间唰的惨白。 嗯,没错,又捉到一个知情人,还是一个做贼心虚的知情人,不捉为不捉,捉便捉成双,还要捉在床。 “牡丹花下死,最鬼也风流。”云策脸色深沉的可怕。 微微颌首,孟拂尘淡笑道:“既然说到了玩,不如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 云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斟了一杯茶,茶气热盈袅袅盘旋,模糊了孟拂尘的视线,视线中男子犹如处在仙境之中,只不过半敞着胸确实有点不雅观,抿了一口茶他才看向孟拂尘道:“说说你的游戏规则。” “规则简单,我若输了任凭处置,你若输了……”孟拂尘诡谲一笑,走到云策身边微微低下了头,“便娶了这风骚女人如何?”孟拂尘诡异的笑看床榻上的女子。 床榻上的女人,将军府庶女,“她”的“妹妹”,将军府在朝中的势力人人皆知,把将军府收入囊中几乎等于坐稳了半个云穹国,按理让他娶了将军府的女儿应该正和他意,可问题出就出在,那女子是庶女,这也是她为什么主动回到将军府的原因之一,孟清歌这个死鬼死了五年她还没有取代她嫡女的位置,足以看得出来这死鬼的爹对她这个死鬼疼爱有加,既要揪出幕后黑手,她就必须把将军府这座靠山吃定。 听言,那深沉的眼眸内掠过一丝冷杀,随即抬首沉笑,“好一个不漏声色的威胁,不过威胁我的代价你可想好了?” 孟拂尘心里翻了个白眼,笑道:“唉,既然这样我便只能大吼一声了。”云策翩翩拿起茶杯,心里料定她不会喊,嘴角冷扬,谁知冷笑还没扯出来,就被一声大吼震的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了地上。 “有人企图对孟小姐图谋不轨,来人啊!救命啊!” “你……”云策冷怒瞪着孟拂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成了碎片,啪啪啪的散落了一地,天知道,如果不捏碎手中的茶杯,他怕忍不住捏碎的就是这个女人的脖子!天知道,如果不是她有那么一丝像那个念念不忘的女子,他早就一刀宰了她!天知道,如果不是忌惮这个女人的功夫,她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厢房外灯火通明,嘈杂的喊叫声,慌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五爷,您还有半刻钟考虑的时间,是赌还是不赌。”她懒懒的抬了抬眼帘,看着床榻上依旧处在诧异中的女子道:“诶伙计,你还有半刻钟的时间裸奔。” 第八章:偷腥要付出代价 “说你的条件!”云策退了一步,一向不受任何人威胁的五王爷居然后退了,他发誓,再见到这个女人一定亲手捏碎了她! 孟拂尘淡淡一笑,“我还活着这件事在您眼中不是秘密,但在将军府,云穹国,甚至是整个九重大陆却是一个秘密,作为补偿,由五王爷亲口说出这个秘密,我相信比任何人说出来都有说服力,您说呢?” 她要堂堂正正回到将军府就必须找一个身份堂堂的人证明她的身份,而眼前这个人,紫郡皇城当今五王爷,就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五王爷,您就甘心当一回倒霉蛋吧,偷腥爽了总是要付出点事后代价的嘛,还有那边那个被吓懵逼了的女人,你卖点力气我收点好处,这样日后才能“好好相处”。 “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贱女人就能冒充将军府嫡女?你以为堂堂大将军会因为这一张脸和三言两语就相信那个死了的女人又活过来了?”床榻上的女子孟清婉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下床榻看着孟拂尘,妖媚的眼底尽是森冷的杀意。 孟拂尘坐到椅子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随手拿起一直茶杯在桌子上玩转着,淡笑的瞥了一眼孟清婉,“那就我们看看是你以为的对还是我以为的对,你觉得呢,失足妇女?” 孟清婉脸色微变,声音也变得阴了些,“失足妇女?呵,未婚先孕的残花败柳,你有什么脸说我是妇女!”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那你是承认我就是孟清歌了?” “你!”孟清婉欲言又不知如何言,脸色甚是难看。 失足妇女? 房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那人正在细细揣摩一个特别高深的问题,失足妇女又是什么妇女? 门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房间内三人呈三角对峙,各怀心思,云策阴沉着眸子拿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唇边吹了几吹,按瞥了一眼孟清婉,眼底的杀意瞬间浮现,孟清婉悄无声息的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孟拂尘看着俩人眉来眼去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依旧玩着桌上的茶杯,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正在逼近的危险气息。 左后右前,拇指中指间隔两寸,身子左侧倾斜。 嗯,一击必杀的架势,在门外那些人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应该就是一具尸体了。 就在孟拂尘思考的同一秒,眼前一抹刺眼的光芒掠过,紧接着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触感,锋利,冰冷。 “孟清歌,我会杀了你!”云策失声沉吼。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极其无辜疑惑的问着,“王爷,您要杀我我都还没生气,你这是为哪门子怒吼?” 孟拂尘无辜了,云策的脸色黑了,孟清婉的脸色绿了,房顶上看热闹的那人脸上开花了,好好,好一个黑心的女人! “把刀给我拿开!”云策阴沉着脸低吼,不难看出他正努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怒意,不然一个不小心发怒,“嘶……”情绪颇为激动,动作大了点,胯下锋利冰凉的感觉让他倒抽了一口气,不能发怒,不能激动,不然这辈子就完了……这个女人!哦……该死! 微微抬眸,孟拂尘笑若春风,“王爷,气大伤身,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不然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好了,就来试试是您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如何?哦不,应该说是我的命大还是您的命根子硬如何?” “孟清歌!” “哐……”房门被强大的力道踹开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疑问,“你刚刚说什么?孟清歌?”来人正是当朝大将军,孟清歌的父亲,孟云毅。 孟拂尘看了一眼门口的孟云毅淡笑着,“王爷,刀抬得时间有些长了,我怕手会抖……”她非常配合的手抖了一下,云策脸色唰的变了,刺痛的感觉由胯下传遍全身,这个该死的女人! “爹,你听错了,是刚刚五王爷正在追刺客,那刺客躲进我房间我还以为……,没想到是个女人,好在五王爷……” “刺客跑了,刚刚说到的孟清歌就是她,大将军五年前已经死了的女儿,现在还魂回来报恩了!”云策压低了声音打断孟清婉的话,不露痕迹的收起孟拂尘脖子上的匕首,孟清婉诧异地看着云策,云策愤怒的盯着孟清婉,她不知道云策现在正面临断子绝孙的处境,一心只想着把孟拂尘往死路上逼,但这一切在云策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该死的女人,是不是本王废了你就能另觅他人了? 而挑起这一事件的罪魁祸首用极其无辜的眼神在二人之间移动,你们咋了,刚刚不是还卿卿我我缠绵难舍的,现在咋了,咋还咬起来了呢? 夜色朦胧,半空残月不知何时耀眼了起来,房顶上那人看着屋内这一幕浅笑着,笑如日月光辉风华,朦胧于夜空中,交缠于天际处,这一回合是你赢了,但是这么强的敌手,你确定能掌控的了么?看着屋内淡笑的女子半晌,他坐在房顶上浅笑,一只手反撑着下巴,一只手腕搭在膝盖上,细长的手指垂落着,在夜空中勾起完美的弧度,喃喃自语般道:“或许她可以,爷拭目以待。” 那人顺着琉璃瓦躺下,却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下一秒猛的起身,眼底暗流一闪即逝,回头看看,果然是鸡骨头! 因为他现在坐的位置正是孟拂尘孟小姐刚刚坐的位置,他偷看的用的这个窟窿也是刚刚孟小姐戳的,所以他旁边的鸡骨头也是孟小姐啃完扔的,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用了人家现成的也是要付出代价滴,看着那块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鸡骨头,那人不由得皱了皱眉,静静注视着鸡骨头,做了很久很久的心理斗争,最后人还是离开了,再次回来后已经换了身新衣服,一向坚持与人为善自信乐观很少和人打架的孟小姐被人无声的嫌弃了…… 房间内,孟将军看着近在咫尺的孟拂尘,坚毅的眼底透露着深深地不可置信,看着孟拂尘怔然,“你……你真的是歌儿?” 孟拂尘淡笑着微微颌首,“爹,我现在叫孟拂尘。” 第九章:囚犯架势的迎接 这一声爹叫的那个甜脆啊,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整个人都僵了。 清歌……拂尘…… “歌儿,你怎么会……”还活着?大将军到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孟拂尘却相反的笑了笑,“爹,五年前女儿被神人所救,这才捡回一条命,今日回来,不知道爹还肯认我这个女儿吗?” 激动不已的大将军有些手足无措,想紧紧抱住眼前这个孩子却又碍于身份不能向前,想说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却又碍于眼前那俩阴沉沉的货无法说出口,沉默了良久之后只能说一句,“回来就好。” 微微垂首,孟拂尘敛眸淡笑。 云穹国谁都知道,孟将军一声驰骋沙场,杀人无数,百战不败,却唯独对这个懦弱的女儿疼爱有加,当初孟清歌未婚先孕,遭到所有人唾弃,因为是内定三王妃,皇宫那边更是觉得颜面无存,孟云毅在皇帝面前撂明了话,谁要她女儿的命他第一个不答应,谁知回到将军府就听到了孟清歌的死讯,从此之后再也没人看到这位冷面大将军的笑脸,可见他对孟清歌的疼爱远远大过于别人知道的。 孟清婉阴冷的瞪着孟拂尘,拉起孟云毅的胳膊撒娇道:“爹爹,姐姐已经死了,你怎能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随便说的话?” 孟云毅锐利的目光拂过她,冷言道:“五殿下都说了她就是孟清歌,我将军府嫡女,五殿下的话岂由你来质疑?还不跟五殿下请罪!” 孟清婉被吼得身子一颤,爹爹说得对,她在不承认孟拂尘就是孟清歌就是在质疑五殿下说的话,这个罪名她承担不起,“王爷,我口无遮拦,还请王爷恕罪。” 云策现在的脸色很差,胯下传来的阵阵刺痛更是让他难以忍受,目光森冷的扫了孟云毅一眼道:“孟将军,贼人已逃,本王就先离开,不打扰大将军一家团聚了!” “恕老臣不远送了。”孟云毅微微低首。 云策黑着脸点点头,临走时刻意经过孟拂尘身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撂下一句话,“下次见面,你最好还能威胁着本王不杀你!” 孟拂尘抬眸淡笑,轻声回应,“放心,一定趁了王爷您的心意。”即加大了声音低首道:“王爷慢走,恕不远送。” 冷哼一声,男子挥了挥袖袍,怒然离去,在跨出房门的一秒,男子脸色唰的惨白。 嗯,腿抬得太高,步子迈的太大,扯着受伤的蛋了,估计这位爷明天得把那无辜的阑珊拆了。 看着孟拂尘,孟云毅的眼神柔和很多,负手而立转身离开房间,只听闻一声。 “来人,带大小姐回房休息!” 女儿,既然你真的回来了,为父必然倾尽所有护你周全! —— 自从孟拂尘堂堂正正回到将军府后,名声瞬间躁动,有人说她是被神仙所救起死回生了,有人说她是女鬼转世投胎来的,还有人说她是回来报仇的,更有神棍大师预言,此女子印堂发黑,面目凶煞,所到之处必然会有血光灭顶之灾,孟大小姐听后怒了,尼玛,哪个混蛋神棍说的?出来我保证废了你十八代! 云穹国十年,三月三日,天色暗沉夹着一丝冷意,有风。 昨天决定今日堂堂正正回到将军府的孟拂尘在今天早晨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写着为了迎接她重回将军府,特意命令了将军府所有人前去迎接,果不然,孟拂尘站在二楼客栈看着外面,一只长不见头队伍横在了客栈门口,那架势说好听的是迎接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押送什么重要囚犯呢。 迎接她?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勒起嘴角,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有奶就是娘,没什么图的那气焰嚣张的二小姐能这么委屈了自己? 抬眸看了看暗沉的半空,她淡笑着,有模有样的掐指一算。 三月三,宜:杀人,放火,行凶。 忌:开棺,嫁娶。 嗯,是个好日子。 “娘亲,外面那么多人都是来接我们的吗?”孟少爷站在板凳上,看着下面整齐的一条龙心里那个高兴啊,终于不用再装低调了。 孟拂尘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但还是没忍住,“这条路看起来风光走起来难,指不定走到尽头了你身上连裤衩都不剩了。” 孟少爷嘴巴一撅,看着下边的某个女子嫌弃的将头扭向孟拂尘,甜甜一笑,“她真丑,还是娘亲好看。” 鸭梨也没这么个甜法。 孟拂尘被孟少爷逗乐了,一把捏住那张肉嘟嘟的脸蛋使劲蹂躏,“小样,你娘不好看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祸国妖孽。” “娘亲不是说我是棺材缝里蹦出来的吗?怎么又成娘亲生的了?” 孟拂尘黑脸,“棺材缝里蹦不出这么妖孽的脸蛋儿!” “那娘亲为什么能生出这么妖孽的脸蛋呢?” “因为你娘好看。” “可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 “石头缝里本不出这么妖孽的脸蛋儿。” “那娘亲为什么能生出这么妖孽的脸蛋呢?” “因为你娘好看。” “……”孟少再次成功陷入鸡生蛋蛋生鸡的圈套了,沉默了半晌,孟少爷指着楼下那个妖媚的女人颇有怒意的再次开口,“我讨厌她,笑得贼婆娘阴险!” 贼婆娘? 好好好,孟拂尘嘴角染上冷笑,最好别让我逮住哪个专门祸祸祖国花朵的祸害,不然一口大牙全给你撬了! 就在母子俩大眼瞪小眼,各怀鬼胎的时候,三个人突然蹭蹭蹭跑到了那母子身边,立正,恭敬低首,齐声喊:“请大小姐回府!” 孟拂尘呆了半瞬才回过神来,尼玛呀,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抓囚犯的…… “娘亲,我们走吧。”孟少爷扬起笑脸,拉着孟拂尘就往外走,他心里整人的不安分因子已经快忍不住啦,娘亲说这条路不好走,那就不好走得再凶猛些吧,他孟少爷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想犯人该如何处之?那就激她逼她唾弃她,逼得她犯人,最后在来个一举歼灭活活气死她! 第十章:三跪九叩回中门 才刚下二楼,孟拂尘忽然就不走了,孟少爷使劲拽了几下硬是没拽动,这才委屈的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似笑非笑的女子,撒娇不满道:“娘亲……” “儿子,今天这么热闹我看你还是别凑合了。”孟拂尘淡淡一笑。 “娘亲……”孟包子不满的嘟起嘴唇,可能是母子连心吧,他早就有预感,坏娘亲可能不会让他凑热闹,所以他才跑得飞快,事实证明他跑的还是慢了…… 孟拂尘看着儿子,深知不让他去他得多压抑多难受,但是儿子啊,娘亲这是为你好,你要是抛头露面了,以后娘亲不得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保护着? 其实她只是间接的不想承认自己懒罢了…… “你不是一直想发家致富做买卖三妻四妾孙满堂吗?这里有足够的本钱给你发家致富,我还有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要么拿着钱低调做买卖,要么现在滚回房间。” 孟少爷一听,看着他娘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里放的那个光啊,差点闪瞎了他娘的眼,“娘亲……我不想凑热闹,那个女人太丑了,毁三观呀毁三观……”朝他娘说的,眼神却依然死死盯着银子。 孟拂尘心里白了个眼,这混崽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知道都跟谁学的,将银子扔给孟包子,那沉甸甸的下坠,差点把孟少爷砸坐地上,不过孟少爷极少的被人砸没生气反倒是更开心了,砸吧砸吧,砸死也是开心死的,有钱就是好,有钱就可以任性! 孟拂尘看着儿子迷财的脸,捂着眼离开了,这不是她儿子,咱不认识他,这人咋那么贪财呢? 显然她已经忘了,当初掉进棺材后,是谁说的最好拿钱把她砸的死的不能再死,她也只有这么想才能强忍住在把银子抢回来的冲动,天知道那些银子她是怎么得到的! “娘亲,你还没告诉宝宝什么买卖稳赚不赔呢。”孟包子抱着银子看着离开的女子,把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用行动解释的清清楚楚,他可不能忘了这个好处,娘亲说买卖稳赚不赔,就一定稳赚不赔的买卖。 “棺材铺!”孟拂尘没好气回答。 孟少爷有些不太明白的皱了皱眉头,贼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随即咧开嘴巴笑开了花,棺材铺棺材铺,一定是棺材铺啊,爱娘亲爱娘亲,超级无敌美帅炸天的娘亲,孟少爷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依旧笑的那么开心,清澈的眼底却露出一丝狡點坏坏的光芒,忽然又想起怀里的银子,低头看了看,蹭蹭蹭的跑上了二楼。 客栈外,天色阴暗,偶尔一阵阴风掠过,凑热闹的人几乎是大半个紫郡城的人,人山人海的站在街道两侧,看着这场面这架势指指点点,早就听闻将军府大小姐起死回生又回来了,今天终于可以见到真人了,这几乎是所有人来这的唯一目的。 孟拂尘穿过人群后就看到一个身穿黄衫裙的女子站在中间,身前身后四名护卫保护着,那女子一头秀发挽起,金凤簪子束缚着,一双媚眼满含秋波,秋波深处却是少之又少的阴暗,看到孟拂尘,女子盈盈一笑,笑的没有一丝温度,笑的很是森冷,只听她道了一声“姐姐。”声音似秋歌委婉,如琴弦一般撩拨人心,酥麻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孟拂尘抖了抖胳膊,这姿态,这声音,这一个柔情似水风情万种,怪不得能吃的住当今五王爷。 淡然颌首,孟拂尘淡笑,“妹妹,好久不见。” 孟清歌不屑一笑,看了看将军府的长龙队伍道:“姐姐,按照我们云穹国的规矩,死者重见天日此乃不详,必须经过彻底洗礼后三拜九叩方能回家,不知姐姐可做好回家的准备了么?” 洗礼?三跪九叩?云穹国的规矩?孟拂尘冷笑,我看是你的规矩吧。 “什么样得洗礼?” “一盆天清泉,二轮打邪棍,三跪九叩回中门,姐姐不会连这首童谣都没听过吧?”,孟清婉笑的酥冷,这一招弄不死你还有下一招,孟清歌,不,孟拂尘,在你踏进家门之前,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悄无声息的弄死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孟拂尘死了,世上在也没有这个人了! 孟拂尘点点头,“童谣是没听过,不过洗礼倒可以接受,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洗礼赶紧完事,我还等着好好睡个午觉呢。” 孟清婉死死盯着孟拂尘,她是什么意思?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她在为难她吗?还要回去说午觉,哼,就算换了名字,还是那个懦弱无能没有半点头脑的蠢货! “来人,拿天清泉水来!” 一声喊出,后边两个侍卫从轿子里端出了一盆寒气逼人的盆子,看样子是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就差她答应洗礼了。 “居然真的是天清泉水,这下她惨了。” “什么女人啊,真是蛇蝎心肠,自己的亲姐姐都不留情。” “丫头,你可别接受什么洗礼,这一盆浇下去,不死也得半条命……” “是啊……” 天清泉水,天上旁的常年至寒的泉水,除非催化,不然永远像冰一样寒,用之寒入骨髓,之所以用来洗礼,意有脱胎换骨的意思。 孟清婉冷笑着端过天清泉水走到孟拂尘身边,柔媚一笑,“姐姐,别怪妹妹心狠,妹妹实在是不得已。” 微微敛眸,孟拂尘淡笑,“姐姐怎么会怪妹妹呢,姐姐感谢你还快来不及呢,感谢你……”感谢你给我个堂堂正正的机会弄残你,孟拂尘右手指动了一下,还没什么动作就听见一声稚嫩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孩子蹭蹭蹭的跑了过来,直扑孟清婉,还边跑边喊,“娘亲娘亲……” 孟清婉看着那脏不拉吃扑来的孩子愣了,这是哪来的脏孩子?保护她的侍卫也愣了,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大儿子? 只有那身穿白色裙袍的女子淡然浅笑,眼底无奈却又宠溺的看着那个当着他亲娘的面还在认娘的熊孩子,她就知道这熊孩子绝对没那么安分! 第十一章:掉的馅饼砸死人 只有那身穿白色裙袍的女子淡然浅笑,眼底无奈却又宠溺的看着那个当着他亲娘的面还在认娘的熊孩子,她就知道这熊孩子绝对没那么安分! 目标明确,势不可挡,越来越近的那抹娇小身影令所有人怔在原地,思绪碰撞。 孟府二小姐是这个孩子的娘? 孟府二小姐什么时候成亲了? 哦,啊?孟府二小姐也是未婚先孕的残花败柳? 哎呀不好!小孩要撞…… 所有人还来不及开口,那小孩就像个脱了缰绳的马儿似得,一头撞进了端盆的那女子腿上,手中的盆儿东倒西歪,女子花容失色脸色煞白,眼看着盆里的水在她手中倾盆而出,流淌的速度她根本来不及躲,却见撞上她的那孩子不知是因为脚下太滑还是被哐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扑向了前面的,眼看着脸要碰地了,那孩子打了几个滚趴在了地上,一盆寒冰水倒下来,那孩子只是趴在地上委屈的眼泪朦胧,却诡异的一滴寒水也没被溅到。 站在那孩子几米处的白衣女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浅弧,儿子,被哐的真是,恰到好处啊! 回应她的是一双黝黑狡點的眼神。 “啊……嘶……” 孟清婉发痛苦的惨叫,冰寒刺骨的感觉让她当场发抖躺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红唇发紫,整个人裙袍秀发混在冰水里,说不出的狼狈。 现在正值春,中午的温度和早晨晌午根本不是一个味,温度高血液就流畅的快,这一盆刺骨寒冰浇下来,身体皮肤血液急速凝缩,不死也就半条命了。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人群刷的一下安静了,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秒瞬之后又刷的一下熙攘了,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事情逆转的太快了,容他们细细回味道来。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纹着牡丹花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垂下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男子做着轮椅,一头黑发银冠束缚,一双深邃到不可测得眼眸隐着危险地笑意,剑眉飞扬,完美的轮廓如同刀削一般有棱角,深邃妖孽,如此妖孽的一张脸却偏偏是一副病态之色,苍白无力,的样子,不难看出此人身染重疾或命不久矣,站在他轮椅后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衣形如鬼魅般存在的男子,那男子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姐!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小姐回府救治!” 人群之中陷入慌乱,罪魁祸首的那对母子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相视一看,露出百分之百相似的坏笑,那副阴冷冷坏贼贼的笑,不论是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俩货的血缘关系! “别碰我!”孟清婉推开扶她的侍卫,狼狈的站起身来,媚眸阴森瞪着孟拂尘转瞬即逝,走到孟拂尘身边,妖媚的眼底忍不住的怒意升起,“把解药拿出来!” 难得的扬起了柳眉,似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淡然一笑,孟拂尘道:“妹妹中毒了么?” “你做的好事你能不知道吗?!”或许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明明寒入骨髓,却因为媚药的关系体内气血沸腾,寒炙相撞,让她怎么受得了!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敛眸,她确实知道,但的确不是她做的好事,微微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无辜眨巴眼睛的孟少爷,看向孟清婉,“天上掉的馅饼是会砸死人的。” 孟清婉脸色一变,体内冰火交的折磨让她难以承受,神色变得有些扭曲,却又碍于面子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快速地说:“你想要我都答应你,把解药给我!” 微微颌首,孟拂尘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再给你一次机会。”她问的自然不是儿子是谁的,如果他们知道儿子是谁的,说不定还能留下他们母子的性命,留作日后当个筹码。 孟清婉脸色潮红,身体冰冷,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丝,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快点送她回去吧,不然要死了喽。” “唉,这就是自作作受,报应啊!” 围观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们在谈判什么,只知道浇在孟清婉身上的这盆水本来是她给孟拂尘准备的,现在浇到她身上是老天开眼,是报应。 “小姐,让我们送您回去吧。”一名侍卫上前说道,孟清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便再次看向孟拂尘,想了好一会才道:“想你死的人太多了,几乎人人都有份,我知道的少之又少,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报仇的吗?为什么想你死,为什么人人都想你死,既然你回来了,你就自己去调查,我知道的这些你知不知道对你都无妨,但我说出来今日不死来日还是死路一条,话就只能说这么多,给不给解药……你看着办吧!”孟清婉狠了狠心,决定赌一把。 孟拂尘淡淡一笑,“这么说,你也是其中一个吧?我现在不想救你你也无话可说吧?” 孟清婉脸色瞬间骤变,眼底的神色却更加憎恨,是!是!我就是其中一个,还是最想弄死你的其中一个,那又如何?你最好是不会救我,不然今日本小姐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在你踏入将军府的大门前,一定让你千百倍偿还回来! 她怎么想的,孟拂尘心里倍明白,只不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堂堂大将军的女儿说出今日不死来日还是死路一条这样的话?能威胁到大将军不惧怕大将军势力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逍遥自在却势力庞大不受束缚的江湖人,二便是那座巍峨高耸的皇宫内的人。 “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孟拂尘淡淡一笑,嘴角染上半丝冷笑道:“我身上的晦气太重了,未免带回家,总需要有人三拜九叩回中门去去晦气才行,妹妹,你说呢?” 孟清婉脸色瞬间又绿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的意思是想让她带她三跪九叩? 孟拂尘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第十二章:爷又白日见鬼了 孟拂尘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孟清婉脸色绿了又黑,黑了又白,白了又绿,变幻的那叫一个精彩。 不安分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这个女人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丧失理智,无颜于世,她相信! 片刻之后,孟清婉阴森的瞪了孟拂尘一眼,扬声道:“姐姐没遭到冰寒泉水的洗礼反倒我遭到了,那剩下的就让我这个做妹妹的代替了吧。” 三步一跪,九步叩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黄衫女人跪拜叩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本来她还觉得去将军府的路怎么那么近,现在却恳切的希望可以更近一些。 一直坐在地上的孟少爷站了起来,看着孟清婉三跪九叩,露出一抹坏昂昂的笑,下一秒瞥见对面女子似笑非笑的神色,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刺啦”步子跨得太大,孟少爷成功和了他娘的心意烂了裤裆,又是一声大叫,那贼精贼精的小子捂着蛋蛋消失在了客栈门口。 孟拂尘淡笑着收回目光,半晌淡笑收起,无奈的叹了口气,孟俊小子,你说娘亲早想到你不安分,是不是应该把你打昏了在吊起来?也免得你引人耳目惹祸上身的好?抬眸扫了四周一眼,并没发现什么危险人物,这才稍稍放了心,却在余光之撇下似看到两个男子正看着她,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目光迂回看去,一男子坐在轮椅上,一男子站在他身后推着他,二人目光没有丝毫躲避的看着她,轮椅上的男子嘴角噙着浅笑,似乎目睹了刚刚整个事件。 孟拂尘难得的蹙眉,如果说刚刚那些人不明真相的话,但眼前这个人绝对已经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了,看清楚了那小子和她是一伙的,看清了媚药是那贼小子下的,看清了……他们是母子! 对面男子推着轮椅朝她走来,轮椅上的男子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笑意不达眼底,还有些冷意,深邃的五官极其妖孽,但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威胁性,反观推着他的男子,孟拂尘眯起了眼眸,思绪搜索,这个人……有点眼熟,哦,不正是那日被劫了的那人的属下么?眼神放在轮椅上男子身上,这个男子就是他的主子么?那日坐在轿子里的男子? “没想到他比你还不安分。”男子看着孟拂尘,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声音浅浅慵懒,没有一丝情绪波澜,只有懒洋洋的沙哑,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那个烂了裤裆跑了的孟少爷。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那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云景慵懒浅笑,苍白的弧度几乎完美的勾勒,“当今未来的三王妃,还未成亲就给三王爷戴了一顶大的不能再大的绿帽子,如今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鬼了,现在却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斩波,你说爷是不是又白日见鬼了?” 身后名叫斩波的男子居然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这让孟拂尘差点栽了个跟头,这主仆俩一唱一和说瞎话不眨眼的是在干啥呢? “上一次遇到这女鬼,爷的病便反复复发,一条命折腾的也快没了,好容易见了好转,今日又……”云景话还没说完,忽然捂着胸口痛苦的垂下的头,隐约的孟拂尘好似看到他的脸色更苍白了些。 合着你把人家活生生一个人当成了女鬼不说发了病还怨人家,尼玛呀,还有没有天理了? “阴阳怪气的,有什么废话就说。” 云景浅笑着看着孟拂尘,“今日这事,你觉得就这样完了?” 冷哼一声,孟拂尘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人伤我一寸我回她一尺,别人伤我一尺我回她一丈,怕的就是她不来。” “传闻将军府嫡女容貌倾城,懦弱无能,卑躬屈膝,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冷笑,容貌倾城什么时候能和懦弱无能卑躬屈膝一起形容了,这是在拐着弯骂人啊。 “谢谢夸奖,慢走不送。”她转身离开,这个人的气场太危险,越少接触越好。 看着女子离开,云景嘴角扬起一抹笑,“下次见面,爷一定送你一份大的见面礼。” 女子头也没回的道:“如果你能活到那时的话。” 云景浅笑不再言语,笑容却冷了很多。 “主子,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到将军府,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斩波冷漠的看着孟拂尘有些不明白,五年前有人不允许她活着,五年后便更不允许她活着了。 “如果她怕,那夜你就不会再将军府遇到她了,没有什么比死过一回更可怕乐,以她的武功和现在的聪慧,就是爷也不能太小看了她。” 斩波愣了一下,主子都不敢小看的人那一定非比寻常,看来她是要明目张胆的把五年前害她的人一一引过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主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云景抬眸看了看紫郡城中最高的酒楼,慵懒浅笑的站了起来,“爷饿了,去吃饭。”一阵疾风掠过,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 斩波看着健步如飞的主子,再看看空空无人的轮椅,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扛着轮椅奔向了酒楼。 熙攘的人群已经挪移到了很远的位置,距离大将军府只剩下一半的路程,所有人看着那个狼狈的不能在狼狈的女子指指点点,嬉戏热闹。 女子发丝凌乱,黄衫长袍斑斑点点都是泥泞,脸色苍白到毫无血丝,一双充斥着痛苦的眼眸看了一眼前面的白衣女子,痛苦之下隐藏着阴森的憎恨和杀意 孟拂尘,你若不死,就是我死! 十步…… 七步…… 三步…… 只剩下三步了!孟拂尘,你说我亲眼看着你断气,亲手阻止把你埋了,如果不是你现在活生生站在我眼前,让我怎么相信一个死了五年的人居然真的又活了过来?不过没关系,三步之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酒楼最高处,主仆二人看着好戏把酒言欢。 “主子,她能察觉到躲过去吗?” “你是在质疑爷的眼光吗?” “属下知错。” 云景浅笑,“去把爷得大礼准备准备,吃完该见面了。” 第十三章:有点不是个东西 天空更加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倾覆而来,狂风呼啸而过,柳叶瑟瑟发鸣,似乎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 孟拂尘抬眸看着暗沉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的弧度,那抹弧度越发的冷,直到最后完全成了冷笑。 三步…… “蹭蹭……”弓箭离弦,如雨下般飞向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凌空而跃,衣袖一拂数十弓箭凌空反转,紧接着十几名黑衣人腾空而出,几乎在同一秒,凌空返回的弓箭将他们的藏匿之处冲击得粉碎。 四周杀意弥漫而来,几抹黑影如同黑压压的乌云一般无形而过,现身之时已经将孟拂尘团团围住。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完全无法反应,待反应过来之时人群瞬间炸开了锅,逃跑的逃跑,躲藏的躲藏,看热闹的看热闹,原本熙攘的人群零散的没了几个人。 “保护大小姐和二小姐!” 孟拂尘刚想阻止,怎料已经来不及了,孟府侍卫已经拔剑冲向了黑衣人,不出所料,所有人被一剑封喉,她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的时间,绝对的一等一的杀手! 孟拂尘瞥了一眼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孟清婉冷笑,那双妖媚的眼底露出一抹得意和憎恨,她现在一定在想,赶紧弄死自己,快点弄死自己,自己死了她就舒坦,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她闹这么大的动静来刺杀她,这要承担的后果她能承担得起么?这么一来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到她爹也就是当朝大将军的耳朵里,他会有什么反应?是充耳不闻还是调查到底?将军府嫡女起死回生这件事现在应该已经轰动朝野,紧接着就遭到了黑手刺杀这样的事,如果早传到大臣甚至皇上的耳朵里又会有什么后果?孟清婉,你是狗急了跳墙还是另有算计呢?不管是什么,来一个踹一个!来一锅端一锅! “什么人的狗腿子这么大的排场?”孟拂尘看着十个黑衣人淡然道。 “取你命的人要我给你带句话,你应该好好做你的死人,不应该回来。” 孟拂尘淡笑道:“我可以把你的话放个屁放了么?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们身上有银子么?” 黑衣众人皆无语,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招。 “我怕你们死了没人给你们买棺材,反正我身上是没钱,不想暴尸荒野当狗食的先把棺材本拿出来,回头我给你们一人整一口棺材,排成排盖上盖,阎王殿里咱有住所也有面子啊,你们说是不?” 听到这话,黑衣人险些一个踉跄,脸色都变化莫测杀气腾腾的。 “口气不小,谁给谁买棺材还不一定呢!”语罢,长剑锋芒气息滚滚袭来。 白衣女子嘴角微扬,眉宇间潋滟狂傲,凌空后退几步,白袍挥舞在空中,白带飞扬婉转,如仙画中女子降临脱俗出尘,一挥洒之间的力量却足以招招致命,宛如盛开在黑夜的曼陀罗,宛如罂栗,美而致命。 远处,豪华酒楼的最高处,一男子边喝酒边欣赏着激烈的打斗,姿态慵懒,噙着浅笑。 “主子,她会怎么办?”斩波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看着孟拂尘对付十个黑衣人,冷漠无波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半丝担忧。 那十个人是经过一对一特等训练出来的死卫,不出则以,出则必取其命,若不能取之性命,便取自己之命,那个女人就算再强,也强不到让那十个人了结自己的命,所以最后的结果除了两败具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女人被杀! 云景拿着酒壶,坐在酒楼房顶上,斜倚在阑珊上,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看着阴沉的天空,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懒洋洋道:“如此天气,最适合杀人了。”说罢扬起酒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同一秒,下面激烈的战斗也随之起了变化。 “慢着!”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孟拂尘忽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阻止了黑衣人的进攻,说来也怪了,这些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死卫,按理来说管她说什么喊什么叫什么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杀他们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果真停下了,收起架势了,开始听孟拂尘忽悠了…… “还有什么废话?一次性说完!”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是孟大小姐第三次休战了…… “兄弟,我看你双眼无神,印堂发黑,此乃凶兆啊!” “……” “你再看看你身边这个兄弟,面色红润有光泽,此乃桃花劫!” “……” “而这位兄弟呢,嗯,精气神不足,有点癌症的征兆。” 黑衣人忍无可忍,握紧了手中的剑强保持镇静,“说完了吗?说完了受死!” “慢着!” “给我杀了她!” “咦,你们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么?” 同一秒,黑衣人脸色忽然大变,只感觉胸口出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快要破体而出,整个心脏都已经被撑到了极限,快要爆开的感觉。 “你……”黑衣人拿剑指着孟拂尘,痛苦不堪,“卑鄙!” 孟拂尘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我卑鄙?十个男人对付我一个女人是我卑鄙?自己吞了毒药现在毒发是我卑鄙?我只不过是看你们整天一张死人脸连一点男人的乐趣都不懂,所以拿稀有的特等药帮你们一把,现在倒说我卑鄙,还要不要脸?没脸啊。” 是啊,她只不过是给他们用了点孟少爷亲自研发专利的媚药而已,媚药本身是不足以致命的,谁让巧就巧在他们居然吞下过噬心散,噬心散遇到孟少爷研制的媚药,就像烈酒遇上安眠药,她也是没办法啊。 找了这么多借口,其实某个女人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有点黑心有点无耻还有点卑鄙罢了。 她的这句话成功被功力深厚的斩大侠听了过去,冷酷的脸部肌肉似乎因为她那一句整天一张死人脸,所以帮你们一把抽了几下。 “听见了吗?”云景浅笑着看着斩波。 斩波微微低头道:“听到了!” 看着很少对人使用恭敬态度的属下对她如此恭敬,云景浅笑,“很少见你把一个人这么当回事。” 斩波道:“因为她身上有太多和主子相似的地方。” “哦?说说哪里相似?” “黑心,无耻,卑鄙,有点不是个东西!” 第十四章:破脑袋挤棺材铺 “黑心,无耻,卑鄙,有点不是个东西!” “哦?”闻言,男子浅笑慵懒,玩转着手中的青花酒杯,酒杯在他指尖一上一下,让人的心也忍不住一上一下的为那只酒杯担心。 斩波看着随时可能殒命的酒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迅速半跪,低头道:“属下知错!” 云景看着那边似笑非笑风中绽放的女子,浅笑道:“说的是实话,何错之有?这个女人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随即勾了勾手指,示意斩波起来。 他说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个东西,并没有承认他自己不是个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被媚药和噬心散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上嘶吼道。 他收到的消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懦弱无能胆小怯懦的废物,绝不是眼前这幅淡定如山的模样,那人给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微微一笑,孟拂尘道:“要死的人了还这么多问题,既然这样,趁你还能说话,咱们商量个事,你们死了是死了,但没有替你们收尸的,我知道紫郡城哪个棺材铺的棺材最好,你你们拿点银子出来,然后大胆的死,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怎么样?” 她刚说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的,黑衣人突然口吐黑血,眼睛迷离,似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孟拂尘蹲下身子,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黑衣人胸口上,踏进鬼门关的黑衣人被她这一拳又给砸了回来,“先别死,给了我答案在死。” 黑衣人被她这句话气的差点又过去了,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似得,飘散的眼底浮现一丝杀手不该有的柔情,那常年没有弧度的嘴角爷有了半丝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时光。 “我是……皇宫训练出来的死……死卫,要杀你的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檀香,我只知道这些,救我的弟……”弟弟两个字还没说完,黑衣人的眼睛便永远停留在了孟拂尘身上。 孟拂尘微叹息了一声,要杀她的人果然和皇宫脱不了关系,她的推测也没错,孟清歌死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惊人秘密和惊天阴谋,能调动皇宫死卫的人地位一定不低,既然不低目标也就明确多了。 “快点!在那边!”匆忙的脚步声自远处齐齐传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将军府来了援兵。 孟拂尘看向坐在一边的孟清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她,嘴角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步步的接近,就像是死神来宣判一样,那种压迫感令孟清婉不由自主的退后。 她不是孟清歌!她绝对不是孟清歌那个废物! “你究竟是谁!”孟清婉几乎是失声吼出来的。 孟拂尘站到孟清婉身边,就那样淡笑的俯视着她,“我是谁?我就是那个你想千方百计弄死却还是没弄死的人,我就是你每天的噩梦,我就是那个回来让你生不如死的人。” “你……”孟清婉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女子嘴角眼眸都带着笑,却笑得那么冷,任何人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像遇到死卫也是一样,还是那样不动如山,淡然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她没办法和她抗衡, 孟拂尘淡然瞥了一眼隐约可见的将军府救兵,回眸看向孟清婉,“答应别人的事我还要做,至于这一切怎么解释就随便你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来给了孟清婉道:“这是半天的解药,剩下的解药不在我身上,你就祈祷我天黑之前能回来吧。”说罢,凌空一跃,踏着各层房顶消失在了视线里,在她消失的下一秒,孟府援兵到了。 “小姐你没事吧?” 孟清婉吞下半天的解药摇摇头,在别人的搀扶下狼狈地站了起来,妖媚的眼底隐忍着腾腾杀意。 “大……小姐呢?”侍卫有些试探的问道。 孟清婉瞥了那人一眼,听到大小姐三个字眼底杀意一闪即逝,随即道:“不用管她,天黑之前就回来了,爹爹那里我来解释。” 那侍卫点点头,搀扶着孟清婉离开了。 —— 阴沉的半空不知何时放晴了天,晌午之时旭阳高照,阳光洗礼着似乎一切都狼洋洋的,似乎清早那阴沉的时刻根本就不存在。 孟拂尘答应别的人的事一向说到做到,虽然没拿到银子,但棺材钱她就先预付了,等找到真正幕后黑手时,在一起连本带利要回来也不迟。 这天是个黑衣人需要十口棺材,孟拂尘来到了一家刚刚开业招牌还没挂出去的棺材铺,棺材铺里的伙计是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马尾,晶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璀璨,如同清澈的泉,没有一丝杂质,令人看了就是舒服。 “小丫头,你是从哪来的?”孟拂尘看着小女孩淡笑着,没有来得就是喜欢。 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对对面那些人要把我撵出来,是他救了我收留了我,还让我在这里等爹爹。”小丫头指指叼着笔走出来的小男孩甜甜的笑着道,那小男孩眉宇清秀,五官明朗,一副妖孽的模子已经形成的若隐若现,这幅胚子,除了孟少爷还能有谁? 孟拂尘抬眸看向对面,红赫赫的怡红院三个字让她难得的皱了皱眉,她爹在怡红院?还把她带来了怡红院?她突然就有了一个念头,想好好看看这个爹究竟长了张怎么欠揍的脸。 “娘亲,你来啦?”正在忙着计算成本的孟少爷忽然发现了孟拂尘。乐呵呵的跑了过来。 孟拂尘点点头,把沉甸甸的银子扔给了儿子,“给我来十口棺材。” “十……十口?”孟少爷惊讶的嘴巴能塞进去个鸡蛋,抱着沉甸甸的银子,那个泪眼朦胧啊,“客官放心,今晚子时之前一定给您造出来!” 孟拂尘还是点头,敛眸沉半晌才道:“好歹我是你娘,你是我儿子,咱是有血缘关系的,毕竟血浓于水嘛,所以,给个亲情价行不?” “不行,开了这个先例,万一谁都贪图亲情价挤破了门口挤破了脑袋往我这里钻,我这棺材铺早晚得关门。” 孟拂尘扶额,儿子,人家占谁的便宜也不会把便宜占到你身上来,你就放宽了心吧。 第十五章:因为爷懒得动手 孟拂尘扶额,儿子,人家占谁的便宜也不会把便宜占到你身上来,你就放宽了心吧。 孟少爷拿着他娘的银子死活不松手,对于他娘提出的亲情价也死活不松口,母子俩就这么四目相对的瞅着对方,谁也不肯让一步,一边上站着的小女孩看着这对奇葩母子,也不知道该劝谁后退一步。 棺材铺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良久之后。 孟少爷收起秒杀的小眼神后退了一步,把怀里的银子递给小女孩,一把抱住他娘的腿,蹭啊蹭,软绵绵的声音道:“娘亲……” 孟拂尘勾了勾嘴角,冷声道:“叫爹也没用。” “爹……”孟少爷没节操的叫了一声。 “……” “娘亲,你去把月月的爹地找回来吧。”孟包子抬着脑袋看着他娘亲绝美容颜,恳求道。 孟拂尘敛眸,瞥了一眼怡红院,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去看一看,看看那个比孟少爷的爹还混的人长啥样。 她淡笑,既然儿子求情了,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答应呢? “有什么好处?”孟拂尘瞥了儿子一眼,淡笑着。 孟少爷撇撇嘴,委屈的看着孟拂尘,坏娘亲啊坏娘亲!帮亲儿子的忙还要好处,坏娘亲!显然他已经忘了刚才死活不给亲情价的那个是他亲娘…… 一看孟拂尘真的不肯退让,孟少爷低头考虑了很久,终于狠了狠心说道:“大不了我只收娘亲九口棺材的钱。”够大方了吧? 孟拂尘淡笑,够大方!一看就知道是亲儿子! —— 红灯结彩,灯火璀璨,胭脂水粉的味道充斥着每个角落,五彩流苏裙各种鲜艳的穿梭在门口,夜空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五彩斑斓,灯红酒绿的怡红院喧闹非凡。 夜色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凌空跃来,最后停在了一处院落里,小院里亭台楼阁,全是用上等檀木打造的,院内花香扑鼻,柳树垂地,泉水流潺,微风絮絮拂过迎面而来一阵芬芳,看起来极其幽静安谧。 这就是怡红院的后院,怡红院头牌花魁住的地方,月月她爹的久居地! 孟拂尘看了看仅有一盏烛灯亮的房间,嘴角勾勒着一抹弧度,残影之间消失在原地,再次现身已经到了那亮灯的房顶上。 月色之下,黑衣女子又在戳窟窿。 “用不用爷教你一招新的偷窥法?”慵懒的嗓音如春风般掠过耳畔,却令孟拂尘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淡然抬眸,白衣男子负手而立于夜风中,嘴角挂着一丝慵懒的浅笑,宛如雕刻般妖孽的脸庞略微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自身散发出来的高贵风华。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这位爷,既然你有这么多的偷窥法,又何必要用我的偷窥法呢?” 云景浅笑,原来白天她一直知道他待在房顶上,好一个警惕淡定的女子。 孟拂尘坐在房顶上,看着远处夜色朦胧如纱,淡然平静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朦胧,让人看不到眼底究竟是什么神色,侧脸瞥了男子一眼道:“猜猜猜的游戏该结束了,要么说你的事情,要么光速滚蛋。” 三番两次出现,哪次出现都是说一些废话,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谁能让他这样的人时时刻刻惦记在心上,她可不相信什么缘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事情说明白,这样也好省心,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想起到哪都有一双眼在盯着她,她就感到一阵阴风嗖嗖的刮,这笔账迟早要还! 云景嘴角噙笑,同她坐在房顶上,二人相距几米远,一黑一白,一个漠然淡笑,一个慵懒浅笑,一个平静淡然,一个安然邪魅,看起来不怎么相似的两个人,骨子里都有某种相同的特质,腹黑,冷狠,懒到不行…… “一个在强大的女人毕竟也是一个人,身后总需要一个男人默默无言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来支持,你觉得呢?”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看他微微颌首道:“说得对,所以呢?” “所以爷愿意做那个默默无言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男人,任你扶摇直上的颠覆,爷就站在你身后,哪天你累了上不去掉下来了,爷就赏你几脚在把你踹上去,你觉得呢?” 孟拂尘冷笑道:“听起来是不错,所以呢?”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把那些阻碍你前进的障碍踩在脚下,爷要做的就是超度你脚下的那些障碍,给他们永世不用轮回的安宁,你觉得呢?”云景浅笑看她,笑如春风洋洋慵懒,却夹着让她不能忽视的无情。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她要对付的人也正好是他要对付的人,两个人既然有同样的敌人,联手起来岂不更好,只不过…… “凭你一个人把他们全部弄死也不难,何必冒着多一份危险来找我联盟?” 闻言,云景慵懒的托起了下巴,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她的话,月色下那双慵懒的眸子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表情有些无辜,有些安静,有些令人……怜惜,为什么会有怜惜这种感觉呢?但他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一样,完全没有了刚才危险的气息,反而多了些呆滞,是错觉吗? “因为爷懒得动手。”想了很久,他给了她一个答案。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这个答案她信了,因为她也是实在懒得动手,只不过没办法,都是被逼的啊! 云景慵懒看了她一眼,眼底深沉了些许,浅笑道:“这么说是联盟了吗?” 微扯嘴角,回眸看他,孟拂尘道:“你有钱有势么?能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么?如果不能,你拿什么资本和我谈联盟?一个病入膏肓的身体么?” 这些话,一来是要知道他的身份,二来是要知道他的伪装,如果话中的意思他听不明白或者装不懂,那也没必要联盟了,现在立刻马上光速散伙得了。 云景笑看她道:“爷有一个习惯,有价值的东西越看越顺眼,没价值的东西,毁了它爷都觉得麻烦。” 孟拂尘敛眸冷笑,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好,很好,她被威胁了! 第十六章:你说是我强曝你 孟拂尘敛眸冷笑,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好,很好,她被威胁了! 夜色寒,月光凉,唯一亮灯的那间房熄了灯,一个人影从门口走了出去,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微抬眸,瞥了一眼边上浅笑的男子,孟拂尘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说罢腾空一跃而下,消失在了黑夜里。 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云景抬眸看了看头顶上的月亮,慵懒的自语。 “月清风高杀人夜。” 另一边孟拂尘顺着房间里的人跑的方向追了半天也没见着人影,正站在路边上寻思着那人能跑去哪,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越来越近,杀意中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就在她打算提步离开时,却被一股不算太大的力道抓住了裙摆,微蹙眉,孟拂尘愣了半秒,几乎不到一米的距离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思绪一闪而过,垂眸瞥去,夜色下一双犀利警惕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而那双俊逸的脸庞已经苍白的不像话。 “公子,三更半夜的,让人撞见了不好吧?”孟拂尘看了看那只紧抓着她裙摆不放的手道。 那人眸子闪了几闪,似乎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定了定神,微裂开的嘴唇嚅嗫道:“你是什么人?” 孟拂尘勾了勾嘴角,“过路人。” 那人听言迟疑了半秒后松开了她的裙摆,沙哑无力地嗓音道:“你走吧。” “谢谢。”孟拂尘淡淡回道,却在转身的下一秒听到一句让她恨不得一脚踹死他的话。 “你不是应该说你受伤了,然后不能见死不救么?”男子皱着眉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似乎真的有些不明白。 孟拂尘转身,“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男子苍白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俊朗的脸庞已经汗水滋滋,似乎真的撑不住了,而四周的杀意越来越浓烈,远观隐约可见几人疾驰而来。 “你不救我可以,但最好祈祷我死,不然我一定让所有人知道将军府嫡女是个名副其实的色狼,某个月黑风高之夜强—暴了我,看,这就是证据。”男子抬起手指,手指上挂着一根头发,那头发很长,看起来像她的,但谁又知道是谁的。 你、说、我、强、暴、你? 强暴了你这个半死不死的货? 啊我呸! 孟拂尘咬了咬牙,如果不是碍于他已经没了半条命,早就一脚飞过去了。 她又成功被威胁了! 不过……色狼这称号有没有对她的生活都没啥影响,不足以威胁到她,但他话的本质却是在威胁她。 “好,我救你。”孟拂尘平静道。 男子犀利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真的?”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说到做到,不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怎么会中毒从那个房间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男子微诧异的看着她,她怎么可能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门时就已经中毒了。 “废话太多,我怕我会没有耐心。” 男子嘴角抽搐了半下道:“那女人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幸好有那死鬼做垫背,不然我的下场也和那死鬼一样了。” “你是说那院子里的男人死了?”孟拂尘皱了皱眉。 男子有些不解她的态度,但还是点点头。 “是这帮人么?”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人,平静的星眸略过一丝冷意。 “那女人和这帮人是一伙的,算到他们头上也一样,那男人是你什么人?相公?小三?还是情人?”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孟拂尘,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求她帮忙。 孟拂尘看着那男子,淡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绝色弧度,在黑夜中悄然绽放,悄然致命。 夜色下,只见女子笑着弯下腰,纤细的五指摸上男子的胸,轻柔地旋转了一圈,男子胸口的肌肉瞬间绷紧,“你……” 女子回他淡淡一笑,邪而冷的道:“自求多福吧。”随即用力一挥,男子宛如黑夜流星般飞了起来,横行在半空,任凭那大到出奇的力量把他带到任何地方。 看着笑魇如花,似笑非笑的那白衣女子,男子微怒的闭上了眼眸,死女人,给我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见到过一个受伤的男人吗?” “哦,朝那边走了。” “追!” 一抹刺眼的光芒划破黑夜,转眼即逝,随着那抹光芒消失,几个黑衣人站在原地止步不前,几秒后纷纷倒地,夜色下,一黑衣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眼底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到死他都不相信,杀死他的竟然是他手里的这把剑,竟然是他手里这把还没出鞘的剑! 凝了黑衣人一眼,孟拂尘转身离开。 在她走后,一女子鬼魅般出现,看看被秒杀的禁卫军,看着离开渐远的孟拂尘,目光幽冷,三王爷,是时候见见你这位未婚妻了。 月月的爹死了,刚刚那些人的搜索动作明显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明显就是皇宫禁卫军,怡红院的花魁和皇宫有牵连,或者干脆说她就是皇宫里面的人,那月月的爹又是谁?怎么会遭到皇宫势力的追杀?刚刚那个男人又是谁?柳眉微皱,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月月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如果是刻意的,如果是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死,所以刻意把月月送到她身边来,所以他觉得她会保护月月,那这一切看起来就更不简单了,但愿是她想的太多了。 夜深人静,有人沉浸在美梦中,也有人沉浸在痛苦中,正比如孟清婉。 “嘶……”痛苦的呻—吟贯彻在昏暗的房间里,只见那只皓月般的手臂被划出了几条口子,血流不止,“她还没回来吗?” 站在她旁边的丫鬟被她现在的模样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道:“还没有。” “我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妹妹,大晚上的让谁死无葬身之地呢?这话听着就晦气。”孟拂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只能依靠痛来解除媚药的孟清婉道:“难不成这里也流行玩自残么?” 第十七章:观看免费脱衣秀 “妹妹,大晚上的让谁死无葬身之地呢?这话听着就晦气。”孟拂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只能依靠痛来解除媚药的孟清婉道:“难不成这里也流行玩自残么?” 孟清婉看着孟拂尘,妖媚的眼底全然憎恨,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爹爹那里我已经帮你圆了,解药在哪!” 站在一旁的丫鬟看着二人,吓得后退了几步,“小姐,奴婢先退下了。”见二位小姐都没什么反应,人家识相的自己乖乖退下了,战火横飞,一不小心就殃及到她了,她还是先躲起来吧。 孟拂尘失笑摇摇头,“你中的只是媚药而已,要解有什么难的?我去给你叫来几个家丁来瞧瞧?找个顺眼的得了,哦,我忘了,你也是有情郎的,不然我去把五王爷叫来好了,你觉得呢?” 孟清婉脸色刷的绿了,“孟拂尘!你别太过分了!” 让五爷知道她中了媚药,她还有什么脸再见他呀! “我过分,比起你想要我的命,我真是太不过分了。”孟拂尘双手环胸淡冷笑,走到孟清婉身边蹲了下来,看着那张精致妖媚狼狈的脸庞,嘴角勾勒着曼陀罗危险,“当初我怀了那孩子以后,你是怎么嘲笑我的?怎么传的漫天流言蜚语的?嗯?” 听到她这些话,孟清婉脸色蹭的白如雪,一只手微微紧握,看着和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孟清歌完全变了个样的孟拂尘,黑夜中感到了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你……你是来报仇的?!” 她是来报仇的!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盯着孟清婉,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魔一般,眼底流跃着的笑几近冰冷,纤细冰凉的手移到腰带前,动作缓慢折磨得解开腰带,裙袍随着宽松滑落了一地,露出精美如雪的肌肤,最先引人注目的却是胳膊上那一条条红色疤痕,长短不一,纵横交错。 “我身上这三十三条疤痕还记得吗?”扯开胸口处的封带,露出一个暗红色的刀疤,刀疤正中胸口的位置,足以致命,“这个记得吗?如不是五岁时的你力量小的些,或许今日的孟拂尘就不会出现在这了,外界传闻我得天花被驱赶出家门,实际上呢?是被你,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三十三鞭外加致命一刀折磨得活不成了,你说,就这两个理由,我弄死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哐啷。”孟清婉藏在袖筒里的匕首掉了出来,刚刚拿着匕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眼前的孟拂尘让她恐惧,让她无法应付,让她觉得快要死了,但除了跟她斗到底,她没有别的选择,懦弱后退只能让她死得更快。 孟拂尘看着地上的匕首笑笑,保命的家伙事都扔了,你活着还能干点啥? “你根本就不是爹爹的女儿,我就是嫉妒爹爹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却不闻不问,我就是要杀了你!杀了你!”孟清婉怒吼着,嘶吼中已经难掩的抽泣了起来。 敛眸沉思,嘴角染上一丝弧度,果然,孟清歌不是将军府的人,果然,孟清歌死的背后有隐情! 淡淡一笑,孟拂尘将脱落的衣服遮在身上站起身来道:“就算你要杀了我,我现在还是不会杀你。”说着在袍子中拿出一个玉瓶扔给孟清婉,“因为你还没有被杀的价值。” 她说的高傲,无非就是不想承认是因为懒得善后杀了她之后的麻烦而已。 笑如罂栗,她转身离开,留下一道清冷决然的背影,孟清婉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看着消失在黑夜中女子,身子微微颤抖着,这一刻她终于相信,她若想杀她,刚刚轻而易举,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孟清歌,那么她究竟是谁?!媚眸阴狠腾腾,不管是谁,绝对不能留着这个女人! 夜空如洗,月光如银笼罩着整个将军府,寂静的将军府后园路上,一抹斜长的影子缓缓走来,缥缈在朦胧月光之下,停下了脚步。 “该听的听了,该看的看了,该出来的也该出来了吧?”跟谁学的趴在房顶上偷窥,也不嫌累。 “虽然疤多了点,不过也算是细皮嫩肉的。”黑夜中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言语轻佻的看着孟拂尘。 微微一笑,孟拂尘抬眸看了看天色道:“快要子时了。” “子时又如何?”男子不屑一笑。 “大半夜的轰轰烈烈闯进将军府,就是为了看这场脱衣秀么?兄弟,你走错方向了吧?”右拐直走的话可就是怡红院了,那里的姑娘不光可以给你表演脱衣舞,脱光舞都可以。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可惜很快就要永远闭嘴了!”说罢孟拂尘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腾起,两侧柳叶飒飒鸣叫,落叶扭曲在半空,忽然就被一分为二,很强大的内力。 淡然一笑,孟拂尘无奈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的命还真是谁都惦记呢。” “哈哈哈,给你个机会,陪老子玩一个晚上,老子给你个痛快,不然就先奸后杀,然后吊在城门口供所有人欣赏绝美尸体一只,你觉得怎么样?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 夜色下,那双平静的眼眸镀上了一层冰银色,看不清那眼底究竟是什么神色,唯一能看的的是那女子在笑,笑的淡然笑的邪乎。 “我觉得你的建议很好。” “这么说你是答应陪老子好好玩玩了?”黑衣人双眼冒着贪婪的光芒道。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夜色下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人武功不弱,如果硬拼起来她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这样也好,对付自有对付的办法,也省得她动手了,整天打打杀杀,她温柔贤淑的形象全毁了。 黑衣人摩擦着手掌走向孟拂尘,笑的不免猥琐,孟拂尘看了看马上接近子时的夜色,无奈叹息一声,白浪费了一身好功夫。 夜色昏暗,明月被一抹黑云遮盖了去,整座将军府骤然黑幕。 “唔……”黑暗下,只听到喉咙里发出的一抹声音。 黑云移开,明月光辉再次将将军府照亮。 “子时一到就是明天了,明天的黄历我还没看。”今天的黄历她看了,正宜杀人! 明月下,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摸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动没动就把他杀了……怎……怎么可能呢?“砰”地一声那人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掌胳膊流到了地上,折射出一道血腥的光辉,他的目光便永远定格在了那个依旧不动如山的女子身上。 第十八章:两坨肉那个荡漾 谁都没看清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动也没动,那一片夺命树叶,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要了那人的命。 “天下都没有免费的午餐,又怎么会有白看的脱衣秀呢,兄弟,一路走好,回头我给你整口天下最豪华的棺材,天为盖,地为床,游走于滔滔江水中永不泯灭,你就放心的去吧。” 紫郡城,三月二十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絮柳鲜花在温煦的阳光下也懒得动了,四周剖似乎被懒洋洋的气息包围了,皎洁的云空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看得出是个惬意舒坦的日子。 今天算起来孟大小姐回到将军府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如果说半个月前她需要动几根手指来解决一些麻烦,那现在的状态就是她想自找麻烦都找不到,半个月下来,除了孟云毅和孟清婉,所有人见到她自觉退后十米,就拿今天早晨的事情来说吧,她忽然拉肚子,来到茅房正巧碰到一个丫鬟也来上茅房,本来想说借点手纸来用用,谁知道刚动了动嘴,音还没出呢,人家捂着肚子扭头跑了,结果俩人都悲剧。 今日的将军府格外热闹,一早就听说三王爷今日要来看望大将军,为了迎接三王爷,将军府所有人一早就忙活了起来,唯一闲着的自然只有她这个人见人躲得主了。 三王爷云麟,那个曾经和孟清婉有过婚约的男人,在孟清婉的记忆里,这个男人的存在几乎为零,唯一出现过的画面是在那日桃花林树下,一男一女相邻而坐,男的目光深沉,女的目光闪躲。 “解除婚约吧。”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是将军府嫡女,未来的一家之主,你看看你有哪点像嫡女,哪点像一家之主?任庶女欺负,任下人不屑,我要的是一个能给我权势利益最后才是爱情的女人,而你……” “原来你要的一直是这些。” “是,我要的就是这些。” 女子淡淡笑着离开,男子转身决然离开。 这几句对话是孟清歌对这个三王爷唯一的记忆,和一个为了权势的人有婚约,注定了她的下场,无妨,注定的现在已经改变了,她就先会会这个三王爷! 孟拂尘坐在长椅上,嘴角微扬着淡笑的弧度,皇宫里的这些人可还真沉得住气,她出现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才出来了一位,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个三王爷来的时候应该还给她捎来了见面礼吧? 远处,一个身穿紫色罗衫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女子面色妖媚,言行举止之间说不出的风华,看到不远处的孟拂尘,不屑的勾起嘴角。 “哼,这不是我家嫡女吗?明知道三王爷要来还是这幅打扮,你是看不起三王爷吗?” 椅子上的女子瞥了一眼走来的那人,似笑非笑,没有答话,看不起三王爷,嗯,是有些看不起,他又有哪里值得我看得起他呢? 孟清婉被她这么晾着,顿时有些挫败,瞪了孟拂尘一眼,刚想说什么,忽然喧闹的前厅安静了下来,美目眼底幽恨的神色瞬间雀跃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一个饥渴了很久的老母鸡忽然遇上了一只昂首挺胸的老公鸡一样。 微微一笑,前厅安静了下来,应该是该到的人已经到了,接下来好戏要开始了。 孟清婉看了一眼前厅,眼眸中掠过一丝急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暗地里使了眼色,只见那丫头似有似无的敛了敛眼皮,孟清婉冷笑的白了孟拂尘一眼,转身扭着西瓜腚离开了,一扭起来胸前两坨肉摇曳的那个荡漾,孟拂尘无意识的扫了自己胸前一眼,抬头看向了别处。 她们主仆俩这一唱一和的小把戏本以为孟拂尘没有发现,熟不知这点小计谋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只不过她懒得去表现出一副发现了的样子罢了。 微微敛眸,嘴角噙着的笑意冷了些,看来今天还不是一般的热闹。 前厅中,大将军正和一男子饮茶畅谈,男子便是三王爷云麟,见他身穿一身灰色纹龙袍子,银冠黑发,剑眉星目,深不可测的眼眸内透着无穷尽的深沉,眉宇之间总是无法舒展的皱着,整个人颇为锐气锋利。 这时孟清婉走了进去,给三王爷行了个礼,媚眸眯着柔情的弧度,举止之间更是柔弱似水,频频放电,却只换来三王爷一个点头,脸色瞬间就变了,半蹲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孟云毅微皱了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过来,看起来他对孟清婉的行为都看不下去了。 云麟只是瞥了孟清婉一眼便看向孟云毅,深沉道:“将军,听闻清歌回来了?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他将传闻二字更外加重了些。 孟云毅点点头,不狂妄却也不恭卑道:“老臣还没来得及禀告圣上这个好消息,清歌确实回来了。” “王爷,姐姐是回来了,但是改了名字,就是连性子也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除了一张脸,几乎和从前那个姐姐没有半点相似,连我们也不是十分确定她是不是姐姐。”孟清婉顺着孟云毅的话接了下去,却换来孟云毅一个警告的眼神,惺惺的低下了头,那双阴狠的眼眸却没有一丝说错话的一丝,反倒是得意的冷笑,反正话说都说了,三王爷该听的也都听到了,你爱怎么警告就怎么警告! 云麟眯了眯眼眸道:“这次来看望大将军也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来看看清歌,五年没见,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比前活的好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以前那副任人欺凌的模样! “替我谢谢皇上的关心,小女很好,也不劳烦三王爷惦记了。”孟云毅冷冷的回道。 云麟笑得深沉:“五年间就算清歌死了,名义上依旧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她回来了,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看看她的。” 大厅内的气氛似乎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有些诡异,大将军看着他未来的闺女婿凌厉的眼眸隐着怒意,二小姐看着谈论大小姐的俩人眼里恨意蹭蹭,三个人各怀心思,气氛一度窒息诡异。 如果说前厅里只是气氛诡异的话,那后院里的气氛就必须用杀意腾腾来形容了。 第十九章:里面躺的该是你 微风拂着柳叶摩擦的沙沙作响,忽然像是静止了一般,停滞不动,瞬间微风变得极速凌厉,略微感到垂在皮肤上都有一丝痛感。 柳树下站着一个粉袍女子,那女子挽着丫鬟的发髻,面容青清秀皮肤却有些黝黑,一只手半缩在袖筒里,目光阴冷冷的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正悠哉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微闭着双眸,看似对越来越近的杀意闻而不见,嘴角那抹淡然浅笑的弧度却越来越深了些。 哪里来了一个皮肤那么黑,眼神那么冷的丫鬟? 杀手,又是杀手! 眼帘下那双平静漠然的眸子冷了些。 今天云麟来了,将军府大部分的人都去前厅忙活了,后院剩下的人还不如放的屁多,这正好给了孟清婉现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杀人机会,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不作不会死,我虽然懒,但还没懒到被别人拿刀架着脖子宁愿死了也不还手的地步,那样的不叫懒,叫作死。 “到了阴曹地府别怨我,要杀你的是谁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淡淡一笑,孟拂尘张开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道:“你的手握着你的刀插进了我的胸口,你让我不怨你,把你撇出去,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你这么厚的。”站起身来,她上下瞄量着她的脸,有些疑惑的问道:“原子弹一枚,能打穿么?”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就算你怨我骂我想杀了我也没关系,到了阴曹地府,我爹妈爷爷奶奶祖宗十八代都等着给你赔罪!” 孟拂尘嗤笑,这个杀手有点幽默。 恍然间,一把折射着寒芒的匕首从她袖口里甩了出来,持着匕首凌空一转,孟拂尘仰头险些躲过,下一秒原地仰身三百六十度旋转后退,一个潇洒的拂袖动作人已经退到了那人身后几米远,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如风一般,几乎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 “刚刚的话借用一下,我爹妈爷爷奶奶也等着在阎王殿给阁下赔罪呢,饭菜都准备好了,哦对了,他们几个都会玩麻将,没事阁下可以找她们搓一桌。” “嘭。”的一声,女子应声倒地,尘埃掀起。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白衣女子淡淡一笑,笑的潋滟,潋滟中夹着一丝淡然,淡然中夹着一丝不可忽视的狂傲,狂傲中还带着些许冷漠锋芒。 走到女子身边,看着她胸口上插着的剑,仔细估量了老半晌,才幽幽开口,“这把剑应该也值个几文,反正你死了,我就拿了去换点银子给你打口棺材,儿子的棺材铺刚刚开张,我这个做娘的必须得捧场才行,尽量多拉几个客户过去吧。” 躺在地上的人本来就要死不死的,听到她这句话后嘴里涌出几口鲜血,身体抽搐着没了知觉,一双眼睛死死张着,幽怨,绝望,看样子是被气的死不瞑目了。 前厅中,气氛一再陷入古怪的沉默。 “将军,陪本王去看看清歌吧,正好本王还带了皇上的旨意给她。”云麟沉笑着打破死寂,淡如春风说着。 孟云毅点点头,“三殿下随我去吧。”嘴上虽然说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都不确定清歌是不是真回来了,皇上怎么会就带来了旨意呢? “走吧。”云麟起身离开,一句话打断了孟云毅的思考,没在多想,他点点头,三人一起离开了前厅。 待三人来到孟拂尘所在的后院时,只见他们要见的女子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沐浴着顶上阳光,阳光拍打在她身上,反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那女子置身朦胧光晕中,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当孟清婉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孟拂尘时,嘴角划过一丝诡谲的冷笑。 “尘儿,三殿下来了。”孟云毅看着那女子开口道。 女子张开双眸,没有看到皇子的慌乱,没有怠慢的惶恐,平常的站起身来,淡笑着微微欠身道:“见过三王爷。” 这一个站身,这一个说话,孟清婉赶紧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本以为她是死了,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怎么会还活着?! 她找来的可是当今世上排行榜第十二的杀手无烟,一把长剑存活于世,怎么可能没杀的了这个女人?无烟呢?难道……不……不可能……孟清婉脸色苍白了些许,开始暗地里寻找无烟的下落。 云麟看到她嘴角扯开的一抹淡笑,愣了半秒,便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沉声道:“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微微颌首,孟拂尘垂首道:“让三王爷失望了。” 态度卑躬没有一丝狂傲,话说得不对味态度上却找不到任何不对味,在场的三人脸色都变了些,云麟脸色更沉了些,看着孟拂尘眉头皱的更深了。 “啊……”孟清婉忽然大叫一声,脸色苍白如纸,差一点就两腿一蹬昏过去了。 这一叫,两个身高一米,威猛健壮的男人猛的一哆嗦。 “大吼大叫成何体统!”孟云毅怒斥,云麟眉头紧锁。 孟清婉指着莲花池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底充满惊恐,全身发冷,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无烟的尸体飘在池塘里,胸口插着一把剑,剑柄是袅袅升起的炊烟,正是她自己的剑。 云麟和孟云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池塘里的那一桩命案,接连皱眉,皇子来访,声名威震的大将军府却发生了命案,这要是有心人遇上了将军府的责任也不好推脱。 云麟目光沉沉走到池塘边上,看着浮在塘面上的女人,在看到那把剑,眼里掠过半丝骇色,江湖排行十二的杀手,被人夺了自己的剑一剑致命,到底是什么人杀了她? “孟拂尘!你居然趁所有人不在杀了人!”孟清婉指着孟拂尘,满目的愤怒发不出来,说话时候嘴角都是微抖的。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什么料你也不是不知道么,杀人?不被杀我就已经谢天谢地谢you祖宗十八代了。” “但整个府上的人都在前厅忙碌,只有你一个人在后院,她还是死在这个莲花池塘里,这点你怎么解释?!” “呵……”孟拂尘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什么叫她还是死在这个池塘里?妹妹是觉得姐姐和自己的娘曾经都在这个池塘里殒命,所以心生报复么?不过妹妹你好像忘了,姐姐就算心生报复,那现在躺在里面的也应该是你,而不会是她,这个未曾谋面素不相识的人,妹妹觉得我说的是吗?” 第二十章:自杀一点不稀罕 孟清婉脸色更苍白了些,指着池塘里的女人道:“那你说她是怎么回事?”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自杀这种事,很稀罕吗?” “你……”孟清婉被她的话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杀这种事一点都不稀罕,就这个池塘里就已经有两个人自杀过了。 “你是说她是自杀?”云麟半眯着眸子盯着孟拂尘道。 孟拂尘淡笑道:“自杀不自杀我也不清楚,只不过王爷认为这个院子里除了将军以外,还有谁能杀的了她?”可将军一直和王爷你在一起,不是自杀我也没有其他解释了,因为懒,她说瞎话的本事天生就有。 云麟沉笑,扭头看了孟云毅一眼,沉声道:“将军,这大大小小也是一桩命案,我云穹脚下岂能有冤魂,这件事情本王遇上了,就不能视若无睹,将军应该不介意本王插手将军的家务事吧?” 这句话是对孟云毅说的,他却将目光看向了孟拂尘,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言语,眼神,还是气场都和从前的感觉大不一样,若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几乎都认为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孟清歌,但世上又怎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现在越来越想知道这五年来她经历了什么,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排行十二的杀手! 不等孟云毅答话,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风夹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天际一抹黑忽然一闪,四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人戴着面具负手而立,浮在云空之中四处观望,几秒后眼神定格在这边,腾空徐徐而来,白袍在风中扯呼出弯曲的弧度,模糊的残影近乎完美,只听闻一声道: “爷还没玩够就自杀了,无趣无趣。” 看着天边一抹残影,云麟目光深沉,“阁下可是琼华楼楼主,上官琼翊?” 面具男子看都没看云麟一眼,反倒是一路飘过飘到了孟拂尘身边,面具下那双眸子染着笑意,暧昧的附在她耳畔道:“你说爷该不该帮你?” 敛眸淡笑,她抬眸迎上那双笑不达眼底的眸子,“帮我?这位爷,怕是你搞错了,你是在帮你自己。” 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上官琼翊心中摇头,这个黑心的女人,回眸瞥了一眼云麟道:“江湖规矩,比武切磋生死由命,爷本打算跟她好好玩玩,玩腻了就饶了她,谁知道她还真是想不开,难道碍着三王爷的眼了?” 这些话,里里外外都是挑衅啊,孟拂尘暗地里瞥了云麟一眼,果然,脸色臭的跟大便一样,堂堂三王爷被人家赤果果的挑衅,脸色不臭才怪了,可惜谁让朝廷现在不景气呢。 云麟啊,三王爷啊,这你都能忍?搁我我可忍不了,爆发吧,拿出你三王爷的气势吧,赶紧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吧! “天子脚下,于国家法度,你杀人我就不能置之不管,再者说,这么晦气的一幕,真碍着本王的眼了。” “哦?”上官琼翊略带疑惑,“三王爷说的可是我杀人?作为皇子三王爷可要以身作则,睁眼说瞎这事我怎么觉得您也不应该会啊。” 云麟脸色暗沉的可怕,“上官琼翊,以下犯上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上官琼翊浅笑道:“三王爷言重了,爷可不想落下个以下犯上的罪名。”闻言,云麟脸色好看了那么点,“不过就算爷真的以下犯上,你能耐我何?”云麟脸色扭曲的那叫一个诡异,“上官琼翊,你这么目中无人,仰仗的是什么?一个死人?” 闻言,上官琼翊沉默了。 孟云毅沉默了。 孟清婉沉默了。 孟拂尘懵逼了。 这个家伙身份神神秘秘的,看起来云麟都对他忌惮三分,不过仰仗死人又是什么意思?仰仗的是哪个死人? 上官琼翊走到云麟面前,面具下看不出他的脸色如何,但却能听见他话里染笑危险,“活人爷都不屑仰仗,更何况是死人,三王爷,单挑起来,你未必是爷的对手,哦不,爷不会和你单挑,掉身价。” 孟拂尘看着上官琼翊,眼底里第一次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拽,太他妈的拽了!看看云麟怒气昂然紧握的拳头,看看他有怒不言强忍着怒意的脸,看看他杀意腾腾却强颜笑的扭曲,孟拂尘看着上官琼翊,此刻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你这么拽你妈知道吗? “那你也得有的仰仗才行,今天这事本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好自为之。”云麟后退了一步。 上官琼翊浅笑看着孟拂尘,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话,看着孟拂尘的眼神那叫一个情深款款,那眼神里里外外透露着一个信息,爷钟情于你,这么明显显的眼神自然一露不露的收在了云麟的目光里,看着这一幕,那只拳头握的隐隐作响。 半晌,云麟才放开了拳头,目光深沉的看向孟拂尘,“父皇要你和我一同进宫,走吧。” 闻言,孟拂尘难得的挑了挑眉,要她进宫?没猜错的话云麟此番前来应该是为了看看传闻是否属实,就算是皇上的意思让他看看真假,也不可能现在就宣她进宫吧?但如果不是皇上的旨意,他又怎么敢假传皇上的旨意呢,微微颌首,她没再多想。 “抱歉了三王爷,拂尘要和爷共进晚餐,怕是不能一同前去了。”上官琼翊忽然开口道。 “你是要她违抗圣旨?”云麟目光深沉的可怕。 上官琼翊四处看了看,眯了眯眼眸,幽幽开口,“哪里来的圣旨?爷怎么没看到?难道是爷的眼睛出了问题?” “上官琼翊,你别以为有火帅将军给你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在不识抬举,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将军府的大门!” 上官琼翊浅笑,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看着孟拂尘道:“不知道肯不肯赏爷这个脸?” 孟云毅一看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可收拾了,这才开口调解,“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拂尘就跟着三王爷走一趟吧,上官楼主的晚餐就定在今晚拂尘回来,这样可否?” 第二十一章:没有尊重的价值 上官琼翊慵懒一笑,懒洋洋的看着孟拂尘,“你可是要爽爷得约,跟这个长着一副让人忍不住想打的脸的人去皇宫?” 微微颌首,孟拂尘淡笑,笑容中夹着一丝不掩的锋芒,“皇上的旨意,当然不能不去了。” 上官琼翊浅笑点头,瞥了云麟一眼,朝孟拂尘勾了勾玉指示意她凑前一点,孟拂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偷偷告诉她,便没多想的凑前,只听见一声疑问。 “看到他那张脸,你没有想搁在脚下跺两脚的吗?” …… 想,特别想,一张精致到完美的脸长在他身上,不知为啥总觉得跟二五八万似得,见了就想打。 —— 疾驰的轿子穿梭在斑斑树荫下,轿子里有二人对面而坐,男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女的闭眸小憩,似乎微蹙了下眉,张开双眸四目相对,这就尴尬了。 女子挑了挑眉梢,男子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终于女子忍不住竖起了眉毛, “王爷,我脸上有钱么?” “没有。” “那是我脸上有花么?” “没有?” “那是有翔?”不然你跟个苍蝇似得紧盯着不放? “……”没明白啥意思,但还是摇摇头。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跟个二百八十万的傻逼看着我一瞬不瞬的那么崇拜干啥?” 云麟微皱的眉宇皱的更深了些,“你真的是孟清歌?” 淡笑,孟拂尘道:“现在叫孟拂尘。” “拂尘……”云麟喃喃重复,抬眸看她,“拂去红尘的意思还是拂去凡尘的意思?” “王爷,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聊天有点不好么?”可别忘了当初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孟清歌怀了孩子,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的,你别告诉我这事事先你一点也不知情,一点也没同意或参与!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记得王爷告诉过我,你需要的未婚妻前提是能给你权势利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孟拂尘淡道。 云麟脸色沉了些,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是从前。” “所以说过的话就可以像放过的屁一样随时间淡去?”孟拂尘真没想到人家能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话不经脑,瞬间就冒出来了,看到王爷那张死臭的脸,孟拂尘就知道没经过脑子说话果然还是不行啊。 “孟拂尘,别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云麟黑着一张脸警告她。 “王爷,是你自己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不是你盯着我的脸不放,我又怎么会开口跟王爷说话?不跟王爷说话又怎么会挑战王爷的底线?还是说王爷习惯了每个人对您低三下四俯首称臣,所以这点不顺耳的话都听不了了?俗话说得好,若要别人尊重你,起码你要有别人尊重的价值,很显然,你没有被人尊重的价值。” “孟拂尘!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云麟沉怒一吼,握着拳头咯咯作响,眼底深处的怒意瞬间弥漫在整个轿子里,气氛降至冰点。 “所以王爷想对我怎么样?”容她脑海中路过了一个猥琐的念头。 马车内,一男一女相视不言,男的怒意中烧,完美的脸庞黑到不行,就像黑夜中最黑暗的一束致命毒花,女的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习惯性的淡笑却像挑衅一般。 “嘶……”骏马一声长嘶,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轿子里的人赶紧扶着马车才没被冲力甩下去。 “怎么回事!”云麟沉吼,本来就气在心头无处发泄,忽然又差点让王爷飞出去,这下可算找着发怒的地了,不过轿夫就惨了。 “王……王爷,有拦路……唔……”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闷哼,随后便听到人掉在地上的声音。 云麟拧着额头,瞪了孟拂尘一眼,怒气冲冲的挥开轿帘,透过轿帘缝隙隐约看到几个黑衣人横在路中间,情况很明显了,又遇上杀手了,孟拂尘淡淡一笑,这次老天对她还算不薄,起码不用她来对付。 “什么人!”云麟看着对面五个黑衣人怒道。 “把轿子里的女人留下,你可以离开了。”黑衣人直接说出来的目的,此话一出轿子里的女子微挑了下眉梢,还真是冲她来的,到底是哪股势力非要她死不可?就没有坐下来谈谈合作的可能吗? “找死!”语罢,孟拂尘就感觉到轿子震了下,紧接着就是厮打的声音,微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这是当今三王爷啊,三王爷!连个收拾麻烦的护卫都没有,还要自己动手,没逼格啊没逼格……” 厮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孟拂尘闭着眸子小憩,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感应外面的情况,不久之后,听到一声闷哼的痛吟,忽然张开双眸,眼眸里掠过半丝寒光,云麟受伤了,这五个杀手就是她也未必能全部解决了。 “我们不想杀你,把轿子里的人放下,你可以离开!”黑衣人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云麟再次重申。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就算他不放下,你们确定有那个胆子杀了他么?他们背后主子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她进入皇宫,无非就是不想她出现在众人眼前,杀了她事小,杀了当今三王爷事情可就搞大了。 “劫皇上要的人,你们的主子可真是胆大包天!”云麟怒视着黑衣人道。 “既然知道,还请让个道吧。” “如果本王……” “不就是杀个人吗,整的那么文艺干啥,你们看看他现在这幅样子,还能保的了我么?”夹着一丝效益的声音自轿子里传出来,声音娓娓动听,就像山涧了一泓清泉,清冷透彻,孟拂尘蹲在轿子门口,看着对面的五个黑衣人,冷笑染上嘴角,“走吧,找个风水宝地在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迟。” “也应该,起码让你死后住的风光一点!” “我是说给你们找个风水宝地,枯山黑水,死鱼朽木,天上木鸟,地上白骨,想想这场景,风光吧?气派吧?” 第二十二章:有个女人耍流氓 黑衣人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口气不小,我看风水宝地就免了,杀了她!” 一声令下,五人齐齐进攻,孟拂尘蹲在轿子门口,抬眸看了看云空,晴空万里,鸟兽欢腾,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天干物燥,最宜杀人放火。” 五柄长剑齐齐刺向轿子门口,孟拂尘腾空前翻,跃到了黑衣人身后,黑衣人迅猛回旋,旋转着身子和长剑,组成五角星攻向孟拂尘,看到这个攻击,云麟眉宇紧皱,想说什么却因为气息翻腾喷出一口鲜血来溅在地上,这个五角星的阵杀伤力不能小觑,无论向哪个方向躲都会被追出几十米远,如果不能有把握掏出二十米开外,便会身受重伤,他就是被这个阵打伤到现在一点内力也用不上。 狂风掀起尘埃,滚滚于视野之中,衣袂铮铮飘决,划出一道道铮然的弧度,白衣女子站在尘埃之中,身形娇弱却稳如山,平静的眼眸染着一丝淡然的笑意,扬在风中的发丝有几根贴在嘴唇上,女子抿了抿唇,将发丝玩转在舌尖上,忽然目光一凉,只见贴在唇角的长发自由了,却短了些许,女子吹了一口气,那被她咬断的发丝凝混在了尘埃中。 腾空跃起,完美的转身,一个动作之间已二十米开外,黑衣人脸色变了,她居然能逃出他们的五星阵法! 云麟目光变了,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了?难道那五年间练就的?垂下眼眸,他沉思着很多。 云空中那抹与白云吻合的身影渐显渐隐,那女子潇洒的回了回头,吃笑着看着地下那个目光质疑深沉的男子,“三王爷,风吹裤裆蛋蛋不凉么?” 云麟脸色刷的黑了,低头瞥了瞥裤裆,脸色刷的又红了,刷的站了起来,刷的背过了身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 —— 耳边呼啸着疾风,白衣女子腾空疾驰,接连的动作潇洒,后面跟着五个黑衣人紧追不放,追不上也落不下。 看着前面依旧速度不见的女子,后面的五个黑衣人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还是那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孟府大小姐吗?就这样的速度,如果他们真的交起手来,鹿死谁手都不一定,五个人同时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难看了点。 与此同时,孟拂尘看着身下的“风水宝地”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身子下降,翩然落地,抬眸看着紧跟下来的五个黑衣人淡笑着,“给你们找块风水也忒不容易了。” 闻言,黑衣人脸色刷的黑了。 “汪汪……” “汪汪汪……” 四周很适当的一群狼狗嘶叫了起来。 “还真他妈是个阴狠的女人!”带头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居然把他们带到了狗群! “阴狠?no、no、no、”孟拂尘摇摆着一根手指,“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合适的完美么?” 完美? 哪里完美了? 他娘的你看看完美个屁了? “你们活着只会杀人,但死后就不同了,骨肉狼狗食之,鲜血大地滋养,既造福了这群野狼狗,又造福了国家绿化,看,多荡气回肠死得其所,就是你们这身衣服说不定也会被哪个叫花子穿了去,至于死后被利用的渣也不剩,死后多有价值。” …… “你……”黑衣人指孟拂尘,“阴狠!” 淡然一笑,孟拂尘道:“谢谢夸奖。” …… “他娘的!”带头黑衣人忍不住咒骂。 “特别想杀了我是么?快忍不住了吧?要爆发了吧?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开口,“刚才的追逐游戏中,你们觉得有把握杀了我吗?” 黑衣人面面相觑,没有! “完不成你们主子给你们的任务,只有死路一条吧?” 黑衣人面面相觑,是! “所以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你他娘的……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气人!”黑衣人脸色几近扭曲,这女人该不会是不想动手,想活活把他们气死吧? 孟拂尘淡笑,这几个人虽然是杀手,却也有平常人的喜怒哀乐,看样子不像经过培训出来的杀手,而且武功不弱,嗯,不错。 “那就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我替你们杀了他。” “真的?”黑衣人狐疑的看着她。 “假的。” …… “好,我们就暂且相信你。”她的武功不在他们五个之下,而且够阴够狠,鬼心思也多,说不定一出手还真就成了,杀了那家伙,他们欠下的五万两银子可就不用还了,赚了赚了! “我帮你们解决麻烦,你们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孟拂尘看着打着如意算盘的五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们在打什么算盘她还能猜到一二,要是真这么便宜了你们,我怕你们不安心。 黑衣人脸色一黑,“你还要什么好处?”看来高兴得太早了……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总不至于让我见到你们就接电话吧?” 接电话?谁知道他娘的什么意思! “这是冷倚,冷天,冷屠,冷龙,我叫冷忌。”冷忌从左到右一一介绍了一遍。 微挑了挑眉梢,孟拂尘眼底神色晦暗一遍,尼玛呀,这是弄得什么事? 倚天屠龙记?张无忌?这不是金庸老先生的名作么?他们……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电视剧?是巧合还是…… “你们的名字谁取得?”孟拂尘问道。 冷忌不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从小被人收留,纸条上写的,怎么了?” 微微颌首,看着跟她说话就像吃了枪药般的冷忌叹了口气,看来要找到丢纸条的人才能知道答案。 “你不是还有条件吗?说吧!”冷忌道。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我帮你们杀了人,你们几个就是我的了,如何?” “嘎?”冷忌连同其他四个货瞬间掉了下巴,不可置信的异口同声道:“我们……是你的了?” 孟拂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绽放的斐然之花般艳丽绝美,“对,我的了。” 五个人瞬间呈石化状态,看着翩翩离开的女子,小心脏跳动的那个异常,脸色红的那个异常,激动不安兴奋高声怒吼: 我、们、被、人、表、白、了? 他娘的!有个女人耍流氓! 第二十三章:裤裆的翔鼓不住 那日之后,被表白的五个人拼了命追上了孟拂尘,告诉了她他们的主子是谁,又怕她万一不去所以告诉她皇宫里有个好东西,这天底下掉馅饼的好事他们五个加起来可活了一百多岁了,可从来没遇见过,不但不用还钱了,还被一个绝色美人表白了,他们上辈子为人一定任劳任怨吗,勤勤恳恳,殊不知道,跟在这个绝色美人身后,还不如被那块馅饼直接砸死了痛快,这不刚刚想完这好事,冷忌就接到了绝色美人的任务,让他今晚去偷那好东西,她去闹乱子…… 冷忌无语问苍天,他娘的,这倒霉差事怎么都是他的? 夜微凉,半轮残月笼罩着银河系,朦胧的星空如镀上一层纱幔一般,四周映着皎月的光芒,凉,亮,静悄悄。 在紫郡城最庄严最豪华最值钱的皇宫内,一抹娇弱身影出现在了夜色下,那是一女子,女子带着面具,长发随风飘飘,身穿白色长袍,袍子上印着一朵白色梅花,如在寒雪中绽放,冰洁傲骨,好一副清高不染,脱离世俗的姿态。 只见那女子捂着肚子行色匆匆,一双精致的柳眉微蹙着,咬着下半嘴唇,似乎有点痛苦。 尼玛呀,肚子疼,茅房,茅房在哪?四处观望,只换来一脸懵逼,就在她老人家脑海中闪过一个就地解决的龌龊念头时,远处几句对话挽回了她多年来苦心保持的的形象。 “今日吃坏了肚子,你先行退下吧。”熟悉的嗓音在孟拂尘耳边掠过,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因为肚子疼无法思考,但她还是腾出了空思考了一个问题,这个家伙要去茅房,跟着他跟着他,最后超越他! “是,奴婢先行告退。” 夜色下,一男一女相隔几十米走着,男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捂着肚子,女的脸色也不对劲也捂着肚子,男的加快了脚步,女的自然也加快了脚步。 夜色之下,前方立着一块牌匾,上边写的东西让这一男一女眼底变了颜色,就在男的想要小跑过去时,身后忽然一阵疾风掠过,警惕的侧身躲过,只朦胧看到一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听到关门的声音,男子看着紧闭的茅房门,脸色瞬间漆黑漆黑的,大步走到茅房门口,上来就是“哐啷”一脚,“给本王开门!” 孟拂尘又怎么会听他的,慢悠悠道:“王爷,您稍等片刻。” “这是命令!违抗本王的命令,你想找死?” 微微敛眸,孟拂尘嘴角弯起了弧度,她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偷腥的那位王爷啊。 “五王爷,咱们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孟拂尘觉得委屈的反驳,说起道理耍起无赖来,谁也不是她孟拂尘的对手,让自觉得自己太懒,所以脸了一把好刷子嘴皮,像这种的一般情况,她都是吵吵的绝不会动手,俩人在掰扯几句她就完事了,到时候既显示出了她的卑躬,又显示出了王爷的地位,多好的一举两得。 “你跟我提先来后到?若不是你使用轻功,你觉得谁先谁后?”云策气的低吼,总觉得这个女人气死人的本事在哪见过,总觉得他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女人的想法以前对谁有过。 “只要先进来了就是先到,王爷也可以使用轻功不是么?这只能说技不如人,王爷说是么?”孟拂尘随便回道。 云策握了握拳头,冷道:“技不如人?你倒可以试试,你能不能走出这里!” “那我便试试也无妨!” 随着一声狂傲,一抹白色身影刷的在云策眼前一闪而过,速度快的他都捕捉不到,他想也没想,一个跃身追了上去,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让你跑了,本殿下的面子往哪里搁!等我抓到你,先把你弄成哑巴再说! 琉璃瓦上二人一前一后追了很久,孟拂尘停下脚步,云策也跟着停下脚步。 “哼,怎么不跑了?”云策讽刺的看着孟拂尘。 “我不是不跑,王爷,我是想给您留点面子。” “给本王留面子?呵……”云策冷哼一声。