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的宫廷生活》 第一章 初落凡尘 这一年全天下都在打仗,战火纷飞,民不撩生,最终楚灭了晋,君灭了燕,赵、齐联烟,烟国中立,以这样的势态,暂缓了局势。楚王更是昭告天下将楚国三大国宝之一的凝语公主嫁给君国太子君子宇为妻,已修两国百年之好。 君、楚交界的地方,土地贫瘠,黄沙满飞,方圆百里万籁尽寂聊无人烟,只有风吹动沙子的呼呼声在空气中作响,模糊的一片风沙中,隐隐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形,白色的衣衫呼呼吹作一团,发丝同沙子一样迷糊住了眼前的路,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什么,女子一只手臂怀抱着一只蓝色的小狐狸走的极慢,一只手臂挡住眼前的风沙,一阵风卷过,突然间跪倒在地,小狐狸跳到一旁,女子双手艰难的撑在黄土上,低着头看到地上的狐狸,眉头紧促,汗如雨下,倒地晕厥,小狐狸围着女子呜呜叫唤,旁边零星泛黄的小草在风中瑟瑟的抖,天气阴沉,没有雨没有日头,只有狂风跟苍白的云层。 女子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烟青色的锦账,明明记得自已是在一片乱岗黄沙之上,沙土迷漫。难道这是幻境?她闭上眼睛,摇了下脑袋,又睁开眼睛,满脸迷糊间用手臂慢慢支起了身子,转头看见一男子,侧着脸坐在床边的桌前,正逗着笼子里的小狐狸,笼子里是一只通体浅蓝的狐狸,她顿时清醒,身上的痛苦好像也减轻了不少,迅速跳下床,奔到桌边一把抢过笼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见桌前的男子面色如玉,柳眉凤目,眼光中却说不出的阴柔诡异,隐隐间女子觉察到一股妖气,一促眉,向后退了一步,男子微微一笑,抬眼道:“蓝狐?………听说蓝狐修炼百年即可为人形。” 女子不说话,她想起来书上看过有很多妖精吸实人的精气能使修为大成,不动声色的又拉远了一点距离,左手拿着笼子,右手在袖中微微弯曲,想凝出法诀。 男子轻瞥一眼她袖中的右手,又将目光落到她面上,细细打量了一翻,她晕睡中,他已探查过她周身,没有脉搏,亦不是鬼魅,无内丹,不是同族,更不是凡人,隐隐觉得她周身上下有股仙气,但又没有灵力,果真奇特。男子微思一下,就算她来自九重天又奈何,缓缓道:“在下楚国国师,元术”说完冲她轻轻一笑,又道:”想请姑娘帮个小忙。“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修的是仙道,这人明显是妖邪,小离心下一想,手上想快速凝出法诀,先下手为强,不然就这样被吃了,可是太惨了,谁知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略微一探尽然灵力全无,刚才淡定的脸色顿时变了色。法力没了,果真很不妙,她收收敛了神色,想让自己先镇定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改日定当相报,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我先走了“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约离大门还有三步的距离时,男子一挥衣袖,门瞬间关闭,人瞬间移至女子跟前。 女子眨了眨眼,诚惶诚恐,,脑子里瞬间涌现出前几日深渊下见过的几百具干尸,吓得连连往后退:“我…我…不要吃我,”小离接着道:“你要是想修炼我把独门秘籍送你。”一边说一边往身上去搜索,更指望能用法力变出一两本。 元术一惊,她这么快就实破自己的真身,听她说出的话随即又轻哼一声,右手一术蓝光起,小离左手的笼子迅速悬于空中,女子一惊蓝狐离自己而去,忘记害怕,顿时恼怒,右手一划,口叫念道有词,已多出一柄短剑朝元术劈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剑光微转,元术已移至小离背后,眼中红光一闪,小离已动弹不得。 元术看了那剑一眼,微眯了双眼,略一沉思道:“丹霞”,又问道:“你是落华派的弟子。” 女子一愣,也固不得挣扎,想到这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岁的剑,原来叫丹霞。她可不是落华派的弟子,但她到人间的第一天就知道落华了,落霞群华间的修仙门派,也是这个人间的第一修仙大派,在往大里说,就是肩负天下苍生,民间疾苦的名门正道了。不过也是她听到很头痛的名字,她现下可没有心思追究他如何得知自己用得是“丹霞。”只想怎么脱身。想想落华也是很有名头的,而且妖要是杀了人定是会受雷神之劫。固弱弱的道:“我是落华修仙的弟子,因为贪玩所以下山来。小女子与公子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所谓路见不平……承蒙公子搭救…心存感激…无以为报。”她将到人间一年间学到的现下能用的话语都结结巴巴说了出来。 元术听完面露讥笑之色,眼光又是一闪,禁术解除,小离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她爬起来,一脸担忧之色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出来这么久师傅该担心。等我回山了,一定天天替恩公烧香祈福,”说完去拿空中悬着的笼子。 元术左手微动,笼子已到他手中。小离见蓝狐又到了他手中,面色微怒,元术看着小离因怒意瞪的圆圆的大眼睛,道:“姑娘很在意这只狐狸。”小离抿了下嘴唇并未回答。元术接着道:“想必关在这么小的笼子里滋味也不好受。”好似蓝光一闪,笼子尽然缩小了一些,小狐狸呜呜起来。 女子当下心痛,忙谑笑道:“不要伤害若明,你想叫我帮什么忙,大家都可以商量。” 元术一笑。轻轻用手抚摸了下笼子里的狐狸,喃喃低语了一声:“若明?”看来它就是她的软肋,又道:“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笼子,怕他又下了什么法术,转头瞪了他一眼道:“月离”。 元术道:“你要是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狐狸,不然………本座倒想尝尝蓝狐的血是什么滋味。”小离听完全身都有了冷意,元术已提着笼子走了出去,小离追了出去,被门口的来人档住。 她带着小离穿过院落是一间更大的房间,房间倒是奢华贵气,女子直视着小离缓缓道:“从现在开始,你住在这里,直到三天后与君太子完婚。”跟人完婚小离皱眉思索着女子话中的意义。 那女子见她一脸疑惑缓慢继续道出,说到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的表情与语速。其实叫她做的事情也不难,就是冒充楚国的凝语公主嫁给君国的太子。然后在太子府呆上一些日子,也不会很久,等他们寻到想寻的东西就放她走。 