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难道王爷觉得我说的不是么?在这么你追我赶下去,王爷就不怕一直憋在裤裆里的翔鼓不住出来了么?” 云策脸色顿时漆黑,虽然不明白她说的翔是什么意思,但有裤裆俩字还是能明白个大概的意思,刚才追她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经过她一提醒,好像……大概……可能真的如她所言,鼓不住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夜闯皇宫,居心叵测,把面具拿下来,饶你不死!” “王爷还是先去舒服吧。”孟拂尘淡淡一笑。 云策脸色相当扭曲,走的话这个女人就跑了,不走的话实在憋不住了,心里掠过一个念头,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大喊一声:“有刺客!” 凤眸微眯,没有被当做刺客的慌乱不安,孟拂尘勾了勾唇角,似乎这正在她的预料之中,正是她此番来的目的。 “有刺客!抓刺客……” “快……” “哗啦啦……”整齐的禁卫军很快形成一个包围圈,站在地上把房顶上的孟拂尘围了个水泄不通。 霎时,整个皇宫灯火通明,热闹了起来,各府邸的主人渐渐齐聚一起,看着房顶上的俩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开口说话的是云麟,自他刚一出现目光就没在孟拂尘身上离开过,虽然孟拂尘戴着面具,但他隐约猜出了她的身份,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 云策垂眸看了看地下的云麟,在看向孟拂尘,冷冷道:“这个女人企图刺杀本王,幸好本王躲得快,但还是受了点伤,现在还疼痛不已!” 孟拂尘难得的竖起了眉毛,我、刺、杀、你? 你说我刺杀你? 哦,也是,我是为了抢你的茅房在你身边经过,你也是躲过了我,也是因为没占到茅房膀胱受了压迫受了伤,也是现在还没放水所以疼痛不已,但这归根结底就算和我有点关系,但和我有啥直接的关系么?如果不是你追着我不放,现在应该已经大喊舒服了吧? 嘴角微微一勾,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一声抓刺客,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这皇宫热闹起来。 第二十四章:抢茅房成刺杀你 夜色微凉,气氛一在凝滞到最低点。 房顶上,白衣女子立于夜风中,嘴角染着一抹浅笑,距离她几米远处是一个身穿褐色锦袍的男子,男子脸色极其难看,眼底隐约腾着杀气,在房顶之下几个身着华丽的男子站在一起,身后是身穿铠甲的禁卫军。 “大胆女贼,夜闯皇宫,你是不想活了吗?”云麟皱着眉头沉声道。 三更半夜的闯进皇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挂上了一个刺杀王爷的罪名,这个女人是嫌命太长吗! 面具下,女子眼眸淡然平静,淡淡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个平民百姓安安稳稳过着小日子,只不过是拉肚子想找个茅房方便方便,就算抢了这位爷的茅房,也不至于说我是刺杀您吧?”她淡淡瞥了一眼云策,似笑非笑。 这话一说出口,一向谨慎不苟的禁卫军倒抽了一口凉气,云策脸色黑的如夜色一般,在场的其他几个王爷,有的爽朗笑出了声,有的抿嘴偷笑,云麟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惊动了皇宫,你以为自己还能出的去吗? “我看你是找死!”云策怒吼一声,一掌劈了过去。 孟拂尘凌空后跃,稳稳落在了地上,禁卫军瞬间将她包围,云策也跟着进了包围圈中,场面瞬间紧张了起来。 “给我抓住她!死活不论!”云策怒吼。 “慢着!” “等等……” 两抹声音同时开口。 孟拂尘淡淡瞥了云麟一眼,抬眸看向云策走了过去,二人肩对肩,孟拂尘微微凑向云策,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只看到云策脸色瞬间宛如死神一般的可怕,侧脸瞪着孟拂尘,恨不得立马将她杀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王爷,我可以走了么?”孟拂尘轻声道。 云策脸色铁黑,不难看出他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让她走!” 这话一出来,就像是在死寂的湖面上砸了一块巨石,禁卫军都有些傻眼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这么让她走了? 云麟皱着额头看着孟拂尘,这个女人跟他说了什么?居然能让她离开。 “看来咱们的五哥被人威胁了啊。” “夜闯皇宫还能全身而退的,你是第一人,佩服佩服。” “老八老九,不说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云麟怒斥,在回眸看向孟拂尘,“既然五弟都不追究了,你就走吧。” 微微颌首,瞥了一眼后皇宫的某个角落,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应该已经得手了吧?这么久的时间如果还没得手,这跟班的不要也罢了,要了也是丢人。 腾空一跃,白色残影瞬间消失在了夜空中,看到她最后一抹踪影的人都知道那人已经离开皇宫了,但在他们看不到的范围后,那人半空旋转,倏地改变了离开的方向。 —— 绿源阁楼,青葱草地,鲜野花香,黑夜的鸟雀正在酣睡,纱幔清风中摇曳,朦胧着远处阁楼,似漂渺于它处,存在于幻境之中。 阁楼前面的旷草地上有一颗与时不符的盛开樱花树,樱花树上绑着一个人,正在拼命努力不懈的挣扎着。 “他娘的,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单挑!” 远处一白色身影落下,听见这声大吼,女子抚了抚额头,就知道这货没那么消停…… “你暂时还没有跟爷单挑的资格。”慵懒磁性的嗓音清淡传出,熟悉的气息令孟拂尘眯了眯眼眸。 “他娘的,光说话也没见到人,难不成还怕你是鬼不成?”冷忌实在忍不住一口一个他娘的咒骂,堂堂一代杀手,前脚还没进门就被人给五花大绑了,传出去都他娘的没脸啊。 只闻一声浅笑,紧接着阁楼门前出现一抹暗影,一男子坐着轮椅缓缓出来,后面推着他的那个人孟拂尘自然熟悉。 男子慵懒的抬了抬眼帘,看向黑夜中的某个位置,浅笑道:“爷还是喜欢和主子直接沟通。” 孟拂尘微蹙了一下眉心,距离这么远他都能毫不费力的发现她的存在,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危险,再看看被五花大棒的冷忌,脸色一沉,真想说一句俺只是打酱油路过的。 孟拂尘跃身到云景不远处,淡淡一笑,“我当是谁。” “这才几日不见,爷长得有那么让人健忘吗?”云景看着孟拂尘淡淡一笑,似瞥非瞥了斩波一眼。 “主子绝对长着一张令人看过不忘,日夜脑海中打转不健忘的脸!”斩波肯定道。 孟拂尘嗤笑,“你说的是鬼吧?” 斩波脸色一黑,冷酷瞥了孟拂尘一眼,别过了脸去,大有你懂什么的意思。 云景浅笑道:“让别人来偷爷的东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孟拂尘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我早知道那东西在你窝里,今晚的这些破事绝对不会发生,你身上长了渗人毛,我躲你还来不及。 “如果是你来偷,爷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你偷去了。” …… 这个问题的本身问题是偷的问题,和是谁偷有什么关系么?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景,“居住在皇宫中,应该就是皇宫里的人吧?你说是吧?上官楼主?”一个有着江湖身份的皇宫人,嗯,问题说大不大,说小吧也不小。 第二十五章:五米处乃吾之妻 夜色下,云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慵懒非常,没有一丁点被人威胁到的慌乱,不疾不徐道:“刚才你说什么?爷没听到,可以再说一遍吗?哦对了,你要的东西爷拿着,现在爷可是把它当成宝贝一样攥在手心里,唉,夜深了也冷了,手都冻得有些抖了。”那只被冻着的手很配合的抖了一下,手心里的东西腾空几秒又被攥了回去,这一腾空之间,孟拂尘的心都随着绞了起来。 这个无耻的王八! 没错,她被反威胁了。 嗯,虽然人家不受她的威胁,但她得认命受人家的威胁, 忍下心里微微的怒意,孟拂尘淡道:“说吧,怎么才能把东西给我,把这货放了!”冷忌说的那东西和她身上的石头绝对是一对,既然是一对,分开了肯定会惹出事端。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第一次有人能打破她的平静,让她感觉到怒的滋味。 云景浅笑道:“爷就喜欢聪明的女人,皇上要见你,你那窝囊的未婚夫保不了,这可让爷捡了一个便宜。” 微微敛眸,孟拂尘看着那双永远带笑的眸子道:“你是什么人?” 虽然想过他有可能也是个王爷什么的,但听到他叫皇上而不是父皇便打消了念头,但除了王爷能和云麟抗衡,还有什么身份的人能破口而出当今王爷窝囊?这个人真不简单。 “让爷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云景慵懒的靠在轮椅上,抬眸看着夜空,似乎真的在想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映出一弯长长的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那张妖孽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让她都有些微微失神,云景敛下眸子浅笑着看着孟拂尘,笑容似乎带着一丝戏虐,懒懒道:“你这样看着爷,爷哪有心思想别的事?” …… 原来还是个深藏不漏的精虫货! 时间过了很久,就到孟拂尘真的感觉到了冷意,那位爷还是懒洋洋的看着夜空,还在考虑刚才那个问题。 “这位爷,不如我打口棺材等着你考虑?” 云景浅笑看她,“爷想起来怎么回答你了,刚刚爷夜观天象卜了几卦,卦象显示,五米之处,乃吾之妻,娶之十丈方圆共携手,反之百丈河山同颠覆。”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这么说主动权还是在我手里了?” 你之妻你之妻,尼玛呀,我孟拂尘在此立誓,此生绝不嫁给那五米处男人,如违背此言,儿子棺材店秒秒钟关门大吉。 云景点点头,浅笑道:“主动权在你手里,但领导权在爷的手里。”抬眸看了看星光旖旎正直三更的夜空,继续道:“天色不早了,皇上也该起床了吧,斩波,送孟小姐过去面圣吧。” …… 尼玛的,是该起床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在不起床除非已经得道升天了! 斩波走到孟拂尘身边冷冷道:“走吧。” 孟拂尘瞥了斩波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弧,一副冰脸跟谁欠你八百万死的,如果哪天给你点了笑穴,不知道这张脸能扭曲成什么样。 看了云景一眼,孟拂尘摘下面具,在他面前根本没必要隐藏自己什么,那双深邃带笑的眼眸早已经看清楚了所有,今晚的事情既然已经惊动了皇上,善后的事情就不在她的范围内了,他以上官琼翊的身份阻止她进宫,是早就料到有人刺杀她,不想她耽误进攻的时间,如果不是劫她的那几个货有点大条,应该早就是他手下亡魂了,今晚早料到她会潜入皇宫偷盗,一早早的抓了人等着她,现在又千方百计把她送到皇上面前,这么处心积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一路跟随斩波通过御花园经过前庭宫来到了碧波湖,根据斩波寥寥的回答,过去碧波湖就是皇上的寝宫了,碧波湖中星光旖旎,波光粼粼,折射的光辉闪亮耀眼。 “小翠,下来给我搓搓背。”寂静的碧波湖内忽然传来女声。 闻言,大步走路的斩波忽然停顿了一下,夜色下那挺拔的脊梁骨似乎僵了一下,脸上一闪而过一丝异常,回眸朝孟拂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离开。 嘴角微勾,孟拂尘边走边看着正在碧波湖内洗澡的女子,三更半夜能在皇宫里洗澡的女人,除了不要命的就是身份还可以的,这女子刚才叫了一声小翠,应该是个丫鬟,难道是公主?回眸看了斩波一眼,刚刚如果不是她老眼昏花了,他听到这个公主的声音脸色可是有一瞬间的红晕,有奸情! 夜色下,湖岸边的石头上放着一滩衣服,粉色的裙袍中露出一块红色的什么东西,嘴角掠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痕迹,疾风掠过的瞬间,那一抹突出的红色便不见了,斩波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常,回眸看孟拂尘也没发现什么,冷冷的收回了目光。 孟拂尘冷笑,脚下滑,前倾,抓住,大喊:“哎呀。” 停步,被撞的踉跄,冷冷回头。 “不好意思,天黑路滑,过了这里就是皇上的地盘了吧?我先过去,您慢慢走慢慢走……” 斩波看着消失在夜色下的女子,难得的皱了皱眉,露出一副不解懵逼的脸色,总有一股不详的感觉。 —— 乾坤宫中,气氛稍稍有些诡异。 殿塌之上坐着一个严厉正气的男人,眉宇轩昂,嘴角下垂,神色威严,四周的气场更是令人压抑,一身黄色龙袍高贵奢华,天生的帝王姿态就出来了。 “你是孟清歌?”云傲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孟拂尘道。 微微颌首,孟拂尘道:“是,现在已经改名叫孟拂尘。” “孟拂尘……”云傲天开口重复便没再说话,看着孟拂尘严厉的眼底已经茫然一片,似乎陷入了久远的沉思。 孟拂尘低着头,心里忍不住骂了个白遍,你茫然就茫然,沉思就沉思,好歹先让我起来呀,古代的跪拜模式是谁发明的?拖出去砍了!哪天她为一方霸主了,第一个要改的就是这个破习惯,好好的和平握手不好么? 第二十六章:儿子被人拐跑了 大殿内死寂一般的静,只能听见几丝呼吸声,清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射进来,照耀在殿塌之上那人锋芒的容颜上,那人似乎回神了,看向底下的孟拂尘道:“起来吧。” “谢皇上。”谢你大爷,孟拂尘站起身来。 “你和五年前真是有些不一样了。”云傲天看着淡然平静的孟拂尘,严厉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柔和。 微扯了下嘴角,孟拂尘道:“臣女只是不想再死第二次罢了。” 云傲天点点头,敛下了锐利的眸子道:“朕封你为连懿公主,皇宫自由出入,着手调查五年前那件荒唐事,找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微挑了挑眉梢,孟拂尘抬眸看着台上的云傲天,眼底掠过半丝疑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半夜闯进皇宫惊动了皇上最后还被册封成了公主? 四目相对,一人眼眸带着老谋深算的笑意,一人眼眸染着打量算计的精光,仔细看来,这俩人倒有几丝相似的地方, 看着云傲天,孟拂尘淡笑着沉思着,他应该已经知道今晚夜闯皇宫的就是她,现在却只字不提,不止让她调查五年前的事还给她个公主做做,这只老狐狸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还有他看她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怪怪的。 俗话说,天上掉的馅饼是能砸死人的,不过也有掉偏的时候嘛。 “臣女谢皇上恩典。”孟拂尘恭敬低头领旨。 月光惨淡,殿塌上云傲天看着天空半轮残月叹息一声。 映雪,谢谢你把她送到朕身边来,这一次,朕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映雪,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让我见你一面。 映雪,你在哪? —— 云穹国,三月二十八日,孟府大将军嫡女孟拂尘被册封为连懿公主。 二十九日全城轰动,人人都在消化这如炸弹突然开来的消息,大将军的女儿被封为了公主,搁谁都会脑洞大开的想入非非,那谁谁谁,是不是被人带了绿帽子? 四月一日,此消息传遍九重大陆,渊崖国,九扶族,霄云族,大小皆至,自此开始,孟拂尘这个名字在九重大陆一度上了热议。 五年前死的不能在死的一个孕妇,五年后又活了过来,还被册封成了公主,难道这就是人家所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到小,这只是皇上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册封他女儿做公主,一件大喜事罢了,说到大,一来这是皇上在拉拢大将军,再给大将军打镇定剂,二来呢,云穹国在九重大陆一直无势力可及,唯一可以和它对立的渊崖国也不例外,而那些势力偏小的地方之所以还存在着,除了互相扶持只有另一个办法,联姻,和云穹国联姻,这公主嘛,自然就有用处了,何况还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的女儿,娶之,赚之! 孟拂尘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牵扯关系,只不过她懒得去考虑这些,向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琳琅街道上,白衣女子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的棺材铺,嘴角染上一丝淡笑。 孟小哥,你娘来了,快快出来迎接。 白衣女子淡笑着走向棺材铺,举止之间脱凡出俗,透着一股清凉的与世不染的清雅,俗话说,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不开口叫女神,一开口应该改口叫女神经。 “孟少爷,给你娘开门。”孟拂尘抬了抬脚尖,木门被踢的咯咯响。 回应的是一阵沉默。 孟拂尘敛了下眸子,大白天的怎么还关门大吉了,不做生意了?这世道,棺材铺都关门大吉了那可还真是麻烦了。 “老板在吗?买棺材。”她再次开口。 ……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微皱了一下眉,孟拂尘心里掠过一丝不安的感觉,一脚踹开大门,小跑了进去,屋里只放着两口棺材和两张桌子,桌子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灰尘,起码两天没人打扫了。 嗯,儿子不见了。 有可能被人绑架了,有可能被人蒙骗了,有可能被人拐卖了。 但以她儿子的智商,为啥她总觉得这三种可能都没啥可能呢? 无意瞥过角落里的一张椅子,椅子上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回眸看去,是一封信,孟拂尘大步走了过去。 信封写着:“zun敬在上的娘亲大人亲启。” 刚看到信封上的第一个拼音,孟拂尘就知道这字绝对是亲儿子写的,所有字都会写,唯独尊老爱幼不会写尊,爹爹娘亲不会写爹。 接着打开里面的信,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娘亲,我遇到一个帅叔叔好像很有钱,等他死了我就带着他的遗产回来找你。 …… 尼玛呀,和着儿子真的被人拐跑了? 随手翻了翻纸条,下面居然还有一行字,看完那行字,她眼底掠过半丝冷意。 —令少爷机灵可爱,在下甚是喜欢,怕是在下不死,少爷也不愿回来— 嘴角染着淡笑,手掌间的纸条却已经被捏的粉碎,看起来带着儿子的人并没什么恶意,儿子也是自愿跟他走的,既然这样,以儿子的智商应该能应付,只不过见了个有钱的帅货就跟人家走了,这小子是皮痒了! 离开棺材铺孟拂尘便起身回孟府,脸色难看的不行不行了,儿子丢了,她得去找啊。 只不过刚回到孟府就正脸撞上了孟云毅,孟云毅看到她便走了过来,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她也就停下了脚步。 “尘儿,刚刚皇上来旨,让你进宫一趟。”孟云毅道。 敛眸,皇上让她进宫?“什么事?” 孟云毅叹了一口气,“朝廷派礼部尚书太忠守去其陵城说和,却被其陵城扣下做了人质,扬言要皇上拿封腾城做交换,封腾城是云穹国最重要的防守城池,皇上定然不会答应,但礼部尚书也不能不救,所以叫你前去商量办法。” 叫她前去商量办法?这事看起来和她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吧?再说了,朝中放着那么多大官不商量,倒找她一个曾经懦弱无能形象的人来商量国家大事,脑子秀逗了吧?她可还急着去追那混蛋小子呢。 第二十七章:那可就是乱论也 议和殿内,气氛有些压抑。 两排大臣低着头一声不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站在大臣前侧的是几位王爷,云策,云麟都在其中,看起来事态确实很严重。 “把你们都召集来,给朕的答复就是一声不吭吗?”云傲天凌厉的眸子掠过所有人,严肃的脸庞隐着怒意。 底下回应的依旧是沉默。 云傲天怒视着所有人,气氛降至冰点。 殿外太监谨慎跑了进来,“陛下,连懿公主到了。” “宣!”云傲天神色缓和了些。 “宣连懿公主觐见!” 孟拂尘刚刚走进议和殿,就被大殿内的气氛压抑的没了心情,看起来事态很严重啊。 “见过皇上。” “起来吧,其陵城的事情大将军告诉你了吧,说说你有什么看法。”云傲天问道。 此话一出,一直低着头的几位大臣和几位王爷抬起了头,目光在云穹帝和孟拂尘身上打转,虽然没说什么,目光中却很是惊讶不解。 云麟看着孟拂尘,双眉微皱,云策看着孟拂尘目光愤怒,其他几位王爷看着孟拂尘着实惊讶了,更别提那些大臣了。 淡淡一笑,孟拂尘点头垂首,“家父已经告知一二,政治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外行人,不懂什么,但不管外行还是内行人都应明白拿西瓜扔芝麻的道理,一座城池一人,孰重孰轻,都明白。” 云穹帝点点头,“确实都明白,但他们还是选择了芝麻又怎么办?” 孟拂尘抬起眼帘看着云穹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过是君子交君子小人度小人罢了。” 云穹帝敛了下眸子,目光沉了沉,嘴角似乎染上了一丁点笑意,真的是她女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小人作风,我堂堂云穹国脚下,几百万人,做出这种事来岂不被人笑话。” 孟拂尘敛眸挑了挑眉梢,是是是,她是小人,你是正人君子你下个旨把我这小人弄来干啥呢?如果不是为了快点给你出个办法赶紧离开,这破事我还懒得管。 “所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 孟拂尘懵逼了。 合着她真成小人了? 这事看起来好解决得很,只要随便拉个外来关系,整个绑架劫持威胁事就完了,难就难在人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敢想不敢说更不敢用啊,传出去,小了丢自己的人,大了丢国家的人,所以一直僵持着,死赖着,这上面坐着的黑心皇帝一心想找个敢说话的,拿出去不丢人的,正巧她风头正旺,人人闻之而未见之,出去绑架威胁就算丢人也是丢自己的人,所以这小人就让她坐了,你妹的! 大殿上,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穹帝,云穹帝眉目慈善的看着孟拂尘,四只眼睛透露的信息不同,却有着一样的算计。 —这事只有你去办朕才放心。 —所以我就做了这小人了? —那朕为你寻找一个良人佳婿如何? ……你妹的 “臣遵旨!”孟拂尘叩首谢恩。 云穹帝缕缕胡子,似乎很满意她的归顺。 这个小人她做了后,就被安排到了长乐坊休息,说是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她参与,后天出发去其陵城,皇命不可违,那欠揍的小子,再给你几天风流日子过! 来到后花园中,孟拂尘见到了云麟,云麟拦下了她,一身蓝色水纹长袍衬着较好的身材,负手而立,眉宇间依旧习惯的皱着,看着孟拂尘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爷,你挡着我的道了。” 云麟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一入皇宫深似海,你偏要走这一步不可吗?”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我的事劳烦王爷操心了,但您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云麟少有的冷笑,“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有多少人视你为眼中刺,又有多少人求而不得毁之,其间的利害关系,你不会不明白。” “那王爷呢?是眼中刺还是求而不得?”孟拂尘笑如春风般掠过。 云麟面色深沉,眉宇紧皱,“你本就是本王的未婚妻,何来求而不得!” 孟拂尘笑道:“王爷不说我还真是忘了,我是您的未婚妻,还是皇上册封的连懿公主,按理来说也就是王爷您的妹妹,若王爷娶了我,那可就是——乱论是也!” 云麟脸色漆黑,瞪了孟拂尘一眼,用力挥了一下衣袖,怒意十足的离开了,孟拂尘看着那抹身影嘴角的淡笑变冷,皇宫的尔虞我诈还用你教我么?当初你需要的是能给你权势利益的女人,我不阻你,但愿你与我五年前之死没有关系,否则,天堂地狱只是一念之间。 孟拂尘转身离开,路上遇到几个丫鬟嚼耳根,便八卦的细细听来。 “听说太子要出来了。” “太子?哪个太子?” “你居然不知道?五岁天坛战胜棋圣,名声响动九重大陆,八岁出谋划策,不费一兵一卒击退邻国,短短两年所向披靡,成为无人能败的神话,十岁被封为战神,一直被认为是九重大陆神祗降临。” “哇,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关于太子的事情?” “那是因为十岁以后太子就生了怪病,从此一直居住在桃源阁没出来过,渐渐地所有人都忘了有这么个太子了。” “什么病?” “谁知道呢,不过十几年没见过太子,不知道太子是不是还一如十年前那样,风姿潇洒,举止投足之间带着天生的高贵,可望而不可及。” …… 一系列的赞美自动屏蔽,听到最后,除了这个关于太子爷的事情,其他的什么消息也没听到。 云穹国太子,在孟清歌的记忆力,压根就没有太子这个词,应该是消失的太早,没人提及过,不过说来也奇怪,太子生了怪病,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另立太子么?为什么那人还是一直坐着太子的位置?就没人向皇上提过换太子的事情么? 一路走来,宫女太监都在交头接耳,说的内容千率一篇,都是关于这个神吊炸天的太子爷的,本来觉得没什么,说的人多了她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传的这么神乎其神,那人究竟是人是鬼? 第二十八章:就看谁的心更黑 云穹国二十年,四月二日。 阴沉的半空乌云压顶,春的风中竟夹着冬风刺骨的寒冷,昨天的着装今日都加了厚,浑浊的天空阴幽幽的,看着半沉天空,都觉得是不是要下雪了。 今天的天气是怎么了? 抬眸环视了长乐坊门前一周,已经是朝食时间了,四周竟是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丝呼吸声夹在微刺的风中。 “连懿公主,皇上请你过去。”远处徐徐走来一宫女,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行色匆匆,脚步有些异常的快,孟拂尘睨了那人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宫女站定在她身边,低下头,“回公主,今日是宣判……睿临皇后的日子。” 微眯眸子,好似想到什么,一丝震惊掠过心头。 “睿临皇后?” 宫女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也不能说是睿临皇后,她是假的,真正的睿临皇后已经被害了,她是易容成睿临皇后的渊崖国探子,被皇上发现,打入冷宫大牢,今日是宣判的日子。” “那岂不就是当今太子的母亲?”孟拂尘看她淡道。 宫女迟疑的点点头,嗯,皇后却是是太子的母亲,不过这个皇后不是太子的母亲,但和太子的母亲长得一样,也算是太子的母亲,就是太子的母亲吧? “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她说的自然是假皇后这件事。 宫女摇摇头,“只有皇宫里的人知道,那天捉拿假皇后,惊动了整个皇宫,皇上下令这件事不允许传出皇宫以外的地方,不然全部杀无赦!公主可别说出去,不然当天知情人都没有好下场。” “哦?那无缘无故治了当今皇后得罪,对外是什么理由?” 宫女沉默了,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是刺杀当今圣上,死罪。” 孟拂尘淡淡一笑,一代皇后死后不得其所,还要替杀了她的人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遭人唾弃千古,她终于明白为啥昨天到处都是关于太子爷的消息了,忽然他眸子一眯,眼里掠过半丝骇色,忙问:“皇后被关入冷宫几年?” “那时我还小,也只是听别人谈起过,好像是云穹十年左右。” 静然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十年,果然是十年,那位太子爷身染重疾貌似也是十年前,敛眸淡淡一笑,病的还真是时候。 不过堂堂一国之最,让一个邻国的探子易容成当今皇后,真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也不知道皇上那脸比命还重要的人是怎么忍下来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当今皇后被人暗害,凶手已经找到了,不是当场击毙或者即刻处死,却被关进冷宫,嘴角微勾,这其中……有点意思。 看着沉思的孟拂尘,宫女道:“公主,我们快走吧。”散开手中的衣服走向孟拂尘,红色披风格外耀眼,披风上绣着红色浴火鸾凤,鸣彻九重苍穹,见宫女要给她披上,孟拂尘淡道:“谁让你给我拿的披风?”宫女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孟拂尘有些胆怯道:“是……是皇上。” 呵……嘴角染上一抹冷弧,好一只老狐狸,原来所有的点都在这! 偌大的广场,气氛严肃,丝丝呼吸声都十分谨慎,广场四周空旷着,只有中间地带站着两排各路官员和几百名御林军,所有人都穿着黑色朝服和军服,官员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男人,面色凝重,威严霸气的气场震慑着所有人,坐在他身边两侧的各位王爷殿下。 “宣囚犯睿临皇后!” 侍卫喊的还是皇后,十年来她还是皇后,亦如十年来那个太子还是太子一样。 喊声落下,太和殿正宫门外徐徐走来三人,两侧是太和殿侍卫,中间是一个身穿米色长袍的女子,头发只用一条白色布绫束缚着,多半飘在两侧和额头,随风凌乱,正好盖上那双清透的眼睛,女子看着那头顶端的男人,停下半刻,苍白的嘴角似乎向上艰难的挑了挑,接着便低下头走,再也不看他一眼。 女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云穹帝看着女子,沉声开口,“十年时间,你可悔改?” “不知何错,何来悔改。”女子声如蚊,却带着不屈的倔强和淡漠。 重大臣闻言,神色有惊,皇上执意饶她不死,她却步步相逼,逆杀皇后罪不可赦,今日必须树立云穹国威才行! “认一个错,难吗?”云傲天有些怒意,却不难看出手指有些颤抖。 女子低头苦笑,“不难,难在不知何错。”女子苍凉叩首,淡薄道:“只求一死,相继平安,求皇上成全!” 气氛压抑,死寂到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回荡在偌大的广场上,谁也不敢多言一句,谁也不敢开口一句。 “连懿公主到!”一声通传,打破了死寂,听到这声通传,云傲天紧握在袍子中的拳头松了些,所有人齐齐看向宫殿门口,那个本该在皇上之前到的女子。 在所有人眼眸中出现一抹绯红后,震惊之色瞬间感染,大臣低头低语,各王爷讽刺薄笑,看着宫殿外悠然走来的女子,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态度。 那女子身穿白色长裙,披着火红长袍,在黑色为主的人群中不是一般的扎眼,袍子上绣着一直浴火鸾凤,姿态狂傲,濒临九重,在众人的注视下,孟拂尘一路淡笑的走到睿临皇后身边叩首:“叩见皇上。”随即侧身看向皇后,颌首,“见过皇后。” 睿临皇后看孟拂尘一眼,露出浅淡苍白的笑容,孟拂尘无心的回她一笑,便陷入沉思,心中万般疑惑,一个假皇后,如何拥有这般苍凉风华的笑容,如何拥有这般高贵不染的姿态?她真的是……假皇后? “连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可知?穿的这般,你可知罪?”云穹帝看着孟拂尘道。 在场的只有孟拂尘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轻松。 卑怯的叩首,心中却在想,老狐狸,你给我等着,好戏才刚开始! “回皇上,这么穿自然有这么穿的喜事,能不能让臣女起来细细说?” 四目相对,眼神传递着交流,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就看谁更黑心罢了。 第二十九章:你想怎么欺负爷 云穹帝抬了抬手指,示意孟拂尘起来说话。 孟拂尘站起身来,一身红色披风的她在两排大臣中间无疑是焦点,谁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正在看着她怎么自圆其说怎么出丑,这其中自然还有她爹孟大将军在场,有一个这么“张扬”的女儿,他自然也沾了不少光,但却没受到各路眼神的任何影响。 “你说的喜事,是何喜事?”云穹帝凌厉的眉毛微挑,本来只是想把事情平复一下,大不了治她个不敬之罪,让她去其陵城正好戴罪立功,现在看来这丫头要给他出难题了。 淡淡一笑,孟拂尘不回答云穹帝的话,反倒横扫了两侧的官员一圈道:“各位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赴汤蹈火死不足惜的忠臣,你们只想着树立云穹威信,惩罚这个假冒伪劣的皇后,可想过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后会是什么后果?” 众大臣冷哼着面面讥讽,对她的话自然不放在心上,更多的是不屑一顾。 “连懿公主言重了,一个欺君之人,杀了还有什么后果?” “就算是当今皇后,那也皇威不可欺!” “外界流言蜚语固然多,也只是一时的罢了。” …… 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后果说得明明白白,孟拂尘淡淡一笑,既然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那也省的我浪费口舌再说一遍,淡笑抬眸看向云穹帝道:“回皇上,臣女听闻无野族的野鹭云三千骠骑已经到了封腾城附近等着皇上召见,外有传言,无野虽小,五毒最大,这也是渊崖国一直想收服它却收服不了的原因,他们无能,咱们云穹国却非如此,皇上觉得此乃算不算一大喜事?” 要知道当今皇后可是无野族族长的亲妹妹,皇上若执意杀了人家的妹妹,人家为了面子也不能忍,无野族势力虽然不算庞大,用毒却是神乎其神,就算整个云穹国到了无野国的地盘都有去无回,真要打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再来个渔翁得利。 一众大臣闻言絮絮低语,别说渊崖国无能了,就是皇上都御驾亲征三回了也没拿下无野族,这小丫头口出狂言,死了一次不是懦弱无能了翻到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了。 云穹帝闻言,严肃的唇角勾了勾,好一个精明的小丫头,是想和他谈条件啊,“那你倒说说你如何收服无野族。” “俗话说得好,君子之心不度小人之腹,无野现在蓄势待发,我们若杀了她,无野必反,我们不杀她难树立皇威,倒不如放风出去说已经杀了,让无野尽管反,皇上以叛乱之名将无野拿下,岂不是即名正言顺,又显得皇恩浩荡?” 云穹帝沉着眸子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拿下无野族?”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拿不下叛军,孟拂尘愿一死,如果臣女拿下叛军,皇上可否答应给臣女些赏赐?” 云穹帝微染了些笑意,自然知道她要的赏赐绝不简单,但无野族是进入渊崖国的捷径,如果能拿下无野族,渊崖国早晚都会归附云穹之下。 “任何赏赐都随你!” “臣女谢恩!”孟拂尘眼底掠过一丝狡點的笑。 “父皇,她既然有把握拿下无野族,真的杀了假皇后又何妨?”云策瞥了孟拂尘一眼,起身对云傲天道。 嘴角微勾,孟拂尘讽刺一笑,“五王爷,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的本事也只能仅此而已,若五王爷觉得我不行,你大可杀了皇后去对付无野族。” 她的意思是可以拿下野鹭云三千骠骑,并说明皇上没有杀皇后,是他们以下犯上作乱,但最后可以饶他们不死,条件就是可以随意进出无野族,这五王爷怕是曲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要收服无野族,孟拂尘冷笑,你爹都碰不到无野族三分边,我要是能拿下无野族岂不是比你爹还厉害。 云策脸色瞬间暗沉,触碰到云傲天严肃冷厉的脸色,悻悻的坐了回去,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件事就依你。”云傲天摆手向孟拂尘。 “太子到!”宫殿外一声通传。 广场上的气氛似乎一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直直看着宫殿门口,一瞬不瞬,本刺骨的寒风顷刻间暖了很多,半空中的云居然耀眼的可怕,圣洁光华。 那个传闻中宛如神祗的男人。 那个神秘莫测人人皆知却不得所见的男人。 那个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有什么秘密的男人。 孟拂尘勾起嘴角看着宫殿外,却在下一秒笑容僵在了嘴角,平静的眼底晦暗半秒染上了清冷的笑意。 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男子坐着轮椅缓缓走来,脸色苍白如雪,目光呆滞如痴,似身在迷雾之中漂渺,似一个完全没有生命体征的假人,手腕搭在膝盖上,细长的手指悬空,整个人靠在轮椅背上,看起来多么的虚弱无力,只有孟拂尘知道,这个姿势只是这个男人一贯的慵懒模式而已! 随时出现的神秘男人。 鼎鼎大名的上官楼主。 神秘莫测的太子爷。 孟拂尘敛眸,不得不为人家的自信竖大拇指,被她知道了这病怏怏的外表是装的后,居然不杀人灭口还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她眼前,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呢? 看着她,呆滞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浅笑,似无声道:“又见面了。”她看他,“上官楼主这一副病歪歪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上一把。”“你想怎么欺负爷?来诱惑的还是强的?不管是什么方式,爷都愿意从了。”“滚犊子。”孟拂尘别过了眼去不在看他,勾勒在嘴角笑意却不减,你就在这继续装,我看你还能装到啥时候! 斩波推着云景到了一半,云景抬了抬手指,斩波随即停下,云景走下轮椅,看着近在咫尺却好比远在天涯的云穹帝好一会,那看着云穹帝的视线中睿临皇后的身影也在一个角落里,好一会收目光,一步步走了过去。 那人步伐缓慢,一只胳膊弯在胸前,一只胳膊随意耷拉着,白色袍子扬在风中,包裹着消瘦的身子,看起来病态十足却又觉得缥缈高贵,风华绝代般的虚幻,他停在睿临皇后身侧,俯身垂首,嘴角浅淡一勾,“儿臣参见父皇。”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 书名:《绝品邪少宠妻成瘾》,作者,翩然生 【这是一个高傲腹黑的钻石单身男人变身赖妻暖男的故事】 第一次见面,一场豪赌,一个酒吧啤酒女赢了他,害他损失了八千万,不为钱,他也记住了这个女人。 再见面,叶记梵叫她上刀山,她不敢下火海,叫她鞠躬尽瘁,她不敢死而后已。 …… “你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宠我,不怕遭报应吗?” 某极其帅气的男人凝视着她认真答道:“如果你是我的报应,我愿意从此万劫不复。” 【本文豪门暖心绝宠无限,天才儿子,宠瘾老公,幸福女主,收藏续看精彩无限!】 第三十章:爷定要以身相许 大概只有孟拂尘的位置看到了,他带笑的眼眸,勾勒的嘴角,是对睿临皇后的。 云穹帝看着云景,凌厉的眼眸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平静?欣慰?无奈?或许都有,孟拂尘看着所有人怪异的眼神,敛眸淡笑,这云穹皇宫可真有意思。 “平身赐座,太子重病在身,可以不必勉强出来。”云穹帝沉着嗓子道。 云景浅笑的坐到孟拂尘不远处的椅子上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母后,世人不义,我却不能不孝。” 云穹帝听言,脸色陡沉,眼神似乎也凌厉了许多,众王爷面面相觑,众大臣眼身在太子爷和他爹身上游走,孟拂尘却心想,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对父子? 不去看云穹帝的眼色,云景懒懒瞥向孟拂尘,眼底染上光芒,“拂尘姑娘,可真的是你?” 嘎?孟拂尘看着他竖起了眉毛,那可怜巴巴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看到救世主一样的眼神是咋回事?孟拂尘第一次被人甩了一脸懵逼的思维。 云麟皱起了眉,眼身在云景和孟拂尘身上游走,他们怎会认识?站起身来,沉声道:“皇兄,你一直住在桃源阁,怎么会认识拂尘?” 云穹帝同样看着云景。 云景浅浅一笑道:“爷今日敢走出桃源阁全靠拂尘姑娘相救,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拂尘姑娘,心中感激不已,当时就在想,定要以身相许报答姑娘救命之恩。” 千年难遇的,少于鲜见的,孟拂尘嘴角抽一下,这个黑心玩意非要说得这么暧昧不明的么? 她是间接地不是情愿的救回了皇后一命,她是没揭穿她的身份,她是免去了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宣判,但尼玛的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身相许吧?你是感激我呢还是整我呢? “皇兄住在深处桃源阁,连懿公主是怎么进入桃源阁的?难不成昨夜夜闯皇宫的……就是公主不成?”云策也站起了身来,看着孟拂尘的眼神依旧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五王爷多虑了,昨夜……” “拂尘姑娘确实来了,不过是前天来的,一直住在爷的阁中为爷治病没有出去,说起来这事还要感谢三弟呢。”云景将目光看向云麟,“若不是你去接拂尘进宫保护不周,让她走丢了,她也不至于一面为了皇上的旨意一面逃命逃到了爷的住处,爷也遇不到拂尘。”说罢回眸看着孟拂尘,眼神里缥缈这满满的爱意。 云麟脸色漆黑,看着底下眉来眼去的二人,心中那把压抑的怒火无处发泄,将目光定格在孟拂尘身上,眼眸中怒意燃烧。 “呵……太子和公主,还真是你侬我侬啊!”云策讽刺的瞥了一眼云麟,火上浇油。 云麟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孟拂尘手指握的咯咯作响。 孟拂尘抚了扶额头,尼玛呀!你哪里看出的你侬我侬?明明就是那家伙想拖着她一起下水,自己一个人在那情意浓浓的ok?想着瞪了云景一眼,却在触碰到那爱意满满的眼神立马别过了头去,尼玛呀,这演技和孟少爷简直如出一辙!不去演戏,有愧国家啊。 云穹帝脸色也跟着变了些,这本来是宣判的一个严肃日子,现在却成了什么! “众臣听令,宣判皇后暂且压后,拂尘,朕给你三天时间让云穹国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无野族,你可有意见?” “臣女没意见。” “儿臣有意见。”云景懒洋洋的声音随孟拂尘后响起,“儿臣愿与拂尘一同前去,一来让拂尘一人去冒险,儿臣提心吊胆难以入眠,怕是病情又要加重了,二来儿臣的身体现在还离不开拂尘的照顾。” 孟拂尘脸色立马黑了,“皇上,以……” “那就这样吧,你们一起前去。”云穹帝打断了孟拂尘的话。 孟拂尘皱眉,眼底显有的霜寒色。 —— 鹊桥之上,蔓藤环绕,鲜花缭绕,花香扑鼻如人间仙境,相传云穹帝特为一人建的,只不过那人从未出现过,云穹帝也从未来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拂尘语气淡漠,看着云景嘴角的笑意也比以往冷了些。 轮椅上的云景浅浅一笑,笑不达眼底,让人觉得如此疏离,看着那一朵盛开的娇艳菊花,浅笑道:“今日的睿临皇后乃是真皇后,也就是我的母亲。” 虽然猜到了一点点,但真的从他嘴里听到还是有一点点惊讶,更多的是料不到他会对她说出来。 “今日若不是你解了宣判,你说爷这个太子是出现呢还是不出现呢?” 孟拂尘冷笑,不出现太说不过去了,毕竟谁知道那是假皇后,他该出现亲眼看着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万劫不复,出现却又是亲眼看着母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两边纠结,难啊! “所以爷要谢谢你,不但救了爷,救了当今皇后,还让爷免费得了一个媳妇,一举三得的恩情,此生难以回报。” …… 尼玛呀,就知道这无耻的正常人聊天的方式绝不会超过三句话! 此刻孟拂尘才后知后觉,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让她来打破宣判这个死局,但他凭什么认为她有能力打破这个死局?又凭什么认为她能顺利在宫中站稳脚跟呢? 似乎明白她的疑惑,云景浅笑,“大将军最宠爱的女儿,天下第一高手铁红衣的徒弟,还能把五王爷玩在手心里,有势力有功夫有计谋,这样的一个女人,爷怎么能不喜欢。” “没有别的原因了?”孟拂尘狐疑看他。 “你觉得呢?”云景浅笑看她。 孟拂尘抬眸看向远处云空,层叠白云掩盖住了蕴蓝的天空,让人忍不住像一手拨云见日,看看那蕴蓝的天空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女子负手而立,神色平静,红色披风腾着浴火凤凰摇摇欲飞,云景看着那女子,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隐去,目光深邃了些,看着这个背影,为什么有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最深处的记忆中。 你是否来过? ------题外话------ 穿越之张良的小娘子,作者叫我留候夫人,简介:  那些老么子挤破头要嫁给王爷,皇帝,太子阿哥什么的已经落爆了,要嫁就嫁天下最奸名声最好连皇帝老儿都奈何不了的人啊,看看人家,张良子房,千古谋圣,谋算天下,计谋帝心,帝王之师,决胜千里,进退有度,一遭被他人算计坑骗,是何感受心得? 一朝穿越而来的水敏,虽然是个女身男养不人不妖之人,但是人家好歹为百越之地月灵族的唯一血脉啊。 传闻她是长生之人,却狠毒异常,杀人无形,传闻她好色成瘾,爱钱如命,小小年纪就习得巫蛊之术勾引世人,还狠狠挖了一个大坑,把人家千古谋圣张子房坑得一口老血梗在咽喉。 第三十一章:马群被下了春药 月黑风高杀人夜。 安静,无风,四周充斥着一丝无耻的味道。 空旷的树林中一片漆黑,唯独远处营寨中烛光寥寥,在空旷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扎眼。 近处树梢上,两双精芒的眼睛折射着惨淡月光,乍一看,挨得那么近,两只夜春猫头鹰?近一看,原来是一公一母俩人呀。 女子双眸盯着营寨,观察情况,男子杨眼眸却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子,明目张胆,一瞬不瞬,脸不红心不跳,无耻的气息格外重。 “孤男寡女四下无人的,别这么看我,擦枪走火了不好。”女子淡淡开口,眼神依旧没离开营寨。 男子浅笑,“天为铺地为床,虽是夜深人静,但就算走火了爷也会负责的。” 孟拂尘似笑非笑回眸瞥他,“但我不想负责可怎么办?” 云景魅惑懒懒贴在她耳畔,气息游荡在黑夜中,扑在她脸颊上,异样划过。 “爷一个人负责就可以了。” “那好……”孟拂尘对他露出一抹罂栗般的笑,手掌中瞬间多出一根细木棍,穿过云景胯下,用力一甩,黑夜中只见一抹白色残影瞬间落地,孟拂尘扔去手中的木棍,看着地下的云景目光平静淡然。 “你想一辈子做个寡妇吗?”云景浅笑抖抖袍子,殊不知那只挨了一木棍的手已经红肿了起来,这个女人下手可真黑,这一棍真打上了,唉…… “有娶不上媳妇的男人,会有找不到男人的女人么?” 云景浅笑看她道:“那就试试,你找一个爷杀一个,找一对爷杀一双,哪天杀完了死光了,就只剩下爷了。” …… “我想到办法惩治这帮货了。” 云景慵懒的挑了挑眉梢,闲庭信步走到一棵树下,懒懒的靠了上去,这个女人,煞风景,毁了爷难得的心境! “什么办法?”云景浅笑,野鹭云三千骠骑可是无野族最精锐的部队,个个以一顶百,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办法。 孟拂尘似笑非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坏笑,“骠骑大军没了骑,还能骠多远?” 野鹭云骠骑实际上就是骑兵队,个个骑术精湛,坐在马上都能玩出花来,但如果骑兵队没了马成了步兵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牛叉,嗯,她好奇了! “你想打马的主意?”云景慵懒一笑。 孟拂尘跃身而下,落在云景身边,看着烛光斑斑的远处,笑道:“其陵城是属于边远部落吧?这正好,去其陵城的礼顺道也有了。” “哦?”云景挑了挑眉。 “三千马肉全席,太子觉得丰盛的如何?”孟拂尘淡淡一笑。 云景慵懒一笑,点头,“剩下的也够灾民食用一段时间的了,一举三得也,不愧是爷看上的女人。” 孟拂尘淡笑道:“太子爷也准备了方案吧,说说看。” 云景浅笑,“爷的方法可没你那么损。”说着在袖筒里拿出一个白色玉瓶来,懒懒道:“十足霸力痒痒粉,听说效果还不错。”他顺手扔给了孟拂尘。 孟拂尘接过一看,脸色立马变了变,这种药粉在孟清歌的记忆中只有神医谷有,效果是真的相当不错!只需要将药粉洒在空气中,吸入一丁点就有效果,半个时辰前没有任何异常,半个时辰后立马浑身奇痒无比,恨不得撕了一身皮肉,这要是算好时间,提前给那三千人用上,到了紫郡城外来个三千脱衣大秀,这脸可算丢进太平洋了。 没我这么损!你的招还真是不损,就是有点无耻! 黑夜空中,一黑一白,两抹身影疾驰相不落下。 “三千马,你打算怎么运进其陵城?” “要用运的我还懒得对付那些马,把它们卖了它们还争先恐后的往前凑,这才是我要的效果。” “哦?什么方法?”男子似乎觉得接下来听到的方法,应该足以让他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看过极品家丁没?知道种马什么意思么?这些畜生要乱了性起来,那可是一个世纪的癫狂,可怕……” …… 云景嘴角噙着浅笑,究竟是谁的方法更损一些,嗯,可怕,是不错,确实有些可怕,孟府大小姐死了一回彻底变了性子,还真是有点意思。 在他们身后一直隐形跟着的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在空中一个踉跄,看着前面的俩人,脸上写着明显的宝宝心里苦,主子,也别说这个女人损了,你俩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黑心无耻,因为比谁都懒,损招比谁都多,依他所算,万一不出意外,这女人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主夫人,一个主子就够了,再来一个比主子还阴狠的女主子,这日子还他妈的过不过了?他可还没忘记那夜送她去见皇上,她假势摔倒塞进他怀里的那个肚兜,让他现在都没脸面对云华公主…… 四月四日,野鹭云三千骠骑得到皇后被杀的消息大举进攻紫郡帝都,走到半路上三千铁马忽然暴戾非常,不受控制,就在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两匹母马,霎时震惊了,撒腿跑了,眼红了,来激情了,癫狂了,带头的一声急喝,“快下马!”飞下来的,跳下来的,滚下来的,还有被甩下来的,挤下来的,好好的整齐骠骑队,现场成了卖命耍杂技的,最后还有一半的人被癫狂马群拉跑了,不知所踪。 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那个黑心的女人,正在那不知名的角落里喝着自制饮料,看着免费电影,施施然的乘着树荫晒太阳。 “到底是怎么回事!”带头首领追风怒吼着。 “回……回统领,马群……马群被人下了春药,看见母马,刹不住……” …… 追风脸色刷黑刷黑的,瞪着那人,“马群被人下了春药!我看给你们下春药还差不多,知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回统领,不知道……” “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要我碰到他,碎尸万段!剩下的人跟我走,继续前往紫郡城,我要让整个紫郡城的人给我三千骠骑陪葬!” 第三十二章:大侠你认错人了 远处树下懒散女子嘴角微勾,扔了手中自制饮料,白衣残滞消失在了原地,虽然她很想去观看一出免费的脱衣秀,但,还是忍了吧,那个无耻的家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 其陵城外,三千疾马蹭蹭来袭。 大军呼报,“城外敌军来袭,来势汹汹!” “什么人?” “不知,只知道是骑兵!” “派骑兵迎战!” 其陵城派出了骑兵迎战三千发春马匹,其中不免有一少部分母的,几千人马前仰后翻,哪个好不热闹,孟拂尘跟在后边来了之后,看到这幅场景,心里只想拍掌叫好,嘴上却再说,“污呀,太污了,谁这么没良心的祸害畜生?” 显然她已经把自己划出去了,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死没良心的。 城门口,几千士兵忙碌的不可开交,有些受伤了,有些筋疲力尽,都在阻止那些发春乱疯的马儿,这活他娘的可比打仗累多了。 “他娘的,好好的三千骏马,快被你活活整死了。”身后传来一声埋怨的嘟囔。 孟拂尘头也没回,似笑非笑道:“死不了,这些牲畜饥渴太久了,等筋疲力尽过去,保证比以往更精神抖数。” …… 冷忌看着孟拂尘,一张脸那个扭曲啊,这样他娘的还是个女人吗?他一个大男人听了这话都觉得脸红,这女人咋还没羞没臊的?盯了孟拂尘很久,他终于还是鼓不住幽幽道:“你真是个女人?” 孟拂尘原地旋转就是一飞脚,“滚你大爷的,去城里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冷忌快分开的屁股,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有怒不敢言,只能灰溜溜的潜进了城去。 孟拂尘蹲在一棵树下,看着城墙上的人,眼底流光百转,江湖衣着,手持佩剑,姿态高贵,流里流气,这些人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不同地方聚集来的,其陵城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聚集? “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声凌厉长喝,孟拂尘刚要翻身躲避,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不敢在动,那人速度之快,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笑着道:“大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孟拂尘嘴角微抽,尼玛呀,你连正脸都没看我一眼就下结论,也是不是太自信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孟拂尘觉得脖子上的长剑进了半寸,锋利的冰冷触感摩擦着皮肤,似乎还带着一丝刺痛的感觉,无奈道:“大侠,你过来看看我,要不我回头让你看看,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说了,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别想给我耍花招!” …… 孟拂尘第一次被一个人的自信打败了…… “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男子抖了抖手中的剑,在孟拂尘想还手的一刹那又按了回去,似乎在挑衅,“还想跑啊?实话告诉你,我不想你走,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 “我们起码面对面谈判行不行?你对着我的背谈判,它又不会回答你。” “那你就回头,我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男子将剑收了回去,孟拂尘觉得脖子上冰冷的感觉消失,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这才站起身回头。 那人一身银色袍子,银色长袍如利剑挥洒,上面绣着大气磅礴的山水图,包裹着看起来十分健硕的身躯,有力的手掌握着一把长剑,孟拂尘将目光停留在那把长剑上微微失神,长剑龙头蛇尾,剑身弯曲如蛇,剑柄红玛瑙般的龙眼两颗,栩栩如生,似乎还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气,真是一把好剑! 抬眸看去,男子约摸二十几岁,浓密剑眉斜挑,一双眼睛凌厉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态,嘴角微抿,神里神外带着说不出的自信,眉宇之间说不出的狂野霸气。 在看到孟拂尘的刹那,男子似乎也盯着她看了很久,想到刚刚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心想着自己有可能认错人后,得到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这是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 孟拂尘还在看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眼前美色迷住了,人家很想说一句委屈,她只是在等对面的人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然后她就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有着万分理由的……离开了! 很久之后,四周静悄悄的,俩人四目相对。 “大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等不来人家开口,孟拂尘自己先开口了,本来她可以不理会一走了之,本来她应该把脖子上的伤换回去,但人强我弱的情况下,就应该遵循一个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瞅准时机一举歼灭!反正这张脸她记住了! “找的就是你!”恒拓天霸气一哼,手中忽然多出一条麻绳,如细蛇一般移向孟拂尘,孟拂尘眸子一眯,翻转凌空退后数米,目光隐着冷意,早说你是来找茬的,还用浪费这么多口水么? “你最好站着别动,不然毒发攻心了可别怪我。” 毒发攻心?孟拂尘眼眸一冷,他说的是她脖子上这个伤口?尼玛的,剑上有毒? 眼看着对面那人一步一步走来,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心里暗暗诽骂,一副光明磊落气宇轩昂霸气斐然的外表,谁知是个还会使毒的阴手。 恒拓天走到孟拂尘身边,蹭蹭两下点了她的穴道,拿出麻绳绑上了她的双手,爽朗一笑,“兵不厌诈。” …… 她被耍了? 一向只有她阴别人的份,这回她被别人阴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孟拂尘认真了,不玩了。 “恒拓天。”恒拓天朗声道。 恒拓天三个字,在九重大陆也是如雷贯耳,换做别人早就尖叫起来了,可惜她恰恰就没听说过,渊崖国七王爷,相传他十岁带兵五万进攻云穹国,眼看要吞并云穹国,因为觉得没意思放弃了,十二岁收复渊崖国三城,十五岁难于敌手,自此流浪江湖,再也没人见过他,除了云景,是九重大陆上的第二个神话。 “我叫你什么?”恒拓天看着她道:“阿猫阿狗还是小花小翠?” 孟拂尘彻底被打败了,合着他真的不认识她,还口口声声说化成灰也认得她,合着他只是追错了人然后见到她后突发奇想的想绑了她?! 第三十三章:最不讲理的鳖孙 “你不认得我还绑我?”你个鳖孙! “又何妨?你不认得我也可以绑了我,甚至杀了我,只要你能逃走。”恒拓天挑衅的抖了抖手中的绳子,长剑霸气一挥,归于剑鞘,牵着绳子,哦不,牵着孟拂尘就要走,前了两下后边的人没什么动静,恒拓天回头,“你是想跟我走,还是想让我杀了你?” …… 尼玛呀,倒霉蛋儿孟拂尘认命的被牵走了。 其陵城外,人仰马翻一片狼藉后,恒拓天牵着孟拂尘走来。 “来的什么人?” “客人,在不开城门就是要你命的人。”恒拓天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牵着孟拂尘,虽居高临下却带着天生王者睥睨的霸气风范。 孟拂尘看着恒拓天,心里一阵佩服,尼玛的太霸气了。 “居然如此……” “居然是七王爷,来人!开城门。” 看守城门的侍卫刚想说他狂妄,侍卫统领便打断了他的话,世上只有一把龙蛇剑在销声匿迹的渊崖国七王爷手上,这人手持龙蛇剑,除了七王爷还能有谁?只不过七王爷销声匿迹那么多年,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其陵城呢? 孟拂尘更在恒拓天身后,不断腹诽着,看看人家多牛逼,看看人家多有气场。 走过一片狼藉的城门外,孟拂尘看着被带走的三千军马,眼底掠过半丝无奈,她可是来送礼的,现在被人绑了,万一人家不知道这大礼是她送的怎么感谢她?只不过她刻意忽略有可能被杀死的可能。 二人一起走进其陵城,目光顺着街道看去,远处人山人海,有激烈的呼喊声和打斗声。 “居然是销声匿迹十年的七王爷,七王爷出现在我其陵城,蓬荜生辉啊。”远处走来一个相貌粗狂的黑胡子,眉锋姿扬,看起来有点像草原蛮子的感觉,豪爽不羁。 恒拓天瞥了来人一眼,“我的身份不想第四个人知道,不然杀了你是问。” 元必成听闻眼底瞬间有些不爽,在我其陵城如此猖狂,就算你是战神又如何?罢了,就给你个面子吧!元必成瞥了孟拂尘一眼道:“王爷,算上您算上她已经有四个人知道了。” 恒拓天看了孟拂尘一眼,“她不算,她是我的宠物。” “这……”元必成愣了。 孟拂尘也怒了,但她居然无言反驳!你个鳖孙,等我解开穴道! “前面干什么呢这么热闹。”恒拓天长剑一指前面人群,有种试问天下的感觉。 “其陵城正在决选新的城主带领大家伙活下去。” “弄了半天,你不是城主?”孟拂尘看着元必成,尼玛呀,早知道她还废什么心思想讨好城主的方法,果然有些事情直接考虑武力解决比较好。 恒拓天同样挑眉看他,似乎有同样的疑问。 元必成尴尬笑笑,随即猖狂道:“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孟拂尘似笑非笑瞥了元必成一眼,是么?这个城主的位置我也看上了,不过没等孟拂尘说话,恒拓天长剑一旋,一剑柄将元必成打飞了几十米,“这个城主我也看上了,这一剑全当提前解决对手了,你说呢?”他看着孟拂尘,眼底野气十足,笑容狂放明亮。 孟拂尘敛下眸子没有答话,看来他已经知道她也想要这个城主的位子,这算是赤果果的警告,你别打城主位子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做个宠物该做的事。 “走,跟我去杀他几个,爽快爽快。” …… 擂台四周人山人海的,根本挤不进去,恒拓天拉着孟拂尘到了一间客栈二楼,位置视野刚刚能将擂台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擂台上一男一女正在较量,打得不可开交,人群欢呼鼓掌。 “打了这个毛小子,让这个大美人做城主。” “你姥姥的,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赶紧滚下来,丢你娘的老脸。” “这大美人功夫真不赖,和这张脸有一拼!” “此言差矣,女子绝不比男子差不多少。” 孟拂尘微微叹息,四处看了看,寻思着找个凳子坐坐,却发现除了一棵木桩啥也没有,木桩就木桩吧,她转身朝木桩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感觉胳膊一紧,像是被什么拉住了,回眸就看到恒拓天正看着她,“还想逃跑,做你的白日梦。” 一向对自己猜测非常自信的七王爷绝不会留给别人扭曲事实的反驳解释,可怜蛋儿孟拂尘当然也不例外,还没张开嘴,手上力道一重,整个人被一股蛮横的大力拽了过去,“哐”的一声碰到了栏杆上,被震了三震才定住身子,孟拂尘疼的龇了龇牙,瞪着恒拓天,眼底隐约凝起一抹冰冷的愠怒,尼玛的,天底下还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五步以外我就打了你的腿,十步以外我就划了你的脸,在逃跑让我追我就让你这辈子做我的宠物!”某位爷甩给她一个霸气侧脸,兴趣盎然的继续看比赛,留下某个腿疼,胳膊疼,被撞的哪都疼的的倒霉蛋碎碎念的诅咒。 “你大爷的,诅咒你结婚媳妇是人妖,生了儿子没屁眼,遗憾落寞过一辈子,去你大爷的!” “你说什么?大点声。” …… 擂台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孟拂尘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看着有点懒散,那颗黑心却一刻也没闲着,正寻思着该怎么把身边这鳖孙踹下楼去还不连累自己。 忽然底下人群中钻出一颗脑袋,正入了孟拂尘的眼,那是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一双黑眸贼溜溜的闪亮,嘴角带着一抹狡點的坏笑,眉宇英气,气度不凡,乍一看谁家的王侯子孙,仔细一看哪里来的乞丐? 孟拂尘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不是被人拐跑的,哦不,是自愿被人拐跑的孟少爷是谁? 盯着儿子看了三秒之后,孟拂尘脸黑了,笑冷了,一时间很想揪出拐跑儿子的那个人,然后揍成猪头,几天不见,居然又给她养胖了一圈! 此时的孟少爷眼前,一个钱袋勾引的在他眼前晃呀晃,他左看钱袋左来,他别过脸去右看,钱袋也跟着右去,于是孟少爷愉快的决定了,你看上我了,我也不好拒绝你,跟我混吧,保证你存在的超与价值! ------题外话------ 昨天八月十五中秋,非常抱歉,哥被一群黑心玩意灌醉了,吐的晕的难受的肝肠寸断,于是忘记了更新,尼玛呀,顾尘你丫的蛋! 所以我来受骂了。 所以我来补偿了~ 今晚在更新一章,算是补回昨天的— 鼓掌撒欢撤退! 第三十四章:原来是个采花贼 只不过就在孟少爷想动手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刮过,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蹭蹭的冒出来了,孟少爷伸出的贼手停了一会,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啊转,这个感觉他太熟悉了,收回贼手后转身就跑。 孟拂尘看着双腿麻利逃跑的儿子,脸色一黑,小兔崽子,你跑什么跑! 殊不知恒拓天已经将她所有的眼神动作收在眼底,看着大步流星消失的孟少爷,长剑出鞘,宛如一条无比威猛的腾空之龙,旋转而去,孟拂尘看着长剑直刺向孟少爷,眼底神色一冷,瞥了恒拓天一眼,眼底寒如冰霜。 “铿……”的一声长剑落地,发出铿鸣的声音,半分不差的挡住了孟少爷逃跑的路线,孟少爷看着眼前多出的长剑停下了,愣了。 恒拓天看着孟包子停下,一脸狂傲的看向孟拂尘,似乎想说我帮你拦住了这小子你怎么感谢我,却在下一秒触及到孟拂尘霜寒的目光后愣住了刹那,那双平静狡點有点阴的眼眸中的冷意,让他都震撼了下,那双眼眸中除了冷,还有一丝怒意,一丝杀意,又似乎平静的什么也没有。 “我帮你拦下那小子,你还这么看我,我一刀杀了他你是不是就该感谢我了?”恒拓天收回目光,看着孟包子似乎真的想杀了他,殊不知道他只是不敢再去看她那双拒人千里不敢靠近的眸子。 “这一剑你迟早要还回来。”她淡淡开口,平静如水,半点威胁性也没有,却让恒拓天心头一震,半晌笑看孟拂尘,爽朗一笑,“不就是一剑而已,本王随时等着你来取,但在你取之前收起这副嘴脸,我看了有想杀人的冲动!” 他说的是真的,她那副拒他千里,没有半点情绪的样子他不能看也不敢看,看了就想杀人! “我哪副嘴脸还用你管,鳖孙!”孟拂尘瞪他一眼,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自称本王,应该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吧,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用本王称呼他自己,倒是符合这个狂妄野蛮不讲理到不可一世的家伙! “你说什么?” …… 鳖孙! “那小子好像被吓得没魂了。”恒拓天看着还没动弹的孟少爷道。 孟拂尘看着儿子,嘴角染上一丝笑意,抬眸看了恒拓天一眼,您自求多福! 恒拓天看着某个女人不怀好意的笑,拧了拧眉毛,这个女人打什么鬼主意呢? 玛瑙眼睛、龙头蛇身子、蛇身子好像还是银的,龙头居然是金的!能插得这么深,肯定很重很重吧? 孟少爷看着眼前的长剑,垂涎三尺,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这得多值钱呀?” …… 恒拓天的脸色立马黑了,孟拂尘立马无耻的笑了,她儿子的性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如果说现在有人拿把金刀架在他脖子上说要杀他,他肯定先问问这把金刀值多少钱。 恒拓天看着抱着剑飞快离开的孟包子,锋芒的脸庞异常平静,一只手拽进了手上的绳子,用力向上甩,可怜蛋儿孟拂尘就这样被人甩了出去,笔直下降,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触地的一刹那。 “恒拓天!你大爷!” 怒骂之后,孟拂尘发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张开双眸发现自己离地面只有咫尺的距离,抬眸看向上边,恒拓天牵着手中的绳子,一脸狂傲到不可一世的睥睨着她,扬着狂野般的笑容,肆意狂妄,放开手中的绳子,孟拂尘翻滚一圈站了起来。 “帮我拿下城主的位子。” 擂台下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先是后怕震惊到最后的诧异,接着便是絮絮低语。 “这个女人真惨!” “哼,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这么帅的男人绑架她。” “如果是我多好啊。” 孟拂尘抬眸看着恒拓天,嘴角浮着淡淡的笑,笑如春风般掠过,如罂栗般危险。 “不许你欺负我娘亲!”一声稚嫩的童声从他身后传来,恒拓天回眸的瞬间一把长剑横扫而来,本能的后退,下一秒什么东西盘在了脖子上,被一股力道拉着直接翻出了栏杆外。 孟少爷一把长剑举着,爬到栏杆上,怒气冲冲的看着恒拓天。 娘亲是谁,娘亲是他一个人的,是他最爱的,谁欺负他娘就是欺负他,就算这个男人长得还行,看起来好像很有钱,身体也很健康,但欺负娘亲,就是一个欠揍的臭男人! 恒拓天甩开孟拂尘束缚他的绳子,略微狼狈地站在擂台上,看看楼上的孟少爷,再看看还被绑着的孟拂尘,硬气的眉宇间似乎染上一丝怒,“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忘记了一个宠物该做的?” 淡淡一笑,孟拂尘没有答话。 恒拓天大步走向孟拂尘,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像拽小鸡一样毫不费力的拖走,“记得我说过什么吧,你还想逃的话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宠物,看来你还是很喜欢做我的宠物!” “恒公子,这是擂台比赛,站着上来躺着下去,她既然上来了,就不能这么下去了,既然她得罪了恒公子,就让我来代劳您教训教训她吧。” 擂台上几乎要胜出的元必成,看着突然出现坏了他吃到嘴里好事的孟拂尘,目光狠狠,冷哼一声,长鞭如蛇般朝孟拂尘掠了过来,呼啸着耳边的风际,在场所有人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孟拂尘看着长鞭凌厉挥来,嘴角始终染着一丝淡笑,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嘭。”一声巨响传开,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擂台四周,擂台上只剩下了两个人,恒拓天和孟拂尘,看着被打飞的元必成,恒拓天目光犀利,“教训我的宠物,你算什么东西?” “让娘亲做你的宠物,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是我爹吗?” 擂台下,孟少爷拖着一把长剑吃力地慢悠悠的走了上来,卯足了劲将长剑潇洒的甩了好远,马步,掐腰,指着人家的鼻子。 “不允许你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着我娘亲,贼汉子你个朗目灼灼原来是个采花贼!” ------题外话------ 补回十五喝醉没上传的一章,撒欢鼓掌撤退! 第三十五章:我喜欢你很久了 恒拓天盯着孟包子看了好一会,险些一个跟头栽下擂台去,在回头看看孟拂尘,狂傲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个小毛头是居然是她的儿子?看着母子俩,他不惊讶她有儿子,也不惊讶他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他在想的是这个毛头小子的爹是谁,这个女人眼比天还高,这个小孩聪明的比猴还精,能让这个女人看上并且愿意为他生儿子的男人他真想会会! “啊哈哈……”擂台下围观人的人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忽然看着孟少爷大声笑了起来,就连恒拓天都没忍住爽朗大笑,“小子,姿势摆的不错,可惜没气势!” 孟少爷收起马步,小脸一红,“贼汉子朗目灼灼……嘶……”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耳朵被什么力道揪住了往后拽,立马疼的龇牙咧嘴。 孟拂尘将儿子拽到身后,摆摆手道:“后退。”这熊孩子,貌似好像有点太丢人了。 恒拓天看着解开游云锁的孟拂尘,眼里掠过一丝狂热之色,这个女人居然能解开她的游云绳锁。 游云绳锁是他三年前到了洞庭湖,洞庭湖主啸云子送给他的礼物,以血喂养认其主,他曾说过,若有人谁能解开游云绳锁的束缚,那人日后必定成为他的束缚,杀之改命,活而认命,这个女人……该死吗? 孟拂尘瞥了一眼恒拓天,转眸扫了擂台下的人群一圈,淡淡道:“今天是争夺其陵城城主的比赛,我既然不情愿的被扔上了擂台,像那个要死不死的说的,既然上来了,要么当上城主风光下去,要么像他一样躺着下去,还有谁想做城主的,咱们速战速决。” “好大的口气。”恒拓天眉角一扬,抬起手掌,被孟少爷扔在一边的龙蛇剑已经到了他手中,他将龙蛇剑横在胸前,霸气凛然的看着孟拂尘,“小宠物,你真打算跟我较劲?” 似笑非笑扬起嘴角,孟拂尘淡淡道:“有些人总把自己的白痴当成自信。” “看来还是让你老实点才能安分!”恒拓天眯起了眸子,龙神剑寒光绽放,逼向孟拂尘,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龙虾,得把它的爪子捏起来才能老实的顺着他。 “铿。”龙神剑发出一声悲鸣,在恒拓天手中抖了几抖,栽在了擂台上。 “这么惬意舒服的日子可不适合吃人肉喝人血,如果你是在想的话,不如尝尝你自己的如何?既不会排斥又不会多了少了,适当循环,多好?” 云空之中,一抹鲜红出现,黑发妖娆拂着,一身红衣半敞,似乎要将云空灼烧了般,妖魅狭长的眸子染着狐狸般的诡笑,面色如玉,如位于九天,琉璃塌,慵懒中带着狡诈,魅笑中夹着冷漠,从天而降,宛如火狐,妖娆绝伦,邪气冲天。 那人轻落于擂台边缘,坐在木梁上,弯膝托腮,姿态眼神媚媚的看着孟拂尘,“我想你很久了。” …… 孟拂尘十分不争气的懵逼了。 他说,我、想、你、很、久、了? 我说,大侠,我认识你吗? “鼎鼎大名的十圣堂堂主难不成也看得上这座破城和我的这个宠物?”恒拓天收起龙蛇剑,看也没看红衣男子,显然刚刚红衣男子可以打飞他的剑,是因为他要对付孟拂尘原本就没有用多少力道握剑。 “他……他居然是十圣堂堂主?” “那个传闻中杀人看心情的戾主?” “传闻中吃人肉喝人血,杀人随性,更有传闻反噬他杀过的人多半被挖去了眼睛。” “为什么要挖眼睛?” “听说是为了给他未来儿子当球踢……” …… 所有人目光停滞在笑无痕身上,沉默、死寂的沉默…… 十圣堂……孟拂尘敛眸沉思着。 江湖传闻中无人不知无人晓无处不存在却没人知道它具体存在在哪里的十圣堂,实力堪比朝廷,像细菌一般存在的可怕势力! 而他,眼前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人,是十圣堂堂主?微微敛眸,孟拂尘觉得事情好像有趣多了,渊崖国七王爷,十圣堂堂主,这些都存在在传闻中的人物都现身了,而且全都出现在了云穹国要收复的其陵城中,这要说是巧合,怕是鬼也不信吧?接下来不会还有什么人物要出场吧,淡淡一笑,人物多点好,浑水摸鱼的技俩她比较擅长。 笑无痕只是轻瞥了一眼恒拓天,也没有因为死寂的人群有半点情绪,倒还是那么魅魅的看着孟拂尘,幽幽开口,“我很喜欢你,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也能看上我。” 孟拂尘难得的挑了挑眉梢,笑道:“看不看得上又如何?” “看上了你就跟我走,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走的想吃什么吃什么,金银珠玉,丝绸罗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永远活在被崇拜羡慕的生活下,看不上我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孟拂尘挑挑眉。 “那你注定一生做个老处女,哦不对,我忘记你有儿子了,是老寡妇。”笑无痕托着腮,媚媚看着孟拂尘,红衣半敞在风中掀起鲜红的弧度,妖媚如狐。 孟拂尘脸色异常平静,笑道:“阴德没有,在不积点口德,我怕你死后十八层地狱都装不下你。” 尼玛的,老处女! 笑无痕看她一眼,双脚离地半尺,身子迅速前移,转眼间出现在了孟拂尘身边,二人咫尺距离,呼吸两面相扑,“我已经把小公子当成干儿子了,十万颗眼珠子见面礼都送了,跟我走吧,特意煮了一锅仙美人汤给你接风洗尘。” 孟拂尘眼里掠过半丝冷意,合着他就是儿子信中提到那个有钱的主?抬眸迎上那双媚惑的眸子,一只手抬起那人如玉的下巴,打量着笑道:“乍一看肤白貌美公子无双温文如玉,近一看披着人皮的骚包狐狸一个,不好不好。” 不等笑无痕说什么,孟拂尘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后退,知道是恒拓天,一边不反抗,一边警惕他在下黑手,她还不想和他们中任何一人动手,如果能让他们俩打起来当然最好了。 第三十六章:谁惦记谁长针眼 擂台之上,四目相对,一个狂野霸气的带着侵略性,一个懒懒魅笑挑衅十足,孟拂尘敛了敛眸子,这俩人如果不打一个还真说不好到底谁更厉害些。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这是要开打了么?” 打吧,快点打吧,分分钟打吧! 笑无痕媚媚笑着,姿态如火狐,“对付他还用我出手吗,怕是他连我徒儿的一个手指头也碰不到。” “是吗,那就试试?”恒拓天横起剑眉,似乎来了战斗的心思,眼眸里雀跃起了激烈的战斗火花。 “娘亲,你说他们俩谁更厉害呢?” 擂台角落里,明明是罪魁祸首的母子俩却被晾在了一边,成了一个观战的局外人,母子俩坐在角落里,吃着苹果,悠哉悠哉的讨论着。 “不好说,你什么时拜他为师了?”孟拂尘抬眸看看儿子,这臭小子,学功夫不跟自己的娘亲学,跑到别人怀里学去,你娘的脸往哪搁? 孟少爷委屈的瞥瞥嘴,明明就是你不教我好吗,不过孟少爷通常心里一套嘴里一套,心里想的能黑出墨水来,嘴里说的能甜出蜜汁来,“我才不想和他学呢,娘亲的功夫不知道比他厉害多少,但为了娘亲,只能先认他做师父了。” “嗯?”合着这还是受了委屈? “唉!”孟少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他娘无奈道:“此女美若天仙,仙女下凡,一见面春心颤动,但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认了他做师父,就算他看上娘亲也不能做我爹了。” …… 孟拂尘脸色有点难看,实在想告诉他师父看上娘这种事真的不稀罕,但为了大孝子一片孝心,还是忍住了没打击他。 “虽然解决了一个,好像又来了一个。”孟少爷困惑的看着孟拂尘,“娘亲,你会算命吗?” 孟拂尘摇头,这兔崽子又想什么鬼呢,“你娘会算命你早去阎王殿了。” 孟少爷贼溜溜的黑眸泛着精光,笑嘻嘻道:“娘亲不会但是我会,我知道娘亲上辈子一定一屁股做到桃花树上了,不然怎么那么多桃花运。”孟少爷看着远处那个手拿长剑的爷,目光很幽怨,“不然就是坐到狗屎上了,才有那么多苍蝇围着转!”孟少爷愤愤的牙痒痒。 娘是谁?娘是他一个人的!谁惦记谁屁眼上长针眼! “滚犊子!” 这兔崽子人小鬼大。 忽然孟拂尘眼眸余光瞥到擂台下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男子,男子满头银发如雪,面容沧桑,看起来略显苍老,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却告诉她这个人也就是三十出头,男子看着台上的恒拓天和笑无痕道:“台上的两位公子,比赛规则不能坏。” 两人同时回头,“你是什么人?” “其陵城前任城主,蒲银月。”男子沙哑着嗓子道,磨砂般的嗓音和他的年纪极不符合。 所有人看着蒲银月震惊不已,前任城主不是三天前被杀了吗?怎么会还活着? 三天前他挟持了云穹国派来的使者太忠守,夜半被人追杀,多少人看着他死于非命,而太忠守也不知所踪,其陵城陷入混乱,这才有人趁乱起势要弄个擂台比武决定新的城主,现在他怎么会又…… “你不是……应该……死了吗?”一个江湖侠客看着蒲银月,震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蒲银月看他一眼,扫了人群所有人一圈,“有人利用其陵城的名义绑架云穹使者,被我发现想杀我灭口,目的是什么我想也不用我多说吧?其陵城一向不贪名利权势,错只错在位置不对。”说罢抬眸看向孟拂尘道:“不知道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淡淡一笑,孟拂尘审视着蒲银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还好,如果是假的呢?如果是恶人先告状混搅视听呢?他也是部落的人,要说不和部落人一条心,这未免有点太牵强了。 淡笑着:“蒲城主,今日这擂台赛我看就散了吧,至于后面该怎么做,咱们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蒲银月点头,“就听你的。”随后扫了一眼还有不服的人群,冷声道:“还有谁想做城主的,随时来我府上一决高下,蒲某随时恭候!” —— 蒲府,鎏金大门,满园荷香,鲜花夺目绽放,桃林阵阵飘漫,不知何处的温泉散发着蒸汽,满院都身处在仙境朦胧之中,似幽幻似虚幻。 孟拂尘几人跟着蒲银月一路走着,看着府邸的景象,心中也了然了几分,或许他说的是真的,这么素雅意境的装扮,一个有野心的人绝没有这般心境,想到这里孟拂尘眼眸紧了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笑容,那人永远一副慵懒的样子,永远懒洋洋的让人没有防备,安静得让人常常忽视他的存在,却又觉得无处不在,那个人有计谋有算计有城府,不过那样的人世间又能有几个呢?恐怕除此一个吧? 不过她貌似大概好像又忘了,她自己也算得上一个! “既然所有人都以为蒲城主已经死了,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 大厅内,蒲银月,恒拓天,笑无痕,孟拂尘还有孟少爷几人坐在椅子上,孟拂尘看着蒲银月十分奇怪,所有人认为的蒲银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那些追杀他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蒲银月点头叹息,“多亏了姑娘的朋友出手相助,不然就算我还有几条命也逃不过那一劫。” “我的朋友?”孟拂尘疑惑道。 蒲银月眉开一笑,“姑娘就别和在下开玩笑了,不是你怕出什么岔子让你朋友提前来这里看看,这才救了我,说起来最要谢谢的还是你,我是部落的人,怕受到欺压,确实有过誓死不归顺云穹国的想法,本来你们可以杀了我,就像刚才那样夺下城主的位置就可以了,现在你救了我,我看到了你们的诚心,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孟拂尘淡淡一笑,心里已经明白了是谁,知道她直接来其陵城的除了那黑心无耻的还有谁?不过他怎么会比自己……不对!蒲银月是三天前被人追杀的,这么说三天前他就来过其陵城,三天前就知道其陵城陷入了混乱,三天前的消息没传进皇宫,应该都是他的功劳吧?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早知道太忠守不是被其陵城扣下做人质,早知道蒲银月会被追杀,早知道皇上会派她来收复其陵城,所以早就打算帮着她收复了其陵城给皇上交差?不过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第三十七章:娘亲还没男朋友 装病装了十年,现在突然出现在这些权势利益中,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十年的蛰伏又是因为什么呢? 夜色朦胧,如薄纱般笼罩着整个其陵城,其陵城中陷入长久的寂静,飒飒几声鸣叫也断了,整个蒲府格外黑夜的安静。 远处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是荷叶池,荷叶上居然盛开着各色迥异的鲜花,这一景象倒是从来没见过,孟拂尘倚在凉亭柱子上,看着荷叶上盛开的鲜花,嘴角勾勒着一丝没意义的淡笑,神色平静漂渺。 凉亭十米余外,两个男子正看着凉亭里的女子,一男子双手环胸,手中握着长剑横在胸前,眉宇锋芒,姿态霸气,一男子斜坐在树枝上,单腿弯曲,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红衣半敞在黑夜中划开一道道红痕,姿态邪魅。 凉亭中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他们,依旧一动不动,夜风袭过她身边,那纤弱的身子在风中危摆,让人忍不住担心被风吹走了怎么办,但看她的神色又觉得是那么不可撼动不动如山。 “你们是不是都看上我娘亲了?娘亲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哦。” 黑夜中,一颗脑袋忽然出现,最让人注目的是那双黑漆漆闪着光芒的眼睛,狡點,狡诈,伶俐,一个活生生黑心人的例子。 恒拓天转身看着孟少爷道:“你真是她的儿子?” “难不成还是你儿子?你能生出儿子吗?”孟少爷不屑的瞅他一眼,居然怀疑他的血统,这个人有点讨厌! 恒拓天一把揪住孟少爷的衣领,把他揪到面前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这么一看还真像。” 在他打量孟少爷的同时孟少爷也把他打量了个遍,衣着昂贵,气宇非凡,虽然有点缺根筋但总体来说是个光明磊落不做作的人,嗯,可以敲诈他一笔! “你觉得娘亲好看吗?” 恒拓天看了一眼凉亭中的背影,沉思后道:“比她好看的我也见过,不过看着舒服。”没有权势利益的腐朽味。 孟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向笑无痕,“你觉得娘亲好看吗?” 笑无痕媚媚一笑,“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孟少爷再次点点头,狡點的眸子泛着精光,终于得到一个答案,这俩没有一个好东西! 娘亲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他居然说见过比娘亲还漂亮的女子,说谎!说谎的男人最不是玩意!还有这个,第一次见人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人家好看,就算说的是实话也应该委婉一点吧,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不行不行,这两个都不能做娘亲的男朋友。 唉,孟少爷看着天空一轮残月,发出无奈的叹息,好男人好男人,男人是不少,就是好的太少,像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谠潇洒有型这辈子只爱娘亲一个女子的男人真的没有第二个了吗?不过话说回来,男朋友做不成大家可以做朋友嘛,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坦然相对无话不说有难必帮?那要点银子花花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两位公子,你们把娘亲当成朋友吗?” 被突然的一句话问蒙了半秒,“算是吧。” “朋友有难帮不帮也?” 总觉得有陷阱,“该帮。” “不管谈什么都上不到感情吧?” 一定有陷阱,“是。” “那咱们谈谈钱的问题吧。” …… 这边孟少爷和两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正在讨论钱的问题,完全没注意到凉亭里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 夜微凉,蒲府前五十米处的小树林。 一男一女距离几米远,男的慵懒倚在树干上,嘴角噙笑的看着女子,女子立于风中,静然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心里却在揣测着眼前这个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帮我收复其陵城?”目的是什么? 男子浅笑,“如果你能让云穹国随意进出无野族,能让一直刺头的边远部落归顺朝廷,对爷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已。” “哦?” 云景笑道:“别忘了,你和爷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孟拂尘似笑非笑道:“那这位爷,此番来是什么目的?” 云景抬眸看了一眼被乌云压迫的残月,嘴角的笑意慵懒非常,却迷人般危险,懒洋洋的声线却又平淡如风,“铁红衣被江湖第一高手柳一凨打伤带走了,如果没猜错,柳一凨应该是去了无野族。” “江湖第一高手不就是铁红衣?怎么成了柳一凨?”孟拂尘有些不解,在孟清歌的记忆力,师父铁红衣就是江湖第一高手,能打伤她并把她掳走的人应该很鲜少。 云景看着孟拂尘懒懒一笑,笑容中更多的是窥探和质疑。 孟拂尘心头微震,直呼铁红衣的名字而不叫师父,她的身份又可疑了半分!果然跟这人在一起得时时刻刻堤防,不能有半点松弛,尼玛的,有点空隙就试探,你这人生活的也太累了吧! “她被带走了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么?”反正已经不叫师父了,也就别叫了,五年前孟清歌被人陷害,铁红衣这个做师父的没有现身,现在她被带走了,她是不是也可以有理由不去救她?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斩波,你来说吧。”云景懒散挥了挥手,只见一团黑气扑来,那神出鬼没的面瘫护卫就出现了。 孟拂尘看着每次出场都十分牛逼的斩护卫,心里暗暗揣测,这家伙究竟是人是鬼,还真能隐形在空气中不成? “你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你还在铁红衣那里学武,也就是说你是在铁红衣那里学武的时候怀孕的,想知道孩子是谁的,或许铁红衣是个突破口。”一句话也不带喘气的,面瘫斩护卫说完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孟拂尘微微敛眸,她这次回来,一来是调查孟清歌自杀背后的真相,二来就是给儿子找到爹,依现在的情况看来,无野族是非走一趟不可了。 微微抬眸,孟拂尘笑的冷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爷以前对是你的身份有点兴趣,不过现在是对你的人很有性趣了。”云景浅笑看她。 “滚蛋!”孟拂尘瞪他一眼。 云景懒懒一笑,“这么污的思想,爷说的是高兴的趣味,兴趣罢了,你何必这么激动呢?” …… “思想不纯洁,把爷带坏了怎么办?” …… 第三十八章:想擒他娘先擒儿 尼玛呀,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玩意! “爷见你这么几次,那个孩子可只有过一面之缘,哪天带出来让爷瞧瞧,先培养培养感情,擒贼先擒王,想擒他娘得先把儿子这关过了才好。”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不好意思,他很忙,正和别人培养感情呢,你可以先排队,事先说明,没有插队票。” “是吗?”云景浅笑垂眸,嘴角危险掠过,“爷不插队,爷清理队伍总可以吧?清理队伍太麻烦了,爷想到一个有趣又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孟拂尘看着他危险的笑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爷病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被人强了之后那人还拍拍屁股走了不负责任,爷要上京告御状,告那人始乱终弃,处处留情。” …… 孟拂尘懵逼了,她这遇上的都是啥人?一个个不去坑爹都来坑她了! 上一次是强爆,这一次是强了…… 尼玛呀,她这是有多走运! “这位爷,以您这姿态,这身子骨,这病弱胚子的模样,我、还、真、看、不、上!” 云景浅浅一笑道:“无妨,爷看上你就成了。” …… 孟拂尘无语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平复了下恶寒的心,才开口道:“皇宫那边怎么样了?” “皇后被暂且关押进了冷宫,剩下的野鹭云骠骑全数被围,皇恩浩荡,现已经放了他们,只不过事情好像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云景看着孟拂尘,微风拂过他额际的发丝,露出那双深邃带笑的眼眸,仔细一看似苍穹万里无边际,似炊烟淼淼无法捕捉。 孟拂尘敛眸,难道事情有变,仔细一想可能真有什么其他隐情,铁红衣被抓柳一凨居然去了无野族,要说这是巧合也太巧了,不过她还是顺着问,“有什么转变?” “据爷所知,无野族出了一名用毒高手,无野族族长被她控制,因此就算皇恩浩荡也抵不过一族人的命重要。” 孟拂尘颌首,无野族就是因为用毒闻名才没人能通过或拿下那里,眼下居然有人能用毒控制了无野族族长,那个人也能称得上是毒后了。 想来她,秦舒漠和君霜,三个人组成幽灵花小队,天天和墓地打交道,她最擅长就是勘测和心理学,因为最懒,一般只算计人挖圈套,君霜最擅长的是五行八卦和催眠术,而秦舒漠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化学武器和毒,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功夫加上化学成分,可以说是秒秒钟置人于死地,如果她在,对付无野族她可能也觉得太没挑战性,可惜他们三个各有所长,本以为永远不会分开,相互之间也学了点也没学精,秦舒漠那家伙一身的毒功夫她也只会点皮毛,不知道能不能在无野族派上用场。 —— 四月七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在云景的帮助下,蒲银月同意归顺云穹国,并去了一趟部落,说服了部落里的人也归顺,其陵城正式成为云穹名下,皇上交到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找出陷害蒲银月和绑走太忠守的人。 “你是说这是在追杀你的人身上找到的?”蒲府后院中,孟拂尘看着手上的金丝布条神色平淡。 蒲银月四下看看无人,这才点点头,“是在为首的那人身上撕下来的。” 微微颌首,孟拂尘看着手里的金丝布条笑的无比神秘莫测。 “姑娘莫非已经知道了布条的主人是谁?”蒲银月看着孟拂尘笑得有些神秘问道。 孟拂尘摇头,“还不确定,只是大概有了方向。” “什么方向?”蒲银月有些着急想知道。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城主不用着急,此人我一定帮你揪出来,然后亲自送到你面前任你千刀万剐,只不过在这之前,城主是不是可以先给我点谢礼?” 蒲银月哈哈一笑,“孟小姐真是爽快人!蒲某最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您说什么谢礼,蒲某应了就是。” 孟拂尘敛眸,嘴角扬起一抹璀亮的笑容,在盛日的阳光下潋滟如光,夺目四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容却让人感觉阴阴的坏坏的算计的不好感觉,蒲银月心里咯噔了下,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后悔自己答应的太快了。 孟拂尘看着蒲银月微变的脸色笑道:“城主不用这个表情,其实不需要什么谢礼,只要您的一个承诺就可以了。” 蒲银月听后松了口气,疑惑道:“什么承诺?” 孟拂尘凑近了蒲银月半米,笑容诡诡的开口。 远处十几米处,两人看着正在交头接耳的二人,居然十分融洽的在聊天。 “你猜她要的什么承诺?”笑无痕魅笑。 “什么都无所谓,她要的承诺我都能给。”恒拓天看着孟拂尘,手中的剑紧了紧,一个小小的城主,他的承诺有多大?开口跟我要,就算是翻天覆地我也能给你! 就在微风吹后的一瞬间,二人袍子掀起,才隐约看到了后面还负手站着一个小屁孩,那孩子看着远处交头接耳的二人一直摇头,隐约听他道:“这城主惨了……” 他的坏娘他了解,这个承诺能把这个义气重承诺的城主逼死,果不然,孟拂尘离开蒲银月半米后,蒲银月脸色瞬间惨白到无光。 “你是要……”蒲银月说不下去了。 孟拂尘一笑道:“不用那么紧张,乱世之中人心叵测暗箭难防,我这么做也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真有那么一天,逍遥一世岂不更快活?你说呢?” 蒲银月愣了很久,惨白的脸色还是没有半点血丝,沉淀了沉淀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叹息一声道:“好,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天下沉浮与我何干!” 孟拂尘淡笑着点头。 第三十九章:撒泡尿就是个坑 第二天一早,孟拂尘叫醒睡梦中的儿子,为了防止吵醒正在熟睡中的两位大侠,黑心母子俩静悄悄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跑出了蒲府,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那被甩下的俩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俩人只是各自在房间里笑了笑,随他们去了。 逃出其陵城的母子俩后面没了跟屁虫,终于自由了,这才有空休息休息,跑了一个早晨,某个小崽子的肚子又很不争气的咕咕直叫了。 “娘亲……” “没吃的。” 不等孟少爷说出我饿了,那狠心的坏娘就打算了他的话,孟少爷可怜巴巴的眨巴着黝黑的眸子,眼睛里大写的两个字,委屈! 不给钱就算了,连饭也不给,坏娘亲! “月月呢?”由于孟少爷肚子饿,孟拂尘忽然想到了那个机灵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的父亲已经死了,以后就让她跟着儿子,哥哥照顾妹妹也是应该的,起码俩人有个伴,就算以后是老公照顾老婆她也没什么意见。 听到月月两个字,孟少爷脸色忽然暗了下来,似乎很不爽。 孟拂尘知道了,月月不见了,“被谁带走了?” “被她二叔!”那个老臭男人!孟少爷鼓着腮帮子,很少见随时一脸我很萌我很乖巧我很伶俐的孟少爷这么生气。 “去哪了?”孟拂尘看着儿子这么生气,接着问。 孟少爷嘟着小嘴,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随着眼眸一上一下,眼底似乎缥缈着雾水,委屈的抬眸看着孟拂尘,“娘亲,你帮我把小月月找回来好不好?” 孟拂尘微微颌首,“起码你得让我知道她被带去哪了吧?” “听说是什么无野什么的地方,我忘记了。”孟少爷苦恼的摸了摸脖子。 微眯眸子,孟拂尘道:“无野族。” “对对对!”孟少爷眼睛瞬间晶亮,似乎刚才那暗淡的一幕根本就没存在过,“就是无野族!” 又是无野族。 淡淡一笑,孟拂尘嘴角的弧度微扬着,敛着眸子沉思。 那夜她去怡红院找月月的爹,本以为出来的那人是月月的爹,就跟了过去,没想到是另外一个受了伤中毒的人,而月月的爹却死了,结果不是那人杀死了月月的爹就是当时屋里的妓女杀了她爹,她记得当时跟那人提到过月月的爹,那人还是有些懊恼的说他死了,看样子不是他杀的,那就是当时屋里的第三个人杀的,那人是去救月月的爹的,她还记得当时那人中毒了还浑然不觉,下毒人毒术高明,这毒和无野族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样子月月的爹身上有无野族要的东西,淡淡一笑,孟拂尘舒了口气。 就在下一秒,她嘴角的笑容冷了些,月月的二叔把她带去了无野族?这不是往火坑里送么?难道她二叔……孟拂尘眼底一冷,抬眸看了看儿子,孟少爷正一脸期待的看着等着孟拂尘答应他救月月,一向自信开朗活泼的孟少爷很少这么安静,于是她便下定了一个决心,先去救月月。 “你先回棺材铺,然后娘亲带月月去找你。” 孟少爷摇摇头,“不行,我要一起去。”态度很坚决。 “那就不去好了。”他娘态度更坚决,无野族,毒,没把握,危险。 “娘亲……”孟少爷嘟着嘴抱上了他娘的腿,抬着黝黑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上面绝色无双的女子,“娘亲……” “叫爹也没用!” “娘亲,带我一起去吧,小月月还等着我去救她呢,我保证一路上只听娘亲的话,绝不自己拿主意,不逃跑,不贪吃,不贪财,不贪武功,不贪势力,好不好娘亲?” …… 孟拂尘有点黑脸,少爷,万一被人家听去了,你是有多贪?幸好你没说不贪色,不然我一脚飞了你! “你说的?”孟拂尘妥协了,天知道她这辈子最怕的这个宝贝蛋了! 孟少爷点头如捣蒜,“师父跟我说过一个哲理,男子汉大丈夫理当头顶天,脚踩地,撒泡尿就是个坑,决不能食言!” “那不叫哲理,叫欠收拾!” “师父教的!”是师父欠收拾。 …… “他教你武功了?” 考虑中,不知道脚踢飞蛋,手擒馒头,这两招算不算,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教了。” “学会吗?” “当然会了。” “为什么非要跟着去?去显摆你刚学的功夫?” “这只是第一,第二是去找个练手的,第三是英雄救美,第四是我想把那个讨厌的臭男人按进茅坑乐呵乐呵,一举四得,多划算。” 孟少爷这一举四得是很妙哉,只不过从一开始前面的一举三得就注定失败了,如果孟少爷用处了他师父倾囊所授的两招,怕是这辈子心里都会留下阴影!这点孟拂尘猜到了些,不过为了让儿子知道人心难测,只能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了,反正儿子拥有自愈系统,很快会痊愈的。 一对黑心母子各怀坏心思! —— 无野族境内。 “前面的人给我让开!” “快点让开!” 一群疾马飞驰在人群中,撞翻了小摊小贩,撞伤了几个人,但依旧视若无睹的疾驰着。 马群对面,一个身穿灰色小锦袍的小子手拿着糖葫芦站在路中央,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群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本身就痴呆,居然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马群吃糖葫芦,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为之一愣,看着已经到他跟前的马群,拉他不是不拉他也不是。 “前面的小子给我让开!踢死你了可别怪爷爷!” “妈的!”最前面黑色骏马上的男子咒骂一声,使劲向上拉起马缰绳,“嘶……”骏马前踢飞起,发出一声彻天嘶吼。 就在马蹄子落下要踩到那小子时,小子突然趴下,就在同一秒,一抹白色残影出现消失的瞬间,马蹄子落下了,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为那孩子揪心了一把,这一下肯定活不成了。 尘埃落定,所有人看着空空的马蹄子下有些呆了,那小孩居然不在马蹄子下,明明只剩下一秒就被马蹄子踩到了,怎么会瞬间就没影了呢? 人群一侧,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小男孩,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责怪,“知不知道危险?说没说过不自己做主?” 第四十章:男人最弱的独苗 孟少爷努了努嘴,“娘亲,这些是坏人。”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坏人不是这么教训的。” “那是怎么教训的?”孟少爷认真虚心的请教,在他眼中,娘亲教训坏人的招数一定是最完美的,他一定要好好学着。 “想知道?”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孟少爷点头如捣蒜,想,很想,特别想,娘亲赶紧把他们收拾了吧。 此时的街道上的小摊小贩都将目光放在那视若无睹的母子二人身上,原来他们是母子,原来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的儿子,原来这个女人的功夫那么厉害! “臭他妈的小子,你找死是不是?”黑色骏马上的男子下了马,走到母子二人身边一顿破口大骂,“耽误了本大爷的好事,本大爷让你们死在这!” 孟拂尘整理着孟少爷的袍子,对那人的破口大骂无动于衷,那人似乎被她的态度惹恼了,挥了挥手其他几个骑马的人也走了下来。 “王铁霸有祸害别家的姑娘了。” “是啊,不知道这次是谁家可怜的姑娘。” “这个王铁霸,仗着自己是父亲的姑姑的妹妹的侄子的大外甥的媳妇的哥哥是无野族族长,一直无法无天,老天没眼,这个恶霸怎么还活的这么逍遥!” …… 王铁霸听着人群中絮絮低语,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过去,人群忽然静默了,谁也不想因为一时心直口快丢了自己的命。 “把这个小兔崽子带回府上,我要扒了他的皮!还有这个女人,虽然说不干净了,但长得……”王铁霸面露淫色,“给我把她绑到我房间去。” 他身后的四个男人听到王铁霸的命令,撸了撸袖子就要动手,孟拂尘淡道:“王公子,鱼水之欢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跟公子走就是了。” 孟少爷在一旁点头,先顺了他的意,给足了他面子! 王铁霸一听,哈哈大笑,“大爷我就喜欢识相的女人,跟着大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似笑非笑,似艳非艳的勾了勾嘴角,孟拂尘道:“公子,鱼尚在鱼群中合欢,公子阅女无数,二人一床,青灯残月是不是也腻了,不如我们来点花样的?” 王铁霸怔了半秒,随即拍了拍巴掌,“你姥姥的,还是个放荡女人,输给你了大爷白玩了那么多女人,你说怎么花样!” 敛眸淡笑,孟拂尘一字一句道:“就、在、这、里、脱,敢么?” 王铁霸脸色一变,光天化日之下的,在这里……他都觉得……这个女人……“你他妈的敢吗?你先脱一个给大爷我看看。” “哈哈哈……”身后的四个男人和王铁霸讽刺大笑起来。 孟拂尘嘴角的笑冷了些,看着王铁霸,“脱不脱,你说了可不算。” 就在下一秒,王铁霸忽然觉得身上奇痒无比,尤其是那个地方,索性上下其挠,钻心的痒痒让他难以把持情不自禁。 痒…… 那里痒…… “你个臭婊子,居然下黑手!”王铁霸痒的捂着下半身原地打转。 孟拂尘淡淡一笑道:“王公子,放了那个女人,让你父亲的姑姑的妹妹的侄子的大外甥的媳妇的哥哥来迎我进无野族,我就告诉你如何解除这奇痒,如不然的话,恐怕你下半辈子都玩不了女人了,顺便提醒你,如果你是独苗,恐怕还要面临着断子绝孙,活着不是个男人,死了没脸见祖宗,想想我都替你寒心。” 孟少爷不断的点头,就该这么办!杀人是最仁慈的,整人才是最恶毒的,坏娘亲把他教坏了!其不实孟少爷只是不知道,他整人的黑心是骨子里打娘胎就带出来的,当然这一切还是因为他娘亲孟拂尘胎教的好! “做得好,这样的人就该断子绝孙!” “让你在祸害人,恶人自有恶人磨,哼!” …… 孟拂尘有点叫苦,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也算是恶人么? “好好好,算你狠!我这就飞鸽传书过去,你先给我解了痒!” “nonono。”孟拂尘伸出食指摇摆了几下,“什么时候轿子来了,什么时候给你解痒,在这期间,你最好祈祷轿子快些来,不然……你见过爆炸的香肠吗?嘭!”回眸看了孟少爷一眼道:“走了,找间客栈住下。” 孟少爷乖巧的点点头,路过王铁霸身边时告诉了他一句话,“叔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燃眉之急,就是你跟这匹母马交配了就能解痒,只不过以后就只能和牲畜交配了,一旦沾上女人,立马就像气球一样爆炸了,你自己要慎重考虑哦。” “他妈的小兔崽子……”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坐骑,王铁霸脸色铁青。 黑心母子哪还管这一些,早就没人影了。 “娘亲,为什么不抓了他威胁他,然后教训他呢?”这个恶霸,那么多大妈大爷骂他,一看就知道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有些事情可以简简单单的成了,为啥还要费事?你要记住,男人最重要的最弱的地方永远是那颗独苗。这方法,百试百灵。” 本来是要教训教训这个人的,但在听到他和无野族族长有点三杆子关系,便决定先整一下在利用一下,虽然已经来到了无野族,但这只是外围,无野族内部像一个毒谷似得,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所以他们进不去,就只能让里面的人出来接了,这个恶霸既然能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说明这个三杆子打不着的族长对他肯定在意几分,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孟少爷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边某个地方,默默的伸手挡住了,眼神里那个憋屈那个委屈啊,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话,“为什么我要有……”他不要有弱点! “因为你是男人,必须有。”你咒你爹碰不得女人,所以你那不知道死没死的爹这辈子可能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指望你给他播种开花呢。 “为什么男人就要有?” “就和女人有馒头一样。” “为什么我不能有馒头非要有这个?” “因为你是男人。” “为什么男人就要有?” …… 鸡生蛋蛋生鸡,孟少爷成功被他坏娘带到沟里晕了。 孟拂尘哭笑不得,这个熊孩子,平时脑瓜子机灵的不行,一遇到这样的问题就蒙圈,感觉可能大概也许总觉得有些丢人…… 第四十一章:天塌了爷比你高 是夜,白天晴空万里的夜里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转瞬间倾盆而下,狂风暴雨而至,呼扯的狂风狰狞呼啸着。 此时的悦来客栈中却十分静谧,透过雨声隐约还可以听到某个房间内两抹均匀的呼吸声丝丝掠过,下一秒却被巨雷声掩盖,趁出此夜的不平凡。 “哐哐哐……”一阵脚踢木门的声音,“快点开门!”客栈外急促的大喊声传入客栈,一声接一声的脚踹木门的声音不断,店主赶紧穿好衣服跑了过去打开门,“这儿晚了,小店已经打烊了客官。” “少废话,三间上房,准备酒菜!”一个黑胡子壮汉掂了掂手中剑,威胁得味道满满的。 “好好好,马上来!” 某个房间内,熟睡的女子睁开双眸,一双平静的眼眸内看不出任何朦胧的模糊,垂眸看着正在熟睡的儿子,嘴角浅浅一勾,却听到下面的话后眼眸眯了起来。 “二叔,我也要吃。”被那个壮汉拉在手心里的小女孩紧接着道。 “少不了你吃的,少说话!”壮汉呵斥了小女孩一句,转身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房间内。 “娘亲,是小月月的声音。”刚刚还在熟睡状态的孟少爷听到小月月的声音后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狡點伶俐,哪里有熟睡的样子。 孟拂尘颌首看着儿子,这小兔崽子的警惕性还真是可以。 “娘亲,我们救小月月吧!” “救,当然救。”如果现在就能解决未来儿媳妇的问题,她还是愿意出点力气的。 “怎么救呢,那个老东西的功夫特别高。”包子瞥着一张嘴,老东西要带走月月的时候他就打算把她救下来,谁知道就了几次也没救下来,这次娘亲在一定要那老东西好看。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你在这窝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孟少爷点头如捣蒜,看起来十分乖巧。 “如果你敢自己跑出去,我就当着小月月的面拖了你的裤子!” 孟少爷答应过的事,八成逢场作戏,一成毁灭良心,剩下的那一成天生没有。 夜深人静,月光笼罩着整个无野族,看起来安谧和谐,存在与黑夜中的危险似乎也悄悄降临了。 “你被人盯上了。” “你是什么人?” “爷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盯上你的是一个女人还带着儿子。” “哼,就凭一个女人!” “别小看了她,如果你小看了她,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黑夜中,尹月春看着月光洗礼下的那抹身影,警惕着,这人仿佛与日月光辉共同存在,看起来飘忽却又真实。 “爷倒有个办法,这个女人得罪了无野族族长,你先拿她儿子威胁她,把她带去无野族族长面前请上一功,当然了,你不相信爷说的话硬要跟那女人试上一试也无妨,但至少有赔上这条命的觉悟才行。”云景嘴角噙着浅笑,在月光洗礼下漂渺虚幻,宛如神祗般,如果让她知道了是他出的这个主意,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报复。 尹月春狐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突然帮他,一直让他觉得压迫的难以喘息男子,像他这样一个……是没有必要说谎骗他的,他相信他说的话。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云景看着天空半轮月光,负手而立,嘴角的弧度深了些,“在这之前,未免你被反威胁了,那个小女孩爷先帮你照顾着。” “不行!”尹月春立马拒绝。 云景回眸浅笑,绽放在黑夜中的笑容风华致命,“你说了算吗?” 尹月春黑了脸,月月的父亲尹浩云死了,他在无野族拿回的九毒全书已经没有下落了,尹浩云曾经告诉过他,他的女儿尹月知道九毒全书的下落,希望他可以保护好尹月,不要让尹氏家族的九毒全书在落入无野族,为了九毒全书,午古风逼他服下蚀心蛊,为了拿到蚀心蛊的解药,他找不到五毒全书,只有把尹月送到无野族换取解药,没了尹月,他也活不成,又怎么可能让他把尹月带走呢!可是现在这个人……他没有把握能和他抗衡,尽管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非要月月不可,仅仅是怕我被威胁吗?” 云景浅笑道:“你被不被威胁跟爷有关系吗?爷让你拿爷未来的儿子去威胁未来的媳妇,能不拿点筹码吗?在到达无野族之前,他们有一点不高兴,爷就让你十点不高兴,受到一点伤,爷就在你身上划十刀,哦,还是十二刀吧,媳妇和儿子一人六刀,这样他们也不会争风吃醋说爷偏向。” 尹月春嘴角猛的抽了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奇葩?他拿她儿子去威胁她,那个女人还能高兴?那个小兔崽子被人绑架了还能高兴?明摆着会不高兴……他还说…… 尹月春眼里怒意十足,明明他妈的就是你让我绑架老婆孩子,惹他们不高兴的也是你,为什么要把账算到我头上?让他去拿他儿子威胁他媳妇……这人到底是什么逻辑?还有,为什么要偏偏一人六刀才不偏向?一人一刀不是也不偏向吗? 我们高大上,一向说话办事随心情没有逻辑的太子爷怎么会考虑他的问题,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无野族内部,想救的孩子也在他手上,其他的媳妇一定可以自己应付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见见她儿子,哦,是他未来的儿子,培养培养感情,剩下的就让他未来媳妇去折腾吧,天塌了他比她高,地陷了他比她重。 夜深人静,某个房间内,两人相持而站,女子站在床前,赔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床榻,眼底寒光涌动,对面的男子右手拿着一把明嚯嚯的匕首,左手牵制着一个小男孩,嗯,看起来是威胁,只不过有人却看出来了那个威胁她的人拿着匕首的手在颤抖,匕首距离小男孩子的脖子也有点远。 微眯眸子,孟拂尘看着对面的男子沉思,他在害怕什么? “娘亲,我好怕……娘亲……救我……”孟少爷沙哑着嗓音有点哽咽,眼泪包眼蛋,晶莹的泪说下就下。 黑夜中似乎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个熊孩子,性命攸关亏他还有心思演戏! “娘亲……我不要死,我还没找到我爹呢,还没看着娘亲嫁人呢……呜呜呜……我还没娶媳妇呢……” …… 孟拂尘看了看房顶,松了一口去,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杀人,剩下的就好办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文,豪门重生之独宠娇妻,作者兮猫,正在闹书荒的小伙伴们可以去看一下。(本文古穿现)迷糊重生的她,却遭遇了魔鬼的宠爱。 片段一: 红眸中的杀意和脖颈处的刀子告诉某男,她不是在开玩笑。只得命令任何人不得拦她,带她出海,只是,重获自由身不到一个时辰的某女被带到了警察局。 某男挑眉,琥珀色的眼眸透着浓浓的趣味,薄唇轻扯一抹祸鬽众生的微笑:“抱歉,她的脑子有点问题,是我看管不严,给你们添麻烦了。” 某女怒喊:“你脑子才有问题。”转而对警察惊慌求救道:“公子,我不要跟他回去,求公子救我!” 警察:“……” 第四十二章:觉得他脑子有病 看着还在不断演戏的孟少爷,孟拂尘嘴角勾勒的弧度深了些,转眸看向尹月春,目光淡薄平静,“你带来的小女孩呢?” 听到这句话,尹月春眼底神色明显有一丝恍惚,随即掩盖恶狠狠的道:“现在连你自己都管不了,还有心操心我的事,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他!” 情绪太过激动,手抖得厉害,匕首旁边洁白的脖颈被锋利的匕首划出了一道红痕,红痕蔓延,几株血滴顺着伤口向下滑,孟少爷脸色一点没变,到是孟拂尘脸色白了些。 “你敢伤他?”孟拂尘盯着尹月春,眼底少有的多了丝戾气。 尹月春一惊,赶紧低头看孟少爷的脖子,真的被他不小心割破了皮,手抖得更厉害了些,伤他,他怎么敢伤他!那个男人说过,如果她们受到一点伤害就让他……现在他要怎么办? “我不管你想怎么样,现在你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我真的不介意杀了你!如果你敢再动他一下,我让你上天入地生死不能!” 清冷的声音如雪冬夜里的寒风,掠过尹月春心头让他浑身一抖,那双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那平静不能在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入渊的冷冽,一刹那的恍惚,他似乎把这个影子和那个男人联想到了一起,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让他忍不住联想到了一起。 对面的人几次恍惚,她完全可以轻松制服他救回儿子,但这一刻她没有动,她不会拿儿子的命去冒一丝丝的可能,也是蓦然间她才发现,也许大概可能这个小子已经成了她的弱点。 “你们得罪了无野族的人,跟我去无野族见族长,兴许还能饶了你们一命!” “哦?”孟拂尘难得的挑了挑眉梢。 原来他是要威胁她去无野族,不过这倒奇怪了,尹月春和她从没见过面,知道那小子是她儿子的人也为数不多,他是怎么认识儿子的?又是怎么知道儿子住在哪个房间,更确定她当时不在房间内? 呵哈……看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啊! 用一句孟少爷的台词,祝你屁股开花牙龈上火,外加见到女人就吐,饥渴死你! “叔叔,我想上茅房。”孟少爷慢慢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尹月春。 “憋着!”尹月春呵斥孟少爷一句,抬头看向孟拂尘道“你跟我走!” “兄弟,我儿子天生肠胃不好,吃点东西就喜欢拉肚子,俗话说,管天管地管不着别人拉屎放屁,你让他憋着,万一拉裤子上了,这一路你能受得了么?”孟拂尘似笑非笑。 “那就拉在裤子上吧!” “这样啊。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唔……”尹月春忽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扭曲的疼痛感,瞬间便想大解,知道是这对母子作怪,搁在孟少爷脖子上的匕首抖着,“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还能使上力气吗?”孟拂尘冷笑着。 “哐啷”一声,尹月春手抖的扔下了匕首,前扑般的跪在地上,手掌捂着腹部,脸颊两侧汗如雨下,那火辣辣扭曲的感觉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拂尘走到尹月春面前,诡诡一笑,“这只是对你威胁我付出的一点代价,为了不让你有下一次可以威胁到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尹月春嘴角扭曲抽搐着,“就算你不杀我,带不回去那个小丫头我也是死路一条,你就杀了我吧!” “娘亲,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月月的爹爹就是被他通风报信害死的,现在又来骗小月月,还来威胁我,这样的人……这样的老东西……这个不是东西的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伤了你,你说怎么办?” “先奸后杀这幅老脸也没人看得上,扒皮抽筋怕脏了娘亲的手,乱棍打死浪费力气,一刀杀了还太便宜他了,刚刚他不让我去茅房,但娘亲常常教导我,就算别人对我不仁但我不能不义,现在他肚子痛,我让他去茅房,就把他扔进茅坑里,随屎逐流吧!” “士可杀不可辱……” “爷好像告诉过你,不要小看了她们,可惜,你把爷的话当耳旁风了。” 慵懒的嗓音懒洋洋掠过孟拂尘耳畔,微敛眸子,他怎么会在这? 房间内,鬼魅般的出现一抹白影,那人斜倚在窗前,黑丝随风飘飘,嘴角噙着浅笑,狭长魅眸染着笑意,如绽放在清月之下的曼陀罗,有致命的危险。 “就是他!”尹月春勉强支撑着身子跪起来,一根手指指着云景嘶哑怒吼着,“是他让我拿他儿子威胁你,一切都是他算计我做的,如果你要惩罚,他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淡淡瞥了云景一眼,再次看向尹月春,“他儿子?”尼玛呀,谁的儿子都不清楚你就来绑架,傻逼也不带这么傻的吧! “他说你是他未来媳妇,这个小子是他未来儿子,说是让我绑架儿子威胁媳妇,当时我也觉得他脑子有病。”尹月春看着云景,恨不得杀了云景,这个家伙给他出的什么馊主意! 瞥了云景一眼,孟拂尘道:“你知道他脑子有病还听他的,我看你是脑瘫后期吧?” “这一切不关我的事,先把解药给我!”尹月春脸色扭曲,汗珠不断滑落,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他想上茅房,但这位姑奶奶和少爷一定不让他去,唔……快不行了…… “你的手拿着刀子绑架了我儿子,还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你跟我说不关你的事?”尼玛的,国际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辗转一向,孟拂尘忽然觉得他说的也对,道:“我觉得你说的也对,不关你的事那就是关你手的事?我砍了它你没啥意见吧?” ------题外话------ 睡着了…… 谁都当没看见我,我现在去写保证书,求放过折磨……撒欢,鼓掌,撤退…… 第四十三章:你不知爷在追你 尹月春脸色难看的厉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孟拂尘,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的话还是因为肚子痛,脸色那叫一个扭曲,那叫一个不堪。 沉默…… 四目徘徊,继续沉默…… 孟拂尘母子眼神交流着,“儿子,随你怎么办,天塌了娘亲比你高!”“我要把他留给小月月处理!”“儿子,月月是你媳妇还是你爹或是你娘,你这么发自良心的考虑她。” 孟少爷噘着嘴角歪头考虑了一会,回给他娘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是我祖宗。” …… 孟拂尘佩服的无话可说,你咋不说她是你八辈祖宗呢? 眼神交流,四周依旧沉默。 “唔……我忍不住了……”尹月春强撑着身子起来就往外跑,孟少爷眼疾手快,一个夜壶扔了过去,因为孟少爷有点功夫底子,尹月春肚子太痛,随着哐啷一声,尹月春被夜壶滑了个狗吃屎。 “我要拉了……” …… …… …… 半秒钟一眨眼的时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尹月春一个人,“舒服~” …… 三人听到声音,齐刷刷的一个想法,尼玛的恶心! 夜凉,夜空笼罩的无野族镀上一层昏暗的白纱,远处天际交界处隐约出现一抹红霞,看了看半边云空,孟拂尘眸子平静,快天亮了,静然收回眸子看向不远处的俩人,她眼底的眸光忽然晦暗了半分,瞬间即逝换成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爷看上你娘亲了,不知道你同意么?” 孟少爷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如玉,风华绝伦的男子低头想了想,他想过一千个一万个拒绝的理由,但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了,这个人几乎是完美的没有什么缺点。 当今太子爷,未来的皇帝老儿,有钱。 长得风华干净,就像神仙一样的存在,有颜值! 娘亲死了,父皇是皇上和死了没什么不同,有钱有相,父母双亡,合格了,孟少爷抠着手指加盖,使劲抠,我就不信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 有了!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娘亲说了,这样的男人不能要,要了也是赔本的买卖。” “咳……”某个女人看着快要隐匿的月亮,感觉嗓子很不舒服。 “外界传闻不可信,就如外界传闻你娘亲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现在我看她比任何人都精明,你若真怀疑爷有病,可以来试试,或者……”云景懒懒看向孟拂尘,嘴角噙着浅笑道:“让你娘亲试试。” 孟少爷弯着一双桃花眼白了云景一眼,大色狼!黑心的大色狼!大尾巴狼!掐腰,马步,指着鼻子吸气,威胁满满的道:“你居然想睡娘亲!” …… 某个倒霉蛋儿怦然倒地不起。 孟拂尘强忍着身子颤巍,揪着孟少爷的耳朵把他拉到了身后,“丢人的熊孩子。”随即瞥了云景一眼,淡淡道:“太子爷,你不在病闺中待着,成天东跑西跑的就算绕也绕不出我的视线外是么?您是不是闲的蛋特疼?” 云景浅笑,这个女人总有让他无言反驳的问题,只是跟着她罢了,至于这么……逼人么?嗯,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的时候,有时间找宫中的太医调理调理就好了,想着微抬了抬玉指,示意孟少爷过来,一双圆咕噜闪着精光的眼神在云景身上转了几转,孟少爷还是走了过去。 “叫我干啥?” 这个男人看着比他还好看,就是不喜欢他跟娘亲走的太近!总觉得娘亲会被他坑走,但对他又讨厌不起来,可恨问世间哪有两全其美呀! “这个女人是不是来了月事?”咱们高大上风华绝代无与伦比智商成千的太子爷文除了他生平最愚蠢的一个问题! 孟少爷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孟拂尘,审量了很久,“娘亲,你怎么又来大姨妈啦?” …… 孟拂尘再倒。 尼玛的,为啥总感觉今天诸事不宜! 孟少爷看到孟拂尘脸色瞬间阴了些就知道坏事了,赶紧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云景,“是他告诉我的!” 孟拂尘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道:“太子爷,我看您真是蛋疼的不轻,您要是真闲的发毛,麻烦也别在我眼前晃悠成吗?或者你西我东,你北我南,我秒秒钟在您眼前消失,您觉得如何?” 云景浅笑看她,“不如何。”随即有些不明了的垂了垂狭长魅眸,似喃喃自语道:“你真的不知爷在干什么?爷在追你。” 孟拂尘险些再来一个踉跄,无语望天,我竟无言以对! 孟少爷一听乐了,溜溜溜的跑到孟拂尘身边,悄么声的道:“娘亲,既然他要追你,你就让他追,反正娘亲功夫最厉害,跑死他累死他他就不追了。” 孟拂尘抚了抚额头,现在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为啥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脑洞会在一条线上?为啥感觉这俩货都缺根筋?为啥感觉尼玛的这俩货才是亲爹和亲儿子,她倒成了外人? “这么想是对的,早晚都是。”云景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浅笑看着她,朦胧泛白的模糊下,那笑容扑朔迷离。 “爷这次帮你你不领情,确实伤了爷一颗滚烫的心,但爷大人有大量,就在帮你一把,至于谢礼……”云景眸色迷离,看着孟拂尘深邃的眸子内染着笑意,如在深潭中绽放的一朵白莲,迷人恍惚,下一秒孟拂尘感到一阵疾风掠过,一惊的瞬间整个人被某个厚脸皮的牵制在了怀中,动弹不得,只听到耳边丝丝游荡着酥麻声,“嗯,这个感觉才对。” 清新脱俗的味道,宛如身在平静湖面上一般,让人忍不住放下防备,又依赖她的平静,想紧握着不放,生怕下一秒这感觉就不见了,但又不敢握的太紧,这种感觉是他一直想要的。 “嗯,。”孟拂尘淡淡回应,云景浅笑着放开她,其实是疑惑的放开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安静?下一秒她眼神中看出了心不在焉,她在想什么? “太子爷,您抱完了?是不是该付钱了?一秒一万两,正好十秒,十万两,谢谢!” ------题外话------ 加更一章,一点半准时更新一章。 第四十四章:公子是不太监了 孟少爷呆了,懵了,憧憬了,佩服了,虚心领教了。 娘亲好棒!几秒的时间就挣到了十万两……十万两啊!那得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少爷想着想着流了一嘴哈喇子。 虽然对云景百般无语,但最后还是在他的帮助下去了无野族,假装被挟持,将她交给尹月春,云景教给尹月春一早的计划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如果没猜错,无野族那个族长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应该已经到了无野族,无野族这回正派人来迎接她,不过这样来来去去又得浪费多少脑细胞,还不如这样直接去了无野族,一路上有尹月春开口,她只管被绑着就行了,省事! —— 云穹国二十年,四月十日。 无野族内部,无野家族。 “你还说没偷族长的元婴心法,修炼元婴心法会伤及五脏六腑,修炼后会脸色红如火焰,整个人皮肤通红透彻骂你看看你现在,哪里不像练了元婴心法?” “族长,左宗师兄冤枉我了,我没偷您的元婴心法,如果我刹华偷了您的心法,就让我死无全尸!” “哼,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敢说没偷!” …… 唉,又是一桩倒霉事。 孟拂尘看着争吵不休的俩人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都是无野家族的弟子,一个说偷了,不像说谎,一个说没偷,也不像说谎,独独那个正在思考他俩孰是孰非的族长大人倒有些古怪了,按理来说这么多弟子在场,丢的东西应该很重要,但这族长大人的眼神中不着急不慌乱不愤怒不生气,反倒……孟拂尘看着族长淡淡一笑,笑容有点坏坏的诡谲,那一刹那,四目相对,一个审量淡笑,一个审量闪躲,嗯,问题出现了。 “刹华先去关禁闭,左宗,你负责彻底调查此事,没有证据切不可在胡说,这件事就先缓一缓再说,我也累了……” “无野族长,我有话要说!” 不等无野族长说散了吧,尹月春忽然走出人群阻止无野落,双手抱拳,垂首道:“族长,我有要事要说!” 无野落定了定目光,眼里一丝狠掠过,尹月春被这一个眼神瞬间秒杀了,孟拂尘也看到了那一丝狠,觉得很有意思的笑了,这是个什么神情啊? “你是什么人,竟然混在我们无野族内!”左宗看到尹月春后,忽然发现他并不是无野族弟子,将目光落在孟拂尘和包子身上后,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是尹月春,族长不是说让我找到侄女以后就可以回来拿解药了吗,我侄女现在再来的路上,路上我遇到这两个人,知道族长在找她们,就顺道给带了回来。”尹月春卑躬屈膝狗腿的的点头哈腰。 “他们是什么人?”无野落扫了孟拂尘和孟少爷一眼,目光定在孟拂尘身上再也没移开。 “她就是伤了族长……亲戚的那个女人。”尹月春也不知道孟拂尘和无野族族长到底有什么渊源,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她把人家的亲戚打了还是怎么了。 无野落看着孟拂尘,朝左宗挥了挥玉手,“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到毒幽谷,我要好好审问!” “是!” 毒幽谷,无野族最可怕的毒谷之一,四周剧毒遍布,有着超强的引力,中间一座浮台一根木桩,一道掉下去,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抗衡毒谷的引力,必死无疑! 阴风嗖嗖的毒幽谷,黑气蔓延,四周幽鸟嘶鸣,令人窒息的味道充斥着鼻尖,令人忍不住作呕,虽然毒气蔓延,但这些毒气吸入人的身体里却没有任何伤害,除非见人血!无药可医。 荒凉的幽谷四周是空荡荡悬崖,眼看悬崖底下,深不过三米便被黑气挡住视线,谷底深不可测,连接着幽谷四周的是唯一一座独桥,悬在毒谷中间,中间一座腾空浮台,浮台上站着一根木桩,木桩前后绑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小男孩。 “把解药拿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坐在浮台一侧的男子面色凶狠,看着对面的女子,似乎十分愤怒。 女子淡淡一笑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为他教训我么?难不成是他娘红杏出墙,他爹没及时挪墙被你抢了先?”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随即挥挥手,他身侧的左宗点点头,自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向前几步点了孟拂尘的穴道给她塞进了嘴里。 “这是哑药,保你一辈子开不了口,如果你再不拿出解药,我让你一点一寸化为尸水。” 淡淡一笑,笑容绽放在黑雾之中,宛如绽放在黑夜中的白莲,绝色美艳,看来王铁霸和这个族长的,哦不,有可能还是个假族长的关系不一般啊。 无野落再次挥挥手,左宗又给孟拂尘喂了一颗药。 “这是最后一颗解药,如果你再不给解药,下次你可就一辈子当个哑巴了。” 孟少爷看着无野落很安静,他正在考虑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这个家伙是傻逼吗?明明说的无药可解,这下又拿出来了解药,有解药自然会有能人研制出来,怎么又会是无药可解呢? 孟拂尘同样也很无奈,诡诡一笑,“不知公子是不是已经太监了?” 第四十五章:老的能挤死苍蝇 只见无野落脸色瞬间一变,同时听到孟拂尘话的左宗也目光有些震惊,看着无野落眼底掠过疑惑。 令公子?王铁霸什么时候成了族长的公子了?这个女人说王铁霸的母亲红杏出墙,难道外界的传闻是真的?王铁霸真的是族长的私生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拿不拿解药?”无野落怒了。 孟拂尘淡淡一笑,“族长大人,传闻无野族用毒闻名于世,连我用的这点小毒都解不了,传出去这不是自毁招牌吗?” 无野落目光幽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把她扔下幽谷去!” “族长……”左宗有些迟疑,王铁霸的毒可还能没解呢,要知道再过三天不解,那玩意可就保不住了,必须得割了。 “扔!” “是。” 这边马上被扔进死无葬身之地的母子俩,非但没有啥恐惧,反倒极其相似的狡點的笑了笑,无言的眼神交流。 “娘亲,你说他是不是傻逼?” “我看像。” “娘亲,那个小白脸……”人家也不太像小白脸,“那个妖孽……”谁能比本少爷还妖孽?“那个……那个人说这个地下是禁地,为什么非要我们到这来?” “谁知道,如果有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就惨了,没有他就惨了。” 深不见底的毒谷,耳边呼啸着凛冽的阴风,绽放在悬崖边上的鲜花姿态艳丽多彩,现在却完全成了黑色的,急速坠落的女子牵着儿子,长发挥舞在风中,完美的弧痕铮铮飘决,白色裙摆在黑风中绽放如花,似幻觉一般转眼即逝。 孟拂尘看着四周黑艳的花朵,敛眸沉思,这里全是毒气瘴气,这些鲜花都被毒气侵蚀,早该死了,现在居然还能正常一般活着,简直是奇迹,这里…… “娘亲!”孟少爷忽然哭爹般的大叫起来。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这孩子突然间咋啦? 只见孟少爷伸着胖乎乎的手指指着下面,脸色惊恐万分,那样子说他真见鬼了也不为过。 孟拂尘皱了皱眉,好奇的扭头看向下边,能把儿子吓成这幅德行,下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这一回头不要紧,孟拂尘脸色比孟少爷还惊恐,尼尼尼……尼玛呀!右手用力一挥,先将孟少爷挥了出去。 孟少爷落地后,看着还被绳子绑着的孟拂尘,狡點伶俐的眼眸一缩,着急的大喊道:“娘亲!快跑!” “尼玛呀,哪个缺德玩意把粪堆在这的!” 就在孟拂尘亲吻粪池子的一刹那,忽然挣脱开了手上的绳子,白衣空中旋转,丝带盘旋飞舞,青丝直泻,姿态不凡,除了落地的时候有点狼狈之外,整体来说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尼玛呀,哪有粪池子上面玩仙女下凡的,玩不好还会惹上一身翔! “啊啊啊!”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叫,一个头上插着一枝花,唇红腮红,一身花裙子的婆婆跑了过来,惨叫道:“我的美容浆,我辛辛苦苦呕心沥血研究了十几年才研究出来的美容浆,你……你们……”花婆婆指着还不明白咋回事的俩人,气的手直哆嗦嘴直打颤,“你们……我要拿你们两个的血肉来为我的美容浆报仇!” “额……婆婆……” “什么?!”又是一声怒吼,花婆婆翻了几个白眼,差一点仰了过去,“你你你……你叫我……婆……婆婆?你什么眼神?你说你什么眼神?我?婆婆?我……我这么……我这美貌,这身段,你看我像婆婆?” …… 孟拂尘懵逼了,第一次被人逼的不敢说话了,白发过半,皱纹过半,不是婆婆那你是啥? “我……不是,你再仔细看看,我在这谷底研究美容浆研究了几十年,你再看看仔细看看,一定有效果吧?仔细看看仔细看看……”花婆婆把脸使劲凑到孟拂尘眼前,一张脸瞬间被放大了n倍,孟拂尘能看见的那一块除了一只眼睛还有眼睛下边的老纹,放大几倍后,那感觉能挤死苍蝇。 孟拂尘后退两步道:“看完了,刚才确实看走眼里,您貌美如花,活脱脱就是一个十八岁的灵秀姑娘,敢问姑娘芳龄几许?可还闺中待嫁?” “吼吼吼……讨厌啦,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看来我研究几十年的心血终于有成效了。” 孟拂尘脸色有点扭曲,抬眸望了望天空,那个悲观叹望,良心好难受…… “当然有成效啦,老……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孟少爷看着花婆婆,笑的那个甜,嘴巴那个鸭梨脆。 花婆婆笑嘻嘻的看着孟少爷,“这孩子嘴真甜,模样也机灵,气度也不凡,日后必成大器,你刚刚是不是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呀……”花婆婆指了指粪池子,忽然脸色一变,立马阴戾了起来,“我为什么在这,我为什么在这,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我耗费几十年的青春在这研究美容,好不容易十几年前有了办法,十年研究有了成效,眼看着要成了,却被你们这两个家伙给捣乱了,我……我一定得杀了你们才行!” …… 孟少爷瞥了瞥嘴,这个婆婆比娘亲还喜怒无常! “姐姐,这就是一池子牛粪,又骚又臭的,抹在脸上还得遭苍蝇,走到哪都包围着你,到时候还有那个男人敢娶你,躲你都来不及!” “你知道个屁!这堆牛粪可是用冰泉山上的天清泉水提炼过的,只要再等几个时辰就会彻底变样,却被你们……不行,我还得杀了你们才行!”说着拿出一把剑来。 看到那把剑,孟拂尘眼眸一低,黄色剑身,剑身纹龙,栩栩如生,普天之下,除了斩龙剑,谁敢用黄色龙身剑?看着花婆婆孟拂尘揣测着,这个老太太疯疯癫癫的究竟是什么人?手里怎么会有斩龙剑,又怎么会被困在这个地方几十年呢? 第四十六章:此乃就是胸兆也 花婆婆看孟拂尘看她手中的剑得意洋洋的,在空中挥舞了一圈,剑锋锋芒,撕破空气发出呼啸的声音。 “没见过这么好的剑吧?哼!” 淡淡一笑,孟拂尘收回了神道:“我不是在看你的剑,我是在看你的胸。” 花婆婆一听,脸色哗然大变,赶紧将剑抵在了胸前,“哼,还笑话我!你以为你多大?蚂蚁走过去都不用上坡!” …… 某个人不相信的低头瞅了瞅,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赶紧别过了脸去。 咱爱娘亲爱武功的孟少爷看到他娘的尴尬可不同意了,敢说娘亲胸小?你胸大还挡什么挡?你胸大怎么没把你给拽到地底下去? “丑婆婆,娘亲胸小还把我养活大了,你胸比娘亲还大点,咋没看你养活俩孩子呢?” 孟拂尘扶额,儿子,你这是为你娘打抱不平呢还是证明你娘确实胸小呢…… 花婆婆可就不是这个反应了,一听到孟少爷的话,两眼一翻,身子一抽,又差点仰了过去,“你你你……你叫我丑……丑婆婆?!” “本来就是,又老又丑的老太……嘶……老太婆……”孟少爷被他亲娘扯着耳朵扔到了一边,但还是很有不怕娘亲的男子汉气概的把话说完了。 “嗯哼……嗯哼……”花婆婆不行了,捂着胸口,气喘吁吁,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孟拂尘皱了皱眉,她有心脏病?回眸责怪的瞥了孟少爷一眼,走向花婆婆道:“姐姐!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你就把它当个屁给放了,我知道有一个丰胸的好办法,一准保你胸姿焕发,迷倒万千少男。” “真的?”花婆婆忽然气不短了,身子不抖了,说话也流畅了。 孟拂尘着实有些无奈道,“真的,想要多大有多大,咱自己做主!” 花婆婆眼眸中掠过狂喜,下一秒看到某人的飞机场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小丫头骗子,真能要多大有多大,你自己怎么不弄大一点?” …… 孟拂尘抬头望天,胸小这个事咱能不能先不提了? “娘亲,真有那种药吗?”孟少爷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来,也很好奇为啥娘亲不用呢,早点用的话,他每次吃奶就不用被骨头硌死了。 “你……给我滚犊子!”打发走孟少爷,孟拂尘接着道:“给我一晚上的时间,保证兑现我的承诺,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真的没骗我?” “骗你随时让你杀了我。” “那你问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手机为什么会有这把剑?”孟拂尘看着花婆婆道,希望能在她的眼神里看到蛛丝马迹。 花婆婆听到孟拂尘的话,脸色有点难看,耷拉着脑袋想了很久,久到孟拂尘一度认为得不到答案了,没戏了,她不想告诉她。 “你你……你问点别的问题行吗?比如说怎么美容,你刚刚问的那三个问题,我……我一个都不知道啊。” 淡淡一笑,孟拂尘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这个婆婆绝对不是现在这幅疯癫的样子,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怕是她自己心知肚明。 “好吧,既然不知道我也就不问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把丰胸的东西给你,希望那时候你能想起来些。” “一定一定……说好了!”花婆婆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 幽暗的山洞中,一眼看不到边际,阵阵阴风飒过,整个山洞中更是阴森森的,如狼嚎鬼泣一般。 “那个丑婆婆在说谎!”孟少爷一边拿着匕首削木棍,一边愤愤的嘟囔着,“丑婆婆……” 孟拂尘懒懒的贴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笑看孟少爷,“考你一个问题,你说这个老太婆是真疯还是假疯?” 如果花婆婆知道这俩人一个叫她丑婆婆,一个叫她老太婆,估计得来个现场死亡。 “假的!”孟少爷想都不想就肯定的回答。 “是我儿子,在问你,既然没疯,她为啥不出去呢?” “因为她胸太小,没脸出去!” “你谁家的孩子?” …… 她为什么不出去,只有两个答案,一是不想出去,二是出不去,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直觉告诉她,这个疯婆子的身份绝对不善。 “娘亲,你怎么给丑婆婆研究丰胸的药啊?”孟少爷凑到他娘身边,乖巧的像绵羊,虚心请教。 “秘方!传女不传男!” 孟拂尘好笑的看着儿子瞬间黯淡下来的脸,没事求这小兔崽子哪能这么乖巧,他打什么鬼主意她还能不知道?不过如果开家丰胸店,生意肯定火爆! “娘亲……你看我美吗?”孟少爷在头上插了一朵花,扭着窈窕身段,前凸后翘的摆着妖媚的姿势。 “你干啥?” “我是你女儿呀。” “咳咳咳……”孟拂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儿子,咱的节操掉在哪了?咱捡回来去成不? —— 第二天一早,花婆婆就跑到山洞口那里,一会敲敲那,一会打打这,霹雳哐啷的,整得山洞里睡觉的母子俩再也睡不着了。 “姐姐,大清早的你干嘛呢?”孟拂尘微皱着眉,对这位不速之客很有意见。 花婆婆一看孟拂尘出来了,赶紧的扔掉手中的锄头,乐呵呵的跑了过去,“我在晨练呢,早晨晨练好,空气新鲜,有利于美容,你也睡醒啦?” 孟拂尘黑脸,你一大清早在这霹雳哐啷的睡还能不醒? “那个……丰胸的药出来了吗?”花婆婆捏着衣服一角,紧张的像个第一次上花骄的新媳妇。 …… 合着她这是等不及了! “就在这。”孟拂尘指指山洞口边上的黑袋子。 花婆婆眼睛冒着精光一转眼消失在了孟拂尘视线里,孟拂尘嘴角一勾,好快的身手。 “啊!这是什么?”花婆婆打开袋子,看着一个个半圆型的东西傻眼了,人家要的是丰胸药,这是什么东西? 淡淡一笑,孟拂尘走过去道:“全球限量版丰胸罩,不变形,无压痕,可以多层叠加,bcdf胸随意支配,外加赠送一个原始胸罩。” “凶兆?” …… “对,此乃就是胸兆也!” 第四十七章:我要认他做干爹 花婆婆看着一袋子的凶兆,表示很纠结,“这东西咋用?” 孟拂尘拿过塑料袋道:“来,我教你,把这个穿上,松一点,把这些塞进去……”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试试。”花婆婆瞬间没了人影。 …… 很久之后。 “姐姐,你好了么?”孟拂尘吃着苹果坐在山洞口,等到花都谢了,孟少爷趴在她腿上也快睡着了。 “来了……”身后传来一声发嗲的酥骨声。 母子俩一起回头,四目收紧,瞳孔放大,放大…… “噗……”孟拂尘直接一口苹果喷了出来,看着前边那个胸前荡漾的婆婆,竟有些无言以对,“好身材!” 这个尺寸起码得有f吧? “哇,婆婆,你往里面打气了吗?”孟少爷看着花婆婆,那模样还有点害怕,使劲往孟拂尘怀里凑,太可怕了! 花婆婆笑逐颜开的跑到孟拂尘身边,“姑娘,这个还真好用,做的真用心。”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不知您一高兴,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花婆婆同样一笑,仿若想到了往事,“哼,就解了你的疑惑吧,我本来是火帅身边的女仆,一直把火帅当成亲女儿来养,二十年前,恒建成,也就是现在渊崖国皇帝和火帅一见钟情,他有雄心伟略,火帅有天资聪慧,有计谋有谋略,就帮他建立国家,那年下着大雪,军队经过这里时几乎全数中毒,火帅为了救恒无涯以身试毒,治好他后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至今生死不明,我为了寻火帅掉进这个幽谷二十年,不人不鬼的生活了二十年啊!” 敛眸沉思,孟拂尘道:“你说的火帅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她?” “火帅在云穹国自然无人敢提起,但在渊崖国应该是人尽皆知吧?” “哦?”孟拂尘挑眉。 “云穹国皇帝二十年前就爱慕火帅,火帅从来没给过他半点希望,现在他当了皇帝,当然不会让人提起这丢人的风流往事了。” 孟拂尘一笑,“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二十几年,亏你还什么事都知道。” “哼,无野落这个老东西,这二十年来,如果不是我给他出主意,你以为无野族还能在?” “原来这样啊。”孟拂尘一笑,看来云景让她来这里是早知道了这些,她也只是个跑腿的罢了。 “呆在这里二十年,为什么不出去?没有出路吗?” 花婆婆突然诡异一笑,看了看这四周黑气蔓延的幽谷,鬼魅般的声音回荡着,“出路当然有,但明知道出去是死,你还想不想出去?看看这幽谷,到处都是毒气,你以为你现在没事就没事了吗?哈哈哈……只要你离开了这毒气,就像鱼离开了水,你会没命的。” “你是说这辈子必须得依赖这毒气活着?”孟拂尘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正在摆楞胸垫的孟少爷,陷入沉思,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所以,你们两个就乖乖呆在这里陪我,你呢给我多研究点利器,这个小兔崽子呢,就留下给我按摩。”花婆婆哈哈大笑,眼角的鱼尾纹更明显了,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那你就是找死喽。” 孟拂尘一笑,没有答话。 孟少爷研究完手中的活,偶尔听到俩人的对话,在俩人身上巡视了一圈,趁没人注意偷了一个塞进了怀里,有了这个他肯定能研究出次品来,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个丰胸利器开到全国连锁! “娘亲,那个家伙的心贼黑贼黑的,肯定不会让我们死,说不准我们出去后就会有什么人来就我们啦。” 孟拂尘点点头,“你说得对,云景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 孟少爷赶紧摇摇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打转,里面全是和他娘一样算计的精光,“我还打算让他做我干爹呢,我总觉得那个怪人这辈子肯定没碰过女人,也肯定没喜欢的女人,说不定还是个断袖,所以肯定没儿子没孙子,我如果认他做了干爹,看他那病殃殃的模样,最多几年之后,财产不都是我的啦。” “你就不怀疑他那副病殃殃的模样是装的?”孟拂尘挑眉。 孟少爷撇撇嘴,“那人太黑,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呢?” 孟少爷看着他娘贼贼一笑,“那娘亲就嫁给他,一辈子祸害他!” …… 孟拂尘黑脸,“给我分分钟滚犊子!” “你们说的可是云穹国的太子云景?”花婆婆听着二人的对话,大概猜到了他们口中的云景是谁。 “婆婆,你认识我干爹?”孟少爷看着花婆婆,总觉得那个干爹很神秘很强大。 孟拂尘扶额,儿子,咱别一厢情愿,人家还没答应你呢。 “只是听人提起过罢了。”花婆婆神秘一笑,看着孟拂尘道:“丫头,如果你没有翻天覆地的本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有来往,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孟拂尘半眯着眸子,“谁的儿子?” 第四十八章: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个最狠毒女人的儿子!” “你说的可是云穹国睿临皇后?”孟拂尘看着花婆婆很是异常的神情,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像越来越不简单了,总觉得有些事情像是被什么澡操控着似得。 “她现在已经是云穹国的皇后了吗,无野落这个老狐狸居然没跟我提起过!”花婆婆冷哼一声。 “娘亲,那个睿临皇后是不是就是干爹的娘亲?”孟少爷眨着晶亮的眼睛,看着孟拂尘道。 孟拂尘微微颌首,淡淡一笑,“也就是你的干奶奶。” “干奶奶是皇后,干爹是太子爷,那我……那我……可不就发财啦?” 孟拂尘无奈的摇摇头,随着孟少爷陷入无限的美好幻想中,转眸看向花婆婆“你和皇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花婆婆摇头,“我和她才没有什么恩怨,只不过她和火帅是同门师姐妹,火帅生性不拘小节,而她生来与世不染,却不知为何渐渐变得有些阴狠,这才与火帅分道扬镳,各为其主。” 孟拂尘微微颌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听见花婆婆继续说。 “小丫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有点眼熟,思来想去恍然大悟,你和火帅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样,不拘小节心思玲珑剔透,再仔细看看,你们俩这相貌模样上也有几分相像。”花婆婆看着孟拂尘不住的点头。 “所以你才不追究我们弄毁了你十几年的心血的事了?” 花婆婆哈哈一笑,随即笑脸一收,愤愤的说,“还不是因为你和火帅有几分相似,这小子长得也合我的心意,不然你以为弄毁了我耗费十年青春的成果,你们倆还能好好的活着?” 孟拂尘失笑,“那就谢谢婆……姐姐绕我们母子倆一命了,不过真的没有出去的办法了吗?” “小丫头,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待在这。”花婆婆冷冷看她。 “那好吧。”孟拂尘站起身来,“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出路我自己找。” “我不是跟你说了出去也是死吗?” 淡淡一笑,孟拂尘嘴角勾勒出一抹几近妖艳的弧度,在黑暗的幽谷之中宛如一朵潋滟芳华的莲花,光彩耀目。 “宁愿舒服的死,也不要束缚的活,人生苦短,总得任性放纵一回才对得起自己活过一场。” 回眸看看儿子,朝他挥挥手,“少爷,跟上。” 看着牵手离开的母子俩,花婆婆也站了起来,沧桑的眼底似乎有些液体流出,看着那抹高傲不屈,明明言语幽默却又让人觉得如此淡漠疏离的背影,花婆婆心里微微一震,如果不是知道她不是火帅,她几乎就肯定这背影这个人就是火帅! 不、不行,她不能让她去寻死! “小丫头,你等等!” 孟拂尘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追过来的花婆婆,嘴角微微一勾。 花婆婆走了过来,看着孟拂尘叹息了一声,“你非要走,我也留不下你,出幽谷的路一共两条,一条是东边的天梯,那是条死路,一条是北边的雪山,那是条活死路,天梯必死无疑,你就走雪山吧,如果运气好,或许还有出去的可能。” 孟拂尘点点头,“谢谢婆婆了,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它日定来把你接出去,在这之前,只希望婆婆不要在给无野族出什么主意了,这样日后你就可以在我的地盘上自在的活着了。” “哈哈哈,像……真像!”花婆婆笑的真,笑的开,笑的孟拂尘好像看到了一个对自己掏心掏肺,温暖爱护的婆婆。 “像谁?” “像该像的人,记住婆婆的话,对那个人你要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不然不要轻易相信,还有……”花婆婆拉了拉孟拂尘的胳膊,秀在她耳边道:“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胸罩是怎么做的?一个不够用的,我想多做几个,嘿嘿嘿……还有,那个……你懂这么多,下次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研究出来点美容药?还有减肥药,哦,最好还有点丰胸药,这个丰胸药是不用垫就可以这么大的那种。” …… 尼玛呀,我也不是开美容丰胸店的,况且,我连自己都…… 孟少爷看出了她娘的窘迫,牵起他娘的手就走,一边走一边安慰他娘受伤的心灵。 “娘亲不哭,娘亲是最美的,娘亲是最温柔的,娘亲是我最爱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娘亲,婆婆已经离很远了,不用装了。” …… 尼玛的小兔崽子! —— 云穹二十年,四月十五日。 根据花婆婆说的,孟拂尘带着孟少爷一路朝雪山的方向走去,说是走了出去,其不实雪山的位置就在幽谷的北边,走了几天的时间,渐渐感觉温度越来越低,应该是距离雪山已经很近了,奇怪的是雪山距离幽谷足足几天的路程,居然地势和幽谷一般高,这么说来,无野族下边的这个悬崖,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无边际的草原那么大,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宽大的凹陷?以前这里是干什么的? “娘亲……”孟少爷开启口蜜时间。 “咋啦?”孟拂尘看看孟少爷道。 “我们为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不喜欢!”哼,为什么要被那个臭干爹牵着鼻子走。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貌似大概她们娘俩现在真的是在被那个黑心的玩意牵着鼻子走,但有些事情是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比如说她想要无野族这个毒谷,比如说她想掌控云穹国渊崖国唯一的命脉,比如说她想知道云景那家伙的秘密,比如说她已经有了绕过云景计划的更远计划,但是这些,只能她自己知道,俗话说,知道的太多死的太快,她必须保证儿子永远是个局外人,但以儿子的智商,肯定会自己猜,但自己猜出来了和她告诉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命运。 云穹国的皇后和渊崖国皇帝曾经最爱的女人是同门姐妹,后来又成了敌国对手,无野族族长是云穹皇后的哥哥,当年的火帅又消失在无野族,孟清歌似得扑朔迷离,孩子的身份诡秘蹊跷,这些是不是和上一代的恩怨有关系呢? 呵……事情好像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四十九章:她算是个女人吗 皑皑白雪覆盖,一望无际的雪山让人忍不住心生寒颤,凛冽的寒风耳边呼啸着,这才是雪山应该有的感觉才对,但现在,此时此刻,在孟拂尘脚下的雪山虽然也是白雪皑皑,却没有寒风凛冽,刺骨般的寒意,气温正常的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娘亲,这个雪山很诡异。”孟包子下了一个结论。 孟拂尘点点头,忽然眼帘微抬,嘴角掠过半丝危险的弧度,微微敛眸,杀意瞬间弥漫在四周。 是杀手! 在这个地方居然会有杀手! “嗖嗖……”几个幻影掠过,那站在白雪之上的母子俩就被五个黑衣人包围了。 “这荒无人烟鸟不拉蛋的地方,兄弟,我说你们是迷路了吗?”孟拂尘淡淡道。 “你就是孟府嫡小姐?”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道。 “连我是谁都不确定,看来你们的主子讲解的不够明白啊,那就让我再来给你讲解讲解吧。”淡淡一笑,抬眸看天,嘴角的弧度潋滟如雪,“天明气朗,紫微星旺,白为福,黑为斥,白衣者游历雪山,黑衣者一幅麻衣,此乃凶兆!” 黑衣人冷冷一哼,带头那人挥了挥手,五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孟拂尘拎着孟少爷凌空跃起,一直手掌摊开,手心涌动白色雾体,地下层层白雪不断凝聚在手心下,凝聚一定程度后,孟拂尘将儿子甩到了一边,用白雪制造的保护罩保护着孟少爷,身影半空一旋,和黑衣人交起了手。 白色衣袂决然飘荡在白雪之中,与之交缠在一起,那女子身子潇洒,似雪女,似虚幻,似漂渺,嘴角永远带着一丝淡淡的淡漠的疏离的笑容,一副淡漠的外表,诙谐的语气,还有一颗懒懒算计的黑心。 交手很久,五个黑衣人和孟拂尘几乎是打成平手,黑衣人依旧杀意不见,咱们一向能吵吵绝不动手的孟大小姐可没了兴趣。 “停!”孟大小姐比了个stop的手势,五个黑衣人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招,被一个字硬生生逼退了回去,“我说兄弟,咱们还是有话好好商量,都说了君子都动口不动手,何况我是女子你们是小人呢。” …… “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让你永远闭嘴!” “你看看,永远闭嘴的方法不是有很多吗,比如说吃哑药,比如说点哑穴,在比如说割嗓线,方法多的是,咱们也不至于要了人家的命吧?”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某个打架不爱动弹说话可以说到天亮的女人继续道:“这样吧,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不用你们自己动手,我会成全了你们的忠诚,如何?” “是我们要杀你,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带头的黑衣人冷冷不屑道。 淡淡一笑,“就凭它。”孟拂尘晃晃手中的匕首,嘴角扬起狡诈的笑,“全球限量版匕首,无痛人工切除手术必备产品,一刀见效,稳准快,术后不留疤,你们想谁先试试?” “你……”黑衣人脸色变了变,“我看你是找死!” 孟拂尘一笑道:“你有百分百的自信出手便能一刀杀了我吗?我可是有百分百的信心一刀给你了结了,我愿意拿命跟你的下半辈子做赌注,这个赌局,你敢吗?还是说,杀手吗,本身就不需要什么七情六欲,要不要的也没啥关系,是吧?” “告诉你你自己了解,这是你说的!”黑衣人道。 这个女人的功夫不在他们五个人之下,硬碰硬下来,绝对两败俱伤,如果她能自行了结最好,如果不能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害,反正不是她死就是他们死! “当然,听女人言,幸运在眼前。” “是五王爷。”黑衣人道。 “云策?”孟拂尘嘴角一勾,冷笑道:“他派你们跟到了这来,为的什么?” “让你死的连尸首也找不到,阻止你拿下无野族。” “哦?阻止我拿下无野族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你需要问他。” 孟拂尘一笑,“也是,以你们的智商,怎么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黑衣人面色如冰,很是难看,“你该了结了!” “啥?我啥时候说过要了结了?”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垂眸沉思了好久,似乎真的很认真的想过,最后还是没想起来自己说过要了结。 “居然出尔反尔!” “诶,你们的智商是从娘胎里出来就没上升过吧?”孟少爷看着智商堪忧的五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娘亲是说,不用你们亲自动手,她自行帮你们了结了你们,就你们这智商还当杀手,给我棺材铺打杂我都懒得用,下辈子要记住一句话,听女人言,祸害在眼前!” “这五个人还不够我们五个塞牙缝的,用不着你们动手。”恍惚之间,隐约一抹猖狂的声音从天而降。 孟拂尘淡淡一笑,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抬眸看去,皎洁的空中一坨黑压压的东西直线下降,越来越近,抽了抽嘴角,尼玛呀,好大的一坨乌鸦! “他娘的……我们来了!”这声音,除了冷忌还能有谁? 孟拂尘看着那一坨从天而降,分散开来是冷忌五人,孟拂尘挑了挑眉梢,他们五个怎么来了? 冷忌似乎看出了孟拂尘的疑惑道:“是有人给我们留了纸条,说你有危险,我们就赶紧赶来了,谁知道他娘的就这五个人,还不够分的。” 孟拂尘敛眸,难道是云景? “这里上边是什么?” 冷忌抬头看了看上边道:“悬崖,万丈悬崖。” 不等孟拂尘说话,孟少爷打量着五个人开口了,“你们不会都看上我娘亲了吧,以为娘亲死了,所以跳悬崖殉情吧?不过我看你们几个没戏,长的太磕碜了。” 五人瞬间雪中凌乱,不约而同的默默的看了孟拂尘一眼,心比男人狠,思想比男人猥琐,说话比男人还贱,她……还算是女人吗? 第五十章:娶不到你就自宫 孟拂尘瞥了五个人一眼,嘴角微扬着,五人触及到那抹笑容,灰溜溜的低下了头去,这位姑奶奶他们可惹不起,一言不合就给断子绝孙,他娘的,世上还有这种女人! “他们五个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孟拂尘牵起孟少爷转身离开,知道了幕后人是云策一切就好办了,云策……薄凉的嘴角淡淡一勾,绽放在白雪之中,冷冽如雪。 雪地如同草原一般,前后左右无边无际,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孟拂尘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鬼地方? 忽然她握着包子的手紧了些,包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娘亲的异常,圆咕噜的眼睛看着他娘,“娘亲,怎么了?” 孟拂尘凝着不远处,积雪如热浪滚滚,幅度却小的如蚂蚁掠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微眯眸子,一掌打在了滚动的积雪上,刹那间,地下嗡鸣升起,轰隆隆汹涌波涛,如千军万马,如海浪袭来。 “不好!”孟拂尘拉着儿子瞬间腾空跃起,就在同一秒,脚底下的地面飞速凹陷,瞬间便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漩涡,孟拂尘凌空站着,看着脚下的黑洞漩涡,心中惊了半秒。 “什么人居然闯进了这里!” 鬼魅般的声音在黑洞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一抹刺眼的光芒映入孟拂尘眼眸里,白色光芒瞬间占据了整个眼眸,在那一刹那,孟拂尘将儿子甩了出去。 “帮我照顾好他,我帮你们几个找几个媳妇在地底下等着你们!” 声音消失,光芒消失,黑洞消失,皑皑白雪依旧覆盖着,一切那么平静,一切依旧如初,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孟少爷看着消失在地底下的孟拂尘,眼底半丝戾气掠过,转身便走。 冷忌赶紧追了上去,“你去干什么?” 孟少爷头也没回,只听见一声愤怒低沉的吼声,“把这个鬼地方挖透气!” —— 静悄悄。 四周静悄悄的。 安静的没有一丝异响,安静的想让人就那么睡过去,永远也不想再醒来。 孟拂尘张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皎洁一片的光芒,刺眼的光芒令她眯了眯眸子,在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旁边还有另一个陌生的气息存在,没有慌张惊讶,没有起身,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如果误闯了你的地盘那我非常不好意思,如果冒犯了什么,那我就更不好意思了,你看看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要是可以有点原谅我就原谅了我吧。” “呵呵……你很幽默。”空灵的声音如在九天之巅传来,带着丝丝回荡的灵动,虚空飘渺的声音让孟拂尘感觉不到一丝敌意。 起身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白色裙袍的女子,一身白裙似雪,不沾一丝尘埃,一头黑发披散着,与白裙形成鲜明对比,一双凤眼带着丝丝笑意,嘴角勾勒着浅浅的弧度,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令孟拂尘都忍不住呆愣了许久。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真美!”她忍不住赞叹。 女子垂眸浅笑,看着她道:“有多美?” “我要是个男人,要么娶到你,娶不到就自宫!” “呵呵……净说疯话。”女子嗔怪笑着,走到孟拂尘身边蹲下,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微微出神,不由得伸手抚摸这张脸,喃喃道:“你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脸颊上传来微微冰凉的触感令她有些排斥,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眸里的柔情,却又无法躲开她的手。 没有一丝防备,一丝芥蒂,一丝其他的神情,独独有的是无尽的温暖,这是种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只知道心底里一丝暖流划过,那从没有碰触过的地方有了一丝变化。 “你……是谁?”看着眼前的女子,孟拂尘居然有点点紧张? 女子浅浅笑,“就把我当是你唯一的亲人吧,一个不会害你欺你骗你利用你,只会保你疼你爱你的亲人。” 淡淡一笑,孟拂尘站起身来,实则是为了躲开那只在她脸颊上漂移的手,“既然是亲人,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来?”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谢谢你还活着,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相信我,你的身世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不用刻意去调查。” 孟拂尘疑惑的看着女子,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所以呢?” “你的身世是种错误,是所有人不允许存在世上的错误,所以总有人想让你死,但也有极少的人想你好好活着,在拼尽全力保护你。” “你知道我的身世?”孟拂尘敛眸,真相似乎明了了,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女子看着孟拂尘,眼底尽是宠溺,忽然间女子瞥到了孟拂尘脖子上挂的吊坠,神色一紧,微抖着手去拿吊坠,看着孟拂尘呓语道:“你……你得到这个吊坠了?” 孟拂尘看着脖子上的吊坠,这个吊坠是儿子以为能卖个好价钱顺手在那死鬼身上偷来的,一面浴火凤凰,一面刻着一个翊字,吊坠有什么问题么? “你肩膀上是不是有了一个凤凰胎记?”女子喃喃看着孟拂尘的肩膀,有些怔然。 孟拂尘摇头,不经意扒开肩头看了看,却在下一秒怔住了,什么时候有的?一个和吊坠那一面一模一样的浴火凤凰正在她肩膀上印着,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你死的原因。” “什么?” “几百年前,九重大陆曾经陷入过一场浩劫,当时九重大陆战火横飞民不聊生,各路雄心壮志的豪杰都有一统天下的志向,最终六个人成立了六个国家,六个国家尔虞我诈,时不时交火,百姓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知何时,一女子从天而降,如运转乾坤一般定要颠覆六国,从此九重不宁,再次陷入兵荒马乱,那女子被视为妖人,祸害一世,她唯一的特征就是你身上的这块玉佩和胳膊上的凤凰印记,几百年后,九重大陆安宁了,妖女也渐渐不被提起,直到你出生后不久,脖子上突然多出来一条吊坠唤起了所有人的记忆,所以……” 第五十一章:相亲找个牛逼爹 “所以我被认为是妖女转世,绝不能活?最后隐姓埋名到大将军府上才得以存活,却被那些知道了我身份的人害了?”孟拂尘淡淡一笑,原来如此。 女子点点头,“你的身份一旦人尽皆知,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日后定会有人拿这个威胁于你,所以唯一能保护你自己的就是掌握天命,掌握所有人的命。”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你的野心比我还大,你知不知道儿子的事情?” 女子摇摇头,看着远处天际,嘴角的笑容似乎消退了些,“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随即回眸看向孟拂尘,“出去后别告诉任何人说你见过我,我也相信没有我你也能保护好自己,拿着这个,必要时兴许有人能救你一命。”女子交给孟拂尘一块令牌,令牌是雪白色的,上面单调的刻着一个映字,孟拂尘收下令牌,抬眸看了看四周道:“你为什么不出去?” 女子一笑,“已是故人,何逢新人呢。”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谢谢你的消息和令牌,如果你要出去,记得去找我,另外我还可以免费送给你一个机灵可爱的孙子。” 女子微怔,突然一笑,眼底似乎一颗晶莹的泪水划过,不住的点头,“那就说好了,这个是三清散,能驱除你体内对毒气的依赖,”女子扔给她一个玉瓶,孟拂尘接下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 女子看着孟拂尘离开的背影,淡淡笑了笑,那笑容和那背影女子几乎一模一样。 女儿,别怪娘不让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就不会牵挂。 放心,我会替你女儿把一切不公平都扳回来。 一抹淡笑在飘雪中绽放,云景,我后悔了,我现在开始想嫁给你了,儿子,别怪娘亲,你的棺材铺可能要关门了。 当孟拂尘重新回到地面后才发现,原来那个空间真的是另一个空间,从里面向外看可以看到出路,从外面向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如果不是里面的人要她进去,根本没人能发现这个空间,怪不得花婆婆说她消失了二十年,原来一直住在这里。 一路走着,看到不远处蹲在地上的几个人影,孟拂尘勾了勾嘴角,走过去才发现几个撅着屁股在那挖锕挖,不知道干啥呢。 “你们在这挖什么宝贝呢?” “把这里挖……”孟少爷手上的动作一停,咦?这个声音咋有点耳熟?咦?真的想不起来是谁的了,抬起脏兮兮的小脸看过去,迎面一个淡笑冷艳的母子映入眼眸,贼溜溜的眼神瞬间一喜,快速扑了上去,“娘亲……” 孟拂尘淡淡一笑,很不客气的捧着孟少爷的小脸蹂躏,还是一样的手感,没瘦,要是给她把儿子养瘦了,就让这五个人绝食三天! 对面五人苦不堪言,姑奶奶,你才离开多大一会,这连吃饭的点还没到呢,咋就怨上我们了。 “你们在这干嘛呢?” 冷忌脸色一黑,“你儿子看你被卷到地下去了,非要把这里给挖空了,我们五个也不能眼看着他自己在那挖就来帮忙,亏你回来的要,不然我们五个可他娘的遭殃了。” 孟拂尘不忍直视的瞅了瞅那个盆大点的坑,敛眸看着怀里的儿子,暖暖一笑,“熊孩子,你娘命大得很。” 孟少爷在他娘怀里蹭啊蹭,嘟囔着,“这次回去以后,我就要给娘亲相亲,早点找个帅气有钱超牛逼的爹爹,那样就有人保护娘亲了。”我也有好多钱做买卖了,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你打算怎么给你娘相亲?找个媒婆还是怎么滴?” “找媒婆还要中介费,我自己做媒婆就免费啦。” “尼玛,以后还想不想找媳妇了?” “我只给娘亲做媒婆,标准必须长得帅,有钱有势不闷骚,为娘亲上刀山下火海,咦,对!我先摆上刀山火海,来相亲的先过刀山火海,然后……” 孟少爷在那自言自语,他娘孟拂尘在那一直无语,他这是在给自己找爹呢还是卖娘呢! …… —— 天黑之前,孟拂尘一行人一起潜进了无野族,无野族本来就是毒气横行阴森森的,夜晚的无野族更加阴森恐怖了些,今天晚上是某个私生子大少爷保住命根子的最后一晚上。 “爹,你就这么把那个女人弄死了,你是不是想给无野家算子绝孙啊!” “你个小兔崽子,在外面竟闯祸,我告诉你多少次,外面不是无野族,让你收敛点收敛点,你哪一次听我的了?” “你还说我,你如果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我保证让她乖乖把解药拿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你……”无野落恨铁不成钢,忽然眸子一抬,“最近你和几个女人同房过了?” “爹,这事你也管?” “我不是管你,我是看看我无野族还能不能留下个种!”无野落恼怒吼道,那个女人不知道下的什么毒手,无野族用毒闻名于世居然都没见过这种毒,更别说是解了。 “无野族长不必担心,解药还是有的。”清凉的嗓音如山涧清泉掠过耳畔,娓娓动听,听起来极其舒服,却带着一丝令人不自觉的寒意。 无野落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震,这个声音……不等他多想,门口出现一抹白色身影,女子带着淡淡的笑走进房间,单薄的身躯在夜风,却不动如山,如乘风而来,虚空飘渺,没有一丝威胁性,却让毒主无野落脸色瞬间白了些。 “你怎么……” “我怎么没有死?还是我怎么还活着?”孟拂尘站在门口,浅浅勾勒着嘴角,笑在夜风中绽放着。 “你还没死?”王铁霸脸色扭曲着,看到孟拂尘出现在门口,痛苦的在床上坐了起来,龇牙咧嘴的道:“爹,快把她抓起来!” “你给我闭嘴!”无野落一声怒吼,随即再次看向孟拂尘,抱拳欠身,“不知道姑娘与我无野族有什么恩怨,但愿能救犬子一命,我无野族定当感激不尽。” 话说的诚恳不已,眼底的杀意却遍布弥漫。 孟拂尘一笑,“你看看,无野族长说这话多见外,当时把我们母子扔进毒幽谷的时候,无野族长可真是不见外啊。” 第五十二章:胸疼你也管得着 无野落脸色一沉,眼里掠过一丝杀意,转眼即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命根子在人家手中,不得不小心,报以一笑,无野落愧疚道:“那件事自然是我不对,还望姑娘海涵,救救犬子吧。”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微皱了皱眉宇,忽然脸色微变,淡漠的眸子掠过一丝暗流,随即掩去抬眸笑道:“救他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请说。” “我要无野族。”孟拂尘淡淡道。 无野落脸色沉了沉,“你说什么?” “难不成无野族长耳朵不好使了么?” “年纪轻轻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吧?”无野落脸色沉的难看,不难看出眼睛里的杀意已经难以隐忍了。 “铿……” “啊……有刺……” 无野落和王铁霸脸色同时变了,看着孟拂尘充满着不敢相信。 “嘭。”门口突然多出一个黑影,瞬间栽倒在了地上,“族长……有人杀进来了。” 孟拂尘淡淡瞥了安详闭眼的那人一眼,抬眸笑道:“无野族长现在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条件?” “怎么可能?”无野落有些颓然的怔怔,无野族一草一木均是毒,如果不是用毒高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杀进来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事也没有,不……不可能,这个屋子里飘散着他独门研制的幻神香,她吸了进去怎么可能没事? 孟拂尘倚在门框上,嘴角微微一勾,月光照耀下,那勾勒的嘴角泛着惨白,笑道:“传闻无野族用毒闻名天下,但和我一个朋友不起来,简直就是不堪一比,进来又有什么难的。” “你……”无野落身子有些发抖,儿子被人威胁着又不能动手,眼看着无野族落入她人之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挽救,忽然余光一撇,瞥到了桌子上的茶杯,颤巍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本来是想压压惊,谁知刚喝进去就感觉味道不对,一口全喷了出来,“唔……” “爹,你怎么了?”王铁霸一边护着蛋,一边鸭子似得般的跑了过去。 “这茶水……” “这不是茶水,是纯天然无添加有营养好品质有机物的童子尿,就是我的。”孟少爷突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无野落,眼底狡點的精光闪烁着。 “唔……”无野落伏着身子吐得不成形,某个天生无良的少爷笑的更贼了,看到王铁霸杀人的目光,感觉形势不妙,转眸看向他娘亲,一边爱娘亲的跑着一边软绵绵道:“娘亲,我想你了。” 孟拂尘淡淡一笑,嘴角的笑容更苍白了些,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以她的功力居然也压制不住幻神香,看来这幻神香果然厉害,照现在的感觉,在过几刻就会撑不住了,垂眸看着儿子道:“人来了吗?” 孟少爷窝在他娘腿上点点头,“一根筋和恶心狂一起来的。”突然看到孟拂尘有点不正常的脸色皱了皱眉,“娘亲,你怎么了?” 孟拂尘摇摇头。 孟少爷撅着嘴唇看着他娘亲,总觉得哪里不对,下一秒冷忌五人已经解决完外面的人过来了,“他娘的,人太多了,杀都杀累了,好在那两个人带着兵及时赶来了,你这里没事吧?” 孟拂尘忽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一变,胸口处一阵阵的刺痛让她感觉很不好,整个人脸色更是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丝,幸好月光皎洁,这才没那么明显。 “帮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到处沾花惹草,不然出了事你负责。”孟拂尘捂着胸代了一句,转身就走。 “你怎么了?”冷忌看着孟拂尘不对劲,拉住她道。 孟拂尘转头看了他一眼,“胸疼你也管得着?” …… 冷忌嘴角一抽,像碰到瘟神一样神速撒手了。 这几个字正巧被刚出现的恒拓天和笑无痕听见了,恒拓天手中的长剑抖了抖险些没掉,笑无痕愣了半秒媚媚一笑,“留着还受疼,割下来煮了算了。” …… 尼玛的,这死货说话从来不留口德! “唔……”肚子忽然扭曲般的一抽搐,孟拂尘捂着肚子痛苦蹲在地上,额头上也渗出了些些汗迹。 她不是中了幻神香么?怎么会肚子疼,尼玛的又不是误吃了泻药! 茅房……蹲坑…… “起来!”在孟拂尘蹲地的一刹那,恒拓天大步垮了过去,一把将孟拂尘拉起来,用胳膊撑着她,看着孟拂尘苍白的脸沉着嗓子道:“到底哪里不舒服!” 孟拂尘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你能治么?” …… 恒拓天一把将孟拂尘拉向自己,拉着就走,“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治的。” “一根筋。”马步,掐腰,指着恒拓天的鼻子,“不许你带走娘亲!” 恒拓天瞥了孟少爷一脚,长剑一挥到孟少爷肩膀上,霸气俯视,“想拦住我,能挣脱的了这把剑吗?” 孟少爷使劲全身的劲动了动,但还是没办法挣脱,看着前面那个霸气凛然不可一世的王爷,鼓着腮帮子,愤愤的,别过脸去道:“哼,臭不要脸,一个八尺男儿欺负一个半尺小孩,真不要脸!” 恒拓天剑眉一竖,“,八尺男儿欺负一尺男儿这种事,常见的很,你娘现在不方便,我只是替她教教你世间险恶而已。” “这把剑早晚给你毁了。”孟拂尘瞪了恒拓天一眼,当着她的面欺负她儿子,如果不是她现在全身无力,她一定……唔……肚子疼,特疼,扭曲的疼! 就在孟拂尘陷入自己疼痛的世界后,忽然外面的世界好像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之后,孟拂尘微蹙眉的抬眸,怎么忽然都安静了? “噗,哈哈哈……你可别动,小心匕首无情,万一留情了可真不好办了。”就在孟拂尘抬眸的瞬间,笑无痕不留口德的讽刺传入耳畔,那一刹那,孟拂尘好像被啥明嚯嚯亮嚯嚯的东西闪到眼了,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八尺男儿和一尺男儿相距不到一米,一尺男儿拿着一把匕首抵着八尺男儿胯下…… ------题外话------ 书名《男色撩人之灵眼女帝》,作者:九城酒 这大概又是一个废物逆袭的俗套故事。 可是,为什么她她她,偏偏长了一双透视眼? 透视眼能干什么?她才不要整天看果体! 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身子,以及…… 哎呀,这妖孽,没想到还挺有料的嘛。 “我的小甜心,你又在偷偷的看本尊哟。” “你看,说了多少遍,你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呀。” 随即,解衣,搔首,弄姿,撩妹。 圣尊啊,您不觉得您这样,很羞耻吗? “跟你讲话我牙都疼。” “啊?” “太甜。” “……” 后来,《灵式名人传》的作者采访她,问:“您的父亲是著名的符箓师,为什么您不选择子承父业呢?” 她笑:“子承父业多没有意思,我更喜欢,自己开创的疆土。” 第五十三章:你想怎么弄死爷(pk中,给哥一个收) 一个贼笑的单纯无害。 一个黑沉的暴雨将至。 孟拂尘皱了皱眉,眼前的景象似乎模糊了些,看着那把匕首都有了重影,再不离开就得昏在这了,随即抬眸看了恒拓天一眼道:“我去趟茅房,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笑无痕媚笑的看着孟拂尘,红衣半敞在夜风中划出一道道红痕,姿态懒散媚然,宛如随风不定,“胸疼肚子疼都是小问题,我知道有一种办法能解除这种痛苦,办法当然还是割了煮了吃了,不过这次用的锅比较讲究,是用二十岁少女的盆骨制成的,光滑的手感多美妙,最重要的是任何老腊肉煮出来都是美味多滋的,你这几十岁的老肉,勉强也可以吧,那味道……回味无穷。” “你这人他娘的说话也太恶心了吧!” “原来这就是媚惑于世,清高不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十圣堂堂主啊,传闻果然不可信!” “就是一个骚狐狸!” …… 让他们打嘴仗去吧,孟拂尘挣脱开恒拓天的钳制溜之大吉了,溜走的背影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在她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的一刹那,身子忽然一软,勉强靠在一棵树上才撑得住不倒下去。 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下流,在月光的反射下璀璨晶亮,殷红的嘴唇此刻苍白的不像话,脸色更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本来平静闪烁着狡點光芒的眼眸,此刻有些迷离,似乎很勉强的撑着才有那么一丝焦距。 幻神香的毒真不是假的,她本身的功力相当不一般了,一直用功力压制着幻神香居然才撑了这么一会,刚刚骚狐狸说治胸疼肚子疼用女人的盆骨,实际上是发现了她中毒了,是在让她把毒逼到盆骨里,这个骚狐狸怎么想的,啊第一次听说把毒逼到盆骨里的,不想那么多了,孟拂尘环顾了四周一眼,勉强撑着身子走着,起码离远一点逼毒,估计用不了一会就有人来寻她了。 走了好一会,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孟拂尘盘膝而坐,开始运功将毒气逼到盆骨的位置,额头上丝丝蒸汽袅袅升起,汗珠不住的流落着,额头飘散着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沾到了额头上,英气的眉宇间微微皱着,似乎有些痛苦。 “噗……”孟拂尘忽然拧眉,霎时前倾,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身子一斜,整个人朝一侧倒了过去,就在倒地的一刹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出现,那人扶起孟拂尘,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点了她肩膀两处大穴,看着怀中半昏迷的女人,嘴角噙起懒懒的笑。 “还死不了,爷来的正是时候。” “你最好祈祷我死了,不然你就好受了。” 云景浅笑勾起嘴角,“那爷现在要考虑考虑到底该不该救你,或者你可以告诉爷你想怎么让爷好受,也能让爷考虑考虑救你。” “弄死你!”孟拂尘无力靠在他怀里,霸气的三个字本来想说的有气势点,却因为浑身无力说的软绵绵,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人似得。 云景浅笑,“你想什么时候弄死爷,是就在这解决还是找个房间?” …… “无耻!” 无耻的玩意! “在无耻也是你未来的夫君。”云景浅浅一笑,就在扶孟拂尘做起来的同一秒,一抹红色幻影转眼即逝,只闻一声媚媚的笑,“要死不死的了还有心思在这,这么喜欢男人,把我也算上一个吧,可勾搭可抚摸,能楼能抱还能睡,最重要的睡了还不要你的钱,更不用你负责。” “呸!”孟拂尘实在是无力反驳了,只能给他一口吐沫星子,这俩货一个比一个自恋,一个比一个骚包,真骚起来随便一个都够她喷一口老血的,何况是俩货聚在了一起,何况她现在真的是要死不死的状态。 云景浅笑着瞥着黑夜中挂在树梢枝头的那抹红色影子,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在孟拂尘的角度却可以清楚看到那抹笑意中隐藏的危险,孟拂尘模糊的看着云景,只听他道:“十圣堂最近活跃的很,不知十圣堂下的十圣中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圆清子的,据爷所知,这个人可真是不得了了,居然吃上了众人想吃也吃不上的牢狱饭,啧啧啧……” 黑暗中,不知为什么,孟拂尘似乎感觉到那抹红色影子颜色深了些,更加诡异了些,但转瞬之间已经不见了那种感觉,好似错觉一般。 笑无痕懒散一笑,斜坐在枝头,勾了勾额头的发丝,媚媚笑,“太子爷,你是真的打算和我赌一局吗?” 云景浅笑不语,敛眸看了看怀中的孟拂尘,随即抱着她起身,白色幻影离地数米瞬间消失,地上残叶随幻影掀起,呈弥漫状朝前追赶,数米之后哗然落地,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桂香。 远处传来一抹慵懒的嗓音,似来自千里之外,回荡虚空。 “九扶族出动了,十圣堂想独善其身有那么容易吗?谁知道呢。” 夜色下,永远一副狐狸魅惑笑容的笑无痕嘴角的笑阴冷了些,已经出动了吗? 九扶族,远在渊崖国最北之巅的位置,是一个隐匿在偏僻角落里的家族,二十年前云穹国和渊崖国大战,九扶族和十圣堂各为其主,两股势力大战,九扶族一战大败,之后便归隐再也没出现在世人眼线里,现在突然出现,约摸着还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事。 夜色下,男子笑如狐狸,魅惑骚弄,阴险狡诈,宛如九天之巅那抹绽放的最美的火狐,姿态肆意的危险决绝,半敞的红袍随风律动,脖颈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隐约能看到,笑无痕媚媚笑的攥着脖子上的玉佩,攥着玉佩的手指都已经泛白,似乎要把它捏碎了,突然见他一用力,直接将玉佩绳扯断了,摊开手掌看着手中的玉佩,少见的五角棱的翡翠绿玉佩,玉佩光滑通透,看起来只是一块价值不菲的上等璞玉,下一秒笑无痕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玉佩上,血溶于玉佩,玉佩中央隐约凝聚成一个祈字,看着祈字,笑无痕笑的毫无意义。 ------题外话------ 今天pk,希望看到的亲们都能给哥一个收,砸个花。 第五十四章:爷就抱你一辈子(pk给我爱) 祈,九重大陆这一姓氏只有一家,云穹国皇帝的亲弟弟,忠义王祈王,手握三十万精英部队,随皇帝开拓疆土,百胜将军,谋略军师,可以说这云穹国天下有一半是他的,却在二十年前与九扶族一战命丧,手下三十万精英部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二十年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笑无痕媚媚笑着收起玉佩,当年他接过舅舅临死前交给他的玉佩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他不能独善其身逍遥一世,三十万精英部队凭空消失,不只是云穹帝日日夜夜难寐的心病,还是九扶族的,这次九扶族出动,除了参与权势争斗还想知道那三十万部队究竟在哪吧? 看着云景消失的方向,笑无痕极少的收下了笑容,媚眼眯了眯,狭长的弧度带着审量,装病十几年,现在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不是前功尽弃了吗?难道他改变了初衷,决定参与到这些权势之中,还是有可能仅仅是为了他手里的那个女人?染上笑容,半轮残月璀亮了些,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 夜半过梢,残月圆晴。 “慢点……疼!” “太慢了更不舒服。” “等一会……慢点慢点,快疼爆了。” “不是快一点才舒服吗,不然试着快一点试试?爷的全身解数才用了五分之一,你忍忍……” …… “无耻!” 孟拂尘盘膝而坐着,两个手腕搭在双膝上,左手中指指尖一滴一滴的黑血不一会就凝聚成了一滩,云景坐在她身后,一只手掌搁在她后背上,手掌间白色迷雾弥漫腾腾,循序渐进的渗进孟拂尘的身体里。 孟拂尘微皱的额头,知道云景现在使用的内力已经到了最小了,再小的话体内的毒会反噬他们两个,但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他的内力,内力在奇经八脉流窜,感觉经脉暴涨,似乎要炸裂开了般,灼烧着,翻腾着。 白驹过隙,远处天际交汇处惨淡的光辉微微泛白,朦胧如纱的夜空白云渐现,。 柳树之下,一男一女相拥而眠,男的双手环着女子的腰际,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倚在树干上,迎面一阵微寒的晨风吹来,男子微张了开双眸,看着女子熟睡的面容,嘴角染上一丝慵懒的笑,为她捻了捻衣服。 女子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依旧窝在男子怀里熟睡着,神色平静,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淡淡上扬的弧度,柳絮之下,白色长袍席地而铺,晨风掠过,发丝拂尘而曳,柳叶飒飒旋落,静悄悄落在他们身上,此景如画人如仙。 咋一看,哎呦,好一对恩爱的情侣! 仔细一听,他娘的,味变了。 “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给我解开穴道,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淡漠的声音夹在晨风中回荡,云景感觉着腹部冰凉的触感,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非但没有给她解开穴道的打算,反倒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孟拂尘不自觉的将匕首后移了些,云景浅浅一笑,“爷是怕你跑了,爷受不了你跑出爷的视线外,那样会让爷忍不住翻天覆地也要找到你,与其承受相思受怕的苦,倒不如被你刀解决了痛快,死在你手里,爷愿意。” …… “太子爷,你把你的智商人工封存了么?”大晚上做梦说梦话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已经天亮了,白日做梦这种事发生在这位高大上的太子爷身上,她不信,鬼也不信! 怕她跑了?这位爷,敢问我和你有那么一丢丢一丢丢的关系么? 云景浅浅一笑,“遇到你自动封存。” …… 好无耻的回答! “你说我师傅被人带到无野族来了,为什么我在这里查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她的下落?” “天下第一高手喜欢玩游戏,因为玩游戏刺激又有趣。” “你是说他们知道我要来了,所以便离开了?” 云景孺子可教的点点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声音魅惑缭绕的在孟拂尘耳畔响起,“如果你一直这样老老实实带着爷怀里,不出去沾花惹草,爷就能放心了。” 孟拂尘没有答话,反倒看着云景,似乎沉思了好一会才道:“我想知道你装病十年,为什么一直帮我,目的到底是什么。” 云景浅笑抬起眸子,那笑容在孟拂尘的视线里飘忽不定,似乎还隐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 “你应该知道了无野族皇后和爷母亲的关系了吧?你不知道的事无野国皇后背后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强大的可以随意操控人的意识,可以随意将任何事情步步精算到无一遗漏,这么说吧,你现在所走的路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下。” 孟拂尘听到后微震撼了些,居然有这么诡异的人存在? 不等孟拂尘思考完,云景又懒懒的开口了。 “而那些人没有任何住所,隐藏在九重大陆的每个角落,把你放到这一堆豺狼虎豹身边,爷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呢。” 孟拂尘瞟了云景一眼没答话,居然还有这么诡异的人,这么说她所做的事所走的路都是被身边的路人甲路人乙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人? 下一秒,对面一声霸气凛然地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阵疾风呼啸而来。 “放开她!” 云景懒懒一笑,抱着孟拂尘离地半尺后移,稳稳的闪过了恒拓天锋芒的剑气。 恒拓天手中拿着龙蛇剑,走到云景身边看着孟拂尘,眼里灼热而愤怒的神色了然于目,“跟我走!” 云景看着怀中的孟拂尘,笑的温柔潋滟,这一笑此刻冉冉照射的阳光都为之失色,被他融化,“就这么喜欢爷抱着你吗,喜欢到不舍得离开?那爷就抱着你一辈子,最好咱们两个连体成一对,嗯,不错。” “滚蛋!”孟拂尘一把推开云景,整理了整理袍子,转身便走。 她只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问点有用的话,所以才装了那么一小会而已……为啥……为啥……尼玛呀,她为啥脸红! 第五十五章:这家伙根本没筋 恒拓天在她身后跟着,见她一直不停下脚步,猛的向前几步拉住了孟拂尘,孟拂尘被拽得一个踉跄,顿时心情更不好了。 “干啥?”孟拂尘没个好气。 “你和他什么关系?”恒拓天剑眉竖着,眉宇间紧紧皱着。 孟拂尘抬着眸子很仔细的想了想这个问题,最后终于想明白了答案,“啥关系也没有。” “那他还抱着你?” “那是我昏迷了。” “那你还脸红?” “那是我发烧了。” “那做我的女人!” …… “那是我神经不好!”孟拂尘白他一眼,挣开他的钳制转身离开。 尼玛呀,一大早上的,一个个的都哪根筋不对! 忽然孟拂尘感觉到身后一阵疾风掠来,欲要转身回击,下一秒就感觉到被人从背后点了穴道,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扛了起来。 “恒拓天,你大爷的放我下来!” 恒拓天一巴掌打在孟拂尘腿上,语气傲然霸气,“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就不是只封住你的武功了。” 孟拂尘不敢说话了,这货真能能说到做到,现在最起码她还能动,万一被点了定穴,那可真叫悲剧了,虽然表面乖乖不动了,心里却暗暗腹诽,恒拓天,你好好给我等着,没完! 恒拓天嘴角扬起一抹郎朗霸气笑容,没完好啊,就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跟我完! 恒拓天扛着倒霉蛋儿孟拂尘一路走着,一路上孟拂尘都快睡着了,张开眼看看还在走,又懵懵的睡了,再张开眼眸还是在走,在接着睡……如此重复,孟拂尘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她现在第一次想一个人别动手赶紧逼逼…… 就在孟拂尘话音落下的后一秒,恒拓天陡然停下了脚步,孟拂尘神色一紧,四周的空气中似乎都夹着杀意,诡谲的阴风阵阵袭来,凡是有点武功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这阵阵阴风中夹着内力,一不小心就会被一阵风要了命。 什么人居然有这么深的内力? “喏喏喏……” 声音如千里之外回环而来,虚空缥缈,似身在九霄之中,宛如一团云雾,让人无法捉摸到他所在的位置。 “原来是第一高手柳一凨,这么巧在这遇到了,是想比试比试吗?”说着恒拓天放下孟拂尘,手中已经准备好了龙蛇剑。 柳一凨从不轻易现身,一旦现身必有所得,得不到就杀了,此番突然出现,定是为了身后这个女人来的,不管怎么着都得拼个你死我活了。 柳一凨身在白云之中,与白云融为一体,整个人迷雾一般若隐若现,缈缈一笑,“喏喏喏……我可不想打架,我只是想把那个女人带走。”空中白云形成一个巴掌的形状,一根手指指着孟拂尘道。 “她是我看上的女人,谁碰我就杀了谁!”恒拓天凛然拒绝,似乎没有退步的可能。 “喏喏喏……还是个痴情的种,但我看这女娃子可不喜欢你,单相思要不得,我把她带了去,你看不见也不伤心,喏喏喏,我又为痴情的人走了一件好事。” 恒拓天不在说话,单手抓着龙蛇剑用力朝地上一挥,龙蛇剑死死插进地上,发出铿锵的哀鸣,那一把剑似乎代表了恒拓天的回答。 “喏喏喏……今天我不宜动手打架,但适宜杀人,想到可以杀人了,好兴奋……” 柳一凨谄谄诡笑,笑声听到孟拂尘心里都发毛,这个人阴晴不定,跟个精神分裂似得,太诡异难测了,恒拓天真和他打起来,绝讨不到便宜。 “柳一凨,你来带我去哪里?去见我师傅铁红衣么?看来她老人家是没把您伺候好啊,不然怎么这么急着献身呢。” “喏喏喏,小丫头,我献身于你,你若不跟我走,岂不是显得我太没魅力了。” 孟拂尘心里暗暗骂了柳一凨千百遍,真是一只老狐狸,看来不跟他走是不行了,回眸看了恒拓天一眼,“给我解开穴道,我跟他走。” “穴道不解,你也用不着跟他走,我跟他拼一拼,能赢了最好,赢不了他也不会害你。”恒拓天霸气道。 孟拂尘扶额,不愧儿子叫他一根筋,这家伙根本就是没筋! “知道他不会害我你还跟他打什么,闲的是不?不找点刺激心里难受是不?”想找刺激你也别挑现在啊,万一被打残了你说我是愧疚呢还是不愧疚呢?是养你呢还是不养你呢? “拼过和没拼过怎么能一样,想带走本王的女人,除非踏着本王的尸体带走,不然,随你怎么说。”恒拓天拔出龙蛇剑,长剑出鞘,锋芒毕露,刺眼的剑芒令孟拂尘眯了眯眸子。 “喏喏喏,我喜欢不要命的人,更喜欢要了不要命人的命。” 话音一落,四周阴风霎时凌厉了起来,掠过胳膊脸颊都有微微的刺痛感,孟拂尘暗暗心惊,这要真硬碰硬起来,使出吃奶得劲估计也白瞎,反正她也懒得动手拼命,还是有话好商量吧。 “大侠,我跟你走,请在给我几秒说遗嘱的时间。”孟拂尘转身走向恒拓天,看着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恒爷,态度软了下来,“我先跟他走,你去找那俩货来帮忙,明知道你跟他打必输无疑,我还是得被带走,还是有了胜算再打吧,退一万步讲,我师傅铁红衣就在他手里,这一趟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去。” 恒拓天凝着孟拂尘看了好一会,就在孟拂尘以为人家无动于衷的时候,恒拓天收剑回鞘,“你先打听你师父的下落,我们马上就到。” 孟拂尘点头如捣蒜,只要你不跟他打,别把我牵扯进打架的风波,咱啥都好说,果然对付一根筋还是得用外软内硬的方法啊,不过外软内硬的玩意是啥东西…… “你快帮我解开穴道。” 恒拓天看了她一眼,“给你解开穴道你就不安分,还是这样安全点。” …… 孟拂尘立马黑了脸,给我解开穴道我保证不打死你!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穿越之张良的小娘子 作者:叫我留候夫人 那些老么子挤破头要嫁给王爷,皇帝,太子阿哥什么的已经弱爆了,要嫁就嫁天下最奸名声最好连皇帝老儿都奈何不了的人啊,看看人家,张良子房,千古谋圣,谋算天下,计谋帝心,帝王之师,决胜千里,进退有度,一遭被他人算计坑骗,是何感受心得?传闻她是长生之人,却狠毒异常,杀人无形,传闻她好色成瘾,爱钱如命,小小年纪就习得巫蛊之术勾引世人,还狠狠挖了一个大坑,把人家千古谋圣张子房坑得一口老血梗在咽喉。 水敏表示那是误会,人家只是想留着小命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把害自己,算计自己的人搞死搞残,随便之后愉快的把妹揩油,怎料想半路杀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绝世美少年张良…… 第五十六章:你脑子是不缺弦 微风阵阵,漫天绿叶残残袭卷,漫无目的的随风逐流,就像孟拂尘此刻的心情一样,没目的啊没目的。 走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一身银袍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背影飘逸潇洒,乍一看,公子无双,温文如玉,仔细一看也是一个自恋到极致变态的货! “柳一風,你要……”就在孟拂尘话还没说完,一片绿叶钻进了她嘴里,孟拂尘霎时闭嘴,脸色绿的比嘴里那片绿叶还绿。 柳一風想也没想道:“不要,你这黑心的女人躺在我身下,我瘆得慌。” …… 龌龊的玩意! 忽然柳一凨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着孟拂尘,一双银色眸子让孟拂尘微怔了下,好少见的颜色。 “你和你师傅进行过血液凝凝合吗?” 孟拂尘略有些不明白,“啥血液凝合?” “唉,看来又忘记了一件事,辛辛苦苦抓了你,万一那你那要死不死的师傅没跟你血液凝合,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柳一凨一脸懊恼的摸着额头,一双玉手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没生命的玉器。 听到他的话,孟拂尘心底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看着阴晴不定的柳一凨问道:“你到底为啥抓我,不会只是想抓我去见师傅吧?” 大侠,你不会那么无聊吧? “喏喏喏……说来心痛不已,最近精神不振,吃什么东西都没胃口,估计是欠缺了点精气神,就去抓你那死鬼师傅来补补气,谁知道你那死鬼师傅把大多数的功力都传给了你,你这小丫头五行又太阴,直接拿你补气会伤了我,如果你那死鬼师傅传你武功的时候和你鲜血融合了,我就可以直接拿你补气了,如果没融合……唉,还得费工夫。” 孟拂尘明白了,他这是想吸了她的内力啊,随后又听到柳一凨在哪自言自语。 “等拿你补了气,我就把你雕起来,做成标本,你这个小娃子长得有欣赏的价值。” “大侠,你看我,要文采没文采,要身材没身材,你拿我做标本还不如直接找只癞蛤蟆算了,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至于弄得你死我活的么。” “喏喏喏……我就看上你了。” …… 孟拂尘悲催望天,我竟然对你的理由无言反驳! 这家伙喜怒哀乐阴晴不定,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次来抓她,怕是不会轻易放了她,以他的功力,怕是加上云景,笑无痕和恒拓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的了他这下玩大了,也不知道她那死鬼师傅当时怎么想的,会把所有功力传给孟清歌。 柳一凨带着孟拂尘走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进入了容城,可能是肚子饿了,刚进入容城柳一凨就带着孟拂尘找了一间酒楼去吃饭。 “走了一路饿死我了,走路真不是人干的事。”柳一凨坐在酒楼桌子旁边,怕打着大腿,一直碎碎念个不停,而倒霉蛋儿孟拂尘就站在他旁边,因为桌子四周只有一张椅子。 “大侠,你功夫那么厉害,用轻功不早就到了?” 柳一凨挑了挑眉梢,“是啊,忘了。” 孟拂尘霎时无语了,却被柳一凨下一句话呛到了。 “还好我忘了,不然你这体重我带着你走一路不得累死在半路上?” “我还用你带?你给我解开穴道我就自己会来!” “我是怕你跑了。” “我在跑能跑的过你吗?” “好像不能,喏喏喏……这些问题太复杂了,不想了不想了,吃饭吃饭……” …… 你大爷的柳一凨,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秀逗了? 送饭的小哥上来了,看着手里的一人分饭菜,再看看桌子旁边的俩人,欠着身子问道:“公子,您只点了一个人的饭菜,是不是再加一份?” 柳一凨疑惑的抬抬银色眸子,环顾了四周一眼,不解道:“还有其他人吗?” 小哥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头皮有些发麻,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孟拂尘,嘴角有些僵硬。 柳一凨看了孟拂尘一眼,笑了笑道:“她不是人,是……”他想了想道:“大街上随手捡来的流浪狗。” …… 小哥尴尬的点点头,放下饭菜灰溜溜的走了。 孟拂尘站在一边看着悠哉悠哉的吃饭的柳一凨,眼底内掠过一丝怒意,吃吧噎死你,喝吧呛死你,出门撞死你,走路摔死你,睡觉窒息死你。 尼玛的我孟拂尘发誓,黄泉路上不拉你做垫背的,下辈子就做一只流浪狗! —— 是夜,寂静无声,微寒,月过半梢,惨淡无光。 黑漆漆的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两抹脚步声不断回荡在山洞中,在遥远的里面,似乎有一盏暗淡的烛光在阴风中剪影危亮。 “喏喏喏……铁红衣,我可是好心的把你的徒弟带来了。”带笑的声音打破山洞内的死寂,那声音依旧空灵漂渺,时断时续。 烛光之下,一身红衣的女人缓缓张开了眼眸,看着对面走来的两个人,最后将目光放在那个被牵着的白衣女子身上,眼底神色深了些,孟拂尘正在揣测这个女人那种眼神究竟是什么意识,下一秒就被一声刺耳的怒斥吓了一哆嗦,“我教你的武功都白费了吗,连跑都跑不掉吗?” 孟拂尘冒着冷汗看着铁红衣,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疯女人看起来脾气很暴躁呀! 不是她不想跑,是被人点了穴道,不过当时就算没点穴道估计他也不会动手跑,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在经历了柳一凨这玩意饿了她整整一天的事件后,她忽然明白了,想跟他耍耍嘴皮子了事是不可能的了,想活命,只能武力解决。 “喏喏喏……你别骂她了,她被人点了穴道就够倒霉的了,你再骂她,万一她想不开寻死了,那就不好了,不好。” 第五十七章:屁股被踹开花了 铁红衣眼睛内怒意隐隐作现,“柳一凨,你敢伤我徒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喏喏喏……这表情真让人害怕。” “柳一凨,外界传闻你一向喜欢与世无争,只想和心爱的女子归隐山林,现在却为什么又要来淌这趟浑水,捉我们师徒二人究竟什么目的?!” 铁红衣怒目铮铮的看着一脸无辜到能把人气死柳一凨,浑身无力,需要精气补气,这些都是理由,取代了她的第一位置的第一高手,为这么可笑的理由颠簸,又能够说服谁! 柳一凨垂着眸子,银眸中依旧漂渺笑意,眼底深处却暗流涌动,杀意弥漫升起,陡然抬眸阴笑看着铁红衣,“我劝你废话少一点,这样还能活得长一点!”悠然转身,山洞内一阵旋风极速流动,柳一凨和孟拂尘便消失在了山洞内。 “柳一凨,是不是纳兰静不要你了,哈哈哈……堂堂肆意高手被一个女子甩了,这话说出来却是丢人!” 百里之外,柳一凨面色阴沉,孟拂尘微微蹙眉,这么阴险的一只老狐狸,怎么会随意把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出来呢,她突然很想见见那个叫纳兰静的女人,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把这只阴险的老狐狸驯化了。 忽然柳一凨猛然抬眸,一把掐住孟拂尘的脖子,凶猛的力道直接将孟拂尘推的后退不止,硬是撞到树上才稳了下来。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被冰封,我们又怎么会分开,都是因为你!” 脖子上传来的阵阵痛楚和窒息的感觉,孟拂尘忽然嘴角扯开一抹淡笑,窒息着嗓音勉强道:“我说大侠,我认识你老婆么,还是你老婆认识我,或者你该不会认为你老婆出轨了吧,对象是我?噗……咳咳……” “你给我闭嘴!” 脖子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孟拂尘觉得脖子好像随时会被掐断。 “什么狗屁家族使命,为了你,她现在生不生死不死的,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杀了你她就没有什么使命了,我就可以救她出来了。” 孟拂尘是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你大爷的,我认识你老婆是哪根葱啊,她凭什么为了我弄得生不生死不死的。 “老狐狸,不许你欺负我娘亲!” 一声稚嫩的嗓音在柳一凨背后传来,柳一凨被怒意冲昏了头,反应也满了半拍,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一记闷棍砰地一声打在了他屁股上,柳一凨咬着牙条件反射的松手去打背后人,就在他出手的同一秒,孟拂尘得到了自由,一脚飞踢屁股,柳一凨被踹的一个踉跄,暗地里疼的呲了呲牙,这两下下来,屁股真的快开花了。 “娘亲……”孟少爷看到孟拂尘,一个飞扑上去,抱着他娘的脖子蹭啊蹭,乖巧的不行。 孟拂尘捏着儿子肥嘟嘟的脸蛋,笑得开怀,“你咋来了?” 孟少爷不屑的回眸瞪了柳一凨一眼,嫌弃道:“我得看着他。” “看他干啥,娘娘们们的。” “就是因为娘们所以我才得看着他,万一他看上娘亲,企图对娘亲图谋不轨,我也能好好一笔一笔的记着,等干爹和一根筋还有骚狐狸来的时候告诉他们,让他们为娘亲报仇!” 孟拂尘黑脸,“是娘亲的好儿子!”你咋不说等你找到亲爹了在给娘亲报仇呢…… “喏喏喏……又来了一个小毛头,还得让我多挥一刀,麻烦麻烦。” 柳一凨刚刚失控的愤怒已经不见了,又恢复了平常一副随时我欠扁的模样。 孟拂尘站起身来,嘴角挑一抹弧度,“你刚刚说的为了我,我确实不太清楚,想杀人可以,起码让我死个明白吧?” “喏喏喏……等你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嘛,我只能告诉你,你必须得死才行。” 孟拂尘斜睨挑眉,笑道:“如果我说不呢?” “我想让你死你绝不能活,哪怕是……黄泉路上需要我陪着你。” 孟拂尘心头一震,眯着眸子看着柳一凨,这个丧心病狂的玩意,是真的下了杀意么?宁愿死也必须让她死?如果真是这样,就算那仨货来了也只是白白受伤,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实力,说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平常人。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她就不明白了,柳一凨是谁?纳兰静又是谁?明明没有任何交集,现在看起来却有千万交集将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纳兰静为了家族史明为她被冰封,到底是什么家族什么使命,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因为你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柳一凨望着碧云蓝天,第一次说的没有半点欠扁。 “这样啊。”孟拂尘笑了,“在死之前我想解决几个疑惑,你能给我答案么?” “谁敢让你死,先问过我的剑!” “我看上的女人,谁伤了她一分,我就拿他的十分去做肉花酒,二十分去做人肉顿,剩下的都拿去喂狗。” “爷只是来观战的,你们随意。” 远处三人乘风而来,长袍立于风中飘荡,一人手持长剑,目光凌厉,走过之处尘埃掀起,霸气的姿态震慑四周,一人红衣媚媚,妖媚的笑,懒懒的姿态,媚笑的眸子危险隐匿,一人一身白衣,脸色略微苍白,嘴角噙着浅笑,姿态慵懒,出尘不染。 “喏喏喏,都来了啊,这下不好玩了,你说说这比例,一个女人三个男人还带着一个小男的,怎么分呢?” “呸!”孟少爷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星子,贼溜溜黑亮亮的看向孟拂尘,“他把自己忘了,他承认自己不是人了。” 柳一凨笑的诡谲,看着孟拂尘道。 “临死前的请求,我都可以回答你,问吧。” “五年前我的死背后究竟牵扯了谁的利益?” “究竟有几方势力想我死?几方想我活?” “天定妖女,如何才能涅槃活下去?” —— “苍穹颠覆于你,即天下不容你,你也大可不容天下。” 第五十八章:长的都太磕碜了 云穹国二十年,六月三日。 “要说咱们无野族最美的女子是谁?” “那必须数咱们十三妹啊。” “我看不尽然,咱无野族的穷撩山上最近出了一个女土匪大家都知道吧,有人说那女人美若天仙,就跟天上下来的仙女似得,有人说那就是一个不敢见人的丑八怪,没见过那女人的真面目,谁敢断定谁漂亮,” “那女土匪可厉害了,不过成天带这个面具谁知道具体长啥样,我听说穷撩山上今天好像有什么相亲大会,说不定能见到那女人的真面目呢。” “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这一个月来,多亏了那个女人我们无野族才能免受朝廷的骚扰,必须得给她捧场去。” 自从无野族有了这个女土匪,无野族毒地便慢慢消除了,眼下已经成了一块风景区,来来往往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忍不住想看看原来的毒地现在变得怎么样了,但人家有个规矩,进来观光可以,先买门票,一口价一百两。 所有来到无野族外的人听到这一百两都黑脸了,但为了满足好奇心,也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心里暗暗大骂,哪个坑爹的玩意弄的规矩。 …… 穷撩山上,匪窝所在。 放眼望去,一片荒芜。 黄土遍地,寸草不生,鸟不拉屎。 这就是女匪首所选的风水宝地! 远处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外整整齐齐排着一条队伍,队伍还在随时加长,队伍最前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一颗红灯一颗绿灯,桌子前面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小子,小子眉宇锋芒,眼神狡點,脸庞如刻意雕刻过得似得,菱角分明,只不过还参杂了意思稚嫩。 小子左手搁在绿灯上,右手搁在红灯上,审量着每个来参赛的人。 “排队排队,诶你怎么插队呢,没规矩,淘汰!” “你你你……长得这么磕碜也来,爷爷,长的磕碜不是你的错,出来吓到我了可就是你的错了,太丑,淘汰。” “还有你,来相亲还自带板凳,少爷我不站板凳都比你高,太矮,失去资格!” “你你……麻烦照照镜子,鼻涕都流到裤裆里了,太埋汰,淘汰!” “太丑。” “损样!” “你出生的时候让黄瓜拍了吧?” “你咋长的这么惊世骇俗呢?” …… 孟少爷抬起幽怨的小眼神旁边站着的男人,不满的撅起嘴唇,“玉叔叔,你看他们配得上娘亲吗?” “配不上。” 被叫做玉叔叔的男子一身白衣似雪,浓眉黑色如羽翼,皮肤白皙如晶,薄唇红润似火,男子看着前方一尺三寸之地,看也没看孟少爷一样,神色平静空洞,没有一起情绪,整个人似新生一般,安静地时常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孟少爷嫌弃的看着男子,“那你咋不找点配得上的来参赛,哪怕是只有你的十分之一也可以啊,这些人长得不是被黄瓜拍了就是让门框挤了,真难看。” “没有,快点,挨打。”男子没有一丝表情,平静的语气像薄雾掠过,他就那样静静站着,似尊像,似雕塑,似乎一切喧闹都不管他的事,他只有自己的平静。 孟少爷惺惺的低下了头,真自恋!堂堂云穹国土,难道就没有及的上你十分之一的男人了?