小离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罔顾道义、违背六界、祸乱人间的大事。现在一听,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她显然对嫁人的意思理解的不够,她到人间的时候在一些小城镇见过大红花轿、吹锣打鼓的场面,那场面真是十分热闹喜庆,听说这就是人间的嫁娶,嫁了人就要住在一起了,小离是这样理解的看来让她跟那个什么君国太子住一段时间,她只是不谙世事,到也并不蠢笨,开口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们的公主去哪里了?呆上一段日子到底是多久?如若被那个太子发现我是假公主会怎么办?”虽然事情不难,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时间亦是非常宝贵。 女子见她如此好说话。并没有想像中的犹豫哭闹,道:“我相信,如果你配合不会很久”。她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她其中一个问题,其实殿下给她的期限只有一个月,一个月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地图。完不成任务对于她的结局来说,只有一个死字,但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一月足矣。 小离又想了一下,并没有继续前面两个问题而是问:“你们是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女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不作任何回答,小离到是并不惧怕她,迎上她的眼神又喃喃的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人多力量大,早点找到就可以各奔东西了。”说完仰着头,也学着女子的眼神回了她一眼。 女子看也没看她冷漠的道:“我叫聂影,会一直跟在你左右,如果发现你想跑或图谋他法,会第一时间传信给国师,将你的狐狸活活剥皮。” 听她说道若明,小离气得双拳紧握,瞪大眼睛道:“你…。”没等小离说下去,聂影已转身离去。 此时国师元术在另一间房的窗口,只见他眼神中似有光晕一闪,空中忽然长鸣一声接着一只老鹰俯冲而下,落于窗前,元术右手一挥一张捆好的便签以出现在手心,老鹰似有灵性一般,从他手心中叼走了便签腾空而起,消失在了苍茫的天色中。 元术略一侧目,衣袖一挥,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聂影。道:”我已传信殿下,事情已解决,一切按计划行事。“ 聂影一点头,退身。 元术看着窗口,今日他们已到了君国国都郡城,当初在边界救下小离不过是见那只蓝狐不似普通的狐狸,没料到那么柔弱的公主也会半路拒婚跳崖,小离到是起了作用。 第二章 代嫁入宫 明日即是大婚,太子府的花园中,夕阳初落,桃花正好。 君子宇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桌上放着一封信笺,他右手敲着石桌的桌面,乎尔莞尔一笑,周边的桃花都失了颜色,他向坐在右侧的一人道:“老师有何见解。”右侧一老者花白胡须,素袍青衣,正在太子太傅齐之修。 今天是他们派去楚国的探子,送来的第三封密报,这场联姻仓促,君燕之战打了三年,两月前才分出伯仲,一月前他才回京,回来才一天,就订下了这样的婚事,他们君国平白得了楚国三座城池,又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占尽便宜,但婚事即仓促又诡异。 几翻探查下来,已对这桩诡异的婚事有了些眉目,凝语公主的胞弟同三殿下楚萧都是楚王位最大的竞争者,公主虽从小不会说话,但楚王最喜的就是凝语公主,更视为楚国国宝,楚王自是十分不愿公主离开楚国,本欲将其嫁给楚国上官世家的大公子上官卿言,上官世家在楚国手握重兵,楚萧怎能让她嫁给上官卿言,刚才从楚国送来的信件中,提及楚王倚重国师,国师夜观星象,说公主是九天玄女下凡,应放置国之东南。可守护楚国百年不衰。楚王深信不疑。国之东南不就是君国么。公主定是不能配些凡夫俗子,奈何君王只有君子宇一个儿子。那不就是要嫁他。 齐之修微一沉思,到并未说话。坐于老者下手的一蓝衫青年人却接口到:“楚萧用如此办法接近殿下,定是为了我们在烟国得到的那一箱书。” 齐之修微微一笑,抚摸了下手上的扇子:“顾将军言之有理,婚事仓促,显然是临时起意,国师之说,不过是蛊惑楚王,楚萧这次也是一石二鸟,除去凝语公主,又能顺利接进殿下,不过倒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楚萧舍了三座城池也要接近殿下,还需尽快追查” 事情已然明朗却又疑云重重,经过一个多月的仔细翻看检查,终于辨别其中一本书的封面厚度略微不同,从书的夹缝中取出一条略微有些发黄的手帕,帕子上未有知言片语,在他们看到希望的同时又陷入了疑云。 顾昔年接话道:“我们离开烟国才一个月,楚萧便要把公主嫁过来,如此一来,可以肯定这件东西对于楚萧定是万分重要。反之,于我们而言,迎娶公主或许也可解开眼前的疑惑。” 君子宇略一沉思,微微点了下头。 翌日,太子大婚 白天都是两国使者的一些礼节交涉,到了夜幕初降,整座皇宫灯火辉煌,红绸万里,皇帝皇后坐在正殿中亲自主持婚礼,正殿前的红毯上铺了十里的兰花。小离穿着大红的喜袍,走在幽兰盛开的花丛中,头上凤冠垂落的流苏挡住了绝色的面容,她透过流苏望见宫殿前满满都是人,这样宏大浪漫的婚礼,在冷漠的女人也会动容,但小离觉得全身都有一股冷汗冒出,还有种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了冲动,更有种上当的后悔莫及,她临时抱佛脚学了三天的礼仪,但对于皇宫的生活来说,是远远不够,也只能暂时应付眼前,这同她当初接到任务时想像的偏差很大,她此刻才意识到,她一个动作做得不对,被发现是冒充的,都有砍头的危险。这是她现在才悟出来的,如若让她重新选,应该早点拟定一个逃跑计划,才是明智之举,一个小忙,要豁出性命去帮,怎么看都是豁出性命去逃跑更划算。 君子宇在正殿门前的台阶下牵过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微微还有些出汗,她不怕死,生死由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但是她现在不能死。 这套礼仪三天里嬷嬷教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按照她们教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在心里数数,当揭了盖头她想今天总算是混过去了,流苏被挑开,想她堂堂一个九重天上的神仙,连跟凡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她低着头,没有害羞,可以说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吃过凡人的亏知道凡间的人都狡诈,说不定一个眼神就看出她想什么。 