哼,真自恋!少爷我就长的这么帅,爹爹肯定比你帅。 下一秒孟少爷就思考到了一个后果很严重的问题,咱这是在干嘛呢?咱这是在给娘亲相亲呢,咱高大不?孝顺不?必须的嘛!但娘亲不知道这回事可咋办?孟包子看了看天,你丫丫的,目测坏娘亲快回来了,今天相亲得到此结束了! 殊不知,这一幕正巧被某个黑心的看到了,看着相亲的大队伍,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他娘的,这群人也太他妈难看了,谁找的,你还不劈了他,我都看不下去了。” 孟拂尘淡淡看了眼玉井欢,除了他找的还能有谁,这货哪都好,就是不懂的拒绝儿子,估计是怕儿子挑花了眼太浪费时间,找这些奇葩来也不用怎么看直接就否决了,速战速决。 玉井欢是一个月前她被柳一凨打下悬崖后遇到的,当时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准备挖个坑把她埋了,谁知道她却醒了,玉公子还以为她是不小心诈尸了,不想碰脏兮兮的她,结果一树枝子就把她呼进了挖好的坑里。 “你大爷的,你见哪个死人被活埋之前还要挨一顿鞭子的。” 玉公子明白了,原来她还没死。 “把坑填上,谢谢。” “你挖的坑凭啥让我填?你别走,这里是哪?哪能出去?” 自那以后,在上来悬崖之前,玉井欢就一直被某个烦人精烦着,直到上来悬崖后见到孟少爷,突然间就转了性,孟少爷到哪他到哪,为此孟少爷还一直昂首挺胸的,有个帅气的跟班就是有气势。 看着远处白衣如雾的男子,孟拂尘笑了笑。 想到柳一凨,女子嘴角笑意加深,那日他们五人心照不宣的来了场诈死,她作势被柳一凨打下悬崖,云景,恒拓天和笑无痕拼命对付柳一凨,打得那叫一个激烈,任何人看来他们肯定有杀爹杀娘的仇,岂不是只是演戏演得逼真罢了,托她的福,那日他们四个打的尽了兴,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柳一凨去告诉纳兰静这个消息,笑无痕恒拓天去放消息说她死了,云景悠哉悠哉的回了皇宫。 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紫郡城那位死而复生的大小姐又死了的消息再次铺天盖地蔓延,孟府热闹了,皇宫热闹了。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柳一凨答应过她,只要救出纳兰静就告诉她前后原尾,她等着。 “今天相亲到此结束,明天你们来的时候请自带镜子,然后……” “等等,爷千里迢迢赶来,胳膊腿都累细了一圈,刚赶来就结束了,是不是想看看爷的发脾气把寨子给你灭了?” 孟少爷蹭的站了起来,鼓着腮帮子指着远处斑影下走来的那人,“贼汉子那不成是来砸场子的!想砸场子,先看少爷我……”在看清来人之后,孟少爷咧了咧嘴,一头钻到了玉井欢身后,“先看少爷我玉叔叔答不答应!” 第一章:爷让她无墙可出 “哦?”云景浅笑看着孟包子,笑容春风过隙,“爷不是来砸场子的,爷是来参赛的。” 包子一听云景是来参赛的,贼溜溜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几圈,笑得那个贼坏。 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当今皇上的儿子。 未来的皇帝。 国家金库都是他的! 最最重要的是还后继无人…… 嘿嘿嘿…… 这个来参赛的,可以给他走个后门! 孟少爷贼溜溜的走到云景身边,细细打量着云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寻思越不对劲,云景看着孟少爷,嘴角噙着浅笑,懒洋洋的目光搁在孟少爷身上,随他打量。 立定,站住,孟少爷看着云景摇了摇头,“你有钱多金长的又帅,还是个短命鬼,你……看上娘亲哪点了?” 云景浅笑道:“哪点都能看上。” 孟少爷点点头,看着云景一字一句道:“携款出逃?” “无妨。” 这都能愿意?骗人的王八蛋! “争权夺势?” “无妨。” 哼哼哼,骗傻叉呢!看你还能忍到啥时候,再来一个厉害的。 “红杏出墙!” 云景浅浅一笑,“这个也无妨,大不了,她出墙一次爷就拆墙一次,拆尽天下墙,爷让她无墙可出罢了。” …… 哼哼哼,孟少爷贼溜溜的转了转眸子,太黑了太黑了,铁黑铁黑的一颗心! 云景看着孟少爷浅笑道:“爷算过关了吗?” “太子爷,我家那位应该还没死干净,等我确定他死的不能再死了,咱们在商量这件事也不迟嘛。” 远处,一女子袭地而来,白衣摇曳,秀发飘飘,眉宇间辽阔英气,嘴角带着淡淡不羁的笑容。 云景看着女子懒懒的笑着,“那爷就先预定了吧,一旦预定,瑕疵不退。” 孟拂尘瞪了他一眼,瑕疵不退?他是在说她瑕疵?太子爷,您退吧,我倒求您退吧。 走到云景身边,孟拂尘双手环胸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云景抬了抬下巴,挑了挑魅惑的眸子,懒懒的侧身倚在树上浅笑看她,“爷突然间有些想你了,就来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云景嘴角微扬,下一秒孟拂尘感到四周空气一紧,再回眸那张妖孽到魅惑众生的脸就在眼前半尺处,“爷放纵你太久了,以至于桃花开的太鲜艳了,爷现在要把你收回来,然后……辣手摧花。” 孟拂尘白了他一眼,内力凝聚一处,心道一声“破”,整个人便不着地的后退了几米,随即笑道:“每朵花都有大树罩着,太子这颗树枝在大,也扳不倒一棵大树吧?” 云景浅笑,看着不远处柳树枝头一片风中摇曳的柳叶道:“大树虽大,桃花又多又小,谁又知道这棵树大树能不能顾得上这片桃花呢,或者说这本就是被遗弃的桃花也不一定,即使不是,爷也有扳倒那棵大树的筹码。” “哦?”孟拂尘平静笑道:“这才是太子爷来的目的吧?” 云景浅浅笑,“九扶族出动去了渊崖国,你猜最不安心的是谁?” “你皇帝爹?” 云景摇头笑道:“他自然担心九扶族的势力,但又有何惧。” 说的倒是,虽然他和他爹一看就知道是他娘红杏出墙,但毫不畏惧这一点却极为相似,皇帝是临危不惧,生死之际抱着一颗铿锵之心,这位爷是无所谓你怎么样,山崩地裂,是生是死,关爷何事? 那剩下在皇宫里不安分的就是三王爷和五王爷了,云麟一直想要皇位,虽然都不说,但人人心底清楚,而云策是那种阴沉的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没人看得出,但孟拂尘知道,他才是处心积虑最想要皇位的那个人,九扶族曾经参与了两国最初交战,实力可想而知,那个最想要最迫不及待要皇位的人,美名曰平定九扶,实际为拉为己用的人才是最不安心的,孟拂尘笑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搞大了。 云景看着孟拂尘浅笑,他看上的女人很聪明,嗯,和他一样聪明,真好。 “打劫皇亲国戚的罪名可搞大了。”孟拂尘笑的贼,脸上了没有一点后果很大很严重的样子。 “娘亲不用怕,他是去灭那个什么九扶族了,和我们有啥关系?” 所以她才说,事情搞大了。 孟包子一张嘴快咧开了花,咱老板姓,今个太高兴,做了一个月的土匪,最高打劫记录就是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一分也分不到他!他一直很憋屈,特憋屈,他要吃寿仙丸子,四喜糖,八宝包子,流苏糕点……这回打劫一个王爷,应该能分到他了吧?他似乎看到了活鲜鲜的食物正在跟他招手,好幸福,让我醉生梦死在里面吧…… 嗯,没错,某个做梦到流哈喇子的少爷被他娘揪着耳朵扔出去了,嗯,不用担心,后面还有咱们对孟少爷不懂拒绝的玉公子接着呢。 孟拂尘看着云景,笑的明亮潋滟,狡點诈诈,“听说过李代桃僵的故事么?” “这个想法不错。”云景浅笑,妖孽的眼底似有一层旖旎云雾袅袅蒙上,转身离开。 孟拂尘看着那抹绝代风华的身影,微眯了眯眸子,这个人的目的她是越来越不清楚了,说他不为皇位吧,他所做的每件事似乎都和皇位有关,说他为吧,大哥,你是太子,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你说你还一脚踩进这浑水里干啥?闲的?无聊?寂寞?可能是! “哦对了,爷还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御前一品谋士,尘如梦。” “尘如梦是谁?” “一个已经死了的男的。” 孟拂尘点点头,这件事办的还行,一品谋士,听起来就很牛叉的样子,而且身份还是个男的,只不过这名字太娘了,还不如她的名字爷们。 “是个太监。” …… 你大爷! 第二章:乌鸦都给吓飞了 寅时 灰蒙蒙的天际,一行乌鸦尖叫掠过半梢,枝头触荡,鸟雀惊起,死寂的清晨霎时热闹了起来。 远处是一趟三米多宽的石路,石路两旁是树行子,山路之外,一行人马闻动静停下前进的步伐。 “王爷,这里是土匪窝,听说这里的土匪很是猖獗,天还没亮,我们要不要等天色亮些……” “不用。”云策眯了眯眸子,“打上旗号继续前行,本王不相信这帮土匪还敢打皇商的注意。” “继续前行!” …… 山路另一头,几颗贼不溜的脑袋晃悠着。 “老大,他们打上了皇宫旗号,咱们劫了可就是赤果果的和皇宫作对。” 被叫做老大的女子此时正躺在绿草地上翘着二郎腿睡美容觉呢,女子头戴面具,秀发高高扎起,一身褐色袍子,看上去帅气凌人,清秀小生的模样。 “带上猪罩,拿上猪笼,你们只管把这群猪装进笼子里,剩下的就不用担心了。” “好嘞。”几个人戴上面罩拿起网子开始布阵。 孟拂尘悠哉悠哉的晃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晨间小曲。 “客官不可以,你眼睛在看哪里,还假装那么纯情,都怪我生的美丽,倾国倾城,美丽多姿,温柔似水还有料,可这也不是我滴错……” 一直在她后边观察敌情的五个人听到这魔音,齐刷刷的一个踉跄。 “。教导我们说,打倒男人只为女人,,教导我们说,不以钱为目的的聊天都是耍流氓……” 身后五人齐刷刷又是一个踉跄,冷忌终于忍无可忍,“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唱了,乌鸦都给吓飞了!” “你懂个屁,这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它不是觉得自己叫得好听吗?有本事别飞啊!” …… 五人怦然倒地。 睡在她身边的孟包子揉了揉眼睛,趴在地上看着孟拂车,有些不解,“娘亲,啥叫有料?” “有料就是有货。” “啥叫有货?” “有货就是能把你养大。” “哦。”孟包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贼兮兮的笑着,“娘亲,养大我的货在哪呢?我想看看。” “我会告诉你你是和猪羔子抢奶长大的吗?” 孟少爷瞥瞥嘴,立马陷入了沉默,看着施施然离开的孟拂尘,一颗一颗揪着地上的草,坏娘亲,坏娘亲!揪一棵说一句,不一会那一块就秃了。 孟拂尘回眸瞥了瞥十分伤自尊的儿子,嘴角扬起一抹张扬的笑,朝冷忌五人使了使眼色,五人走到孟包子身边不知道给他说了一句什么,孟包子立马满血复活,刚才那个伤自尊的是谁?少爷才不知道! 此时,山路中断已经热闹了起来。 “王爷,有埋伏!” 云策低沉一吼,抽出长剑,目光闪着杀意,“拦路者!杀无赦!” 两帮相对,刀光剑影,空气中似乎都弥漫上了沉沉的杀意,孟拂尘站在树梢上,双手环胸,俯视着两帮交战的战况,嘴角始终挂着一副我很黑心我很狡诈的笑容。 两帮交战,本来实力不相上下,可是对方还有一个主将王爷在那,她那帮小弟还真的套不着什么便宜,反倒被逼得只能勉强自保。 “老大,你再不出现,再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给兄弟们收尸了!” 孟拂尘向苍天白了个眼,白色残影一山一现之际,瞬间便出现了云策身前,云策目光一狠,俩人一个眼神也没交流,蹭蹭蹭交手十余招不分胜负,就在某王爷怒火燃烧下死手的时候,某个不知耻的女人赶紧喊了暂停。 “慢着!有话好好说。” 云策蓄势待发的力量被她这句话逼得硬是又收了回去,看着孟拂尘,眼底腾着森森的杀意,“明知道是皇宫的人经过,你们还敢拦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五王爷误会了,俺们只是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有人想要冒充五王爷去拉拢九扶族收为己用,五王爷气宇非凡光明磊落,怎么会做出这卑鄙无耻下流烂肠子的小人行为呢,所以俺们以为您是冒充的五王爷,这才动了手,还请五王爷见谅,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俺们这些野夫一般见识啊。” 云策脸色一变,目光杀意弥漫而过,“什么人敢冒充本王?” “呀,王爷您不知道啊?” 云策微微皱皱眉,“你不说本王如何知道?” “呀,您真的不知道啊?” 云策怒目瞪她,“你不说本王怎么知道!” “呀,那人就在您眼前,王爷您还不知道啊?” “本王说你不说本王……”云策看着孟拂尘,这才后知后觉被她耍了,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色比霜打的茄子还难看,比被人揍了降龙十八掌还铁青。 “本王……”云策还想说什么,看着孟拂尘此刻没有一丝畏惧的姿态,总感觉有些熟悉,心中怒意不知为何燃烧的更猛烈了些,“找死!” “王爷你要找死?”稚嫩疑问的声音在云策头顶上方传来,随后便是贼兮兮的笑不断回荡,“小民遵命!” 云策刚刚抬头看向头上方,只见一颗巨石从天而降,眼前视线忽然一黑,只听到“嘭”的一声,云策应声倒地,巨石翻滚之时,一抹娇小的身影从石头上蹦了下来,孟少爷拍拍手掌,蹲在云策身边看着被砸昏的云策,闪亮的眼睛无辜的一眨一眨的,嘟着嘴巴,“不怪我哦,是你说本王找死的,还有你们,你们主子都知道打不过我们找死了,你们还不赶紧昏了,在那杵着干啥?” 剩下的十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后齐齐愁向孟少爷,全是一副我懂得的样子。 “啊呀,好强的内力!” “受不了了。” “王爷,我们真的……尽力了!” “砰砰砰”十几个人接二连三的“昏了”过去。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略微有些无奈,看着有可能被砸出脑震荡六亲不认胡言乱语的云策,摇摇头,本来是好好的一个计划,偏偏岔子百出,王爷,容我给您算一命,您真的是时运不济! 九扶族怎么愿意一直屈于渊崖国脚下,云策只要拿渊崖国作为筹码,拉拢九扶族的计划一包一个成功,为了不出岔子,他选择无野族这条近路也没错,错就错在,唉,还是时运不济…… 第三章:风吹裤裆蛋蛋凉 孟拂尘让人把云策绑了关了起来,剩下的十几个人连夜发配到了各个地方,这是十个人中,除了有一个是云策身边的心腹之外,剩下的并不是皇宫内的人,云策要将九扶族收为己用,自然会打着皇宫的幌子带着自己外来的势力去,这也是那十几个人为啥这么会见风使舵的原因。 “你把他带到这里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幽静的竹屋中,铁红衣瞥了一眼被砸昏的云策,继续打坐闭目养神。 孟拂尘看着云策,嘴角的笑明亮诡诡,“留着他还有用,杀人太容易,所以我从不轻易杀人。” “你打算怎么对付恒建成?” “该怎么对付怎么对付,他越不想什么事情发生,我就越让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 铁红衣张开眼睛微微叹息,“当年他得知火帅怀孕后,就起了杀心,后来还要依靠火帅来建立国家,就作罢了,哪曾想到你居然是天定妖女,所有人相逼,新怨旧怨加起来,他非要杀了你不可,你母亲暗中护你周全送你到将军府安然活到现在,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可能让你活。” 孟拂尘扯了扯嘴角,不禁为孟清歌有些无奈,“那我爹是谁?” “大皇朝皇帝,轩辕天!” 大皇朝?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渊崖国和云穹国交战的时候曾是三国鼎立的局面,另一个国家就是大皇朝,但不知为什么三国交战是大皇朝主帅皇帝本人临阵脱逃了,于是大皇朝群龙无首,被渊崖国灭了,现在想想轩辕天那时候应该是去救自己的媳妇了吧,爱美人不爱江山,这一点倒是值得欣赏。 “你是大皇朝遗孤的身份除了为师和你娘之外在无其他人知道,恒建成灭你家族,毁你国家,间接害死了你的父母,接下来怎么做,不用为是教你了吧?” 孟拂尘张扬一笑,当然不用你教我了,家族灭门之恨跟我有啥关系?我接下来怎么做又跟你有啥关系? 不过她还是会顺着铁红衣希望的方向出手,一来为了孟清歌的恨,二来为了她以后的清闲日子,恒建成要是知道妖女就是大皇朝遗孤,接下来要面对的可不好玩了,她还能安稳悠闲地混日子么? 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要问上一问,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 “算一算我怀孕的时间应该是在你身边学功夫的时候吧,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曾在学武期间消失了半个月,那半个月期间你去做了什么为师也不知道,为师找了你半个月都毫无你的下落,可想你藏得多么深,在问你时你却说什么也不记得了,那半个月的记忆,只能靠你自己找回来。”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尼玛呀,合着孩子的爹真的没人知道是谁了?这逃脱责任的这回可撇得够干净了,非逼着她去一个一个滴血认爹才行是不? 碧空之下,悠长的叹息迂回而过。 而那边,孟少爷正在和某个人做着一笔划算的买卖。 微风拂过,柳絮荡荡,远处溪流柳岸边,一男子和一小孩似乎正在交谈,男的白衣飘飘,姿态慵懒的倚在树干上,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小男孩抬着头吧唧吧唧的一直在说话,忽然好像是仰脖子仰累了,贼溜溜明亮亮的眸子在男子身后的树上转了转,快走了几步来到树下,撸了撸袖子,一抓一蹬开始爬树。 云景看着侧面滑稽爬树的孟包子,嘴角的弧度深了些,懒懒道:“你在干什么?” 孟少爷爬了几步,用肚皮死死抵着树干,死死抱着大树瞪了云景一眼,“爬树!”说话气一松,肚皮软了,好不容易爬了几步又滑了下来,不服输的少爷再爬,在滑…… 云景笑看着这个鬼精灵的小子,总觉得好像大概可能和自己小时候有些相似,“其实爷可以送你上去的。” 孟少爷一听,刚爬上去一步,立马又滑了下来,贼笑的看着云景,嘴角开始裂开了弧度,“真的?” 云景浅笑,衣袖一挥一抽之间孟包子已经稳稳一屁股坐到了树杈上。 “哇,好厉害!” 云景浅笑,“你娘亲武功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教你?” 孟少爷瞥瞥嘴,颤颤巍巍的从树杈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抓着上面的树枝,一只手指着云景,“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学,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天资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路灯见了都闪开,你教我功夫,我认你做干爹。” “你认爷做干爹也能算是条件?” “那当然了,你认了你最干爹,你和娘亲的关系就进了一步,听没听说过一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追娘亲,你看着办。” 孟包子哼哼一声,一脸傲娇的双手抱胸,看你还不答应!看你还不答应!哼哼…… 咦?为什么感觉有点飘飘的呢? “啊……刺啦……” 孟包子趴在树杈上,捂着春光外泄裤子,偷瞄了一眼笑的开怀的云景,立马傲娇的别过了脸去,蹭蹭蹭三下五除二下了树捂着脸跑了。 丢人啊丢人…… 啊,风吹裤裆蛋蛋凉!春光外泄!孟少爷赶紧把捂着脸的手挪到了蛋蛋上,丢人啊丢人…… 看着灰溜溜不见了人影的包子,云景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过,真是个可爱风趣的小子,和他娘一样,贼溜溜的就会算计人,似喃喃自语般。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说的真不错。” 刚刚走过来的孟拂尘听到这句话立马黑了脸,看着云景的背影,那眼神似乎想杀人,你说这句话啥意思?你也看过我烂裤裆……下意识的瞅瞅,却听到前面的人似乎笑出了声,这才知道小动作被发现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渊崖国和九扶族蠢蠢欲动,难得太子还有心情玩鬼出没的把戏。” 第四章:给娘亲娶倒插门 “爷只是放心不下自己未来的媳妇和儿子罢了。” 孟拂尘嘴角抽了抽,你妹的,你个妖孽精,这世上除了看得上你自己还能给自己看得上个媳妇和儿子?哪个女人这么三生有幸啊!很显然,她暂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 云景浅笑,“要时刻记着你也是个女人,虽然……确实没有什么女人的特征。” 孟拂尘眸子内精光一闪,瞪了云景一眼,“你大爷的,再不明显也比你明显。” 云景同意的点点头,染笑的眸子在孟拂尘胸前掠了过去,玉指扫了扫肩头的残叶,施施然转身离开,似喃喃自语却又一字不落的入了孟拂尘的耳朵。 “一巴掌能够捏过来,还是不错了。” 孟拂尘嚅嗫了嚅嗫嘴角,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垂眸看了看一马平川的胸,抬眸望天,我竟然对这事实无法反驳! 胸小怎么了?胸小养大了一个儿子,你胸肌大,咋没见你用胸肌养活个儿子呢?说多了也只是会扯犊子! 第二天一早,孟拂尘带着包子又偷偷跑路了,玉井欢的警觉一向诡异,母子俩不想甩他也知道甩不掉他,于是前脚刚走,玉井欢后脚就跟上去了,被独自甩下的恒王爷怒火燃烧,凛冽的眸子中闪着猩红的怒火。 该死的女人!居然给他下迷药! “想跑是吗,我看你能跑去哪!” —— “娘亲,肚子饿了。” 一大早就开始万里长征孟少爷开始抗议了。 “揍它几拳就不饿了。” …… 孟拂尘继续悠哉悠哉的走着,孟少爷在后面一直用眼神画圈圈,孟拂尘在思考着怎么弄匹马来,一来可以代步,二来还能充饥,而此刻孟少爷啥也没考虑,就考虑怎么算计着他娘给他掏银子买好吃的,完全不考虑现在的状况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孟少爷的名言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咱就能撑到下一个村下一个店! “娘亲,我饿了。” “画个饼充饥。” …… “娘亲,我们要去哪啊?”孟包子瞥着嘴,走一步不情愿一步的。 唉,他的棺材铺已经好久没开张了,安定不下来怎么能好好做买卖呢,他还等着赚了银子给娘亲娶个倒插门的相公呢。 “渊崖国。” “干爹的国家还没玩明白呢,去那里干什么呀?” “把它干掉。”简单粗暴! 孟包子本来还颓废眯眯眸子瞬间闪露出狡點的精光,干点一个国家啊,听起来就很刺激,如果把这个国家干掉了,那是不是他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是不是他吃多少都可以免费啦?是不是想开什么铺子想赚什么票子都可以?嗯,这个是真不错呀,少爷似乎看到了前途一片光明,咧开嘴巴乐呵呵的笑了。 孟拂尘看着儿子坏森森的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个小兔崽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以尘如梦的身份进入渊崖国,会会九扶族的人,如果能拉拢了九扶族最好不过,拉拢不了就只能让他们翁蚌相争,她等着渔翁得利。 恒建成为了渊崖国,害了与他征战为他打下半壁江山的女人,杀了她的孩子,改变了两个女人一生的命运,单单这一点就罪不可恕。 恒建成,你已经有觉悟了么? 大路朝天,绿树横栽。 “娘亲,前面有个马厩,我们去要一匹马吧?”孟少爷看着前面的马厩,就跟看到了亲爹似得,那叫一个激动。 孟拂尘点点头,很同意孟少爷的说法,是该去“要”一匹马来骑骑。 就在孟拂尘打算去的时候,侧面忽然两声嘶吼传来,放眼看去,两匹疾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个白衣人,黑发飘飘,白衣泽亮,于尘埃不染,似透明之人眨眼间便不复存在,那人驰马而来,停靠在了他们身边。 孟少爷兴奋的爬到了马背上,贼溜溜的目光看着玉井欢,“玉叔叔,你从哪里弄来的马呀?不会是那个大美女送的吧?” 玉井欢摇摇头。 “你买的?” 摇头。 “我操他娘嘞,哪个瘪犊子偷我的马了!” 孟少爷和他娘双双风中石化,很难想象,仙似得玉公子居然……居然……居然会去偷人家的马? …… …… …… 旭阳正暖,微风正宜。 远处两匹骏马疾驰而来,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褐色袍子的男子,头发高高扎起,眉清目秀,英气十足,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眉宇平静,肤泽如光,前边还坐着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孩子,眉目狡點,贼兮兮的,马匹在一座城门口停了下来。 “青禹城。”孟拂尘看着城门口高高雕刻的三个字喃喃道。 玉井欢平平道:“渊崖国的地盘,九扶族二十年前的老窝。” “哦?”孟拂尘笑了笑,笑容明亮,居然是九扶族的老巢,看来是有必要进去一趟,“走着,进去填饱肚子。” 最兴奋的当然还属孟少爷。 “小二,糁羊汤有吗?” “回客官,没有。” “天蚕丸子呢?” “……也没有。” “冰雪梨粥呢?” “……没有。” “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那你们还开什么店?”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孟拂尘无奈的服了服了,儿子,人家是负一级小吃店,你那正五级饭店才有得东西咱还是省省吧。 孟拂尘看着手中的菜单,道:“来一盘白雕绿游丝,红铺盘上仙,外加五个馒头。” 小二愣了愣,随即点头,“马上就来。” “娘亲,那么好的菜配馒头,是不是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要吃桂花糕! 等小二把才上来了后,孟少爷为自己刚才说错的话差点咬了舌头,一边啃馒头一边心里小宇宙爆发的蹭蹭埋怨。 什么白雕绿游丝,什么红铺盘上仙,就是白菜拌葱炒胡萝卜…… 孟少爷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碎碎念:坏娘亲,坏娘亲,坏娘亲! 第五章:被劫财劫色咋办 “最近真是不太平,三天两头就死几个人。” “谁不说呢,照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青禹城就成为一座死城喽。” “我们还是打算打算赶紧搬走吧,留在这说不定哪天就是我们了。” “唉,你说说,怎么突然间就中毒了呢,更奇怪的是到现在都没人找到毒源,真他妈晦气!” “听说是鬼神作怪,二十年前这里可是最惨烈的一座城了,白骨遍地,说不准真有鬼来讨债了。” “放你妈的屁,哪来的鬼……” “……” 孟拂尘和玉井欢互相瞟了一眼,孟拂尘吃了两口饭,搁下手中的筷子,拎起一坛酒就朝那桌人走了过去。 “兄弟,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毒?” 几人打量了大量孟拂尘,“刚来的吧?来这干嘛呢?” 孟拂尘嘿嘿一笑,“旅游看风景就走到这来了。” “看风景?哈哈哈……我说兄弟,你上哪看风景不好偏偏跑到这死人城来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这城里最近不太平,剧毒蔓延,死了好几个人了。” “啥剧毒?” “不知道,他们在死人身上都发现了同样的伤口,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咬过,但城中侍卫把城中哪个角落都搜了遍,什么虫也没找到,照我说也甭找了,就是有脏东西作怪。” 孟拂尘沉思着点点头,随即一笑,“那谢谢兄弟提醒了,我们现在就走,这坛酒就当做犒劳哥几个的了。” 孟拂尘回到桌前朝玉井欢和儿子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走出了饭馆,街道上的人稀稀拉拉的少的可怜,怪不得一进城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应该是蛊。”玉井欢平平道。 “你是说蛊虫?” 玉井欢点点头,“九扶族以蛊闻名,这里是九扶族的老地盘,九扶族的人应该就隐藏在城里。”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嘴角微微一勾,“看来当初九扶族被灭的时候落下了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人都弄走弄死。” 玉井欢微微颌首不在说话。 “娘亲,他们该不会是落下了祖传的宝贝了吧?”孟包子眼底精光闪着,他最喜欢宝贝了。 孟拂尘诡诡一笑,“有可能哦。” 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是已经遗失了二十年没有找到,要不是本就不容易找到,又何须这么大费周章的。 “娘亲,我们也去找吧,捏着别人宝贝根子的感觉一定很好。”孟包子贼贼一笑,想让他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想让他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孟拂尘挑眉一笑,“就听你的,先找个客栈住下,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是夜,月光如纱笼罩着青禹城,清芒的月空,诡诡阴暗的黑云荡荡而来,遮住了半空中仅有了一丝光辉,刹那间月光消褪一半,残影斑斑,黑暗笼罩,远观几家灯火,几抹零星烛光摇摇欲灭,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 “唉,黑云压境,万里无光,诡谲莫测,目测此乃凶兆。”夜空之下一抹叹息回荡在黑夜中,平静无奈置身事外,忽又听闻一声咒骂,“哎呦,尼玛的,我是来上茅房的!” 孟拂尘捂着肚子一路狂奔,这个死玉井欢,找间客栈还不找个带卫生间的,大晚上的让一个貌美如花的弱女子走上二里路上茅房,也不知道咋心思的,夜深人静荒无人烟的,万一遇到采花贼咋办?万一被劫财劫色咋办? 咦? 孟拂尘捂着肚子忽然停了下来,刚刚她看到了什么?错觉么?后退两步,扭头看去,瞳眸一在放大放大,似乎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那是啥玩意? 刺猬那么大,但浑身是通透圆滑的,上下泛着绿光,四条腿直接是缩进肚子里的,更诡异的是还长了一颗老鼠头,那棵老鼠头上似乎还有一颗针一般的东西,正扎在地上那人胸口,似乎是在吸食那人的什么东西。 “噜噜……”老鼠头拔出了嘴上的针,圆咕噜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两只上爪子拍打着肚皮,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吃饱了。 月黑夜空中,一抹黑如墨的残影幻化成形,在孟拂尘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那是一个人,至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还是人妖,真的看不清。 “幺幺,主子知道这个老不死的血不好喝,下次给你找一个年轻姑娘来吸食补偿你,难得主人让你放开吸食一回,咱们争取一天喝五六个,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人也就走的走了死的死了,你也成型了,主人的目的也达到了。”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原来是个女人。 女人身影诡异,盘在夜空中如履平地,黑色羽翼般的袍子一挥,那圆咕噜的家伙便和她一起消失了,黑夜死寂,孟拂尘强忍着大姨妈叫嚣般的肚子疼走过去看了看,试探了试探地上人的呼吸,已经死了,随即扒开那人的胸口,孟拂尘勾了勾嘴角,果然没错,根据那些人的描述来看,前些死的人也是被刚刚那东西吸了血死的,针眼大的红点,就像被虫子咬了似得。 孟拂尘站起身来,双手环胸,嘴角勾着罂栗般绝美致命的笑容,明亮狡點的眸子探了探四周,心想道应该是九扶族的人没错了,踏破铁鞋要寻去,他妹的居然自己撞上来。 夜色下,女子环胸立于风中,姿态高傲,笑容诡诡,眼神明亮,忽然神情扭曲,抿了抿唇角,身影狂奔于夜色下。 “茅房!” 拐角处,忽然迎来一对士兵,看着飞奔的孟拂尘,二话不说,跑起来就追。 “别让她跑了,给我抓住她!” 孟拂尘黑了黑脸,跑的速度跟不够快了,什么转角遇到爱,什么下一个拐角我就能遇生命中的你,为啥她的拐角就是被追呢?你要是看上我追我也就算了,那起码得拿朵玫瑰吧,一个个拿着剑追算怎么回事…… “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当你是畏罪逃跑!杀无赦!” 你就当我是杀了你祖宗十八代的杀父弑母残兄奸妹千刀万剐火海油锅的仇人我也得跑啊!绝不能停…… 第六章:爷该去要媳妇了 孟拂尘前边跑的疾驰如风,后边一小对士兵五个人追的也是十分敬业。 “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拔剑了!” 两耳不闻茅外事,一心只求舒服死。 “就卖给爷一个茅房的面子,等她舒服了再抓吧。” 夜空下,远处房顶上出现一抹白影,那人坐在房顶上,白袍翩翩拂动,一只手拿着一个玉杯,一只手腕搭在膝盖上,姿态慵懒,男子带着半块银面具,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目光看着手中的玉杯,不断玩转着,那句话似乎是对空气说的。 “你是她的同伙!” “让我把他一起抓起来,一个也……” “哐”说话的士兵被一脚踹飞了几米远,带头的那人朝房顶上的男子抱拳欠身,“刚刚多有冒犯,还请上官楼主不要介意。” “他他……他是……” “他是……上官琼翊?” 被踹飞的士兵痛苦的跪在地上,看着房顶上的那人,身子在夜风中抖了抖,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上官楼主?传闻中那个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一族的上官楼主?传闻上官专属的山河银面具,真的是他……士兵脸色煞白,似乎很难想想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传闻他势力大到难以想象,两国各族之中均有他的势力,不管是谁只要听到上官二字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毕竟只是传闻,谁也没有见到过他的真身啊,今天这块银面具居然真的…… “上官楼主饶命,我是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饶命……”士兵跪地磕头。 上官琼翊浅笑着看着手中的玉杯,一饮而尽,随即松手,玉杯随声而碎,哗啦几片残支顺着屋顶落到了地上,再次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随着那声音,下面的五个人身子都是一颤,他这是要杀人了吗? “爷只是在教你们,不要试图逼迫一个便急的人屈服,说不准那一天便急的就是你,到时候恐怕你连屈服的机会都没有了。” “多谢上官楼主提醒,我们记住了。” 上官琼翊浅笑着起身,四周看了看,神色有些古怪,姿态依旧风华,只听闻某位爷闲闲的来了句,“爷是来找青城主要媳妇的,怎么走到这来了?” 五人齐刷刷被一直神一般存在的高大上形象的爷震撼了,瞬间风中凌乱。 上官楼主?来找?我们城主?要媳妇的? 五人赶紧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吧,再抬头的时候,屋顶上哪里还有人影,五人相互看看,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一定是我们听错了! 因为上官琼翊的话,五人一直谨小慎微的蹲在茅房门外等着孟拂尘,孟拂尘自然知道门外有人正在守株待兔,舒服完了之后想了想,现在城中的士兵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破了胆,如果现在出去闹出了动静,等其他士兵赶来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还不如自然然的出去,一来可以直接减到青禹城城主,二来可以借助青禹城的兵力对付九扶族,嘴角微勾,孟拂尘打开了茅房的门。 “站住!”五人听到动静一拥而上,将孟拂尘团团围住。 孟拂尘举起双手笑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剑的呢。” “有什么话留着跟我们城主说去吧!” 其中一人拿出一条麻绳要绑孟拂尘的手,孟拂尘笑着把手摆好往前凑了凑,绑她的那人反倒愣了下,随即以为她怕了,不屑冷哼一声,孟拂尘只是笑笑不说话,第一次被人绑了还那么痛快。 就在孟拂尘被带走后,白衣男子再次现身,看着被带走的女子嘴角噙着浅笑,敛眸看了看手中的布条,反手之际布条掉在地上,那是从孟拂尘袍子上扯下来的布条,懒洋洋的声线掠过夜空,“爷该去要媳妇了。” 第二天一早玉井欢和孟包子醒来发现孟拂尘不见了,孟包子开始坐立不安,一直碎碎念了一早晨。 “娘亲是不是被抓了?这可怎么办?万一被人……那啥……啊啊啊……万一对方不帅怎么办?没钱怎么办?我不喜欢怎么办?” “玉叔叔,你赶快去救娘亲吧,不然你将会看到一个失足妇女的悲惨下场。” 玉井欢不同于孟包子的不安,倒是依旧平平的,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反倒心情不错的和孟包子聊起了天。 “什么下场?”以她的性子就算真被什么了应该也不会寻死觅活的,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她了。 “先奸、后断、续上、在奸、在断、最后求生不得便求死,死一回救一回死一回救一回,最后一头滚球二手雕塑三腿喂猪五马分尸十分完美,你说下场惨不惨呀?” 玉井欢抬了抬眸子,认真道:“她会被折腾的这么惨吗?” “我说的是男的!” 玉井欢点头,“惨。” “所以呀,为了我们男人的尊严,去救人吧。” “就谁?” “救我未来的爹呀!” …… 玉井欢站起身来,其实很想说一句你想多了。 他看着窗外沉思,昨晚她拉肚子,他暗中跟了过去,见她被人围困,本要出手,却发现云景也在,却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心想他们大概都觉得这是一个阴差阳错见城主的机会,所以她才没反抗,不然这五个人哪是她的对手,不过云景为什么把她的袍布扔在原地?还在上边写着……玉井欢万年静然的脸庞似乎幻觉般的抽了一下。 —— 旭阳倾洒,耀眼的光芒缕着大地,四处金灿灿一片,看似暖阳,却暖不了这个陷入连环夺命案的青禹城。 位于青禹城最中央位置的一座府邸,青城府,青禹城城主青镇修的府邸。 绿叶长青,鲜花盛艳,荷塘莲莲,蜻蜓嬉戏,空气中都夹着花的芬芳,似乎可以闻到生机勃勃的味道,可惜,府里的气氛却一点也不符合这番美景。 “回城主,在我们发现她的拐角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和其他尸体一样,被虫咬而死。” 此音一落,本就古怪的气氛更加压抑,坐在大厅门口正对面的男子看着牵着二郎腿坐在侧面的孟拂尘,线条明朗的手指微微紧握,压着嗓子怒意道:“口口声声说不是你,为什么你在那里面出来,口口声声说你一个弱女子,一个弱女子看到一具尸体还能这么平静,怕是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吧!口口声声狡辩你不是犯案逃跑,那他们追你你跑什么?我给你机会,把这些问题解释清楚!” 第七章:太监也红尘如梦 “城里出了这么多条人命,看到有人死了为了不惹祸上身,我一个弱女子强忍着恐惧离开有什么稀奇的么?再说了,天干物燥夜深人静的,五个大男人追我一个弱女子,傻子才不跑吧?万一他们耍流氓,擦枪走火了谁负责?” 听到孟拂尘的话,青镇修眸子中怒意消褪了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弱女子摊上了这风口浪尖上的人命案还能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一个弱女子能带着面具一身男装打扮?还能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青镇修眼眸中的怒意完全退了去,心里已经打消了孟拂尘是凶手的念头,嘴上却不依旧追着她不放,总觉得这女子并非常人,她见过那个死人,说不定对这起案件会有什么头绪,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除非有证人证明人确实不是你杀的,不然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看着青镇修,孟拂尘眯了眯眸子,好一个老狐狸!逼得她无路可退,就等着她给一个准确话了,无妨,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互相用用更健康。 “这样吧,不管是不是我,城主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查处凶手来证明我的清白,您看如何?” “我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希望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上一杯。” 孟拂尘勾了勾嘴角,看着手中的茶杯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青镇修脸上的染上的半点笑意僵了几秒,随即尴尬一笑,“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尘如梦。” 青镇修点点头,“尘、如、梦,红尘如梦,果然是……”忽的他脸色一变,眯着凌厉的眸子看着孟拂尘,眼底惊愕不已,“你是尘如梦?” 孟拂尘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梢,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看她的表情怎么觉得有点怪? “云穹国第一谋士尘如梦?” 孟拂尘依旧点点头,云景那货好像是这么说的。 “尘如梦不是十年前就……怎么……莫非你是……”青镇修忽然打住了,看了看身边的侍卫,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先下去,随即看向孟拂尘,“莫非你是诈死?” 孟拂尘眸光盯着茶杯一直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这一切微妙的笑在青镇修看来就是默认了,但孟拂尘想表现的却是苦不堪言。 尼玛的死货!给她找个身份也不找个干净的,尘如梦的大名真的这么响亮么?为啥孟清歌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云穹国第一谋士尘如梦的大名十年前可是名噪一时,虽然近年已被人渐渐遗忘了,但提起尘如梦,第一让人想到的就是红尘如梦四个字,哈哈哈……”青镇修似乎心情很爽,笑得很开。 孟拂尘嘴角抽了抽。 红尘如梦…… 一个太监红尘如梦…… “如果不是知道你本就是一个女人嗓子,还真被你骗了,弱女子,哈哈哈……” …… 呵呵呵! “如梦兄,今日现身不知是为何,你也看到我青禹城现在的状况了,你我供主不同,可是敌人啊。” “所以青城主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异国客呢?” 青镇修沉默的看了孟拂尘一会,随即哈哈一笑,“好胆识,只要你三天内找出凶手,我就让你安全离开青禹城。” “青城主以为我如果不想来这里,凭那五个废物能抓得住我么?我如果想离开青禹城,方法何止千种万种?比如说投靠凶手,在比如说杀出去?”孟拂尘朝青镇修挑了挑眉梢,眼神明亮带笑,接着道:“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这两种都不是我想要的。” 青镇修脸上的笑意淡了去,凌厉的眸子盯着孟拂尘,似沉思似打量,“那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就这么说吧,我已经看到了杀人的是什么人,哦不,或者应该说是什么东西,三天找到那个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咱们中国良民吗,都讲究一个礼尚往来……” 虽然不明白什么叫中国良民,礼尚往来这个能懂。 “你想要什么礼?” “城主,看看那两片云。”孟拂尘透过前厅大门看着天空的两朵白云,狡點明亮的眸子闪着笑意,“两云交替,你说会是谁吞了谁?” 青镇修脸色一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拂尘眸光狡點明亮,看着青镇修做了一个口语,青镇修看到嘴型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嘭”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杯都被拍跳了三跳,“在我的地盘,你休得猖狂,来人,把她……” “哐……” 大厅外传来一声碎裂声,两人目光齐齐看去,只见半空飞来一抹人影,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霎时尘埃飞扬,惨叫哼哼,“城主,有人闯……闯……” “把人交出来,不然我杀平了这里!” 狂野霸气的嗓音云空而来,一身穿银色袍子,长发飞扬,浓眉利眸的男子从天而降,男子手持长剑划破长空,前厅前一颗一人粗的柳树瞬间被分裂两段,剑气气势如虹,煞气逼人。 孟拂尘看着从天而降那人,瞪直了眸子,待看清那人如刀削菱角分明的轮廓,一行飞扬的浓眉狂野霸气后眯了眯眸子。 一根筋?不是应该甩了么,他咋又找到这里来了? “来者什么人?”青镇修看着恒拓天,总觉得有些熟悉。 恒拓天看也没看青镇修,笔直走向孟拂尘,“走。” “在我的地盘,我说她不能走!” 不等孟拂尘说话,青镇修已经向前一步阻止了恒拓天的动作。 恒拓天利眸瞥了青镇修一眼,长剑出鞘,划过空中,稳准无疑的朝青镇修中间砍去,青镇修一惊,瞬间闪到了一旁,长剑停留在距离青镇修身高一毫米处停下,不屑的瞥了一眼青镇修,“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敢抓我的人,下次这把剑可就长眼了。” “来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哗啦啦,整座府邸的兵力都赶了过来,将俩人包包子似得包的严严实实的。 “正合我意!”恒拓天眼眸里雀跃着痛快的杀意,“好久没杀的爽了。” 第八章:要东西不要媳妇 孟拂尘无奈抬眸看看被围成一个圆圈的云空,叹息无声掠过,这死玩意到底上这来干啥的,王爷,您手痒不是您的错,但麻烦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杀去,不要打乱我的计划行么? 好无奈、好烦躁、突然间很想打人! “好精彩,渊崖国七王爷被自己家的奴才挑衅,精彩精彩。”慵懒的嗓音如风掠过,所有人不约而同顺着声音看去,红瓦房顶上,白衣男子弯膝斜坐在房檐上,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慵懒懒散,看着精彩的一幕不断叫好。 “七……七王爷?”青镇修看着云景结结巴巴的将目光转到恒拓天身上,眼前这个人就是消失了十年的七王爷?怎么……历史上已经消失多年的两个人居然都出现了,还都出现在了他的府邸。 而房顶上的那个人,那半块银羽面具……青镇修看着半块银面具,眼底震惊之色加深,居然是传说中的上官琼翊! 今天到底是哪阵风刮的不对,把这三个大人物都给刮来了? 恒拓天瞥了一眼云景便收回目光,他只要带走这个女人,其他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孟拂尘看着云景,眼底精光百转,不明白为啥到哪都有他,太子爷,朝廷事情很少么?你爹很闲么?有时间不用谈个恋爱什么的么? “我可以带她走了吗?”恒拓天瞪了青镇修,青镇修还处于震惊中,只知道遵从,忙忙附和,“当然了当然了。” 恒拓天拉起孟拂尘就走,孟拂尘恨不得一脚飞了他,“你是不是闲的蛋疼,不知道我在干嘛麻烦您就别掺和,我还没拿到……” “闭嘴!在说话就点你哑穴,在想跑就点你动穴,在瞪我就点你睡穴!” …… 孟拂尘恨恨的无语了,也不敢再说话了,也不敢在武力解决了,谁让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呢,这个一根筋!除了一意孤行还会啥?这下完了,白被抓了,白浪费了一地的吐沫星子,到手的令牌飞了,都怪这货! 瞪着恒拓天,孟拂尘恨的牙痒痒,感觉到身后人的怨恨目光,恒拓天猛地回头瞪她,孟拂尘赶紧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看风景,风景美,真美,心里却在大骂,一根筋的傻货!一遍骂一边不甘心的回头,却看到云景魅惑的眼眸染着笑容,那眸子看着恒拓天牵着她胳膊的手,似乎有点危险…… 不知道为啥,触及到那危险地眼神,孟拂尘下意识的往外抽自己的胳膊,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为啥感觉不自在,为啥感觉像是偷情被发现了一样?为啥就跟个对不起相公的小媳妇似得? 奶奶的熊的,矫情! 孟拂尘卯足了底气,挺直了腰板,劝自己忽视那抹危险的目光。 青镇修看着恒拓天离开,想了很久,这才抬眸看向房顶上的云景,“上官楼主大驾观临,不知有何贵干?” 云景看着孟拂尘的背影,懒懒道:“爷是来找媳妇的。” 远处那抹背影忽然一个踉跄。 “找媳妇?上官楼主是在说笑吗,在下可从没见过您的女人。” “是么?”云景看着手中的酒杯浅笑,疑惑道:“难道是爷记错了,昨晚你们没抓到什么人?” 青镇修一愣,所有侍卫也愣了,全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有全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房顶上的云景,实在不敢往他们想的方向想。 青镇修道:“上官楼主,我们只是抓到一个男人……是不男不女的一个人,并没抓过您的女人。” “哦,那就对了。”云景点点头,目光凉凉带笑的看着青镇修,青镇修又愣了,那就,对了? “那就是爷的媳妇。” 模糊在视线中的那抹娇弱的身影又是一个踉跄。 恒拓天回头,眼眸中夹着一丝怒火,“这么站不稳用不用我抱你!” 孟拂尘赶紧摇摇头,灰溜溜的越过恒拓天赶紧跑了,她怕走得慢些在听到什么骇人的话心脏会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心灵都会忍不住想杀人。 本来当了个太监就够惨烈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更轰炸的,玩断袖还不能满足,居然……居然玩起了太监…… 妈呀,一世英名全毁在那个无耻的手里了。 倒霉蛋儿孟拂尘捂着脸痛苦不堪,苦叫苍天无奈啊。 青城府中,百名士兵皆然不动,所有人呈石化状态,他们听到了什么?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官楼主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太监,亲口承认一个太监是自己的媳妇?! 青镇修暗地里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今天的状况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实在是难以控制,小小青禹城,什么时候来过这么些人物。 强撑着一贯的从容,青镇修道:“楼主不是看到了,他刚刚已经被带走了。” 云景收回拐角处的目光,嘴角噙着懒懒的笑,“爷只看到了你的人把她带进来,没看到有人把她带出去,抓了爷的女人,你是自己把人交出来还是让爷自己去找?” 青镇修脸色瞬变,明明看到了却睁眼说瞎的说没看到,时间居然还有这么……这么……这么无耻的人!这不是明摆着来找茬的吗。 “上官楼主,我青城府地方小,怕脏了您的尊驾,有什么您就直说吧!” 云景浅笑,“其实你只要拿出她刚刚跟你要的东西,爷就只要东西不要媳妇了。” 青镇修脸色很不好,有怒不敢言,万一真把这个性情不定的爷得罪了,别说青城府,就是整个青禹城怕是也会跟着遭殃。 第九章:那你快点嫁给爷(22号上架) 思来想去,这两个打令牌的主意的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难缠,令牌怕是保不住了,索性青镇修妥协了,“东西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爷喜欢聪明人,说说你的条件,但是爷心脏不好。” …… 青镇修脸色又是一变,本来还想说令牌可以给你,但他们以后绝不可以在青禹城,谁知……看着房顶上那懒懒洋笑的男人,青镇修却感觉无比压力。 “东西给你,你必须保证青禹城永远的安全。” 云景抬起玉指捻了捻衣服上的灰尘,目光风华带笑,“自家的东西,还需要你来提醒吗?” 青镇修凝了半秒呼吸,随即深呼吸了一下,掏出怀里的一个小包裹扔向了云景,看着半空中的包裹,云景低了低眉,目光一扫,看到一根麻绳,手掌中心凝聚出一抹迷潮,瞬间绳子便出现在了手中,一挥一拉之间令牌已经被绳子尾端缠上,咱们高大上的太子爷十分不符合身份却又诡异符合的拉着一个包裹走了。 “城主,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在我们青禹城撒野,让他……” “闭嘴!”青镇修沉着嗓子嘶哑的怒吼一声,瞪着两名士兵,眼底里沉怒燃烧,“你们两个还能活着算是奇迹了!”说罢怒挥着衣袖离开了,留下两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 销声匿迹十年的七王爷居然出现了,听说这些年皇上一直派人寻找他的下落都没线索,今天居然主动现身了,看起来和尘如梦还有上官琼翊之间有说不出的微妙关系,或许令牌这件事可以跟他说一下,怎么说他也是渊崖国的七王爷,不会眼睁睁自己亲爹的地盘落到别人手上吧? 绿水潺流的小溪边,柳絮之下,两抹身影相对而视。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恒拓天看着孟拂尘爷,手指紧紧捏着龙蛇剑,凌厉的眸子内闪着不可忽视的霸气。 孟拂尘微微皱眉,无奈道:“恒大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你是我的宠物,必须一辈子跟着我!” 孟拂尘突然笑道:“我啥也不用干你养着我护着我一辈子?” “对!”恒拓天想也不想的肯定回答。 冷冷一笑,孟拂尘道:“恒大爷,宠物也需要自由,再者说了,让我做你的宠物,恐怕你还不够资格。” 恒拓天突然一把捏住孟拂尘的手腕,力气之大,低沉着嗓音道:“你说本王不够资格?他够资格了?” 孟拂尘低了低眉梢,不明白这一根筋今天到底抽了哪门子疯,她只知道手腕被捏疼了,她很不爽,她也很生气! “起码他是太子您是王爷,这一个回答够了么?不够的话再给您一个,起码他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您不知道,这两个够了么?” 恒拓天怔怔的看着孟拂尘,随即微微垂了垂眼眸,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却依旧没放开她,怔了半晌似问她似在喃喃自语道:“你真的在乎这个?” 孟拂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似乎这个问题答案是在乎,因为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云景要做的事情是一致的,他们有共同需要毁灭的目标,有共同需要颠覆的东西,至于毁灭颠覆以后会何去何从,就去见鬼的到时候再说去吧。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狂傲凌厉的眼眸少有的柔和,孟拂尘看着那双眼眸中的柔情,居然有一刹那以为这是幻觉,每天说话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恒大爷,这一会儿是咋啦? “你想要的是什么?” 孟拂尘露出一个十分难为情的表情,王爷,你让我咋回答你,说我想让你爹付出代价?想要了你爹的囯家?想毁了你的家园?哎呀,当着你这个儿子的面说得这么坦白,我都觉得不好意思,思前想后才道:“我想要青禹城的令牌,本来马上就到手了,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了个挨千刀的程咬金,我现在弄死他的心都有,王爷,如果你是我,是不是一剑抹了他脖子的心都得有?” 恒拓天抿了抿唇角,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放开孟拂尘的手,将剑抗在肩膀,眼底的柔和已经不见了,欠揍欠钱的语气又来了,“你给我老实呆在这,如果我回来没看到你,我就拿这把剑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 你奶奶滴熊,就知道威胁我! 等我哪天功夫在你之上了,我让你拽!我让你试试身上的毛一根一根被拔光的刺激! 流水潺潺,绿意盎然的小溪旁,一副多姿多彩心旷神怡的风景地带,倒霉蛋儿孟拂尘坐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拔着地上的草,拔一根怨念诅咒一句,“拉屎没屁眼,张针眼,流鼻涕,说话掉大牙,大笑掉下巴……” “最毒妇女心,爷真的领教了。” 孟拂尘抬眸瞪了一眼来人,低头继续一根一根的拔草,忽然眼前光线一暗,再抬眸之时眼前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眼珠子盯着那东西转了两圈后,孟拂尘黯淡的眼底掠过一丝光芒。 “令牌!”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热情就抱了过去,结果扑了个空直接趴在了地上,幽怨的瞪了云景一眼,“不给还拿出来刺激我?” 云景浅浅一笑,“本来就是给你的。” “真的?”孟拂尘有些怀疑的挑了挑眉梢,这妖孽有那好心? 云景懒懒道:“爷从来不撒谎。” “那你快点把它给我。”看着令牌,伸手就去抢。 没啥节操的孟大小姐此时此刻很愿意相信一个人的话! “那你快点嫁给爷。” 啥? 孟拂尘凑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没在往前也没拿回来,想了想抬眸看向云景,“你刚刚说啥了?” “说你拿了它就是收了爷的聘礼,就得嫁给爷。” 孟拂车狐疑的打量着云景,看着近在手边的令牌,强忍着冲动收回了手,坐正了身子道:“我孟拂尘发过誓,这辈子也不结婚,就算有一天苍天弄人,非要让我结婚,那也得那人嫁给我!” ------题外话------ 书名《婚权独占之溺宠小娇妻》 婚礼当天,她被未婚夫算计,家破人亡! 再次睁眼,变成了寄人篱下的豪门千金。 她冷厉一笑,很好! 就算鸠占鹊巢,她也要倾尽全力,让那些欠她的人,血债血偿! 人前,他们是一个屋檐下的亲人。 人后,他们是一张床上的情人。 幽暗的房间里,她孤注一掷。 “九爷若要了我的身子,就要负担我一辈子,否则……” 男人扬眉:“否则怎样?” 尖利的指甲划过男人的胸膛,停在心脏的地方,她冷魅一笑:“我就杀了你!” 男人冷眸微眯,注视她半响。 尔后,邪肆的扬起嘴角,嗓音低沉。 “女人,真是狠心!” 从那以后,素以心肠冷硬著称的沈家九爷也有了他的软肋。 第十章:那你就娶了爷吧 云景嘴角勾着妖孽的弧度,懒洋洋的坐在草地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摇晃着令牌,难道似乎可能大概被她的话弄沉默了,孟拂尘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傻了吧?不说话了吧?堂堂一国太子爷,娶个媳妇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这倒插门的差事,噗哈哈哈……想想都觉得好笑,哈哈哈……孟拂尘脑补着太子爷倒插门的情景,笑得那叫一个不能自己。 “那你就娶了爷吧。” …… “啊?”孟拂尘贼兮兮的笑还僵在嘴角,一时没反应过来太子爷说的话,等回味过来了,笑容还是僵的,甚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字一句问了一遍,“你、说、让、我、娶、了、你?” “嗯,爷不介意这些,只要你答应爷不纳妾,今生今世只宠爱爷一个人,爷就嫁给你,反正爷认定你了,为你生为你死,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 “咳咳咳……”孟拂尘突然间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公出轨被戴了绿帽子当街耍泼的泼妇啊?但看着太子爷没有一丢丢开玩笑的表情,孟拂尘傻了,懵了,了,爷,您该不会是在说真的吧?! “咳咳……那个太子爷,想娶你的人太多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爷大妈都不少,何必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呢?何况……我也是有老公的人了,出轨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云景浅笑道:“爷不在乎,何况,那人是死是活还不一定,你说呢?” 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你说呢!你说呢!孟拂尘心里暗暗腹诽,这无耻的,赤果果满满的威胁啊! 扯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孟拂尘道:“太子爷,我说的老公不是我儿子他爹,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我们一个屋子一个床上同穿一条裤子长大,一起吃饭,洗澡,逛街。” 听到洗澡两个字,孟拂尘明显感觉到某位爷嘴角的笑容危险了,不错,就是这效果!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就连我的初吻都给她了,每个寂寞痛苦的夜里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全感,虽然那货很花心,还有个二房,但绝对只有一个二房而已。” 听着孟拂尘一句一句陷入回忆的说着,云景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看她不在说了这才开口,“说完了吗?” 孟拂尘木讷的点点头,“说完了。”看着云景没啥变化的脸色,心里打了个鼓,太子爷,您不该还是这态度吧? 云景懒懒的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慵懒道:“女人啊,一生谁还没遇到过几个人渣。” …… 孟拂尘懵逼了,合着她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了?!人家太子爷根本一句也不在乎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太子爷,我的意思是说……” “爷的意思是说你到底是娶呢还是不娶呢,娶得话也就把陪送的嫁妆给你,不娶的话……明日爷就去青禹城城墙上上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沾花惹草冷血无情的负心人。” …… 孟拂尘嘎然,太子爷,您的节操呢? 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向风华如仙的太子爷能在众目睽睽之上吊?能像个怨妇似得寻死觅活,说出去怕是连鬼也不相信,孟拂尘一把抢过云景手中的令牌塞进怀里,一边笑着道:“太子爷,这个令牌我就收下了,如果您想上吊就去吧,到时候青禹城所有人都会来为你见证者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刻,你会被载入史册流芳百世的。” “没良心的女人,爷明日就去上吊。” 孟拂尘行走的步伐停顿额半秒,随即哼然一笑继续走,去吧去吧赶紧去吧,我就不信你的脸皮比我还厚! 看着那抹洒脱离开的背影,云景嘴角懒懒的笑深了些,深如幽潭的眸子染上一抹笑,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敛眸看了看手中空空如也的绳子,某位爷继续牵着绳子离开了,姿态风华慵懒无限,这绳子不能丢,还得留着明天上吊用呢。 孟拂尘顺着小溪边一直走,摸了摸怀中的冷冰冰的令牌,赶赶紧抽出手怕了拍怀,生怕一不小心弄丢了,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刚刚那货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明天他不会真的去上吊吧?为了一个太监去上吊?为了一个太监不娶了他而上吊?孟拂尘扶了扶额头,尼玛呀,想想到是的群众反映她就觉得后怕,他不会是说真的吧?不会不会……应该不会的。 只不过她没意识到,说不会只不过是她在自己骗自己罢了,真觉得不会他也不会这么担心这个问题了,在孟拂尘的意识里,云景这货但凡能说出的话有十分都是能做出来的,可惜倒霉蛋儿孟拂尘选择忽略这个问题,坚信自己。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一声夹着怒意的狂吼在身后响起,正在思考着担惊受怕的孟拂尘被吓的一激灵,回眸瞪了一眼恒拓天,“心情不好,别逼我跟你一决生死,”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低沉的脸色道:“令牌被他拿走了,我迟早会给你拿回来!” “不用了,令牌的事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了,你真想我原谅你就帮我办另一件事吧。” “说。”恒拓天手持长剑双手环胸,只要别拿着一张被人踩了似得脸给我,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也行。 “明天一早你去缠住云景,不管怎么都好,只要别让他到城墙就行了。” “城墙又不是你的,你管他干吗?” …… “去还是不去?” “我说了一百件事都答应你。” “那好,恒大爷,你还欠我九十九件事。” …… 第十一章:玉叔叔他暗恋你 是夜,夜色朦胧如纱,微寒。 孟拂尘回到客栈后,孟包子已经想了九百九十种他娘亲可能遇到的状况,也已经想好了九百九十种话来安慰他娘亲,看到孟拂尘回来,孟包子赶紧跑了上去,一把扑到孟拂尘怀里,“娘亲,你回来了。” 孟拂尘蹂躏着儿子肉嘟嘟的脸蛋,笑的梅花绽放般灿烂,明亮的眸子内染着笑意。 “娘亲,不要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事,包子最爱的只有娘亲,不离不弃。” “嗯?” “这世上一共有五种男人,一种无耻的,一种黑心的,一种要死不死的,一种缺根筋,还有一种就是萌萌哒,所以啊,不管娘亲被什么样的男人吃了,都不用担心,看看那五个代表就知道其实还不错啦。”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疑惑的看了一眼玉井欢,这熊孩子说啥呢? 玉井欢垂了垂睫毛,平平道:“他以为自己有爹了。” 孟拂尘敛眸看着儿子,细细打量着儿子,真想看看这熊孩子脑袋瓜子里装的什么,自己的娘丢了不着急去找,反倒在这里心思他娘被…… 尼玛的,真的只有亲儿子才会这么担心! 孟包子看着孟拂尘无奈的眼神,贼兮兮的趴在孟拂尘耳边道:“娘亲,这种事情不用害怕也不用不好意思,我都生出来,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啦。” 孟拂尘脸色一黑,一把将孟包子扔了出去,“滚犊子!” “啊啊……玉叔叔,接住!” 下一秒孟少爷就被一个宽大安全的怀抱稳稳接住了,安全之后孟包子贼兮兮的看着他娘亲,“娘亲,如果你是在看不上那个人也没关系,我让干爹出马,让他跟干爹比比,惭愧死他。” “我看你皮痒了是吧?”孟拂尘挑了挑眉梢,朝玉井欢摆了摆手,“把他放下来。” “玉叔叔,带我跑,我就不告诉娘亲你暗恋她。” 玉井欢一向平静的脸庞划过一抹异色,看了看怀里的孟包子,眼神平静薄凉,孟拂尘疑惑的看着儿子,他跟他说啥了,居然能在这面瘫脸上看到异常的神色!那一抹异常似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但孟拂尘却看清楚了,那货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羞涩! 不自在,羞涩! 这词用在玉井欢身上,比云景说出嫁给她还让她惊讶。 孟包子贼贼一笑,看着他娘亲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染着洁亮的笑容道:“娘亲,玉叔叔一直暗……” “嗖……”一阵疾风掠过,孟包子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了黑夜中。 孟拂尘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看着仓皇逃跑的玉井欢,不住地点点头,眼底染着戏虐的笑意,嗯,这货心里有鬼!该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 夜深,青禹城陷入黑夜的死寂,一轮残月照耀着青禹城,仿若给青禹城镀上一层银霜,清凉寂寥。 “噔……”极细微的声响传进了某个房间,孟拂尘张开双眸,明亮疏离的眸子没有一丝睡意,看着发出声响的房顶,目光凉了半分。 “噔……”又是一声细微的异响。 孟拂尘坐起身来,瞥了一眼侧面半敞开的窗子,白色残影转瞬消失,下一秒白色身影陡然出现在房顶上,看着那个发出声音且距离她不过五米的家伙,微眯了眯眸子,这不是那夜发现的蛊虫么? 蛊虫看到孟拂尘后,扭曲着胖乎乎的身子吸溜吸溜的爬走了,孟拂尘微勾了勾嘴角,紧跟了上去,待离开客栈一段距离后,孟拂尘并没发现那夜见到的那个女子,心中不免奇怪,夜深人静的,要说它是走错了路敲错了房顶,她可不信,来都来了还不现身,看来她得把客人请出来才行。 眉宇间潋滟光芒一闪而过,嘴角勾勒着邪恶的弧度,下一秒手中陡然出现一把匕首,催动内力,下一秒匕首被一团盈盈光芒环绕,宛如离弦的箭一般笔直的朝蛊虫刺去,蛊虫回头看着笔直飞来的刀子,软嘟嘟的身子瞬间僵硬了。 “吱吱……” “铿……”就在匕首刺到蛊虫的同一秒,匕首铿的一声哀鸣落地。 “居然这么狠心杀我的幺幺。”黑夜中,宛如鬼魅般的女子立于半空中,看着孟拂尘,阴暗的眼眸里闪过杀意,随后看向惊魂未定的宠物道:“幺幺,主子答应了你今天要给你找个漂亮姑娘的血尝尝,现在可是兑现承诺了呀,你自己要好好招待自己的美食哦。” “吱吱……”幺幺似乎也被孟拂尘刚刚要杀它的举动激怒了,四条腿站起来了两条,挺着笔直的身板,直勾勾的看着孟拂尘,眼神侵略性十足。 孟拂尘淡淡一笑道:“很久没吃老鼠肉了,正好拿你解解馋!” “吱吱……”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人家可是经过不断蜕变的高级蜕化宠,虽然现在有点难看……但本尊形态比你可爱多了。 “吱吱……”幺幺竖起了身子,仰天长吱一声,那声音足以震动真的青禹城,而后抬着下巴高傲挑衅的看着孟拂尘,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瞪着。 怕了吧?本尊可是很厉害的! 孟拂尘有些纠结的挑了挑眉梢、 “幺幺,吓唬吓唬她就行了,万一吓死了,主人那里就没办法交待了。”夜空中的女子似乎诡异一笑,身影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孟拂尘抬眸看了看半轮残月,实在想开口骂人,尼玛的,一个个的能不能都别那么自恋?吓唬她?你张大你那双三百六十度的钛合铝合金狗眼看看,哪只眼看到我被吓到了?就它现在那气势,我都不好意思给它一脚! 夜空中的那女子自然不知道孟拂尘此刻是崩溃的,爱屋及乌的觉得她宝现在的姿势很有气势,看着孟拂尘幽幽道:“我叫夜九,主人请你到府上坐一坐。” “三更半夜的,俺家教严,从不夜里出门。”孟拂尘淡淡答道。 ------题外话------ 文文明天上架,今天来个小爆发犒赏三军,接下来还有三章,期待娃子们明天中午12点30准时来订阅抢楼哦,具体活动规则今晚会在【评论区】置顶。 第十二章:爷就喜欢可以吗 夜九狞狞一笑,不知是不是因为黑夜的关系,孟拂尘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有些狰狞有些扭曲,“我以君子之道请你去府上,希望你也能恭敬不如从命,我不喜欢晚上用小人的手段。”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别说白天不懂夜的黑,我懂得,白天小人似得躲着藏着,只有在晚上才能找回做人的感觉,哦不,是做鬼的感觉,我懂我懂我都懂。” 夜九四周夜色沉了下来,瞪着孟拂尘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就让幺幺吃了你,最多我跟主人说你拼死反抗,没办法只能杀了。” “一口一个主子,多忠诚,你就不怕这话传到你主子耳朵里?也对,你主子也不一定就会相信别人不相信你,多虑了多虑了。”孟拂尘嘿嘿一笑,这边笑得越灿烂明亮那边气息越晦暗阴沉,夜九看着孟拂尘,杀意弥漫于夜色中,“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需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孟拂尘笑道:“虽然看起来你年龄稍微大点,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大妈大婶级别的,调教我还有些太年轻了。” 夜九四周的气息阴莫测,看了看还昂首挺胸的幺幺道:“我们走,教训她的机会多的是。” 夜色下,孟拂尘跟着夜九一路走过大街小巷,七零八拐的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子才到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孟拂尘似无声叹息,拐了那么多弯子有啥用么?这个位置不就是青城府正南方几里地的郊外么? 夜色下,大概只能这是一座比较荒老的府邸,四周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府邸被残叶树枝掩盖着,看起来像是一座被掩盖的坟墓似得,位置诡异,不知名的鸟兽嗷嚎,四周荒芜人烟,确实很难被发现。 当夜九打开大门后,孟拂尘就惊呆了,从外面看一副陈旧荒凉的模样,但从里面看却是另一番令人嘎然的景象,四周雕栏玉砌,生机勃勃,絮絮微风迎面扑来,夹着甜滋滋清新新的味道,哪里还有一丝诡异的气息。 淡淡一笑,一直搁在衣袖中的手指忽然伸了出来,纤细的指尖在空中微微一弹,只感觉大一阵白雾散过转眼即逝,似幻觉一般,夜九仿若察觉了一般,猛地回头,看到孟拂尘并没有什么异样,眸子杀意一闪而过,“给我老实点。” 孟拂尘勾勒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回应着。 顺着走廊一路走下去,孟拂尘发现府邸中的某些地方像是被破坏过似得,剑气所划伤的痕迹,被重物击打过的痕迹,枯树被一截为二,走廊的银色石柱上,地面山,四周的房屋的墙壁上,都有几处没有翻新的斑点锈迹,仔细看便不难看出那是血迹,经过年岁风吹雨大形成的血锈。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很血腥激烈的斗争,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二十年前九扶族在青禹城的老巢?踏破铁鞋无觅处,一向倒霉无数幸运寥寥的她,你妹的转运了?! 经过扬长的走廊便看到几座房间,其中一间房门开着,夜九转身朝那间房间走去,孟拂尘自然也跟着走了过去。 “主人,人带来了。”夜九卑恭道。 “让她进来。” 听闻一声语落,孟拂尘便越过夜九朝房门走去,刚刚走了几步步伐忽然停顿了一下,淡漠明亮的眼眸内掠过一丝审量,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男子,男子带着半块银色面具,正拿着酒杯凑向唇角,似乎感觉到门口进来了人,懒懒的抬起眸子瞥了孟拂尘一眼,孟拂尘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染着笑意。 云景?这货怎么在这?怎么哪都有他? “他就是上官楼主说的那个人吗?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说话的是坐在云景对面的男人,披散着头发,一双浓密的眉毛横着,胡须略长,一双眼睛阴狠沉色,整个人看起来阴狠的颓废。 云景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孟拂尘嘴角噙着浅笑,“就是她,偷了青禹城的令牌,爷猜令牌应该已经被她藏起来了。”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令牌可就在她怀里! 阴绰看着孟拂尘,狠戾一笑,“把令牌的下落告诉我你就可以离开了。” 孟拂尘挑挑眉笑道:“这是你对待客人的方法么?” 阴绰瞥了孟拂尘一眼,回头看向云景道:“这个女人也太不听话了,上官楼主说我该怎么办?” 云景懒懒的倚在椅子上,嘴角噙着浅笑,看着孟拂尘懒洋洋的声线掠过,“爷劝你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听说这座府上的牢饭可比名门酒楼的饭菜好多了,来都来了不尝尝的话,爷怕你会后悔。” 孟拂尘眼里沉思掠过,这货出现在这绝非偶然,难道牢房里有什么秘密? 阴绰冷冷看着云景道:“上官楼主,你来我府上做客我很高兴,但我九扶族的牢房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他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无妨,出不来的又不是爷。” 阴绰眯着眼睛打量着云景,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上官楼主果然如传闻中说的一样随意。”随即他看向孟拂尘眼底阴戾掠过,“把她关进大牢,如果还是想不到把东西放在哪了,好好伺候伺候她。” “是。”门外进来两个黑衣人,刚要伸手去抓孟拂尘,孟拂尘微微侧身躲过,“我自己会走。”转身离开之际瞥了一眼云景,云景浅笑着看着她,笑容深不可测。 “上官楼主,你怎么料到找人去请她她就会来?拿到令牌逃跑岂不是更好?”阴绰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男人,保持着一贯的笑里藏刀,不问任何事的上官楼主今晚突然来到府上,其中有什么隐情他很想知道。 云景浅笑着看着手中的酒杯,笑容慵懒风华,“因为他是五王爷的手下,云穹第一谋士尘如梦,来和你谈判的使者。” 阴绰眼底暗流涌过,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白,转眼即逝笑道:“让我们得罪了云穹国五王爷,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爷就喜欢可以吗?” 第十三章:缺德玩意设计的 阴绰阴阴一笑,忽然松开了手上的力道,酒杯急速下坠,“啪”的一声化为碎片。 “上官楼主,这是在我的地盘,你这么猖狂,真的好吗?” 云景浅笑敛眸,一贯的绝代风华妖孽慵懒,喃喃道:“猖狂。”云景目光柔和浅笑,“爷很喜欢这个词,但却不喜欢别人把它用在爷的身上。” 猖狂这个词,世上怕是只有一个人适合。 他懒懒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黑夜中那一抹白色身影越来越模糊,在这动荡的阴谋权势之中,那人虽然慵懒非常,看似漫不经心,一言一计足以拨乱江山,环环紧扣。 阴绰看着云景离开,脸色黑漆漆的可怕,他的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挑拨九扶族和渊崖国的关系?是为了云穹国?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夜死寂般的静,阴森森的府邸下层更是静的诡异可怕。 孟拂尘待在府邸下层,什么大牢,明明就是个地下墓穴,刚刚下来后探了探四周,墓穴四周只有刚刚进来的那一个出口,出口被两个功夫在她之上的人把守着,而墓穴里除了角落里的一个棺材其他啥也没有。 孟拂尘单手环胸,一只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角落里的那个棺材,嗯,这个棺材看起来很不错,青铜的,有些年代了,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这九扶族的老巢真有意思,居然搭建在坟地上面,还是这么大的一块坟地。 走到距离棺材几米远的地方,孟拂尘忽然停下了脚步,凭着对棺材坟墓独有的喜爱爱好,直觉告诉她,这棺材四周全是暗格机关,稍微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暗箭射成筛子,被毒折腾成精神分裂,被陷阱活埋了。 转眸之际,孟拂尘忽然停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棺材后面的东西,眼眸里闪露着不可置信的精光,那一大包裹的东东……啊哈哈……这地方居然还有这玩意…… “蹬蹬……”出口处传来了两抹脚步声。 孟拂尘眸光一收,残影掠过,瞬间已经到了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两个黑衣人走了下来,看着孟拂尘阴:“主人让我问问你想起来了吗。” 缓缓抬起眸子,孟拂尘略有些疑惑道:“他让我想什么来着?” 黑衣人目光冷冷,脸色苍白的看起来没有一丝人的温度,倒像一具尸体,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看到这座棺材了吗,只要我轻轻一动,你立马会被打成筛子,识相的,拿出东西来还能活命。” 孟拂尘瞥了一眼棺材,你妹的,还用你提醒了,玩了一辈子棺材,死都死在棺材上了,我还能不知道这棺材四周都是暗箭,还能不知道自己会被打成筛子? 缓缓站起身来,孟拂尘淡笑道:“所以呢?” “看来你是想试试!”黑衣人口气平淡掠过,下一秒手中撩起一团黑气,砰地一声打在了对面的石墙上,顿时石墙裂开,里面滚滚黑气汹涌而来,就在他们出手的一刹那,孟拂尘也出手了,白刀子划过红刀子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只听见黑衣人吃吃道:“唔打错了,是毒气。” 孟拂尘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停止呼吸捂住鼻子,毒气同一秒蔓延到了她身边,强忍着不呼吸,没一会的功夫毒气就散了,看着毒气散了,孟拂尘松开手指,皱了皱柳眉,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担忧,下一秒担忧隐藏,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棺材。 这座棺材起码也有百年的历史了,当年九扶族把基地建立在这里可能也是因为这座墓穴,二十年前老巢被人灭了,二十年后又暗中回来了,说明这个墓穴里一定有九扶族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而那东西就在这个棺材里,只不过他们拿不到而已。 这也是云景让她来这里的原因吧,到底是什么呢? 孟拂尘打量着棺材,四周五行八卦阴阳结合,说不定哪里是死穴就触发了所有机关,神仙也跑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造的这个墓穴,连她都没把握能打开,连她也不能全身而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结识结识那人才行。 不过反正现在也已经……孟拂尘皱了皱额头,就试试吧! 棺材四周利用了反行到的五行八卦,虎头蛇尾,牵动前身是死穴,后身则安全,照这么来看的话,这里每处死穴都会有陷阱机关,每处安全的地方也会有机关,就算腾空也会触发机关,破阵的人必须站在安全地上躲机关,就算被打成筛子还是不能离开安全地,不然秒秒钟嗝屁。 孟拂尘心里暗暗腹诽,你妹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缺德玩意设计的,死穴要人命,活穴折磨人! 按照从小到大学习的探墓知识,孟拂尘一步一步找着安全的落脚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万一触碰了安全地的机关没及时躲开也能要命,昏暗的油灯下,那张冷艳英气的脸庞染着一层朦胧的汗水,眉宇之间染着半丝不舒服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便继续走。 “铿……”异响掠过耳畔。 孟拂尘瞬间抬眸,眼看着几支飞箭笔直刺来,下一秒看着距离棺材不到三米路程,咒骂一声你妹的,一个前空翻腾空而去,直接落在了棺材旁边的安全地,飞箭摩擦而过刺到了对面的墙上。 孟拂尘微微舒了一口气,箭上有剧毒,如果不是现代知识比较先进,以这个时候的盗墓技术,这种机关,来一个死一个,来俩凑成双,怪不得九扶族的人一直在这却还是没得到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孟拂尘不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云景既然知道这里有九扶族要东西,就一定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机关,凭什么认为她来就能拿到棺材里的东西呢?她和棺材有很深的渊源,这个在这里貌似没人知道吧? 管他呢,那货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只有这一件出乎她的意料。 第十四章:你在请求爷娶你 孟拂尘催动内力,一掌打开了棺材,刹那间尘埃漫扬,透过尘埃孟拂尘看着棺材里面,再次挑了挑眉梢,这里面不是该有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么,为啥只有一本书? 巡视了棺材里面很久,确定没有机关剧毒之类的孟拂尘才伸手去拿那本书,就在手指间触碰到书的一瞬间,孟拂尘瞬间脸色苍白如雪,半点血丝也没有,手指间忍不住颤抖。 “你妹的,真特么的阴险!” 孟拂尘身子向前一顷,差一点踉跄倒下,强撑着意识将书拿到手后立马原地返回了,却因为意识模糊的半点失误出发了暗格的毒箭,瞬间墓穴毒箭宛如毒雨而下,扫了一眼刚才在角落里看到的包裹,孟拂尘掏出怀中的火折子,摇摆一挥,准确无误的将火折子扔到了包裹上。 “都去见鬼吧。” 在毒箭刺到她的前一秒,白色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墓穴出口。 “嘭嘭嘭……” 这座府邸发出震天响彻的爆炸声,霎时火光冲天,烟雾缭绕,整个郊外一片通明。 孟拂尘拼着最后的力气逃出府邸,看着被炸药炸成灰烬的府邸再也支撑不住,砰地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明亮淡漠的眸子中焦距涣散,眼眸中看到的夜色是通红通红的火色,就像被大火燃烧了似得,孟拂尘看着天空有气无力的嘀咕着,“火药的威力有这么大么?把天都烧了,这是破坏自然环境啊。” “是你中毒了,再等一会你看到的就是两个赤体通红的男女在一起醉生梦死。” 慵懒的嗓音如微风掠过耳畔,夹着一丝凉凉的气息,听着就感觉特别舒服。 “你是谁?你的声音很舒服,再说几句。” 云景蹲在孟拂尘,唇角噙着浅浅的弧度,自怀中拿出一颗晶透的药丸塞进孟拂尘嘴里,懒懒道:“爷突然想沉默了。” 孟拂尘不满的扯了扯嘴角,眼眸只看到一片猩红的颜色,黑夜是红的,眼前这个人也是红色的,忽然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舒服。 热…… 为什么感觉有点热? 孟拂尘在地上翻了个滚,直接滚到了云景脚下,燥热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摸了摸脖子,将领口处的衣服向下拉了些,似乎舒服了一会儿,不一会的功夫又不安分了起来。 云景伸出玉指帮地上不安分的人儿撩了撩额前的秀发,嘴角始终噙着慵懒的浅笑,“在忍忍,过了这个过渡期,你的功力会增加一倍,他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不知道地上的人儿听没听到他的话,他依旧自言自语喃喃道:“你要做的事情太大了,仅仅现在这样还不够。” 云景坐到地上,将不安分的孟拂尘抱到怀里,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似冬日里腾腾温泉旖旎迷离,像漫扬在秋季的金色叶子耀眼,像一潭秋水百转流连。 “爷知道,你想做的事情明知道会付出命的代价也不会退缩,所以爷打算好了,做一个未来强大女人背后的男人,起码能沾沾你的光留名青史。” “爷要你知道,那天翻天覆地的你扛不住了,身后还有爷在。” “爷其实还知道……”云景看着怀中的孟拂尘,眼底神色晦暗了几分,随即染上懒懒的笑意,“你做每件事之前都是拿命做赌注,你想死是么?因为有了牵挂所以没有寻死的理由,所以才自欺欺人的作死,如果有一天你挣扎过了还是死在了别人手里,你就会死的安心了是么?” 孟拂尘微微皱眉,好烦啊,又开始唠叨了,秦舒漠这个家伙有完没完,每天睡觉之前都得碎碎念,现在她很不舒服,这家伙还是叨叨叨个不停,好烦那。 “舒漠,能不能安静会……” 孟拂尘吐字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忽然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针扎了似得一疼,伸手揪了揪头发,眉宇间扭曲着,神色似乎很痛苦。 “舒漠,君霜,我想你们了,秦舒漠你这个负心汉,只要二房不要正室了……呜呜呜……” 云景帮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魅眸眯成了弧度,嘴角的笑容深了些。 “我想你们,我想……死了……是不是就回去……”说到最后,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了,似乎知道自己哭了,孟拂尘一把抓过身旁的软绵绵的东西就往鼻子上擦,云景立马伸手去扯,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擦鼻涕的女人一动不动了。 黑夜中,似乎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能不能挽回点在爷心中的形象?” “唔……”孟拂尘擦完了鼻涕,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扔了,眨了眨没什么焦距的眸子看着云景,“你的声音真舒服,我要收藏起来。” 云景宠溺浅笑看她,“拿什么收藏?” 孟拂尘摸了摸额头,迷离的眸子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你说怎么才能收藏呢?” “这个好办,只要你嫁给爷,就能天天听到爷的声音,谁也抢不走。” “真的啊?”孟拂尘裂开嘴巴笑了,“那你就娶我吧。” 夜色下,云景浅浅一笑,慵懒非常的看着孟拂尘,“你是在请求爷娶你吗?” 孟拂尘底气十足的点头“嗯”了一声。 “那爷就勉强答应你了吧,你要不要给爷个什么信物,万一哪天爷不认账了,还有信物为证。” 孟拂尘皱着眉想了想,在脖子里扯下了玉石塞到了云景手里,傻笑着看着他,“这个给你,看到它就不能赖账哦,不然一辈子拉屎没屁眼!” 云景浅笑的看着手中的火红色的玉石,敛了敛眸子,玉石正面一只浴火凤凰苍穹重生,浴火为劫,反过来看背后还有一个翊字,刹那间,慵懒的眼眸中一抹异色转瞬即逝,握紧了玉佩,云景看着孟拂尘,神色从未有过的深沉。 居然是你…… 二十年前因为一个女孩,渊崖国几乎被覆灭,那女孩被认定为百年妖女转世,人人誓死都要杀了她,传闻那个女孩已经死了,玉佩也随着她消失了,现在玉佩却出现在了这里…… 第十五章:太监也有春天嘛 嘴角再次勾勒起完美的弧度,云景收下玉石,目光停留在孟拂尘肩膀上,这块玉石具有一定的灵性,既然你是天定妖女,想必那里一定有传闻中的火凤印记吧,看着孟拂尘已经浅浅睡去,云景魅惑一笑,伸手去扒开孟拂尘的肩膀。 远处一抹娇小身影从天而降,气势汹汹,马步,掐腰,怒指。 “贼汉子朗目灼灼,居然三更半夜在这拐骗良家妇女!” 移到孟拂尘肩膀上的手指微顿了半秒,云景看着远处的身影收回了手,懒懒道:“爷是在拐骗自己的干媳妇,好像不触犯国法哦。” “那也不行!”孟少爷指着云景,鼓着腮帮子道:“趁别人昏迷的时候脱衣服的都是在耍流氓!” 云景浅笑道:“这个叫做情趣。” …… 孟包子瞥了瞥嘴,无耻呀无耻! “别人昏迷时的情趣不叫情趣,叫强—奸!” 云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怀中的孟拂尘,真是什么样的女人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和他娘亲一样什么都明白的透彻。 “爷不会强迫女人。” “说谎,刚刚我还看到你在扒娘亲的衣服!” 云景浅笑不语,目光落在孟包子身后的玉井欢身上,随即垂眸看向怀中的人,这个时候也应该醒了。 “既然你定要说爷强—奸,罪名都有了,爷当然不能被冤枉。” 怀中的人儿手指似乎动了动,孟拂尘再也不淡定了,闭着眼眸心里打了个鼓,啥叫不能被冤枉?这货想干什么? 想法刚落下,耳畔就传来一句让她差点跳起来的话。 “爷想献上自己的初吻……” 初……初吻? 孟拂尘无声的握了握拳头,咋办咋办?该不该醒呢?如果现在醒了,刚才做的梦,说要嫁给他的话万一是真的不就得认了?那就不醒,不醒的话万一这货真吻下来,一世英名真的就毁在他手里了……某人手心都急出了汗来。 二十厘米…… 十厘米…… 孟拂尘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就在脸前。 五厘米…… 孟拂尘感觉到了炙热的气息蔓延而来。 “要死!” “不许你亲娘亲!” 孟包子看情况不妙,飞似得跑了过来,孟拂尘看情况不妙立马睁开了眼,一巴掌就呼了过去,想象之中的某位爷躲了过去,在他躲的那一瞬间,孟拂尘原地打滚离开了他的怀抱。 呼呼……总算没那么纠结了。 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懒洋洋的声线掠过,“还记得你答应了爷要嫁给爷吗?” 孟拂尘心里暗叫不好,居然真的不是梦,为什么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呢? “不记得。” 孟包子愤愤的看着云景,“娘亲怎么可能答应嫁给你这个色流氓!就算你是我干爹也得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来,先相亲给红包!”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玉井欢眼眸平静,也觉得孟拂尘不可能答应他。 “看,这是你给爷的定情信物,还好像还说过若谁反悔就拉屎没屁眼”云景拿出怀中的玉石,半敞开的手掌唯独玉井欢的位置看不到玉石。 孟拂尘脸色黑了。 孟包子诧异了。 玉井欢抬眸了。 一个侧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个后面神色复杂的打量着她,似乎都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他。 孟拂尘扶了扶额头,这下好了,拉屎没屁眼这句话太有代表标志了,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孟包子看着他娘亲,眼神狡點带笑,“娘亲,你真的打算嫁给干爹啦?” “嫁,有财有势长得帅干嘛不嫁?”孟拂尘白了云景一眼,归根结底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他,不是他供出她拿了令牌她会受到邀请?不受到邀请会被关进墓穴大牢?不被关进大牢也不会中毒颠倒意识。 忽然孟拂尘意识到一个问题,身体似乎有点异常,为什么感觉内力大增了呢?她刚刚中毒,不是应该浑身无力的状态么?怎么会感觉比以往更精神,内力起码提升了一倍,难道是他帮她解毒还帮她提高了内力?孟拂尘看着云景,目光疑惑不解。 只见云景依旧浅笑,慵懒风华,看着孟包子眼神柔和,闲庭信步般走到孟包子身边笑道:“爷很喜欢你,改天有时间爷请你去皇宫吃东西,不嫌沉的话还可以顺带点东西出来。” 孟包子一听,眼睛立马亮了,比此刻耀目的星辰还亮,“你……你是说真的?” 云景浅笑道:“准备好麻袋,我们名正言顺的吃,大大方方的拿。” “那我们啥时候能去?”孟包子眼睛闪着精光,那精光的颜色是金色的,嗯,他似乎看到了金子在闪闪发光,都快闪瞎了他的眼。 云景浅笑道:“很快。” 夜色晦暗,远处一抹夜空微微泛白,孟拂尘走在回客栈的路,频频叹息,唉,这都搞的些什么事,本来还觉得那货神经有点不好,现在好了,她神经不好一次险些把自己卖了,还有了收据,唉,孟拂尘悠长的叹息贯荡在黑夜中。 因为昨天一晚上没休息,回到客栈后孟拂尘就睡了,刚刚睡到少半晌,忽然听到儿子一声杀猪般的寰叫。 “娘亲,你被人上吊告白了!” 正在浅睡中的孟拂尘呼哧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眸中没有半点睡意朦胧,全是被震惊的惊讶瞳孔放大。 被告白了? 被上吊告白了? 孟拂尘忽然动了动眼眸,神情古怪,下一秒跳下床榻飞似得就跑啊,妈呀,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真的还是去了,恒拓天那货没拦住他么?果然男人作的承诺全是逗你玩。 孟包子在后面跟着狂跑,边跑边喊,“娘亲,还有一个在城墙跟你告白的呢,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这话一开口,那抹模糊的身影突然一个踉跄,身子一抖,险些摔倒。 孟拂尘眼眸夹着怒意,你大爷的! —— 渊崖国二十年,四月二十五日,青禹城城墙。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旭阳挂在半空,金灿灿的阳光倾洒而来,撒在某处都泛着温暖光芒,是个极少的惬意十足的好天气,更是个可以出门看戏的好日子。 果不然。 青禹城的人都出门来看戏了,看的戏叫做告白戏码,此刻城墙处人山人海,恨不得把城墙涌翻了,其中自然还有些不是青禹城的江湖人来凑热闹,凡是江湖人,都认识上官楼主的那半块银面具,神秘难见的上官楼主以死相逼告白一个女人,这百年一见的场面谁听到不想来看看。 “真的是上官琼翊,这是演的哪出?” “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拒绝了他,所以才来这上吊相逼的。” “唉,真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仙姿,居然能让上官楼主爱慕到如此,还跑来上吊来了。” “哈哈……这下有热闹了。” “不然咱们兄弟俩帮他一把,兴许还能拉拢拉拢他沾沾光。” …… 城墙之下,声音彼此起伏,从未断续。 城墙之上,一头戴银色面具身穿白衣的男子手里捏着一根麻绳,嘴角带着慵懒的浅笑,垂眸看着手中的麻绳,懒懒的嗓音幽怨十足道:“再过一刻如果你还是不出现,爷就死给你看!” 再过一刻,她应该就到了,云景懒懒一笑,笑容慵懒,姿态风华,白衣旋在城墙之上摇曳,一道道耀眼的残影即现即逝,那人始终带着妖孽般的笑,却让人看着像在强颜欢笑,实际上却是腹黑无耻的在笑。 “上官楼主,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这样,你先下来我们谈谈。” “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颗树上吊死呢?” …… 咱们高大上的太子爷任性起来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爷就喜欢她,她不嫁给爷,死又何妨。” 远处刚刚一路狂奔到的那抹身影正巧把这句话听在耳朵里,身影一斜,险些在此栽倒在地,看了一眼站在城墙边上的太子爷,孟拂尘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忽然目光中又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不是让他阻止云景的恒拓天是谁? “她是我的宠物,这辈子敢离开我她就试试!” …… 孟拂尘阳光中凌乱了。 合着这是让他阻止没阻止成,也就跟着一起闹腾来了? 城墙之下,和孟拂尘一道赶来的还有青镇修,看着城墙上的俩人青镇修一向严肃的脸也忍不住垮了下来,堂堂渊崖国七王爷和人尽皆知的上官楼主为了一个女人在他城墙上寻死觅活的,不管是哪个死了,闹出了人命,他这个城主可担待不起责任! “七王爷,上官楼主,有什么话你下来我们好好说,何必寻死呢,这么多人看着呢。”意思就是两个身份显赫的人在这寻死,你们不嫌丢人吗? “七王爷?哪个七王爷?” 青镇修瞥了说话的那人一眼道:“我渊崖国的七王爷!” “渊崖国的七王爷?你是说那个仅次于云穹国太子的七王爷?他不是已经失踪多年了吗?” “他。”青镇修指着恒拓天,瞪着那人,“他就是我们渊崖国的七王爷。” “啊?!” “这……”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恒拓天,渊崖国七王爷早就失踪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现了? 云景浅浅一笑,目光转向人群边缘的孟拂尘身上,朝她勾勒了一抹慵懒的笑容,此刻当头的艳阳都为之失色,笑容绝对的妖孽十足,孟拂尘看着云景,为啥她感觉那笑容里更多的是算计呢? “你终于来了,爷还以为你真的可以眼看着爷去死呢。” 慵懒的嗓音掠过熙攘的人群,一瞬间人群的声音忽然停滞,如定海神针一般,所有人齐刷刷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个令他们想象多时的女人,充满期待的转眸,看到后却震惊宛如雷劈。 咦?! “你是男的?”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口的,看到孟拂尘的一刹那,有几个人突然就倒了下去。 从未露面的渊崖国七王爷为了他突然露面了?见首不见尾,势力大到各个角落的上官楼主为了他拿着麻绳来上吊?还口口声声哭着闹着要娶他?口中的她她她居然是他他他?所有人捂着胸口气流不畅,因为无法接受这事实怦然倒地。 云景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狭长眸子看着孟拂尘,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那样看着孟拂尘,眼神含情脉脉,能柔出一池的春水。 俩大男人,他们…… 众人砰地一声再次倒地不起。 恒拓天无视众人得反应,凛冽的看着云景,“我说了她是我的宠物,实在不行,我不介意以武定夺收养权!” 今天一早他就有怒气,昨天晚上去他的住处,明明屋里的灯亮着,三更的便熄了灯,他一直在他房间外面猫了一晚上,就怕他偷偷溜了,谁知道一早出来屋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他便赶紧朝城墙赶去,兴许还能拦住他,谁知道他是从城外赶回来的,整整一晚上他去城外干什么了,让他知道是被谁耽搁了,一剑杀之! 握紧了手中的剑,恒拓天看着孟拂尘的眼神有些歉意,只是他不知道云景是被她耽搁了,如果知道恐怕现在想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吧…… 孟拂尘瞪了恒拓天一眼,你妹的收养权!还真把她当宠物了?收养权……收养权……其实被人包养也挺不错的,有吃有喝有钱拿,不过那好像是小三的专属权…… 孟包子看着这一幕,肥嘟嘟的小手极老成的摸着下巴,时不时的点个头,“娘亲,你被两个男人同时告白,这下惨了。” 孟拂尘笑道:“还有更惨的。” “你不会要答应其中一个吧?娘……爹!我不要他们做我娘亲!”孟包子揪着他娘的裙摆拽啊拽,他不喜欢这两个人。 一个一根筋,就会武力解决问题,一点也不懂风情! 一个太黑心,主要是比他还黑心就不行! 少爷是谁?是娘亲和爹爹所有精华的结合体,是天上地下最帅最聪明最可爱的孩子,能超越少爷智商的是谁?当然除了娘亲和爹爹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了,所以……所以……孟少爷忽然眼睛忽然蹭的亮了,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让那黑心的给他做爹,输给自己的爹是不是就没觉得那么丢人了?等哪天找到了真的爹爹,就让娘亲和爹爹一起欺负他休了他,哈哈哈,哪里来的这么聪明的帅小伙。 孟拂车看着儿子贼溜溜直放光的眼睛无奈的摇头,这鬼崽子能不能别这么坑娘? “娘亲,他们两个如果实在得选一个,你就选干爹吧,他是七王爷,干爹还是太子爷呢,而且还有个很牛逼的楼主身份,怎么看还是干爹身价比较高。” “边凉快去。” 孟少爷被他娘揪着耳朵拎到了身后,疼的龇牙咧嘴的也掩盖不住他嘴角的喜悦,干爹爹爹傻傻分不清楚,嘿嘿嘿…… “你是什么人?”终于有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是没办法接受这对奇葩的三角恋关系。 孟拂尘淡淡一笑,抬步走向云景的方向,一个掠身站到了城墙之上,看着云景淡淡愤愤道:“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没皮不是个东西!” 云景一脸无辜的指指侧身旁的恒拓天,“不是个东西的还有他。” 孟拂尘瞪了恒拓天一眼,随即看向人群,“我是云穹国谋士尘如梦。” 此话再次成为定海神针。 人群中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所有人呼吸紧闭,瞳孔放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嗝屁了。 云穹国第一谋士尘如梦? 相传消失了十年之久。 相传当年一直给云穹国皇帝出谋划策,打下江山。 相传他还是个太监! 过了好一会儿,所有人终于憋不住了,看着城墙上姿态高贵,随便一个都足以令女子尖叫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们都看上了这个太监?!” 除了云景没人发现孟拂尘脸部肌肉狂抽了一下,这让她咋回答……只能如实回答一声,“是……太监没错。” “啊?”所有人一副掉了下巴的模样,两个大人物同时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太监?消息来得太劲爆了,他们想接受也接受不了啊,这消息让他们这些正常的男人女人情何以堪?赤果果的鄙视!打击! 孟拂尘皮笑肉不笑回应道:“太监也会有春天的不是嘛。” “切诶!” …… “这消息真劲爆,俩大男人同时看上了个太监,哈哈哈……”冷天哈哈大笑起来。 “退一万步来说,这俩人还真不要脸。”冷龙嘬着嘴受不了的寒颤。 “这黑心的女人哪里好?”冷天打量着孟拂尘很疑惑。 “同感,真成了媳妇,哪天来个算计死亲夫的戏码就闹腾了。”冷屠摇头道。 “所以说啊,只有找个比这个女人还黑心的男人才行,你看看城墙上那个白衣的男人,他娘的一看就知道所有事情都是他在掌控。”冷忌看着云景,这个人最他娘的黑心。 其他四人看着云景也有了同样的感觉,好像这一出戏最先出演的就是他,后边来的两个一个是跟着他来的,一个是被逼来的。 城墙之上,三人风中而立,衣袂飘飘,浑身天成的尊贵气质,却有着不一样的姿态傲气。 等所有人惊讶够了,切诶够了,孟拂尘才继续道:“我此番前来是云穹国使者的身份,无意间路过这里,受青城主所托找出连环命案的凶手,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 “你说找到凶手了?”青禹城有人质疑。 孟拂尘微微颌首,笑道:“青城主,死的人所中的都是蛊虫的毒,那蛊虫以吸食人血为主,而且是专门吸食心脏位置的鲜血,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青镇修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孟拂尘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他们回来了?” 能把蛊虫养到这么极致的,除了当年的蛊族九扶族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这里二十年前就是九扶族的地盘,本以为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离开隐匿了,却没想到二十年后又回来了。 孟拂尘笑着点点头。 “既然你说凶手找到了,怎么没看到凶手在哪里?” “闭嘴!”青镇修沉吼了说话的那人一眼,“凶手已经死了,青禹城不会再陷入命案了。”随即他抬头看向城楼顶上的孟拂尘,微微欠身道:“我以青禹城城主的身份感谢你并答应你,从此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青禹城万死不辞!” 所有人看着青镇修欠身都是一愣,连城主都说凶手已经死了,连环命案已经解决了,那就是真的了,青禹城不会成为一座死城了,这些都是城楼顶上那个桃花运十足的太监公公做的,他们的大恩人。 “有什么需要,我们万死不辞!”所有人弯腰感谢,一句话由这么多人一起说出来,听在心里确实滋味另番不同。 孟拂尘笑道:“那就谢谢大家和青城主了。” 她笑的狡點狡诈,青镇修看了孟拂尘一眼便低下了头,毕竟是她找出了隐匿在城内的九扶族,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也不好表现出来。 冷忌看着这感恩戴德的一幕,再看看城楼顶上的三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诶,城墙上那俩,该打的赶紧打,该上吊的赶紧吊了,完事了赶紧他娘的撤了,磨磨唧唧浪费时间。” 所有人忽然被冷忌这么一提醒,似乎又想起来了这一茬,都一改刚才惊讶的态度,欢呼了起来。 “赶紧选一个,选一个!” “我觉得我们七王爷不错,你跟了我们七王爷,兴许七王爷就愿意回来了。” “跟七王爷!” “不,我觉得上官楼主更好一些,自在潇洒无拘无束。” “跟了上官楼主!” …… 孟拂尘脸色漆黑漆黑的,回眸瞪了一眼事不关己的俩人,真的很想揍人,明明是这俩货戳起来的事,为啥看着只有她一个人被当成了笑话? 青镇修看着恒拓天,眸光冷厉,当年那个叱咤战场的七王爷是不会回来了!不然怎么会帮着云穹国的人来要令牌,不然令牌丢了怎么还会丝毫漠不关心! “上官楼主,我可是云穹国的使者,生是云穹国的人,死是云穹国的鬼,你如果真的想娶我,就拿圣旨,圣旨一到,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孟拂尘走到云景身边,抬起手指抚摸着云景的脸庞,脸颊上的微凉触感让她指尖一颤,随即笑道:“上官楼主,奴家等你哦。”说着还不忘抛一个媚眼。 云景魅惑一笑,就在孟拂尘后退时,云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眼眸内染着慵懒魅惑的笑,缓缓向前一步,将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懒懒道:“摸摸看,爷的心在为你跳动。” “唔……” 城墙下有人忍不住吐了。 