宫里的嬷嬷在一旁打笑道:“看来公主是害羞了。”说话间端了合卺酒过来,修长的指端起酒递到她面前,小离跟自己说一定要冷静,不用害怕,她接过酒站起来,匆匆看了他一眼,倒是个好看的人,又忙低下了头。 君子宇看她的神情淡笑的一下,喝了交杯酒,他便去了前党宴客,大家一出去,小离瘫坐在了床上,想不到成个亲这么麻烦,还有这么多讲究,看来做皇亲贵族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难道做天帝也是如此,当然她是没见过天帝的。 宫中摆了一百零八桌的国宴,皇帝大宴群臣,这么多桌,太子一桌桌喝下来,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后了。 新房门口守了四名侍婢,门内又站了两人,小离坐在房中红沙软帐在大床上,旁边陪着聂影、琼舞,两人皆是宫俾打扮,聂影看了一眼琼舞,琼舞走出内室,至外室门口说了什么,门口的侍婢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两人小离已打过几次交道,聂影冷傲寡言,琼舞讲话疯疯颠颠,没一句听得懂,琼舞走近,只听聂影到:“人手都派出去了么。” 琼舞正色低头道:“妹妹办事,姐姐放心,君皇室摆了一百零八桌的宴席,时间上足够在太子回东宫翻个底朝天。” 聂影略微一沉思,又看了一眼小离,小离在她的眼神下动也不动,琼舞魅惑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捏住小离的下颚,将手中的一粒药丸倒入她的口中,真的凝语公主口不能言语,国师对小离失了一个小小的禁声之术,小离此时不能开口说话,咳嗽了两声,隔着流苏瞪着琼舞。 琼舞看着她的样子,掩唇一笑道:“怕你不听话,如此便万事大吉。” 小离又瞪了她。完全听不懂,心想难道她对自己下了毒,还没等她想明白,聂影与琼舞已掩门而出。 小离一见屋内只有自己一人,趴到床边干呕起来,不知道她们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虽说一般的毒药对神仙是没用的,但她现在没了法力,没了灵力护体,不知道会不会中毒,而且之前着过一次道,且记忆深刻,这次不得不防,还上吐出来为上上之策,但怎么也吐不出来,小离一时没了主意,突然灵光一显,喝点酒不就好了,只见房中的桌子上有刚才喝剩的酒,她大喜,自己每次喝醉了都会吐,喝点酒不就吐出来了么,她拿起壶喝了一小口,没什么感觉,索性一口气将整壶酒都喝下去了,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醉意涌上来,全身慢慢有些发热,她到窗前想透透气,窗外往下望去就是一处湖泊,新冒的荷叶微微催动,人间四月的风吹起来,暖暖洋洋,小离吹了会风觉得更热了。也不管什么生死大事还有之前学的礼仪了。揭掉了凤冠。一头青丝落了下来,她又用衣袖扇了会,觉得穿的繁杂,里三层外三层的,真是热呀,她脑子也热起来了,好像还有点迷糊,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狐狸,穿这么多衣服干嘛,便开始一件件脱衣服,等到脱得只剩最里的一件丝衣了,还是觉得不透气。 她又慢慢靠着窗前,看着外面的湖泊,突然好想跳进去解解热气,就在她即将付出行动之前, 门外齐声道恭迎太子殿下,她脑子顿时清明,她吓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君太子推门之即,她足一点,手指轻划,床前的三层轻纱放下,她滚到了喜床里侧,藏到了被子里。 君子宇知道今天晚上这个东宫里一定有所动作,故装醉离席,早早的回来了。他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宫俾、嬷嬷,看到桌上的酒壶倒了,嫁衣珠钗散得满地都是。嬷嬷一看大惊失色,正待开口说话,君子宇却缓缓开口:“都下去吧。”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嬷嬷为难的领着宫俾退了出去,掩了门。 练过武的人感观是异常灵敏,君子宇进门时就听见了小离轻的不可见的喘息声。被中的小离被折磨的汗流夹背,又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毒药,难道今天就要把自己毒死,身上的锦被已滑落大半都不知道,君子宇慢慢的撩起沙幔,小离意识已很微弱,她模糊看到了一个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但看不清相貌。他撩起最后一层沙幔看见床上的小离,小离披着一头青丝,看到有人走近,勉强支起了身子,玉样的脸颊上红霞朵朵,随着动作衣领滑落露出香肩,说不出的风情。 君子宇见过的女人不多。他今年二十一,还没有过女人,之前一去军营就是六年,哪怕平时装得再理智,看到这样的小离也有一瞬失神。转瞬间皱起眉头,捏起旁边盆栽里的小石子,弹了出去,刚好灭了房间中间点的一支香。 来人近到床前,小离双眼迷离,模糊觉得好像是洛城,她竟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突然抱住了他,君子宇愣住了,小离身上的热度隔着衣服好像也传到了他身上,竟然觉得身体也热了起来,小离意识模糊,觉得自己还是狐狸,她抱着他,用嘴去蹭他的脖子,君子宇混身一震,大概也明白她中了媚药,说出一句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公主可要解毒。”小离完全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觉得他脖间好凉。很是流恋。 其一他没有要为其守身如玉的爱人,其二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其三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不是么,他略一思索将小离压在了身下。 良宵苦短,红沙帐暖。 第三章 装病被识 小离醒来的时候窗外只有微弱的亮光,她觉得自己喝醉了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里她好像跟一个男人双修了。 对就是双修,桃夭给她看的书上有写,当她完全清醒过来,看见被子下不着寸缕的自己,她倒是没有落俗的叫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头,不停的摇头,她倒是没什么节操观念,但她记得桃夭说这种事情是不能跟凡人做的,不然要上五雷台,受天雷五刑,她还记得桃夭讲过那个下凡私会凡人的仙子,受刑时那种生不如灰飞烟灭的感受,她发呆了会,想起她还记得这也是种修炼的法门,这样一想她倒是豁然开朗,算了就当修练了,听见外间的推门声,聂影同琼舞身后还跟着四名宫婢端着洗簌用具朝里走来。 