唔……孟拂尘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这无耻的恶心起来她还真的不是对手,孟拂尘使劲抽了两下手没抽出来,就在想武力解决的时候,孟包子忽然出现了。 “爹爹不好啦,十弟要出生了十三姨娘在家很痛苦十二姨娘在床边陪着十姨娘去拿热水九姨娘去帮您接十四姨娘了大姨娘二姨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三姨娘在照顾他们,爹爹十五姨娘,你们可以了我们就快回去吧?” 众人错愕,全部用一种嫌恶唾弃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瞪着云景。 原来传闻中的上官楼主竟然是这么一个衣冠禽兽! 孟拂尘…… 恒拓天…… 云景浅笑着看着孟包子,慵懒的嗓音道:“儿子,那我们就回去吧。” “娘亲!救命啊!” 倏地,一抹幻影在众人视线里消失了,孟拂尘拉着儿子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全是一群不好惹的大尾巴狼,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么? —— 渊崖国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 那日逃之夭夭的的母子俩安全度过了两天,一路朝着渊崖国的方向走去,这天倒霉催的母子俩身上的盘缠又用完了,母子俩坐在小树林,都在思考着该怎么去弄点盘缠。 “娘亲,你看看我。”孟包子用手掀着额前的刘海,把头凑到他娘亲眼前,“娘亲你看看。” “没花。” “娘亲,你再仔细看看。”孟包子又往前凑了凑。 孟拂尘无奈,“很帅。” 孟包子这才满意的放下了刘海,贼溜溜乐呵呵的道:“娘亲,我长得这么帅,你说能不能用美色换点银子使使?” “能。”孟拂尘笑看着儿子,“可惜啊,你投错了胎。” 孟包子撇撇嘴,“男子汉就不能除毛美色了么?现在寂寞如雪的老妇女多着呢,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的妇女,脾气暴躁无常,皮肤越来越差,越来越老,越来越难看不说,还想找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爷不知道她们想找帅小伙的资本是啥,我知道……”孟包子忽然停下了,不说了,因为他看到他娘脸色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化,越来越可怕!“我知道这些肯定都除了娘亲以外,娘亲现在看起来才十八岁呢,别说帅小伙,就是我这个帅小小伙都觉得娘亲最美啦。” “儿子,下次小心你的屁股。”你妹妹的,说的这些放在你娘亲身上正好正好的,能不恼火么? 孟包子笑嘻嘻的钻进了他娘怀抱里,嚅嗫道:“娘亲,我想小月月了。” 孟拂尘抚摸着儿子的头道:“不用想,她很安全。” 云景那家伙一定会好好保护月月的。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慵懒的嗓音徐徐掠来,孟拂尘脊梁骨一僵,想曹操曹操到,跑了两天还是没甩掉这货,咦,不对啊,明明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为啥她要跑?该跑的是他吧? 孟拂尘松开孟少爷,站起身来朝云景走了过去,看着坐在树枝上懒懒的人影,心中暗骂,又在装叉! “怎么到哪都有你?” “爷说过,一个强大的女人背后总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爷愿意做那个强大的男人。” “为什么?起码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爷在梦里见过你,所以爷的心早就在你身上了,早就注定了的,相信吗?” 孟拂车微微颌首,看着云景恍如隔世存在的云景,沉思着什么,那人就想远在天边的一泓白霞,而她就是白霞最底层那块拼命蹦跶奋斗的云彩,当远在千里不曾相识的白霞告诉云彩,我喜欢你很久了,云彩会回答,万一哪天我被天空抛弃了,就永远离开了,而你会永远属于那里。 “矫情,其实我在梦里也梦到过你,梦到把你塞进了茅坑,哈哈哈……” 云景笑道:“那结果是不是坏人做恶事,自己也掉进去了?” …… 整理了整理袍子,云景道:“爷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未来的儿媳妇状况不是很好。” “啥状况?”月月不是好好的么? “她体内一直有毒素,只不过以前靠药物为出没有发作,前些日子发作了,爷帮她驱毒但是没什么用,也是那时候发现她体内的不是普通的毒,是蛊毒。” 孟拂尘眼底掠过一丝愕然,“蛊毒?” 云景噙着浅笑点头,“你是怎么把她带到身边的?” 孟拂尘心不在焉答道:“是她在等爹的时候儿子捡回去的。” 如果不是月月突然中毒,她几乎都要忘了那晚发生的事情,月月的爹被怡红院的妓女杀了,那个受伤的男子是去救人的,结果也受了伤中了毒,当时月月的二叔和无野族有交易,她以为那妓女也是无野族的人,现在看来不是。 看着云景,孟拂尘淡道:“你怀疑月月和九扶族有关系?” “爷不发表意见,只说情况,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你想怀疑谁就怀疑谁。”云景慵懒一笑,笑的潋滟荡漾,风华无双。 云景的一句话是真的提醒了她,想怀疑谁就怀疑谁,九扶族听命渊崖国,她怀疑这件事渊崖国才是主使,所以她现在去渊崖国也就有了理由,可是…… “爷请了最好的庸医给她治疗,做个一年半载的正常人没什么问题。”云景浅浅一笑,示意她有他在大可以放心。 孟拂尘点了点头,九扶族如同龙潭虎穴,单靠她的力量绝对是以卵击石,所以她现在要利用渊崖国的力量去对付九扶族,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别月月没救成,自己也命在旦夕,到时候月月就真的得等死了。 “驾……” “驾……” 远处一对人马疾驰而来,孟拂尘云景同时放眼看去,骏马疾驰如飞,大概五六个人身穿盔甲,行色匆匆,看起来是有什么要急的事情要办。 “娘亲,倒霉鬼来了。”孟少爷蹲在一棵大树后面猫着,他一直在等有人从这经过他就可以打劫了,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 孟拂尘看着那对人马,黄色的盔甲,看起来有点像皇宫御林军,难道是听到青禹城的消息来接恒拓天的? 淡淡一笑,孟拂尘给了儿子指示,“劫了他。” 孟包子贼兮兮的点头,掏出怀中的弹弓,又在怀中摸出一块小石子,开始是瞄准那个带头的人,后来骏马突然扬起尾巴拉屎,孟包子贼贼一笑,将弹弓换了方位,“倏地”一声石子飞出,疾驰的骏马瞬间仰天长啸,带头的那人神色一惊,一脚踩着马背腾空落到了安全地方,骏马随后痛苦倒地,身后的那几个人看到情况赶紧勒马停下。 “什么人暗中偷袭?”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孟拂尘忽然窜了出来,看着打进马屁股眼里的石子连忙道歉,“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孩子从小就近视,本来以为打的是鸟,谁知道打到了您尊贵的马屁眼,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眼神不好使还能瞎打到马屁眼,呸,马屁股上?” “好了!”左锋阻止了属下继续说话,看向孟拂尘和孟包子道:“既然不是故意的,那我就不追究了,让开吧!” 孟拂尘陪衬一笑,“几位爷,您几个慌慌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啊?” 左锋扫了孟拂尘一眼,眼底里掠过一丝不耐烦,“别多管闲事,快让开吧。” “哎呦,您就说说嘛,我和儿子刚刚从青禹城过来的,正打算去渊崖国,万一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就帮帮,您也行行好,借给我们匹马骑骑。” 左锋一听她是从青禹城来的,要上马的架势立马停了下来,孟拂尘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笑,果然是去接恒拓天的。 “你说你是青禹城来的?” 孟拂尘立马点点头。 “那你应该听说了七王爷的事情吧?七王爷,上官楼主和云穹国谋士尘如梦还在那里吗?”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眼底染上半丝笑意,原来渊崖国要请的人还有她和云景,这下更好办了。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他们好像要去什么锦城。” “御锦城?” “对,就是御锦城!” 左锋一听,神色瞬间一变,“这么说来他们已经去了帝都?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随即大喝一声,“上马,回帝都!” 孟拂尘赶紧拉住了马尾巴,“诶诶诶,说好的借我们一匹马呢?” 左锋浓眉一拧,“你杀了我一匹马,一命抵一命,不杀你是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再不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一刀砍了它!” “原来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啊。” 左锋收回愠怒的眸子,旋身上马,抓住缰绳就要策马离开,这边胳膊上的力道还没使出来,就感觉身子陡然下沉,紧接着就是骏马嘶吼的声音,一切来的太突然,左锋硬是给马甩了下来,踉跄着地后退了好几步才能勉强狼狈的站着。 怒瞪着孟拂尘,眼底怒意横烧。 孟拂尘很无辜的耸耸肩,“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根本就没动手吧?”其实她很想笑,但她尽量忍着,孟包子可就忍不住了,贼兮兮的哈哈大笑,“真给军人丢脸!” 左锋脸色怒沉,长剑指着孟拂尘,“三番两次偷袭御林军,你找死!” 孟拂尘淡淡一笑,还真的是渊崖国的御林军,这可真是好巧啊。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可是云穹国的人,杀了我会挑起两国矛盾的。” “你是云穹国的人?”左锋讽刺一笑,“怪不得这么没教养,杀你一个云穹国的无名小卒还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退一万步讲,你死了,谁知道是谁杀的!” 淡淡一笑,孟拂尘恭敬道:“大哥,你说的话真是太太太他妈的有教养了。” “找死!”左锋长剑一转,腾空而跃朝孟拂尘劈了过来,孟拂尘侧身闪过,紧接着就是无法捕捉的一脚,左锋冷哼一声,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捂着腹部,腹部鲜血透过手指溢了出来,看着似笑非笑的孟拂尘,左锋咬牙道:“无耻!” “统领!”身后四人看左锋一招也没出就倒在地上了,震惊的片刻,拔出长剑朝孟拂尘杀了过来,孟拂尘淡淡瞥了身后一眼,四人前进的动作忽然一顿,眼底一闪而过惊讶之后,齐齐倒地,跟着他们倒地的还有两匹马。 左锋一着急就要起来,扯到腹部疼痛瞬间麻痹的全身,腹部的鲜血流得更凶了,左锋调整了调整呼吸,这个狠毒的东西,在匕首上涂了什么? 淡淡一笑,孟拂尘抽出别在鞋底的刀片,淡淡道:“千万别动气也别用力,不然疼痛会加倍的,药效怎么样?跟我说说呗。”见左锋不答话,孟拂尘继续道:“哦对,人家都说了好男不跟女斗,你还拿着一把剑吓唬人家,咱俩到底谁无耻?” “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态!”左锋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马杀了孟拂尘,“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等我有时机杀了你,一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起嘴角,“记住你今天说的所有话,我相信一定会实现的。”随后回眸看向身后的云景笑道:“拖着这几个废物走吧。” 云景双手环胸慵懒的倚在树干上,浅笑道:“走吧。” 孟拂尘点头站起身来,再看到只剩下一匹马站着后,有些不解的看向云景,“你把那两匹马废了干啥?” “那样爷就能和你共骑一匹马了。” …… 孟拂尘被打败了,太子爷的理由总是那么直白真实到让人无法反驳! 关于文文以后走向以及一些必须说的话 《天才儿子坏娘亲》这个文,主要以诙谐幽默,轻快放松为主线,但绝不是低俗的一味的逗逼,它有血有肉有灵魂,文文进行到现在十万字,已经进入到基本剧情,后面会多一些剧情,还会有些小虐怡情诙谐解决的泪点笑点。 关于现在哥比较重视的两件事!收藏、评论! 先说收藏,哥想说,你们收都收了,又他妈的下架干什么?不累吗?不知道这样是在浪费国家粮食么?不知道这样一个举动会浪费多少身体能量么? 再说评论,哥瞪着俩眼一个收一个收的看着上去的,现在三百多了,真正看文追文的你们在哪呢?冒泡了吗?让哥知道你们的存在了吗?给哥一个回眸,哥会回你一个良宵,所以,冒泡吧,评论吧,把书评区弄炸吧,c4?ok? 下面再说更新问题,每天按时一章,说不准那会精神不大对会加更,但精神不对的前提是受到刺激了,能刺激哥的是啥?评论!收藏! ——评论与剧情有关的,一天之内大于10条,次日加更一章!(仅限于与剧情有关的评论,仅限上架之前,至于能不能上架,咱们再说……)—— 撒欢、鼓掌。撤退!~ 上架通知! 大家好,哥是顾尘,又来撒欢了。 天才儿子坏娘亲这个文,从首推开始到二推到pk到2p,一路杀过来,天知道哥有多忐忑,每次都是怀着颤抖的心肝等着结果,过了这个担心下一个,过了下一个还担心下一个,终于……2p结束了,你们该说,恭喜恭喜,要上架了。 是,哥接到上架通知了,22号上架,10月22号! 唉,但哥想说的是,兴奋有,压抑有,担心有,压力有,可以说压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兴奋! 一来担心订阅不行,订阅这个问题代表着什么,宝贝们一定会说代表你挣的钱!哥想说,你妹的答错了! 订阅代表了推荐,代表了希望,代表了哥是笑着写完还是平静的写完。 二来,唉,也是最重要的,从开始追这个文的娃,哥相信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和无奈,比如说跳跃,乱,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这个是哥最担心的,最痛苦的,夜夜做梦都担心的问题。 哥是新人,是一个还没见过世面的菜鸟,你们能将就着看下去,哥就满足了,哥在努力,努力让这个被偷了灵魂的孩子活起来。 人嘛,总是在不断成长,不断进步,哥也是,希望一直默默支持哥的娃能在以后的路上看到哥一点点成熟起来。最重要的来了! 22号上架! 22号上架! 娃子们到时候别忘了给哥订阅,22号当天会有一大波福利等着你们,具体到时看评论区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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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他了是吗?本王要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这辈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 骏马疾驰,万物幻影般掠过,耳边呼啸着疾风,发丝飘扬,衣袂随风摇曳,划出一道道弧度绽放消逝。 孟拂尘坐在云景前边,孟包子坐在孟拂尘前边,本来个头就不算大的一匹马,硬是挤下了三个人,最最主要的是,孟拂尘忽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身后驭马的那货邪魅妖孽的气息不断再让她耳边飘荡,丝丝酥麻入骨,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酥的还是冷的。 “你很冷吗?”云景看着孟拂尘,嘴角噙着浅笑。 孟拂尘干咳了一声,“不冷。” “那你怎么还起鸡皮疙瘩?”云景懒洋洋的看着她。 “冷。”话刚说出口,孟拂尘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那爷抱紧你一点。” 果不然…… 某位爷名正言顺的将一只手圈在了孟拂尘腰际,孟拂尘看着腰际的手皱了皱眉角,拿开也不是不拿开也不是,都说了不冷了,怎么不经脑子的又说冷,这下好了,这个最会找机会上架子的家伙又成功上架了! “唉!”孟包子忽然粗声叹气一声。 孟拂尘这才找到理由化解此时的尴尬,刻意提醒自己忽略想掰了那只手的冲动,“你咋啦?唉什么声叹什么气?” 孟包子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娘亲,“有人欢喜有人忧呀,娘亲冷了还有人给个怀抱,俺冷了就只能叹气。” 孟拂尘白了儿子一眼,“我给你一个母爱伟大的怀抱行了吧?” 孟包子撇撇嘴,看了看云景搁在孟拂尘腰际的手道:“干爹,你这么赤果果的占娘亲的便宜,聘礼准备好了嘛?” “爷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你要的东西。”云景慵懒一笑。 孟少爷贼贼笑了,“那我们找到住处后我就列一个清单出来,你把清单都拿来了,我就答应你可以做我爹了,但是娘亲答不答应我也不知道。” “以爷的魅力,你娘亲爷自己可以搞定。” “那我就只管列清单啦?” 云景微微点头,眼眸柔情看着孟拂尘,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孟拂尘脸色黑了又黑,你妹的,这俩人隔着她在中间还当她不存在似得聊着关于她的话题,她想打人了! 身后被的五个人,每人被绑在一根树干上,一路疾驰拉着走,一会掉进小水坑,一会碰到石头,一会凸一会凹,颠簸了整整一路,差一点把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御锦城。 御锦城外,两排整齐的看守士兵站着,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骏马,立马进行了拦截。 “来的什么人?”其中一名士兵问道。 云景孟拂尘和孟包子跳下马,徐徐走到城门口,孟拂尘看着看守士兵道:“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见我们。” 士兵看着孟拂尘一身粗布短衣,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看在穿着华贵云景的面子上还是客气了些,“你们是什么人,出口就要见我们统领,这让我们很为难。” 淡淡一笑,孟拂尘看了看身后还被绑着的五个人道:“那你去看看它们五个还活着么,如果还活着就赶快让你们统领出来给他们松绑吧。” 士兵一愣,看着被绑着的五个人狐疑的走了过去,在看到左锋后甚是惊讶,有些不敢相信道:“左统领?” 左锋瞪了士兵一眼,想说什么但身上传来的剧痛感让他无法说出口。 士兵看了孟拂尘一眼道:“我这就去叫我们统领,请在这里等一会。”随后朝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看住孟拂尘几个。 过了不一会儿,城门里一队人赶来,将城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二人在人群中走了过来,一人是刚刚那个士兵,另一人身穿褐色盔甲,手持长剑,应该就是看守城门的统领军统领吧。 “听说你要找我?”穆青走到看着孟拂尘身边道。 孟拂尘微微颌首笑道:“给你送了几个人回来。”指了指被绑着的五个人。 穆青脸色微变,深看了一眼孟拂尘和云景,越过孟拂尘大跨步走了过去,显然已经知道了被绑着的是昔日好友左锋,在确认被绑着的确实是左锋后,穆青脸色变化的更明显了,凌厉眸子似乎更锋利了些。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 孟拂尘笑道:“御锦城在有气势也不至于摆上这么隆重的场面吧,统领是在等什么人么?” “既然知道了,那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还打伤了禁卫军统领,这是死罪!” 孟拂尘瞥了一眼狼狈的左锋,淡淡一笑,“身为禁卫军统领连我都对付不了,这统领不要也罢,身为禁卫军统领,赤果果的勾起两国争斗,不要也罢。” 穆青瞥了一眼左锋,沉沉道:“不知道他哪里得最你了?” “没得罪我,得罪的是云穹国的尊严和面子。” 左锋瞪了孟拂尘一眼,“我只是说云穹国出来的人都没什么教养,这只是一句随性的玩笑话!” “玩笑话?”孟拂尘挑了挑眉梢看向穆青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跟他闹着玩的。” 穆青沉默了。 左锋瞪着孟拂尘,“你一个云穹国臣民,哪来的那么大的爱国之心,现在是在渊崖国的地盘,如果我让你发丝不少的离开了,这个统领不做也罢了!” “这可是你说的左统领?”孟拂尘诡笑的看了眼左锋,随即看向穆青道:“在下云穹国谋士尘如梦,他是上官琼翊,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给我的爱国之心加点分?” 此话一出,不只是左锋和穆青愣了,本来就是准备迎接他们的军队也愣了,他们现在出来可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的,结果他们两个就是尘如梦和上官琼翊? “你说你是……尘如梦?他是上官琼翊?”左锋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拂尘,一身乡巴佬的装扮,怎么可能是云穹国第一谋士呢? 穆青脸色铁青,抽出长剑给左锋松了绑,厉声道:“是不是该赔罪了?” 左锋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被孟拂尘暗算的怒意还没退下,但这两个人是皇上邀请的人,不能得罪,微微欠身道:“刚才对不住……” “诶。”孟拂尘阻止了左锋的动作,嘴角染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记得左统领说过什么来着?好像是说跪在谁面前求饶是么?” 左锋脸色一沉,眼眸中又燃起了怒意,“你别过分!” “我过分吗?”孟拂尘很不不知的疑惑。 “不过分!他该跪!”霸气的声音远处传来,几人抬眸看去,来人手持一把龙蛇剑,眉宇霸气,轮廓锋芒,不是恒拓天是谁。 孟拂尘看着恒拓天身后跟着几个身穿朝服的男子,心想着他应该是已经回过皇宫了,七王爷的身份也应该恢复了。 左锋和穆青看到恒拓天后没有行礼,应该是还不知道他就是七王爷,倒是跟在恒拓天身后的几个大臣提醒了他们,“他是战神七王爷。” “七王爷?”穆青看着恒拓天微微一愕,随即抱拳半跪在地,“七王爷!” 左锋同样怔然了好一会才半跪在地上行礼,恒拓天瞥了一眼左锋,随即看向孟拂尘,“给她跪,跪倒她肯原谅你为止。” “是!”左锋转身给孟拂尘跪下了。 这突然来的转变让孟拂尘一惊讶,一根筋又在抽哪门子疯?随即笑道:“左统领起来吧,以后没教养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说这样话的人才是真的没教养不是么?” 左锋点点头站起身来,“谢谢兄弟,对不住了!” 恒拓天走到孟拂尘身边道:“我先安排你们先住下,明天一早跟我进宫。” 孟拂尘微微颌首,恒拓天瞥了左锋一眼傲然道:“连她的气都忍不了,回去收拾收拾让位子吧。” 左锋愣在了原地。 四周军队士兵也很惊讶,堂堂禁卫军统领,说下马就下马了,这个传闻中狂傲霸气做事雷厉风行的七王爷果然名副其实! “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孟拂尘打算进城时,远处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刺耳传来,抬眸看去,女子身穿一袭黄色衫裙,看起来清秀明亮,没有寻常大家闺秀的矜持,大大咧咧的倒和她有几分相似。 孟拂尘注意到恒拓天看到那女子的时候脸色忽然就变了,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俩人之间有点猫腻啊。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不知道我等你十多年乐吗,从一个黄花大闺女都快等成黄脸婆了,回来了也不来找我,还要我出来追你,都追你等你十年了,你还要怎样?”女子站在恒拓天身边,明亮的笑容绽放着,耿直大方。 “我不认识你!”恒拓天沉着眸子道。 “你说什么?你说你不认识我?我我我……”斐雅姝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他居然说不认识自己,“我叫斐雅姝,小时候你拉我的手的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得嫁给你,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拉我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拉我?” “那是在救你,不拉你就得死,拉个手都要以身相许,我现在恐怕早就子孙满堂了!” 斐雅姝撇撇嘴,明净的眼神中有些失望,随即灿烂一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成了。”忽然她发现了孟拂尘的存在,充满敌意的问道:“她是谁?”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示威似得在斐雅姝眼前摇了摇,“她是我喜欢的人。” “啊?”斐雅姝被惊了一下,扯着嘴角试探着问道:“你喜欢男人啊?” 恒拓天却给出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斐雅姝看着孟拂尘,眼底里不知道是个什么神色,古怪得很,孟拂尘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腕,补充道:“姑娘别误会,俺和他不熟,再说了俺已经有老公了,对他啥感觉也没有。” 斐雅姝一听嘴角又染上了笑容,“你是说真的?” “千真万确,说谎没屁眼。” “哈哈,我信你。”斐雅姝看着恒拓天哼哼一笑,“别说是个男人,就是找一个女人来打击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孟拂尘朝斐雅姝竖了个大拇指,却被恒拓天看了个正着,眼眸里的怒意恨不得打死孟拂尘,这个该死的女人,帮他解围一次也不行? 斐雅姝走道孟拂尘身边,笑着拉起孟拂尘,“走,我带你去御锦城最豪华的酒楼吃饭。” 孟包子一听,眼神立马亮了,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斐雅姝,“请吃饭的都是好人。” 斐雅姝看着机灵可爱的孟包子,捏着孟包子的小脸可劲蹂躏了一番,笑嘻嘻道:“真可爱!”回眸看向孟拂尘,“这孩子是谁?” “我儿子。”孟拂尘答道。 “儿子?”斐雅姝似乎很惊讶,“你都有儿子了?孩子的爹是他吗?父子俩长得很像嘛。” 一句话如同定海神针似得,孟拂尘沉默了,孟包子沉默了,恒拓天沉默了,几人的眼神都在云景和孟包子身上打转,他们俩……现在此时此刻来看的话,确实有点像? “眼光不错,这都能看出来。”云景懒懒一笑,拉起孟包子的手走,“爹爹带你去吃最好吃的,拿最珍贵的。” 孟包子软绵绵嗯的一声,依偎在他“爹”腿上,父子感爆棚道:“就知道爹爹最爱我了。” …… …… 孟拂尘和恒拓天同时沉默了。 这俩临时客串成父子的人,演技也是没谁了。 —— 青藤酒楼。 不愧是御锦城最豪华的酒楼,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斐雅姝用自己的身份要位子,根本就没有位子可以做,各路达官显贵基本上都来这里吃饭,孟拂尘沉思者,这里的消息来源一定很广。 一行人点了一桌子的菜,菜品大多数以甜食为主,自然都是孟少爷点的。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把这家酒楼收购了。”孟包子塞了一嘴甜食吐字不清的说道。 笑着看了儿子一眼,孟拂尘道:“娘亲支持你。” 斐雅姝看着孟包子,着实喜欢的不得了,“我也支持你,当成见面礼,你谈好价钱我来出钱。” 孟包子鼓着一嘴甜食瞪大了眼睛,三下五除二将嘴巴腾了出来,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眼眸散发着晶亮光芒,“你说真的吗?” “骗人王八没蛋。” “拉屎没屁眼!” “行,就拉屎没屁眼。” …… 云景和恒拓天同时看了孟拂尘一眼,孟拂尘接收到俩人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快速扒饭,一边吃一边说说,“好吃,真好吃。” 几个人看着孟拂尘狼吞虎咽的吃相都只观赏不吃饭了,几个人沉默了,瞬间桌子四周安静了,只剩下某个人啪啦啪啦扒饭的声音。 孟拂尘吃饭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时不时地挑起眼帘围着几个人转一圈,触碰到几人的目光又赶紧低下头,你妹的好尴尬…… “你个王八羔子,又跑这里来大吃大喝!”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威武霸气十足的声音,云景几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孟拂尘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能抬起头来了,感激的看着门口那位圆润的大妈。 长的体重偏重,丰满圆润的红衣大妈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大步走了过去,拉着男子就要走,一边拉一边絮叨:“你个王八羔子,跟俺回家,你媳妇快生来,赶紧回去!” 奇怪的是在场的除了孟拂尘几个看到,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没什么好奇的,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是文丞相家的公子文若兴,吃喝玩乐嫖赌样样全占,可惜大丞相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也是恨铁不成钢,据我所知的情妇就有两个,这不是家里老婆马上要生了,人家还是不慌不忙的,一点做爹的喜悦也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不回去!那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孩子,我,”文若兴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悲凉道:“我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现在是在给别人养老婆孩子!” …… 斐雅姝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孟拂尘嗤笑。 “你说啥咧?孩子咋不是你嘞?你这都怀疑多长时间了,现在就要生了,是不是先生了,生了不就知道是不是了?”红衣大妈指责文若兴,还在使劲的把他往外拽。 “那就等生了再说,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就负荆请罪跪在将军府门前求原谅!”文若兴甩开红衣大妈的手转身跑了。 “你个王八羔子给我站住!”红衣大妈赶紧追了出去。 “唉。”斐雅姝看着红衣大妈跑出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孟拂尘笑道:“咋啦?” 斐雅姝无奈的摇摇头,“孽缘啊。” “这是大将军的女儿嫁给了丞相的儿子?依你所看是将军女儿出轨还是丞相儿子误会了?” 斐雅姝看着孟拂尘道:“这丞相一家呢都是穷苦出身,丞相媳妇,也就是刚刚那个大妈。也是地地道道的务农女,一家子也说得过去,将军一家呢,世代征战沙场,为人正直不阿,女儿也是知书达理,孝敬长辈,可惜啊,这女儿有了意中人,意中人还是文若兴的昔日好友,所以成了亲后就这样了。” “两人情投意合,为什么还要拆散要他们?”恒拓天突然开口。 孟拂尘挑眉看了恒拓天一眼,嬉笑道:“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和村口那个好奇八卦的大妈一样一样的。” 恒拓天藐了孟拂尘一眼没有说话。 斐雅姝将座位移到恒拓天身边开心笑着道:“你终于对我说的话题感兴趣了?我告诉你,因为这是皇上下的旨,他们根本别无选择,在加上文若兴本来就喜欢她,所以造就了这段互相伤害互相折磨的孽缘。” 孟拂尘微微颌首,敛眸沉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渐渐染上一抹狡狡的弧度。 慵懒一笑,云景懒懒道:“现在丞相和将军的关系应该很紧张吧?” “猜对了!”斐雅姝打了个响指道:“这俩人现在在朝堂拼的可火了,都说自己家的孩子没错是亲家的孩子不行,这一来二去咬的更厉害了。” “打的越厉害越好,越厉害越热闹,娘亲最喜欢看热闹了。”孟包子兴冲冲的打扫着自己的战场,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一句话弄的整个桌上都沉默了,他自己却是一副啥也没看见的继续吃着,心里却坏坏的笑开了怀。 哼哼哼,透露那么多信息,是不是傻,还让少爷我提醒你! 孟拂尘看着儿子贼溜溜晶亮的眸子敛眸淡笑,斐雅姝一定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也一定会来找自己谈话,她那么喜欢恒拓天,对恒拓天有利的条件她一定会答应的。 孟拂尘看了云景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嗯,好像有了一个很大的突破口,丞相,将军,身份都很厉害,随便一个靠山都不错。 夜色朦胧,御锦城沉溺在烛灯之下,像是梦幻之城般模糊如纱,打听了才知道御锦城有一个习俗,四月二十八日都会点河灯。 孟拂尘看着河面上多少数不清的河灯问道:“点河灯是为了纪念?” “渊崖国第一位女将军,火帅。”斐雅姝看着孟拂尘接着道:“听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最有谋略的将军,曾经陪着皇上征战沙场,可惜英年早逝,如果现在她还在的话,我一定会挑战她成为最强的女人。” 孟拂尘笑道:“不挑战她你也很强。” “你不也是一样?”斐雅姝同笑,“女扮男装是不是很好玩?弄得我也想了。” 孟拂尘忽然敛眸,随即笑道:“慧眼识女人,厉害!” 斐雅姝得意一笑,“那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约你出来,虽然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太随便了,随随便便就约男人出来,哦对了,他知道你是女的吧?” “知道,但你可以认为他一直把我当男的。” 斐雅姝一笑,“我明白”随即笑容淡了下去,认真的看着孟拂尘道:“你为什么来渊崖国,如果你想做什么伤害这里的事情我可不会同意哦,我会为我爱的人好好守护住他的家,十年前一样,十年后还是一样。” 孟拂尘嘴角染上一抹弧度道:“恒拓天在渊崖国的处境怎么样?我是说消失了十年现在的处境怎么样?” 斐雅姝似乎明白孟拂尘的意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可我不喜欢他啊,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倒霉的将军府女儿。” “那你喜欢上官楼主?” 孟拂尘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歪头考虑了一会儿才道:“我儿子喜欢他。” “我看你也喜欢他。” “答错了,我谁也不喜欢,或者说谁不能喜欢。” 斐雅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笑道:“管他的,你不喜欢他我可就没顾忌的上了啊,只要你不伤害他,其他的才不关我屁事。” 孟拂尘一笑,眼眸内掠出一抹贼亮的弧度,“丞相府在哪?” “你想干嘛?”斐雅姝狐疑的打量着孟拂尘。 孟拂尘嘿嘿一笑,“最近手头有点紧。” “噗……”斐雅姝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附在孟拂尘耳边道:“丞相府我唯一熟的地方叫小金库。” “噗,哈哈……” 两个人贼不溜的女人相视大笑,两抹幻影离开,只留下一阵淡淡的芬香飘散在黑夜中。 —— 丞相府中,守卫隔三差五就轮班巡视,但这也拦不住两个武功高强同样腹黑一样无耻的女人。 “就是这了。”斐雅姝指指面前的一面墙,“左边有一个水墨江山画,上面有一朵莲花,按一下就开了。” “你这是第几趟了?”没来它个十趟八趟的能跟进自己家似得熟门熟路? 斐雅姝抬着眼眸想了想,随即笑道:“忘了,反正我都把这当成自己家了,而且是亲爹亲娘家!” “一次都没被发现?”孟拂尘看了看丞相府,这守卫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她俩就站在这个墙边上,他们就在十米的地方经过,居然都发现不了她们……看来她也可以把丞相府当成亲爹亲妈的家。 “被发现了一次,因为没拿包裹就把东西赛在肚子里了,天太黑,守卫经过这里看我挺着大肚子,立马低下头就走了,估计是把握我认成他少奶奶了,还以为不小心撞到了少奶奶急解……” …… 孟拂尘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我也是醉了。 将莲花图案按下去,斐雅姝旁边的墙果然移开了,趁着下一轮守卫还没走过来俩人赶紧溜了进去。 走进墙门才发现里面的墙隔了很宽的距离,形成了一个隧道,正好够一个人走的,孟拂尘前面走着,斐雅姝后面走,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拐弯的地方。 “拐弯了就是一个房间的地下室,里面是丞相府所有的家当,少它个十件八件根本看不出来。” “是么。”孟拂尘看着前面拐角的地方,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拐角那里好像有什么人。 斐雅姝似乎也感觉到了孟拂尘的异常,孟拂尘回眸朝斐雅姝使了个眼色,斐雅姝看着拐角处脸色变了变,朝孟拂尘点点头停下了脚步。 五米…… 三米…… 一米…… 孟拂尘腾空翻身,手中匕首飞速旋转刺去,“破!” 在看到隐藏在拐角处的那人后神色一惊,想收回力道已经收不回来了,“你大爷的,没事你藏着干啥呢?” 云景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孟拂尘,手中迷离内力收了回去,下一秒张开怀抱浅笑看着孟拂尘,“来吧,投入爷的怀抱。” “我拒绝可以么?”孟拂尘悲催的反抗着,怎奈人在空中飞,落地不由人啊。 准备等孟拂尘失手被抓时的一瞬间在出手的斐雅姝赶了过来,刚要出手,看到那人是云景后,收回架势叹了口气,倚在墙上看接下来的好戏。 孟拂尘空中回眸,可怜巴巴的恳求,“姝姝,救命。” “你且安心去吧,我会为你收尸的。” “斐雅姝,你大爷的没屁眼!” “我大爷的屁眼已经十几年没用过了。” …… 倒霉蛋儿孟拂尘不甘心的回过了头去,心里愤愤不平,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嘭”的一声,倒霉蛋儿孟拂尘撞到一堵人肉墙上,那人肉墙抱着孟拂尘瞬间被撞飞了,直到几米后撞倒了一根柱子才停下来,孟拂尘被这忽然一撞差点震飞了五脏六腑,感觉脑浆都颤了下,脑袋瞬间就蒙了。 斐雅姝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她没发现拐角处有人但她却感觉到了,加上这一撞威力,她的功夫可是远在她之上,这一撞下来那个男人应该伤了吧,唉,造孽啊。 “娘亲?”孟包子看着忽然飞过来的不明物体有些傻眼,有看到不明物体居然是他娘亲更惊讶了,“娘亲,你是从天而降飞出来的嘛?” 孟拂尘瞥了一眼孟少爷,孟少爷正在那拿着麻袋装宝贝呢,要不是突然多出来了俩人,人家还沉浸在宝贝太多该拿哪个的纠结下呢。 孟拂尘收回目光看着云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 “有事”云景忽然一头栽到了孟拂尘怀里,“爷头晕。” 孟拂尘看着怀里的云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想摸摸他安慰他,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你先起来,我看看。” “不要,爷脑袋也疼,不能动,需要静养休息。” “那我扶你找个地方坐着吧?” 云景窝在孟拂尘怀里,忽然神色痛苦,“哎呦,胳膊好像被压骨碎了,你有多重?” “额……”孟拂尘尴尬的脸红了,“那个……这个……一百斤吧。” “一百斤?”云景狐疑的瞥了瞥孟拂尘胸前,“一百斤的体重不算轻了,这比例有些失调。” “滚蛋!”孟拂尘脸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真的很痛苦的份上,早就一脚飞了他丫的了。 说她……说她……胸小…… ------题外话------ 今天二更,静等。 第十七章:亲吻是一种礼貌(二更) 云景将头搁在孟拂尘肩上,一脸享受的样子,魅惑道:“受伤真好。” “好?”孟拂尘挑眉。 “那样爷就能名正言顺的吃你豆腐了,就算你不想被吃也只能忍着,真好。”云景嘴角噙着浅笑,笑容上染着幸福死的神色, 孟拂尘动了动嘴角,静然无言反驳,因为这位爷说的全部是大实话,厚颜无耻的家伙,吃人家爱豆腐还有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国家精神病院研究所就该把他当特例研究了。 “干爹,娘亲,你们秀恩爱能不能去远点,我挑宝贝的思绪都被打乱了。”孟少爷拿着手中的玉河杯有些埋怨。 “就是,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斐雅姝白了二人一眼,收回放在二人身上的目光朝孟少爷走了过去。 孟拂尘白了一眼斐雅姝,今天白天搁大街上当众表白的那货是谁?你妹的那就好意思了? “晕。”云景皱了皱额头,回眸朝斐雅姝和孟少爷眨了个眼色道:“你们先装着,我们出去透透气。” “去去去……” “走走走。” 孟少爷和斐雅姝一起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在哪都能喂他们一嘴狗粮。 俩人相互依偎的走了,孟拂尘一边走一边担心一边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开口了,“你到底有没有事?” “爷又不是铁打的,被你这一百斤……” “我知道了!” 孟拂尘打断了云景的话,云景懒懒魅眸浅笑看着她,孟拂尘只顾着看前面,这里面确实有些闷,他受伤了得快点走出去,丝毫没注意到那抹笑容有些牵强,黑夜下那张妖孽魅惑的脸庞有些苍白。 刚刚她出手用了必杀的内力,挥出去的内力根本没想过收回来,所以刚刚如果云景用内力拦住她,她一定会输自己内力反噬,只能接住她,等于接住了她必杀的内力的重击,怎么可能没事,孟拂尘当然也知道,一边怨自己一边怨他,三更半夜的刚刚来到御锦城,谁知道他自己会来偷丞相的小金库!他又是怎么知道小金库在哪的呢? 夜色如纱,万家河灯漂洋而过,半空烟沙映衬着河灯的红晕,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羞涩的脸通红。 丞相府某个房顶之上,一男一女相拥而坐,男的靠在女子身上,惬意舒服,女的被靠着悲催无奈。 “赶紧让你跟班的出来把你带回去疗伤吧。” “他不在。” “跟班的不在主子身边上哪了?不会请假搞对象去了吧?” “爷告诉他耽误了爷追媳妇后果自负,这几天就不见人了。” …… “嗯……嗯……嗯哼……” “唔……” “嗯啊……” 黑夜中,几抹令人酥骨的声音响起。 “你干什么呢?爷还没动手呢你就这么配合了。” “滚犊……” “嗯啊啊……” …… 孟拂尘脸色变了变,那声音确实是从她的位置传来的,就在她屁股底下…… 敛眸看了看屁股下面,孟拂尘嘴角勾勒起一抹坏坏的笑,“下面难道在现场直播?” 云景浅笑道:“你想看看?” “额……”孟拂尘看了云景一眼,她是真的想看……但说的这么明显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这个……” 她没意识到,如果现在在她身边是恒拓天或者其他任何人,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挖开一个洞瞅过瘾了。 云景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懒懒一笑,深邃妖孽的的眸子里染着笑容,比日月风华,比河灯璀璨,孟拂尘看着那双眸子愣了几秒,那双眸子足以让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只因为,哎呀妈,太帅了! “明哥,我们什么时候跟家里坦白这件事?” “办完事再说这个问题。” “讨厌……” 孟拂尘瞅了瞅房顶下面,十分想看看说话的这俩人长得啥样,人家都在放河灯,他俩在这放精。 云景看着她有些急切又忍着的样子,浅笑道:“爷想看看,你能帮爷挖个洞吗?” 孟拂尘瞥了云景一眼,很想答应下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违背本已拒绝,“没这个义务!” “爷受伤了,为你。” …… “不会。” “某天某个黑夜,同样的月亮同样的房顶同样的人,有个女人挖了个洞看她妹妹……” 倒霉蛋儿孟拂尘又被人威胁了,拿出珍藏版的匕首认命的开始挖洞,某个威胁别人成功的爷侧身躺在房顶上看着某人挖洞,懒懒道:“好好挖,爷先休息一会,挖好了叫爷。” 孟拂尘挖洞的动作微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挖,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了些,孟拂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云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百感交集,堂堂一个太子爷,不管是什么理由跟在她身边,起码,他不该受伤。 坐在房顶上,孟拂尘看着远处河里的万家河灯,神色惆怅恍惚,来到这里后,她一边挣扎着求生,一边不顾一切的作死,她没有一刻忘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准哪年哪天哪个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所以她不想在这里留下一丝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但有时候亲情友情这些东西好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的是她,那样就算有一天离开了也不会欠下什么。 但是他……孟拂尘看着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的云景,微微叹息,因为从来没想过也不允许别人付出,所以一旦有人为她付出了什么她就无法承受,无法回应无法报答。 “我该怎么办?”孟拂尘抬眸看着天,“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么?为什么我要考虑那么多?为什么我要想着回去?你是存心耍我玩呢?” 话音一落,繁星斑点的夜空忽然诡异黑暗,半点星辰也没有了,就在孟拂尘有些惊讶的时候,一抹黑云移开,繁星又渐渐出现,孟拂尘瞪了一眼黑云,恨不得一匕首把它捅个窟窿出来。 “你大爷!” “嗯?挖好了吗?”云景张开双眸,似乎被孟拂尘的话吵醒了。 孟拂尘赶紧点点头扶他坐起来,“挖好了挖好了,来看看吧,说不定肾上激素一兴奋啥病啥痛也没有了。” 云景忽然不动了,抬眸看着孟拂尘,朦胧的眼眸映衬着星辰的光芒,像个撒娇的孩子似得看着她,孟拂尘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得,一阵酥麻刺痛的感觉,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为啥感觉是她的肾上激素被刺激了…… “爷嫌他们脏,你亲亲爷,爷的肾上激素一定会蹭蹭蹭的往上涨。” …… “涨肾上激素蹭蹭蹭的就算涨上天有个屁用!看你的戏。” “不看了。”云景转过身去背着孟拂尘侧身躺好,枕着胳膊,似乎在赌气? 孟拂尘抽了抽嘴角,他、还、生、气、了?她说啥了么?管你的,好不容易挖的洞,你不看我看。 孟拂尘从云景身上跨过去,站到另一边蹲在了洞口旁,今天脑袋被某位爷刺激的有些短路的孟大小姐又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位爷枕着胳膊躺的位置正好可以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的看她。 孟拂尘顺着洞口看去,床榻上一个人也没发现,不禁有些奇怪,“古代也这么开放,办事也可以不在床上?” 孟拂尘顺着洞口左右前后的移着脑袋寻找办事的那俩人,找了大半圈也没看到人,“咦?人怎么……” 一刹那的柔软,孟拂尘呆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没了反应,凌乱的思绪系统乱了。 咋啦?什么情况?我怎么亲到他的?他不是生气了?怎么这么近?刚刚是不是亲到他了? 四目相对,如滔滔江水汹涌翻腾,如巨浪滔天翻天覆地,炙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徘徊,撩拨着两颗不平静的心,她的,他的。 孟拂尘回过神来,赶紧移开了脑袋安静地坐了起来,瞥了云景一眼尴尬道:“你……那个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拿了你的初吻。” 话刚一出口,孟拂尘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叫拿了你的初吻?! 云景慵懒坐起身来,懒懒笑道:“你还记得爷是初吻。” “没有!”孟拂尘赶紧否认,“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无耻的人,谁家姑娘能看上你!” “没人看上爷爷的初吻也没了。” …… 孟拂尘沉默了,像一个小女人似得低头不语,咋那么巧,额头和脸那么大亲不到,偏偏偏偏亲到嘴上去了……有了这一次,这货不得天天念叨着让她负责啊。 挑了挑眉梢,孟拂尘抬起了眸子,她为啥觉得不好意思,为啥觉的没脸见人了?亲一下很尴尬么?人家小情侣坐公交舌吻十几个站点咋啦?就那么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就尴尬了,她可是文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的人啊! “刚刚那一下不算啥,有个地方这种亲吻是一种礼貌打招呼的方式,我忘了你不知道这种方式,争取以后控制住。”孟拂尘嘿嘿一笑。 云景笑道:“真有这种方式?” 孟拂尘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有了。” “爷不相信,让爷相信也可以,在打一次招呼让爷看看。” “打就打,这真的是一种礼仪。” 孟拂尘往云景身边一靠,一只胳膊跨上了云景的脖子,想都没想“吧唧”一下就亲了上去,“看吧,真的有。” 云景看着孟拂尘浅笑,“这个什么礼貌真的不错,爷喜欢,不过这一次你是故意耍流氓的吧?” 孟拂尘笑容一收,这才发现被这无耻的耍了,明明自己吃亏白白献了一吻还被当成耍流氓……不过说真的话,好像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看着云景戏虐般的笑,孟拂尘真的觉得没脸见人了,从房顶跃身而下,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今天她是咋啦,总觉得脑子有点不够使…… 看着离开的那抹身影,云景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深遂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随即掩盖染笑,懒懒自豪道:“爷的女人,真可爱。” 孟拂尘刚刚准备走向小金库,忽然停下了脚步,左侧十米之处,有两双眼睛。 云景看着孟拂尘浅笑,知道她已经发现了那俩人的存在,那俩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自然也不用他插手,那两个人一个是丞相的女儿一个是贵妃的弟弟,她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惹了她她一定会往死里整他们,随她愿意怎么整,整死了也好,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贵妃对上丞相,两虎相争罢了。 为了不惊动丞相府的人,孟拂尘暗瞥了一眼躲在树后的两人,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俩人相视一看,互相点点头,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第十八章:当他是什么好鸟(一更) 俩人一路跟着孟拂尘过去,追到花园的位置突然跟丢了孟拂尘,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掠过,两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诶哥们,偷腥就偷腥呗,咋还出来了呢?”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的突然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二人猛然回头,转身用力过大,居然闪了个踉跄,凝着孟拂尘审问道:“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来丞相府干什么?” 孟拂尘笑道:“做贼,偷东西。” “你……”文若琳被孟拂尘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来别人家偷东西还说得这么诚恳!“真猖狂!” 孟拂尘报以一笑,“是是是,那你又能奈我何呢?叫人来抓我吧,一捉捉一双,连你这情人一块捉了去。” 文若琳冷哼一声,回头对身后的男子道:“明哥你先走,我来对付这个他,在丞相府我倒想看看他还能怎么样!” “那你小心点,别玩死了,教给你爹,兴许他是来打听什么机密的。” “放心吧,我会好还伺候伺候他!”文若琳笑的诡异。 秦玉明转身离开,孟拂尘看了看秦玉明前边不远处掉下来的残花,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眼眸微眯,手掌动了动,残花便瞬间袭地而起,宛如光速般朝秦玉明胸口击去。 残花弧度笔直,速度之快,撕裂开空气似乎能听到呼扯的声音,秦玉明眸色一惊,以最快的速度侧身躲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残花打中了胳膊,瞬间胳膊宛如被巨石撞击,麻痛贯穿了整只胳膊。 “唉,多么可怜的一朵花。”孟拂尘双手环胸,看着凌乱了一地的花儿有些惋惜的叹息。 秦玉明眼里掠过惊骇之色,回眸眯着眼眸打量着孟拂尘,“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刚那一击,她只用了六成功力,那可是他全部的功力了,如果她有心杀他,恐怕被打中的就不是一条胳膊了。 “不是说了么,来偷东西的。” 你似不似傻? “丞相的儿子包养小三人人皆知,丞相的女儿又夜会情人,啧啧啧,真为丞相忧心呐,不知道这事传到丞相耳朵里,丞相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呢还是更在乎面子呢?” 文若琳低了地眸子脸色微变,显然很怕她那个丞相老爹,抬眸怒视孟拂尘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明哥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个女人太难对付了! “俺也只是一名无名小卒,一心崇拜丞相一介农夫飞上枝头的事迹,所以慕名而来的。”孟拂尘霹雳巴拉说了一通,其实就是想通过丞相的女儿见丞相一面,一来名正言顺,二来有了丞相女儿偷情这个把柄在手里,日后来丞相府办点事还不跟自己家似得。 文若琳冷哼一声,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起来,“与普通人怎么配跟我爹见面呢,你的意思就是想见见我爹吧?” 孟拂尘赶紧点点头,“不是想见,是非常想念!” 文若琳稍疑惑了下道:“你明天早晨在来,明早我在后门等你,带你去见我爹。” 孟拂尘挑了桃眉梢,嘴角染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随即点点头,“那就谢谢文……小姐了” 她特意将小姐俩字分开了,个毛还没长全的玩意,还想算计我,后门?名正言顺的还用走后门,我又不是来和你偷情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我就陪你玩玩到底,比你明哥还厉害的玩死你! 某个无耻的女人不知廉耻的笑了起来。 只是她没发现,咱们慵懒高大上的爷撑着脑袋的胳膊被她震撼的猛的滑了下来。 孟包子和斐雅姝大包小包的一人扛了一袋子珠宝,咱们受伤的太子爷赖在孟拂尘身上,三人一起离开了丞相府。 第二天一早孟少爷就把金银珠宝当了一大部分换成了银票,交给了斐雅姝。 “我要那个酒楼!” 孟少爷给斐雅姝了一大叠银票,斐雅姝那两颗银票拍拍胸脯,这件事就承包了。 而云景因为受伤就留在了客栈,恒拓天一早去了皇宫面见她爹,找个时间让孟拂尘进皇宫,而孟拂尘则去会文若琳的约了,在去丞相府的路上,孟拂尘捡到一个纸条,再看了纸条的内容后,那双明亮狡點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讽刺无奈的笑。 云空如洗,白云折射着耀眼的光辉,一行大雁南飞,穿过树梢之际,树枝摇曳,片片落叶旋转飞舞,为云云天空抹上了一抹色彩。 孟拂尘来到丞相府后门时发现后门一个守卫也没有,猜想文若琳可能已经把人明着的人都掉调遣走了,暗地里还埋伏着人。 后门一侧有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孟拂尘双手环胸倚在大树上等着文若琳,如果没猜错,十个数的功夫文若琳就能出现。 果不然,孟拂尘刚刚数到十,后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女子,身穿青色绿罗裙,玲珑小巧眉清目秀,唯一欠缺的就是那双秀丽的眸子有点小,如果这双眼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让人看起来会有点色眯眯猥琐的感觉,如果不是这双眼睛,在夜里见上一面她还不敢认。 “文小姐,早啊。” 文若琳笑得很有深意,秀丽的小眼睛不屑的看着孟拂尘,“你也很早,第一次见到还有这么积极来送死的。”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文小姐,你说啥呢,俺听不懂啊,俺来是跟你玩的。” 文若琳小眼神一狠掠过,“男不男女不女的的娘娘腔,再说那样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啥样的话?”孟拂尘表示很疑惑。 文若琳愠怒,“谁要跟你玩!” “大小姐,你自己思想污能不能把别人想的纯洁点,大清早的让我来后门,不就是为了想玩玩么?要不然谁家接客从后门接?噗……我忘了,表面矜持内心龌龊的姑娘接客都从后门接的……” “你……”文若琳被气得脸色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开,孟拂尘不知道,她昨晚的情郎就是她从后门接进去了…… 只见文若琳目光一狠,抬手朝侧面挥了挥,瞬间五六个人腾空而来,几秒的功夫就将孟拂尘围住了,孟拂尘看着几个武功高强的大汉子,嘴角始终染着笑意。 “文小姐,你确定要这么玩么?你玩的可真大啊。” 文若琳冷冷一笑,随即后退几步道:“你就等死吧!” 孟拂尘扫了六个大汉子一圈,发现这六个人的武功都不弱,如果真是硬碰硬起来,虽然她吃不了亏,但也占不到便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打口水战。 “兄弟,你们杀我一次,这位小姐给你们多少钱?” 六个大汉子拿着刀指着孟拂尘,其中一人道:“不关你的事。” 孟拂尘笑道:“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想问你们一个问题,这些钱够你们哥六个一人玩一次的么?” 六人听后全都齐刷刷的沉默了。 孟拂尘瞬间也明白的透亮了,不够! “兄弟,你看看,堂堂一国丞相的女儿居然这么抠门,你们还给她卖什么命?就算能找他个一两个,那还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脏啊,不如这样,我给你们添三倍的钱,把她给我绑了,还任凭你们处置,你们要是觉得行呢,就把刀尖给我换换方向,要是觉得不行呢,我懒得出手也得出手了。” 六人听后胡先看了几眼,再看看婀娜多姿的水嫩丞相小姐,震撼的指着孟拂尘的大刀都拿不正了。 文若琳看着六人放光的眼神,脸色瞬间变了,赶忙道:“你们别听他的!你们别忘了这里是丞相府!”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文若琳,在看看突然又将矛头指向她的六个人道:“这里确实是丞相府,但为什么文小姐不叫丞相府的人毛在这杀我,而让你们这些人呢?原因很简单,文小姐有把柄在我手里,根本不敢惊动丞相府的人。” 六人相互看着点点头,齐刷刷的将刀刃全部指向了文若琳。 “这个女人可比妓女不知道强了几百倍,为了这个女人,哥几个就信你一回!” 文若琳身子一颤,眼眸里充满恐惧,直觉得就开始后退。 孟拂尘诡诡笑道:“文小姐,俺都说了不能玩这么大、你非不听,俺也是操碎了心了。” “唔……”孟拂尘痛苦出声,背脊上传来一抹火辣辣的疼痛,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回眸看去,对面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男子越走越近,映入她的眼眸里却越来越模糊,昏迷之际隐约听到文若琳哭丧着嗓音叫了那人一声明哥。 原来是他,孟拂尘倒在地上,浓烈的睡意侵蚀着意识,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眸子。 “琳妹,我来晚了。”秦玉明抱着哭花脸的文若琳安抚着。 文若琳哭了半天,忽然目光狠狠的指着那六个汉子,“明哥,帮我杀了他们几个!” 秦玉明点点头,目光阴诡的道:“他们想欺负你,当然不能活着,但还是先安妥了这个女人吧,一会别让人发现了。” “女人?”文若琳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秦玉明,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转眸看向孟拂尘,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随即走到孟拂尘身边蹲下身,“原来是个女人,刚刚居然还那么大言不惭!” “同为女人,真长着一张令人羡慕嫉妒的脸蛋,你说我要一刀一刀把它划成鳞片,是不是还能做个雕塑品呢?”转头看向秦玉明,妖媚娇弱道:“明哥,你不会觉得我太狠了就讨厌我吧?” 秦玉明笑了笑,“她还要毁了你,你毁了她算是先发制人,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我就开始雕塑了哦。”文若琳在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嘴角染着阴冷变态的笑,一边在孟拂尘脸上比划,一边自言自语道:“该从哪个方位开始呢?还是从最白嫩的脸蛋上开始吧。” 脸颊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孟拂尘陡然张开眼眸,一个原地旋转,直接将文若琳踢飞了,“啪”的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孟拂尘站起身来,试着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疼痛,拿起手来摸了摸,看到手上有血迹,心里一咯噔,一副要昏厥的模样,妈呀,完了,毁容了! 文若琳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突然没事人似得孟拂尘微微惊讶,随即看向秦玉明焦急道:“明哥,快杀了她!” 秦玉明笑看着文若琳没有答话。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来到文若琳身边,讽刺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永远不能相信,那就是变态,你是,他也是。” 文若琳摇着头看着秦玉明,一边后退一边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你不是明哥!明哥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孩子,别自欺欺人了,到现在了你还当他是什么好鸟啊?” 第十九章:是加大版创可贴(二更) “不……不可能,明哥,救救我。”文若琳看着秦玉明,不相信曾经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要娶她的男人会这么对她。 秦玉明抠了抠手指甲盖,嘴角扬着阴沉沉的笑,“你死了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的。” 孟拂尘冷笑看着秦玉明,这种人最可怕,平时柔情似水没有一丝威胁感,最关键的时刻给你致命一击,阴险的小人! 今早在半路捡到的纸条上写着可以和她联手杀了文若琳,把责任嫁祸给大将军,彻底激起丞相和将军两家的争斗,现在想想秦玉明的姐姐应该是第三方势力,丞相将军这两虎相争之后,她就能拉拢一方对付一方,最后来个斩草除根,这一招够狠。 她的目的就是把渊崖国搅成一锅粥,最后彻底翻盘,背后还有一个贵妃撑着,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惨了文若琳了,成了争斗的牺牲品,孟拂尘摸摸脸颊上的伤痕,哦,我好像还没报这一刀仇呢,这样的女人,好像也不值得她同情。 “爹爹,救……唔……”文若琳转身逃跑呼救,却被秦玉明一掌打昏了,秦玉明回头看向那六个人阴沉道:“她就送给你们了,三个时辰后如果她还活着你们就死。” 六个人淫—笑着看着文若琳,“放心吧秦公子,我们哥几个保证让她舒服的死。” 秦玉明狞笑,瞥了一眼孟拂尘道:“明日你进皇宫后我回去找你,带你去见贵妃娘娘。”说罢拍拍手掌转身离开了。 孟拂尘勾起嘴角,眉宇间潋滟淡漠,你妹的,明明自己就可以动手杀了她,偏偏要把她也拖下水,无妨,既然我愿意往这个水坑里跳,就做好了踩着你们不被淹死的准备,看着文若琳被带走,孟拂尘微眯了眯眸子。 走了丞相府一遭,孟拂尘直接回了客栈,恒拓天也回来了,恒建成让他们明天进宫,饭桌上,孟拂尘一边吃一边在考虑一个问题,但一直没想明白,随即看向恒拓天道:“问你个事。” “说。” “这个宫里哪个贵妃的弟弟叫秦玉明?” 恒拓天想也没想答道:“不知道。” 孟拂尘无语的收回目光继续吃饭,问他也是白问。 “不过你想知道我去给你打听,半天的时间我把贵妃和秦玉明的祖宗八代列出来给你。”恒拓天见不得孟拂尘对他爱理不理的模样,所以什么都想顺着她的意,哪怕仅仅是为了可以和她多说几句话。 “去吧,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秦玉明这个人和贵妃娘娘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 恒拓天听后剑眉皱了皱,“你是说他们俩之间有事?” “鬼知道。” …… “啊!娘亲!” “咳咳……” 孟拂尘刚吃进去一口饭,身后五百分贝的高音传来差点把她呛得半死,回眸无奈的看了看见鬼的儿子,“你被鬼捏了?” 孟少爷慌慌张张的跑下了楼,“不是我被捏了,是娘亲比被捏了还可怕!” “咋啦?” “干爹偷你的包袱,然后我去抢,干爹不松手,我也不松手,然后我们两个使劲抢……”孟包子掰着手指一句句说着,话刚说到这,孟拂尘脸色忽然一变,站起身来转身就往楼上跑。 恒拓天看着少有慌张的孟拂尘垂了垂眸子,抱着臂膀审量着孟包子,“她怎么了?” 孟包子填补上了他娘的空位,拿起一个玉米酥兴冲冲的吃了起来,“谈恋爱去了。” “谈恋爱?”恒拓天挑眉。 “说了你也不懂,咱俩还是先吃饭吧。”孟少爷塞了一嘴的玉米酥,狼吞虎咽的模样像个饿死鬼,但不难看出少爷的心情很好。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离开的楼梯,握着长剑的手指紧了些,云景在上面,女人,对我你只有无言,对他却有着各种恼怒羞涩无奈妥协,你真的爱上他了是吗?锋利的眸子颜色深了些,目光内似有一簇火光在燃烧。 二楼某处房间内传来一声彻天怒吼。 “云景!” 被怒吼的某位爷懒懒的躺在床榻上,正在观察手中举的不明物体,看到孟拂尘怒吼的模样,云景浅笑道:“才一会儿不见,就只能用喊爷的名字来缓解思念了么?” 孟拂尘站在门口看着某位爷手里的东西,脸色漆黑漆黑的,大踏步走了过去,伸手就去抢,云景迅速转身,孟拂尘被诓倒在了云景身上,也不管什么姿势好不好形象好不好,趴在云景身上继续抢,边强边骂,“你妹的赶紧给我,无耻!” “先告诉爷这是什么。”云景一只手举着不明物体,一只手拦着孟拂尘不让她抢到。 “反正你用不到!” 孟拂尘火大了,尼玛呀,拿着一个34a的胸罩在那研究,太子爷,您的好奇心也太大了吧…… 抢……抢不到……继续抢……要抢到了! “唔……疼……” 就在孟拂尘快抓到胸罩时,云景忽然捂着胸口痛苦出声,孟拂尘赶紧停下的动作不敢再动了,看着身下的云景忙问道:“没事吧?” 云景抬眸邪魅一笑,“没事。” 他妹的!又被耍了! 当孟拂尘回过味来在去寻找她的胸罩时,哪里还有胸罩的影子,早就在太子爷装疼的时候被它藏到怀里了。 孟拂尘跪在床榻边上瞪着云景,呼吸很不顺畅,“你是不是变态?” “你告诉爷那是什么爷就还给你。” …… “胸罩……” 云景嘴角噙着浅笑,目光搁在某个地方,“有点大。” “哪个大?”孟拂尘昂首挺胸的跪直了身子。 “胸罩大。” “你妹,给我拿出来!”孟拂尘怒了,就不能说点不是事实的话?说了还能良心疼咋的? 云景看着孟拂尘窘迫愠怒额神色,懒洋洋的声线掠过,“给你就给你吧,反正爷也用不上。” 云景果然没食言的把胸罩从身下拿了出来递给了孟拂尘,孟拂尘看着云景这么轻易就吧东西还给她了,突然有点不相信,总觉得有什么问题,管他呢,下一秒赶紧一把抢了过来抱在了怀里,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无耻的玩意。” 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手里忽然又多出了一件东西,“这又是什么?” 没走几步的孟拂尘背脊一凉停下了脚步,但她没回头,因为她有预感,回头准没啥好事,但是又忍不住回头了,当她看到云景手中的东西,怀里抱得罩罩差点嘚瑟掉了。 苏菲迷你版卫生巾?! 啊啊啊…… 云景看着手中蝴蝶状的东西,实在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是什么?补补丁用的吗?” …… “那……那是……那是加大版创可贴,专门包扎大~伤口用的。”孟拂尘张开双臂比划了一米多长的距离,心里暗暗腹诽,别问了别再问了…… “哦。”云景看着大蝴蝶点点头,嘴角噙着浅笑道:“这儿还有包装袋。” 孟拂尘看着苏菲包装袋脸色一变。 “爷觉得你可以拿这两样东西做生意,肯定能火,毕竟大多数的女人普遍孟拂尘。” …… 孟拂尘瞥了瞥自己的胸,转身就跑了,你妹的,不嫌丢人你就在那看吧!只是她忘了,这东西只有她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你说是包伤口用的就是包伤口用的,你说是展览品就是展览品。 看着仓皇逃跑的孟拂尘,云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身,看着手中的迷你卫生巾,某位爷正在考虑一个很高深的问题。 卫生巾是个什么东西? 无所谓,太子爷一脸幸福死的将迷你版装进了怀里,不管是什么东西,这是她清醒时第一次送给他礼物,当然要好好珍藏才行,爷要日日夜夜把它放在胸口,吃饭睡觉都带着它。 …… 孟拂尘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撞上了吃饱喝足走来的孟包子和恒拓天,看到恒拓天孟拂尘把罩罩抱得紧了些,转身走进房间,却被恒大爷叫住了。 “你抱得什么?” “要你管!” “不说我就抢来看看。” 孟拂尘不爽的回眸,“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正很想把你搁在脚底下踹几脚解解气。” “你这个女人吃错药了是吗?”恒拓天一脸懵逼的样子,这女人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我是忘了吃药。”孟拂尘没好气道,转身走进房间。 “你进去干吗?该出去吹吹风降降火了。” “吃药!”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 …… 恒拓天碰了一鼻子灰愣在了原地。 孟包子负手站着,看着紧闭的房间门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恒拓天,孺子不可教的口气道:“没看到娘亲很火气,你还硬碰上去,不炸毛才怪!” “她怎么了?”恒拓天问道。 “这都看不出来?王爷,我预言,您这辈子只能做一只单身狗,节哀顺变吧。”孟包子转身走下了楼,“小二,珍珠海鲜来一份!” 恒拓天站在孟拂尘门口久久没动,楼层一阵疾风吹过,撩起他的袍子,银袍如战旗一般铮铮甩着弧度,铿锵不阿,坦坦荡荡,良久之后他似乎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似得,转身离开了。 既然认定是你,即使是一个躯壳我也要! —— 万里晴空无云,湛蓝的天空耀眼明亮,本事一个大好的天气,却偏偏有些少许的冷意,孟拂尘看了看这诡异的天,心头总有那么一丝不好的感觉。 “马上就到了。”恒拓天看着孟拂尘走神提醒道。 孟拂尘回过神来点点头,回眸看向身边的云景道:“感觉怎么样?” 云景闲庭信步般走着,浅笑道:“不错。” “是不是还脑补着美女如云露三点?”孟拂尘嗤笑,特别想看看太子爷略微少许有点尴尬的表情。 “爷只想脑补你。”云景懒洋洋道。 “滚蛋!”孟拂尘瞪他一眼,加快脚步越过了他,和这货打聊必须得时时刻刻保持没有无耻只有更无耻的心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郁闷死了。 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几人终于到了目的地,渊崖国皇宫。 巍峨高耸的皇宫,四处金黄色的琉璃瓦,闪烁的耀眼的光芒,光芒清冷,沉寂在肃静的威严中,似一座永远看不到顶的山,似一个掉进去就在也爬不上来的悬崖,宫门前整齐的站着两排守卫,守卫看到恒拓天回来赶紧打开了宫门。 孟拂尘一行人进入皇宫后,发现皇宫内和外面的气氛不太一样,皇宫内某处唢呐琵琶声丝丝回荡,阵阵愉悦的大笑不绝于耳,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舞会热闹。 恒拓天听到歌舞声开口道:“这时为了迎接你们专门摆的宴会,万事俱备只差你们了。” 孟拂尘微微颌首,“那就走吧。” 一听到宴会,一路上没什么精气神的孟少爷忽然就精神百倍了,蹭蹭蹭的跑到恒拓天身边,贼兮兮的道:“恒大爷,皇宫的宴会……东西能有大酒楼的好吃么?” “你尽管品尝,如果没有大酒楼做的好吃,我让全部御厨卷铺盖走人。” 孟包子点头如捣蒜,皇宫的东西一定比大酒楼的好吃,这下又有口福了,低着晶亮的眸子暗暗瞥了一眼他娘亲,发现他娘亲只顾着和他干爹打情骂俏,根本顾不上他,一边暗暗心酸被忽略了,一边暗暗欢喜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有正当理由的吃了。 云舞宫,宫内气氛缓和,歌舞升平,建成帝带着几个贴心的大臣正在欣赏舞蹈。 “七王爷到!” 随着一声通传,恒建成摆摆手,示意跳舞的舞女退下,舞女退下,几个大臣整理了整理袍子,坐直的身板等着来人走进来。 孟拂尘走进云舞宫,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高高在上的男人,男人一双鹰一般的眸子犀利,沧桑不失锐利,却偏偏带着笑意,留着短黑胡子,身穿一身金色黄袍,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就是恒建成了。 恒建成看着孟拂尘和云景,笑眯眯道:“来人不用行礼,直接赐座!” “谢过陛下。”孟拂尘微微颌首,转身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恒建成看着孟拂尘笑道:“莫非你就是云穹失踪十年的第一谋士尘如梦?” 孟拂尘微微颌首,恭敬道:“尘如梦见过皇上。” “都说了不用行礼,坐着坐着。”恒建成挥手示意孟拂尘坐下,随即看向云景笑道:“莫非你就是鼎鼎大名势力遍野的上官楼主?” 云景点点头,浅笑道:“正是在下。” “哈哈哈……”恒建成爽朗大笑,“我渊崖国能请到你们二位是我渊崖国的荣幸,此番既然来了就暂且先别离开了,住下来,顺便看看我们渊崖国的风水和云穹国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孟拂尘回以一笑,心里却在暗暗腹诽,原来是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表面爽朗不做作,实际上鬼心思老谋深算的很,恒拓天这个一根筋把他爹的表面继承的一点不落,老谋深算却一点也没继承到,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云景看着吃的欢心的孟包子,浅笑道:“您的心意爷都替他们领了,不过爷习惯了闲云野鹤,皇上这豪华的囚笼爷不喜欢。” 听到这话孟拂尘嘴角抽了抽,这货还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就算你再牛逼,这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咱能不能稍微放下点爷的架子? 恒建成听闻这话脸色丝毫不变,反倒笑的更开了,“早就听闻上官楼主闲云野鹤,行踪不定,朕也不勉强你,并准许皇宫你可以自由出入。” 云景懒懒拿起桌上的茶杯玩转着,对于恒建成的话只是慵懒浅笑。 恒建成似乎也很了解云景,对他的态度毫不生气,随着便再次看向孟拂尘,笑道:“上官楼主闲云野鹤,尘谋士应该习惯很皇宫的生活吧?那就由你代替上官楼主住下来,正好最近边界不太平,朕头疼得很,你也给朕出出主意。” “她也不习惯。” 没等孟拂尘拒绝,云景先开口帮她拒绝了,孟拂尘看了云景一眼,总觉得他今天的态度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到底为什么反常。 “皇上的心意我也领了,十年不参与皇宫之事,真的不习惯了。”孟拂尘委婉拒绝。 恒建成笑了笑,随即朝宫殿外摆了摆手,等候在宫殿外的太监赶忙跑了过来。 “去给尘谋士收拾宫殿,朕要和他彻夜畅谈!”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这是被强制性的留下了?随即瞥了云景一眼,只见云景依旧玩转着茶杯,嘴角依旧噙着浅笑,只不过孟拂尘在那抹浅笑中看到了危险的味道。 ------题外话------ 写到现在,好累。 第二十章:不就是同床共寝 “父皇,她云游多年,住在宫中自然不习惯,还是儿臣带她去住客栈吧。”恒拓天看出孟拂尘实在不愿意留下来,如果恒建成在不退步,一定会闹僵了,索性给了恒建成一个台阶下。 恒建成眯着眸子沉思了片刻笑道:“也罢了,就依你。”随即看向孟拂尘和云景道:“今夜朕专门为你和上官楼主接风洗尘,今晚就住下吧,咱们一起不醉不归。” 云景孟拂尘微微颌首付以一笑。 夜深,渊崖皇宫歌舞声天,时不时传来的笑声令人欣慰,笑声掠过黑夜中,却夹着淡淡的凉意,令人忍不住生寒,最后远去消逝。 “尘谋士,上官楼主,你们跟朕来,朕要跟你们说一件大喜事。”酒过半,恒建成忽然喜笑颜开的开口,招呼孟拂尘和云景后站起身来朝里面走去。 孟拂尘看了云景一眼,云景浅笑着放下酒杯,朝孟拂尘点了点头,孟拂尘也跟着起身,看着恒建成那只老狐狸的背影,沉思着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刚见面就考虑好了拿什么来拉拢他们? 一路跟着恒建成走过去才发现原来云舞宫还有个后门,后门穿过去直接就到了恒建成的寝宫。 寝宫内烛光晦暗,恒建成走到书桌前拿出一本奏折递给了云景,眉眼笑道:“看看这个。” 云景打开奏折来看,孟拂尘也凑上去看了看,奏折上明明白白写着:九扶族和云霄族两族大战,云霄族拜了下风,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惜最近云霄族有高人指点,计谋频频得逞,原本下风的云霄族久攻不下,最近九扶族的人混进了云霄族,打算里外进攻。 恒建成看着二人道:“这算不算一大喜事?” 云景浅笑道:“自然算,不过云霄族一直都是隐居,皇上怎么会打起云霄族的注意了呢?” “乱世之中,谁能独善其身?不是归附就是覆灭。”恒建成沉沉一笑,言语之中似乎在提醒他们二人慎选其主的感觉。 “皇上说的也是,不过嘛。”云景懒懒一笑,魅惑的眸子看着孟拂尘,眼底流光雀跃道:“爷只想做一个小男人,为自己心爱的人撑起一片天,国家大事可不想参与。” “你本身已经很小男人。”孟拂尘瞪了云景一眼,奶奶个熊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一个太监有染是吧? 恒建成看着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似乎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便转眸看向别处了。 “皇上,你找我们来就是为了看这个么?” 恒建成摇头,“朕是想让你们帮朕找出那个幕后指点的人,能为朕所用做好,不能的话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孟拂尘淡淡一笑,是在很想说一句,皇上,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让我们帮就帮,这是要帮呢还是在下你皇帝的命令呢?帮你,我们确实不怎么熟,下命令我们也不是你的人,你的命令对我们有个屁用! 云景找了个椅子懒懒坐了上去,看着恒建成似乎是在打量,“皇上,你哪来的自信我们会帮你?” 恒建成笑道:“不会帮你们就不会来了。” 孟拂尘暗地里挑了挑眉梢,皇上,不会帮我也回来。 “可惜你认为错了,爷确实不会帮你。”云景浅笑潋滟,慵懒的姿态令恒建成嘎然无言。 恒建成看着云景,这个人神秘莫测,谁也猜不准他是什么性子,这次能受邀请来是什么目的也没人知道,妄然和他正面相激非但不能为我所用,很有可能激怒他和他对着干,和这样一个人相对,是件他不敢想象的事,本来想过他是不是会稍稍给他留点面子先答应下来,却没想到他一点面子也没留给他,既然他行不通,就只有尘如梦了,随即他看向孟拂尘。 “皇上不用煞费苦心了,我替她回绝了。”云景懒懒道。 恒建成看了看云景道:“上官楼主怎么能做的了他的主?” 云景笑道:“爷的人自然由爷做主。” 恒建成看着云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看向孟拂尘,撞到孟拂尘尴尬的神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孟拂尘本来以为自己要被鄙视了,却没想到恒建成倒哈哈大笑了起来。 孟拂尘疑惑的看着恒建成,挑眉道:“皇上哪来的好心情?” “朕终于知道七王爷为什么会提出那么无理的请求了。” “请求?”孟拂尘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啥请求?” “七王爷告诉朕,如果朕下旨赐婚,将你许配给他,他就答应回来帮朕,本来朕还呵斥他,却发现他真的付出了真心,本想着你可能不会同意,现在看来……哈哈哈。”恒建成看着孟拂尘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回荡在黑夜中,这一点倒和恒拓天很相似。 孟拂尘瞪了云景一眼,心里暗暗骂着。 “你妹的,都怪你!”云景同样看着孟拂尘,“爷猜他不敢这道旨。”“你猜有个屁用,万一下旨了我就废了你!”“爷还留着它生儿子呢。”…… “今天晚上都累了,朕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考虑,什么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到最后一刻都可能有回转的余地,你们说呢?”恒建成一笑,随即道:“送他们二人去宫殿休息,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了。” “是!” 孟拂尘云景点头离开,跟随着公公去了住处,一路上公公跟他们大致说了说宫里的情况,都是关于一些明争暗斗的,估计是恒建成让他说的,不然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说风凉话。 听公公说的,渊崖国比云穹国的内乱看上去要好上一点,起码都是女人的争斗,而云穹国就不一样了,全是王爷之间争夺皇位的算计。 “尘谋士,上官楼主,就是这里了,天色不早了,老奴就先告辞了。”公公欠了欠身打算转身离开。 孟拂尘看着迎客殿,赶紧叫住了公公,“这个,就这一个住处么?” 公公停下脚步,看了看孟拂尘笑道:“有是有,只不过皇上吩咐说让您和上官楼主住在这,这个老奴也就不清楚了。” 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朝公公摆了摆手道:“这个地方挺好的,爷很喜欢,你下去吧。” 公公点点头,便笑着转身离开了,临走时看孟拂尘的眼神那叫一个诡异啊。 孟拂尘脸色有些难看,两个大男人,哦不,还有一个不是男人的太监,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被安排住进同一个房间里,而且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奶奶滴熊的,搁谁谁的眼神能不诡异? “爷困了,我们去睡觉吧。”云景拉起孟拂尘的手走进宫殿,孟拂尘跟在他身后,眼神那个幽怨,神色那个哀怨,咋办咋办?这黑心的玩意今晚肯定没完没了,咋办咋办?恒大爷,你快点来威风凛凛的把我拎走吧,不然非得让这家伙整死不可…… 远处,一张青花檀木制的床榻摆在那,浑然古老的气息散发着独有的魅力,深褐色的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似置身花丛,让人忍不住想好梦一场。 孟拂尘忽然停下脚步不走了,云景感觉到身后的人不走了,停下脚步回眸看去,黑石般闪亮的眸子透着独有的魅惑,嘴角噙着坏笑,“怎么了?” “我还不困,想出去看看河灯。”孟拂尘随便编了个理由,鬼知道她现在什么心情,不知道为啥,和这家伙单独相处总是缺乏安全感,万一一不小心就沦陷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被安排到一个房间里?爷告诉你,今晚,你跟爷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除非……” “除非啥?” “除非皇宫热闹热闹,监视我们的也就有事干了。”云景慵懒一笑,“何必那么麻烦呢,不就是同床共枕一晚上吗,爷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孟拂尘无语,“合着还是你吃亏了?” 云景诚恳的点点头,“惦记爷的女人太多了,遇到爷主动,你就从了吧。” …… “你能不能在自恋点无耻点?!”随后孟拂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现代的时候追她的人成天排着队追,她想跑都跑不了,这气势你有么?“追我的人哪天不得有个几十个上百的,跟我比惦记,你还差远了。” 以前研究墓穴的时候,哪天不得被人追杀几十里路,哪次没有个几十个人,哪次不是没抓到就天天惦记着明天一定抓到她? 跟她比惦记……舍我其谁? “爷不在乎从前只在乎现在和以后,爷保证,以后追你的人只有一天。”云景浅笑,“所以现在我们还是就寝吧,生米煮成熟饭,谁还能奈何你。” …… 云景懒懒的拉着孟拂尘走,身后的人儿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云景敛眸浅笑,“难不成你是想搞出点热闹来?” …… 身后的人没答话,云景回眸看去,只见孟拂尘微微皱眉,脸色胡有点差,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爷就是跟你做做戏,还没扑倒你,你至于这么个脸色吗?” …… “怎么了?”云景发现孟拂尘脸色真的有些差劲,思绪瞬间飞到了云舞宫的宴会上,随即便否定了,宴会上的东西他检查过了,不可能有问题。 孟拂尘憋了好一会才纠结道:“想吐……肚子疼……”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云景嘴角染着笑,下一秒却神色暗淡悲伤,敛着眸子低声道:“爷长得真有那么难看吗。” 孟拂尘哪见到自恋到极致的爷这么低落的一面啊,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道:“帅,太帅了,帅到一路火花带闪电,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好,爷等你下一次来扑倒爷。”云景抬起眸子,嘴角染着戏虐的笑,哪里还有一丢丢暗淡悲伤的痕迹?孟拂尘无泪问苍天,一刹那的恍惚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熟悉,有点像谁呢?嗯……嗯……想不起来了,不想了,“我要去茅房,剩下的你来吧。” 孟拂尘大跑着跑了出去,云景看着孟拂尘离开,嘴角染着笑意,白袍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弧度,如绽放在黑夜中的白莲,袭染着危险的气息,看了一眼猫在某个角落里的人,他笑的日月风华,懒懒潋滟。 夜色下,一抹疾驰的人影飞速穿梭,目标茅房,目的解放。 “唰。”一把笔直的箭适时的插在了孟拂尘身前两米处,挡住了孟拂尘的去路,孟拂尘陡然停住脚步,看着箭头上的纸眯了眯眸子,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什么人隐藏,思索着这人功力不浅,下一秒拔出长剑拿下了纸条,一边看一边嘟囔。 “你妹的,不能等我干完人生大事解放天性了在发射这玩意么?” 第二十一章:年纪轻轻学接吻 —柳一凨在我手上,想救他拿着凤炎石到云霄族见我— 纸条上白纸黑字写着一行字,孟拂尘皱了皱眉宇,再次抬眸打量四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凭柳一凨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还有谁能抓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凤炎石又是什么东西? “啧啧啧,这么久没见,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骚动。”夜空之中,妖媚的声音叠叠而来,打断了孟拂尘的思绪。 抬眸望去,夜空之中红色残影从天而来,宛如一只从天而降的火狐,燃烧着漆黑的黑夜,姿态妖媚似九天之巅而来,孟拂尘挑眉道:“笑无痕?” “这么就不见,还能记得我,算你还有些良心。”笑无痕邪肆一笑,媚媚看着孟拂尘道:“让我好好看看,这皮肤怎么这么差了?” …… 孟拂尘无语道:“能不能说点人话?” 笑无痕媚笑,斜挑着柳眉道:“刚才你看的什么?” 孟拂尘攥了攥手中的纸条,随即摊开手掌,“一张纸条而已。”下一秒她忽然闻到一股鲜血的血腥味,抬眸看去,触及到笑无痕胳膊上被撕裂开的口子,有些诧异的看着笑无痕,“你受伤了?” 笑无痕瞥了一眼皮开肉绽的胳膊,媚笑看她,“怎么?心疼了?” 孟拂尘白他一眼,随即从怀里掏啊掏啊掏,终于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瞬间就傻眼了,你妹呀,怎么到处都是苏菲迷你?在继续掏啊掏怀里啥也没有了,叹了一口气,孟拂尘三下五除二给苏菲剥开了皮,贴在了笑无痕胳膊上,然后又在身上撕了块布条给他绑上道:“怎么受伤的?先这样,等会我办完事去给你偷点金疮药。” 笑无痕看着胳膊上有些可爱的东西媚媚的笑了笑,开口道:“这不是许久不见有点想你了就想着来看看你,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本来想逮了他煮美容汤,结果……” “打伤你跑了?”孟拂尘补充道。 笑无痕媚笑道:“那是我没用尽全力,让他跑的太轻松了。” 孟拂尘皱了皱眉,能这么轻易打伤笑无痕的人,功夫绝对不在她之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柳一凨?抓柳一凨跟她要凤炎石,凤炎石究竟是什么东西?忽的她陡然抬眸,不会是那次儿子顺手牵来的玉石吧? 想到这孟拂尘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却发现脖子上空空无一物,哪里还有玉石的影子,瞬间心里一咯噔,玉石哪去了?努力搜索着记忆,在某个夜晚一男一女相拥而坐,女子神色迷离,男子慵懒妖孽,女子拿着玉石当做定情物给了男子…… 你妹的!孟拂尘心里咒骂了一句,玉石在云景身上。 笑无痕看着她想得很入神,顺着问道,“想什么呢?纸条上写了什么?” 孟拂尘回神看了看他,将手上的纸条递给了他,疑惑道:“你知不知道凤炎石是什么东西?” “凤炎石?”笑无痕敛着眸子想了下,随即妖媚一笑,“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除非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和他……那什么了?嗯?你懂得。” “滚蛋!爱你妹得说不说!” 这玩意天生就是一个欠骂的货,不是说话多了烂嘴角么?这玩意说话那么不留口德咋没看到他烂醉呢,最好生脓生疮这辈子也说不了话!只是她不知道,现在的一句玩笑话,日后居然成真了,如果她知道会成真,她宁愿诅咒他一辈子做个没口德的人,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笑无痕看着炸毛的孟拂尘妖媚笑道:“凤炎石是千年前遗留下来的一块玉石,据说是千年前的祸国妖女留下的,一直下落不明,有人找却没人找得到。” “又是妖女。”孟拂尘眼神晦暗不明,不难看出她心情很不好,千年前的妖女,千年后的妖女,究竟她和妖女之间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这么说凤炎石真的在你身上了?”笑无痕媚笑看着孟拂尘,眼底的神色颇有些不明。 “你是不是也得到柳一凨出事的消息了?”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怎么了?” 笑无痕斜坐在石台上,笑道:“被人拴在仙落崖上,落魄凄惨可怜的我看了都心疼啊。” “仙落崖是什么地方?” “掉进仙落崖,就算是神仙也会魂飞魄散,你说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他们抓了柳一凨就是为了凤炎石么?还是为了其他的?”比如说我。 笑无痕甩了甩手上的胳膊,媚笑着,“我现在可是在受伤,暂且不回答你这个问题,想知道些什么就去问他吧,他知道的永远多于你可以想象的,只是他从来不会说。” 他,指的自然是云景。 夜色中,孟拂尘忽然脸色扭曲,刹那间飞驰奔跑于夜色下,只听闻一声惊呼,“你妹,为啥每次上茅房都会遇到岔子,再忍几次菊花就爆了!” 笑无痕媚媚一笑,月光下,那身红袍异常鲜红,仔细看可以看得出那是鲜血的痕迹,有他的,有柳一凨的。 本来早就要来找她了,路上却得到柳一凨遇险的消息,本想带着柳一凨一起来见她,见到柳一凨时他正和那人决战,他们两个人对付一个人,结果双双身受重伤,如果不是柳一凨任命被抓护他逃出来,被抓的就是他们两个,夜色下,红色影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至于为什么会逃,因为他知道只有她才能救柳一凨。 —— 翌日清晨。 “尘谋士上官楼主,不知道想了一晚上二位改变主意了没有?” 议和殿中,三人面对相视,各怀心思。 孟拂尘淡淡一笑,“今早过来就是为了跟皇上说,您说得对,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都会有回旋的余地,我答应帮您拿到云霄族,只有一个条件。” 恒建成哈哈一笑,“朕就喜欢痛快的人,什么条件你说。” “既然归附了渊崖国,从此和云穹国就是敌人,我要一个身份,一个足以让我心甘情愿归附的身份。” 恒建成看着孟拂尘笑着,笑容中更多地是打量,他不会傻到给孟拂尘太大的权力,却又不得佩服十年前尘如梦的谋略,这样的人才肯归附于他,如果是真心的,渊崖国必定能统一九重大陆,如果是假投诚,也足以让渊崖国覆灭,信不信,得不得,在此一诺。 恒拓天负手而立,一直笑着考虑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天儿对他的心意绝对不假,从小到大他做什么事情一旦认定了,就算遍体鳞伤送了命也不会放手,这样一个诚心无悔愿意付出所有甚至生命的人爱他,他会狠心伤害他的国家吗?不会!恒江城舒展一笑,随即看向孟拂尘。 “朕封你为将军,统领黄旗三万精英,并给你特权,在云霄族回来之前,三万精英随你如何调遣无需禀报,只要结果不让朕失望。” “这个当然,尘如梦谢过吾皇。” “哈哈哈,好,我渊崖国有你,统一九重指日可待!” 孟拂尘回以一笑,笑容欣喜袭染,眼底深处却是诡诡的笑,如绽放在幽谭之中的罂栗,美而致命让人无法察觉。 渊崖国统一九重这个可能会有,但皇帝不会是你这个肯定会有! 接了圣旨,孟拂尘当天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云霄族,记得路上她问过云景一句话,为什么感觉恒建成对他的身份不是特别中重用,按理说他的条件才是最好的,有时候江湖势力比皇宫是好太多了,还记得云景是这么回答她的,他太子的身份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恒拓天,及时不拆穿他太子的身份,也会提醒恒建成对云景该有戒心。 流云小镇,最接近云霄族的一个小镇。 孟包子吆喝着肚子饿了,经过流云镇时说什么也不愿意走了,为了满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饿肚子的孟少爷,几人下了马打算去镇上吃点东西,一路上孟少爷左看右看寻找什么吃的,恒拓天笑无痕跟在他身后,孟拂尘走在恒拓天和笑无痕后面,云景走在孟拂尘后面,孟拂尘低着头手拉手,是不是接着余光瞥一眼后面的云景,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直接成了原地踏步。 云景看着某个女人,嘴角的笑意写了些,加快了些脚步跟过去,浅笑道:“想跟爷手拉手并排走就直说,不用这么害羞。”说罢拉起孟拂尘的手继续走,孟拂尘看了看云景拉着她的手,似乎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因为她正在考虑另一个问题。 “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好吧,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云景浅笑,看她憋了一路,本来想告诉她的,后来又忍不住想看看她能忍多久,嗯,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问吧。” “你为啥不问问我为啥答应去云霄族?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为啥答应了?是不是也知道其他一些我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的事?”一口气,孟拂尘把所有想问的都问完了,突然间感觉压了一路的疑问问完了,整个人都爽了。 浅浅一笑,云景道:“爷知道爷不能阻止你不让你去,所以爷从来不奢求你能安安分分的,但这一次不一样,那个人不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起码现在不是,爷只想告诉你,万事小心,起码不要一死六命。” 孟拂尘略微愕然的看着云景,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一直都在找死…… 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一直都知道?还是连她的真正身份都知道? “你知道我不是……” “不知道,爷只知道保护你是爷的使命,你若有事,爷在上。” 看着云景,孟拂尘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却只能沉默的选择不知道,只能在心底回应他,若你有事,我们两地分隔都会平安无事的。 “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但身体往往是诚实的。” “嗯?”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孟拂尘暂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云景抖了抖自己的手,浅笑看她道:“爷的手都被你捏出汗了。” “唰”的一下,孟拂尘赶紧把捏在手里的手扔了,下一秒赶紧加快脚步逃离现场,丢人啊丢人!孟拂尘啊孟拂尘,你妹的没事牵什么手! 看着孟拂尘云景嘴角的笑意加深,魅惑的眸子染着笑意,宠溺如春风般掠过孟拂尘背脊,她感觉到了,却没有回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在她听不到的地方,回荡着他的声音。 “颠覆轮回,覆灭山水,上为天堂,下为地狱,爷只为谋你,如果为你谋十丈方圆需要下地狱,那么爷去。” 孟包子找了间喜欢的饭馆开始点菜,几个人托了孟包子的福也有为了孩子不饿着的理由好好吃上一顿了。 “娘亲,你和干爹进展的很快嘛,都明目张胆的牵手了。”孟包子敲着筷子调侃他娘亲,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了肚子好饿。 恒拓天脸色微变,笑无痕喝着茶看热闹。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牵手很奇怪么?那你这个年纪轻轻学接吻是不是该小皮鞭伺候了?” 孟包子瞥瞥嘴不说话了,被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时盯着,一向脸皮厚行走天下的孟少爷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摆弄着筷子,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娃,就差梨花带雨的嗷嚎大哭了。 “嗯哼……”某个位置上传来一声抽鼻涕的声音。 在场几个人齐刷刷的砍了过去,看着抖搂抖搂的孟包子,都一副掉了下巴的模样,几人眨巴着眼睛眼神交流着。 这下好了吧,被你说哭了。笑无痕无辜耸肩。 啥?我说啥了?孟拂尘一脸懵逼。 你到底是不是她亲娘?恒拓天很想对着她屁股打上一顿。 这和亲娘不亲娘有啥关系,他为啥哭?孟拂尘还在懵圈。 因为你说他耍流氓。云景懒懒道。 …… 她说他耍流氓了么? 孟拂尘看着儿子低头委屈的哭泣,一下子就心软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先认错了再说,“娘亲错了,不该揭你的短,下一次娘亲就当没看见,这一次的是娘亲爷忘了,当时天太黑,啥也没看见。” 几人石化,这,是在认错? 孟包子抽泣了一会,抬起眼泪打转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娘亲,“真的吗?” “必须真的,只看不说,说了没屁眼。” 孟包子想了想,抬起胳膊擦了擦鼻涕,瞬间染上了笑脸,“那我就原谅你啦。” 孟拂尘看着眼眸脸颊上还有泪水痕迹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再次愧对国家演艺圈,不让他去做演员,我有罪! 恒拓天和笑无痕看着瞬间没有嫌隙的母子俩,都愣了愣,这到底是母子啊,连认错和原谅别人的点都是一样的! 云景看着母子俩,眼眸染着笑意,他真的是她的儿子,和她一模一样,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丝线索,真不应该,不过找不到也好,免得他手上染了不该染的鲜血。 “请问你是孟拂尘吗?”一人拿着一张纸看着孟拂尘,看起来应该是当地的百姓。 孟拂尘微微颌首,“我是,怎么了?” “哦,有位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那人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孟拂尘。 “那人在哪?”孟拂尘接过纸条问道。 那人指指窗口道:“就在那。” 顺手望去,一双诡异的眼眸映入眼帘,那人似乎发现她正在看他,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孟拂尘豁然起身追了出去。 “你妹的,看你哪里跑!” 第二十二章:你难道还没怀孕(一更) 白驹过隙,树梢摩擦着疾风发出瑟瑟哀鸣声,最后一丝落下,两抹身影一前一后落地,密集的小树林,一男一女距离不过十米。 “怎么不跑了?”孟拂尘双手环胸,嘴角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对面那身身穿青色袍子,背对着孟拂尘,听到孟拂尘的话似乎低了低头,随即回眸看向孟拂尘,“你的功夫比上一次高了很多。” 看着对面男子,一双犀利的眸子宛如锋刃般的眸子看着她,俊逸的脸庞说不出的坦然潇洒,嘴角一勾,那双眸子她记得。 “你难道还没有怀孕么?”孟拂尘挑了挑眉梢,讽刺笑着。 男子嘴角微动了下,“你最好祈祷没有,不然你还有责任要承担。” 呵……孟拂尘冷然一笑,还记得上次见他他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明明是想求她救他,偏偏威胁她说不救他就说她强爆他……你妹的,真强爆你是不是你还有可能怀孕?!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不熟。”孟拂尘双指夹着一张纸问道。 修泽看着纸条道:“本来只是想提醒你去云霄族小心点,既然被你发现了就当面跟你说吧,算是还你当天救我的人情。” “你也知道这件事?”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修泽俊逸的脸庞掠过一丝笑,“云霄族真正背后的帮手是奇焰帮,奇焰帮的势力和十圣堂的实力差不多,背景却比十圣堂神秘了太多,而抓你朋友的那个人就是奇焰帮第一护法冥影。” “奇焰帮?”孟拂尘眯了眯眸子。 “一股神秘莫测的势力,所以你此番前去,最好带足了人,不然别说救不了他,你们几个也会送命。”修泽笑道:“言尽于此,咱们就此别过。” “你到底是什么人?”孟拂尘看着修泽,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信任感。 修泽停下脚步笑道:“旧人。”随即嘴角扬着笑离开了。 旧人?哪里的旧人?孟拂尘眯着眸子看着那抹背影,难道是说他也是……看着那抹身影她嘴角染上一抹会心的淡笑。 她有一种预感,只要到了云霄族见到柳一凨,什么疑团都会解开,纳兰静的使命为什么是保护她,天定妖女的玉石为什么会在她身上,为什么所有事情都那么被动。 回到饭馆孟包子已经吃饱了,几人便继续赶路,骏马飞驰,弹起一地尘埃,尘埃滚滚一路扬起,几抹身影渐渐模糊。 “你可以相信他。”云景和孟拂尘肩并肩飞驰,不知何意的说了一句话。 孟拂尘瞥了云景一眼,“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云景懒懒一笑,“这是在夸爷么,爷当是夸奖好了。” 孟拂尘淡淡一笑没再说话,长鞭挥洒,策马而过,转瞬间已经超过云景十几米远,看着那抹身影云景浅笑着加快了速度,直到深夜几人才到了云霄族,赶了一天的路,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间客栈住下来。 夜深人静,黑灯瞎火,某个房间里鬼鬼祟祟蹑手蹑脚走出来一个人,那人静悄悄的关上房门,慢悠悠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这是想背着爷幽会去吗?” 孟拂尘脊梁骨一僵,脑海中瞬间凌乱,为啥有人?不是应该都歇息了吗?下一秒停止了腰杆回眸看去,某位爷正在她房顶,沐浴着黑夜懒洋洋的休息呢。 “你咋在这?” 云景浅笑,“本来是想来看看媳妇的,谁知道却看到了某个女人想跑路。” 孟拂尘黑了黑脸,你妹的色狼! “谁说我要跑路,我只是想出去转转,你看这风清月皎的夜色……额……没出门之前还有月亮的,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云景笑看着某位说谎的女人,懒懒坐起身来到:“就知道你坐不住,如果实在想去,爷陪你去。” “我自己去去就来。”孟拂尘拒绝。 “一个人太危险。”云景坚持。 你和一起去更危险……孟拂尘腹诽,嘴巴却很诚实,“那好吧,一起去。” …… “你咋知道我要偷偷去?” “你猜。” “因为你本来是打算看我脱衣服的,无耻的流氓!” “猜对了。” …… 你妹的,大灰狼!无耻!不是个东西! —— 夜色如墨般黑漆漆的,唯一几抹残星散落在空中,为墨黑的天空增添了一抹亮色,耳边阴风呼呼而过,夹着摩擦的撕裂声,有点微微的寒意,孟拂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飓风呼啸的悬崖边,哀鸣瑟瑟不断,回荡在黑夜中,似狼嚎,似哭泣。 孟拂尘窝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对面微一微弱亮光的地方,眼眸内掠过一丝晦暗,那微亮的地方是悬空的,似乎被什么力量虚空托着,只要那力量消失,上面的那个人便会掉进身下的悬崖,万劫不复,那亮光处站着一个男子,被绑在十字架上,发丝凌乱,白衣破烂,上面斑斑血迹在微弱的光下格外刺眼,一阵微风扫过脸庞,孟拂尘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平静苍白。 “是他。”孟拂尘看到了那人的脸,是柳一凨。 “嗯。”云景也看到了。 “拉住我。”孟拂尘又道。 “嗯。”云景配合的拉住她。 忽的,一阵诡异得风掠过,柳一凨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来,只听到二人微弱的对话传来。 “她已经到了云霄族,很快你们就会见面了。”男子面色如鬼白,神色如鬼戾,整个人宛如地狱中走来的阎罗,冷血无情的可怕。 听闻他的话,柳一凨有了一丝反应,随即似乎笑出了声,“喏喏喏,你太不了解她了。” “所以才需要你来告诉我,让我了解了解她。” 