小离赶紧抓了一件最近的衣物穿上,琼舞走近,看她神色,冲她妩媚一笑到:“公主,奴婢服饰您梳洗吧。” 外间的四名婢女将衣服、饰品都端了近来,为首的一名欠身请安到:“殿下已经在前殿等候太子妃娘娘一同进宫请安。” 小离一听脸色煞白,立即看向聂影,小离是临时抱佛脚找来的,撑得了一个月足矣,为了后面方便脱身,更是利于人手的穿插,她们没有带教习麽麽进宫,都不是特别懂里面的规矩,聂影望了她一眼但并没说话。 琼舞帮小离穿上外衣,小离本来觉得后面安安静静呆一个月就好了,想不到又要进宫,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错了怎么办,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人间的礼节何其复杂,还没担忧完,一阵剧痛袭来,她跌坐在床上,扶住了雕花大床的栏杆,“啊”大叫了一声。 刚才为首传话的,立刻上前道:“太子妃娘娘怎么了,后面吩咐道还不快去禀告殿下。” 聂影向离小离最近的琼舞丢了个眼神,琼舞立马拦在小离面前,将刚才为首叫春沁的宫女推到了外间,说道:“我们公宫有些旧疾需要静养”并关了里间的门。 聂影疾步走过去,拉起小离的胳膊道:“你敢耍花样,你现在要是敢死,我立刻叫国师杀了你的狐狸。” 小离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冒出,整个人在床上都缩成了一团,琼舞冲聂影道:“怎么办,她不像是装的。” 聂影道:“她现在可不能死,照顾好她。” 琼舞到洗脸盆中打了水过来帮她搽脸,小离眼神迷离,痛得全身动弹不得,蜷缩成一团,突然外间有人叫道,何太医来了,小离猛的一惊,望向一边的聂影使劲的摇头,聂影不明白,小离用尽力气指了下自己又摇了下头。 聂影会意伸手去摸她的脉搏,大惊,听到外间的推门声,小离拉了背子躲到了里面,聂影立即吩呼拿屏风过来。 何太医进来隔着屏风见了礼,取出丝线悬丝诊脉,从刚才来人的急迫看怎么说也应是个急症。琼舞见何太医面带犹疑之色,立马堆笑过来,:“一大早就麻烦李太医跑一趟,恐是我们公主才到君国水土不服。还望李太医开点调理的方子即可。”何太医听这位宫装女子这般说,好似明白了原尾,逐起身收了医箱,对着屏风给太子妃告了礼,带着琼舞去开方取药。 何太医一走,聂影走到床前掀起背子,小离全身衣物已经汗湿,身体也没有颤抖,整个人似乎有些虚脱,聂影问道:“你中毒了?” 小离没有应答,只是发呆的想,弑魂终于过去了,这是第二次发作了,但比第一次好了很多,是不是因为她没了灵力,发作的没有之前那么厉害,她突然想到一件好重要的事情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聂影没有再理会她,走到窗前,只见一只白鸽从窗口飞了进来,聂影取了信,又放了鸽子。 小离睡到床上想她将九幽言寂从九幽的深渊里放出来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给忘记了,她如何能想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足够死很多人了,还是要快点想法子离开。 聂影看她呆头呆脑的坐在床上,道:“这样也好,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养病吧。”,不管她是耍计还是真病,这样都病得刚刚少,便可一直呆在这里,省得露出破绽,说完走了出去。 此刻东宫的书房里,君子宇听完何太医的禀报,望着桌面翻开的书籍沉思道:“病了?”才到君国就病了,难道又是什么把戏,思考间顾昔年走了进来,拱手见了礼,道:“殿下,昨晚东宫内他们已有所动作,属下按殿下的吩咐将人都放到了暗处,并未动手。” 君子宇道:“先按兵不动,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能让楚萧这么沉不住气,还费了三座城池。” 顾昔年行了礼退下,君子宇抽出书下压着的一块帕子,是块纯白的帕子,不知道是时间久了还是洗的次数多了,略微泛黄,像这样普通的帕子大街上很多女人都有一块,他看了很多次了却一直看不出玄机。 小离这一病就病了五天,这五天她没出过房间一步或许连床都没下过,她坐在床内放下帐子打座,听道一点响动,便跟紧躺下装睡。这五天弑魂没有再范过,谁也说不准它什么时候就发作了,她调息了五天,还是一点灵力也没有。 但这五天她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她每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静,也会在东宫里探查一翻,搞清楚哪些出口,也想知道她们再找什么。她还知道后院养了一只大鹏,这些都是很好的信息。 她想着等到一个时机,她是非走不可,她要去救若明,还要除掉九幽言寂,还有幽兰玉等着她找。每一件事情看上去,都像是不可完成了,但她一点放弃的念头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有信心。 突然门口有人喊道:“太子殿下来了,小离马上躺在了床上。” 这是君子宇第一次来看她,如若她是真公主,或许看到夫婿来了会感动,但小离躲在被子里期待他速速离去。 琼舞一个人站在里间,候在床旁。 君子宇带了顾昔年,其实他带着禁卫将君到太子妃房里是极其于理不合,不过她们都不是懂理的人。 听见君子宇道:“这位是顾家将军,他父亲可是太医院院使,看公主久病不愈,刚才我二人正好在书房议事,听说公主病了五天未起,特来探望。” 聂影听到此处,道:“谢太子殿下,公主病情已有好转。” 君子宇听到此处,望了眼账内还想上前,只见小离突然拉开了账子,从帐缝中露出了一张小脸,气色看上很好,眼目唇红。 君子宇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他,顾昔年见礼道:“属下东宫禁军统领顾昔年,见过太子妃娘娘。” 小离没了看他,他盯着君子宇从上到下的打量,好似她第一次看他。他穿着月白的便服,脸色白皙,五官的棱角十分分明,站在窗边,就好似一道风景。竟似个谪仙样的人。 她眼中丝毫没有女人的羞涩,竟向看一件物体。 君子宇被看得有些不耐烦了,道:“昔年,你去给公主把把脉,看公主病情如何。” 顾昔年起身,看向聂影,想等她前去转告公主。 小离只是不能说话,又不是聋子,一听吓了一跳,直接从帐子里跳了出来。指着自己摇着头,这一跳,真是惊世骇俗。 她为了装睡,只穿了一条淡粉的抹胸裙,外面照了件轻薄的纱衣,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前胸的肌肤,还光着脚。要知道他们君国的女人是连脖颈处也会包得很严实。 顾昔年立马脸红的道,属下先退下,他退了出去,他也是二十出头的男人,正值血气方刚 君子宇看着小离:“看来楚国的文化同别国真是大有不同,世风到是极其开放。” 聂影再不懂,也明白了,立马拿来外袍给小离披上,小离是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聂影忙回复答:“公主看到殿下,看来病情已经痊愈。” 小离看了眼聂影,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但具体哪里错了,她又不知道。 君子宇:“是么?公主既然已经病愈,正好同孤一起参加今晚的宴会。” 第四章 宫宴危机(上) 小离才不想参加什么宴会,这下装病被认破了,也没有办法了,不知道聂影他们还需要多久才能打到要找的东西,不管了,不管她们找不找得到,她都下定了决心,找机会就要路了。 琼舞晚间帮她梳洗,聂影也在一旁,道:“宫中的礼仪她都不懂,如若被君子宇起疑怎么办。” 聂影道:“就算他起疑,派人到君国去探查,一去一来少说也要个把月,到时候我们东西已经得手,还怕什么。” 琼舞道:“姐姐说的是。” 其实今天宫中并没有什么宴会,不过君子宇说他有,那一定有。晚间御花园里早已摆好了宴会,只是一个小型的家宴。 琼舞帮小离打扮梳洗,又穿上隆重的宫装,让她觉得哪里都不自在。 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小离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对呀发现她是假公主的时候,她一定跑的连影子也不见了。 她们走到宫殿门口的时候銮轿已经备好,不过没有见到君子宇,夕阳从东宫门口一棵高大的琼花树叉中洒下来,很简单的安静祥和,可小离静静的站在那里,总觉得哪里都平静不下来。 君子宇穿了一身紫色锦袍,玉冠束发,他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身淡蓝纱裙的小离,她脸上没有浓厚的脂粉,也没有华丽的珠钗玉饰,但她站在那里,阳光温和的洒在她的侧脸上,真是一位绝色佳人,楚国第一美女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小离回头看到了君子宇,她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目光好似无理,在他们君国一个女子如这样打量一个男子,那一定是极其没有教养,这样的事情也只有青楼的女人才能做得出,他这样的目光又让君子宇略感不快。 东宫在皇宫的西边离御花园到是十分近,小离坐在銮轿中,十非忐忑,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没了法力,胆子小了许多。 御花园中众人早已到齐,皇帝带着十多位嫔妃,五六位公主,皇后与静妃娘娘还有仪情公主,此时正在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此时四月,清风气爽,百花齐放 当小离的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好美的女子,如若一定女人长成她这样子,估计宁愿自己少活几年,但也有人小声的说道:“再美又如何,不过是个哑巴。” 这一语惊醒了众人,对呀再美丽又如何,居然是个哑巴,又不免满怀同情的看看君子宇。 君子宇带着小离去向坐上的皇帝行礼,这也是极行普通的事情。 可是要想小离什么也不懂,哪怕行礼这种最简单的事情,但她又有些小聪明,她打定了主意,等下君子宇如何做,她便如何做。 她走路虽然没有女人的摇曳多姿,但穿着宫装在众人上走起路来也是十分灵动。看得众人也是羡慕嫉妒。 君子宇走到君义眼前道:“儿臣见过父王母后。”他行的自然是男子的礼节。 想不到小离也按君子宇的姿势依葫芦画瓢,众人当场呆愣住了,难不成这个公主不仅哑,而且脑子也是有问题的,看向君子宇的目光更加同情。 君义当场也呆住了,他也跟众人想的差不多,想想皇儿为了三座城池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为了君国连自己的幸福都牺牲了。 小离也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光,难道自己做得不对,她又看了君子宇一眼,君子宇眼神很冷。根本没有理会她。 在众儿呆愣的片刻,皇后赶紧在一旁道:“两位皇儿不需多礼,快去入坐吧。” 小离眼睛里有一毕狡黠,看来她的办法也不错。之后那个什么君太子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了。 她不知她现在在众人心中已成了痴傻的形像。 他们二人坐定,宫婢为二人布菜。 小离一见居然有鸡,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鸡了,这可是她的最爱了。她闻不住低头用鼻子住碗里闻了一下。 大家此刻本就十分注意小离,她这样一个动作做下来,大家真是瞋目结舌。这哪里是堂堂一国公主的行为,他们君国的大家族里的女孩子任何一个动作都是练了好久,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君子宇好像见怪不怪,结合她之前的行为,这种行为好似也没什么。 他小声的问道:”公主没吃过鸡吗。“ 她当然是吃过的,不过她为了练一门法术辟谷已经很久了,还不知道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前吃过,这叫她怎么回答。 公主旁边坐着的是长公主,已经出嫁为妇,她身旁的儿女都已会走会跑了,她看这位楚国公主到是一派天真浪漫,听说六岁开始就不会说话了,母妃又死得早,倒是对她颇怀同情,此时见到众人的目光,想解围的说道:“公主不如品尝一下我们君国翡翠碧,这种酒呈碧绿色,也是十人罕见。” 小离一见这位长公主也是心生好感,她对凡间的食物虽然兴趣不大,不过听她这样说,好歹喝一点。 小离冲她一笑,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长公主心生感慨道:“公主小小年纪……”她只是想说公主小小年纪远嫁到了我们君国。 她一句话未说完,小离一口酒喷了出来,还面带笑意。按间凡间的年轮,她差不多都一千多岁了,居然被一个二十多被的女人说小小年纪,这样她怎么会笑不出来。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失态了,收敛了笑意。 但还是被旁边的君子宇收到眼底。 长公主觉的她真是十分无理,或许还缺些教养,不想再同她说话,也改变了之前对她的同怀。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 今天到场的还有一些朝中重员与家属,皇后为了顾及颜面,怎么说她也是皇家的儿媳,立刻转移话题道:“静妃,仪情公主不是准备的琴艺么,如此良辰美景,不如现在弹奏一曲,让众人品鉴。” 静妃一听恭顺道:“我这就去唤公主准备。” 琴已架好,仪琴公主坐上案前悠悠的弹了起来,众人已将视线从小离身上拉了回去。 