柳一凨抬起头,目光染着缥缈的笑,“你做梦呢吗?” “还在嘴硬,没关系,等她来了,我送你和她一起下地狱。” 柳一凨虚无一笑,“等她来了,就是你的死期。” 以她对那个女人的了解,没有做什么准备怎么可能贸然前来。 是,柳一凨,你猜对了,我做足了准备,孟拂尘似乎听到了柳一凨的话,在心底里回应他,我带了能和奇焰帮抗衡的十圣堂的堂主,势力广泛到每个角落的上官琼翊,还有渊崖国的战神七王爷,还有渊崖国新晋手握黄旗的将军来救你了,后天,只要你撑到后天,该来的人都来了,你就没事了。 如果你敢在那之前死了,你妹的追到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媳妇纳兰静,我也不会放过的,怕了吧?不敢死了吧? 柳一凨低下头,嘴角的笑似有似无似虚幻,你想知道的还不知道,我等着你来,来亲手来宰了这个差一点让你永远什么也不知道的人。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扛着,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让你自由。”男人触摸着柳一凨凌乱的发丝,声音实在难以形容。 柳一凨漂渺一笑,“你真让人胃疼。” 孟拂尘看着那个男人对柳一凨充满爱抚的动作,惊讶的张大嘴巴,哈喇子流出来了也全然不觉,还是云景不嫌弃的帮她把哈喇子擦了,很久之后孟拂尘才闭上嘴,非常不合时宜的想笑,特别想笑,特么的忍不住的想笑。 “噗,那个人看上柳一凨了?”孟拂尘想从云景口中得到反驳去,起码那样她会觉得事情很严肃。 云景懒懒一笑,“看样子应该是。” “噗……”孟拂尘没忍住一口气喷了出来,“求柳一凨阴影面积!” 随即孟拂尘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朝云景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拿来!” 云景装无辜的看着她,“爷的一颗心掏出来爷可就活不成了,你确定要?” 孟拂尘白眼。“别装傻,我给你的玉石拿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给出去的信物就当做丢了吧。”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微变的脸色,懒懒道:“拿不拿到它结果都一样不是吗?爷的女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孟拂尘白了白眼把手收回去了,这一次不管有没有凤炎石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拿回凤炎石,这货……唉,前途一片黑暗呐…… 回去的路上孟拂尘仔细观察了观察这个仙落崖,发现这里地形平滑陡峭,悬崖下的边界就像经过一点一滴雕琢过的一般,滑得出奇,如果掉下去,想顺着边缘上来几乎没有可能,而悬崖中层还利用了人的奇经八脉布了阵法,谁能有把握能在掉进中层之前的时间破了阵法?起码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如果是秦舒漠那家伙的话却不是没可能,可惜这不是她的最擅长。 “爷给你弄了一个逃跑路线,你记一下。”云景看到孟拂尘舅舅望着悬崖不能回神,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索性提早把自己制定的计划交给了她,起码能让她安心一点。 孟拂尘接过云景的递过来的纸打开来看,当她看完整个计划后,眼里掠过半抹不明的笑,随即挑了挑眉梢看向云景,笑道:“真是个天衣无缝的好计划,请接受我的崇拜!” “你真的觉得这个计划好?” 第二十三章:排队给我烧纸钱 云景浅浅一笑,孟拂尘看了柳一凨一眼,二人便一起离开了。 翌日。 一大清早孟拂尘就被孟包子的欢喜声吵了起来,原来是玉井欢来了,几日不见,孟拂尘发现玉井欢脸色有些疲惫,似乎经历过什么事。 “怎么脸色这么差?找到媳妇愁得?”孟拂尘看着玉井欢调侃道。 玉井欢低了低眸子,平平道:“听说你要救柳一凨?” 孟拂尘挑眉,有些惊讶他会这么问,在她的认识里,他不是一个会主动问他问题的人,但还是微微颌首,“是。” “一定要救吗?”玉井欢依旧没有任何语气波动的问道。 “一定要救。”孟拂尘打量着玉井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玉井欢摇摇头,“既然这样……”他看向欢喜着去告诉每个人他回来的孟包子,转身走了过去,孟拂尘抬眸白了个眼,这个话结束了…… “玉叔叔,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们呀?速度变慢了哦。”孟包子欢喜的抱着玉井欢,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玉井欢平静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暖意,抱着孟包子走出了客栈,孟拂尘抚了抚额头,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货又去带儿子去吃好吃的了,不然儿子咋看见他比看到亲娘还高兴,因为亲娘不让只知道克扣他的零食…… 叹了口气,孟拂尘转身打算离开。 “听说宗主要找的那个女人抓到了,现在就被关在玄堂。” “听说那个女人是柳一凨的情人,这回可热闹了。” “别说了,要是那妖女真的出现了,我们可就跟着遭殃了。” …… 客栈拐角处几人相继谈话离开,孟拂尘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听这几人谈话,听他们说的,如果没猜错,被抓的女人应该就是纳兰静,想了半秒,孟拂尘跟着几人离开了客栈。 玄堂,这时奇焰帮的官方称法,在云霄族的地盘一神剑山庄自居,位于云霄族最中心地带,奇焰帮手下的天地玄黄四堂之一。 一路上孟拂尘一直跟在那几个人身后,眼看着神剑山庄就要到了,孟拂尘借着机会买了些东西,沉甸甸的抱在怀里继续跟着那几个人,心想着到了神剑山庄一定要把买东西的钱百倍的拿回来。 到了神剑山庄门口时,守卫看到四人似乎很熟了,问也没问一句就让他们四个进去了,孟拂尘就跟在他们几人身后几米远,颤颤巍巍的跨上了神剑山庄的台阶,看门的守卫瞥了孟拂尘一眼,随即便收回目光继续看向外面,孟拂尘嘴角掠过一抹弧度,光明正大的走进了神剑山庄。 跟着几人走进山庄后,孟拂尘刚转身准备到别处把东西扔了,却被其中一人叫住。 “诶,你去哪?” 孟拂尘脚步一顿,随即抹上笑意回眸道:“庄主让我买了些水果,我把水果放进厨房。” “还放什么厨房,这都什么时候了,直接把水果拿到议事场。” “是。”孟拂尘低了低身子赶紧点头答应。 几人也没在说话,转身朝议事场走去,孟拂尘也紧跟了过去。 议事场,一个足有几百米的场地,场地上寥寥几人,看样子只有玄堂屈指的人物来了,在场地一边,孟拂尘看到一个身穿紫衣女子站在那里,女子秀发如瀑布般直泻,紫衣飘扬如丝,双手握在身前,因为是背对着孟拂尘,她没有看到女子的容貌,但看这姿态应该是个容貌倾城的女子。 柳一凨这货眼光真不错,这女子光看背影就撩动人心。 孟拂尘一边托着沉甸甸的水果一边看着紫衣女子,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能看到庐山真面目了。 “啊……”就在看到女子容貌的一刹那,孟拂尘发出一声惨叫。 沉默无声的场地被一声惨叫充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了过来,孟拂尘趴在地上,看着还在不断翻滚的水果,忽然想到一句经典台词,奔跑吧,水果!翻滚吧,水果! 偷偷瞅了瞅场地上的人,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收回了目光眨了眨眸子,你妹的,这就尴尬了…… “找死啊你,连点水果都拿不稳,还不赶快捡了滚蛋!”刚刚那几人其中一个看到这一幕走过开怒斥道。 孟拂尘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捡水果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纳兰静自然也被孟拂尘的惨叫吸引了过来,看着有些滑稽捡水果的孟拂尘,一抹异常的微表情掠过眼眸,随即便收回目光似没看到她般继续站着。 孟拂尘自为了看美女,为了满足背影倾城脸面怎么样的好奇,自然是一直余光瞥着纳兰静,那一抹微小的异常自然也注意到了,捡完最后水果,孟拂尘欠着身退到了一边,心里却很疑惑,那一抹细微的异常究竟是什么意思? 站在纳兰静不远处的是一个身穿绒衣的男子,男子自身带着威严的气场,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玄堂的堂主,孟拂尘看着那人,像看奇葩似得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天穿绒衣,捂蛆么?” “管好你的嘴,不然有你好受的。”身边的一个人听到孟拂尘的嘟囔,也算好心的提醒,孟拂尘感激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今天召集你们所有人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就是纳兰家唯一的后人,纳兰静,今天如果谁能撬开她的嘴我就提升他为玄堂副堂主,参与奇焰帮一切事务!前提是不能伤她一分一毫。” “堂主,这怎么可能呢?人往往只有受不了酷刑的时候才全都交代了。” 余庆利瞪了那人一眼,“这么容易可能我叫你们来干什么的!一天撬不开她的嘴你们就在这待一天,十天撬不开就呆十天,十天以后撬不开我们都不用走出议事场了!”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随即将目光放在纳兰静身上,其实他们都明白一件事,余庆利肯定费尽心思说服过纳兰静了,可惜没成功,他都说服不了,他们怎么可能说服的了?今天的召集明摆着是跳进坑里等着被活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市场气氛一度下降,最后完全陷入冰点。 半个时辰。 所有人沉默不语。 一个时辰。 所有人开始不安。 两个时辰。 所有人没了耐心,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胡乱想办法。 三个时辰后。 “我来试试!” 人群中,一抹响亮的声音盖过所有议论的声音,议论的声音就在下一秒刷的停止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死寂了。 所有人看着刚刚那个走路都能摔跤的小子,有怀疑,有质疑,有不屑,有欣喜。 余庆利看着孟拂尘,有些不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确定道:“你说试试?” 孟拂尘点点头,卑躬的低着身子,“我来试试。” 余庆利看着孟拂尘卑躬屈膝的模样,似乎叹息了一声,“我说过不准动她一根豪毛。”意思就是不能伤害她以外的方法我都试了没什么用,你一个毛头小子不用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想试试!”孟拂尘继续响亮着嗓子道,态度似乎很坚决。 余庆利眯了眯眸子,“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试吗?” “因为不说服她大家都得死啊,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而且我想做副堂主,这样可以多挣点银子回家娶媳妇。” “哈哈哈……”所有人听到她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余庆利脸上都染上了笑意,“原来是个傻小子,如果说服不成功,你会死的。” 孟拂尘笑着道:“反正都是死,为啥不试试呢?” “看来也不傻,那你就去试试吧。” “谢谢堂主。” 孟拂尘点点头,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临阵脱逃的时候,她转身从地上捡了个苹果拿着走了,一路上边走边擦,走到纳兰静身边时将擦好的苹果递给纳兰静,笑道:“你吃不吃苹果?” 纳兰静一直低着头,知道孟拂尘来到她身边也一直低着头,她必须当做不认识她她才能安全。 孟拂尘傻傻一笑,眼眸内燃着的却是最明亮狡點的笑,“又沉默的时间还不如商量商量怎么逃走比较好,看现在的情况,你不开口谁也走不了,既然这样还不如一起商量怎么离开比较好。” 纳兰静动了动眸子,“你不该来。” 孟拂尘一笑,“我还没出息到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我送命。” 纳兰静微微一怔,缓缓地抬起眸子看向孟拂尘。 孟拂尘嘴角染着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越来越接近九十度的那张脸,不知道这仙一般的姿态的女子究竟长着一张怎么样的模样,好奇心啊好奇呀。 下一秒,四目相对。 孟拂尘怔在原地,眼眸中深处是被深深触动的震惊,玩转苹果的动作陡然停下,下一秒苹果扑通扑通的滚了好远,就像孟拂尘此刻的心一样,噗通噗通的一直在跳。 眼前的女子柳眉弯如月,眼眸璀璨黑亮,精致的鼻梁反射着光芒,微抿的唇角透露着邪邪的感觉,尤其是她脖子侧面的那颗痣……那颗痣……那颗痣…… 孟拂尘震惊的看着纳兰静,良久之后还宛如呓语似得,“你是谁?” 纳兰静看着孟拂尘震惊的模样非常不解,还是回答她的问题,“纳兰静。” “纳兰静……”孟拂尘喃喃自语重复着这三个字,震惊的神色渐渐隐了下去,很久很久之后突然开口道:“不认识。” …… “不过你也别无语,我还是要说服你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人救你就答应了,能拉一个就拉一个,就算死了黄泉路上还能多几个唠嗑的,应该有人跟你说过这个道理吧?”孟拂尘挑眉问道,没人注意到她眼眸内盼望得到答案的急切。 纳兰静微微怔神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不止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如果你想听,出去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但有一件事我不确定,还想问问你。” “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有什么你就问吧。” 孟拂尘微微颌首,“既然你说到使命,我想知道这个使命在你家族多久了?” “三代,姥姥,娘亲,还有我。”纳兰静如实回答。 孟拂尘神色深了些,看着纳兰静有些激动,不自觉的捏住了她的臂膀,吓得余庆利往前踏了一步,还以为她要掐死她,看到只是捏肩膀这才停下。 “这么说是两百年前?快点回答我。” 纳兰静被激动的孟拂尘捏的肩膀生疼,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为了防止她太过激动便赶紧回答了她的问题,“听娘亲说姥姥在她几岁时就死了,娘亲只活了七十几岁,算起来也就不到百年。” 不到百年…… 孟拂尘突然像泄了气似得松开了纳兰静的肩膀,这么说来她姥姥也只是活到了二十几岁。 二十几岁…… 孟拂尘久久没有说话,一阵风突然袭来,摩擦着树梢发出瑟瑟声响,挑起了裙摆,凌乱在风中,明亮狡點的眸子掩盖在刘海下,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神色,只能感觉到她四周的气氛有些诡异,有些莫名的忧伤,下一秒阵风消失,孟拂尘嘴角染上淡笑的弧度。 “他想知道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先把命留着,等我做了副堂主便会救你出去,柳一凨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救他,记住,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你不能冒险,我的使命……” “别在跟我提什么使命,现在你的使命就是回到属于你的道路上,和柳一凨过你们的该有的生活,然后生一堆猴子,等哪天我死翘翘了,给我烧纸钱的人排着队,那场面一定是死人里最壮观的。” “我……” “你的使命结束了,你的使命里应该有说过遇到我之后要听我的话这一项吧?” 孟拂尘打断纳兰静的话,纳兰静听后点点头。 “那就照我说的做。” “时间过去很久了,不行的话就等死吧。”余庆利实在等得没了耐心,催促道。 孟拂尘转身走向余庆利道:“催催催什么呀,不好好说她怎么会答应啊。” 余庆利微怔,看着孟拂尘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的意思是说她答应了?” “嗯,答应了。” “答应了?”在场的所有人惊讶的异口同声的反问,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拂尘,这个傻不拉几的小子居然说服了这个女人?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答应回答你的问题。”纳兰静开口道。 “没有条件?” “没有。” 余庆利听后哈哈大笑,指着孟拂尘很久才说话,“真有你这个傻小子的。” “那堂主说过让我做副堂主的话……” “本堂主说话算话,今日起你就是我玄堂的副堂主,荣华富贵保你享用不尽,美女如云随你怎么挑!” 孟拂尘傻兮兮一笑,“谢谢堂主。” “哈哈哈……傻小子。” 看了纳兰静一眼,二人互相点点头,孟拂尘跟着余庆利走了出去,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只要能坐稳了副堂主的位子,就能和云景来个里应外合,云景的计划是天衣无缝,却将他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地方,孟拂尘嘴角染着笑意,眼下她瞒着所有人弄了一个副堂主的位置,改变了云景的一小部分计划,原本最安全的属于她的位置现在属于他了,而最危险属于他的位置现在是她的。 余庆利带着孟拂尘来到玄堂后院,给孟拂尘安排了一间上好的房间。 “傻小子,你是福星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孟拂尘傻傻笑着道:“我只是一个打杂的,见过堂主很多次,堂主没注意到过我,今天也是巧了,来送水果的。” 余庆利点点头,掩不住的笑,“好,你是福将,以后我到哪跟着我,保你娶到美若天仙的媳妇。” “谢谢堂主。”孟拂尘欠身陪以一笑。 “那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还有要事,我带你一起去。”说罢余庆利便走了,孟拂尘直起身来,傻兮兮的笑逐渐变得坏贼贼的。 她正在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玄堂的小金库在哪呢? 第二十四章:撅着屁股让他踹 夜如魅,半点繁星悬挂在夜空,映衬着树梢暗影,随着微风剪短交错。 剪影之下,一抹娇弱的身影穿过黑夜,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只能感觉都枝头的叶子摩擦的频率高了些。 远处一对巡逻的侍卫迎面走来,孟拂尘躲在树后观察着,不断调整着角度不让侍卫发现,直到侍卫完全经过孟拂尘身边,她看着最后一名侍卫嘴角勾起一抹笑。 夜色下,一声闷哼掠过,似幻觉一般细听不见,为首的那个侍卫感觉到了异常,停下脚步朝后面看了看,看到一小队五个人也没什么事,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便转身继续巡逻,在他转身的下一秒,最后一个侍卫倒了下去,身后还站着一个诡诡笑容的女子。 孟拂尘将侍卫拖到了一棵大树后,拍了拍手掌随即蹲下了身子。 那被打昏的侍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孟拂尘动作进行到一半时突然醒了,孟拂尘停下手上的动作,讷讷的看着侍卫,侍卫同样木讷的看着孟拂尘的手,下一秒神色变得惊恐,看着孟拂尘结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孟拂尘非常诚恳的道:“扒你的衣服。” 侍卫惊恐弥漫,“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行,放过你我会受不了的。” 侍卫忽然起身,就在孟拂尘以为他要跑的时候,结果人家下一秒噗通给她跪了,一边磕头一边请求,“求求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我还没娶媳妇传宗接代呢,您……您就另寻新欢吧。” 嘎? …… 孟拂尘被他的话整懵逼了,合着大概可能也许他误会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侍卫,孟拂尘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了,随即蹲下来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兄弟,你长得很安全,今晚我就留你一个清白之身,来日一定要好好报答我的恩情哟。”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侍卫痛哭流涕的磕头,赶紧站了起来,终于保住清白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把衣服脱下来走吧。” “啊?为什么还要脱衣服?”侍卫捂着胸口,像一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似得,孟拂尘黑了黑脸,实在忍不住又嗤笑了出来。 “不脱衣服就躺好,脱了衣服就滚蛋,你自己选择。” “那我脱衣服。”侍卫二话不说赶紧把衣服脱了扔给孟拂尘,触碰到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眼神惊恐的转身就跑,秒秒钟没了人影。 孟拂尘拿起侍卫的衣服看了看叹了口气,你妹的,这世上还有比女人还保守的男人,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换上了侍卫的衣服,孟拂尘大大方方的逛起了玄堂,这才发现玄堂比她白天看到的隐秘的地方多的多,一路来到前厅,忽然听到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仔细一听不就是纳兰静和余庆利么,想了想便凑了上去偷听墙根。 “凤炎石究竟在哪?”不难听出这个对话谈了很久,显然余庆利已经没了耐心,“在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 “堂主难道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要抓柳一凨吗,不是为了威胁我交出凤炎石,而是为了威胁那个人交出凤炎石,因为凤炎石在她手上。”纳兰静不惊不慌道。 “你是说玉石在那个妖女手上?” “不然呢?”纳兰静一笑,“看来堂主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余庆利脸色微变,“就相信你这一次,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就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忽然灯火通明,紧接着就是侍卫喊抓贼的声音。 “站住!” “再跑我就放箭了!” 夜色下一抹小小的身影敏捷的乱窜乱跳,听到侍卫的威胁非但不怕,还时不时的回过头去回答他们几句,“你愿意犯贱就犯吧,娘亲说过,人犯贱是本性难移的,我能理解。” 孟拂尘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这小兔崽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 “找死!放箭!” 孟拂尘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唰”几只箭离弦急速飞射,直直的朝孟包子身后射去,孟拂尘赶到,眼看着飞驰的箭心中一惊,就在弓箭距离孟包子几米远的地方,几只长箭像是凝固在了空中一样,一动不动,几秒后弓箭突然发出扭曲的声音,眨眼间已化为粉末洒在了地上。 孟包子停下脚步,回头朝身后的人做了个鬼脸,“噜噜噜,傻了吧,咋不继续犯贱啦?” 追孟包子的侍卫看着地上被摧为粉末的弓箭停下了脚步,知道这小孩背后有高人保护不敢轻举妄动,随即看到了孟包子身后的孟拂尘恭敬道:“副堂主,这个孩子夜闯玄堂,恐怕是为了什么人来的。” 孟拂尘看着孟包子脱离危险,微微松了口气,同时也闻到了空气中那抹淡淡清雅的味道,知道是云景带他来的,稍微放心了些。 孟拂尘双手负立,看了儿子一眼,随即越过孟包子走向了对面的侍卫,“今晚谁值夜?” 侍卫一愣,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还是恭敬道:“是我们。” “哦。”孟拂尘点点头。 哦?侍卫有些疑惑她的反应。 “你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孟拂尘看着还一动不动愣神的侍卫挑了挑眉梢。 “这……”侍卫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们离开去哪儿? “值夜的侍卫居然让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偷偷跑了进来,你觉得是失职吗?咱们玄堂对于失职的惩罚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自己去领吧。” 侍卫脸色一变,“求副堂主饶命,饶我们这一次。” “为什么要饶你们?给我一个理由。”孟拂尘负手淡笑,孟包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凑到了她身后,扒开她的手掌,在她手心里写着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火星文,等孟少爷写完,孟拂尘嘴角笑意加深,显然已经明白了儿子写的火星文是啥意思。 “这个孩子背后还有人,刚刚那几只箭在空中被摧成了粉末,显然那人还隐藏在哪里,请给我们一个机会去把他找出来。” 孟拂尘抬眸看了看夜空,眼眸中似乎很无奈,兄弟,你们的智商我真的很担忧啊,那货不就在你们身后十米的草地上躺着呢吗?孟拂尘瞥着远处与月色融为一体的云景,只见他斜躺在草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懒懒搭在一侧,正眼神妖孽魅惑的看着她,突然间四目相对,云景朝孟拂尘送了一记秋波媚眼。 “呕……”孟拂尘干呕了一声,十分嫌弃的瞪了云景一眼。 侍卫一愣,试探着问,“副堂主,您怎么了?” “害喜你也管?” ……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多嘴……” 孟拂尘看了几人一眼,随即道:“今天我刚刚上任,也不想难为你们,这样吧,你们每个人把屁股撅起来,让他一人踹上一脚,就回去继续值夜吧,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她指着孟包子淡淡道。 “啊?”侍卫看着孟包子愣了,让这个小子踹一脚? “怎么?”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难道你们想让我亲自来?” 侍卫脸色一绿,赶紧拒绝,被您踹一脚我们还不得滚几个跟头,还是算了吧,下一秒全都齐刷刷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等着期待着恳求着赶紧被踹。 孟拂尘朝儿子眨了眨眼,染着笑意退到了一旁。 孟包子看着那几个齐刷刷的大屁股摩拳擦掌着,晶亮的眼眸中染着狡點坏坏的笑容,嘿嘿嘿嘿,“第一脚,旋转肉屁股!” 孟包子原地跳了起来,腾空的一瞬间孟拂尘托住他的身子,用力一挥将他扔了出去,娇小的身影如导弹一般飞了出去,膝盖弯曲,双脚并拢,目标准确,发射! “啊……”一抹黑影随着惨叫宛如流星般消失在了黑夜中,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在黑夜中扩散开,渐渐隐没。 孟包子问问落到地上,拍了拍手掌,看着其余几个士兵的屁股,贼兮兮的笑着,“第一个成功!” 其余几个侍卫脸色那叫一个苦不堪言,撅起的屁股在夜色下有些发抖,妈啊,早知道就让副堂主来踢了,看在同门的面子上也许可能大概下场会比这好一些。 远处的云景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懒懒的笑,姿态慵懒的看着那黑心的母子俩,可真会玩。 “第二脚,佛山无影脚!” “啊啊啊……” “第三脚,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唔啊!” “第四脚,落花流水!” …… 直到最后一个人,侍卫已经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了,回过神来后赶紧跪着转身给孟拂尘磕头,“副堂主,求求你就饶了我一命吧。” 随着猫了孟包子一眼,这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踹飞呢,难道他是侏儒?力量早已经是个成年人的力量了? 孟拂尘瞥了一眼四周渐渐亮起的烛光,知道玩的时间够长了,该结束了,看着侍卫道:“就饶你这一次,下次在失职和这笔账一起算。” “谢谢谢谢副堂主。”侍卫叩谢过孟拂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那样子就像是被鬼追了似得,孟拂尘淡淡一笑,看向儿子,皮笑肉不笑道:“玩的爽不爽?” 孟包子咧着笑看向他娘,刚想说爽,结果抬头看到他娘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后,硬是把话吞了回去,心里小算盘快速盘算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踹够了别人的屁股,自己要被打屁股了。 “干爹,你不是说想娘亲了要来找娘亲吗?现在娘亲就在这你怎么还不过呀,都说了我不想来我不想来,还非要拉着我来。”孟包子嘿嘿嘿的看向她娘道:“娘亲,干爹想你啦,我也想你啦,本来不想给娘亲添乱的,可是我拉不住干爹,都怪干爹。” “是么?”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孟包子一看娘亲居然不相信自己,幼小的心灵顿时受到一万点伤害,贼兮兮晶亮的眸子瞬间就染上了朦胧的雾气,那叫一个委屈啊,孟拂尘叹息一声,似乎被少爷的委屈打动了,一只手却悄悄像孟包子移动,就在孟拂尘移动的时候孟包子刷的一下转身就跑,坏娘亲啊坏娘亲,连自己的儿子都坑呀。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咦?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咋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呢? 没错,他又被娘亲拎起来了…… 带上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笑容,孟少爷抬眸看着他娘亲,软绵绵的撒娇,“娘亲,你真的好厉害,这样都能抓住我。” “没用。” “娘亲,我十天不吃甜食了。” “跟我有啥关系?” “二十天!” …… “一个月!” …… “我告诉娘亲一个秘密,干爹……”孟少爷吧啦着嘴巴,贼兮兮的眼神在云景身上大转了一圈,只见孟拂尘脸色瞬间黑了,一松手将孟包子松开了,“条件可以,饶你一次。” 得到自由的孟包子撇撇嘴,坏娘亲坏娘亲,跟自己的儿子都讲条件,儿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孟拂尘看着云景,目光似乎有些异常,云景懒懒的动了动眉梢,嘴角噙着浅笑,这女人这个眼神,嗯,有些古怪,那个小子究竟出卖了他些什么才得以逃脱毒手的?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看着远处再次走来的一小队巡逻的侍卫,孟拂尘瞪了云景一眼“等会跟你算账。” 云景摊了摊手掌,表示很无辜。 孟拂尘回头牵起儿子,腾空跃起,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云景懒懒起身,紧跟着孟拂尘离开了,下一秒侍卫匆匆赶来,看了看没什么异常的四周有些疑惑,刚刚明明看到有人,难道是幻觉吗? 夜空下,一抹身影凌空而跃,所到之处树梢轻微触动,激起阵阵涟漪。 孟包子窝在孟拂尘怀里,感受着夜风爽快,感受着娘亲的温暖,看着紧随在后的干爹,嘴角染着天底下最幸福的笑容,“娘亲,我们去哪呀?” “偷东西。” “哇,我喜欢。”孟包子眼眸里闪露着金光。 下一秒孟拂尘似乎听到了身后的传来一声叹息,淡淡道:“太子爷是哪里的气不顺,用我帮您缕缕不?” 云景浅笑跟上孟拂尘的脚步,懒懒道:“爷究竟是有多穷,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要靠偷东西才能生存,真是失败啊。” “是吧,穷吧,感觉很失败吧,幸亏您还有这点自知之明,知错就改,佛曰:还能挽救。” 云景浅笑,这个女人…… “偷了玄堂的小金库,奇焰帮总部肯定会再给运来一个小金库,然后在打劫一个小金库,等到他们守株待兔第三回的时候金盆洗手,嗯,真是不错的捞财计谋。” …… 孟拂尘无语了,这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他就不能想成她是贪财,喜欢财,所以到了哪也不能刚放过财不行么?偏偏……偏偏把她想得这么腹黑…… 听着俩人的谈话,孟包子才是最开心的,小金库,还是俩!哇哇哇……真的发财啦,这一笔下来,连娶媳妇的钱都够了,嘿嘿嘿……咱老板姓啊,今晚真高兴。 “坏了……”孟拂车忽然停下了,眼眸中掠过一丝懊恼。 “咋啦娘亲?”孟包子可不希望有什么事耽搁了去偷小金库,心里祈祷十八路神仙千万别出岔子。 “不知道小金库在哪……” …… 娘亲,你是逗儿子玩吗? 云景摇头浅笑,爷的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爱。 “爷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雪绒衣的男子走进了后院的一间密室,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爷当是在想会不会是杀人藏尸,现在想想真的有可能。”云景托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住的点头。 孟拂尘跟孟包子一听,二话没说,转了方向就走。 云景看着母子二人懒懒一笑,抬眸望了望星辰夜空,“怎么有种爷亏待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感觉,这才让他们看到银子就失去了理智。” “主子,您确实没给过人家钱。”斩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 “是吗?”云景浅笑,明着给钱也不是爷的风格,随即慵懒道:“在太子府上多弄点机关暗匣密室什么的,里面转满金子银子。” “主子,这得多少金子装,太子府没那么多……” “皇宫那么大,有钱的人少吗?” “他们不会给。” “嗯?爷有说过要他们给吗?趁着这段时间抽空去学习学习做贼,日后也能跟上主夫人的步伐。” …… 斩波苦逼的看着自己主子离开的背影,主子,属下学习武功都是为了保护您,您让属下去学习偷……那个女人到底给您下了什么药…… —— 玄堂某处密室门口。 “你确定是这里么?”孟拂车看着密室门口,脸色有点难看。 这就是你说的密室?这就是你说的密室?你妹的,这明明就是一个流传着闹鬼传说曾经吓死无数少男少女变态厉鬼杀人的古老宅子行不行?! “这里不算隐密吗?” 隐=密!所以叫密室是吧?你大爷的,欺负我没文化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宅子?余庆利不怕半夜闹鬼吓死他啊,还把家底放在这里,变态吗?” “娘亲,我们进去看看吧。”孟包子一边期待着里面的小金库,一边有些怕闹鬼的抱着他娘的腿,实在很纠结啊,最终还是没抵抗的住小金库的诱惑。 孟拂尘微微颌首,来都来了当然得进去看看,人来杀人,鬼拦杀鬼。 “吱……”孟拂尘推开宅子的大门,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 黑压压的气息,几根竹竿上晾着一块块白布条,青苔遍地,野草丛生,虫鸣啼叫,阴风阵阵掠过缝隙一扫而过。 呀,好恐怖的气息。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孟拂尘都为之一颤,更别说孟包子了,早就吓的钻进他娘的怀里了,晦气晦气,金子藏在这个地方,太……晦气了……呜呜…… 孟拂尘看着吓破胆的儿子白了白眼,能不能不演了,比专业演员还敬业,你都是棺材里生出来长大的,算起鬼来,你这个年龄差不多能算得上是鬼祖了,这些小鬼见了你估计没啥威胁。 孟拂尘回眸看了云景一眼,“你进去吗?” 云景似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你这一身净白的一尘不染,跟白莲花似得,万一弄脏了我可不给你洗。” 云景浅笑道:“爷穿的衣服代表了爷的人,对你忠贞不二,绝不沾染。” 孟拂尘瞥瞥嘴,一脸嫌弃的走进了宅子。 阴风阵阵呼啸而过,四周阴森恐怖,观察了四周一眼,孟拂尘直接走进了唯一的一间房间里,房间里空空无一物,除了墙壁就是墙壁,微微皱眉,照这种气氛来进行,里面应该有个棺材才符合啊。 “娘亲,地底下有棺材。”孟包子附在孟拂尘耳边轻声道。 孟拂尘勾起嘴角,捏了一把儿子的小脸,“撬了两年的棺材没白撬。” 其实她心里想说,这技能不要也罢,太晦气了……唉,谁让儿子天生就接触棺材,这技能就像先天的似得,扔不掉了。 孟包子得意一笑,“那当然啦,因为我是娘亲的儿子嘛。” 看了一眼地面,孟拂尘发现五步远的地方有条裂缝,裂缝四周有泥土松动的痕迹,果然……孟拂尘潋滟一笑,地下有猫腻。 “接着。”孟拂尘将孟包子扔给了云景,随即撸起袖子拿出架势,走到裂缝旁边,“哐”的一声就是一脚,地下传来空荡荡的回响,孟拂尘明亮眼眸染着笑意,“就是这了。” “快点下去吧,金银财宝应该就在下面,看得出来这里搞的这么阴森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云景看孟拂尘浅笑慵懒。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你先等着,我自己下去拿财宝。”看似鲁莽的俩人,眼眸中都染着算计的光芒,地下有人,他们都感觉到了,如果没猜错,在她跳下去的一刹那就会一命呜呼。 孟拂尘将地上的板子搬了起来,“嘭”的一声扔到了一旁,拍拍抹上灰尘的手掌道:“我下去了啊。” “去吧。”云景懒懒回应道。 身影一闪,孟拂尘纵身跳了下去,果不然,就在腾空一半时,一把锋芒的长剑笔直刺了过来,孟拂尘早有准备,抽出匕首隔挡住了那人的攻击,靠着那人的力量腾空跃起,刹那间由回到了地面,那人也跟着紧追了上来。 看到那人的样貌孟拂尘微微有些惊讶,那人约摸也就是十五六岁,穿着破草编制的衣服鞋子,头发凌乱如草,脸色黑兮兮的,唯独一双眼睛是犀利的,就像那苍茫中的一匹狼,充满犀利的侵略性。 “你是什么人?”孟拂尘挑眉问道。 那孩子低了低头,宛如刀锋侵略的眸子又看向孟拂尘,手中长剑指着孟拂尘,不言不语。 奇怪的是孟拂尘居然知道他这个动作不是要杀她,而是在反问她是谁。 “我是这里未来的主人,现在提前来拿这底下的东西,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那孩子收回长剑,拿出一只手比划了些什么,便不再动作了,孟拂尘微微一怔才开口道:“你不会说话?” 那孩子点点头,拿起长剑在地上写了连个字,孟拂尘低头一看,地上写着:二狗两个字。 眯了眯眸子,孟拂尘道:“你叫二狗?” 二狗点了点头。 你妹的,哪个货起的名字,名字难听就罢了,还撞上了大神的名号,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随即开口道:“从今天起你就叫冷剑,以后就跟着我在这混。” 冷剑看了孟拂尘一眼便收回目光,孟拂尘明显在那眼眸中看到了你说了算吗的质疑。 “很快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可想好了确定要这么质疑我么?”孟拂尘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要拿走这下面的东西,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打败我我离开,第二,跟我一起走,你自己选择吧。” 冷剑朝孟拂尘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说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孟拂尘白了白眼道:“给你第三个选择,我打飞你拿走东西你留在这等死。” …… 冷剑瞥了瞥孟拂尘低下了头,刚刚交手那一招他就感觉到他不是她的对手,在加上这个男人就更不是对手了,想了想,冷剑朝孟拂尘伸出了两根手指,意思是选第二个选择。 “姐就喜欢……是妈妈……还是姐吧,姐就喜欢聪明人!” 冷剑嫌弃的低下头,给孟拂尘让开了一条道让她下去,孟包子见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立马从云景身上滑了下来,跑到冷剑身边贼兮兮的道:“这地下有多少金银财宝?” …… “那你能估计估计吗?” …… “你是不会说话吗?” …… 这个问题刚刚好像回答过了。 “好吧,是我智商下降了,下去看看不得了!” …… 孟包子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冷剑看着孟包子跑的速度,低头想了想,跟着跑走了过去,孟包子本以为下面会有个楼梯什么的,谁知道直接是空的,怎奈跑得太快了,人家刹不住车了啊! “啊啊……娘亲!”孟包子一头栽了下去。 凌空蹬哒了几下,咦?怎么会不疼?难道娘亲被娘亲接住了吗?张开眼眸一看,孟包子恼了,气了,你妹妹的,怎么是个人都会拎着本少爷的衣领呢?冷剑拎着孟包子的衣领,轻而易举的把他拽了上来。 云景懒懒浅笑看着冷剑,是个最护卫的料。 “啊!”地下忽然传来孟拂尘杀猪般的惨叫,云景嘴角的懒笑一僵,下一秒斌不见了踪影,冷剑看着云景诡异的身了半秒,随即也要跟着下去,却被孟少爷拉住了胳膊。 “他俩在一起,外界危险指数为0,自身危险指数为100,让他们去般金子吧,让他们去谈情说爱吧,咱们别去做电灯泡了,你跟我说说你的功夫哪里学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地下,发出杀猪般惨叫的孟拂尘和担心过度的云景四目相对,一个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一个平复着心情有些无奈。 “这里面居然有臭虫……” …… “以前的时候抓臭虫这种事都是男友力爆棚的秦舒漠干的,现在她不在了,来了臭虫就翻天了,刚刚它想翻天,我实在没忍住……不好意思啊。” 云景浅笑着看着孟拂尘,弹指之间已经将臭虫弄死毁尸灭迹了。 “这种事,爷的男友力是不是更帅一些?” …… “帅,太帅了,吊炸天!” 孟拂尘回过头去撇撇嘴,幼稚的家伙。 经过了刚刚的插曲,孟拂尘注意到儿子还没下来,上面阴森森的,一个人在上面多不好的,清了清嗓子,孟拂尘喊了一句。 “这么多金子,一百个人也搬不完啊!” 第二十五章:带我装逼带我飞(一更) “啊?娘亲,下面有多少金子呀?”孟包子听到他娘的召唤,丢下冷剑飞快地跑了过去,在到了地下入口的时候,回眸朝冷剑喊了一句,“快来带我装逼带我飞!” 冷剑星辰般的眼眸低了低,化作一抹残影消失在了地面入口。 “娘亲,那么多的金子在哪?”孟包子安全落地后四处看看,并没发现有足够耀瞎双眼分量的金子啊。 淡淡一笑,孟拂尘朝儿子挑了挑眉梢,“那不是在那呢。” 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孟包子看到了一个差不多公文包大小的匣子,兴冲冲闪亮的眸子立马就暗了下来,就那么一点面积,一百个人……一百个人……就是我的兜都装不满! 坏娘亲又骗人!少爷很生气,不理他娘很严重。 孟拂尘看着儿子笑道:“怎么了嫌少吗?” 孟包子瞥瞥嘴,一动不动的很生气…… “那你嫌少我可就拿走了?” 还是一动不动,很生气。 孟拂尘笑着抬步走到小匣子旁边,细细打量了小匣子一番,发现小匣子四周没有什么暗箭,手掌轻轻一旋转小匣子,“铿”的一声,小匣子下面的石板开始缓缓挪开,顺着缝隙逐渐变大,金色的光芒瞬间点亮了狭小的空间,霎时金光四射。 孟包子看到这一抹惊讶的合不上了嘴巴。 冷剑神色也有些惊讶,他在这里看了那么久,可从来没有发现过匣子下面有暗格。 暗格里面,一排排整齐的放着金条,闪烁着的光芒,在金条上面还放着一本书,孟拂尘挑了挑眉梢,拿起那本东西随意翻了翻,越翻嘴角的笑意弧度越深,奇焰帮内部私吞金钱勾结的账本,啊哈哈,这算是偷一送一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么? “有了它,爷觉得你是个可怕的女人了。”云景懒懒一笑道。 孟拂尘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染上一抹笑,如果没猜错这账本应该正是云景看到余庆利带着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放进去的,就算她不来找小金库,这货也会想办法让她来取走这个账本,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家伙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似得,神神魅魅的。 “这么暧昧的看着爷,是不是突然觉得爷很帅?” “帅,太帅了,帅到一路火花带闪电!”孟拂尘白眼,转眸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儿子,嘴角微扬,“唉这么多金条,一百个人真的搬不完。” “不怕娘亲,我可以搬五十人份的。”孟包子听到是金子,立马改了笑脸跑了过去,看着金灿灿的金条,忍不住哇出了声,“这么多……咋花才好呢?” “能不能有点出息。”孟拂尘看着这没出息的小子有些嗔怪,“这些金子有三分之一是你的,剩下的你就别惦记了。” “为啥?”孟包子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孟拂尘看着儿子一副惊讶的模样无奈道:“送礼。” 孟包子狐疑的打量着他娘亲,上瞅瞅下瞅瞅,左看看又看看,托着腮眯着眸子,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娘亲,你是不是失忆了?” …… 失忆? “送礼的方法有很多,让送钱的全是欠揍的,这不是娘亲告诉我的吗,为什么还有给别人银子,是不是那个人很欠揍?” “咳咳……”孟拂尘干咳了两声,“有时候该送还是要送的。” 孟包子瞥瞥嘴,知道不送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掐着腰目光幽怨,随即看向他娘霸气道:“要钱也行,一枚金条十脚,就当是拿钱买出气筒了。” “可以。”孟拂尘淡淡一笑,“不止让你踢,还让他受一脚喊一声爽,你看这样行不行?” 孟包子撇撇嘴,呀呀呀,少儿不宜呀,呀呀呀,娘亲好污呀…… “赶紧的,那家伙事把东西打包了走道。” 走到云景面前,孟拂尘问道云景,“知不知道云霄族哪里有神棍?” 云景笑道:“你自己不就是,还能算到今日是凶是吉。” 孟拂尘无语,“我在问你正经的呢。” “爷回答得也很正经,你算得准确无误,有时候给自己算算什么时候适宜睡了爷,爷洗干净等着你来扑倒。” …… “当我没问!” “云霄族有一个神算名叫邱机子,不过此人行踪不定,说不定现在也不在云霄族,爷从没见过他的正脸。” “你都没见过?”孟拂尘挑眉,。 云景点点头。 嘴角勾着明亮潋滟的笑,他都没见过的人,那奇焰帮的人应该也没什么见到过的可能,这下就好办了,随便找上一个人来给奇焰帮算上一卦,目测奇焰帮会是大凶之兆。 带足了金银财宝后,孟拂尘先跟着云景和孟包子回到了客栈,另外把冷剑安顿好,冷剑这孩子心思透亮,机灵,让他加入冷忌那五人的行列中保护儿子,等他长大了给他找个漂亮媳妇,嗯,完美。 回到客栈后,恒拓天和笑无痕已经在等她了,看着孟拂尘和云景一起回来的,恒拓天脸色非常不爽。 “彻夜不归,你可真行!” 孟拂尘白他一眼,“关你屁事!”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 “关你们屁事!” 恒拓天捏紧了手中的纸,目光狠狠凛然,“我答应父皇好好看着你,你跑了我可以说你是有不忠之心吗?” “关你爹屁事!” …… 恒拓天妥协了,将手中的递给她道:“这是奇焰帮帮主给你的邀请书,他为你设了宴,让你今日午时无论如何也要赶到奇焰帮,不然就杀了柳一凨。” “关他鸟事?”孟拂尘没好气的接过邀请书看了看,明摆着鸿门宴事件,她怎么会去?当然是找个托去了,回眸看向冷剑和孟包子道:“拿根金条出去找女人。” “啊?”孟包子和冷剑顿时懵逼了。 找?女?人? 他们可还是国家一级保护花朵,怎么能这么赤果果的辣手摧花呢…… 言下之意是应该说的委婉点…… “儿子,纯净点行不?去找个气质容貌跟我差不多的女人回来。”孟拂尘想了想补充道:“气质容貌跟我差不多的应该找不到,将就将就有我五分就行了,虽然难找点,但你们尽量找找看,午时的时候必须带回来。” …… 三个大男人和俩小孩一切尽在无言中,他们自恋?他们自恋?哼哼哼哼,女人,你敢不敢在自恋点? 孟包子不解的看着他娘亲道:“娘亲,一个够吗?”孟包子看着笔直站着的三个大男人,贼亮的眸子闪着狡點的光芒,“起码得一人一个吧,不然还不得打起来呀?” “你,分分钟给我滚犊子!”孟拂尘一脚就飞向了孟包子。 “啊啊啊……冷哥哥救命呀。” 冷剑听到孟包子的呼救,一把揪起孟包子跑的没影了,孟拂尘收回无影脚叹了口气,你妹的,都翻天了。 “你打算怎么办?”恒拓天看着她道。 “凉拌。”孟拂尘甩给他一个帅气的背影转身离开了。 “王爷,热脸贴上冷屁股这句话你给诠释的出了最真理的解释。”笑无痕媚媚大笑,红衣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火痕。 云景慵懒一笑,闲庭信步随着孟拂尘离开,却被恒拓天拦住了去路。 “整天跟在她身后,本王都替你觉得丢人。” 云景浅笑道:“你丢不丢人关爷屁事?爷只在乎她不丢人爷不丢人就可以了。”懒懒一笑,云景施施然离开。 恒拓天看着云景离开,微微紧了紧拳头,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父皇下旨赐婚,哪怕只是碍于皇命不得已而为之,哪怕她的心不在他这里,哪怕娶到的只是一个躯壳! 兴许他忘了,能那样不得已而为之嫁给他的孟拂尘便不再是孟拂尘,在她眼里,皇命这个东西就和天命是一样的,你信就有,不信关我毛事? 孟拂尘回到二楼,发现玉井欢站在二楼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上来了都没察觉到。 “嘿,小玉子,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玉井欢淡淡看了孟拂尘一眼,随即回眸语气如水流淌般平平道:“多想。” “瞎想。”孟拂尘笑道:“这次回来就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是啥你都可以偷偷告诉我,我保证给你说出去。” 因为她的话,玉井欢嘴角似乎有了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平平看向孟拂尘,“你打算怎么对付奇焰帮?” 孟拂尘看他,眼眸神色不明,玉井欢被她看的似乎是有些虚的敛了敛眸子,随即便听到孟拂尘魔性大气的笑声,“嘿嘿嘿,元芳,你觉得怎么对付他们比较爽?” 玉井欢考虑了考虑想开口却还是没开口。 在玉井欢半张的唇角微合的同一秒,孟拂尘紧接着笑道:“别说,元芳,不管你有什么意见都需要保留了,我已经有了计划。” “什么计划。” “目测奇焰帮有大凶之兆,此凶兆可能牵扯到帮主之人选,我这个人认命,得顺着天意计划才行啊。”孟拂尘笑着转身离开,在他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嘴角的笑意渐渐隐了去。 玉井欢,不管你和奇焰帮什么关系,只要知道我要的和你想保护的永远不会冲突就可以了。 看着那抹潇洒离去的身影,玉井欢平静的脸庞染上笑容,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 谢谢,一生已足矣。 正午午时。 客栈二楼的房间中。 五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围成了一个圈站在房间里,在包围圈里站着一个不断抛媚眼,扭屁股秀身材的女子,女子略微胖,略微狂野,略微矮,略微东施,略微凤姐,总起来说就是长得太略微了。 “儿子,你觉得这个娘亲翻版姿色怎么样?” “丑……”孟包子看着包围圈里的女子一脸极度嫌弃的模样。 “知道丑你一中午给我找了这么个货色来,欠揍是吧?”孟拂尘又好气又好笑,云霄族没女人了吗?就算不拿她做标准起码找个凑合的过去的吧,万一到了危险之际还能施展美人计救命,但这货……孟拂尘看着不断对几个男人抛媚眼的女子,呕的一声跑了出去。 “你们……长得都好俊俏,比我们家那个强了还几倍,不知道你们是哪个看上人家了,人家……人家……”女子娇羞的低着头,羞涩的不断拨弄着手指,抛着媚眼,“不管是哪个,人家都愿意啦。” “呕。”刚进门的孟拂尘扭头又出去了,回眸看看还站在屋里的几个男人,心里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这都还能忍,也没谁…… “呕……” “呕……” “噗……” …… 第二十六章:小心眼留着坑爹 看着三人比她的速度还快的跑了出来,孟拂尘哈哈大笑的指着三个人,“有能耐你们就别出来,哈哈哈……” 恒拓天脸色难看的不行,回眸少有的瞪了孟包子一眼,“你们从哪找来这么个人?” 孟拂尘不笑了,她也很想知道从哪找来这么个人,人嘛,长得算是正常人,就是着眼睛好像不太正常,一个劲的眨巴眨巴的,搁谁谁能受得了!让她去冒充她……她已经看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是咋毁的了。 “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唯一一个不要钱的……”孟包子偷偷观察几个人的眼神,知道自己可能也许犯了错,低着眸子给冷剑送了个眼神,看情况不好就跑,冷剑微微的低了低眸子。 “金条呢?”孟拂尘眸色似乎危险了些。 孟包子昂首挺胸的掐着腰,似乎一定都不害怕孟拂尘危险的眼神,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狡辩道:“冷剑看上了个媳妇,给他花在未来媳妇身上了!” “是么?”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嘴上的东西渣擦干净在来坑娘!” “啊啊啊!我擦了好几……”孟包子忽然住口了,擦嘴角的动作一停,“啊啊啊……跑跑跑!” 冷剑点了点头,纵身一跃从二楼窗户跳了出去。 “啊啊啊……”孟包子被一股强大的危险地力量拎了起来,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笑嘻嘻的看着拎着他的人,委屈道:“娘亲……人家疼。” 孟拂尘拎着他的力道轻了些,“留着你这些小心眼以后坑爹用,坑娘你经验还不够!” 孟包子看着独自一人逃之夭夭的冷剑,心里愤愤的诅咒,不带我!不带我!诅咒你跳下去就掉进水里!随即暖绵绵的看着他娘亲,“因为我知道不管我用多少小心眼娘亲都可以发现,有我衬托娘亲,才会显得娘亲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美丽大方,和蔼可亲,庸絮之才,一代女侠!”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你知道庸絮之才什么意思么?” “就是形容娘亲很有才华!” “给我滚蛋,那叫咏絮之才。”孟拂尘一把将孟包子扔到了身后,落地点正是玉井欢的位置,孟包子看着玉井欢已经做好接他的准备了,贼兮兮的笑着,就知道娘亲舍不得打我,嘿嘿嘿…… 但是……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是说说而已的。 咦?孟包子看着忽然停下的身子,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为啥总觉得停下的速度快了点呢?是他计算错了吗?疑惑的回眸看去,忽然一嘴亲到了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看着被放大n倍的活鱼,孟包子脸色大变的跳了起来,“啊啊啊……呕呕呕……” 冷剑看孟包子已经没事的站到了地上,这才闲闲的把脖子上的鲈鱼摘了下来,一个潇洒的动作鲈鱼顺着窗户落了下去,只听见窗外一声怒声大喊,“哪家的混蛋小子掉进俺鱼池里来啦,鱼都被你压扁来,俺还咋卖啊!” …… 孟包子看着脏兮兮腥兮兮的冷剑,再看看被冷剑抱得自己身上也是腥兮兮的,委屈的小脸不能言喻,“你们都是坏人,不理你们了!” 这件事告诉少爷一个真理,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埋一半…… “诶,几位公子,你们到底是哪个看上我了嘛,直说啦。”女子看着恒拓天四人又抛了一个媚眼。 孟拂尘抚了抚额头,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你叫啥?” 女子看了孟拂尘一眼,“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又看不你你问我叫啥干啥?” …… “你跟我说你叫啥,我怎么把你介绍给他们?” “哦哦哦,我叫榴花,石榴花的意思。” 榴花……石榴花……这名字取得真任性! “那个榴花,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只要这个忙帮成功了,看到那个男的没有,就是那个一张别人欠他钱脸的那个人。”孟拂尘偷偷瞄了恒拓天一眼,回眸看向榴花,“只要事情成了,我就把他介绍给你做相公,哦不对,是二房。” 榴花同样偷瞄了恒拓天一眼,笑的喜滋滋的,“你说真的?” 云景,笑无痕和玉井欢看到榴花的眼神瞟过来,直勾勾的瞟着恒拓天,自觉地转身离开了,恒拓天看也没看榴花,只是觉得刚刚孟拂尘指着他,总有点什么不好的预感,总觉的有些麻烦要来了。 “必须真的,咱们中国良民必须说话算数。” 榴花听到她的话一愣,随即笑道:“那行,你说什么事。” 孟拂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现在想想榴花这种性格倒是符合了她的形象,直肠子没啥心机,看见帅小伙拉不动腿,从前的她不就是残花败柳被人欺辱么,或许大概可能也许这样更能骗的了别人。 至于恒拓天,孟拂尘狡點一笑,让你妹的没事点我穴道,让你妹的没事命令我,让你妹的没事婆婆妈妈的,嘿嘿嘿……等着接受美女给你的回报吧! 晌午过半,孟拂尘拿着玉井欢给的奇焰帮的地图,带着榴花去了奇焰帮,一路上跟榴花讲了些要点。 “不管他问啥,你就围绕着你好帅,好有魅力,我能不能嫁给你这样的话题进行,如果他提到凤炎石,你就告诉他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不然人货共毁。” “恩,我记住了。”榴花认认真真的急着,忍不住又像孟拂尘问,“你真的会把他介绍给我吗?” “说谎没屁眼,咱是信守诺言的守法公民,吐个吐沫就是个坑。” “嘿嘿嘿,行行行。”榴花朝孟拂尘抛了个媚眼,激的孟拂尘一阵鸡皮疙瘩,是在忍不住开口道:“咱这个媚眼,能不能暂时收了,等到了奇焰帮在开始?” “恐怕不行。” “啊?” “我这个是天生的,从小就这样,控制不住,因为这样很多人都以为我在调戏他们,有的对我穷追不舍,有的却去报了官,害得我老是进衙门……” …… 天生的…… 尼玛呀,原来不是在抛媚眼啊…… 这是不是就是医学上说的眼部痉挛?倒霉催的。 —— 奇焰帮。 坐落在云霄族最南边的一个帮派,据玉井欢所说,这里并不是奇焰帮本部,真正的本部他也不知道在哪,想到这孟拂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忘了问云景这货有没有帮她找个神棍,“她”来了,第一神棍邱机子不来这成功率可就直线下降了。 唉唉唉…… 孟拂尘抬眸看着云空,第一次祈祷那个背后的男人能帮她一把。 “来的什么人?”奇焰帮外,两名看守道。 孟拂尘跟在榴花身后,见榴花不说话,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她一下,。 “呦……”榴花被戳的猛的挺胸,胸前瞬间荡漾了起来,那两个荡漾成功吸引了两名看守的眼光,“我是孟拂尘。” 看守恋恋不舍得收回目光,看着榴花有些质疑道:“你是孟拂尘?” “如假包换,到底让不让进?” “进进进。”看守打开了大门,放孟拂尘和榴花进去了。 走进奇焰帮,孟拂尘四处巡视了一圈,才感觉到玉井欢说的话真的不假,这里真的算不上是奇焰帮的本部,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的土匪山寨似得,一点也没有一个帮派本部的霸气感。 在孟拂尘收回眸光的一刹那,对面急急走来一人,看到孟拂尘榴花二人迎面走了过来道:“请问是孟小姐吗?” 榴花点点头,指着自己道:“我就是。” 那人立马弯下身子恭敬道:“帮主等候您多时了,请跟我来。” 穿过走廊花园,过了一个石门后便到了后院,后院建设和前院有些不同,他妹的居然都是两层的房子,够洋气的! 放眼望去,对面两人坐在石桌旁边正在聊天,石桌上摆着各色各样的大鱼大肉,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奇焰帮帮主了,这场鸿门宴设的可真是随意。 “那么多好吃的,我坐下以后能吃不?”榴花也看到石桌上的山珍海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孟拂尘白了榴花一眼,“为啥不吃?不吃白不吃,只要别忘了你是孟拂尘随便吃。” “只有孟拂尘的身份才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我怎么能忘呢。” 孟拂尘朝榴花竖了个大拇指,“说的太对了,好好记住。” 大老远的孟拂尘就看到那二人站了起来,貌似是看到他们过来了,孟拂尘跟着榴花走了过去,身穿黑袍子长胡子的男子赶紧前走了几步,“孟小姐,盼了那么久,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榴花嘿嘿一笑,“没事没事,别那么客气,咱们坐下说话吧。”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无奈的白了白眼,吃货的世界她见识过,秦舒漠那货就是十足的吃货,谁阻挡她吃她跟谁玩命…… 男子一愣,随即赔笑道:“对对对,坐下说。” 另一个男子招呼榴花坐下,孟拂尘站在榴花身后,那人指着黑袍男子介绍道:“这是我们帮主左皓天,我是奇焰帮右护法黑土。” 孟拂尘淡淡一笑道:“这是我们小姐孟拂尘,奇焰帮左护法不会叫白云吧?” 黑土一愣,随即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 “猜的!” 左皓天笑着将目光移到榴花身上道:“孟小姐,左某邀请你来的原因我想你也知道吧,不知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还真是够不客气的,直接开门见山。 榴花看了左皓天一眼,又瞥了瞥美食,吞了吞口水道:“一路颠簸,我能不能边吃边说?” 左皓天有点跟不上榴花的节奏,随即赔罪一笑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吃吃吃,先吃饭,吃饱了我们再说,边吃边说。” 榴花也不管其他的了,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整个动作配合的行云流水,这边嚼烂了那边准备好了,看着左皓天和黑土一愣一愣的,孟拂尘看着榴花的吃速也是醉了,你妹的,你这是饿了八辈子了么…… 半个时辰后,榴花的速度慢了下来。 左皓天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孟小姐,您吃饱了吗?” 榴花抹了抹嘴,嘿嘿笑着道:“吃饱了,说正事吧。” 左皓天勉强陪着一笑,这就是将军府大小姐,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没有脑子,看来这一次凤炎石是势在必得了。 “孟小姐,凤炎石您带来了吗?”左皓天问道。 榴花看着左皓天,一瞬不瞬的看着左皓天,左皓天被榴花打量的十分不自在,干咳两声,“孟小姐,我是说……” “左帮主,你长得真俊俏,四十岁的眼眸,三十岁的沉敛,二十岁的容貌,真的和我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啊。”榴花看着左皓天,眼神里爱慕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孟拂尘听了她的话差一点撂倒,本来想捅捅她让她注意点,别说的太露骨了,在看到她眼眸里真真切切的爱慕之后,孟拂尘懵逼了,合着这不是装的,是本色随心出演的? 你妹的! 第二十七章:没娶老婆的悲剧(一更) 左皓天被榴花一顿爱慕夸奖,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脸上笑眯眯的谢过榴花,心里却不屑冷笑孟将军嫡女怪不得未婚先孕,不止是草包还是花痴! “左帮主,不知道您娶没娶妻?我已经嫁人了,如果您也娶妻了那就刚好了,正好是一对。” 孟拂尘很无语,一对红杏出墙来么? 左皓天看着榴花,眼底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随即看向孟拂尘道:“我看你家小姐神志不清,不知凤炎石是不是带在身上?” 孟拂尘陪以一笑,随即看向还在犯花痴的榴花提醒道:“小姐,二房还在等你呢。” 榴花一听见二房俩字,脑海里立马蹦出了一张俊朗霸气的身影,左皓天比起那个身影,就像麻雀遇上凤凰,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还是二房为主,二房为主。 清了清嗓子,榴花道:“左帮主,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今天我既然来了是给您一个面子,既然已经照过面了我们就先走了。”榴花说完起身就要走,却被黑土拦下了。 淡淡瞥了黑土一眼,孟拂尘抓住了黑土的胳膊冷笑道:“怎么,拦我们家小姐经过我同意了么?” 黑土看着孟拂尘,被抓的胳膊暗暗用力,试着想要抽回胳膊,却发现被捏的死死的,完全抽不出来,他看了看左皓天,提醒左皓天这个人的武功在他们二人之上。 左皓天站起身来,随即哈哈一笑,挥手示意黑土下去,看着孟拂尘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生气呢,我只是想看看凤炎石罢了。” “凤炎石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家小姐怎么会带在身上呢,万一遇到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抢了去可咋办?我们小姐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小姐说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如果要用强的,我们也奉陪到底,大不了人货共亡。”孟拂尘淡淡道。 “哈哈哈……何必这么较真呢,本帮主只是开开玩笑,今日这顿饭也是欢迎你们来到云霄族,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至于人,明日午时我们仙落崖见,孟小姐觉得如何?”左皓天有了孟拂尘的底细便不敢再轻举妄动,能是他和黑土的对手,万一交手一定会把奇焰帮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赢了还好,万一输了可不就是单单丢脸的问题了,不能冒这个险。 微微颌首,孟拂尘回眸看向榴花,“小姐,我们走吧。” 榴花情不自愿的在座位上坐了起来,嘴里还塞着食物,跟着孟拂尘离开,孟拂尘越过左皓天抬眸四处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丝异动,唉,神棍何在? “哈哈哈……这里风水真不错,容我享受享受。”一抹声音自墙头上传了过来,孟拂尘和左皓天几乎是同时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人蹲在墙头上,眉宇飞扬,看起来潇洒不羁带着一丝女人的俊美。 “什么人?”左皓天脸色微变,这人是谁?居然能轻而易举就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左皓天和孟拂尘脸色几乎是同时一变。 来人胸口绣着一个邱字,绣锋大气磅礴,似动荡苍穹,似遨游九重,难道他是云霄族第一神算邱机子? 孟拂尘看着来人,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弧度,嗯,姿态很女人,行为很张扬,脸皮有点厚,而且还是个正直单恋相思期的货,他妹的,云景怎么把斐雅姝找来了……这下……孟拂尘暗暗瞥了榴花一眼,嘴角一抽……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左皓天收下有些怒意的眼色,看着斐雅姝道:“阁下可是神算邱机子?” 斐雅姝蹲在墙头上笑了笑,随即眺望着整个奇焰帮,一边看一边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一边叹息一边无可奈何,左皓天被她的表情弄得有些心慌,要知道神算邱机子可是只闻而无见的神秘人物,他掐指一算,你几分几秒死于什么事都能给你算出来。 “阁下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斐雅姝看了看左皓天,“看在我享受过这里的份,送你一句忠告,此处大凶,实为不详,离去已晚,唯有鲜血洗礼方能化解凶兆。” 左皓天脸色微变,虽然心中有些怀疑这个神算的身份,但还是没按耐住问道:“如何用鲜血洗礼” 斐雅姝站起身来摇摇头,随即哈哈一笑,“人鱼之泪,主为扭转,帮主可要小心了。” “人鱼之泪是何意?”左皓天有些不明白。 斐雅姝潇洒跳下墙头离开了,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帮主自行领悟,咱们后会有期。” 左皓天负手而立,正在思考斐雅姝刚刚说的话。 孟拂尘见左皓天时时参悟不透,心里也着急呀,顺着提醒道:“帮主,人鱼之泪我觉得或许指的是什么地方或许是个什么人,不一定就是个童话故事嘛。” 左皓天忽然眯了眯眸子,孟拂尘嘴角微扬,“帮主,我们先告辞了。”左皓天点点头派人送孟拂尘他们离开,自己依然站在原地沉思,孟拂尘笑的明亮狡點,大鱼貌似也许上钩了,等他灭了小鱼,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赶紧回去吧,帅哥还在等着我呢。” 刚走出奇焰帮榴花就开始催促孟拂尘,心急的拉着孟拂尘赶紧走,孟拂尘看着榴花,不知道为啥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到底要不要跟着回去呢……倆女人的战争,她还是不要回去了吧。 “那个榴花,你先回去,回去之后他就是你的了,我还有点事没办,等我办完就回去。” 榴花想了想,随即松开孟拂尘羞涩道:“那你快点回来,我先回去看看小帅帅。” “好好好,快去快去……” 目送榴花离开后,孟拂尘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她几乎已经想象到客栈被俩女人掀了房顶的狼藉,一定是非常的热闹,可是……她想看却不能去看,因为她是那个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必须赶紧逃亡才行。 “唔……”孟拂尘忽然微凝眉,两只手捂着肚子,你妹的,肚子疼! 四处看了看,只有左边有个小树林还算隐秘,撒起腿子就跑,难道是肚子里的坏水太多了才时不时的就肚子疼,你妹妹的,每次都来得那么突然,随即孟拂尘翻了个白眼,这次上茅房不会还出现什么岔子吧? 阿弥陀佛,看在俺也不算十恶不赦的杀人魔的份上,就饶了俺这次吧。 找了一棵歪脖子树下,叉开,扒裤,蹲坑,蹲到一般孟拂尘忽然动作一停,整个人呈马步状态蹲着一动不动了。 微眯了眯眸子,明亮的眼眸不断转圈。 杀意! 十分浓烈的杀意! 孟拂车蹲着马步一动不敢动,那人就在她身后五米处,只要想杀了她一杀一个准,只要她敢动,立马就得被戳出个窟窿来。 咋办? 裤脱一半不能松手,翔在菊花不得不拉,人在背后不得不防。 当下之际只有两个办法,第一耍耍嘴皮子了事,但身后的人杀意太浓烈,恐怕是抱了必须让她死的心,那就只能第二个办法了,松裤打人在舒服!虽然这样一定会春光外泄,但没关系,她还穿着自制裤头,最多就是露露大腿和红裤衩。 做了决定后,孟拂尘陡然松开裤子,在裤子落地的一刹那,一个飞踢甩了过去,“嘭”的一声,背后五米处的那个人被踹飞了,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姿态潇洒到不行,帅气到不行,孟拂尘拍了拍手掌,嘴角染着明亮的笑,笑容似云空中最耀眼的云,飘忽到似乎转眼就会消失不见,顺着向下看,妈呀,女神形象立马毁的烟都的不剩了 孟拂尘拉起来掉在地上的裤子,嘟囔了一句,“翔都被练回去了,奶奶滴熊,本来还能轻0。01公斤的!” 看着那人被踹飞的方向,孟大小姐很生气,提上裤子就去了,那人被她踹一脚的时候点了穴道,能跑也跑不了了。 “唔……唔……”远处传来几声闷哼的挣扎声,孟拂尘挑了挑眉梢,是个男人?顺着声音走过去,孟拂尘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人蛤蟆似得趴在地上,皱皱眉,心里忍不住嘀咕,一个大男人只是趴在了地上就叫的这么淫—荡,到底是不是男人了还? 走到那人身边,孟拂尘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本想看看那人究竟是谁,自己人不认识,却发现这人在已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到脸,孟拂尘瞅了瞅地上一个人脸形状的淤泥坑哈哈大笑了起来,“轮廓很完美,大小适中,偏瘦,模样应该很俊。” 坏坏贼贼的笑着,如果她把他带回去,是不是就可以挽回俩女人抢男人的悲剧了?是不是就可以将功赎罪了? “诶兄弟,世上有一种悲剧你知道叫什么吗?” 男子瞪了孟拂尘一眼,低沉着嗓音道:“给我解开穴道,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一种悲剧叫做明明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还装出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这种悲剧的后果就是……”孟拂尘在他面前舞了舞拳头,嘿嘿一笑,“挨揍!” “啊……” “还有一种悲剧就是没娶老婆的悲剧,兄弟,我给你说个媒呗?” 第二十八章:兽性大发你自负(二更) 那人看着孟拂尘,膛目结舌了好一会,心里万千思绪掠过,她是神经有问题?脑子不好使?还是傻子?疯子?该不会是男吧? “你你……你想干什么?” 孟拂尘看着那人笑了笑,一根手指顶在那人胸膛,眼神丝丝魅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男子脸色瞬间变了,慌忙道:“你……我不喜欢男人!” “我喜欢不就行了?”孟拂尘欣赏着男子,笑的贼迷迷的,接着手指微移点了男子的穴道,一把揪住他甩了出去,“嘭”的一声不远处小溪水花四溅,“先洗干净了,等着哥哥来扑倒。” 男子踉跄几步,一头栽进了小溪里,孟拂尘拍拍手掌笑了笑,“跟我斗,聪明的先把底露出来吧,兴许我真的可以不杀你,然后给你牵个做好朋友。” “爷已经洗好了,不如你先来扑倒爷吧。”慵懒的嗓音如风掠过,听在耳朵里却有些莫名的危险感觉,孟拂尘抬眸瞥着懒洋洋斜坐在树上的那人,似笑非笑道:“肱二头肌不够发达,不达标。” 云景浅浅一笑,孟拂尘在那笑容中看到一抹窒息,接着四周空气紧致,还没来得及抵抗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过去。 “你摸摸看,看看爷达不达标。” 孟拂尘手掌一翻,刚准备给他一掌,却被那无耻的抓住了手腕,魅惑丝丝乱心神的声音掠过耳畔,似撩拨般透着磁性,“别乱动,不然爷兽性大发后果自负哦。” …… 孟拂尘坐在云景大腿上不敢动了,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妹的!无耻! 云景邪魅的看着她,闲闲问道:“你觉得爷还不如他?” “你自己说的。”孟拂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反驳道。 “爷让你说,爷长得配你达标吗?”云景圈着孟拂尘纤细的柳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看着孟拂尘,魅惑迷离的眼眸闪烁着无邪的光芒,就像个孩子般期待着她的答案,那一刹那孟拂尘心一软,不忍心了,跟他较劲的心瞬间蔫了,“达标达标,一张惑乱苍生的妖孽脸,搁哪哪都不安全。” 云景自豪浅笑,“爷就知道自己长的帅。” …… 孟拂尘无语了,事实又教会了她一个道理,母爱泛滥的女人是不被允许的! “太子爷,能让我自由吗?”孟拂尘不自在僵硬的窝在云景怀里,总觉得哪根神经都紧绷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没办法放松,或者说放松代表全身心的信任,她对他还达不到那种信任。 云景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将她死死圈在怀里,喃喃道:“放松,把爷当成一个肉垫,长得好看闻起来香喷喷的看着就想吃的那种肉垫,只要你不逃,爷还是能做到坐怀不乱的。” …… 太子爷,你是一个香喷喷的肉垫,一个香味四散招蜂引蝶还会招苍蝇的肉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刚刚说的话,紧绷的神经忽然就被那看似幽默的一句话缓解了,那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放松了些。 云景浅笑慵懒,将下巴抵在孟拂尘头顶上,手指不老实的玩着她的头发,一会将头发缠在手指上,一会又将自己的头发和她的系在一起,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云景,你是不是多动症?”孟拂尘抬眸瞪了头上的那人一眼,是不是从小缺爱长大缺钙引发的系列多动综合症? 云景懒懒笑着看着孟拂尘,“爷只是想试试这是不是真的,被骂了,看来是真的。”随即圈紧了孟拂尘,附在她耳边魅惑低柔道:“真好。” “别逼逼了,娘们。”孟拂尘白了他一眼,闭上了双眸看似在小憩,心思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透彻。 她该怎么办? 以前是想离开想回去,现在却是不得不离开不得不回去,那里有两个人为她付出了太多,为了她们她必须得回去,是不是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人,一辈子总会任性自私那么一两次。” 是么?可以自私任性一两次么?但自己自私任性的代价却是让别人代替受的,那是不是就太自私任性了? “你……你们……”男子看着树上相拥的孟拂尘和云景震惊到结巴。 “我们咋啦?” “没见过谈情说爱的吗?” …… “对不起……”男子低着头转身离开。 “站住。”孟拂尘叫住男子,男子慢悠悠的回过头来,眼睛里全是嫌弃鄙视的神色,“什么事?” “你是谁,为什么杀我?” 男子嫌弃道:“我叫一月,不是我要杀你,是我在那睡觉你突然就闯了过来,还挑了个隐蔽的地方……我以为你要暗算我,所以……”谁知道你是跑到这拉屎来了…… …… 孟拂尘被他的回答打败了,兄弟,你是神人啊。 “那我可以离开了吧?”一月看着孟拂尘道。 孟拂尘散散看着他,“你不是云霄族的人,为什么出现在云霄族?” “我就是……” “我说我想杀了你还隔着什么吗?”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额……”一月嘴角一抽,真是个没幽默感的女人,“我是奇焰帮的人,奇焰帮现在的帮主左皓天谋权犯上,我们主子下落不明,现在左皓天居然带着奇焰帮参与云穹和渊崖两国的争斗,我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找到主子回来主持大局才行。” 呵……孟拂尘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揣测的笑容,果然是这样么? “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吧,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条件。” 一月打量着孟拂尘,“你拿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们主子的的下落,不知道这个资格可以么?” “你有我们主子的下落?”一月走向前了一步,迫切想知道。 “这个必须有,我还知道你们主子现在还没老婆,单身狗一只,所以我现在正在给他张罗媳妇,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不但把主子还给你,还给你们找个漂亮贤惠的主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愿意跟你合作,你说怎么合作?” 孟拂尘笑着跳了下来,朝一月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上来,一月看了一眼云景,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眼眸中的慢慢的宠溺柔情,差一点被激晕了过去,赶紧踉跄着跟上了孟拂尘的步伐。 夜幕降临,天际一抹晚霞红如火,映衬着半边天通红,整个大地空间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能朦胧的美,童话般的落叶纷飞红晕般的光芒。 林荫路上,孟拂尘负手而立走着,步伐轻盈,一阵微风顺着林荫小路掠来,掀起她的裙摆,在微风中划出一道道回旋的弧度,轻盈高傲,果断决绝。 “现在寻找你主子的人有多少?” 一月大概算了算道:“差不多几百人,但至少能够以一敌十。” 孟拂尘微微颌首笑道:“我的条件就是这些人随时听我的调遣,完成了我的事之后你得到的就是你的主子,这笔买卖你觉得划算么?” “可以,我就信你这一次,不过你要我们的人为你做什么事?”一夜考虑了考虑才答应下来,找了主子这么多年都没一点线索,相信这个人或许也是给他们一点希望,退一万步讲,总觉得这个人狡诈算计整个人贼贼的感觉,但却又让他觉得光明磊落道可以信任,就在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吧,虽然从来都是错的,但万一转运了呢? “不让你们出卖色相,不让你们上搞朝廷下搞妓女,不让你们……” “停!”一月赶紧阻止了孟拂尘。“我答应了。” 我说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孟拂车笑道:“告诉我你的联系地址,明天一早我去找你,明天中午我会让你们亲手了结了左皓天,之后你们回到自己的原位上,等我的事情办完了,奇焰帮和你们主子一并归还。” 一月点点头,深看了孟拂尘一眼转身离开了。 明日中午……只要到了明日中午就可以亲手了结左皓天这个叛徒了,也算是对得起奇焰帮了! —— 客栈内。 “我都说了他是我的男人,你算什么?”斐雅姝拉着恒拓天的胳膊宣告着拥有权。 “他是我的,他都已经答应给人家做二房了,你说是吧?”榴花看着恒拓天,媚眼一个接一个的放着。 恒拓天就这么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已经半个时辰了,凛冽的眼眸中夹着丝丝怒意,显然是在极力隐忍,不是他不想推开这俩女人,不是他不想一剑废了这俩女人,只是因为他要在这等那个死女人回来。 怪不得总觉得中午她和这个女人谈话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原来……原来是在卖他!这个该死的女人! 孟拂尘刚刚走到二楼拐角处就听到斐雅姝和榴花在互相争论,偷偷找了个缝观察了观察,才发现瘟神恒拓天也在那,无奈的瞥瞥嘴,孟拂尘在考虑怎么对付这个瘟神,随即眼眸一亮,嘴角染上一抹笑,对付这个瘟神还用得着她么?雅姝一个人就够了,啊哈哈…… 孟拂尘挺直了胸脯走进了拐角,看着三人轻咳了两声道:“榴花,你大房四处找你呢,现在快找到客栈了,看到你这样真的好么?” “啊?俺相公找俺呢?”榴花猛地回头看向孟拂尘,一激动漏了家乡话,赶紧看了看恒拓天朝他送了一个媚眼,“我相公找我呢,我先回去,你等着我哟。” 恒拓天看也没看榴花一眼,看着孟拂尘眼神凛冽愤怒,脸色黑了不是一个层次,孟拂尘看着不远处怒火焚烧的瘟神,总觉得要完蛋了。 “那个,你们这是咋回事啊?”有人在装无知者。 斐雅姝拉着恒拓天的胳膊,愤愤道:“那个死肥婆要跟我抢男人。” 孟拂尘走上楼梯来,似乎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跟你抢男人?她是不是没拿镜子?” 斐雅姝咯咯一笑,赞同的点点头,“估计是没拿。” “要拿也得那个照妖镜,镜子镜子谁是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就是你就是你……” 看着笑的开怀的两个女人,恒拓天一把抓住孟拂尘的手腕,眼眸中的怒意久久不灭,“今天中午,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说笑话,说注意事件,啥也没说。”孟拂尘百口莫辩,开始胡言乱语。 “笑话注意事件就是把我给她是吧?”恒拓天加深了手上的力道,手腕上传来仿佛要碎裂般的感觉令孟拂尘皱了皱眉,看着恒拓天眉宇间掠过一丝淡漠。 “是又怎么样?” 斐雅姝看着二人之间微妙的古怪,一时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喜欢的是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你知道我还是喜欢你,为什么一定要伤我!”恒拓天捏着孟拂尘,眼眸内是熊熊的愤怒,眼底深处却是无尽的哀凉。 孟拂尘瞥了一眼恒拓天抓着他的手,右手袖筒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一个利落的旋转直接刺向了恒拓天的手,恒拓天错愕掠过瞬间收回了手,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匕首擦破了皮,鲜血顺着刀口溢出,恒拓天似乎没感觉到任疼痛,看着孟拂尘,眼眸内的怒意不见了,只剩下怔然。 “王爷,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结果,不明白这个道理就不要付出,我不喜欢你的付出所以不接受也不想要,付出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收回目光,孟拂尘转身离开,经过斐雅姝身边时朝她挑了挑眉梢,“你是不是忘了给他吃药?还是药给吃多了?” 斐雅姝看着孟拂尘离开的背景,久久后露出一抹笑容,回眸看向恒拓天道:“你和她就像我和你,你能给我接受和承诺吗?哪怕一丢丢?” 恒拓天收回搁在孟拂尘背影上的目光,垂眸看了看被划开口子的手臂,霸气凌厉的眼眸中映着猩红的血色,“不能。”随即转身离开。 但我不是你,就算被拒绝一万次,我还是要得到她,我要的女人不多,这辈子就一个而已。 云景懒懒倚在门框上,看着这精彩的撕心裂肺的一幕嘴角噙着浅笑,没看错的话自己的女人好像被别的男人欺负了,就算已经还回来一刀子,貌似不太够,慵懒浅笑,他笑的妖孽危险。 这一幕正巧被斐雅姝看在眼里,不由得担心恒拓天,看着走上来的云景道:“你想怎么样?” 云景浅笑着离开,懒懒的嗓音回荡在斐雅姝耳边,“他的脸皮太厚了,爷只是想教教他什么叫做没脸见人。” 这句话却正巧又被经过的孟包子听了去,有时候吧,这个人和人老考虑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咱们少爷考虑问题的方向永远是少儿不宜的。 “干爹,你打算怎么让没脸见人呀,是让人睡了他还是让他睡了人家?” 云景看着孟包子慵懒一笑,这孩子总是能猜到他的想法,懒懒道:“你觉得榴花怎么样?” 孟包子脚步一停,显然有些惊讶,随即贼贼的哈哈大笑,“我觉得不错,一根筋今后肯定没脸见人啦。” 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无耻呀无耻,真是比娘亲还坏还黑心万一一根筋真被那个丑女人睡了,估计也没脸追着娘亲不放了,一来干爹少了个有利的情敌,二来娘亲少了些麻烦,但这故事发展的好像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为啥男配注定炮灰呢?想想看,其实一根筋长得还真不赖,不如……还是让这个女人睡了他吧,少爷可是很仁慈滴,看着斐雅姝,孟包子笑的贼溜。 “就照你想的做,爷把这件好差事就交给你了。”云景浅笑道。 “真的?”孟包子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种事他最拿手…… 第二十九章:梦到美女脱衣服(一更) 夜色朦胧,微寒。 远处草丛中一颗脑袋忽然钻了出来,一颗眸子闪露着精光,打量着前面亮灯的房间,四下看看无人,丛草异动,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内,纳兰静正准备休息,忽然感觉到一抹异常,解衣服的动作忽然一停,随即似没感觉到异常般继续解,手里却已经多出了几根银针。 “哇,美人脱衣,必须得欣赏一把才行。”孟拂尘看着纳兰静嘴角染上一抹笑弧,注意到她手中的银针挑了挑眉梢,警惕力还不差。 纳兰静听到这个声音后手下银针,嘴角淡淡笑意,回眸看向孟拂尘,“你怎么来了?” 孟拂尘翻了个白眼,“啥叫我也来了。” 纳兰静自知失语,赶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啥事。”孟拂尘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明天晌午我去救柳一凨,你去常悦客栈二楼等着他,和他回合后就一起离开去投奔九扶族,九扶族应该就在云霄族外围,你就说被云霄族的人追杀,愿意投奔他们,实在不行让柳一凨报了大名,我想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也只是想应该没问题了,但是堂堂江湖第一高手被人追杀投奔其他人,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呢?”纳兰静不明白孟拂尘被计划的这么详细,想知道她和奇焰帮交手后要怎么脱身。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左皓天那货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不打掉他几颗门牙我心里痒痒。” 纳兰静静静的看着孟拂尘,注视着她很久目光中有疑惑不解,有不明所以,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孟拂尘坐在凳子上瞥了她一眼笑道:“你看我干啥,小心帅你一脸血。” 纳兰静收拾目光淡笑着坐到她身边,“你为什么帮我?还有为什么我的家族使命是对你的,百年前你应该还没出生才对,为什么会是对你的?” 孟拂尘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如果一切事情如她所想都浮出水面的话,有可能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但那时,她付出生命也要找到的答案是不是会后悔?后悔这么执着的寻找答案,后悔一定要挣扎着回去。 “记住我的话,明天带着柳一凨去九扶族,如果说服不了九扶族保护你们,那我救得真没有价值了。” 孟拂尘起身离开,纳兰静随着站了起来,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想问什么沉思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凤炎石真的在你身上?” “放心吧,我会好好收着这唯一的存在的定情物的。” 定情物? 远处那人回眸一笑,笑容明亮如月光华,如烟波缥缈,如绽放在夜空之下的昙花,转眼即逝。 孟拂尘来到客栈外,看着依旧烛光通亮的二楼,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云景的计划很详细,笑无痕带着十圣堂的主力去对付奇焰帮,恒拓天,玉井欢,她和他去对付那个囚禁柳一凨的男人,仙落崖有三面悬空,一面接触地面,其中两侧面有两处裂缝,只要有人及时出手相救就有机会上去,唯独后面那一面全是滑石,就算是神仙掉下去也难上来,那个位置是云景的…… “剩下的爷都安排好了。”身后慵懒磁性地声音掠过耳畔。 孟拂尘嘴角微扬没有答话。 淡淡的桂花香越来越明显,腰际多出来一双手,只听身后那人懒懒魅惑道:“爷想你了。” 孟拂尘笑道:“你就不想问问我目标是渊崖国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么?” “不想,爷只知道你做什么爷都会帮你,都会跟着你,做你这个强大女人背后的男人就很……性福了。” “无耻。”孟拂尘嗤笑。 云景懒懒道:“爷觉得你很喜欢无耻这两个字,不然以后我们的儿子就叫无耻好了。” “云无耻,你是真无耻!” 你妹的,真是未来儿子的亲爹! 云景圈着孟拂尘,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微风掀起二人的裙摆交织在一起,竟如此刻黑夜与月亮般吻合,懒懒的嗓音丝丝缭绕着在耳畔,“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废话,当然是儿子。”俺可是已经有了儿子了。 云景浅笑道:“爷喜欢女儿,因为女儿长得像娘亲一样漂亮。” “那儿子呢?”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不喜欢了,因为爷已经有一个了,一个就够了,未来的云穹国后继有人就可以了。” …… “谁说他会给你继承王位了,做你的星辰梦吧。” “爷说会就会。”云景懒懒趴在她肩膀,淡淡的清香吸入鼻尖,瞬间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清新纯净的气息让他依赖,仿若置身于一个洁白无瑕纯净淡然的世界。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女子在笑,女子宛如纱般朦胧,笑容苍白纯净,在他的梦里,那女子的笑容宛如飞蝶般转瞬消失,他想拉住她却怎么也拉不住,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力不从心……无法控制一切的感觉让他恐惧。 她是谁? 孟拂尘感觉到肩膀上的人似乎有些异常,微微皱眉看向肩头的云景,只见他闭着双眸,额头微皱,额际还渗出了微微薄雾,“诶,你是梦到美女脱衣服了还是意—淫呢?” 那声音回荡在缥缈的世界里,舒服温暖,云景张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疑惑的眸子,和梦里的那双眼睛截然不同,却又感觉有些相似。 云景趴在孟拂尘肩头有些孩子气的道:“爷做噩梦了。” 孟拂尘无奈的白白眼,这一会的功夫都能睡着,“是不是需要我安慰安慰你别怕别怕了?” “嗯。” …… “你可以滚蛋了。”孟拂尘瞪了云景一眼,推开他就走,美色当前,再不赶紧溜恐怕会擦枪走火,天知道如果她脖子上有个领带的话早就被勒死了。 云景看着孟拂尘离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太子爷很任性,孟拂尘很苦逼,走到二楼口上孟拂尘瞥了一眼云景,看他还站在那一动不动,漏气般的扭了扭头,紧接着又折了回去,一把拉住云景拽着就走。 云景跟在她身后,嘴角噙着浅笑。 无视无视……孟拂尘是这么提醒自己的,免得看到那张得逞的脸忍不住一拳揍上去。 夜很静,静的出奇,夜微寒,寒的是人心。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拉着云景回了房间,骨结分明的手指握着长剑咯咯作响,那一道细微愈合的伤口居然又裂了开,鲜血顺着伤口一处,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就像他此刻的心一般。 而另一个房间内,玉井欢站在窗前,看着黑夜撩撩的大街某处,平静的眸子依然没有任何波澜,安静的房间中就连他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仿若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他只是看着客栈门外的某处空地出神,就在刚刚那块空地上一男一女相相拥如画。 而房顶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红衣半敞,姿态妖媚,斜坐在房顶上喝着小酒,一边喝一边摇头,“三更半夜来一场男欢女爱,得影响了几个人的睡意啊,明天可还得卖命呢,睡不好可不行,还是去找几块人肉顿顿提提神吧。” 你以为就那三个大男人在那看?你妹的可能吗? 黑漆漆的角落里,两颗脑袋露了出来。 “你说娘亲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妖孽了?”孟包子虽然是在问,语言已经是肯定了,他正在想把娘亲卖出去了该要多少钱才合适。 斐雅姝偷偷一笑,点头道:“一定是,我可得好好撮合他俩才行。” “为啥?”孟包子不明白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笨蛋,她被他收了,恒拓天那不就蔫了,我的机会就会大一点。” 孟包子撇着嘴看着斐雅姝,狡點贼亮的目光有些幽怨,斐雅姝不明白他为啥这么个眼神,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宫里人太会玩,我要回家找妈妈!” — 悬崖峭壁,飓风邹邹,明明昨夜还星辰万里,今早却突然变了天,仙落崖上的天气更是诡异难测,时而狂风躁动,时而狼吼嚎嚎,时而静无针声。 仙落崖下,左面是奇焰帮的人,右边是十圣堂的人。 两边差不错五万多人,搁在九重大陆算是一场不小的战役了。 奇焰帮中,帮主左皓天带领着手下天地玄黄四大堂来势汹汹,十圣堂中,笑无痕带着十圣堂淡然处之,奇焰帮玄堂中,一个小厮装扮的小伙子夹在中间,看似不起眼,实际上正洞察着现在所有的局势,小厮便是孟拂尘。 “兄弟,你觉得战场硬仗咱们奇焰帮有多大把握能赢?”余庆利看着孟拂尘道。 孟拂尘笑道:“能够两败俱伤就很不错了。” 余庆利微变了脸色,“早就听说过十圣堂的名声,能打成平手也不错了。” “大哥,你想听实话么?” “搞了半天你跟我开玩笑呢?” 孟拂尘赶忙笑道:“大哥误会了,我是怕说了不吉利的影响咱们奇焰帮的面子。” “大哥要的是实话!” “实话就是必输无疑。”孟拂尘悄声给余庆利说了一句,余庆利听后脸色慌之变色,“你怎么知道?” “大哥觉得这场战役是为了什么开战的?” 余庆利想了想道:“十圣堂是渊崖国的人,渊崖国想吞并云霄族,自然就打起来了。” “非也。”孟拂尘摇着一个手指,“大哥,你说的这句话能说服的了你自己么?十圣堂会为渊崖国卖力?传出去也是笑话吧?据小弟所知,着悬崖上边绑着一个人,咱们帮主是为别人卖力的,听说今天那个什么云穹国将军小姐要来救那个人,十圣堂也是来救人的。” “我们奇焰帮帮主怎么会为别人卖力呢?不可能。” “你不是也说了,有实力就是任性,相同的十圣堂为什么要为渊崖国卖力呢?” “这……”余庆利顿时语塞了。 孟拂尘看着余庆利还不相信,表现得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大哥,你要是再不相信,你派一小队人去悬崖顶望望去,看看有没有一个人,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人在救人。” 余庆利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好,免得你被人蒙蔽,我派人去看看,如果他真的为人所用,整个奇焰帮都不会同意的!” 孟拂尘笑着点头,随即抬眸看了看崖顶的三人,朝他们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在和笑无痕耍嘴皮子的左皓天,贼亮一笑,转身离开了,再次出现已经换成了尘如梦的行头。 ------题外话------ 文文稳定进行中,哥想说的是这本文的订阅实在差的让人心寒,哥想知道娃子们是去看盗版了还是看不下去了,如果看不下去了,哥请娃子们默默地下架,然后点叉走人,如果是去看盗版了,哥想说一天更新的也就是几毛钱,而已!一瓶饮料钱就可以看好多天,你们去看盗版……你们去看盗版……哥心里哇凉哇凉的啊!比娃子们不爱看不想看看不下去还心凉。 哥一直在努力,请娃子给哥一点动力行么,每天看着那么点订阅,哥心如冰块暖不化,洗个澡都能冻成冰棍。 最后想说,票子,钻子,花子,都来都来,么么哒~ 要求,疑问,牢骚,都来都来,么么哒~ 第三十章:咱们先聊聊人生 “左帮主,不为渊崖国卖力,不为奇焰帮考虑,却为了一个男人在这卖命,你该不会是心里一直喜欢他不敢说吧?”笑无痕媚媚嬉笑道。 左皓天脸色有些难看,“传闻果然不可信。” “这个你可真说对了,传闻真的不可信,传闻中男子汉气概强强的左帮主居然能看上个男人,这传闻……唉……” “啥玩意?喜欢男人?该不会是在悬崖顶上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态吧?”孟拂尘惊讶的看着左皓天,一张嘴巴惊讶的恨不得吞下去个鸡蛋, “你也来捣乱!”左皓天瞪了孟拂尘一眼,“你们小姐呢?来了吗?” 孟拂尘嘿嘿一笑,“当然来了,不过我们小姐让我提醒你邱机子的预言。” 左皓天低了低眸子,昨晚他彻夜未眠,一直在考虑邱机子的话,人鱼之泪,人于两滴泪,乃余,能威胁到他地位的除了奇焰帮四堂堂主的不会有其他人,而余……只有余庆利! 孟拂尘寻思着左皓天考虑的差不多了方才笑道:“我家小姐只为救人,让我提醒提醒帮主,希望帮助看在提醒的份上手下留情,刚刚我看到有一队人马去了悬崖上,左帮主不记提醒的恩情,这是要搞偷袭吗?” 闻言,左皓天猛地抬眸望去,正好撞见余庆利派去的一小队人马去查看情况,眼眸中立马掠过一丝杀意,袖筒里的手指紧握着,转眸看向余庆利,眸色深沉,果然是他! 余庆利感觉到左皓天眼神有点不对,还是不明所以,只能朝左皓天尴尬的笑了笑。 孟拂尘眼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暗暗瞥了笑无痕一眼,二人不易察觉的换了一个眼神,搞定! 玄堂被当成叛乱,一定会自保的反抗,笑无痕便可以以保护玄堂为理由拉拢玄堂,奇焰帮和十圣堂的实力本来就不分上下,现在少了一堂的势力,根本就不是笑无痕的对手了,笑无痕控制住奇焰帮后,一月差不多也带着那些精英来了,到时候只要揭穿左皓天的真面目奇焰帮就群龙无首了,加上一月的支持,她就可以趁虚而入做帮主了。 左皓天朝身边人道:“给我控制住余庆利,防止他趁机作乱,如果他反抗,格杀勿论!”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朝笑无痕送了一个唇语:这里就交给你了。 笑无痕媚笑颌首,也给她送了一个口语:放心去吧,我会为你收尸的。 孟拂尘看着笑无痕一口一形道:你、大、爷! 笑无痕媚媚一笑:“我大爷在地底下,你去找吧。” …… “嘴贱,滚蛋。”孟拂尘收回目光,一抹残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笑无痕看着云空那抹浅弧,妖媚的眼底释放着狐狸般的狡诈,远处山顶那一小队人马已经和左皓天派去的人交手了,剩下的都有些不明所以,笑无痕邪肆的笑看左皓天,好戏开始了,人肉血浓汤,浓稠鲜嫩,嗯,味道应该还不错。 —— 仙落崖顶,凛冽的崖风嗖嗖刮着,掀起各色袍子,残影渐隐渐现,在空中留下五颜六色的弧度,永不消逝。 “怎么没见她现身?她不是来了吗?”被围在中间的男人扫了站在三个方向的男子道。 云景,恒拓天和玉井欢相视了一眼,随即淡淡看他。 “过不了我这一关,你拿什么资格见她?”恒拓天霸气道。 “蹭蹭……嘭……”不等其他人说什么,身后某处发出一声异常,貌似是什么人大跑着大跑着突然摔倒的声音,四个人同时看去,只见那头杂草丛中扑腾扑腾一阵呼腾,没一会的功夫一个黑黝黝的脑袋露了出来,紧接着是眉毛,眼睛…… …… 恒拓天看着那双晶亮贼溜溜的眼睛叹了口气。 玉井欢看着那双眼睛平静的收回了眸子。 云景看见那双眸子,嘴角染上一抹浅笑,在他眼眸中女子一身紫色身影映入眼帘,那女子形态漂渺,身躯娇弱却不动于山,姿态英气带着霸气,似矛盾结合体似得。 孟包子注意到云景眼神中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坡,站起起身来就跑,结果很明显,他又被没形象没尊严没男子汉气概的拎住了。 “娘亲,我想你啦……”孟包子看着孟拂尘笑的灿烂甜甜开口。 鸭梨也没这么个甜。 “不是让你……”本来她是想说不是让你在客栈好好待着吗,后来想到不管她再怎么说,这兔崽子总有卖萌撒娇打转的理由为自己辩解,简单来说就是说了也白说。 既然来都来了……唉……孟拂尘放下儿子,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孟包子眼眸里的神一变,瞬间贼溜溜的闪亮,恒拓天和玉井欢看到他眼底放着光就知道她绝对给他出了什么馊主意,回眸看了被他们包围的那人,居然犯了同情心。 “娘亲,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的。”孟包子贼贼一笑,转身跑了。 孟拂尘看着儿子离开,嘴角的笑意洋溢着十足的坏水样。 “该来的没来,不该送死的倒都来了,既然你们那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宇文成阴冷着道。 孟拂尘瞥了一眼远处悬空的柳一凨,发现柳一凨也正在看她,朝他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抬步走向宇文成,“我说大哥,你着什么急,咱们先来聊聊人生,说不定还能聊城好朋友呢。” 宇文成看着孟拂尘,细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随即阴冷的笑了起来,“原来是你!”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果然是老狐狸了,这么轻易就能认出来,怪不得能轻易拿下柳一凨打伤笑无痕。 “把凤炎石交出来!” 孟拂尘无奈的挑挑眉,“开口闭口的就是东西,多伤感情,不如这样吧,咱们来赌一局,你赢了我给你凤炎石你放了他,我赢了凤炎石我拿走你还是得放了他,怎么样?” “小儿把戏,跟我打赌你的资本是什么?” 孟拂尘笑道:“资本就是我们是四对一,我们每人比你年轻二十岁,加起来就是年轻八十岁,资本就是你想要凤炎石,我要不要却无所谓,比如说毁了它可能有人激动地肝疼,但我一点也不疼。” 飓风凌乱,发丝游乱在眼帘,遮挡住了眼底的神色,所有神色似乎都掩盖在了飓风中,随风而去,那一抹深沉湖泊渐渐平静,掩盖了所有情绪。 宇文成眯了眯眸子,瞥了一眼悬空的柳一凨,回眸看向孟拂尘阴冷笑道:“你想怎么赌?” 孟拂尘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头来,“我来出手指,你来猜我出了几只,答对了你就赢了,错了你就输了。” 宇文成脸色阴冷,“你在耍我吗?” 孟拂尘嘻嘻一笑,笑容狡點皮条,“哟,你终于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出娘胎iq就缺根弦?” “给你活路你不走,找死!”宇文成眸子杀气腾起,四周诡异的黑风掀起,瞬间袭染到几个人四周,几人同时凌空后退,刹那间又反了回去回击。 俗话说,鬼话不能信,这种连骨头渣都是冷的怪物,还不如一只鬼,和他打赌,难道让鬼来给她保障利益?扯蛋呢你大爷的! 柳一凨看着和宇文成交手的四个人,平静苍白如纸的脸庞染上一丝担忧的痕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枷锁的束缚。 云景,孟拂尘,恒拓天喝玉井欢分成四个方位进攻宇文成,内力相激,触碰出一道道闪电般的火花,阴暗天空中渲染出烟花般的轨迹,一道道身影与激撞出的火花融为一体,似真似幻,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悬崖下正在激战的十圣堂和奇焰帮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好似商量好了一般休战了,天空光影残残续续,似一副正在涂抹的画。 笑无痕看着悬崖顶上的几个人,媚媚的眼眸中笑意暂时退了下,他们四个加起来也就刚刚和他打成了个平手,如果长时间下去,恐怕还会落于下风,这是棘手的问题。 宇文成修炼的武功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武功难遇敌手,根本无人能破,但好像有一种方法可以破,是什么方法呢……好像忘了…… 交手数百招,暂时休战。 孟拂尘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宇文成微皱了皱眉,老是在电视剧上看到修炼童子功的,现在真见识到了,果然可怕。在这么下去他们几个都吃不消了。 看了一眼恒拓天,霸气的脸庞被内力疾风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玉井欢一尘不染的白袍子也狼狈了很多,脸上好像也被结束时的那一拳打出了一块淤青,而云景……依旧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嘴角染着笑意,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但刚刚那声骨裂声是他的吧,而她是真的没受一点伤,本来是该受点伤的,但都被云景不动声色的接了去。 宇文成看着狼狈的四个人,阴冷道:“凭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把凤炎石交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孟拂尘笑着抬步走向云景,“你去我那边。” 云景慵懒浅笑,“小心点。” 按照他的计划,孟拂尘的位置就是他现在的位置,这个女人能乖乖主动跟他换位置,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他还是知道的。 第三十一章:多了一个尿骚鸡 衣袂铮铮,呼扯在飓风中划出一道道浅浪波痕。 半空之巅,孟拂尘四人分别控制着四个方向,中间是宇文成,空气中弥漫着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那是孟拂尘四人的,看着肃气家中的宇文成,孟拂尘知道再继续下去绝对讨不到便宜。 淡淡一笑,孟拂尘道:“我把凤炎石给你,你们放过我们?” “哼。”宇文成阴冷一哼,“说放就放。” 孟拂尘嘿嘿一笑,“老大爷,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最多叔叔的年纪,却被她一声老大爷叫恼了。 宇文成脸色有些狰狞,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在说废话,我就杀了你们!” 因为太过恼,宇文成没察觉到身后草丛里探出来的那颗脑袋,脑袋的主人一双黑漆漆狡點的眸子染着贼笑,一只手捏着一个瓷壶,一只手捏着鼻子,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骚,真骚!” 宇文成没注意到,但不代表孟拂尘没注意到,看到儿子已经准备就绪,孟拂尘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她举起双手投降,双手连接到一起,正好遮住一张脸,那一刹那她给云景三人投了一个眼神,三人同时不易察觉的敛了敛眸子。 “既然你非得要那破石头我就把它给你,也不能因为那破玩意丢了自己的命啊。”孟拂尘诡诡一笑,刹那间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器扔向了宇文成,下一秒身影凌空一抖,转眼间已经将自己和柳一凨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 在那一刹那,宇文成看着空中的玉器和去救柳一凨的孟拂尘选择了前者,就在他腾空接到玉器的一刹那才发现手中的东西不是凤炎石,而是装着液体的玉器,知道自己上当了立马松手丢了玉器,就在他丢的同一秒,云景,恒拓天,笑无痕三个不同的方向十成功力最后一击,而在他们出手的一刹那,远远潜藏在草丛里的孟包子拉着弹弓,弹弓上挂着他刚刚拿的瓷瓶。 贼贼一笑,弹弓一头的瓷壶咻的一下就飞了出去,正好补上了孟拂尘所缺的位置。 “本少爷身上下来的东西不管是啥必须得争气,去吧,喷他一脸的求饶骚!” 下一秒,瓷壶和玉器相撞,两体的液体同时流了出来,只见宇文成鼻尖一动,眼底瞬间凝起骇然之色,一掌举过就要打散扑面而来的液体,却在同一秒云景三人十成的力量夹击而来,这三个人的全部的力量加起来一击必死,只考虑了半秒,宇文成抽回手掌迎击三人的力量。 “嘭。” 一击相撞,山崩石裂,云空之巅似有一道隐雷划过,不断凝聚着什么力量,不断炸裂不断挣扎,白云摧残,云空失色,隐雷越积越大,最后嘭的一声在云空炸裂了开,刹那间风云失色,空中如五雷轰顶,如闪电灼烧,如烟雾黑霾,袭染了方圆百里。 悬崖下激战到不可开交的;两帮看着这彻天响雷,都是浑身一颤,这巨响,就算是天下高手云集比拼也不过如此吧? 在那一声巨响的同时,液体也成功洒在了宇文成身上。 一壶尿倾盆而下,直令人想问,感觉如何也? “真骚!”孟少爷煽动着巴掌,似乎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就要到了柳一凨身边的孟拂尘看着被淋成尿骚鸡的宇文成,非常不合时宜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叫花鸡落汤鸡都很出名,现在多了一个尿骚鸡,哈哈哈……这名字……真无耻,你妹的谁这么会玩!” 显然她忘了这名字是她刚刚玩出来新花样。 巨响过后,仙落崖陷入死寂一般的幽,真正令人惊心的杀意似乎才刚刚弥漫上,飓风化为利刃,小草被割断了半腰,尘埃被席地切过腾空半米停滞半瞬后由陡然落下,尘埃漫扬模糊了视线。 孟拂尘已经来到了柳一凨身边,看着狼狈邋遢的柳一凨微微皱了皱眉。 “喏喏喏……这么脏我都懒得碰你。”她学着柳一凨的语气笑道。 柳一凨依旧缥缈的目光看着孟拂尘,虚空无力的声音道:“给我打开锁链。” “然后咧?”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戏虐你的机会,我这才刚刚戏虐你就受不了了,万一我要是给你打开了你一生气在恩将仇报报复我一顿,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开心就好了,等会我会把对你的意见和报复都算在他身上。”柳一凨看着宇文成,缥缈的神色一瞬间的凝聚戾气,转眼即逝如迷雾难以看透。 孟拂尘嘿嘿一笑,“那好说那好说。”说着凝聚内力为柳一凨打开锁链,一边打一边得得得的戏虐柳一凨。 “天下第一高手哇,被人囚禁在这里,喏喏喏,丢人呀。” “让我一个娇弱欲滴,大门不想出二门不想迈的女人来救你,唉唉唉,丢人呀。” “这要找人情来算的话,你得欠我几个人情?” “算了算了,起码也是我半个孙女婿了,人情就免了,只要好好爱惜我孙女就可以了。” “唉唉唉,真丢人……” …… 柳一凨得到了自由,瞥了孟拂尘一眼,整理了整理凌乱的袍子,随即看向宇文成,“我得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了才够本。” …… 孟拂尘转了转眸子,俺才说了这么几句,至于么…… 宇文成见柳一凨被放开了,身子微动就要过去,云景三人齐齐上前一步,一丝不言而喻,宇文成眼色杀戮猩红,身上每处骨结都在咯咯作响。 恒拓天目光凛冽,眼神如烈,抽出了龙蛇剑,剑鞘归地,似不杀了那人便没打算再拿起来般。 玉井欢目光依旧平静,只不过本就有些发白的脸色现在更加苍白了,手掌微张,倏地多出了一条长鞭,淡紫色的长鞭泛着耀眼的晶芒,像一个充满魅力的少女似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浩渺,袅袅茫茫。 “紫龙鞭?”宇文成看着那条长鞭神色有些惊讶。 玉井欢淡瞥着紫龙鞭,微微握紧,二十年没用过的紫龙鞭,现在拿起来都有些生疏了。 “你怎么会有紫龙鞭?”宇文成看着玉井欢有些诧异。 玉井欢平平看他,“一个已故的朋友送的。” 听到他的话,只见宇文成诧异的神色逐渐变成了阴戾的冷笑,她的所有微妙的变化孟拂尘都看在眼里,如果没猜错,玉井欢手中拿的长鞭在奇焰帮应该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宇文成以为那个能够拥有紫龙鞭身份的人还活着所以惊讶,听到玉井欢说他死了释怀冷笑, 唇角微勾,看着玉井欢的眸光染着笑意,脱离世俗不染,不食人间烟火,不与人心为伍的玉公子,您现在在干啥呢? 飓风依旧狂啸着,仙落崖上,几抹身影屹然而立,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得猎食之战似乎要开始了。 孟拂尘拉着柳一凨腾空跃起,只要将柳一凨交给笑无痕事情就成功了,现在笑无痕精力还是满分,恢复柳一凨八成功力是没问题的,柳一凨恢复了八成功力,宇文成就算再强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孟拂尘看着深不可测的仙落崖,目光中掠过一丝担忧。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真的触怒了宇文成万一一个不下心掉下去,那可真是nozuonodie了,当下之急还是赶紧让童子尿发挥功效吧,只要童子尿接触了宇文成身上的伤口,加上银漫香的牵引,不出一刻宇文成的功力就会消失一半,到那时候先呼他两巴掌然后在踹他两脚,蹂躏够了赚够本了把他扔到妓院,找个最丰满婀娜的老鸨给他开了。 童子功? 变态恋? 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不行的? 你妹的,我让你后悔来这人世走一遭! “铿。”一声巨响散开,宇文成抽出大刀,眼中猩红的杀戮弥漫着,一刀挥过似有劈山开海的力量,云景三人凌空越过,身后几里外的山头硬生生的被削了下去。 宇文成看着带着柳一凨凌空而来的孟拂尘,眼眸仿若染着失控的狞笑,“哈哈哈……去死吧!” 大刀一旋,轰隆隆的声响掠过耳际,刀锋如光速,削山如削纸,力量万斤之重,刹那间空气被撕裂了开,虚空的空间被撕扯的滋滋直响。 这一击,中必死! 恒拓天看着刀气呼啸击向孟拂尘,几乎是瞬间到了孟拂尘身边。 “回击!”恒拓天持着龙蛇剑,目光凛冽寒芒,凌空旋转辟斩。 “铿。”轰隆隆的对击中,一声细微的刀剑破碎的声音像千斤巨石投入大海般刺耳,令所有人神色陡变。 龙蛇剑碎了! 恒拓天脸色瞬间苍白,一口鲜血喷在了对面冲击而来的虚空中,身子被巨大的冲力推向仙落崖,碎裂的龙蛇剑掉进仙落崖,漂浮在半空中,想将快要被冲力正面击中的女人拉走,却发现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力量了。 “我送你离开!”柳一凨反拉起孟拂尘的胳膊,拼上筋脉具断的后果催动仅剩存的一丝力量。 孟拂尘看着逐渐落崖的恒拓天,没有一丝慌乱,目光坚定如山般看了看胳膊上的手,下一秒另一只手反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挥,柳一凨整个人瞬间被甩了出去,借着送柳一凨离开的相反力量,孟拂尘身影快速移向坠落的恒拓天。 在宇文成挥舞大刀的同一秒,在恒拓天去救孟拂尘的下一秒,云景和玉井欢同时朝宇文成移去,长鞭如蛇般卷着腰际,越收越紧,鲜血顺着紧收的鞭子溢了出来,最后慢慢的慢慢的越缩越小,不可抵力的外力时,身体全部穴道被封,每处穴道都蕴藏着一股力量,那力量似乎要破茧而出,不断挣破着他的穴道他的身体。 “啊……”宇文成痛不欲生的仰天长啸。 悬崖下,笑无痕看着落下的柳一凨,听着这一声痛裂的撕扯,媚媚一笑,眼眸深处却还隐藏着担忧,他的任务是送柳一凨去客栈,然后带着纳兰静离开,永远不让任何人找到他们。 他知道,上面现在需要他,但她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两个人吗?强忍着上去的冲动,笑无痕腾空拉起柳一凨转身就走,好像是怕管不住自己似得。 仙落崖上。 足以把孟拂尘击的粉碎的力量在以光速追赶她,而她不能躲,身后便是恒拓天。 “我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恒拓天用尽全力挣扎着,眼眸猩红如血,手上青筋暴起却还是一点力量也用不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平时跑的比谁都快,你倒是跑啊! “别逼逼了,姐不想惦记着你活一辈子,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眼眸明亮的笑依旧,没有半点慌乱惧意,平静无波中染着狡點阴阴的笑。 “娘亲!”孟包子一路狂奔到悬崖边上,看着孟拂尘大吼一声。 孟拂尘看了儿子一眼,忽然觉得心底一酸,随即大喊了一声,“别忘了帮我照顾儿子,不然我到地府也要诅咒你们没儿子!” 一声怒吼,不知道是对谁喊得,但每个人都真真切切的听进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下一秒孟拂尘抓住恒拓天的手,朝他嘿嘿一笑。 “嘭。”身后又是一声彻天之响,这一响惊呆了所有人。 抓着恒拓天的手瞬间冰冷,目光呆滞不动。 是……谁? 是谁? 有些怔怔的回眸看去,远处那抹白色身影凌空而落,墨色长发飘扬在空中,随着他落下的还有火色的凤炎石,那人微微动了动眼眸,看着随他一起坠落的凤炎石,嘴角僵硬的噙着浅笑,反转手掌,凤炎石落在他手心里,他微微紧握着凤炎石,用尽了全力握着。 恒拓天看着云景落下,凛冽的眸子中如狂浪海啸翻滚着,“快救他!” 看着那抹坠落的身影,一滴液体划过脸颊,清冷的,冰凉的,真实的,拉着恒拓天的手微用力收了收,恒拓天诧异的看着孟拂尘,想反驳什么却被孟拂尘封了穴道,手掌内力集中,一掌打在了左侧悬崖侧的缝隙上,碎石滚滚落下,一块凹槽出现,孟拂尘带着恒拓天飞快掠了过去,借着凹槽的力,孟拂尘带着恒拓天向悬崖边上移去。 云景看着已经安全着地的孟拂尘,嘴角笑意浓浓,那目光似星辰之海闪亮,似深秋的一轮枫叶,朦胧袅袅下是最真实的柔情,看着孟拂尘,云景唇角微动。 孟拂尘看着那张有些干裂的唇,当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后,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拂尘,等着爷。 你安好,爷怎么舍得死,好好活着等着爷。 将凤炎石放在胸口,他缓缓地闭上了眸子,嘴角始终染着一抹浅笑。 无力,深深的绝望,深深的无力充斥着孟拂尘,踉跄着朝云景走了两步,眼前一黑便啥也不知道了。 —— 渊崖国二十年,五月十日。 仙落崖一战短短几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渊崖国,江湖鼎鼎大名的十圣堂和奇焰帮大打出手,最后的结局居然是两帮成了好朋友,这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最最令人大跌眼镜的还是七王爷,上官楼主和第一谋士兼黄旗将军尘如梦了,听说那场架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鬼哭狼嚎气势磅礴,但结果居然以谋士将军尘如梦昏倒结束了,这这这…… 这结果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不能接受了。 那日之后,孟拂尘昏迷了三天三夜,宇文成几度寻死都被恒拓天他们阻止了,最后为了反之他自杀,几个人干脆轮班值夜,一个照顾孟拂尘,一个看着宇文成,剩下的一个休息,轮换着来。 第三十二章:他在三天后成亲 三日来,在恒拓天,玉井欢和笑无痕几人帮助下,一月成了玄堂堂主,经过三个人威胁说服诱惑各种招数,一月成功被几人说服,再找到真正的帮主之前同意孟拂尘坐帮主,但这件事只有奇焰帮的四堂的人知道。 这天,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孟拂尘醒了。 “一根筋,骚狐狸,玉叔叔!娘亲醒啦!”房间里传来孟包子苦笑交集的大喊声。 还在院子里以气势压倒宇文成的几个人听到这声大喊,有些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眼,刹那间飞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宇文成看着突然就不见的三个人,被疾风吹的怔在那里懵逼了。 房间内,孟拂尘缓缓张开双眸,一抹金黄色的阳光映入眼眸,耀眼的阳光令她微微闭上了眸子,再次张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贼亮贼亮黑黝黝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一颗闪耀着光芒的黑色钻石一样,伶俐,狡點。 “娘亲?”孟包子跪在床榻边上,一只手在孟拂尘眼前摇摆着,一边急切的叫着,“娘亲,你醒了吗?” 娘亲? 孟拂尘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微微皱眉。 房间内忽然一阵疾风掠了进来,三抹身影几乎是同时出现看向床榻上的那个女人。 “她醒了?” “醒是醒了,为什么感觉有点傻傻的呢?”孟包子看着孟拂尘一动不动的眼眸,疲惫的眼眸内含着泪光。 “让我看看。”玉井欢走到孟拂尘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搁上去了两根手指。试探着她的脉息,不一会的功夫他轻轻放下孟拂尘的胳膊,回眸朝恒拓天和笑无痕摇摇头,“一切都正常,如果还是一直这样,可能就是因为受了刺激引起的。” “怎么才能让她好过来?”恒拓天手掌微微紧了些。 玉井欢低了低眸子,舒坦的眉宇间不难看出一直染着淡淡的忧愁,“心病还需心药医。”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都沉默了。 心病。 这块心病真的不是他们可以治好的。 但是……她是这么容易被刺激人吗?这有些…… 突然,孟拂尘坐了起来,这突然间一坐倒把几个人笑了一跳,孟包子直接被吓得坐在了床上,回过神来后嘴角一咧,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一头钻进了孟拂尘的怀里,拱啊拱啊拱,“娘亲,你终于醒啦。” 孟拂尘看着怀里的孩子,木讷的眼眸微动了下,喃喃道:“你……是谁?” …… 你?是?谁? 三个字说出,整个房间内陷入司机班的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停止了,站在孟拂尘床榻旁边的三个人看着她,眼神古怪中夹着一丝惊讶。 首先回神的是恒拓天,他一步跨到孟拂尘身边做到了床榻上,捏着她的肩膀试探着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是谁?” …… “你不认识我们?”玉井欢难得触动的问了句。 孟拂尘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他们三个人打量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不认识。” 笑无痕媚媚的眸子微变,指着孟包子问道:“那他呢?” 孟拂尘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是摇头,“不认识。” ……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都沉默了,静静地相互看着,静静地看着孟拂尘,静静地去沉思,静静地去结论。 “她……失忆了是吗?”恒拓天问向玉井欢, 玉井欢摇摇头片刻有点点头,“可能是。” “怎么可能?她几乎没受伤,怎么会……”笑无痕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是没受伤,可能云景掉下仙落崖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你们是我的朋友吗?”孟拂尘看着三人问道。 三人齐刷刷的点头,必须先表明立场,不然被当成敌人多惨。 “你们都成亲了吗?” …… 三人微怔的挑眉。 “这么二货,应该没人要吧?” …… 孟拂尘摸摸儿子的头,嘴角染上一抹暖如阳光般的笑,走下床榻淡淡瞥了三人一眼,“我饿了,想吃东西。” “你没失忆?”恒拓天看着孟拂尘眯了眯凛冽的眸子。 玉井欢和笑无痕白了他一眼,一根筋还真是一根筋,明显的他们被耍了,还要在问上一问,丢人吧。 “我们去买吃的,你在这陪陪她吧。”笑无痕和玉井欢转身离开了,孟包子焦点的眸子在恒拓天和孟拂尘身上转了几转,忽然跳下床,蹭蹭蹭的跑了出去,“我知道娘亲爱吃什么,我跟你们去!” 笑无痕玉井欢互相看了一眼,是知道你自己爱吃什么吧。 房间内,孟拂尘站在窗前,望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平静,眼底深处似乎夹着一丝丝淡淡的哀凉。 “去找了吗?”她声音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去了,没找到。”恒拓天知道她问的是云景,他们去找了,当天就去找了,一根绳索掉下仙落崖,他在底下找了整整一夜,就是没找到他,连尸首也没找到,最后还是找昏迷了被笑无痕他们拉上去的。 “那就好。”孟拂尘敛了敛眸子淡淡道。 恒拓天疑惑的皱了皱眉,看着窗前那抹清瘦的身影,心底似乎被针扎了似得一疼,那身影宛如包裹着一层银霜,让他明明想抱住她却不敢靠近,以往的她高傲狡點虽然也会有距离感,但绝没有此刻的陌生冰冷的感觉。 看着那抹身影,恒拓天想问一个问题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救我,他也可以的不是吗?” 为什么要选择救我? 敛敛眸子,孟拂尘闭上了双眸,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张开双眸染上了半丝笑意,扯着嘴角回眸笑道:“因为如果是你,我无以回报。” “我不需要你回报。”恒拓天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接上了她的话。 孟府很笑看他,“你需要,而你需要的东西,在我有生之年给不了你,所以我无以回报。”嘴角勾勒着笑容,那笑容如莲花绽放般皎洁,落入恒拓天的眼眸却无法直视那笑容。 是,他一直在索取回报,一直在…… “我才三天没醒,哥们,你咋瘦成这样了呢?等会买来了东西要不要我分你一份?不贵不贵,一锭金子包吃饱,你觉得咋样?” …… “嘿嘿,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孟拂尘没心没肺的笑着拍了拍恒拓天的肩膀,然后道:“趁他们还没回来,我去看看宇文成,不踩着他的尸体吃饭,我吃不进去!” 看着孟拂尘离开,恒拓天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跟了过去,之所以费心费力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宇文成,就是为了这一刻,让她亲手了结宇文成。 院子内,宇文成被关在一个笼子了,笼子是上等玄铁制造的,不要说他武功筋脉具断,就算是还在想逃处玄铁笼子也不容易。 笼子里,宇文成闭着眸子,腰际被玉井欢勒陷的伤口已经化脓,和衣服黏在了一起,面色苍白苍老,宛如一个死人般木讷,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宇文成张开了眼睛,在看到来人的容貌后,沧桑无神的眼底有些诧异,下一秒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阴笑,“哼,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还活着。” 孟拂尘笑了笑蹲下身子,看着狼狈的宇文成,似笑非笑,“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怎么样?有没有和柳一凨比一比?看看到底谁更惨些?” “哼,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呵呵呵……”孟拂尘笑道:“杀你?nonono,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我想留着你还来不及呢。” 宇文成眼底似乎有那么一丝诧异。 “留着折磨你,让你也体会体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自杀我就废了你的手脚,咬舌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绝食我就准备一根小木棍给你捣进去,你有一百种死法,我有一百种可以救活你的办法,你想玩玩么?” 她笑的绝美诡异,似曼陀罗危险,似罂栗致命,那笑容就像远在地狱而来的罗刹,让被囚禁了三日的宇文成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阴狠毒辣!” “算你说对了。”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伸出两根手指到笼子里,捏着宇文成腰际与皮肉黏在一起的衣服,慢慢慢慢剥丝抽茧的向外拉。 “啊……啊啊……”宇文成疼的扭曲在地上,凄惨的沉吼夹着愤怒和无力,鲜血顺着伤口吧啦吧啦的流,不一会儿就一滩了,孟拂尘冷笑着松开手里的残布站起身来,回眸看向恒拓天一笑,“我出去找只嗜血的狗来,就麻烦你在帮我看着他,只要别让要他死了就好。” 恒拓天朝她点点头,“小心点。” “你……”宇文成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蛇蝎心肠。 孟拂尘笑道:“我怎么了?好好等着我,等着我给你找个做伴的,你们两个撕咬一番,看看是他食你而活还是你食他而活,毕竟你们是同类,同类相斥的道理我懂。” “你……”宇文成扭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撕扯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身影离开,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掉进地狱,很久之后,疼痛麻木了,他看向恒拓天,“这么阴狠的一个女人,你们为她效力还不如为我,她能给你们的我都能给,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恒拓天不屑的看他一眼,“就你现在一副低贱的样子跟我说这样的话,让我很不爽,我们愿意为女人效力,你是女人吗?有你这么丑的女人我第一个杀了她!” …… 阳光慵懒,云空碧皎,孟拂尘来到果然来到狗市来买狗了。 狗贩子的吆喝声,狗的嗷嚎声,大狗小狗都集中在这里,看着这么多狗孟拂尘很疑惑,在这乱世之中,谁还有闲心买只狗来养活吗? “诶,你选好了吗?” “在等等,这是送给未来驸马的礼物,必须好好选选。” “说来也怪,你说这位驸马爷的身份神神秘秘的,三天前公主才把他救了回去,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要成亲了,速度还真快,看来我要好好去见见这位准驸马了。” “谁说……啊……你干嘛啊?”男子忽然被人揪着衣领,吓得一哆嗦,看着眼前男装打扮的孟拂尘,触碰到她冷冽的眼神,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揪着衣领的力道重了些,孟拂尘眯着眸子道:“你刚刚说的驸马是什么人?” 被孟拂尘的气场所震撼,男子知无不言,“我我我……我没见过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是公主回宫时救回来的人,才三天就要成亲了。” “就回来时那人是不是受伤了?” “好……好像是有人说过。” 孟拂尘神色微怔,心底某处被激起一抹涟漪。 是他么? “什么时候成亲?” “三……三天后。” “三天后。”孟拂尘松开手喃喃自语,那人得到自由和同伴赶紧跑了,临跑是看着孟拂尘的害怕的眼神转变为一抹趣味的笑意。 “别看了,装什么不行装怂。” ------题外话------ 这两天很忙,裸更真的很要命! 哥是来认罪的,只上传了这么点,这几天班上在加班,中午基本没时间,只有晚上有时间,好苦逼。 虽然看的人不多,但有那么几个一直追读,哥很感动,也有动力,娃子们,摸摸头,等哥这两天,四号哥就可以每天七八千万更了,等哥! 第三十三章:蛋蛋当然比命重 “我怎么觉得会和这个女人很快见面呢?” “赶紧回去吧!不能提前送给你妹妹礼物,看你爹怎么教训你。” “切,我还怕他吗?” 两个男子越走越远,孟拂尘一直在专心想三天后的事,没怎么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但那句怎么觉得会和这个女人很快见面她却听到了,低下眸子看了看自己没伪装的装扮,眼里掠过一丝懊恼,随即放眼看去,仔仔细细的挑选狗。 忽的,她眼眸定格在一只狗身上,嘴角染上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步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白色贵宾犬,眼睛黑亮,毛色纯白,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铃铛,乍一看上去可怜楚楚的呆在笼子一脚,眼睛里面却不难看出聪明伶俐。 就是它了。 不管是不是他,她都要去一趟,新婚之礼,就是这只贵宾犬! 就像渊崖国的公主一样,有着高贵的名字,尊贵的身份,不管牵到哪里都面子十足,让人赞口不绝。 回到客栈后,笑无痕和玉井欢已经买好了东西回来,孟包子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吃着,见孟拂尘回来了,几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娘亲,燕窝莲子汤真的太好喝了!”孟包子边喝汤边看着他娘亲,嘴角的残留物不断滑落又不断被擦掉。 扶了扶额头,她只想说一句话,这是谁家儿子这么没有吃相! “你提着一只狗干什么?换换口味吃狗肉吗?”恒拓天看着孟拂尘手里提着狗笼子十分不理解。 “哇,真可爱!”孟包子放下手中的燕窝莲子汤,看着那只机灵的贵宾犬很喜欢。 孟拂尘将贵宾犬递给儿子,目光慈爱道:“喜欢喜欢小动物的男人大多数都受女人欢迎。” 恒拓天脸色黑了一圈。 笑无痕看了看贵宾犬,媚媚的目光移到孟拂尘身上,“刚刚去买东西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难道你要提着这只狗去看看?” “有什么不行的么?”孟拂尘挑了挑眉。 “不好。”玉井欢平平道。 孟拂尘看着贵宾犬笑道:“好,怎么不好?如果真是他,不就娶了一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贵宾犬么?” …… 这个女人嘴真的毒! “你们听到的是什么消息?”谁都出门了,给留在家里看守宇文成的恒拓天还不知道他们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听到恒拓天问这句话,孟拂尘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成亲的是渊崖国的公主,恒拓天可是渊崖国的七王爷,要成亲的这位不是他姐姐就是他妹妹,这事情不就简单了? 随即朝儿子道:“兄弟,你先吃着,你娘让我转告你今晚还有大事要干,一定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转眸看向恒拓天,朝他挥挥手,“跟我出去,我有事情要问你。” 孟包子嘿嘿一笑,端起他的莲子汤继续喝,眼底里闪烁着精光,今天晚上要干的事一定很刺激,绝对不能饿肚子,一定要吃饱! 客栈菜园子里,两抹身影相对而站。 “你想问什么?”恒拓天看着孟拂尘道。 “想问什么都可以么?”孟拂尘试探着问。 恒拓天将手中的长剑向上提了提,“这不像你。” 孟拂尘嘿嘿一笑,“还是等你先解决了听墙根的我再问吧。” 恒拓天凌厉的眸子微闪,手指弹起,长剑出鞘,笔直刺向不远处的菜园子里,长剑落下,四周的菜扑腾了几下就没声了,孟拂尘惊讶的看着恒拓天,“你不会直接给杀死了吧?” “没有。”恒拓天也奇怪,他算得位置刚刚好,就算有被废的可能,也不可能伤了命。 孟拂尘瞪他一眼朝菜园子掠了过去,恒拓天一副关我屁事的表情也紧跟了过去。 当孟拂尘看到藏在园子里的那人后,惊讶的表情远远超过刚刚,嘴巴里塞进去一个鸡蛋都绰绰有余,回眸看向恒拓天,朝他竖起了根大拇指,“佩服佩服!” 恒拓天双手环胸,微抬着下巴,藐视了孟拂尘一眼。 孟拂尘不屑的收回目光,装什么傲气! 看着插在地上的龙蛇剑,孟拂尘眼底掠过一丝异常,转眼即逝,剑身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在上一次和宇文成对抗的时候粉碎了,记得恒拓天说过无所谓,长就长用短就短用,但她知道,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这把剑对于他而言代表着什么,这个人情,是她欠他的。 而现在此时此刻这把残剑正稳稳的插在地上,距离那人的裤裆不过半寸的距离,稍微一不留神就十分有可能刀锋见血蛋蛋疼,在严重点可能会蛋蛋废。 你妹呀,难怪不动了,比起小命,当然是蛋蛋重要啊! “兄弟,报上名号来吧?” 那人看了看孟拂尘,又看了看恒拓天道:“先……先帮我……拔了它。” “拒绝!”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 “你……嘶……哦……” “别激动别激动,蛋蛋最重要。” 恒拓天瞥了孟拂尘一眼,有一次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说出的话他都觉得脸红,她到底是不是女人?目光不由得移到了她胸部的位置,只是想单纯的看看有没有女人的特征,免得真被骗了,却换来一声撕裂的惨叫,霸气凛然的王爷捂着脚滚到一边去了。 “兄弟,再不说我这只脚可还没踩过瘾呢,万一一不小心脚滑了,碰到剑了……这就不好了。” “我我我……我说,我是雅妃娘娘身边的随从,是雅妃娘娘让我来告诉王爷思韵公主三天后成亲,倒是请王爷务必去参加。”男子一路语气平缓,生怕命根子被擦伤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说完了。 “告诉她免……” “告诉她王爷一定会准时到的。” 恒拓天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拂尘截了过去,听到孟拂尘让他去他也不拒绝了,沉默了。 那人看着恒拓天,知道他刚刚是要拒绝的,试探着问道:“那王爷到底是去吗?” “她说了算。”恒拓天捂着脚道。 孟拂尘一把握住地上的龙蛇剑,惹来那人一阵惨叫,“啊啊啊……别别……小心点……疼疼……” …… “你妹的,我还没动呢,你啊啊啊个屁啊?” “遭强—奸啊?” …… 孟拂尘瞪了一眼打酱油路过的儿子,脸上出现三道黑线,这到底是继承了谁的无耻?! “铿。”残剑拔出。 “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感觉到没什么疼痛,这才放心了,“呼呼……还在还在。” …… “回去告诉雅妃娘娘,他会准时去的,你可以滚了,记得下次来的时候走正门,不然我可不保证这把剑会不会长眼。”孟拂尘挥挥手示意那人离开,那人看了恒拓天一眼,心里暗暗心惊,他是功夫算是上流了,只是随意一挥就能掂量到差一毫不伤到他还让他躲不过去,当年的战神七王爷是传说更是无法超越的神话。 身影一抖,那人消失在了原地,孟拂尘嘴角勾勒着讽笑,有这么个武功好人逗比的随从,这个雅妃娘娘,呵呵呵了…… 那人离开后孟拂尘将龙蛇剑交给恒拓天,“这个雅妃娘娘是谁?” “九王爷恒澈离的母妃,曾经是最受宠的妃子,现在就不知道了。”恒拓天事不关己的说道。 “那公主呢?”孟拂尘挑眉问道。 恒拓天疑惑的看着她,“你好像对她很有兴趣,要不要当天我帮你把她抢来?” 孟拂尘勾了勾嘴角,眼底里闪露着笑意,“这个可以有,到时候你看我手势在决定强不强,如果这样你就不抢,如果这样你就抢。”两根手指交叉不强,ok手势就抢。 …… 恒拓天剑眉低了低,野气的眸子透露着无奈,这句话他能不能收回? “她是最小的公主,小时候嚣张跋扈野蛮,无法无天,你别理会她,你们不是一路人。” 孟拂尘点点头,这样的女人确实还是不招惹的好,但是……她的眼神很纠结,“云景有可能被你们渊崖国倒插门了,身为云穹国子民,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云穹国成为笑柄不闻不问呢?” “你说是他?”恒拓天眼色深了些,抓着龙蛇剑的手指不自觉的微微用力。 微微颌首,“七八成的可能性,你知道,一成的可能性我也会去看看。” “原来都是为了他。”恒拓天语气怪怪的。 “我说了是为云穹国的面子,你听不懂人话么?”孟拂尘藐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恒拓天看着那抹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眉头紧锁,打着云穹国这么大义的幌子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孟拂尘,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因为你真的爱上他了吗?但我想让你知道,在你救他的路上,已经一步步踏进了我的领土,这一次你一定无路可逃,他们成亲之日,你到达之时,就是你我定亲之时!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势在必行的计划就在今晚被两个黑心无耻的母子打乱了…… 是夜,微凉,半轮残月,大多数乌漆墨黑,寂静无声。 客栈某间房间的房顶上,两颗脑袋悄悄探了出来。 “娘亲,先从谁开始?”稚嫩充满兴奋的童声回荡在黑夜中,惊起了其他两个房间的人,笑无痕和玉井欢醒了,半倚在窗子前做无形的观众。 ------题外话------ 明天恢复七八千一万,谢谢不离不弃的娃子们,明天开始请养文的娃子别养了,已经肥了,乘着千万黄金私人专属零零一号绝逼限量版潜水艇上升吧!冒泡吧!哥会努力努力努力的!么么哒! 第三十四章:有人偷窥怎么办 “先把女的运过去,体重比较能接受。” 孟包子贼贼一笑:“好。” 母子俩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斐雅姝的房门外,孟包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上了手中的迷香,顺着窗子送了过去,却忽然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出来,孟包子愣了,在塞在推,在塞在推…… “有完没完了,这小屁孩的把戏还拿出来,赶紧滚了我就不出去了。” …… 窗外,黑心的母子俩相视一看,身子都颤了一下。 孟拂尘抚了抚额头,你妹的,这货的警惕性太高了吧?而且烂的也没谁了,都到门口了还不出来看看? 孟包子看着他娘亲,贼兮兮的笑着,竖起一只手往脖子上一砍,随即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孟拂尘点点头,这招可以。 得到娘亲的同意,孟包子拿着手中的迷香继续往里塞,一次……两次……三次…… “还没完了是吧,看我不废了你!”斐雅姝差点被孟包子的任性气昏了过去,一把拉开门,朝着孟包子的方向瞬间就是一脚飞了出去。 “额……”刚刚露出头的斐雅姝身后忽然被人袭击了一下,闷哼一声缓缓闭上双眸倒了下去,在意识彻底飘散时她仿佛看到了眼前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昏迷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被整了…… 孟包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斐雅姝,看着孟拂尘道:“娘亲,把她抬到一根筋房间里吗?” 孟拂尘看着地上的斐雅姝,眼底掠过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娘亲,不是说让一根筋来的吗?难道是你看上她了?”孟包子惊讶的看着他娘亲,脸色那叫一个古怪。 “滚蛋。”孟拂尘白了一眼脑洞大开的儿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把斐雅姝弄过去那就是她三更半夜跑到了恒拓天床上,如果把恒拓天弄过来就不一样,是他跑到人家的床上来了,啊哈哈,这个问题的结果就值得深思了。 “去,找你白面叔叔来。” 靠在窗前看热闹的玉井欢脸色稍微变了些。 “为啥?”孟包子很不明白。 “让他把恒拓天扛过来,不然你能扛得动啊?” “扛着他干什么?” 孟拂尘笑着看着儿子,眼神潋滟光华带着一丝迷人的危险,孟包子看到他坏娘亲这幅危险的笑容,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心里默念,玉叔叔……玉叔叔你快来啊! 孟拂尘笑笑,不等孟包子跑出孟拂尘的视线,玉井欢就白无常似得出现了,孟包子看着眼前突然高出一大块的人影,抬着脑袋打量了玉井欢好一会儿,这才回眸看向孟拂尘,“娘亲,有人偷窥该咋办?” 孟拂尘朝玉井欢嘿嘿一笑。“那就让他偷窥到底!” 咱们平静到面瘫,不染于世的玉公子成功被某人的话震撼到了,让他偷窥到底……接下来发生的事应该不宜偷窥。 玉井欢去了恒拓天房间,一会的功夫就将恒拓天扛出来了,因为恒拓天睡觉比任何人谁的都死,就算不被点穴估计被人扛个十里八里的也不会醒。 “你把他扔到床上,然后再把她抱上去,凑成团,在把他的穴道解了,我就不信明天早上醒了,这货还能在理直气壮地牛!” 你妹的,让你点我穴道,让你没事这事那事逼逼的事,孟拂尘看着抱成一团的恒拓天和斐雅姝嘴角染着坏坏的笑,忽然眸光一转,抬步朝床榻上的二人走去。 跨床,下蹲,伸出两只魔手,抓衣领,向两边一拉。 嗯,这感觉才对嘛。 孟拂尘朝身后的玉井欢和孟包子打了个ok的手势,一步跨下了床,就在俩人以为可以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又折了回去,越过恒拓天拿起斐雅姝的手放在了恒拓天半敞的胸膛上,临走时还不忘瞅了斐雅姝一眼,不用太感谢我,我一定会撮合成你俩这对单相思的鸳鸯。 孟包子和玉井欢站在门口看着某个女人从身边离开,一直目送了她很远很远,知道那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收回视线。 “娘亲太坏。” “嗯。” “这样的女人还有人敢搁在身下,我真想看看你爹究竟是谁。” …… 翌日清晨,随着一声惊叫和怒吼,黑心的母子俩款款包袱走人了,后面紧跟着参与其中的玉井欢和眼睁睁看着一切不阻止的笑无痕。 房间床榻上,一男一女背对背坐着。 “这是怎么回事!”不难听出声音里火气很大。 “我哪知道,你看看,这可是我的房间。”语气不好,不难听出人家也不高兴,这幅态度怎么看怎么像他吃亏了似得,明明她才是女人行吗? “该死!”恒拓天目光闪着凛冽的危险,这么大声的怒吼和惨叫那个女人都没出来看热闹,这件是绝对和她脱不开关系! 斐雅姝没再说话,想着昨天晚上被人打昏时看到的那双眼睛,除了孟拂尘拿宝贝儿子,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还有那么贼的眼睛,那打昏她的一定就是孟拂尘这个死玩意了,这人怎么能这么龌龊无耻卑鄙呢? 虽然…… 斐雅姝偷瞄了恒拓天一眼,脸上潮红升起。 恒拓天满眸愤怒,掀开被子拿起长剑就走,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次抓到她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你去哪?”斐雅姝看着恒拓天离开赶忙问道。 恒拓天没答话,消失在了门口。 斐雅姝哼哼一声,收拾了收拾也跟着离开了,“睡都睡了,还想跑,门都没有!” —— 骏马疾驰,树荫斑斑,眼前万物随之模糊,风扬着发丝不断舞动,裙摆勾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度。 “嘶……”一声骏马长嘶,最前面的那匹马停了下来,马上的孟拂尘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扭曲纠结。 跟在孟拂尘后面的玉井欢和笑无痕也跟着停了下来,坐在玉井欢马上的孟包子看着他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孟拂尘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朝仨人一笑,“不好意思,人有三急。” 你妹的,肚子痛! …… 孟拂尘下马钻进小树林舒服去了,三人一起下了马边等边休息。 “你妹的,怎么老是肚子疼,不会是怀孩子的后遗症吧?”孟拂尘捂着肚子边跑边嘟囔,双目张望正在寻找一个隐秘干净风景好的舒服地。 咦?那里不错! 野花遍开,绿草成荫,最最主要的是那里有一棵参天大树,如果蹲在树上的话,头顶着苍穹藐视大地,这样更有气派!不错不错。 半空中一抹紫色残影掠过,再出现在眼帘已经到了大树梢上,目测前后左右八方无人,孟拂尘放心了。 蹲下,解裤。 过了大概一刻钟,舒服完毕。 站起来提裤,就在孟拂尘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一抹带着怒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孟拂尘赶紧定下了身子。 “哪个不要脸的往这里拉屎?有本事给我出来,不出来就是孙子!” 孟拂尘有些狐疑的顺着声音看去,目测声音距离这里十几米,但因为站得太高,藐视万物都是一样的小,根本看不见到底哪个小东西是人啊。 此时的她正在纠结倒地要不要下去,要是不下去这孙子就当定了,要是下去了,唉,这多不好意思…… 紫色身影一幻,朝着声音的方向掠了过去。 “给我出来!姑奶奶绝对教教你什么叫尊重!” “敢做不敢当,信不信我满门抄斩你!” …… 泼妇似得一直在说啊说啊说,孟拂尘是在有些人受不了了。 “我说老妹啊,你知道谁家的驴挣了绳子跑这来了吗?” 那人回过头来,一副清秀却跋扈的小生模样映入眼帘,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原来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啊。 “谁是你老妹,这是不是你拉的屎?”女子指着地上的秽物道。 孟拂尘极其无辜的摊摊手,“不是,但我看到那人了,那人美若天仙,目光温柔似水,如那云中仙子飘飘不染,让我心猿意马如痴如醉,整个人像丢了魂似得无法自拔。” “哼。”对面的女子冷哼一声,“说的跟仙女似得,仙女会拉屎?” …… “这个……仙女也是人嘛。” “还狡辩,明明就是你,影响了我睡觉,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李思韵瞬间抽出腰间的长鞭,不能孟拂尘喊停,一鞭子朝孟拂尘扫了过去。 孟拂尘凌空后跃躲过一击,赶紧开口道:“妹子,听哥哥解释行么?” “妹子?哥哥?原来还是个色狼!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少女,今天我就替被你祸害的那些姑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鞭子一甩又来了。 孟拂尘黑了黑脸,你妹的,妹子咋了?哥哥咋了?妹子哥哥就是耍流氓?那我要是叫你媳妇呢……这个想法一出,明亮的眼眸掠过一丝坏笑,看着长鞭呼啸而来,孟拂尘躲也不躲,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鞭子,随即嘴角一勾,一个用力将李思韵拉到了自己身边。 李思韵的功夫虽然不错,但在孟拂尘面前还不是个,被她牵制着的李思韵挣脱了好几次也没挣脱的了,孟拂尘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但她看不出孟拂尘也是女扮男装,所以和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有些恼怒。 “你……你放开我!”李思韵有些怒了,居然开始捶打孟拂尘。 孟拂尘暗暗叫了一声苦,妹妹呀,你慢点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呦呦呦,原来是个女人啊。”孟拂尘眼神故意在李思韵的胸前瞟了几眼,李思韵脸色刷的红了,“无耻!居然敢羞辱我!看我不杀了你!” 都说愤怒的人力气变态的大,这点真不差,恼怒的李思韵一下子就挣开了孟拂尘的牵制,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魔乱舞,孟拂尘只是躲,一直也没还手。 “妹妹,来呀来呀,来打哥哥呀。” “打不到哥哥哥哥就娶你。” “快来啊,来追哥哥啊。” …… 被孟拂尘这么一直挑衅,正常人也能被激出来精神病,李思韵是越打越恼越打越用力,越是打不着越想打,打到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你别再说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你这个色狼,我不会饶了你的!” 孟拂尘站在树梢上嘿嘿一笑,“不如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爽死,考虑考虑?” “你……”李思韵怒目圆瞪,眼底一抹杀意掠过,挥着鞭子再次袭来,孟拂尘稍稍惊讶了些,这个女人的耐力真不错,真打下去还真得较真了,三十六计,打不过咱就跑,身影一掠,瞬间消失了数十米,身后李思韵大喊着追着。 “给我站住!你别跑!” …… 在焦急等待孟拂尘的三人一边着急一边还不敢进去,忽然听到树林里传来了声音。 “那女人好像惹上麻烦了。”笑无痕听着追打声媚媚一笑。 玉井欢点点头。 “该不会是娘亲太帅,脱裤子身材太好,被什么女人缠上了吧?”孟包子猜测着娘亲被追赶的可能性。 笑无痕和玉井欢同时沉默了半瞬,孟拂尘,这可真是你亲儿子! 这么说着,三个人已经同时上了马,做好了孟拂尘一声令下随时逃跑的准备。 “你妹的,玉井欢笑无痕,赶紧跑!” 果不然,人还没到命令先到,在看到三人已经上了马后孟拂尘有些装作微惊讶的样子,“哎呀,你们咋没下来歇歇呢?” …… 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在孟拂尘落马的一瞬间,三匹骏马疾驰而飞,一瞬间降生后追来的李思韵丢下了十几米,孟拂尘看着李思韵气的挥鞭子,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妹子,咱们还会见面的哦。” “每次拉屎都能拉出麻烦来,你是天生惹麻烦的吗?” 孟拂尘白了笑无痕一眼,“滚蛋。” 虽然这么说着,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每次肚子疼都能疼出一堆事来,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总是肚子疼呢?可能是现代时候的肠胃病也给带来了吧,生存世界都换了,肠胃病还没丢掉…… 李思韵看着已经没影了的孟拂尘,美目瞪着,一鞭子愤愤甩在了树上,“等我回去就通缉你,在我三天后成亲之前一定活捉了你粉身碎骨!” —— 夜幕降临,星空如纱,闪烁着别样朦胧的光辉。 御锦城。 孟拂尘站在拱桥中央,看着一河东流的河水微微出神,到底是不是他呢?恒拓天在仙落崖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尸体,只要没找到尸体就有活着的可能,按时间来推算是他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还是不能确定。 孟拂尘站在拱桥之上,欣赏这也下美景,“真是好风景,整个域金城这里的风景最美。”一边心不在焉的欣赏,一边却忍不住偷偷瞄向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就是当今公主在皇宫外的住处,那里面很有可能就住这他未婚夫,只要她潜进去看看就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云景,可是…… 孟拂尘收回了目光,人家只是单纯来欣赏风景的,无意中路过的路过的……太晚了太晚了,不能夜不归宿,走走走…… “你是得用多大力气才能压住自己不去看看?”笑无痕斜坐在房顶上,媚媚笑着,“想去就去吧,是他你就赚了,不是的话你把他脱干净洗干净吃了炸了扔了还不都随你?” 孟拂尘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似得饥不择食的恶心?” 不过他的话倒戳中了她的心思,万一是怎么都好说,万一不是……不对!一定是!因为从她不顾一切在云霄族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认定了那个人就是云景,没有任何怀疑。 笑无痕看着孟拂尘忽然停住脚步,媚媚笑着,“怎么?想通了?” “想通个屁!我想通了不看风景了回去睡美容觉!”孟拂尘懒得理他,转身离开了,既然相信就死他,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就等到他们成亲的日子来一场两个男人之间爱情的惊天动地吧,既然他都同意成亲了,背后的原因也一定和她想的一样,不能白费了这次机会和他的心血。 嗯,就这样! 事情想通了,心情也好了。 孟拂尘走在街上,一步一步踏的那个轻松,丝毫掩盖不住的好心情,“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 “玉明,三天后公主成亲,听说他已经答应了会来参加,我永远不见到他的出现!”媚撩的女人声音回荡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拐角处。 “姐姐放心吧,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 孟拂尘走过黑漆漆的小角落,倒退着脚步又回来了,站在黑漆漆的角落原地踏步。 玉明,姐姐? 该不会是……这俩人之间真的有鬼啊…… 你妹的,如果不是碍于还得打一场架,她真想冲过去打声招呼,嗨奸夫加淫妇,好巧啊! “玉明,等解决了恒拓天,让大将军和丞相掐起来后,整个皇宫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剩下的那些太子王爷都是草包,就算恒建成在英明他也耗不过我们,这渊崖国迟早也会死我们的。” “姐姐说的都对,弟弟愿意一直帮你。” 唉唉唉……最毒妇人心啊! “有没有尘如梦和上官琼翊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但他们应该和恒拓天一起的。” “把他们留下,对我们很有……” “阿嚏,哎呀,天真冷啊,还是有人在念叨我啊。”孟拂尘抬眸看了看清冷的星芒,缩了缩怀,抬步打酱油的路过,成功引来了秦玉明和贵妃娘娘的目光。 “站住!”贵妃娘娘走出角旮旯叫住了孟拂尘,孟拂尘停下脚步装作一脸懵逼的看向贵妃娘娘,“啥事?”随即把目光放到了紧跟着出来的秦玉明身上,惊讶道:“秦兄?好巧好巧,居然三更半夜在这碰到你了,你在个角旮旯里干啥呢?” 秦玉明看到是孟拂尘也有些惊讶,随即道:“是很巧,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孟拂尘心里白了白眼,你直接问我听到多少不完了吗,反正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刚刚走过去啊,打酱油的,今晚刚刚回来。”孟拂尘道。 秦玉明点点头,不知道相没相信孟拂尘的话,随即指了指他姐姐,“这位就是贵妃娘娘,我的姐姐秦艳茹,上次想介绍给你认识的,但你无缘无故离开了,今天不经意遇到了,地方寒了些,也算初次照面了。” 孟拂尘嘿嘿一笑,“贵妃娘娘好,在下尘如梦。” “早就听过你的尊姓大名,今日一见……” “果然不同凡响,我懂,贵妃娘娘没啥事俺就先回客栈休息了,累了一天了,实在没啥精神了。”孟拂尘打断秦艳茹的话,心里却敲着如意算盘,今晚在这遇到了她,秦艳茹聪明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离开,或许今晚可以达成“联盟”也不错。 “尘公公请留步……”秦艳茹果不然留住了她,只是这声尘公公叫的孟拂尘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笑着回眸道:“贵妃娘娘有事直说便是,我已不做公公好多年了,还是叫我尘公子好了。” 只见秦艳茹神色有些尴尬,似乎也许大概可能轻鸿一瞥了她某个地方,孟拂尘也尴尬了,这就不好了…… 第三十五章:谈钱伤江湖感情 “尘公子,我们可否坐下谈谈?”秦艳茹改口叫了尘公子,虽然觉得可能有些别扭,但也没办法。 孟拂尘嘿嘿一笑道:“当然可以了,和美女半夜长谈,是我的荣幸啊。” “尘公子,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个太监吧?”秦玉明看着孟拂尘赤果果的调戏,阴沉着道。 孟拂尘十分实在的点点头,“秦公子记忆力真好,可是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么?” 秦玉明玩弄着手机尖笑了,“太监就应该做好太监该做的事。” “太监该做的事是什么?难道不是找到一个能和自己对食的女人解决终身大事么?”孟拂尘朝秦玉明疑惑的挑了挑眉。 夜色下,不难发现秦玉明脸色细微的变化,就在秦玉明似乎想对孟拂尘出手的动作时,被秦艳茹赶紧抓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看向孟拂尘笑道:“尘公子,这渊崖皇宫现在的处境公子也知道,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什么答案?” “不知道贵妃娘娘说的答案是什么?” 秦艳茹夜色染着笑容道:“我这样问公子吧,公子觉得此番前来渊崖国是为了什么?或许我们能不谋而合呢?”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实话实话,“我的目的是为了国家,你的目的同样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们真的是不谋而合。” 秦艳茹愣即随笑,“尘公子果然是痛快人,既然目的不谋而合,倒不如一起成事,这样也来有个照应。” 见孟拂尘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秦艳茹也不再掖着藏着了,现在她们都有自己的把柄在对方手上,最坏的结果也就是鱼死网破,在她的认知里,尘如梦消失十年背后必有隐情,说不定就和云穹国有关,现在出现必然是为了十年的事,又怎么可能跟她鱼死网破呢。 “我觉得这样……非常好。” “那尘公子是答应了?”秦艳茹没想到孟拂尘会这么痛快地答应,有些不敢相信。 孟拂尘微微颌首,嘴角染着一抹笑意,但这笑容看在秦艳茹眼中却别有一番深意,便知道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尘公子是有什么条件吗?”秦艳茹问。 孟拂尘笑道:“贵妃娘娘别太忧虑,条件是有,但很简单。” 秦艳茹面色微变,“什么条件?” “公主两日后大婚,实在不瞒你说,结婚的对象正是我看上的人,贵妃娘娘要知道,人家做了一辈子的太监,好容易看上个情投意合的,这要是被抢了去,我会疯的,这疯起来的太监可比男人可怕多了。” “你说你看上……”秦艳茹欲言又止,面色很难看,鄙视的眼神在孟拂尘身上游荡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说你看上了公主的男人?” 孟拂尘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的点点头。 这下换秦艳茹觉得难看了,“你说你也算一个……半个男人,怎么会看上一个男人呢?” 半个男人,你妹的,我还真是半个男人也算不上! 孟拂尘嘿嘿一笑,“那不然你把公主给我也行啊,还显得我正常点。” “公主不是你能惦记的,驸马更不是你能惦记的,这个条件本宫不能答应你!” “既然这样,唉,天干物燥,万家春光波荡,让我这太监情何以堪情难自禁,还是回家睡觉吧。”孟拂尘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倏地,眼前一抹白影挡住的她的去路,孟拂尘双手环胸,懒懒的瞥了眼前的人一眼,“秦兄,你想干啥?” 秦玉明看着她道:“合作的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样啊。”孟拂尘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杂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夜色下,秦玉明脸色变幻的厉害,不难看出眼底在强忍着怒意。 “尘公子,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秦艳茹向前几步将秦玉明拉到身后开口道。 孟拂尘有些讽笑道:“贵妃,说话要留三分余地。” 秦艳茹同样一笑,“我是诚心邀请公子合作的,还请公子能明白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算威胁么?”孟拂尘挑了挑眉梢,随即笑道:“我最不喜欢的就威胁,不过没关系,如果两日后公主大婚成了一场闹剧,我们就此合作,如果不能……”她敛了敛眸子笑着,“我觉得贵妃还是不要试图把一个太监惹疯,这后果不堪设想的。” “你威胁本宫?”秦艳茹眯了眯眼睛看着孟拂尘。 “不敢不敢,告辞告辞,贵妃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孟拂尘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开,在转身一刹那就已经做好了还击的准备,这两个家伙,姐弟恋都出来了,现在杀她灭口也是秒秒钟的事。 就在秦玉明打算动手的一刹那,秦艳茹抓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让他走。” 秦玉明不解的看着秦艳茹。 “公主大婚你不觉得正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吗?有了他的帮忙,这个机会成功就更大了,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他走。” 秦玉明看着孟拂尘离开阴沉沉的笑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几句话都被离开的孟拂尘听到了,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那抹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色微寒,清芒的夜色下只有那一抹身影走在街道上,身影纤弱却让人觉得如此不可触及。 “哇……娘亲救命啊!”夜空中的某个地方,一声稚嫩的惨叫忽然想起。 孟拂尘猛然抬眸望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手臂里夹着一个贼小子快速离开自己的视线,那贼小子不是孟包子是谁,孟拂尘眸光暗了些,你奶奶滴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在他娘眼皮子底下偷她儿子,经过她同意了吗? “站住,画个圈圈诅咒你妹的断子绝孙!” “娘亲,他说他没妹。”孟包子朝身后紧追不放的女子喊道。 “那就他断子绝孙。” “娘亲,他说他不打算要儿子所以才掳了我当他儿子。” “那我就找个妓女上了他!” “他说如果是你他就同意。” …… 孟拂尘黑脸,这真是亲儿子! 追了很久,孟拂尘忽然不追了,前边的人看到孟拂尘不追了也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孟拂尘,“你怎么不追了?” “你是长得帅还是有品位?哪里值得我追?”孟拂尘白了白眼,因为确定对方不会伤害儿子,这才放下了心来。 “长得也帅也有品位。”那人答道。 夜色下,那人脸色有些苍白,苍白中有些无力的感觉,距离这么远孟拂尘似乎也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这人的武功不弱,虽然跑了很久,但喘到这种地步却让她有些意外,难道是本体有疾? 不过这人确实长着一副很是俊俏的模样,像文弱书生般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有些潇洒飘逸乘风离去的姿态。 “长得帅有点,但这品味……”孟拂尘摇了摇头,“实在不敢恭维。” “如果你说我看上是品位不高,那我也有同感。” 你妹的!你品位高,真高!特么的特别高! “说吧,三更半夜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影响了我儿子发育的黄金时间。”孟拂尘看着对面那人,心里却猜出了分,看他的穿着气质打扮,第一感觉就会让人把他和皇宫联系起来,他面色苍白看来是身体不适,而且还是长年旧疾,约摸着也活不长了,此番来偷儿子,应该是有啥遗言想说的。 “我想请你帮个忙。”男子幽幽开口。 “我和你啥关系?” “没关系。” “我凭啥帮你?” “我给你钱。” “一点小钱就能诱惑我?” “五万两黄金,明天一早送到你房间。” 孟拂尘眼眸闪过精光,瞬间嘿嘿一笑掩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谈钱多伤江湖感情啊。” “我叫恒墨,清妃是我的母妃,她被皇后陷害关进大牢,我身子薄弱命不久矣,想请你帮我救出母妃。” 恒墨道出了原由,这下倒换成孟拂尘呆了半秒,她虽然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没想到他能这么开门见山的回复她在,这让她有些怀疑,初次见面,他凭什么相信她? “你相信一个将死之人的感觉吗?我相信。”恒墨望着幽幽星空似叹息似释然道。 孟拂尘笑道:“恭喜你,你的直觉是对的,我答应你,在你死之前,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母妃平安走出大牢,从此一生平安。” 恒墨看着孟拂尘,似无力薄笑,“谢谢你。” 孟拂尘贼贼一笑,“不用谢我,谢你的五万两。” 恒墨微微点头,“两天后公主大婚,有人打算趁公主大婚挟持刺杀父皇谋反,我的人也会在。”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扔给孟拂尘,令牌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在孟拂尘手里,只听他接着道:“只要你拿出令牌,一声令下,我的人都会听你指挥,是忠是叛,都听你的,但我要太子的命。”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看着黑夜中那双漆黑的眸子眯了眯眼睛,“太子和你有仇?” 恒墨摇摇头。 随即孟拂尘一笑,“看来你和恒拓天的感情不错。” 和太子没仇还能这么恨他的原因,除了恒拓天她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见恒墨不答话,孟拂尘接着道:“你以为杀了一个太子就能帮了恒拓天了吗?杀了一个太子还会有新的太子出来,而新的太子绝不会是恒拓天。” “你如何知道不会是他?” “因为他根本就无心太子之位。”孟拂尘道。 恒墨忽然低了低头,似乎早就知道恒拓天没有皇位之心,神色之中不免有些失落。 孟包子看着恒墨悲伤失落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朝恒墨打了个手势,恒墨微微低了低身子,孟包子趴在他耳畔轻声道:“你放心吧,娘亲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当皇帝的。” 恒墨眼帘闪了闪,有些打量的看着孟拂尘,“我的直觉真的是对的,你是能让我安心上路的那个人。”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你还是收回你的话吧,我送你安心上路,听起来咋就像我杀了你似得,这被有心人听去了,我还不得被冤枉死。” 恒墨笑着低头看向孟包子,摸摸他的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平常人,日后地位一定非常尊贵显赫,但是……你爹和你娘太不是个东西。” 孟包子看着恒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听懂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瞪了他一眼道:“爹爹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但娘亲是!” 恒墨笑看黑脸的孟拂尘道:“她也不是,你日后苦日子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孟拂尘平静的眼眸染上半丝凉意,“恒公子,你的直觉居然能直通未来,你咋不去算命呢?” 第三十六章:这个真没胎教过 “如果不是因为老天爷不允许,不给我时间了,我还真打算去开一间算命馆。” “你妹的。”孟拂尘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你们恒家人的基因是不是都这样?” “哪样?” “欠扁。” …… 孟包子看着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无奈似得摇摇头,双手负立看这俩人,“娘亲,你们聊完了吗?” “没完。” “那三更半夜的,本该休息的时间还来做运动,太浪费体力了,不如我们吃点宵夜吧,大家边吃边聊,多不痛快,帅锅你觉得怎么样?”说着孟包子拉起恒墨就走,睡觉之前本来就有点饿肚子,现在被折腾的能量直线流失,肚子一直在呱呱叫。 恒墨点点头,“我知道有一家客栈夜晚也不关门,一起去如何?”他询问着孟拂尘道。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勒起嘴角,现在这个世道普通良民还能三更半夜的开店?随即她一笑,“恒公子盛情邀请,咋有不去的道理呢,走着。” 夜色朦胧宛如纱,半空银河星光熠熠,微风徐徐掠过,树梢残影斑斑点点,遮挡住了半丝视线。 八鬼客栈。 乍一看到这个名字孟拂尘便笑了,八鬼客栈,这个名字起得够响亮。 八鬼客栈坐落在御锦城郊外的荒地里,附近人烟稀少,而它坐落的位置却正好能将整个御锦城的动向观察的一清二楚。 客栈中并没有几个人,斑斑烛光剪影,客栈窗子用大大的白布遮着,窗子半敞,白布随风飘曳,加上八鬼这俩字,不禁让人联想翩翩。 “这是啥鬼地方?”孟拂尘走进客栈道出了疑惑。 “哎呦这位小哥你可真聪明,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鬼地方,呦吼吼吼……” “小子姿色不错,老娘喜欢……” “哎呦,又来新货色了,还有个小奴呢。” …… 七七八八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传来,客栈二楼的走廊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八颗脑袋,应该说是八个女人,八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女人,八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的女人。 一个目测有二百斤,嘴上还有胡子。 一个貌比东施,浓妆画的跟死了爹似得惨白。 一个堪比凤姐,烈焰红唇性感出了恐怖的新高度。 一个瘦骨如柴,一阵微风掠过就是一个踉跄。 一个樱桃小嘴偏偏成了三角形的,不断努啊努啊努。 …… 孟拂尘大概掠过后三个,翻了翻白眼直接昏过去了。 孟包子抬头看着几个女人,居然抗的时间比他娘还长,只是呆愣的在那站着看着。 “小帅帅,没见过美女吗?” “没见过……你们这么丑的!”孟包子说完也昏了过去。 恒墨笑笑摇头,“八鬼,今晚找你们是有点事。” “有事但说无妨,我们八鬼的命都是您救得,帮个忙算什么呢,只不过……您把他们带来,难道是给我们的谢礼?”八鬼齐刷刷的看着孟拂尘,眼睛里透露着饥渴的神色,这小生长得可真是俊俏也,那可不,女扮男装的孟拂尘面容清秀带着英气,既有男子汉气概又夹着女人的柔美,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清秀阴柔的帅美男。 “他是个太监。” 此话一出,接二连三嘭嘭嘭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发现你这人有毒。”孟拂尘从地上打了个滚起来,拍拍身上灰尘道。 恒墨笑道:“他们八个曾经都身中剧毒,才导致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因为现在的样子所以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男人。”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八个女人自言自语道:“你们的心真大。”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鄙视的看着孟拂尘道:“谢谢太监夸奖撒。” …… “两天后公主大婚的时候势必是一场恶战,他们八个熟通地势形势,所以我才把他们安排到了这个位置,两天后你可以按照她们给你的势力分布攻击撤退。” 孟拂尘微微颌首,这个确实有必要,秦艳茹在皇宫里的势力肯定不简单,加上秦玉明在宫外的势力,这么大的两只鹬蚌,她这个渔翁不好好撒网子怕是装不下他们。 他们说他们的,孟包子却一直在打量这八个女人,终于在打量很久之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八只鬼是从哪里来的?” 八个女人考虑了考虑,一口同声道:“在娘肚子里来的。” 孟包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们的娘亲好厉害,居然能比你们生的这么有展览艺术性。”说完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看向,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娘亲,棺材缝里蹦出来的都落后了。” 孟拂尘笑道:“不然我把你打回娘胎重新生一回?” “还是算啦,宝宝不想让娘亲在痛苦一次。”孟包子朝他娘贼贼一笑,回头和八个女人火聊了起来。 恒墨看着孟拂尘,眼神似打量似审视很是古怪。 “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 “不人人看你都是喜欢你。” 孟拂尘白了个眼,“你是不是得了老年青光眼?” …… “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不知道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得到答案?”恒墨道。 “如果是关于别人的也许可以,如果是关于我的九点五成不可以。” 恒墨扯了扯苍白的嘴角道:“十年前你明明是死了,为何会在十年后活过来了?这个孩子五岁,难不成你在那个鬼地方呆了整整十年?” 眼底晦暗瞬间掠过,她以为他要问她尘如梦身份的事,却没想到问的是十年前的事情,瞥了一眼恒墨,她确信那双眼睛里除了疑惑没有其他杂质,这才微微放了心。 “恒公子,难道将死之人都是这么不谨言慎行的么?”孟拂尘敛了敛眸子,十年前的事情任谁也知道背后有隐情,他这么直接上来就问,他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既然都要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也对,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孟拂尘淡淡一笑,目光不小心触碰到儿子的一张俊脸,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看着那八个女人道:“你们对他干了啥?” “没……没干啥啊。”八个女人表示很无辜。 “没干啥他的脸能留下那么多红红白白的口红印子?”孟拂尘看着儿子脸上一个接一个口红印子有些不忍直视,你妹的,亲成这样亲妈都快认不出来他了。 “娘亲……”孟包子委屈的跑到孟拂尘身边,钻进她怀里软绵绵的带着哭腔,“他们欺负人。” “咋啦?” “我教她们玩石头剪刀布,他们输了就随便让我在脸上画,我输了就被亲一口,但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们赢?娘亲,你是不是没胎教石头剪刀布呀?” 儿子,这个真没胎教过…… 看着儿子被亲花的小脸蛋,孟拂尘怒了,几个女人加起来快三百岁了,居然祸害一个五个手指的娃,不为祖国惩罚了你们这帮采花贼还真不是我的风格。 “看着娘亲怎么玩石头剪刀布的。”孟拂尘拍拍儿子的肩膀,趴在儿子肩头轻声道:“娘亲让她们爽死。” “还是娘亲好,我要在她们脸上涂上一个大号的绿乌龟……嘿嘿嘿。” “姐妹,来战啊?”孟拂尘挑衅的朝对面的八个女人勾了勾手指,八个女人哪里受得了着挑衅,撸了撸袖子,九个女人就开战了。 “嘿呀嘿,石头剪刀布!” “嘿呀嘿,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 “还是我赢!” …… 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看到进入癫狂状态的九个女人,脸上直冒冷汗,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九个女人三台戏还不得把房顶给掀了……嗯,三十六计,走为上! 俩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恒墨带着孟包子离开了,孟拂尘还在那继续赢。 “八只绿乌龟,十只绿乌龟……” 夜深人静,唯独一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远处半空一抹惨白映出,喧闹的某处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夜,似乎刚刚降临。 —— 翌日。 渊崖皇宫。 “尘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平息了云霄族的反抗,朕深感欣慰,赏!” 孟拂尘微微欠身道:“谢皇上赏赐,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恒建成笑着道:“但说无妨。” “公主明日大婚,到时场面必定宏伟壮观,皇宫所有有身份的人都会去参加,皇宫守备弱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朕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放眼看去,就算有人有心谋反也不至于这么急不可待功亏一篑。”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这只老狐狸难道知道些什么,但就算他知道些什么也根本不会怀疑到秦艳茹一个女人身上,相反的,越是不容易被怀疑的人越危险越致命。 “皇上的意思是无须担心?” 恒建成点点头,“皇宫守卫在虚弱毕竟禁卫军都在,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能及时阻止解决,这个尘将军就不用担心了。”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看来他也准备了一出好戏等着秦艳茹出演呢,这出戏的名字叫瓮中捉鳖,三出大戏一台演出,就看看那边的戏演的最棒,能笑着演到最后了。 第三十七章:是王爷您在找废(一更) “尘将军,此番回来,怎么没见上官楼主呢?” 孟拂尘作势欠了欠身子,笑道:“他受了点伤,等明日臣见了他,为他松松筋骨应该就没事了。” “哦?”恒建成哦的很有深意,随即哈哈一笑,“那朕就放心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门外身穿太监服的公公走了进来,朝恒建成施礼道:“皇上,奴才有事情禀报。” 恒建成点了点头,公公走了过去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只见恒建成脸色瞬间微微一变,朝公公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孟拂尘微扬着嘴角,寻思着是什么事情能让这只老狐狸脸色骤变,思来想去除了明天公主大婚的戏,应该没有其他可能了。 恒建成深思了很久,孟拂尘也一直没有说话等着他先开口,微叹了口气,只听恒建成道:“尘将军,不知你可否见过公主的准驸马?” 微微半怔,孟拂尘心里忽然一紧,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准驸马真的是云景?忽然间孟拂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忧了。 “皇上为何这么问?” “公主的准驸马居然是上官楼主,这件事你不知情吗?”恒建成眯着老练的眸子,看孟拂尘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知道公主要成亲,却不能确定驸马究竟是不是云景。 “不过公主能找到自己心仪的人做驸马,我这个做爹的很是欣慰啊。” 孟拂尘笑着看着恒建成,你欣慰,你真的太欣慰了,是不是差一点就欣慰上天了?自己女儿找到了心仪的人你就欣慰了,你妹妹的屁股的,如果对象不是云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估计明天的大婚一半得毁在你手上吧,现在倒好了,你不但不捣乱了还会反过来保护着他们成亲,奶奶滴熊的,又多了一个对手。 “臣也为公主开心,皇上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臣就告退了。”孟拂尘微微低头道。 恒建成点头,“尘将军就先……” “等等,我还有事情。”猖狂的声音传入孟拂尘的耳畔,击的她心头一颤,这声音……这个煞星怎么追来的这么快?斐雅姝你妹的,给你吃了便宜你怎么还给吐出来了呢? “吱呀”一声,宫殿的大门被一股大力推开了,一抹霸气侧漏的身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来,那人目光犀利,手持长剑,直直看着眼前几米处的紫衣女子,眸光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那火焰染着浓烈的怒意。 “天儿,你也回来了。” 恒拓天看了恒建成一眼点点头,随即走向孟拂尘,强大的压破感瞬间冲击着孟拂尘,她嘿嘿一笑,朝恒拓天给了个礼,“王爷好。” “你还知道我是王爷?”恒拓天捏着手中的剑,如果不用力些他怕一个忍不住捏着的就是她的脖子。 嘿嘿一笑,“当然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可知道私自给王爷找女人该当何罪?” “额……” “找女人?” 孟拂尘看着恒建成犀利的目光笑了笑,将视线转移到恒拓天身上,还是同样犀利的目光,索性低下了头去谁也不看,这父子俩真不愧有相同的基因,都是一个揍性的! 她摆弄着手指,一副做错事情求原谅的小女人架势,嗫嗫道:“王爷您看您都多大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成亲,连个女人都没有,我这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吗,一时精神失常就……就让王爷保护了二十多年的贞洁丢了,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 恒拓天哑口无言,实在想不到这话居然能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只不过他暂时忘了,有些时候就是得不把她当成女人三观才能说得过去。 “你是谁天儿已经有王妃了?”恒建成利眸眯了眯,紧追问孟拂尘。 孟拂尘赶紧点点头,“有了有了,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嫁闺中,生的肌肤似雪,沉鱼落雁脸孔吹弹即破的肌肤手指一碰就怕破了,那是一个婀娜多姿柔情似水的女子啊。” …… 这话说完,恒拓天有一瞬是窒息的,回想起她口中那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来,他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哈哈哈,被你夸奖的如此好,朕真想快些看看那女子。”随即恒建成看向恒拓天道:“那女子究竟是谁?朕认识吗?” “父皇认识,而且还很熟。” “哦?”恒建成挑了挑眉毛。 看着恒大爷慢慢张开得嘴巴,孟拂尘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一语下来的震荡一定非同小可。 “就是……唔……” 恒拓天指着孟拂尘,就是她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孟拂尘一个捂嘴的动作阻止了,凛然的眸子瞪着孟拂尘,却也没拿开她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那手掌微凉的触感搁在他微凉的唇际,几瞬下来摩擦出了温热的感觉,那温热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持,不想失去。 “皇上,王爷说的女子就是那个女人,改天我带来给您瞧瞧,现在我看王爷脸色有点差,我先带着王爷下去休息休息。” 恒建成看着二人之间有些古怪,倒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说的是眼前这个太监,堂堂渊崖国七王爷看上一个敌国太监,传出去确实也不怎么好听,孟拂尘阻止了恒拓天说出来,这层透明纸没被捅破,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在怎么说也得谢谢她。 “朕看七王爷也是有些烧糊涂了,赶紧下去吧。”恒建成瞥了恒拓天一眼,大有警告的意思。 孟拂尘诡诡一笑,冷哼的看着恒拓天,被警告了吧,老实点吧,把你皇帝老爹惹炸毛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拉着恒拓天,二人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恒拓天忽然不走了,孟拂尘被他闪了一下,微皱着眉回过头来看着他,之间恒拓天看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身后的恒建成身上。 “父皇,你答应儿臣的事情不会忘记吧?” 只见恒建成脸色沉了些,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父皇答应你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忘记过?” “那你现在就把事情做了吧。”恒拓天道。 恒建成眸光一愣,随即沉声道:“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儿臣没忘,不管是什么时候那件事都不会影响到明天的事情。”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怒意隐约,一个挑衅十足,孟拂尘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总隐约觉得恒拓天要求的事情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会是什么呢? 微微敛眸,孟拂尘沉思着各种可能,忽然瞳眸一缩,心头掠过一个心肝颤抖的念头,该不会是……她骤然抬眸看着恒拓天,心里咒念道:你妹妹的恒拓天,你敢说我就敢废了你! 沉默了很久的恒建成叹了一口气,好似妥协了般,凌厉的眼眸开始从恒拓天身上开口转移,慢慢的以折磨人的速度开始转动,目标方向…… 不是我…… 一定不是我…… 孟拂尘开始往恒拓天身后缩,一定不是要看我,某个女人开始自欺欺人,宫殿内除了他们仨人哪还有其他人。 呼吸暂停了几秒后,一向倒霉的孟拂尘终究没能逃过命运的眼睛。 “尘将军,七王爷钟情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嘎?”皇上,你问的这么直接你妈没教过你委婉吗? “回皇上,臣……臣……臣虽然不算个男人,但真的不喜欢男人,七王爷的错爱……” “是吗?”恒拓天瞪着孟拂尘,“你说你不喜欢男人?” 孟拂尘黑了黑脸还是点点头,这货不会拆穿她的身份吧? “那你喜欢什么人?” “女人!”她答得飞速肯定。 “你可以把本王当成女人,本王不介意!”恒拓天横她一眼,大有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的意思。 本王,一般恒拓天自称本王的时候大有他的意思不容忤逆的意思,今天这件事她不答应,恐怕……但能被他逼着答应她还是孟拂尘么? “王爷,您说这话害臊吗?明明长着男人的东西还硬要冒充女人,这样吧,既然王爷这么想做女人,我就成全了王爷怎么样?”孟拂尘附在恒拓天身前轻声道,嘴角勾勒着罂栗般的笑容,不等恒拓天反应过来,袖口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只露出一点尖,早恒建成的位置根本只知道二人在说着什么,其他的完全看不清楚。 恒拓天感觉到胯下隐约的冰凉硬物,脸色刷得漆黑,紧瞪着孟拂尘,恨不得立马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你找死你?” 她淡淡一笑危险十足,“是王爷您在找废。” “嫁给我有这么难吗?”恒拓天看着孟拂尘,没想到她居然把对付敌人的方法拿来对他,他在她心里的位置难道和别人就没什么不同吗? 孟拂尘挑眉笑道:“让你和斐雅姝在一起有那么难吗?” 恒拓天沉默的看着孟拂尘,似乎被她这一句话点醒了,似乎因为她这一句话眼神黯淡了不少,看着孟拂尘,眼底神色有些不属于他的哀凉,我不喜欢她所以不和她在一起,你呢?难道真的不曾有那么点喜欢我? 第三十八章:不欠我钱跑什么(二更) “本王想得到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会得到,嫁给我,废了我,让你所努力的一切成空,给你三个选择。” 孟拂尘暗中收回匕首,嘴角扯开的弧度冷了些,下一秒嘿嘿一笑后退一步,朝恒建成和恒拓天鞠了一躬,“皇上王爷,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就告退了。”随即瞥了恒拓天一眼笑道:“我尘如梦从来不走别人给我的路,也不选择别人给我的选择,如果将来我们会是敌人,那么……”看着恒拓天,她目光决然清冷,“请放我一条生路,万分感谢谢你上天入地十八辈!”说罢笑魇如花的转身离开了。 留下宫殿内恒建成和微怔的恒拓天。 看着那抹飘决于风中的身影,恒拓天久久不能回神,紧握着手中已残的龙蛇剑,不知道何去何从,良久之后他收回目光,消失的背影轨迹中仿若还回荡着一抹叹息声。 “你赢了。”恒拓天走在宫殿的走廊里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下一秒空气中多出一抹淡淡的气息。 “爷从来没把你当做对手。”慵懒的嗓音掠过,瞬间整个压抑的空间都懒洋洋了下来。 恒拓天忽然停下脚步,抬眸看着远处琉璃瓦上的白衣男子,凛然的声线响起,“你很得意吗?” 云景懒懒坐在琉璃瓦上,浅笑道:“爷很得意吗?” “如果不是你比我早遇上她一步,她现在喜欢的是我!除了这一点,你拿什么比我强?”恒拓天握紧龙蛇剑,凛冽的眸子看着云景。 云景懒懒的站起身来,转瞬消失在了原地,半空中传来那懒洋洋的声音。 “记住爷的话,就算你比爷早遇上她十步,她也不是你的。” 云空之巅,白色身影穿梭如飞,那身影缥缈高贵,却不难感觉出那疾驰的速度内夹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良久之后白色身影停在了一条小溪边。 云景看着远处溪水,深邃的眸子中好似隐藏着什么,却深不可测令人无法探究,在他身后一抹黑影若隐若现,如鬼魅一般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想问什么就问吧。” 黑影听到这话忽然一听,紧接着变现出了原形,斩波看着气息危险的主子,想问还不敢问不敢问主子还让问了,沉默了很久还是冒着必死的决心问了,“主子,为什么要帮她?” 云景浅笑道:“爷帮她什么了?” “答应和那个女人成亲,暗中筹划婚礼时一举拿下渊崖国。” 云景懒懒一笑,眼眸中始终染着笑意,嘴角也始终勾勒着,“渊崖国是我们的对手,拿下它一直是爷想做的事,你不觉得这一切明显的帮她其实却是她一直在帮爷吗?” 斩波微愣,半晌之后才低下头,“属下迟钝!”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渊崖国可是云穹国唯一的对手,一路以来,看似主子都在帮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所做的每件事情反过来看都是在帮主子啊,无野族是,云霄族是,渊崖国也是。 “主子,拿下渊崖国那个女人该……” 斩波说到一半,忽然看到云景转眸的带笑眼神,那笑容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悠的住了口。 “那个女人,是你未来的主夫人。” 斩波微愣随即低头,“是。” 云景浅笑收回目光,似在问斩波又似在自言自语。 “你说爷会不会有一天陷入万劫不复?” —— 清晨万籁俱寂,本该安静地御锦城今日热闹的非常早,尤其是御锦城某处拱桥下的府邸处,更是热闹的不行。 为啥啊,因为你妹的公主大婚! 拱桥之上,清瘦少年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热闹非凡的府邸嘴角扬着一抹弧度,远处府邸喜气一片,所有人忙和着,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神色,在那喜悦的眼神背后,她却看到了无止境的杀戮。 有人在安置灯笼,灯笼里藏着鞭炮。 有人在整理茶壶,茶壶中吐着迷药。 有人在整理贺礼,贺礼中藏着刀剑。 看似和谐的场面却处处暗藏杀机,孟拂尘笑了笑,整理了整理袍子,看着手上的礼盒笑的诡异,自制贺礼,九重大陆仅此一家唯独此份,公主,还有那个伪驸马,定会让你们一生难忘滴! “十圣堂堂主笑无痕到!” “七王爷到!” 笑无痕前脚来到恒拓天后脚就来了,这一前一后的光看起来就热闹了,忽然一个贼溜溜的贼小子出现在了孟拂尘视线里,不是孟包子是谁,跟在他身后的是白衣玉井欢。 孟拂尘不自觉的动了动嘴角,这几个货都到了,开始热闹了。 “请请请……快都里面请!” 府上的管家招呼着几个人赶紧进府,在进府的那一刹那,几人不约而同的瞥了一眼不远处桥上的那人,只见桥上那人朝他们挥挥手,嘴角诡笑冷笑似笑非笑集结一体,笑的令人忍不住寒颤。 “渝中侯爷到!” “秦贵妃到!” “大将军到!” “丞相到!” …… 上午过半,宾客该来的都来得差不多了,孟拂尘懒懒的吊在桥上,将石柱子卡在胳肢窝,她在这呆了大半晌,终于看到希望了,这姿势这感觉,真的快成狗了。 “余管家,宾客都到了,赶紧来过来招呼吧。” “诶,好嘞。”一个头戴高帽的管家赶紧点头离开。 “等等,还有最后一位呢。” 余管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孟拂尘,有点疑惑的看着孟拂尘,“帖子已经够了啊,您……您有帖子吗?” “没有帖子。”孟拂尘实话实说。 余管家有些尴尬走了过去道:“公子,今日是公主大婚的日子,您没有帖子还是赶紧离开吧。” 孟拂尘勾了勾嘴角,这管家还算和气,所以也不大打算为难他了,“没有帖子有它可以吗?”孟拂尘拿出黄旗令牌在管家眼前晃了晃,管家虽然经事不多,但渊崖国最厉害的三军之一黄旗令牌还是认识的,看到令牌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新晋尘将军,老头子有眼不识泰山,尘将军快快请进。” 孟拂尘笑着点头,“您眼神很好。” 余管家怔了怔,就在下一秒孟拂尘身后传来一抹清风淡然的声音。 “还没开始拜堂吧,这礼物买来的真是恰到好处。” 听到这话,孟拂尘挑了挑眉梢,为啥感觉有点小小的熟悉呢?回眸淡瞥了那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微眯了眯眸子,嘴角笑意加深,这不是在狗市被她吓傻的那个男子么?怎么?恐惧懦弱症被治好了? 恒澈离恍惚好似看到了孟拂尘的正脸,总觉得有些熟悉,脑海中一个揪着他衣领的女扮男装的女人恶狠狠地面孔掠过,他眉眼一笑,向前两步走到孟拂尘面前,“我们真的很快又见面了诶。” 孟拂尘瞥了恒澈离一眼,难道他也是皇宫的人?“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有缘?” 恒澈离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嗯,我也这么觉得。” 恒澈离笑得更开了,“有缘是好事。” “这位公子,孽缘这种事应该算不上好事吧?怕怕的,咱们还是赶紧快刀斩孽缘,一了百了吧。”孟拂尘越过恒澈离走进了府邸内,留下一脸懵逼的恒澈离久久不能回神。 “被呛了吧,没想到玉树临风风流倜谠的七王爷居然被人甩了脸子,这个可以载入万年史册了。”明德看着恒澈离没反应的状态毫不客气的调侃,却换来了恒澈离的傻笑,看着傻笑的恒澈离,明德赶紧晃了晃他的肩膀。“你没事吧?不会被打击的傻了吧?你不至于吧?” 恒澈离挥开他的手,转身走进了府邸,目光一直早搜索一个身影,边搜索边回应身后的明德,“有些事情你不懂,这种感觉很奇妙。” “什么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觉。” “是第一次被甩脸子的新鲜感吧。” “这么说也……”忽然他在不远处看到了那抹清瘦的身影,一个箭步追了过去,边追边回头,“等我回来跟你说,诶前面的人,等等我。” 孟拂尘以为是在叫谁,只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是恒澈离后皱眉了,在看到他在朝她挥手时忍不住骂了,在看到他快追上她时骂出口了,边骂边跑。 “你妹的,我欠你钱还是怎么的,你这么不要命的追我!” “你不欠我钱你跑什么?” “你不追我怎么会跑?” “你让我追上我不就不追了?” “我能让你追上我还跑什么?” …… 恒澈离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是什么滋味,忽然塔防不慢了脚步,边小跑边喊,“那你别跑了我不追了,咱们就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可以吧?” 孟拂尘喘着气点点头,打了个ok的手势。 很撤离虽然不明白那个手势具体的意思,但也能明白她是同意了。 他是不太明白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远在远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孟拂尘的恒王爷可是将那个手势看得清清楚楚,当他看到那个手势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抢男的就算了,连女的也要抢,还嫌不够乱不够麻烦吗! 第三十九章:爷还没娶妻生子 看着气喘吁吁的孟拂尘,恒澈离好气又好笑,不自觉的又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对面的女子后退了两步这才发觉,不由得又是无奈一笑,“我说我是豺狼还是虎豹啊,你躲我那么远干什么?” “你这人有毒。”孟拂尘警惕的看着恒澈离,一脸嫌弃的样子,“有什么废话赶紧说吧。” “你确定让我在这大声嚷嚷你其实不是太监不是男……” “停!”孟拂尘赶紧阻止他说话,其实就算她不阻止他也只打算说到男字就不说了,不过被她这么一打断到让他感觉是他赢了。 恒澈离看着对面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女子一直笑着,笑如旭阳般璀璨温暖。 “有屁快放!”她还得去给新婚夫妻送贺礼呢。 “听说父皇提携你成了黄旗将军?哎呀呀,如果他知道黄旗将军其实是个假男人,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气死呢?”恒澈离笑的无害。 “你老爹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应该积了八辈子的德吧?”孟拂尘看着笑得无害的恒澈离,嘴角勾起一抹弯度,有这么咒自己老子的么?下一秒她脸色稍微难看了些,还真有,她的宝贝儿子不就一直在咒他爹爹么…… 世上奇葩千千万,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汪汪……” 孟拂尘手中准备送给新婚夫妻的礼物忽然叫了起来,这一叫不要紧,引来了好几个经过人的目光。 这位小哥手上的盒子很精致,看起来是来送聘礼的,这聘礼盒子里怎么会有狗叫的声音呢?难道是听错了?还是说这小哥给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送的礼物就是一只狗? 路过的人看着孟拂尘,眼神很疑惑,不解,质疑,担忧,各种神情,孟拂尘瞟了那些人一眼,不愿多事的人渐渐就去干自己的事去了,没一会只剩下恒澈离和孟拂尘俩人了。 “你……”恒澈离听见那两声狗叫,实在有些汗颜,“你那天去狗市就是为了买一只狗给公主当礼送?” 孟拂尘很是诚恳的点点头,“咋啦,有啥不可以的么?” 恒澈离立马摇摇头,朝孟拂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没啥不可以的,你牛。” “如果不是我耽搁了你,你不是也要买只狗的吗?” …… 恒澈离白了一眼,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您请便。”孟拂尘提着自己的礼物就要走,却被恒澈离一个箭步阻止了,他笑看着孟拂尘道:“你说你一个女人拿了条狗来参加公主的大婚,你是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吗?” 这要是真把狗送了出去,以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妹的性子,不杀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她必死无疑。 孟拂尘何尝不知道这些,只不过她本来要的也不是全身而退。 “这些好像都不关你的事吧?” “当然关我的事了,依我看,你该不会是想拿狗当借口引起混乱吧?或者说她抢了你的男人,你男人甩了你要娶她,你才送他们一只狗?” 孟拂尘看着眼前眉眼带笑的男子,第一次审量的看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深了些,“我说,你的脑洞可真大。” 恒澈离嘻嘻一笑,“既然我说的不对,你就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吧。” “嗯?不对?”孟拂尘挑了挑眉梢道:“你说的很多对啊,她是抢了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也是跟着她跑这来了,所以我才送给他们一只狗,哦,这只狗是母的,早知道应该再买一只公的,狗男女嘛。” …… “你你你……”恒澈离被她说的话你你你的半晌也没说出话来,这个女人是来抢亲的? 孟拂尘笑道:“没什么事我真的就走了?” 挥一挥衣袖,甩了恒澈离一脸懵逼,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背影,恒澈离眉眼一笑,托着下巴摸着鼻尖道:“还想骗我,这四周四处不是皇宫禁卫军就是暗卫,不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吗?”打量着四周的局势,恒澈离不断地点头,看似若无其事,其实禁卫军都被她的人控制了,忽然他俊眉皱了皱,看着远处正在摆弄桌椅的人有些疑惑,这里有禁卫军,暗卫,她的人,但是那一波是什么人?像是禁卫军却不是皇宫的禁卫军,说是暗卫也不是皇宫的暗卫,看来今天很是热闹啊。 —— 柳絮纷纷,落叶旋转,半圈半圆的弧度飘飘然落下,落在那风中而立的白衣男子身上,男子嘴角噙着笑意,懒懒的看了看肩头的柳叶,浅笑道:“你说说你,爷都说了让你自由自在的蹦跶,你怎么还是逃不出爷的肩头呢?” “那是因为你太无耻!” 隐藏在柳树后的孟拂尘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现身了,当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心里百感交集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云景浅笑的看着孟拂尘,“听说,知道爷死了后,你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是吗?” “谁说的?”割舌头! “忘记了。” “你还能记点什么?” “爷什么也记不得了,但唯独记得你,你说爷是不是病了?”云景看着孟拂尘,将头倚在了孟拂尘肩膀上,似乎有些委屈仿徨。 孟拂尘瞥了他一眼,一只手将他的推到了一边,“死远点,我看你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被推开的云景一只手拉着孟拂尘的胳膊,再次将头搁在了她肩膀上,舒服的懒洋洋道:“爷得的什么病,还有药可医吗?” 孟拂尘试了几次拿开自己的胳膊,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只能任由他拉着了,没好气的瞥了那张妖孽的脸庞一眼,“蛇精病,没得治!” 听后她的话云景倒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的一在孟拂尘肩膀上充当着小男人的角色。 孟拂尘也没有再推开他,目光一直看着远处也不敢再看他,因为刚刚她在那张妖孽的脸庞上看到了一道疤痕,虽然已经不明显了,但那道疤痕就在脸颊正中央的位置,足足有五厘米多,是掉进仙落崖的时候伤的吗?传说中的仙落崖只有死路一条,他是怎么…… “唉” 就在她不敢往下想的时候,云景忽然在她肩膀上叹了一口气。 “咋啦?” “爷还没娶妻生子就得了不治之症,天妒英才啊。” …… 天妒英才…… 瞥了肩膀上的云景一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他脸颊上的疤痕,想问什么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唉。” “又咋啦?太子爷,您今天看起来很忧郁啊?”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一声一声的叹气让她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爷掉进悬崖拼了武功尽失的危险好不容易爬了上来,才发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早就离开了,孤苦伶仃一个人,幸好被路人捡到了,不然你就真的把爷弄丢了。”云景依偎在她肩膀上,语气平淡说的云淡风轻,听在孟拂尘心里却仿佛心底某处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得一疼。 她知道他明白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却又无法问出口,这才风描淡写的说了说大概,中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就算他不说她也能体会得到。 只不过…… “你不觉得一切进行得太快了吗?”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她在主导,实际上却是由他一手控制的,刚刚稳定下来的云霄族却传来他成亲的消息,而且就在三日后,渊崖国各大势力刚刚浮出水面蠢蠢欲动的想要拉拢他们,他却搞出成亲这一档子事逼得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云景懒懒的倚在她肩膀上,睫毛微掩着眼帘,在阳光下宛如会发光的羽一般,像极了女孩子却又充满了邪魅妖孽的男子气息。 “趁现在局势未定,把清水搅浑了,该出来的大鱼就都出来了。” “刚刚来的时候看到有一拨人不像渊崖国的人,是你的人么?” 云景嘴角噙着浅笑,“是爷请来的人。” “请来的?”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爷告诉他们今天有热闹可以看,说不定还可以解解手痒,只需要十两银子就可以参加,他们手痒痒太久了,爷就收了他们的银子让他们跟着来看戏了。” …… 太子爷,您这生意头脑不搁在现代真是屈才了! 孟拂尘看着远处一片残柳叶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希望的结局是什么?” “爷希望的结局就是你希望的结局。” “是么?”她不确定她这么问的原因是质疑还是什么。 “爷的女人还真不好骗。”云景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她半面侧颜,眼底如烟波浩渺般游荡着柔情,丝丝游荡的呼吸敲打着脸颊轻触着心底某处莫名的颤抖,“爷是为了赚钱,赚够了钱才能养活媳妇和儿子。” 这个理由更你妹的敷衍! “那么请问太子爷,这一回您赚了多少钱?”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一……一千两?孟拂尘噶然无声,这么说现在这小小的府邸中但但他的人就足足有一千人?你妹妹的个乖乖呀,你这是要逼宫还是灭国啊带那么多人! 第四十章:怎么都是你相公 云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噙着浅笑道:“爷是孤身一人来的,他们是来看自己的热闹,至于会不会凑热闹,爷也不知道。” “真无耻!”孟拂尘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他带来的那些人,哦不,来看热闹的那些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的云穹国禁军,这渊崖国的防御也忒差了点吧?居然能让敌国禁军混进来…… “在无耻也是你未来的相公,怎么都是你相公。” “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说的。” “什么时候说的?” “那时候。” “哪时候?” “你把爷推到扒……” “滚蛋!” “你才给我滚蛋!” 三抹声音交集在一起,幽幽不断回荡在空间中。 不等孟拂尘回头看,身后一抹强大的力量就将她推向前了几步,几个踉跄下来才勉强没摔个狗吃屎,被人猛的一推,心情立马不好了,不悦的回眸道:“大姐,你是吃了大力牛丸么?” 这一回眸不要紧,孟拂尘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你妹妹的,这不是那天大解的时候遇到得那个男扮女装还被她调戏的女人吗?她……孟拂尘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虽然孟拂尘遮脸遮的及时,但还是被李思韵看到了容貌,她指着孟拂尘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你你……居然是你这个登徒子!” “哎呀大美人,原来是你呀。”孟拂尘放下了手掌笑嘻嘻的看着李思韵。 现在的李思韵已经换上了大红喜袍,凤冠霞帔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对于他们俩人认识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觉得他的女人越看越想看,越看越觉得……真好看。 李思韵看着云景看也不看她一眼,倒看着孟拂尘这个男人,顿下气不打一处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你兄弟吗?”如果不是兄弟,刚刚那亲密的举动怎么解释?可是就算他承认他们是兄弟她也不会相信,兄弟之间需要那么暧昧的将头靠在肩膀上吗? “她是爷的……” “我是他男人。” 没等云景说出女人俩字,孟拂尘先开口强调了自己是男人,开口的同时朝云景投了个警告的眼神,却换来云景妖孽暧昧的宠溺眼神,这一个小眼神下来,她知道事情已经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你……你们……”李思韵一根手指在云景和孟拂尘之间来回移动,气的结巴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不断颤抖,手指微微抖动,半晌才有气无力道:“你们居然是……”随即将手指定格在云景身上,痛苦的不可置信的道:“你居然是断袖……” 云景浅笑看她,改编了一句孟拂尘的经常说的话来用,“爷做断袖很多年了。” “你……”李思韵被气得直发抖,“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你这么做就是恩将仇报。” “公主,别说恩将仇报四个字,在他的字典里根本不知道恩将仇报是什么意思。” 李思韵恨得牙痒痒,转瞬间袖口中抽出一把长剑指着孟拂尘二人,“好好好,看来你们两个是串通好了,今天我就杀了你们两个狗男女!” “啧啧,新婚之日随身携带凶器,这是想把喜事变成丧事来举行吗,真是没理由不看的好戏。”远处红衣半敞的笑无痕斜坐在树杈上,媚媚笑看着这场二女争一夫的戏码。 孟拂尘同样笑道:“公主,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携带胸器可以,咋能携带这么锋利的凶器呢?” 口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沉思着这突然诡异转变的画风,李思韵怎么会随身携带长剑呢?难道是知道今天不太平?还是说知道有人会来抢亲?就在她想着的时候,李思韵就给她解答了疑惑。 “怪不得有人告诉我今天会有人来抢亲,只是那人没告诉我来抢亲的居然是个男人!” “她不是个男人,是个太监。”笑无痕媚媚笑道。 “太监?”李思韵脸色骤然一变,瞪着孟拂尘和云景,“你们……你们这是在说我连一个太监都不如吗?