小离听着琴,看着周边开的艳丽的花,天上的明月升了起来,还有亮亮的宫灯,每一样都很新鲜,好像并没有想像中可怕。 君子宇压低了声音转过头看着小离道:“刚才的事情公主觉得好笑。”,他后面又加上一句:“是还是不是。”或许他是想问小离何事好笑,不过小离又不会说话,还是这样问来的简单一点。 小离一愣,她应该回答好笑呢还是不好笑呢,她脸上表情复杂,这个问题在她看来好难呀,其实那个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好笑的事情。 第五章宫宴危机下 小离心道,不就是笑了一下,又怎么样了,你们这些凡人呀,思考真是复杂,她看着君子宇一脸严肃,又有些害怕起来。 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会不会一生气就把人拉下去砍头,她的脑呆要是掉了,还怎么活,怎么找玉呀。 她整体好心情,看向君子宇并不笑,只是盯着他,突然眨了一下他那双水乌溜溜了大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大大的,眼睛里似乎都含着笑,叫人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君子宇见她一笑,转过了脸去,其实论相貌,小离跟他也是十分般配的一对,而且他们也算是也有了夫妻之实,就算他对小离毫无感情,但也不会为难他。 他只希望他能在他的东宫做一个安静的女子。 但他现在对小离生出些厌恶,他不喜欢没教养的女人,他的死去的母妃,在坐的妃嫔、公主、夫人都是品行端庄的女人。 他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身影,如果没有楚国的和亲,如果没有三座城池,或许今日的太子妃会是另外的一个人,虽说他对那人也只是好感,但他觉得那样的女子会是良配。 仪情公主一曲终了,走道小离的跟前,道:“听说皇嫂也是极懂音律之人,仪情也向皇嫂讨教一二。” 众人一听都朝小离看来,谁人不知当年的楚国楚王寿宴上,公主以一曲《蝶楚》名动楚国,楚王对公主的宠爱更是超过了一切,听说这种场合楚王也只让公主以面纱示人,所以这凝语公主名满天下,见过的人却非常少。 小离坐在案几边,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什么静仪公主,她哪里会弹什么琴呀,是不是那个真的公主会琴,那她要是不会弹岂不是会被当场发现。 她脑子里转过好多想法,她哪里会谈琴,她在琼屿岛上只学过道法仙术,要是让她表演个剑术,她还得心应手。她以乎想到要不装晕,总比被砍头强。 静妃见此情景,公主一直站在那里,太子妃也不回应,便道:“仪情,不得无礼。” 君皇后立即:“不碍事,天下都听说公主琴艺了得,公主就弹上一曲无妨。” 小离一听,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她瞟向旁边的聂影,她没有任何表情。 唉,早知道她应该早点跑了,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君子宇侧头看向她,小离心更虚了。 她安慰自己,小离呀小离,没事的,就当用御灵诀在弹流波就好了。流波是洛辰送小离的法器,也是琴,但却不是传统乐礼所用,而是可以惊地天泣鬼神的一件天地兵器。最神奇的是用御灵诀弹流波,产生的法力可以摧毁一切。 小离让自己镇定的冲君子宇一笑,走到琴前坐好,她倒吸了一口气,又安慰自己,就当在弹流波好了。 小离用御流诀的指法波动琴弦,他本身也没有任何法力,在这凡间的筝上拨动的御流诀应该也是一首好听的曲子,小离才拨了第一个音,琴弦骤断,断裂的琴弦划伤手指。 小离一惊,一滴血已从指尖滴到了琴上,出了这么的变固。 君皇后道:“快带公主下去包扎。” 本来小离也不是很想弹,出了这样的事情,正好不用弹了,谁也不知道用普通的琴弹御流决弹出来的倒底是什么。毕竟那根本不是什么琴谱而是法诀。她想到这样,起身低着头,跟着过来扶她的聂影出了花园。 临走时她眼底那一抹狡黠的笑意,还是没能逃过君子宇的眼睛,君太子此刻觉得她或许一点也不傻,只不过装疯卖傻罢了。但她又为何如此? 小离跟聂影从花园中走出,伤口上早已没有流血了,虽然刚才的事情只是瞬间,但她知道是聂影暗中射断了琴弦。 小离看着她,她又不能说话,想跟她说声谢谢都不行,刚才还是多亏她,可她又转念一想,要不是他们抓了若明,她哪里用在这里,说不定已经找到另外一块幽兰玉了。 这样一想,小离又快步往前面走去,聂影在她身后道:“我已经让琼舞前去通知君太子,你受伤了想先回东宫。” 她说完,不再看小离,自己往东宫的方向而去,小离只好跟在身后,若明的命可还在他们手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晚上回了东宫,小离在房中走了几圈怎么都睡不着,她不能呆在这里了,这样呆下去,谁知道她们什么找到东西。 虽然没有法术,但是她也有凡人的武功呀,还是可以去楚国救若明,但是怎么去呢,如果她跑了,她相信她没有到楚国聂影的信鸽一定飞到国师那里了。 对了,她突然眼睛一亮,东宫不是养了一只大鹏么,如果可以坐着他飞过去不就快了好多。 小离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大鹏为什么要带着她呢。 她想到此处,立刻轻巧的从窗口跃出。穿过层层回廊,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放了一个大笼子。差不多比小离还高出一个头。她看着笼子里的大鹏鸟,开心死了。有了他一切都解决了。 她把手伸到笼子里,用手摸摸大鹏的头,那只鸟并没有太多的挣扎。 小离心想,我虽然不会讲话,但是真身是狐狸,它是大鹏,应该也可以交流,哈哈不知道她此刻的自信心来自何处。 笼子的锁乃是玄铁打造,小离研究了讲久也没有打开,那笼子里的大鹏好像真的灵性,会用翅膀拍拍小离,更加给了小离信心。 小离唤出丹霞,虽然她没了法术,也不会说话,还好她的剑还可以随心意支配。小离害怕弄出太大的动静将禁卫军引来,只好拿着剑再那上面慢慢的割起来。 要知道这不是割草割肉,还是割一个拳头粗的锁链,拿怕小离拿的也民神兵,但她没了法力,神兵也只是一块铁。 她干脆坐在笼子前面,一点点的割起来,时不时还看看大鹏,大鹏啊大鹏看在我这么努力救你出来的面上,你一定要带我飞到楚国。 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她觉得大鹏一定听得懂,不知道她是把自己归到了兽类,还是禽类………… 月已升高,她已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听到一声响动,锁链断裂,她手掌都已经磨红了。 小离开心起来,站了起来,赶紧打开笼子,大鹏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小离一喜就要爬到它的背上。 岂知大鹏完全不买账,一翅扇下了毫无防背的小离,展翅飞走了,徒留小离一人在地上悲伤。 想不到这么不讲义气,下次要是让我再见到你,我一定拔了你的骂,在烤了你。小离辛苦了一晚上,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她记得琼屿岛的鸟都是十分通灵,每次洛城回来,都会在空中盘旋示鸣。唉,想不到到了凡间连只大鹏也不单纯了。 小离拍了拍身上的灰,现在这样只能回去睡沉,再作打算。可就当她想离开之际,身前身后闪出两个人影。 第六章 疑云重重 小离看着身前的琼舞,身后的聂影,尽量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反正现在那个该死的鸟也跑了,只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她咧开嘴冲她两笑了一下,将右手里的剑不自在的往身后藏了藏,迈腿想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琼舞鬼魅一笑道:“想跑。”手中长鞭朝小离挥出。 小离迅速躲过,瞪了她一眼,看她平时也算亲和,怎么出手这么狠毒。 琼舞见小离躲过,接连出招,挥出几鞭。 “还有些本事,难道国师都说一定要看紧你。”说着她身形前跃,一鞭狠狠的抽像小离。 小离侧身,不想再跟她打下去了,一手抓住了长鞭,又怒瞪了她一眼。她现在不是也没跑成吗,有必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凡人真是太可怕了,脾气也大,心思也多。 聂影在一旁见此,十根银针射出,想不到这个小离还有些本事,聂影是她座下第一高手,之前的十五次任务从未失过手,想不到小离这么轻巧就可以接住她的一鞭,之前真是低估她了,但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她,也好让她听话些。 不过她们打斗的也是十分小心,尽量不弄出些声音,免得惊动东宫里的禁卫军,小离心道,你们这么不饶人,今天就陪你们玩玩。她虽然没有法力,可要知道她的武功也是比这些凡人好上许多。 就算她再没有天赋,毕竟她也练了几百年,熟能生巧的道理大家都知道。所以就算她们两人连攻也没讨到多大的好处。 聂影见此出手更狠,连发了数枚银针,小离闪过,眼中还带了几分俏皮的笑意,只见银针射进了一旁的桂花树里。 她们三人正打的起劲,聂影突听见有大堆人马朝这边来了,大叫一声:“不好,快撤,是禁卫军。” 琼舞立马会意,也不计较了,拉着闪神的小离往她住的湘飞阁而去。 禁卫军到场时,已没有半点人影。 回到房间,小离还未回过神来,琼舞趁她不注意,一个巴掌打了下来道:“你最好听话一点,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跟你那只狐狸,都得死。”语气狠毒,绝不是平时同小离的样子。 小离悟着脸瞪着她,心道果然不是很好人,想她到这凡间的一年,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人,不是想把她卖掉换钱的,就是想把她关起来的,之后还遇到过两个修仙之人,以为也算同道中人,谁知道别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宝,趁她不备,捉住她,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以此希望可以成仙。 这个凡间果然太复杂了,还是早点找到玉,快点回去,也不知道洛城现在怎么样了。 小离受了这一巴掌,没有再理她了,自已走到床边,拿过被子睡了。 只听见聂影同琼舞两人说话。 “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怎么办。该收的地方都收了,现在只剩东宫的库房。” “书房有搜过么。”聂影道,她们两已走到前厅,讲话也是十分小心,奈何小离本不是人类,听力太好,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属下潜进去过一次,一无所获,如若君太子也知道这批书的重要性,应该会放在库房里,但库房的锁非一般材质所铸,一定要得到库房的钥匙才行。” “我命里两天之内一定要过去看一看,我会传书给国师,这批书的数量不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只怕…………” “属下明白………”琼舞退了出去。 聂影回头看了一眼小离的方向,眼神阴冷,如若找了东西,要除掉她会不会是个大麻烦,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身手,看来来历并不简单,要尽快早做打算。 小离心道,原来她们是在找书,但是是本什么书呢,一定是本特别的书。 深夜君太子回了东宫,顾昔年同齐之修已在房间等待,将今晚猜测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今天有人在这东宫里打斗。”君太子问 “回殿下,确有时事,属下听到动静时,赶到,人已无踪影,对方身法很快。” “还放跑了孤养了一年的大鹏鸟,真是有趣,难道这人的目的是救孤养的鸟。” “属下认为,应彻查府肉,一定将今晚的人找出来,听顾将军分析,该人武艺也是非常了得,恐对殿下不利。”齐之修在一旁补充道。 君子宇思考了一下,道:“昔年,你的话可属实?” 顾昔年慢慢道:“属下虽然未见过那些人,但地上留下的打斗痕迹,一个用长鞭,一个擅长银针暗器,两人围攻另外一人,另一个不知道用的什么兵器,但武艺绝对在这二人之上。” 君子宇明白可能是楚萧的人,但他们又为何会打起来呢。又为何放走他的大鹏鸟。 “殿下既然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楚萧的目的,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早日搞清楚他们的计谋也好早做打算。”齐之修说道 君子宇思考,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得到他手上的帕子,越是这样越有可能里面有个大秘密,如若能握住这个秘密,之后攻打楚国会不会顺利一些。 “太子妃既然已经嫁给殿下,如若殿下去问问太子妃,说不定一切都能解开。”齐之修补充道。 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公主是否参与,但从公主处下手,或许会容易很多,毕竟公主已经嫁到君国。 君子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昏暗的书房中,他又拿出那块纯白的帕子,里面倒底有什么,他一定会搞清楚,至于太子妃,这个女人言情举指怪异,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皇宫里长大的女人在傻又能单纯到哪里去。 第七章 进行试探 第二日夕阳初落时,君子宇到了小离的院子,说要在这里吃饭。 小离吃了一惊,她昨天晚上回来已经决定,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实在不行只好继续装病,再好机会马上跑路。 