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 —— 前厅中,该来的人都来了,就等着公主和驸马了,但是…… “管家,公主和驸马怎么还没出来?”恒建成沉着一双眸子,不难看出脸色有些难看,朝中大臣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却都被晾在一边,丢的可是他的脸。 “回皇上,老奴这就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公主和驸马打起来了。” 不等管家转身去看,一抹红影徐徐走来,半敞的红衣飘荡在风中,媚媚的姿态,狡猾的眼神。 “打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座的人听到笑无痕的话,接连交头接耳,公主和驸马的大婚之日打起来了,这这这……这是在开玩笑嘛? “你是什么人?”恒建成看着笑无痕想治他欺君大胆之罪,看着他的样子却觉得不像撒谎的人,但这么赤果果的说比公主不出现更丢人。 笑无痕款款欠身媚笑道:“在下笑无痕。” 十圣堂堂主笑无痕?恒建成老练的眸子眯了眯,素来不问朝廷事的十圣堂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笑堂主如果是来讨杯喜酒的朕欢迎你,如果是来凑热闹的,今天是朕小女儿的大喜日子,也有热闹可以凑。” 笑无痕摇摇头,“我倒是想讨杯喜酒沾点喜气,可惜啊,我目测天象,今天这亲是结不成了。” “哦?何出此言?”恒建成眯了眯眸子,心里料想笑无痕的出现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是那些蠢蠢欲动反派请来的帮手,只是他没想透,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请得动十圣堂。 笑无痕一脸无药可救的表情看着恒建成,“公主和未来驸马都打起来了你觉得他们还能成亲吗?” 恒建成眸子暗沉,朝身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点点头便退下了,八成是去看看真假了。 秦艳茹看了身旁的秦玉明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秦玉明摇摇头,目光一直打量着笑无痕,沉声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十圣堂怎么会参与进来,难道今天还有其他人要动手?为什么探子没有报告,原本成功在握的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们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皇宫里应外合准备攻击了,现在只要擒住恒建成稳住这些人就成功了,只不过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究竟是哪一方的?不管是哪一方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沉默的气氛压抑在四周,众大臣心里开始打鼓,恒建成心里倒是比刚才平静多了,静静等着请君入瓮。 没过一会儿刚刚去看情况的公公就回来了,附在恒建成边上说了些什么,恒建成听后脸色倒也算平静,“公主……” “你别跑!给我站住!” 一声怒斥打断了恒建成的话,所有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喜袍的女子拿着鞭子空中挥舞着,正在追赶一个清瘦少年,少年被追打的边躲边喊,“皇上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看着那一追一喊的俩人霎时有些傻眼了,这不是公主和尘将军吗?不是说打起来的是公主和驸马吗?现在怎么成了公主和尘将军了? 一群懵逼路过,傻眼看着那又喊又叫的俩人,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这两个人……成何体统啊! “够了!”恒建成怒叱一声,“今天是渊崖国公主大婚的日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成了什么,公主成亲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李思韵被恒建成这么一怒吼,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收起鞭子不追了,孟拂尘见李思韵不追了也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她停的位置恰好在秦玉明和恒建成中间。 李思韵瞪着孟拂尘,随即朝恒建成跑了过去,“父皇,这个家伙居然来和我抢人,父皇,你要给我做主啊!” “咝咝……”众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太震惊,他们是在一下子接受不了。 尘……尘将军,一个太监?来和……和公主抢男人? “这消息来的真带劲,太监看上驸马,我们渊崖国真是一个气氛欢愉热闹的地方。”恒澈离看着孟拂尘眉眼带笑,笑却不达眼底,他大概已经猜出了孟拂尘究竟想干什么。 听到恒澈离的话,所有人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了过去。 恒建成紧皱着眉头看着孟拂尘,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相反他的居然是他!名曰是来抢男人实际上只是想找个借口造乱罢了。 “尘将军,此事可都属实?” 明知道事情不可避免,他还是希望孟拂尘可以紧要关头回头,起码可以不用刀兵相见,毕竟他手握三军黄旗,背后还有上官琼翊这样的大势力,而十圣堂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来凑热闹,真较真起来,不管结果如何渊崖国都必然会元气大伤,到时候就给了云穹国可乘的机会。 孟拂尘笑着道:“回皇上,当然是……真的。” 恒建成脸色微变,略带威胁的口气道:“尘将军,朕待你不薄,你可想明白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朕待你很好,你跟着朕还是风光凛凛的大将军,跟朕作对只能逃亡或者被杀,荣华富贵亡命天涯只在你一念之间。 第四十一章:可你相公喜欢我 “父皇,别跟他废话了,让我一剑杀了他!”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李思韵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她本来是打算杀了这个来抢亲的人,本来以为这个人来抢公主的亲不会出现在众人眼前,却没想到…… 她越想越气,越气孟拂尘就笑得越得意,拔起长剑李思韵就要刺向孟拂尘,孟拂尘不躲不避,她赌这把剑刺不进她的身体里。 果不然。 “给朕住手,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恒建成低沉的呵斥一声,李思韵的剑停在距离孟拂尘五米处的地方在也没刺进一寸,看着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笑容和明亮灼灼的目光,李思韵怒哼一声收起了长剑。 “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唇形表达着愤怒。 “公主难道是看上我了?”“你个登徒子废物太监!”“在废物太监登徒子您未来相公喜欢的也是我!”“你……” 俩人暗中较量就此结束。 这无形的较量,只有几个人能看清楚,笑无痕,恒拓天,玉井欢,恒澈离和云景,还有球蛋孟包子,孟拂尘的那一句在废物你未来的相公喜欢的也是我这句话在几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激起了涟漪。 笑无痕若有深意的目光在云景和孟拂尘之间徘徊,忽然发现心中一抹而过的惆怅后似无奈般媚媚一笑,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更不想得到你,你选择谁与我有什么干系?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凛冽的眼底深沉,你选择谁是你的事,但终究你会是我的! 玉井欢目光平静,似乎在看着孟拂尘,又似乎眼神漂渺没有焦距没有看任何人,就那样无喜亦无忧。 云景听到孟拂尘那句话,嘴角笑意懒懒,握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烟波缥缈般朦胧,尊贵风华的太子爷问了他属下一个问题,把他的属下斩波瞬间雷的不省人事了。 “爷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身份有身份,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能像癞皮狗似得粘着爷不放呢?是爷不够诱惑吗?嗯,想来是,爷穿的还是太多了。” …… “尘将军,识时务只为俊杰!”恒建成站起身来,看起来这是最后一次给孟拂尘机会了。 孟拂尘负手而立,听到他的话敛了敛眸子,嘴角勾勒着诡诡的笑,负在身后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手背。 越来越近了,马上就来了。 三…… 二…… 一…… “皇上,大事不好了!” 就在孟拂尘心里默数到一后,府邸外急匆匆的声音传开,紧接着一个身穿褐色盔甲的士兵疾跑而来,盔甲破破烂啦,斑斑血迹,看起来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怎么回事!”恒建成看着士兵狼狈的样子,心头一丝不好的预感掠过。 士兵来到恒建成身边,忽然看到坐在侧面的秦玉明,抬起手指指着秦玉明和秦玉茹,神色慌张恐惧道:“皇上,他们……” 士兵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眼前一阵疾风掠过,不等反应过来,脖子就感觉好像被什么凉飕飕的东西划过,一句话噎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恒建成黑沉着一张脸,却有怒不敢言,想激动还必须得忍住。 “秦玉明,你想造反吗?” 秦玉明动了动搁在恒建成脖子上的匕首,笑的森然,“皇上,微臣不想造反,微臣是想杀了你取而代之。” 府邸之中,所有文武百官在震惊中回过神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看到恒建成被挟持,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恒拓天和恒澈离就不同了。 “放下匕首,我能让你活着离开渊崖国。”恒拓天握紧手中的龙蛇剑,目光凛然锋利。 “哈哈哈……七王爷,您是拿什么来命令我的呢?我只需要在这耗上半个时辰皇宫就是我的了,也只需要半个时辰你们就可以宣告先皇驾崩了!” 恒建成看着一直没说话却笑得荡漾的秦艳茹,深叹了一口气,“朕居然没想到是你!” 秦艳茹缓缓站起身来朝恒建成施了一礼,“皇上,臣妾也是逼不得已。” “好好好,好一个逼不得已!”恒建成看着秦艳茹,脸色实在难看,似考虑沉思了很久才由开口道:“看在你还是贵妃的份上,朕留你一个全尸!” 一声令下,宛如九天咆哮,轰隆隆杀意如麻,皇宫暗卫全都诡诡现身,瞬间擒住了秦玉茹和秦玉明,解救了恒建成,而隐藏在宾客人群中秦艳茹的人一个控制一个的都被控制了,一个也没落下。 孟拂尘看着暗卫,暗暗有些庆幸,你妹的,这些人原本可是要用来对付她的,还好被这俩货给挡在前面收拾了。 秦玉明被暗卫挟持着,却依然笑得森冷,“如果不出意外,等援兵到了皇宫,我的人应该已经占领皇宫了,如果我们死了有你后宫三千佳丽和上百子孙给我做陪葬,怎么算也觉得划算啊。” “哼,凭你那些人,简直不自量力!” 秦玉明森笑,“你是把希望放在白红黄三军身上了吗?忘了告诉你,三军现在不在皇宫哦。” 恒建成脸色瞬间有些惨色,三军不在皇宫?怎么可能?三军镇守皇宫,没有他亲自的命令谁敢擅离职守?但看他说的胸有成竹,难道三军……那皇宫岂不是…… 众大臣听到这句话,脸色刷的就惨白了,三军是保护皇宫的主力,三军不在,皇宫危已。 “德子!三军何时出宫?” “回皇上,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恒建成怒气勃勃,“废物,都是废物!禁卫军,七王爷,九王爷听令,火速支援皇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我渊崖江山!” “是!” 孟拂尘笑看恒建成道:“皇上,我看您也不用太着急了,去了也没啥用,还不如心平气和的在这坐坐,咱们来探讨探讨人生。” 恒建成看着孟拂尘,忽然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你!” “皇上,你刚刚还说是贵妃娘娘,现在又说是我,您觉得到底是谁呢?”孟拂尘笑的明亮无害,却让人觉得如此嗜血冷漠,那种暖不达心底,笑不达眼底的表面做作真的好像一个人…… 恒建成指着孟拂尘,沉沉的脸色居然染上了一丝惧意,“你,你究竟是谁!” 孟拂尘笑道:“皇上觉得我应该是谁?” “是她,真的是她!你是……你居然是……”恒建成指着孟拂尘,脸色近乎扭曲般不可置信,似乎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噩梦被人打开了,一打开他就陷入了万劫不复。 看着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恒建成,恒拓天看着孟拂尘,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小到大,那个一直高高在上严厉苛刻的父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么失态过,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恒澈离同样很疑惑,这个女人的身份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能让父皇如此失控的除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难道……看着那抹清瘦的背影,他眼底骇然之色掠过。 “皇上不用担心,乱臣贼子微臣已经帮皇上拿下了,现在就绑在皇宫的广场上等着皇上裁决呢。”她淡笑如风,那么美丽致命。 恒拓天和恒澈离震惊了,她……控制了皇宫? 笑无痕和玉井欢相视一眼,十圣堂和奇焰帮的人差不多已经得手了。 “你想要什么?”恒建成看着孟拂尘,双眸猩红怒竭。 孟拂尘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恒建成,站在她身侧轻声笑着道:“我想要你的命,你给我吗?” “你想为你母亲报仇?!” “是只有我母亲吗?” 恒建成忽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拂尘,“你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当年他灭了那个国家之后所有知情人全都死了,不可能还有人知道是他干的,就连她也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恒建成猩红的眸子忽然有了焦距,猛的看向孟拂尘,一把捏住她的肩膀,近乎低吼的道:“她还活着是不是?她还活着是不是?” 下一秒恒建成打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一只手掌瞬间鲜血淋漓。 懒洋洋的声线掠来,“爷的女人,你这双手不能碰。” 云景闲庭信步的走到孟拂尘身边,浅笑看着身边的女人,宠溺道:“一直瞒着爷,爷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孟拂尘嫌弃的瞥他一眼,“你还敢说你一直都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我就敢废了你! 云景浅笑,“爷心机没那么重。” “心机不重,就是心肝墨黑墨黑的!” “那也只是对你才墨黑墨黑的,其他人爷根本就用不到墨黑墨黑的程度。” …… 你妹的,你夸我呢损我呢? “皇上!”众大臣惊呼,这形势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婚礼,居然就严重到了改朝换代的地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李思韵扶起地上的恒建成,怒目瞪着孟拂尘,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伤了我父皇,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孟拂尘撇了撇嘴,公主殿下,你前边是不是应该加一句,你抢了我相公啊? ------题外话------ 家中的事终于彻底完结了,爷爷病的太突然了,哥从小就是被爷爷奶奶带大了,还记得每一次给爷爷买药总会剩几毛钱,爷爷就不要了,给我零花,小时候盼着给爷爷买药,现在才知道……好心酸!可是我挽救不了爷爷,住院几天最后还是不行了,今天终于回到厂子上班了,这几天心情平复了些,唠叨一些就是给娃子们一个解释,明天开始会多更的。 愿那个世界没有病痛,爷爷也不再需要定期买药吃。 第四十二章:买俩棺材送女人 在李思韵的搀扶下,恒建成站起身来,略微沧桑的眸子看着孟拂尘,“你是大皇朝遗孤?” 大皇朝遗孤? 众大臣面面相觑,二十年前三国鼎立时最强的国家大皇朝遗孤? 这……这怎么可能呢? 二十年大皇朝身为三国之中战斗力最强的国家,在与渊崖国一战中,不知为何在一夕之间大皇朝皇帝轩辕天突然消失不见,大皇朝不战自败,而大皇朝皇帝轩辕天从此再无消息,不知生死,而渊崖国在收复了大皇朝后遭到云穹国的袭击,此后两国实力一直不相上下。 但二十年前轩辕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爱,空有百万将士后宫却空无一人,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个大皇朝遗孤呢?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握着剑柄的手指几乎接近冰冷,她居然是……居然是大皇朝的公主…… 那他和她之间岂不是…… 恒拓天感觉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这才稳了下来,看着前边那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少年,目光说不出来的复杂,他居然是她……灭国仇人的儿子。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半点机会也不给他,他终于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永远隔着一道墙,不只是因为她爱的不是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以她的性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现在她能让他在她左右,算是莫大的施舍了。 笑无痕和玉井欢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大皇朝遗孤,这么看来她做的一切就都有道理了。 如果孟拂尘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大骂一句你妹妹的多愁善感个啥子呀?灭国之恨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只不过是用人身份做人之事罢了,该惩罚的一个不会落下,但那些仇恨却没在她心底里烙印下。 “皇上,您觉得您今天的下场会是什么?”孟拂尘无害的笑着,笑容的比此刻正头的阳光还灿烂,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孟拂尘似笑非笑,“皇上不想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包括那个怀了他国皇帝还孩子的女人被你……” “够了!”恒建成怒目猩红,“当年没能杀死你,是朕的疏忽,今日死在你手上,就算是给当年朕的疏忽一个惩罚!” “父皇,这是在我们渊崖国,为什么要怕她?父皇,让女儿杀了他!”李思韵拔出长剑就要朝孟拂尘出手,“铿”的一声,剑器相碰,李思韵的剑段成两节掉在了地上,恒拓天收回残剑归鞘,望着孟拂尘,狂傲的眼眸夹着不属于他的失落,“放过他,我愿意以命抵命!”下一秒残剑出鞘一般,剑柄抵着孟拂尘的手,“用它杀了我,放他一次。” 看着手旁的龙蛇剑,对面的女子不知在想什么,平静的可怕,让人无法猜透她敛下的眸子究竟是什么神色。 哎呀,这么好的剑就那样断了,真是可惜了。 你看你看,还断的那么难看,本来值万两的东西,现在……都没个屁值钱,唉……悲剧呀! “这把剑,断了真可惜了。” …… 所有人瞬间石化了。 合着她看着这把剑不是在纠结到底杀不杀,而是在纠结这把剑断了太可惜? “本王要你杀了我!”恒拓天对孟拂尘和他不在一条线上有些恼怒。 孟拂尘瞥了他一眼,“我为啥要杀你?” “我为我父皇偿命!” “唉唉唉,哥们,孝顺不是这么孝顺的,你先起开,我给你父皇商量件事。”孟拂尘推开恒拓天走到恒建成身边,非常不客气的一把将李艳茹拽到了一边,气的李艳茹直跺脚却又没办法,“皇上,咱们来谈判吧。” “你想怎么谈判?” 孟拂尘负手笑着,在恒建成身旁轻声道:“简单,你……” “你说什么?”恒建成眼眸内有些震惊,“你说让我……” “对,比起改朝换代,这个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有句话说得好,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皇上,臣可是为你着想啊。”孟拂尘笑道。 恒建成考虑了考虑,终于还是答应了,“朕答应你!” “痛快!但是口说无凭,我需要一份保证书。” “什么保证书?” “当然是圣旨。” “你……”恒建成似乎有些挫败,看着孟拂尘无话反驳,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和你娘一样腹黑!” “呵呵呵……谢谢夸奖啊。” 恒建成叹息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众大臣和暗卫,“将秦贵妃和这个判臣打入天牢,即刻处斩,今日婚事暂且搁置,都随朕回宫,朕有要事宣布,七王爷九王爷也一起回去。” 孟拂尘笑看着恒拓天几人离开,嘴角的笑容飘忽难以捉摸,恒拓天看着她嘴角漂渺不定的笑容,无法捕捉似乎很快消逝,总觉得彻底失去了些什么。 “我的人是不是可以撤回来了?”笑无痕看着孟拂尘媚媚笑道。 孟拂尘打了个响指。“ok了。”随后看向玉井欢笑道:“你的人也可以撤回来了。” 玉井欢平静的目光似乎闪动了下,原来她都知道…… “我答应过你的属下在帮完我之后会把他的主子还给他,我的诚信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玉蜀黍,我的一世英名别毁在你手里哦,哈哈哈……” 玉井欢睫毛闪了闪,她……唉……她决定的事情,似乎没人可以改变。 “事情都解决了,是不是该随爷回去了?”云景浅笑的看着某个女人,这个黑心的女人总是什么也没做却把人伤得那么深。 “跟你回去干啥?” “做爷的太子妃。” “做你妹的鬼,儿子,三十六计,跑起来!” …… —— 渊崖国二十年,五月十五日,轰轰烈烈的渊崖国公主大婚却成了二十年宁和的第一次大暴动,好在这次暴动并没有人员伤亡血流成河的悲剧。 名曰前大皇朝遗孤为报国仇家恨导致暴乱,最后的结局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非但没杀了灭国破家的仇人,反而两袖清风的拍拍屁股回家了。 尼玛的,到底搞啥子呢? 同年五月十六日,建成帝忽然下旨昭告天下封七王爷恒拓天为太子。 六月,建成帝身体抱恙卧床不起。 六月十五日,建成帝驾崩,太子恒拓天继承皇位,太子继承皇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封前朝遗孤孟拂尘为三旗总将军,拥有随时统领三军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同年八月,新皇帝初登大基,外人看来根基不稳,边境部落蠢蠢欲动对渊崖国发起战争,却在半路上遭到十圣堂和奇焰帮两股大势力追灭,不战而败。 宫殿外,微寒的夜风掠过清冷的夜,身穿银袍的男子站在夜色下,手中还拿着一封被捏的扭曲的信。 拂尘,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自由,最想要的只不过是陪在你身边而已,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座囚笼里,比起这无声的残忍,我更想要的是你骂我真实的拒绝我。 最起码,你还在我的视线里,我还能看到你。 哪怕,你总是在拒绝我。 —— 云穹国二十年,八月十四日。 在紫郡城中新开了一间棺材铺,短短几个月迅速扩大,现在已经开了三家连锁分店了,生意那是火爆的不得了,有人就问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仗可以打,为啥还那么多死人需要棺材?这个问题还是要我们的店主来给您解释解释了。 “中秋佳节,优惠活动正式开启,棺材买一送一,买二送妹子,滑盖的翻盖的统统只要半价啦。” 一个带着眼镜的身影在人群中忙碌的转着,一边算账一边数钱,唉,生意太好了没办法,数钱数到手抽筋。 “老板,俺老婆死了,俺买两副棺材能不能给俺送个老婆啊?” “哎呀老伯,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买俩棺材就想送个老婆,你做梦呢呀,倆棺材只能摸一下我们姑娘的……脸蛋,不过我可以破例让你们摸一下我们这最漂亮的姑娘。” “这这这……这也……” “老伯,当今这世道,物价飞快升值,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打起来啦,到时候棺材肯定死贵死贵的,还不如现在先买了,先搁那,反正又搁不坏的,你看看,看到没,那边那几口棺材。”孟包子指着角落里方的几口奢华棺材,“那就是我给我家里人准备的,一口给爹爹的,一口给娘亲的妹妹的,一口她妹妹的娘亲的,一口给她妹妹的娘亲的相公的,还有一口是她妹妹未来的相公准备的,你看看,有备无患,入土为安嘛。” “那好吧,我要两口棺材,你们这最漂亮的……” 孟包子贼贼一笑,“最漂亮的姑娘是吧?”回眸朝二楼大喊一声,“玉姑娘,下楼接客咧!” 话音落下,二楼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脚步沉稳飞快,带着潇洒豪迈的气概。 “玉姑娘可是大家闺秀,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孟包子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刻意加大了嗓音传到了二楼,那哒哒哒的脚步声立马就变成了搓搓搓的细猫步,一听就知道是哪家的羞涩小姐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黄衫的女子,神色平静淡然,走起路来带着一股飘飘然的仙范,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看得人那个春心大动肾上腺素飞快增高。 “真的……真的很美啊。”大伯看着走下楼来的“女子”忍不住赞美道。 孟包子嘿嘿一笑。“那是必须的嘛,老伯,只能摸一下脸蛋哦,不然躲一下五十两银子哦。” “啊?你昨天为什么给我要了五百两?” “价钱多少是看本少爷的心情而定的,不好意思,昨天少爷我心情不好,谢谢你,冤大头。” …… 玉井欢走到孟包子身边,似乎很具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有无奈有认命还有一丝被玩坏了的苍凉感。 孟包子贼贼一笑,偷偷朝玉井欢说了一句,:“就一下脸,你就把他当成女的,权当被女人调戏了一下,我那边还有客人,等一会招呼楼上那几个一定比你惨,玉叔叔我够意思吧?” 玉井欢平平的目光扫过他贼溜溜的眼睛,把这个人当成女的……这个有些很困难…… 接二连三的,这里接客的姑娘越来越多,客人也越来越多,别说这些客人是不是闲的不去妓院爽快来这里摸一下,嘿嘿嘿,妓院的女人怎么能和他孟少爷这里的“女人”相比呢? 妖媚风骚型的。 野蛮强悍型的。 粗话连篇型的。 动手讲粗型的。 嗲人撒娇型的, 要啥型的有啥型的伪女人,真女人哪有男人骚起来比女人还骚的这股子劲! 第四十三章:他是想抢劫娘亲 客满爆棚的棺材铺,吸引了不少人异样的眼光,他奶奶的,这当今成了什么世道,棺材铺还能火成这样? 有这种无奈的不只是别人,就是这棺材铺老板的亲娘也很无奈啊。 二楼拐角处,身穿紫色长衫的女子静静站在那里,看着被某些黑心无良母子威胁的“女人”长叹了一口气,那些“女人”看着二楼上看戏的女子,纷纷投来幽怨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死也不会放过她似得。 孟拂尘冷咳两声将目光瞥向别处,别看我……无视无辜滴,你们自找滴。 明明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送走了,却偏偏死赖着又回来了,本来让他们来棺材铺吸引客人只是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让他们赶紧滚蛋,谁知道……你妹的,一个一个的装起来比谁都正经,不正经起来比简直不是人!装女人卖风骚这么没人性的条件都能答应,一个个的……不是人! 楼下几个接客的“女人”看到她那愤愤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个的眼神小刀一般唰唰的飞了过来,某个女人赶紧溜之大吉了。 孟包子看着被眼神杀死落败的娘亲,鼓起了腮帮子,看了看门外刚刚走进来的两个长胡子狂野大汉子,晶亮的小眼神贼贼一笑,蹭蹭蹭的跑到俩人面前,悄声道:“两位爷,我们这几位姑娘限时免费摸,只有一分钟哦,不收费哦。” “姑娘们,爷爷来了。” “啊?” “你个小……” “你想玩死我们几个吗?”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黑心的崽子!” …… 孟包子爽爽的笑嘻嘻的看着被蹂躏的几个人,哼哼哼,敢用眼神秒杀娘亲,必须让你们付出点……节操! 呀,快一分钟吧? 孟老板赶紧跑到柜台上找了个包,将柜子里的钱一扫而空,背起包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姑娘们好好伺候着各位爷,老板我先出去办点事。” 先出去吃一顿饭,然后逛逛街,顺便去看看小月月,等办完这些事差不多得到明天了吧?今天的事明天应该都会忘了,嘿嘿嘿…… 但是……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孟老板刚刚款着包袱走到门口,就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裤裆里,瞬间觉得那个脸啊没处搁啊,脑袋里迅速飞转着幽怨。 这是谁啊长这么正好? 不长眼啊在少爷的店门口把少爷的头搁在裤裆里? 老脸往哪搁…… 心里一怨恨,脾气蹭的就上来了,用力一踮脚,头顶某处正好顶在了某个地方,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 孟老板冷哼的抬头看向那人,脸色有些扭曲,似乎很是痛苦,某个清纯无邪单纯无害的少爷眨巴着懵懂的眼神看着那人,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叔叔,你肿涨吗?” …… 斩波瞪了孟包子一眼,疼的脸色憋红,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身侧的白衣男子懒懒一笑,看着单纯无害的孟包子笑道:“他没事,如果你在长高半公分就有事了。” 孟包子看着云景,眼神有些不自然,哼哼,少爷俺是有把握的,不用提醒俺,俺是不会让你的属下变成太监的,未来太子的干儿子的爹身边的侍卫是个太监,这名声可不好听。 忽然某个装纯无害的少爷已筛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个高大上的干爹可是很久没出现了,今天突然没任何预兆的就出现了,哎呀呀,不会是要干什么丧尽天良阴险狡诈下三滥的事吧? 比如说想抢劫? 对!一定是想抢劫! 想抢劫娘亲! “太子爷,小店今天闭门谢客,您请这边出去!”孟包子租了个请的手势,斩波脸色难看,一把冷冰冰的剑柄搁在了孟包子脖子上。 “娘亲!有人想挑衅你!” …… 斩波脸色一黑,立马收回了长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某个黑心的女人看了个正着。 嗯?斩大护卫把剑指向了她儿子,好,很好,斩护卫,公主可还等着你呢! “斩护卫,我接受你的挑衅。” 迎面走来一个紫衫,女子眼神明亮,嘴角淡笑盈盈,看似花容月貌的姑娘,却让人觉得如此危险狡诈。 斩波不自觉的退到了云景身后,这个女人的功夫在他之上,真打起来……那不叫打,叫玩…… 云景浅笑看了斩波一眼,“剑指着你未来的小主子,爷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斩波背脊一僵,快速向前两步朝孟包子道歉,“对不起,属下知错。” 孟包子贼贼一笑,“没关系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正好我店铺缺个姑娘,你来帮我充个数吧,至于工资,大家都那么熟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来来来,先进来,我为你找身合适的美装。” 就这样,咱们太子爷身边的第一面瘫护卫在看着他主子可怜楚楚的眼神中被新主子拉进了坑里。 孟拂尘看着扭捏非常却又不敢反抗的斩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实在无法想象斩波穿上女装的模样,你妹的,三观刚正马上又要被毁了。 “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必须的,只不过少了点男人……”孟拂尘戛然而止,回眸看向云景有些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你皇帝老爹不是正让你熟悉业务等着接班呢吗?” 云景慵懒一笑,“爷今天来也是为了业务。” “啥业务?”来一个棺材铺办业务,该不会是皇宫死了大批人吧?啊哈哈,确实是一笔大业务! 不等她得意多久,街道外忽然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逐渐聚集到了一起,自觉地站成两排,似乎都往中间空着的地方看着,孟拂尘挑了挑眉梢,这是来了啥大人物? 很快她就看到了到底来的是什么大人物。 两排整齐的队伍,全部身穿黄色铠甲,带着头盔,足足有两百余人,这不是禁卫军这是什么?而中间位置两人举着旗子,旗子上写的居然是一个喜字? 孟拂尘脸上一抹乌云掠过,看到那个喜字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皇宫禁卫军啊!多么严肃的职业,怎么会……不是应该举着云穹国的国旗吗,怎么会举着这么喜庆的旗子…… 而那些人走来的目的地很明显的很显然的就是她脚下的棺材铺,回眸看向云景,心里莫名的似乎有些什么预感,“他们来干什么的?” “正如你所料。”云景浅笑道。 “你妹的!”就在孟拂尘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云景懒懒的嗓音阻止了她继续奔跑,“这次来的是圣旨。” 那就违抗圣旨! 好吧,还不至于到明显公然抗旨的地步,她又原路退了回来。 棺材铺里,姑娘们看到走来的禁卫军,神色都明显有了一丝异常,全都一把推开身边的客人,卖弄风骚的走了出去,那些客人被推得有的一个踉跄,有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时有些傻眼了。 一米八的大高个被一个女人一掌推到了…… 震撼了吧! “圣旨到!孟拂尘接旨!” 所有人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之女孟拂尘足智多谋,聪慧有加,乃千古一见奇女子,人才必得重用,宣孟拂尘即刻进宫觐见,另朕得知太子云景和孟拂尘心心相印情投意合互许终生,朕看在眼里,特下旨赐婚二人,钦此!” …… 孟拂尘懵逼了,虽然想到了可能有赐婚这一茬,但是……他是从哪里看出他们心心相印情投意合互许终生的?她暗瞥了一眼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那罪魁祸首依旧浅笑着,对这件事,那是一个完全不惊讶,一看就是早就知情! “孟小姐,接旨吧。” 孟拂尘考虑了一会朝宣旨的那人招招手道:“你来你来。” 那人向前凑了凑,“孟小姐怎么了?” “这个旨我可以接,但是下旨赐婚这个旨不能接,公公,你说怎么办呢?” “这个……这可是抗旨,是……” “那我就……”说着她就要站起来,公公却在下一秒按住了她,孟拂尘嘴角轻微勾了勾,就知道云傲天这只老狐狸没那么偏激还留了后手。 不跟她商量就下旨赐婚,就算是云景也不可能这么逼着她同意赐婚,她的性子云傲天是知道的,以云傲天的的性子不可能把事情做到这么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也定然做好了她奉旨不尊的后手。 果不然,公公从怀里又掏出了一道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即将继承大统,贵为皇帝,朕思前想后,觉得皇后之人定要慎选,为了我国安定朕决定赐婚一事暂且压后,另太子久病缠身,还需时日观察身子是否允许,故赐婚一事暂且不提,钦此!” …… 所有人脑海中齐刷刷掠过一句话。 你妈妈的好大的一条乌龙! 这皇帝特么的逗比…… 云景浅笑着看着孟拂尘,眼里流光百转,似一池春水荡漾出波澜,看的孟拂尘心跳慢了半拍,这妖孽,这是一副什么死鬼表情?怎么觉得不赐婚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臣女接旨!” 气场强大的禁卫军下完旨轰隆隆的都走了,现场恢复安静,孟拂尘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圣旨,没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这一场乌龙,她很想问一句,皇上太子,是不是国家太安静你们闲的发毛了? “娘亲,你要进宫了?”孟包子看着孟拂尘,晶亮的眼神里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忧伤。 “别担心,你若也想去就让你这几个美娇娘带你夜闯皇宫刺激一下。” 孟包子略微暗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好!” 夜闯皇宫,听着就很刺激啊,嘿嘿嘿。 —— “说吧,把我弄进皇宫为了什么?” “爷日日夜夜想你,但还想着距离产生美,强忍着相思之苦夜夜不能寐,最后还是熬不过自己的心就来了,正巧爷对你怀孕一事也查出了眉目。” 孟拂尘眼眸一亮,“你有眉目了?” 云景浅笑着点头。 “什么眉目?” “亲爷一下说一句,不亲不说。”云景嘴角噙着浅笑,似乎很有时间就这么跟她耗下去。 “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含情脉脉的看着爷三秒在亲一下。” …… 你还真可以更无耻一点! “孩子究竟是谁的?”孟拂尘很正经问着。 “二选一,爷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做不到也收不回。”云景似乎也很正经的无耻。 …… 她认了! 闭上眼眸,乌漆墨黑的就凑了上去,刚刚碰到点什么就赶紧撤了下来,“孩子的父亲是谁?” “爷还没说亲哪呢你就亲了,这次不算,朝这亲。”云景指指自己的脸颊嘴角的笑意加深,天知道闭着眼睛白吻了一下的倒霉蛋儿孟拂尘刚刚亲到的就是脸颊…… 第四十四章:你吃了娘亲的嘴 “无耻!” “爷知道。” …… 倒霉蛋儿孟拂尘狠了狠心又亲了上去,这一次是睁着眼睛亲上去的,某个无耻的黑心的大尾巴狼忽然神经性抽搐,不受控制的扭了扭脑袋,某个倒霉蛋而瞬间懵逼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入湖泊的眼睛,那眼睛像无尽之海一般不见彼岸,仿佛在那里就代表着自由,温暖,弯弧的睫毛如黑羽一般一上一下,映着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闭上双眸感受那一丝值得依赖的安全。 柔软的触碰,仿佛千年万年,似曾相识,那一瞬间如滔滔江水汹涌不息,如海浪滚滚无法平静,如火山喷发势不可挡,如冰与火的撞击。 柳荫剪影,微风掠过,那柳荫下的一双人儿尽情其中,在叶落翩翩中飞舞,宛如画中壁人成双。 “哇,真美!”冷忌赞美道。 “你说男的女的还是男女?”冷天道。 “他娘的,男的女的男女都有行不行!” …… 现场直播版接吻被五个人免费观赏了,当然还有一个半票价格的半尺男儿在下面挤着。 孟包子看着远处接吻的二人,用手掌捂着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嘀咕,“辣眼睛啊辣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冷忌五人看着孟包子少儿不宜的遮挡着眼很想问一句,你他娘……你他爹的捂着眼睛还留条缝干啥? 孟老板瞪了五人一眼,你们懂啥,我这是在给你们示范什么叫内在龌龊! 一行大雁飞过,肩膀上忽然出现异常拉回了孟拂尘的神智,看着眼前放大n倍的脸,心跳忽然就慢了半拍,下一秒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表情那叫一个异常。 云景浅笑看着她,“众目睽睽之下,你占坑了爷的便宜,必须负责。” 对面的人儿脸色有些难看,不,不只是难看,是非常臭! 孟拂尘黑着一张脸,看着肩膀上多出了一块泻物,神色扭曲,真的是很臭! 抬眸瞪了刚刚飞过枝头的一行大雁,眼眸闪着杀意腾腾,一个跃身追了上去,“你们给我把翅膀停下来,拉屎也不知道找个地方!” 云景看着某个随便找理由仓皇逃跑的女人,嘴角噙着浅笑,刚刚怒意之下那一闪而过的嫣红没逃过他的眼睛,这个女人,明明就是看上爷了还不肯承认,原来爷的魅力还是一如从前啊。 “干爹,你出轨了!” 就在云景出神的时候,身后一抹声音传来,回眸看去,只见孟少爷掐着腰哼着鼻子,正满脸幽怨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深了些。 “你居然把娘亲吃了!”孟包子很是头疼,娘亲咋就看上这个无耻的人了呢? “爷没吃她的人。” “但你吃了娘亲的嘴……呸!无耻啊无耻!”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和不要脸并存的! 云景看着眼前这个贼贼的小子,总觉得哪里似乎和自己有点相似,但却又感觉不到究竟哪里相似。 在所有人看来,孟包子就是孟拂尘的翻版,遗传了她所有可能遗传和不可能遗传的所有基因,狡點,狡诈,样样不落,但和这个风华高贵的太子爷姿态却没有一丁点的相似。 云景看着孟包子,从袖口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孟包子,“把这个给你娘亲,她看到了也许会找到你爹爹。” 孟包子看着信封,贼溜的眼神一刹那的呆愣,看着云景结巴道:“你……你说可以找到……爹爹了?” 云景浅笑的点点头。 接过信封,孟少爷审量了很久,就这么一个信封就能找到爹爹了? 能找到爹爹了…… 可以找到…… “把它给娘亲我真的可以找到爹爹了?”孟包子看着云景,激动地紧紧握着信封,贼溜的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云景浅笑点头。 “唰的”一下孟包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一边跑一半嘀咕着,“太好了,终于能见到爹爹了,好想快点看看对爹爹的诅咒实现了吗,嘿嘿嘿……” 云景慵懒的笑着,虽然嘴上那么说,但那抹极速穿梭在树林中几乎是在狂奔的身影却实实在在出卖了他自己,他怎么可能不想见到自己的亲爹呢。 目光带笑,看着远处云霞微微沉思,他派去调查孩子父亲下落的人终于有了消息,五年前孟清歌在毒幽谷曾经消失过一个月,毒幽谷的疯婆子终于模模糊糊的说出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将孟清歌掳走了,而孩子就是在她消失的那一个月才有的。 他的人一直在调查那个黑衣人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结果,那人居然在葬魂山,葬魂山是百年来自然形成的一座山,山内地形复杂,变幻莫测,且百年前在那里发生过一场轰动九重大陆的战役,死了三个王爷五个大将军几万将士,葬魂山也由此来名,埋葬这几万幽魂。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人居住在葬魂山,是不是和百年前的战役有些关联,如果是那样,事情就不好办了。 —— “葬魂山?” 棺材铺内冷忌听到葬魂山三个字后脸上明显写着,我他娘的太他妈惊讶了!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你听说过?你该不会是葬魂山的冤魂变来的吧?” “我他娘的要是葬魂山的冤魂,第一个先管你讨债。” “那你惊讶个屁?” “我们哥五个就是从葬魂山出来的,葬魂山可以说是我们的老家。” “你们是葬魂山出来的?”孟拂尘很具深意的排着队看了五人一遍,随即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喂你好,神棍是吗?这里有冤魂,请速速前来超度。” …… “你他娘的……我们真的会死葬魂山来的!”冷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忽然孟拂尘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得,一把抓住了冷忌的衣领,“你说过你们的名字是有什么人扔了一张纸条取给你们的?” “咳咳……是……”冷忌被她勒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娘的……说话就说话勒人脖子干什么。 “这么说那个人就在葬魂山?”她忽然眯了眯眸子,心里一丝莫名的透亮,好像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覆盖着一层薄纱,只要她轻轻一揭就全都明白了。 “是……应该是吧,你你你……” “你能不能先把他放开,在这么下去他就真的得回葬魂山了。” 孟拂尘看了看被勒的只剩下几口气的冷忌松开了手,随即笑道:“就算不贝勒死也得回去。” “回那死人堆白骨堆干什么去?” “找给你们取名字的那个人。” “找他干什么?可能说不准人都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不然怎么给我们取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孟拂尘眯着眸子,随即一笑,“祸害遗千年,一定还在。” 倚天屠龙,张无忌!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她只相信自己相信事实,五年前孟清歌消失在葬魂山,他们五个的名字取得又太过明显,这一切似乎都是有个人在幕后操纵着,云景也说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有一个幕后人在操控,应该就是她! 云穹国二十年,九月三日。 云穹国皇宫忽然抱病在身卧床不起,即刻下旨招各位王爷回宫商量继承大统一事,各位争夺权力太子之位的王爷忽然间就得到这个消息,可谓是措手不及,连丝毫准备也没有。 所有人都在奇怪,皇帝一向身体好得很,怎么突然就卧床不起了? 王爷回宫只是个形势,继承大统的自然还是太子爷云景,各位王爷虽然心有不服气,但事发突然谁也无能阻止,只能想着日后在扳倒皇帝。 九月六日,皇帝驾崩,太子云景继位。 只是几乎没人知道,这位年壮驾崩的皇帝实际上和渊崖国的皇帝一样玩了一场假死的把戏,为的就是去寻找那个还活着的女子,逍遥自在后半辈子。 议和殿内。 “父皇,拂尘受尽了委屈,儿臣没有做到未婚夫的责任,内心实在痛苦,儿臣想恢复拂尘三王妃的身份,一来补偿拂尘,二来儿臣心中一直只有她一人。”三王爷云麟看着床榻上“卧床不起”正在准备包袱走人的的云傲天说道。 云傲天一边收拾包袱一边点点头,“这个倒是,不知拂尘意下如何?” 还不等她回答,无耻腹黑的某男幽幽开口了,“三弟,如果不是哥哥失忆错乱了,你的未来三王妃应叫孟清歌,现在正灰葬于幽园林吧?” 云麟脸色一变,“皇……皇上,难道你不知清歌就是拂尘,拂尘就是清歌吗?” “爷不知,爷只知道你的三王妃叫孟清歌,爷的太子妃叫孟拂尘,拂尘是拂尘,拂尘是爷的命根子。”某男浅浅一笑,朝某女抛了一个媚眼。 孟拂尘淡笑,太子殿下,做您的命根子可真是不幸,我怕哪天忍不住自己把自己踹废了。 云麟看着孟拂尘和云景之间的暧昧眼神,眼底似乎有些怒意,“皇上,拂尘都认祖归宗了,你怎能说不知?” “爷说不知就不知,因为爷曾经有病现在旧病复发,三弟有意见?”某男施然起身牵着他未来的皇后离开,“哦对了三弟,我帮你把三王妃接回来了,别忘了去太子府接你的三王妃。” 云麟整张脸都黑了,看向云傲天半跪在地上道:“父皇,请下旨赐婚于儿臣,儿臣此生非她不娶!” 云傲天收拾好包袱跨在肩膀上,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是个死人,你让一个死人下旨成何体统?再说了,父皇现在也不是皇上了,我的旨谁还听?拂尘那丫头性子刚烈,她不想的说勉强也没用,她若喜欢你就算景儿逼她做皇后她也会公然抗旨,她若不喜欢你,就算我下旨她还是会公然抗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强也勉强不来,你好自为之吧。” 第四十五章:快帮我拉住娘亲 王爷啊,你爹的心上人还没追到呢,还能管你这档子事么? 潇洒离开的皇上和他未来的皇后正大眼瞪小眼,云景看着孟拂尘一直打量他的眼神,浅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坏了,对身子有害。” …… “有啥害?不就是影响点情绪嘛。” “嗯,是影响情绪,情绪不好你就不爱理爷,你不理爷,爷总不能来强的。” “你妹的,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无耻?” “爷说的是事实。” 孟拂尘无语问苍天,只能转开这个毁三观的话题,“你从哪弄来的尸体?” 只是她没发现,这个在她看来毁三观的话题,若是跟她说的是除了云景之外的另一个人,那她肯定觉得这个问题太健康了!不就是男女那点破事嘛。 “哦,昨天棺材铺一只母老鼠生了崽,咱们儿子不小心把老母鼠弄死埋在后院了,爷差人把它挖了出来火化了。”云景笑的风华绝代,那笑容无止境高大上的高洁,是在没办法想象这话是出自他的口。 “你拿老鼠的骨灰给你亲三弟当未婚妻供着,你就不怕你家祖坟上冒青烟啊?”孟拂尘扶了扶额头,你妹的,为啥有点头疼呢,前途一片黑暗。 云景浅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葬魂山?” “半个月后。”忽然叹了一口气,似乎人提到葬魂山总有一丝惆怅。 “嗯,正好。” “正好?” 云景笑道:“正好趁这半个月的时间整理一下交接工作。” 孟拂尘有些疑惑了,太子爷,哦不,是皇上,您还有什么工作室可以交接的? “让爷的未来儿子交接未来皇位。” 孟拂尘点点头,下一秒挑了挑眉梢,“啥玩意?交接皇位?” 得到云景肯定的点头,孟拂尘忽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皇上,你可别跟我开国际玩笑。” 国际玩笑?大概就是玩笑的意思。 “爷从来不开国际玩笑,开的是云氏玩笑。”云景懒懒一笑,“你不觉得他是天生的帝王资质吗?” “没觉得。”孟拂尘实话实说,她儿子什么料她这个做娘一清二楚,如果他成了皇上,皇宫整天还不得鸡飞狗跳的跟菜市场似得?想象着那场面她就无法接受。 “朕决定了。”云景慵懒一笑,朝身后的斩波道:“去把未来的皇帝请来,就说爷跟他谈谈钱的问题。” “是。”斩波应了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孟拂尘看着云景,还自称上朕了。是在以皇上的身份说她不能做主这件事么?无所谓,只要他能说服儿子做皇帝做就做呗,大不了皇宫就跟菜市场似得,不过除了这些,还有那些被打的措手不及的王爷在那虎视眈眈,她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势力,儿子也能应付得来,她现在要考虑的倒不是这些,而是葬魂山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是不是她?儿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 皇宫门外,孟包子款着包袱来了,看守的禁卫把他拦在了宫门外。 “什么人敢擅闯皇宫?” 孟包子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只要能让我进去,你说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放肆!小孩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玩耍的地方。”禁卫将手中的剑横在了孟包子胸前,孟少爷看着眼前严肃的侍卫,心里很纳闷,干爹给你多少钱你们这么一张死鱼脸?给你们多少钱你们这么敬业? “叔叔,行个方便呗,等我进去见了干爹以后,我让干爹撤你的职,然后给你个大官做做,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孟包子笑嘻嘻的看着那人,天知道他现在时间多么紧迫,资金运转啊资金运转,缺了点资金,运转不起来了呀。 “再不离开我们可不可气了!” “对谁不客气了?”皇宫内斩波走了出来,冷冷瞥了两个侍卫一眼,侍卫一看是斩波,立马毕恭毕敬的哈腰道:“斩统领。” 斩波看也没看二人,走到孟包子身边刚想开口,却被孟包子先截了去,“面瘫脸,我想见干爹,十万火急火烧屁股一马燎原了,行个方便你亲自带路呗?” 斩波点点头,很痛快地答应了,孟包子可没想到他就是出来亲自来接他的,只是觉得心里很感激很暖心,这个面瘫脸其实也没那么冷啦。 “斩统领,他是……”看守宫门的侍卫看着前面疯狂奔跑的孟包子很疑惑,这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能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斩波亲自出来迎接。 “他是未来的皇上,以我所知,他和他娘一样很记仇,今天你差点耽误了对他来说是人命关天的事,明天也许你就可以回家种地了。”说完转身追上了孟包子,留下一脸懵逼我很敬业我做错什么了的守卫。 春兰园中,白衣男子坐在秋千上,姿态懒散慢悠悠的摇晃着秋千,带动微风,发丝扬起,淡淡的香味弥漫进春兰园的芬芳里。 “皇上,人……。” “干爹,我是日想夜想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你,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孟包子一把抱住秋千上的云景,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爹,斩波看着一向干净的主子身上沾染上了泪水和鼻涕,脸色微微一变,主子可是最怕脏了,这鼻涕,咿呀,主子不会发飙吧…… 云景摸着孟包子的头,笑道:“想了干爹多少银子了?” 孟包子忽然扬起小脑袋贼贼一笑,“真的是想你不是想银子。” “银子也是爷的,想银子也等于想爷。”云景笑着,这小子还想诓他,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基因,随即站起身来笑道:“走,进去再说。” 孟包子点点头,笑嘻嘻的跟着他走了,留下斩波一人在原地叹息,皇上这是怎么了,居然把皇位传给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子,而且这个小子那么狡诈,从小在民间长大,皇宫里规矩那么多,还不得把这些规矩统统都废了,到时候岂不是乱的……和菜市场一样。 嗯,他的担忧和他娘孟拂尘的担忧一模一样。 皇宫秒变菜市场,这个跨度有点大。 宫殿内。 孟包子大口小口往嘴里塞着山珍海味的食物,一边嘟囔着说自己来的目的,起码吃饭办事两不误。 “干爹,我是来和你做买卖讲合作来了。”孟少爷边吃边看着某干爹笑的狡點非常。 “什么合作?”云景放下手中的信封,嘴角噙着浅笑,很是一本正经的对待这次合作。 “我新开的赌坊资金上遇到些麻烦,不过是些小麻烦,很快就能运转百倍翻转,现在给干爹一个赚钱的机会,你给我投资,我保你利润丰厚,怎么样?” 云景浅笑,“你知道你未来的爹除了缺一个老婆和儿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缺。” 孟包子撇撇嘴,鼓着腮帮子,一边喝燕窝一边想着拿什么条件来打动这个腹黑的干爹,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这样吧,一万两我同意你追娘亲,十万两我帮你追娘亲,一百万两你想干嘛就干嘛,一千万两你让我干嘛我干嘛,这个条件够诱惑吧?” 云景嘴角笑意撩人,浅笑着点点头,“够诱惑。” 孟少爷神情专注的谈合作,为自己完美的条件在心里竖大拇指,完全没注意到门口那人黑森森的眼神。 云景看着门口那张黑到不行的秀脸顺着问,“那要让你娘亲嫁给我吃了我在给我吐出来一个需要多少钱?” 孟包子考虑了考虑,刚想说五千万两,却在说出口的同一秒改了口,“这个无价!” “整个云穹国都给你,够不够?”云景浅笑挑眉,目光笑意洋洋的看着门口那紫衫女子。 “娘亲,他要逼我做皇上。”孟少爷委屈的看着门口的女子,眼泪汪汪的眼眸看起来那叫一个可怜,但整个人却是站着标准马步,架势摆好准备随时开跑。 孟拂尘双手环胸跨进宫殿来,看着可怜兮兮的儿子黑着脸道:“谈合作都快把你娘谈卖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孟包子一看事情不好,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干爹,快帮我拉住娘亲,不要钱免费给你入股!” 但以他短胳膊短腿的逃跑节奏,怎么能逃得出他娘亲的魔掌呢? “干爹!救命!”孟包子在孟拂尘手中挣扎着,被老鹰拎小鸡的拎着这种感觉真不好,阿弥陀佛快快长大,大到娘亲拎不动,嘿嘿嘿…… 云景拿起桌上的一直茶杯玩转了起来,懒洋洋的看着被拎着的包子,笑道:“你觉得被娘亲打和做皇帝那个更可怕些?” “做皇帝!”包子想都不想的回答,想让他做皇帝,哼哼哼,门都没有,随时也做好了被老鹰打死的准备。 孟拂尘眼眸掠过一丝笑,放下了儿子,“看在你出息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决不轻饶!” 包子撒娇的抱着他娘亲,慢悠悠慢悠悠的开始放开,一边找话题和云景聊天一边后退,直到退到宫殿门口,贼兮兮的本性尽显无疑,“干爹,被娘亲打更可怕!” …… 孟拂尘真的一巴掌呼死他的心都有了,你妹的,这俩货一起……她玩不起来! 第四十六章:你们不喜欢包子 云穹国二十年六月二十日,刚刚经历先皇驾崩了事件的云穹国短短几日的时间新皇又要退位了,这接二连三换皇帝,在九重大陆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听说这次要继位的新皇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孩子既没有皇室血统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家世背景,就是一个在民间长大的野孩子。 世人皆曰:有能耐就是任性。 —— “皇上,把云穹国交给毫无关系的一个小孩,您自己觉得合适吗?”云策看着坐在高台上的云景,有怒不敢言,这事情接连一件又一件的,似乎离他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云景浅笑的看着身边的孟包子,“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太合适了。”孟包子挑衅的看着云策,随即又不屑的收回挑衅的目光,云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手掌捏成拳头咯咯作响。 云景看着怒意十足的云策笑道:“他说合适就合适,朕也觉得合适。” 云策眼下眸子内的愤怒,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云麟阻止了。 “您是皇上,皇上说合适我们这些臣子自然也就觉得合适。” 云策有些疑惑的看向云麟,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吗?怎么还帮着……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对啊,任何一个人都比云景好对付,这件事如果成了岂不是对他们最有利? 站起身来微微欠身道:“臣弟知错,还请皇上赎罪。” 云景慵懒的倚在龙椅上,笑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退下吧。” 云策微微一愣,随即和云麟一起退了下去。 龙椅上,孟包子看着云景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云景看着这个贼不溜的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孟包子觉得委屈,“没打坏主意。” 云景挑眉。 “我只是觉得你被娘亲带坏了。”孟包子坏坏一笑,云景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只见他接着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干爹,你知道同志单独来解释是啥意思不?” 浅笑着,他忽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云景嘴角微微勾勒着,还真是被她带坏了,“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娘亲吧。”孟包子跳下龙椅准备开溜了,他得回店里收银子去了。 “你给出的疑问你自己给他解答了,正好我也想知道,同志究竟是个啥意思。”宫殿外,紫衫女子负手而立站于门前,嘴角同样勾着一抹和云景几近相似的弧度,只不过那笑容是坏的,邪的,有些冷冷的霜霜的。 孟包子看着站在门口那女子,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哎呀呀,娘亲,你可以走进来嘛,不走进来就出去点嘛,站在那里把我逃跑的路给挡住了。 云景柔情默默的看着孟拂尘,起身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笑道:“同志,我们该回家就寝了。” …… 孟拂尘叹息了一声,抬步朝往云景相反的椅子上走去,云景也顺着她走了去,见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一想便清楚她是为了什么。 “放心吧,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云景安慰道。 孟拂尘抬眸白了他一眼,“我还用你安慰么?如果不是你非要诱惑拐骗他接你的班我还用得着安慰吗!”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大尾巴狼! “没错娘亲,就是他诱骗我的!”孟包子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附和道,怨他吧怨他吧就怨他吧,不管俺的事,俺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而已! 少爷觉得自己此刻的形象只能用高风亮节来形容了,无限高大上的自豪感觉,下一秒接收到他娘亲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瞪眼杀后,扭头转身就跑。 “哎呀呀,该去收银子啦。” 云景笑看着那抹身影越跑越远,转身朝斩波送了个眼神,斩波点点头便跟了上去,回眸看向孟拂尘笑道:“他们现在一定会排除一切阻碍帮爷把儿子送上皇位,因为觉得他比爷好对付些,对付他们,爷只动了一根小手指的势力,爷把十根手指的势力都交给儿子,想整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孟拂尘岂会不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更多她叹息的不是这个,而是自由,一入皇宫深似海,她不确定再过个十年八年儿子会不会厌倦了甚至厌恶了做皇帝,毕竟……皇帝这活太他妈的不是人干的了。 “不管咋说,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像弄死蚂蚁一样弄死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不是东西了?” “爷从来就不是个东西。”云景迷惑一笑,拎着某个女人风一阵般离开了宫殿,整个宫殿中只回荡着一句惨骂,“云景你妹的放开我!你个不是东西的玩意!” 半个月后,某家生意兴隆老板大发慈悲搞聚会的棺材铺。 “今天本老板请客,你们随便吃尽情吃,就当自助餐吃啊。”孟包子站在椅子上,高姿态的俯视着棺材铺里的几个伙计,几个伙计看着面前慢慢一筐的包子,投了几个白眼后还是很捧场的附和道:“谢谢老板!” 孟包子掐着腰看着几人很不情愿的感谢,似乎很委屈,“你们不喜欢么?我让你们吃包子你们居然都不喜欢,你们不喜欢包子……不喜欢包子了……” 某少爷说下雨绝不会打雷,说打雷绝对会下雨,眼泪包眼蛋,晶莹的液体似乎马上就要滑落下来了,几个大男人打打杀杀还行,哄孩子可是谁都没辙,一看真把老板惹哭了,谁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了,连忙道:“老板,我们喜欢包子,如果能让我们顿顿包子我们就更喜欢了!” 孟包子眨巴着晶莹的眸子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几人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真的……” “那好吧,听到你们这么说我就原谅你们了,刚刚我还想说今天大发慈悲可以满足你们一个愿望,既然现在你们已经说了愿望,少爷我就帮你们实现愿望,以后咱们……顿顿只吃包子!嘿嘿嘿。” …… 这个贼…… “嘭”冷忌人齐齐倒地不起。 老大,救命啊,在这么下去我们真的快被玩死了,谁家主子这么狠心的,出卖色相在这干活还没工钱,每顿饭只能吃包子还整天面对老板的百般花样折腾,就算不是人也受不了了啊! 玉井欢神色平平的喝着茶,眼帘微微挑起动了动。 救你们的人来了。 门外,紫衫女子宛如天神降临一般站在门口,倒下的五个人刷的全都站了起来,看着那女子,想哭死的心都有,主子,你终于来了,再不来…… 孟拂尘看着冷忌五个人想哭不哭委屈难忍的表情,实在想笑,“你们这是咋啦?咦,今天是咋了,怎么只有包子,过狗年吗?” 孟包子看到孟拂尘跳下椅子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孟拂尘撒娇道:“娘亲。” 孟拂尘看着投怀送抱的儿子,不知道为啥总有这货又做错事情了的感觉。 “娘亲,他们说特别特别喜欢吃包子,我这个做老板得也不能太小气是不是,所以以后每天都让他们吃包子。” …… 孟拂尘挑眉看着对面的五人,只见对面的五人齐刷刷的摇头。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看到五个人悲催的表情,孟拂尘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应该就是老板虐待员工了吧? “你们……很喜欢吃包子?” 五人齐刷刷摇头,下一秒孟包子委屈的眼泪又在打转,五人又僵硬的齐刷刷的点头,孟拂尘看着五人被儿子吃得死死的实在可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娘亲要出远门,借用他们五个一下。” “用人可以,我也要去!”孟包子二话不说立马讲条件。 “你在这搭理你的店铺就行了。”孟拂尘不同意。 “那就不给你用人。”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你在跟我讲条件吗?” 少爷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却换来他娘亲一记爆栗,“给我滚蛋,用我给你的人拿来跟我讲条件,你觉得你娘能生出你这么聪明的儿子来能比你傻吗?” “娘亲……”孟包子不满的看着他娘妻,“我想跟娘亲一起去。” “不行。”孟拂尘果断拒绝,“再过几天就是你登基的日子了,等过几天登基以后在让你玉叔叔陪你去找我。” “那我不做皇帝了,娘亲带我一起去吧。” 你妹的,皇帝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吗? “必须做,娘亲还等着做皇太后呢。” 孟包子耷拉着一颗脑袋思前想后,终于同意的点点头,“既然娘亲喜欢做皇太后,那我就先把这个皇帝做了吧,顺便收拾收拾那几个讨厌的男人,等干爹,爹爹和娘亲回来以后一定会看到一个太平的皇宫的。” “嗯,这才是娘亲的乖儿子。” 儿子,你确定等我们回来后看到的不是一个太监和宫女调情,大爷跟大妈纵横的人肉菜市场? 冷忌听到孟拂尘说要把他们带走,顿时感动的泪水纵横,他娘的,就冲你这句话挽救了我们哥五个一生,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们都认了,显然他们已经忘了把他们弄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也是眼前这个人。 第四十七章:我还你此生相许 云穹国二十年六月二十七日,刚刚登基没几天的新皇下位了,没有身份背景和皇室血统孟包子登基了,这一登基惊动了整个九重大陆,包括渊崖国和远在各个角落的家族。 柳荫树下,一抹身影利于天地之间,男子看着手中的长剑出神,在这孤寂的皇宫里,唯一能触动他凛然心的只有这一把残剑,为她而折的残剑。 “皇上,云穹国新皇登基,正是最弱的时候,我们要不要……”公公看着恒拓天提醒道。 恒拓天回眸瞥了公公一眼道:“传我命令。”公公以为他是同意趁机出兵了,喜上眉梢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却听见恒拓天凛然道:“从今开始,渊崖国在不与云穹国为敌,敌进我退,敌危我救,谁敢违抗此令,杀无赦!” …… 公公站在原地看着凛然离去的那抹身影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是他听错了吗?皇上的意思是非但不予与云穹国为敌了,反倒帮着云穹国?就算日后云穹国大军来袭也缴械投降? 这这这……这怎么可以呢? 可是皇上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违抗者杀无赦……看着那抹身影,公公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皇上虽然贵为皇上,心思却一直不在这里,可能真的是他老了。 —— 扬长林荫道,几匹骏马疾驰,如幻影一般风中飘逝,所经之处落叶旋转,柳叶飘曳,衣袂残影滞留,挥舞在天地间。 “你真打算这么一路赶到葬魂山啊?”冷忌看着前面不要命飞奔的女人,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中邪了,需不需要找个驱鬼大师给她驱驱邪。 孟拂尘瞟了身后的冷忌一眼,“咋啦,你有意见?” “我是说……” “有意见保留,留着体力别逼逼。”孟拂尘白了他一眼,继续加快了速度,身后传来冷忌一声像遇见疯子般的怒声,孟拂尘无视那不满的怒意,一眨眼已经甩开冷忌好远。 他们的坐骑都是经过挑选的千里马,虽然不敢说能一直照着这个速度到葬魂山,但越过恒拓天的大军队肯定没问题,恒拓天这个鳖孙,居然丢下整个渊崖国皇宫来拦她,好在她提前得到消息,不然被这货截住了就麻烦了,不答应让他一起去她也别想去了,回眸看了看身后,眼里掠过半丝急切,你妹的,他怎么还没追上来呢?难道是追不上了? 想着某位尊贵风华高大上的爷一路气喘吁吁的忙着追她她就想笑,那高贵的姿态得狼狈了吧?嘿嘿嘿……脑补中…… “嘶……” “嘶……” 疾驰的骏马忽然发出一声竭力嘶吼,陡然停立在了疾风中,衣摆逆风摇曳,撕扯着空气久久才落下来。 孟拂尘看着前面忽然出现的那人,心里大骂千遍万遍,你妹的你大爷的你姥姥的你祖宗的滚蛋的,居然和他联起手截我! 对面那人媚媚笑着,一声红衣似火,姿态懒散,红衣半敞,狡诈于神色,宛如天降火狐美艳。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怎么还没把你驯服呢?” 他,指的自然是云景。 孟拂尘似笑非笑,“你说的驯服只是是啥?” 笑无痕媚媚一笑,“你这一张嘴,他应该可以驯服的。” …… 你大爷的! “让路,不然……”孟拂尘顿了顿嘿嘿一笑,随即笑容一收立马变了黑脸,“一马蹄子踢死你!” 笑无痕撩了撩长发,笑的如狐狸狡诈,“等你的马蹄子踢到我身上,真正拦截你的人应该也就到了,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白捡个皇帝做做也不是没可能啊。” 孟拂尘无语,这货真是为恒拓天拖延时间的! 只是情商素来低下回味迟钝的孟大姐这一会儿不会想到,咱们十圣堂堂主,速来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怎么会为别人拖延时间呢,为别人拖延时间是假,利用恒拓天的大军跟着孟拂尘去葬魂山是真。 “诶……”孟拂尘好像可能大概也许是回过味来了,贼贼一笑,“笑无痕,你什么时候开始为恒拓天办事了?该不会是你也想跟着我去,所以才找借口来的吧?” 笑无痕媚媚笑着,那笑容似乎僵硬了半秒,孟拂尘并没发现,看着对面马上的女子,他道:“是又怎么样?”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嘿嘿一笑,“是不就好说了吗。”回眸朝冷忌喊了一句,“给堂主腾个地方。”随即朝笑无痕笑道:“上马,咱们走着?” 笑无痕媚媚一笑,懒散的往地上一坐,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孟拂尘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下了,态度也恶劣了下来,“姓笑的,你光笑是个什么意思?非逼着我跟你一决生死是不?” “本堂主打不过你。” …… 第一次遇见打不过人家说话态度还这么拽的人! “知道打不过我就赶紧抬起尊腚的地方让给我的尊脚!” 笑无痕坐在地上,红衣摊了一地,宛如烈火绽放,宛如鲜血四散,只见那人依旧媚笑如狐狸,“请……” 孟拂尘黑脸了。 “铿铿铿……”侧面之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蹭蹭蹭的跑步声传来,这声音这动静,孟拂尘抬眸看了看无边无际的蓝天,这大军逼境的架势只是为了拦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她只想骂一句,你妹啊! 瞪了一眼小人得势的笑无痕,孟拂尘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带着这俩货一起去她是走不了了,说实在的,这俩人的功夫是一流的,带着他们去危险指数直线下降,可是……她让恒拓天成了皇,不就是为了撇清关系么?她让笑无痕离开,不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自由么?现在好像所有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就算那样,她也不想他们为了她而付出什么,因为她无以回报,哪怕他们不求回报。 侧翼,一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中间身穿战甲的恒拓天骑在马上,看着很久不见的那女子,仿若隔世般愣了神。 孟拂尘看着对面似乎沧桑了不少的恒拓天笑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就大军伺候,不至于吧?” “这些人不是来伺候你的。”恒拓天看着她道:“这些人是来收拾你的。” 收?拾?我? “一来收拾你的自作主张,二来收拾你的多管闲事,三来收拾你的无情无义!” “自作主张让我成了皇,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查插手便是多管闲事,离我千里之远从此不再谋面,哪怕是朋友也不行吗?此便是无情无义!三收拾,你接不接受?” 孟拂尘低了低眼帘,好吧,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有句话说得好,付出的人可以无怨无悔的付出,被付出的人却不能无动于衷的接受付出,就是这么个道理而已。 “看样子你是接受了是吧?那好,车轮战不死不休,一万大军陪你到死的玩,让我跟你一起去葬魂山,回来后你走你的路我回我的国。”恒拓天看着孟拂尘凛冽的眸子中似乎染上了一丝乞求,“拂尘,就让我为我永远收不回来的爱画个完美的句号好吗?” 好吗? 好吗? 两个字却像挥之不去的声音一样回荡在孟拂尘脑海中,好吗?多么卑微的乞求,狂傲到不可一世的恒拓天,现在……这还是那个她一天幻想着揍八百回的恒拓天么? 一卷残风而过,撩起孟拂尘过肩的长发,长发凌乱在脸庞上,遮盖住了她的眼眸,让人看不粗她此刻的神色。 “去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爷相信拂尘不会介意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味道沁入鼻尖,孟拂尘回眸看了一眼来人,眼底神色复杂的很,来人浅浅一笑,纵马疾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你都听到了?” “你想让爷听见吗?” 孟拂尘没话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他……究竟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呢?希望没…… “很令人心动的告白,很令人感触的乞求,可惜话对非人。”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精致的下颌抵在她发丝上,嗅着属于她的芬芳。 孟拂尘瞥了瞥嘴,原来都听到了! “拂尘,爷不会说他那么低俗的情话,爷只想说,遇到你之前那么多年,爷过得始终如同一日无趣,直到遇见你之后,你给爷的生活添加的喜怒哀乐和刺激,让爷的生活出现了唯一不能掌控的感情,从此为你十里方圆红尘相伴天堂地狱相随。” 不会说低俗的情话,原来会说这么高精的情话! 孟拂尘愣了许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些话,现在想想,二十年前他装病居住深宫,以上官琼翊的身份逍遥自在,为的不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却在遇到她之后踏出这道伪装。 “拂尘,你相信一见钟情便是生死吗?” “我信。” 你对我不就是如此吗? 云景,我孟拂尘上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两个闺蜜,我背弃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但这辈子我孟拂尘从不允许对不起任何人,现在,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勾起那人的脖颈,轻轻一吻烙上,女子笑容明亮如斐然之花绽放,“你欠我十丈方圆,我还你此生相许。” 第四十八章:想睡就睡不拦你 阵阵风浮着落叶飘来,掠过心间似乎感觉到荡漾的感觉,那一拂之间撩拨着从未专属过谁的颤动。 追随而来的几人看到眼前一幕,不自觉的各怀心思,前面二人相拥一起,白衣撩着紫衣,难分难舍的融在一起,原本独立的两种颜色掺和在一起竟然这么完美,宛如画中壁人一般遥不可及。 那一瞬间,有一个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 你只有在他身边才能绽放得如此真实美丽。 前面马上二人相拥撩拨,女的撩拨男的,男的甘心被撩拨,下一秒女子撩拨的子时一怔,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目光,速来脸皮厚行天下的孟拂尘坐不住了,只听闻一声。 “甩他们个千八里。” “那样爷会累死的。” “那我来驱马!” “你补偿爷。” …… 骏马嘶吼,马上璧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冷忌看了看恒拓天和笑无痕一眼,不知什么味道的说道:“别看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恒拓天笑无痕互看了一眼,彼此一笑,其实他们根本不用得到她的同意才跟来,只要也去葬魂山就可以了,只不过那样的话太麻烦了。葬魂山就像迷宫一样,一旦进去别说是找人,就是找出路都是难上加难,所以才必须逼着她同意带上他们才行。 这一行,把所有事情画上句号。 几声嘶吼,尘埃漫扬着马蹄扬长而去。 —— 夜深,黑漆漆的夜空闪着几抹零星,高大的树梢弥漫着夜的黑暗和几抹零星的光辉,看上去有着别样的诡异,偶尔几只猫头鹰飞过枝头,惊起四周一片异动,更挺让人觉得心惊,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夜黑风高杀人夜,三更半夜捉情时。 “前面就是葬魂山了,等天亮再进去吧。”恒拓天道。 几人点点头,葬魂山的诡异众人皆知,就是白天进去都可以迷路不知方向,如果现在进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条。 孟拂尘下了马,将行囊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行囊上,整整赶了一天的路就差点没累死了,其实说这句话她是昧着良心的,因为一路上都是云景在驱马,她负责吃饭睡觉外加屁股疼,只不过被一个妖孽般的人物搂在怀里整整一天,看着不能吃,想吃只能睡,睡不着还太累,这种折磨的感觉。 你妹啊,我自己一个人赶一天路也不见得这么累吧! 看着她苦恼的样子,云景浅笑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爷又不拦着你,何必坚持了一路,弄得自己这么累,爷心疼。” …… 孟拂尘刷的一下脸红了,心里骂骂哀念,还好是晚上还好是晚上…… 看着对面那妖孽妖孽朦胧的眼眸,就像一波春水帮荡漾着星辉,星辉中映着她的影子,只有她的影子,温柔到要将那影子吞噬,将她吞噬。 不行了……孟拂尘看着那双眼眸突然像是被点了穴似得动不了了,谁来救命呀! 笑无痕看着孟拂尘想移开又不想移开的眼眸很是纠结的问道:“你在犯花痴吗?” “呃……翩翩君子,女子好逑,正常正常。”她不自然的起身朝冷忌他们走了过去。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呀。”不是应该让他滚犊子或者警告他欠揍么?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呢?不科学不科学…… 换做平时,她当然会警告这货说话小心闪了舌头,但今天情况特殊,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解救她,还不知道她会定到什么时候,丢人啊丢人,怎么一看到他的眼睛就完全没啥抵抗力呢…… “诶,你不跟你男人跑我们这……啊!”冷忌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听他大吼一声,“你他娘的踩我干什么?” “哦对,犯错的又不是你的脚。”紧接着冷忌就感觉到什么东西一下子呼在了嘴巴上,下一秒就有一种吃了一嘴土的感觉,立马勃然大怒,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你……我……” “你你我我什么,欠揍的是你的嘴,打你的是你的鞋,跟我可没啥关系。”孟拂尘摊摊手,笑得一脸明亮。 冷忌泄了一口气,丢下一句好男不和女斗惺惺的坐下了。 孟拂尘嘿嘿一笑道:“跟我说说葬魂山的事情吧。” 冷忌看她一眼,随即垂下了眸子开口道:“我们五个都是下等民的孩子,从小被人扔在葬魂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葬魂山四处诡异莫测,到处都是迷宫阵八卦阵和野兽陷阱,我们在那里呆了十年,去过的地方也只有鸟林子那么大点,乱跑乱闯的话也没有今天的我们了,我们之所以能出来,全是他娘的一张纸条惹的祸,十年前有一天我们醒来,就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排着我们的名字和出去的线路,结果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以前住的那个地方了。”冷忌越说越气愤,越气愤孟拂尘就越疑惑。 “你谁说葬魂山除了你们肯定还有其他人?” “这不是明摆着呢?不然谁给我们的纸条,鬼啊?”冷忌瞥了孟拂尘一眼,“让我找到那个人,一定灭了他娘的!” “能不能大概猜猜是几个人还是就一个人?” “可能就一个人,不然我们在里面呆了十年一点异常的动静也没有,要是有俩人以上,以那人的功夫俩人打起来整个葬魂山也得抖上一抖。” 孟拂尘微微颌首,目光深了些,葬魂山里的八卦阵和陷阱只要她看到就能明白,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如果是她呢? “嗖……” 不等她勾起往事回忆一副惹人怜悯的模样,远处细微的声响令所有人警惕了起来。 夜深人静,黑山老林,一声异响,肾上腺素蹭蹭上升,你妹啊,鬼呀! 远处,一抹黑影停在半空中的树梢上,黑影几乎同夜色吻合,仔细一看,那人居然不是站在树梢上的,而是飘在空中的。 孟拂尘指着黑影笑道:“三更半夜,荒山野岭,贼汉子朗目灼灼莫非是想偷女子?” 黑影诡谲一闪,四周的空气瞬间就紧了些,所有人目光中掠过诧异之色,这个人,究竟是人是鬼? “来这里偷女子,女人,你告诉我女子在哪里?” “坟头处处有,女人到处是,黑的白的带眼的不带眼的散架的整个的,供你随意挑选,什么款的都有。”孟拂尘诡诡笑着,这个人,很危险! 黑影扭曲在夜空下,竟散发着令人发毛的恐怖感,“有胆识的女人,可惜……马上就要死了。” “马上要死的应该是你吧?”恒拓天看着那抹黑影,龙蛇剑横在胸前,似有随时准备一战的感觉。 云景浅笑道:“鬼见愁司空墨。” 司空墨? “消失数十年的鬼门后代鬼见愁,家族幻术了得,为此也付出了代价,有一个无法解除的诅咒,鬼门家人,四十命休,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今日才是你四十的死期。”笑无痕媚媚笑看司空墨,眼底深处却扭转着不可思议。 今晚遇上司空墨,搞不好,所有人都会成为祭奠死去的他的的祭品。 “哈哈哈,黄泉路上有你们年轻有朝气的人作陪,也值了,本想安稳度过今晚,谁知道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送上门来,妙妙妙!” 一声极致猖狂的笑声回荡在黑夜中,那抹鬼影般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所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诡异的身法,简直防不胜防,怪不得鬼门会被灭,这些人活在世上岂不就像神主宰一样主宰别人的命,确实不能留! “司空墨,就这样杀了我们多无趣,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孟拂尘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说道,她也不知道司空墨究竟隐藏在哪里。 每人发现,云景抬步移到了孟拂尘身后。 “哈哈哈,玩游戏?也好也好。”司空墨忽然诡异的出现在孟拂尘身后,中间隔着一个云景,孟拂尘回眸看到的是云景后,呆了那么半秒,这家伙…… “郎有情妾有意,你生我死岂不是妙妙妙!哈哈哈……说说你的游戏,趁我现在还有那个兴致。” 黑夜下,孟拂尘根本看不到司空墨的脸,那人就真的像鬼一样存在,摸不清他下一秒到底在哪,如果不玩住他,他们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不过云景……她看看身边浅笑依旧的云景,他是怎么知道司空墨就站在她身后的?没在细想,她道: “规则简单,就是现在,我们进山,天亮之前出来的算赢,敢不敢?” 司空墨哈哈一笑,“小丫头,你当我是傻子吗?让你进去了你还会出来?” 孟拂尘同样一笑,“司空墨,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进葬魂山,恐怕比去你家还熟吧?”就算她不出来,他也能分分钟把她揪出来在他嗝屁的一瞬间把她杀了吧?“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敢,所以在找借口,明白明白了,嘿嘿嘿……” 司空墨诡异的身影扭曲,“这么聪明的丫头不陪我去死倒是可惜了,你的激将法管用了,我就陪你玩一玩。” 第四十九章:怨气和怨妇一样 夜,黑的诡异,零星光辉渐隐渐现,似乎无法穿透重重黑暗开辟光明,葬魂山内,夜空中诡异的黑暗宛如巨蛇般变幻无常,似乎每一处都透露着森冷和杀机。 “我说你明知道他稳赢还跟他打什么赌啊?”冷忌走在前面探路,十分不明白孟拂尘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世界奇迹,真该把你送去研究研究。”孟拂尘毫不客气的回击,“今天过后就是他的死期,能拖一会儿拖一会儿,如果真能拖到明天天亮,咱们跟他拼拼命,应该就能看着他死了。” “啥?你还真相信他娘的什么诅咒啊?”冷忌嫌弃的瞪了孟拂尘一眼,“没看出来啊。” 孟拂尘白他一眼。笑道:“有些诅咒是真的可以灵验的。” 好比如她诅咒那俩货奸情一生一世,那诅咒一定已经实现了。 “这个诅咒可以相信,因为鬼门人全都死于四十年,他也不会例外。”云景浅笑道。 “是么?”孟拂尘挑了挑眉梢,这诅咒是真灵验那! 夜黑如墨,幽寂的蔓藤中几人穿梭而过,摩擦踩着着蔓藤发出蹭蹭蹭的声音,回荡在本就阴森的空间里更加诡异。 “等等……”孟拂尘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冷忌回头看看孟拂尘,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如果我没感觉错,前面应该是迷宫阵。”孟拂尘看着前面诡异的树趟担忧的看向云景,“万一你迷路了,这里面的原始美女会不会把你拐去做相公?” 云景浅笑道:“很有可能。” “啊?” “你不就是那个原始美女么?爷早就被你拐跑了。” …… 留下一句“无耻。”孟拂尘踏进了迷宫阵,走进迷宫阵后孟拂尘感觉到一丝异常,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又似乎很遥远。 “这个迷宫很诡异。”玉井欢看着迷宫树林,瞬间便失去了方向。 笑无痕媚媚一笑,“无妨,想破迷宫很简单,一路砍出去就可以了。” 孟拂尘白了他一眼,说了等于没说,一路砍出去,砍出去……你当你是光头强专业伐木的啊? “哈哈哈……刚刚进来就开始内讧了,看来不需要我这个老婆子出手杀了你们了。”诡异而苍老的声音传进迷宫,听声音有些年岁了,听语气还倒年轻猖狂的很。 孟拂尘心里冒出了一丝冷汗,这人真他妈的诡异,出现的悄无声息,她居然丝丝点点也没察觉到,冷忌说这里面大概只有一个人,难道就是这个人?直觉告诉她不是,最神秘的人一般出现的都很费劲,这人的出场最多就是恐怖了些,不像不像…… “老婆子,你是啥人?” “老婆子?”一声疑问带着怒意掠来,脚底蔓藤宛如细蛇般袭来,孟拂尘瞳眸一缩,恒拓天立马向后拉她,云景掌风一起将腾起的蔓藤打落在地,“居然叫我老婆子,我年仅四十余,和老婆子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口出不逊,该死!” 孟拂尘心有余悸的站稳身子。,你妹的,说出手就出手,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你自己说自己是老婆子的,四十余,四十余不是老婆子也是个老大妈了,你妹的,怪不得这么喜怒无常,原来是到了更年期的年龄。 “老婆……啊呸,这个大姐,你是不是经常喜怒无常,情绪难以自控,有时候哈哈大笑有时候有沮丧落寞,还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不高兴了想杀人了?” 四周安静了一会,似那人在沉默半晌,才道:“你个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就是,你怎么知道的?”冷忌也很疑惑,你也没见过她,就听她说几句话就知道了,太神了吧? 嘿嘿嘿,我咋知道的,是个人都你妹的这样,我咋知道的,猜的。 “大姐,这件事是不是一直困扰你?你越想越烦躁越烦躁越烦躁,越烦躁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孟拂尘继续笑着道:“我说的都对不?” 那边又是半晌的沉默,才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孟拂尘笑道:“嘿嘿嘿,你别管我咋知道的,我能帮你把这个治好,保证不再复发不留任何后遗症,微创的,不疼滴。” 夜空中,一抹黑暗诡异的身影从天而降,那人身穿一身黑羽衣,落下时几根羽毛还掉了下来落在了孟拂尘头上,揪下那根羽毛,孟拂尘一口气吹飞了,这是叫装逼失败么? 本来想看看这个人究竟什么模样,却发现不止身穿黑羽衣,还带着一块黑羽面具,只能隐约看到这人几缕雪白的发丝飘在黑羽外格外明显。 “你……有什么方法治好我?”声音是渴望的,架势是变态的,往前凑着一张脸看着孟拂尘,那架势,就跟整强吻似得……孟拂尘没声响的后退半步这才笑道:“别急嘛,给你方法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黑羽冷笑猖狂,“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没安好心,跟我讲条件,哈哈哈……你还太嫩了些!” 孟拂尘同样一笑,“大不了我不出去,你永远被烦躁折磨着,怨气整日就像个怨妇一样发泄也发泄不出来。” 黑羽不笑了,目光有些阴戾的看着孟拂尘,“你在挑战我这个老婆子吗?” “她不是在挑战你,她是在算定你。”恒拓天双手抱胸手中握着残剑道。 黑羽四周的诡异不断加深,孟拂尘清楚地感觉到四周蔓藤枝梢断裂的声音,这个人不仅诡异就连武功都十分诡异,如果不是算定她会为了更年期症不为难他们,她还真不敢这么随意的触怒她。 半晌,黑羽哈哈大笑,“有胆识,本来你们擅闯葬魂山是死罪,今日我就饶你们不死,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司空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有,五年前孟清歌消失的一个月是不是就在这里?”孟拂尘很想知道,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葬魂山里的那个人又究竟是不是她。 听完孟拂尘的话,黑羽眼眸似乎闪过一丝惊讶,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了孟拂尘,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惊讶,越看越看,“你……你居然是那个丫头?” 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听她接着道:“你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难道真像那个人说的你的命还会延续?” 孟拂尘眼里掠过半丝急切。“那个人是谁?” 黑羽摇摇头,眼底似乎也有些失落,“就在这葬魂山北边最隐秘的边缘,老婆子我一世没遇到对手却也没有见到她的本事不过你究竟是谁?” 孟拂尘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孟清歌来到这里之后还有谁来过?”只要是还有一个男人来过那人差不多就是儿子的父亲了。 “人倒是有一个,不过那天葬魂山白如黑昼,加上那人武功不错,老婆子没追上他爷没看到他的样子。” “男的女的?” “自然是男的。” 男的!孟拂尘嘴角染上半丝弧度,是男的就好,是男的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就在孟拂尘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黑羽说道。 “不过老婆子也不确定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因为那人肩膀上好像还扛着一个人,像是又不像是,唉,老婆子也不知道了,兴许是看错了。”黑羽挥挥手似乎要挥掉这些烦心事,随即看着孟拂尘道:“女娃子,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不给我把病治好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好,最后一个问题,司空墨和葬魂山有什么关系?” “司空墨?这里没有叫什么司空墨的人啊。”黑羽看着孟拂尘,以为她凭空捏造出来一个人是想耍什么花招,葬魂山这么多年只有她和那个人在,哪还有什么其他人,哦,除了五年前来的那俩人以外,哦,还出了现在出现的他们以外。 孟拂尘微微蹙眉,这个老婆子不认识司空墨,而司空墨进入葬魂山就像进自己家一样,只有一个解释,他是那个人的人!目的嘛……就是把他们引进葬魂山,但是就算不用引的她还是会进来,有这个必要么? “把方法给她,让她带我们出去就可以了。”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孟拂尘知道,她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到了,而且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了打破僵局的办法,行吧,咱毕竟是女人,偶尔听男人的话也没啥丢脸的。 “你什么时候还会治病了?”冷忌狐疑的打量着孟拂尘,成功换来孟拂尘一记白眼,你妹的,今天你话咋那么多?我会不会治病关你屁事,你只要知道我救了你的小命就行了! 随即回眸看向黑羽,指着云景道:“他说的话你答应不?带我们出去。” 黑羽哼道:“就算我放过你们你们也活不久了,还有你小丫头,居然和那个丫头长得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有续命这种事?” 孟拂尘诡诡一笑道:“有。” 黑羽哼然离去,留下孟拂尘身后一行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那神情好像在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第五十章:老公来接你回家 孟拂尘看着几人古怪且异样的目光,额头冒起三条黑线,“看啥啊?不认识了啊?” 冷忌五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异口同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她……她不是将军府大小姐吗?怎么听着现在的感觉不像是大小姐的感觉啊。 “我么?唉,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孟拂尘抬眸看了看黑夜月空,走到冷忌身边神情严肃,所有人都感觉她接下来的话很严肃,所以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在那听。 “啊……”冷忌握着屁股发出一声惨叫,“你他娘的踢我干什么?” “我是什么人,我是你主子,你妹的,还想不想出去了。” 冷忌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身影,嘟嘟囔囔的跟了上去。 笑无痕媚媚一笑,这个女人的身份却是有些诡异,五年前孟清歌明明是死了,五年后孟拂尘回来了,这中间究竟有什么插曲呢,不过不管有什么插曲也不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他想跟的不是将军府大小姐这个头衔而是孟拂尘这块肉,仅此而已。 恒拓天就更不会在乎这些了,管她是谁,只要她是孟拂尘就是他一生所爱的女人。 云景呢,几个人中唯独他嘴角依旧噙着浅笑,恒拓天和笑无痕没注意到,玉井欢注意到了,微敛下了眸子,他似乎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很早就知道孟清歌不是孟拂尘了。 “你们几个给老婆子我快点,慢慢悠悠的腿脚不利索吗?”黑羽不耐烦地声音传来。 孟拂尘几人加快了脚步追上黑羽,这个阵法布局诡异,稍有不慎就会触发另一个阵法,层层阵法叠绕就更出不去了,如果不是有黑羽带路,就算能出去也会浪费上好几倍的时间。 “妈呀,坏了!”前面忽然传来黑羽一声惊呼。 随着呼声孟拂尘心里咯噔了一下,咋啦,不会是……暗器的念头还没想出来眼前一抹银色寒光一闪而来,瞬间腾空后跃,大喝一声,“随着我一二三动起来!” …… 后面的几个人相继翻了翻白眼躲过了那把锋芒的寒箭。 “啊,还有?”黑羽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妹的,孟拂尘看着再次射来的银箭忍不住骂了一句。 “唰唰。”刺破黑暗的死寂,耳边掠过银箭呼啸而过的锋利,似乎耳朵都被这疾风扯得生疼,孟拂尘跃上枝头躲到了银箭射不到的位置,这才看到黑羽那边到底是啥情况。 你妹的,今天终于有人打破女热四十豆腐渣的魔咒了!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一大群蟒蛇围绕着那个四十的女人留着口水,依她来看,蟒蛇体型庞大,占有欲强,征服欲望大,全部都是公的! 看看看看,人家这魅力,“唉!”孟拂尘看着那场面发出一声自愧不如的叹息。 在她脚下,几个男人正在躲着暗箭,在她前方,一个女人正在和一群蟒蛇做心理斗争,而她…… “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他娘的有你这么无耻的女人吗?” 两抹带着怒意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混着各路打斗和蟒蛇的咝咝声传进孟拂尘耳朵里就变了味,“你们说啥?我听不清楚啊。” …… 笑嘻嘻的坐在树梢看戏,看看脚下看看前方,那热闹的看的好像她就是主宰一样,黑羽和一群蟒蛇斗了起来,眼看着挂了彩蟒蛇看到血进攻的更猛烈了,在她快要支撑不住了孟拂尘出手了,一招横扫直接将攻击的蟒蛇击退几步,女子看着蟒蛇挑了挑眉梢,“你们啊你们,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黑羽被她气的差点吐血,但是现在受了伤也没办法发泄,毕竟还有求于她,“丫头,老婆子死了你们也很难出去,它们就交给你了。” 孟拂尘笑道:“黑婆婆,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呢?” 黑羽微怔,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又想到凭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出的去这么精明的阵法,随即哈哈一笑,“这样更好,老婆子一死百了,你们就不用管我了,去北部找那个女人吧。” 孟拂尘敛眸勾起嘴角,抹去深意的笑容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嘛,当然还是需要您了,您先歇着,我先把这些发情的畜生解决了在来帮您。” 黑羽点点头盘膝而坐,一副进入修炼状态的样子。 孟拂尘扫了一眼还在躲避银箭的几个人,朝他们喊道:“到我这边来。” “这些箭有些邪门,我们过去它们也就过去了。”恒拓天挥舞着残剑,凌厉霸气的狂舞着,衣袂铮然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战旗般的弧度。 笑无痕和玉井欢同样一丝不苟的提防着银箭,这些银箭上涂着酥骨散,一旦中箭很快就失去了功力,不得不提防。 在这不得不提防千军半发之际,孟拂尘在他们之中看到了一个闲庭信步般的男子在那应对自如,银箭飞舞而去,男子只是轻轻一根手指就将箭原路打了回去,不小心触碰到了某棵树,银箭直接一个箭窟窿的形态窜了过去,绝对不会多破坏一丝一毫,多么精准强劲的力道,这个牛叉到神祗般的人物就是咱们太子爷。 孟拂尘看着黑夜中那白衣绽放的男人,总是那么从容淡定,好似天大的事也就那么样了,总觉得……哇哦,好妖孽! “诶,等我们脱离的生命危险再看男人成不?”冷忌恶狠狠地声音鄙视着孟拂尘,孟拂尘嘴角抽了抽,赶紧别回了目光。“你们过来,这里有蟒蛇。” 让银箭跟过来和蟒蛇对抗,它们两败俱伤咱们安全无忧。 “同志们,革命仍需努力,快点来吧!” …… “这些暗器连你都不知道?”孟拂尘看着黑羽总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黑羽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如果有陷阱暗器的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看她现在狼狈的模样,确实像不知情的样子。 “哼,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哪天心血来潮来弄得,那人阴晴不定想起来一出是一出,谁知道当时抽哪门子风!”黑羽似乎很肯定这些暗器和蟒蛇就是出自那个女人手中,而对于这些显然她已经习惯了。 听到这,孟拂尘不禁来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她有一天会来到这,故意给她设计的呢?或者说算是一个见面礼? “咝咝……” 一群蟒蛇有些耐不住安静的开始吐着舌头攻击了,孟拂尘后退半步,听闻后便一生大喝,“躲开!”话音刚落孟拂尘就被一抹强大的力量拽了出去,正巧与飞来的银箭擦肩而过,在晚上几秒她的就得受伤,回眸看了一眼云景笑道:“谢谢。” 云景圈着她腰际浅笑道:“爷就和你保持这个姿势,受伤都受伤,安全都安全。” 孟拂尘白了他一眼,认了她人生第一个错,“我错了!” 云景笑道:“错在哪?” “错在不该大意,不该置身于危险中。大爷,我真的错了!”孟拂尘学着孟包子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云景,那模样真的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云景笑:“知道错就好,免得日后我在上也不知道服个软。” …… “无耻!”孟拂尘怒骂一声,还想说什么,云景衣袖一拂已经掠出了数十丈,剩下的声音全都掩盖在了呼啸的风中。 她又忘了,某个高贵风华的爷,字典里就没有无耻这俩字,而且骨子里真真真真的比她还无耻! 跟在身后的几人看着眼前一幕,不知为何都露出了一抹笑容随之离开。 跟着黑羽出了阵法,映入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露出诧异之色,如果说刚刚经过的地方是黑暗诡异的存在,那这里就是光明圣洁的存在,和刚刚的黑夜简直完全相反。 “这还是葬魂山?”孟拂尘惊讶的嘴巴能塞下去个鸡蛋。 “葬魂山诡异的地方多的是,现在就惊讶未免太早了,把治疗我老婆子病的药拿来,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黑羽似乎真的不打算在为难他们了。 孟拂尘嘿嘿一笑,随即朝黑羽勾了勾手指,黑羽不耐烦的凑了过去,只见孟拂尘嘴巴动了几动,黑羽整个人的脸色刷的就变了,有白变青,由青变黑,由黑最后变成红,这种红不是鲜花绽放的嫣红,而是春心颤动的荡漾红! “小丫头,你你……你瞎说什么!老婆子我……”黑羽结结巴巴一句话还是没说明白,听得没听见孟拂尘说啥的几个人心里那个着急啊。 “方法我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孟拂尘朝黑羽挥挥手转身离开,云景几人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黑羽脸色红的荡漾,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真的该找个男人了吗?” 随着孟拂尘离开的几个男人身子都颤抖了下。 —— 光明的皎洁耀眼,这里四季如初日夜如初的地方,没有黑暗只有光明,应该可以说如果不是黑羽带路,他们根本走不到这里来。 四周山峰依旧,树木依旧,一切依旧没变,唯一变化的就是黑暗转换成了光明。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哈哈……你终于来了。”一声狂傲夹着嬉笑的声音忽然回荡在空间中。 抬步前进的孟拂尘忽然顿下了脚步,眼底闪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那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骇然,微微抬首,望着远处山峰喃喃道:“你是谁?” 云景看着孟拂尘,嘴角笑意深了些,看来,她的人来了,真的来了……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浅了些。 恒拓天笑无痕和玉井欢冷忌他们也注意到了孟拂尘的变化,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露出这么惊骇的神色,那人究竟是什么人? “才多久不见就不晓得我的声音了,原来所谓的真爱都是骗人的!”嬉笑的声音还在回荡,却更加近了些。 忽的又听闻一声惨叫,孟拂尘一听便知道是司空墨的,只听闻那女人嬉笑的声音又响起,“差点害死我媳妇,你给我滚你丫的!” 媳妇? 孟拂尘彻底愣了,远处一人从山峰而降,紫色袍子束缚着单薄的躯体,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姿态狂傲,坏坏的嬉笑挂在嘴角,潇洒桀骜。 那人……那人…… 眼眸一低清凉的液体滑落她也浑然不觉,只是怔怔的看着那抹身影,不自觉的想哭泣。 那人…… 云景拦过孟拂尘,浅笑道:“你这样爷会吃醋。” 孟拂尘盯着云景,眼底还闪着泪光,诧异道:“你知道?” 云景浅笑,“爷只知道你是爷的女人,永远都是。” “媳妇,老公来接你了。”远处身影拂来,孟拂尘怔然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秦舒漠?!” ------题外话------ 此文完结,一路狼狈压抑的到了这里。 此外: 孟包子的血统会在番外解释,一切原因会在番外解释,番外的话,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