席间,君子宇面色温和的坐在小离对面,说道:“公主来了这么久,一定没吃过我们君国的特色菜,今日准备了一些,公主尝尝。”说着揭开了一只小碗。 里面不知道熬的是什么,闻起来到是非常香。小离本来是一点也不想吃他的东西,可是味道太香了,她的抵抗欲望已经全被香味打败,她自己不自觉的凑过去用鼻子闻了一下。 这个姿势虽然不太好,不过君子宇见怪不怪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离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她咧嘴笑了一下,脸上两个梨窝荡漾开,到是一派天真可爱。 君子宇看愣了眼,转移话题说道:“这道菜只有我们东宫的厨子才会做,叫宫廷翡翠肉羹,是由很多种肉,加上蔬果熬成的。” 小离又喝了几口,瞪大眼睛望着他,好像期待他继续讲下去。 君子宇接着道:“里面放了鸡肉、猪肉、鹿肉、兔肉………还有一种配料公主一定想不到,还放了一些我们专门饲养的狐狸肉。” 小离听到最后几个字,脑呆一木,瞳孔放大,脸色惊恐,直接在桌边狂吐了起来。 一旁的聂影赶紧过来扶她,她推开聂影,一边吐一边瞪着君子宇,好像他给她吃了毒药。 君子宇怎么知道这个变故,莫非那里面被人下了毒,他只不过好心,想找个话题与这个公主拉进点关系,也好问问她手帕的事情。 君子宇愣了片刻,看着小离的症状道:“还不快宣太医。” 小离一听,太医来了那还得了,不就发现她的秘密,就算她再恶心,现在也需要忍着,这个人居然敢给她吃狐狸肉,这笔账她先记着,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她吐得已经眼泪都掉了好多,她发誓,她一百年间都不想再吃一口肉了,听到请太医这几个字,又立马正常了,忍住内心的恶心。向对面的君子宇笑了一下,这一笑真是比哭还难受。 聂影知道她的事情,立马向君子宇道:“回禀殿下,公主可能只是水土不服,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不如殿下陪公主去花园走走透透气,公主应该就好了。” 君子宇一听,没有推脱,他的事情还没办成,他还未试探小离对手帕的事情倒底知不知情。 君子宇慢慢道:“公主谓口不好,不如宇陪公主到园中走走,公主来了这么久也没到府中逛过。”君子宇说得慢也温柔,但小离觉得他这种语气让她很不舒服,浑身一阵寒意,可现在不去,难道真的坐在这里等太医来。 此时,夕阳已落,园中华灯初上,前些天下的一场雨让园中的桃花琼屿岛都落的差不多了,小离看着地上凋落的桃花瓣,想到了小夭,不知道小夭在琼屿岛上会不会想念自己,后来又想,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对呀我也就走了一天多,小夭怎么会想自己。 君子宇走在前面,无论怎么走,小离一定与他保持五步的距离,小离心道还是离这人远一点好,谁知道,他等下心血来潮又做出什么事情来,不知道五步够不够,如果愿意起码要保持一百步才好。 走到一处角亭处,君子宇停立了一会,嘴角上扬,转过身直盯着跟在身后的小离道:“公主看上面的诗题的怎么样”,不等小离回答,他念道:“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君子宇又转身问道小离:“公主平常也爱读诗么。” 现在聂影、琼舞都不在她身边,只有她跟君太子两人,她怎么知道那个公主爱不爱读诗呀,这叫她是点头呢还是摇头呢。 她对上君子宇含笑的眼神,心虚的就点了点头。 君子宇一笑道:“公主可知道这两句诗的意义,可是说”对春天有恨,不如转到这里来。” 小离哪懂什么诗词呀,她只看得懂仙法口诀,看那个君太子一脸虔诚,他怎么说这是什么吧。小离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君子宇真是对她十分怀疑,难道她不会说话,连书也未曾读过吗,明显他故意误解那两句话的意思,这么简单的诗句她都不明白,难不成真的是个傻子。 而且之前收到的情报上说,这个公主除了不会说话,才华也是名满楚国,就不知道他们楚人认可的倒底是何种才华,他看她除了那张脸以外,没有一处可取。 君子宇想着,想借机把手帕拿出来,先弄清楚这件事再说。 小离见这个君太子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好可怕呀,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只见君子宇又要说什么,远处却跑来一个人,对着君子宇小声的说了几句。 君子宇转身即走,对小离道:“公主也一起吧。” 小离一头雾水,跟着君子宇,往后院去了。 走到后院,绕过一处假山,围着数十名府内家丁,小离不明所以,再走近,发现琼舞跪在中间,衣衫凌乱,旁边还跪着一名男子,也是衣衫凌乱。这此管家王其向君子宇一拱手,道:“府内竟出了如此污秽之事,是在下管教不严,请殿下发落。” 小离对此情景真是莫名其妙,“公主,夜深了小心着凉。”忽然小离肩头披上了一件披风,她回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聂影,说的话听起来很是关怀。 但一看到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小离赶紧暼过头去了,想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君子宇一直不说话。王其拿捏不准,也不好妄自处罚。琼舞平时也是谈笑风生的一个人,此时跪在那里冷漠而平静,她明白,今日的圈套是她大意了,她好几次想潜进库房愉书,奈何守卫何其森严,而且君太子也摆好了翁想要捉她们。 前几见看守库房的李管事,看自己眼神热烈,她是最了解男人的,当下就生了一计,想这个李权,从他身上拿到钥匙。哪知这根本是另一个局。 今日李权约她至假山处,李权一见她便又搂又抱,之前他们也约会过一两次,琼舞不以为然,岂料突然出现数十家丁把他们围了起来,明显是局,以琼舞的武功,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但杀了他们就全暴露了。 “公主以为如何。”君子宇看向小离问 小离一愣,明显没料到他会问自己,后来一想琼舞是跟着自己来的,他问自己也正常。但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她怎么回答。 “琼舞自做自受,公主,不用再为琼舞为难了。”琼舞低着头慢慢的说到。 小离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逐遥遥头。 “先压到府内大牢,再做处置。”君子宇说完看也不看小离自行离去。 人都散了,琼舞被压走,小离呆愣在原地,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庆幸,琼舞被关起来了,只有聂影一个人看着自己,跑起路来更方便一些。